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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仙华-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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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歌问道:“陛下之意,是指当年离恨天,大阿山,符惕山均有关联?”

天帝呵呵笑道,“然也,风然公子雪霁与江凝三人极为投契,云邪自是不用多说。虽然风雨两大神族本就心怀芥蒂,但兴得有公子雪霁在其间斡旋。后来在风然与魔姬的一事上,公子雪霁作为幻境之城的人毅然选择帮助风然,云邪与江凝自是站在公子雪霁这一边。但大阿山却不容忍风然与魔姬二人的感情,多次请白帝出面化解此事,白帝当时碍于此乃家事不好处理,也就婉拒了。

“可谁又知,魔姬执迷不悟攻上大阿山,风神族为替天行道只好将魔姬打入轮回之道,将其子关入练血窟。但百年后,那魔子又再次逃离练血窟,大阿山再次将其打入轮回之道,离恨天公子雪霁知晓此事之后,因为与魔姬情谊故请求天尊救下千夜,想来天尊自是答应了,便让公子雪霁一命换一命将千夜救回了离恨天,也因此得罪了大阿山。”

一番讲解,天帝说完倒是有些口干舌燥了。

澜歌听得虽不算彻底明白,但也理清了这其中大致缘由。

江凝不帮助天界是因为云邪乃离恨天上宫主的原因,而云邪与千夜公子雪霁等人感情甚好,千夜与大阿山有仇,公子雪霁与大阿山也有恩怨,大阿山与天界又是同一阵线,那江凝为了避免让自己为难,也免得让云邪为难,所以干脆不管此事了。这等做法,倒真是一身轻了。

理清头绪,澜歌一直微敛的眉头不禁再次深锁,“没想到事情竟会如此复杂,江凝的立场是不管。那云邪必然是向着千夜的,所以当下能相助的也唯有大阿山了。”

天帝微微颔首,道:“所以你这次的事朕才会如此生气,天界现在面临的不仅仅是魔界,还有离恨天,南玄云邪玉穹等人的实力想必你也是知道的,若离恨天在此刻与魔界联合,那天界可就真的两面夹攻了。”

听到天帝这么一说,澜歌顿时惭愧到无地自容,心中对天帝更是百般亏欠。迎着天帝那无奈痛心的目光,澜歌竟不知如何作答。

也许,在他还没看清情势之前他觉得自己尚可依心而行。但现下天界的安危却是他不能不管的。

天帝轻轻拍着澜歌的肩,似交托,也是信任,“朕虽是万物之主,但终归是自私的,对于你澜歌,朕不会容忍你深陷情感之中无法自拔,因为天界需要你,长留山需要你。白帝苦心栽培你的原因可以当做是为了今天,但朕也可以毫不隐瞒的说,能够有这一天的,也唯有你澜歌一人。”

掷地有声的一席话,如此坦荡直白。而说这话的人竟然会是天界至尊,这般器重又是几人能有的?

即便知道这是天帝给自己的枷锁,澜歌也无法挣脱。从他记事起便是白帝上神的悉心教导,他的一切都是师尊所赐,而他的信仰也只有一个,那便是守护天界。

沧岚那真是一场意外,一场不该发生的意外。

耳边是天帝的劝说,心中是昔日长留山师尊的教诲。一幕幕,一句句,都是那般真切。

“其实这一次你在幻境之城将沧岚宫主带走,也算是还了这一千年来你亏欠她的情,何况当日你为何将她带走的理由想必你自己也清楚,既然有些事已成定局,那执意挽留又有什么意义呢?”天帝转过身往神座上走去,当日幻境之城发生的事,白老已经趁着澜歌在天之涯忏悔的时候告诉天帝了。

他们觉得,沧岚和千夜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戏,让千夜逃离的一场戏。但澜歌却偏偏信了,或者说,他选择了相信。

回想起当日,澜歌心中本就多有愧疚,那些逝去的生灵和千夜的逃脱也是他近日一直不能释怀的。无奈苦笑,心头的苦滋味实在太难品尝了。

如果当日他没有离开,兴许还能挽回一些。可这一切都再也回不到当初,即便真的回去,澜歌也无法保证自己是否真的会像现在这般肯定的选择留下与大阿山共进退。

就在二人沉默之时,宫外一侍者忽然进来禀报说风羽父子来了。二人谁都没有惊讶,或者是早已准备好会有这一刻,天帝深意的看了澜歌一眼,见澜歌神色坦然,便让风羽父子进了来,并且让白老以及宵云君都进了殿。

风羽父子来的理由是为了什么,大家心知肚明,对于澜歌当日忽然离开的事,风羽父子必定要找一个说法。

☆、第248章 何以为卑鄙

看着风少月断去的一臂,澜歌心中颇为不忍,但面对风羽父子咄咄逼人的阵势,澜歌只一句回答:“当日的澜歌因为百花园素月一事遭受惩罚被免去仙职,何况当日少月仙尊亲言澜歌不得参与千夜的事,自然无法插手,至于将沧岚宫主带走,也是为了避免离恨天的尊上因天界而遭受牵连。澜歌这么做,也是为了替少月仙尊了去后顾之忧。”

这话既让风少月当时因素月一事陷害澜歌自己有所醒悟,更是表明了自己当时无权参与千夜的事,而将这个消息带给他的正是少月。

他明白这样说只是在为自己开脱,但这一次,他选择了做一个卑鄙之人。用他的苍生仁义,掩盖自己当时为情而惑的冲动。想了想,澜歌又道:“澜歌自知罪孽深重,但求天帝陛下再给澜歌一次机会,让澜歌可以与千夜正面交锋。澜歌也发誓势必要将千夜擒拿。”

风羽父子哑口无言,而后澜歌亦向天帝请罪素月一事,天帝自是借以惩罚过了为由不愿惩罚澜歌。随后沉思了片刻,天帝又道:“而今魔界作祟,正是天界齐心对抗魔界的时候,既然澜歌有心想要铲除魔界,那朕就任命澜歌重新掌管长留山,与大阿山一起对抗魔界,不知风羽可有异义?”

可有异义?风羽还有何异议?澜歌在天帝面前的“惺惺作态”他看的分明。

心中有恨,却不敢表露,风羽冷冷看了澜歌一眼,眼中之恨澜歌只能垂首以示歉意,风羽冷哼,看着天帝勉强点头答应。

天帝见此,自是欢喜在心。随后摆了摆手,似乎颇为疲倦了,“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先去商议看如何对付千夜,朕累了,你等退下吧。”

众人齐声应允便一起退出了天宫。临别之时,风少月不忘警告澜歌,“今日我的一切都拜你所赐,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拿走你的一切。”

言罢,冷哼而去。

澜歌凝视着那两道远去的仙影,再送别了白老与宵云君之后,原本强持了很久的淡漠在这一刻终是没能继续撑下去。

仰望着无边的天际,那七彩祥云分外刺眼。

“如今的我,也算是个卑鄙自私的人了吧?”颇为自嘲的一笑,却是那般酸涩苦楚。但他明白,只是在方才那一刻,他不想让大阿山的人会有机会欺凌自己,不想让魔界猖狂,更不愿让天帝为难。

白衣蹁跹的仙尊,终是逃不过恩情的束缚。

其实从某些方面而言,澜歌与千夜颇为相似,一个固执的要重整魔界复仇,一个执着的要让魔界消失。

但两者之间身份的差异,注定他们只有刀剑相向。

玄月谷

薄雾飘渺之下,山谷恍若仙境。玄月谷在那场大战之后本已元气大伤,但幸得天界相助才得以恢复,如今的玄月谷倒多了几分新景换旧景的意味。

幽长无尽的回廊在白日里能够看得见它的蜿蜒曲折,回廊里侧是阁楼梨园,白色花瓣从回廊外飘洒而入,地上铺满了一片纯白。回廊外的莲池中央,依旧是那一座古亭,叶倾舞手撑着下巴坐在那里,嘴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其实想想,岚姐姐也没有错,我似乎不该怪罪她不关心师父。”叶倾舞自言自语的说着,想起之前对沧岚的态度她便心有歉疚,毕竟她和千夜也是几百年的师兄妹,会牵挂担心也是理所应当。当初是自己师父将岚姐姐抛下,又怎能怪罪岚姐姐不再担忧师父?

可即便如此,叶倾舞也不愿去向沧岚认错,或者说她没这个勇气去认错。

“叶姑娘独自一人在这里发呆是为何事?”忽然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打破了宁静,叶倾舞狐疑回头,只见南宫宸轩正缓步走进了古亭。

收回目光,叶倾舞面无情绪叹了口气,而南宫宸轩已经在她旁边的石凳上拂衣坐了下来。数日不见,南宫宸轩依旧保持着那一贯温和的笑脸,“第一次见叶姑娘会这般沮丧。”

叶倾舞白了南宫宸轩一眼,“谁都有不如意的事情好吧,难道你就没遇见过让你不如意的事?”

“人生不能一帆风顺,不如意之事自然是有的,但只要时刻秉持道心不被俗世所绕,也能寻得破解之法。”

“啊哈,那是因为你是寻仙问道之人,如果连这点道心都没有,怎么修仙道,怎么成仙呢?”叶倾舞正愁着找不到人宣泄,此刻南宫宸轩来的似乎正是时候。

南宫宸轩大抵是明白,也不与叶倾舞计较,呵呵干笑两声抱拳道:“叶姑娘所言甚是,宸轩受教了。”

那一副谦卑有礼的模样,看的叶倾舞一阵心虚,撇撇嘴嘟囔道:“得得得,看你一副口服心不服的样子何必作态给我看,说吧,来这里找我什么事?”

南宫宸轩一笑,放下手干咳两声,随后才道:“在下忽然前来,只是见姑娘在这里发呆许久,不忍心叶姑娘被山风吹凉了身子,这才前来打扰。”

“这么好心?”叶倾舞可不信。

南宫宸轩极为无奈的摇摇头,“姑娘又何必苦苦为难宸轩呢?若是打扰了姑娘,那在下现在离开便是。”起身,南宫宸轩抱拳道:“告辞了。”

言罢,正欲离去,熟料叶倾舞忽然从凳子上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拦住南宫宸轩去路,仰着小脸笑的颇为阴险:“我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之人,南宫少侠如果真有心关心阿舞,不如就好人做到底,替我办件事情如何。”

南宫宸轩停下脚步凝视着叶倾舞,看着叶倾舞那小脸上显露的狡黠,倒是想起了很久以前自己的同修小颜了。那记忆中的容颜如今想来,竟还是这般清晰。可再想起自己的茫茫仙道,心头已如巨石压负,再见已变得如此遥远。

心中轻叹,南宫宸轩只能再次提醒自己不管如何艰辛,也一定要飞升成仙见到小颜。眼见身前这小姑娘还在看着自己,他便道:“叶姑娘有何吩咐,宸轩必当尽力。”

杏眼眨巴,晶亮的眸子因为她的小心思而更有光彩,叶倾舞想了想,这才道:“方才我和岚姐姐争了几句,你说,我该如何才能和岚姐姐和解,又不会让自己显得卑微。”

南宫宸轩讶异,他道:“沧岚宫主回玄月谷了么?”

叶倾舞睨了南宫宸轩一眼,随后侧过身淡淡道:“岚姐姐回来关你什么事,你听话应该听重点好吧。”

南宫宸轩再次无语。

“你就直接告诉我,我该如何才能与岚姐姐和解,我相信你的道心解决这个问题应该不难。”确定叶倾舞所言不虚,南宫宸轩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依了叶倾舞选择重点,,“叶姑娘和沧岚宫主感情一向很好,不知是何事会让你们二人起了争执的?”

叶倾舞沉默了片刻,她不知对于千夜的事讲还是不讲。但想南宫宸轩既然是玄月谷的人,那将来在对抗魔界时定然也会出力,对于千夜也是迟早都会认识,故才不再隐瞒,将这次在幻境之城经历的事告诉了南宫宸轩。南宫宸轩听罢,却是出乎意料安静。

叶倾舞不解,遂问:“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惊讶么?离恨天的宫主是魔界尊主,这可是惊动三界的大事件,你这谷中修仙者竟然会表现的如此淡定。这很不符合常理吧?”

南宫宸轩笑笑,笑的颇有几分释然,尤其是得知天界全部都在针对千夜时,他从内心深处升起一股快感,那个人终于有报应了。

“就像叶姑娘说的,听话要听重点,离恨天星昴宫主会是魔界千夜少尊这件事确实惊动三界,也的确让人惊讶,但宸轩只知姑娘将此事告诉我是为了解决姑娘现在和沧岚宫主的问题,而非千夜与星昴的问题。”

叶倾舞点点头,“是啊,所以呢?”

“所以依在下对沧岚宫主的了解,她对叶姑娘也许根本就不存在生气这一说,只是姑娘自己多虑了。”南宫宸轩顿了顿,又道:“其实姑娘此刻应该做的是将药再重新熬一晚,再为沧岚宫主送过去,我相信沧岚宫主会明白的。”

叶倾舞回头盯着南宫宸轩,“真的?”

南宫宸轩道:“真的!”

叶倾舞收回目光,皱眉想了片刻,觉得南宫宸轩说的颇有几分道理,在她心里毕竟这件事除了千夜谁都没有错。兀自点了点头,她道:“师父临行前交代我务必照顾好岚姐姐,而她此刻正需要我,我肯定必须得在岚姐姐身边。”话未落尽,叶倾舞人已飞速的往幻雪梨海跑去,南宫宸轩还未来得及叮嘱小心,叶倾舞人已跑出了好远。这速度比之前可是大大提升,想来也是,毕竟前些日子澜歌教的法术也非白教。

眼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南宫宸轩内心却是五味陈杂,欣慰,苦涩,悔意,以及庆幸。但这般复杂的心思到最后都变成一种释然,那个将自己打下离恨天的人而今成为三界公敌,当年的事,南宫宸轩宁愿当做那是星昴的报应。

回头仰望这片仙谷,南宫宸轩第一次觉得原来寻仙问道是如此美好的事。

熬好药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为了表示自己诚心道歉,叶倾舞还特意从厨房拿了点小点心给沧岚送过去。

站在幻雪梨海的小屋前,她鼓励自己好几次才鼓起勇气推开门。

“岚姐姐,方才的药凉了,我又给你熬了一碗,你趁热喝了吧。”叶倾舞边说着边往床边行去,但当她走到床边时,映入眼前的只是一张空荡的床榻,屋子里冉冉升起的檀香烟雾缭绕,而那用来裹沧岚颈上伤口的白纱落在榻前地上。

叶倾舞慌了,她把药和点心放在一旁的桌上,拾起地上白纱,上面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四下又唤了几声,但屋子里仍旧无人应答。原本已经慌乱的心更加不安,眼见屋子里四下寻不到沧岚踪迹,叶倾舞都快急的哭了出来。

☆、第249章 非死不可之人

想起之前沧岚那虚弱的样子,叶倾舞心里就愈加担忧愈加自责,如果沧岚这会儿不见是因为自己方才的话说得太重,那待师父回来又该如何跟他交代?自己和沧岚的关系岂不就此决裂了?

想到这些,叶倾舞就愈加害怕,握紧手中白纱就往门外冲去,心想无论如何也要找到沧岚,哪怕真的是卑微的道歉她也心甘情愿。

就在叶倾舞刚刚迈出门口时,梨海一道白衣身影翩然而至稳稳落在屋前,叶倾舞见着那熟悉的身影,心头一喜,立刻跑到来人身前,一脸自责的看着自己师父,“师父,我……我……”

澜歌从天界回来,在玄月谷见过谷主和几位长老之后便直接往幻雪梨海而来,因为心中担忧沧岚伤势,所以也懒得步行,而是直接从前殿飞身而来。这会儿瞧见叶倾舞这般急切自责的样子,心中猜想她定然是又做错什么事了,但目光无意落在她手中的白纱上,却是神情一滞,“发生什么事了?”

话中这样问着,但澜歌的脚步已经往屋子里迈去。

叶倾舞跟在澜歌身后,怯怯诺诺的说道:“师父,岚姐姐她……岚姐姐她不见了。”

叶倾舞说完,如料想的一样,澜歌蓦地顿下脚步,片刻停顿之后,他人已大步迈进了屋子。叶倾舞能明显感觉到师父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但还是硬着头皮一起跟了进去。

澜歌在屋子里并未见到沧岚,床榻上无人,偏房无人,而桌上的药还冒着丝丝热气,旁边是叶倾舞准备的点心。

“方才我去为岚姐姐熬药,进来之后就没再见到岚姐姐,我在屋里也找了几遍,依旧没有岚姐姐踪迹,本来打算让玄月谷的人帮忙找的,谁知刚出门就见到师父回来了。”叶倾舞站在澜歌身后,低着头小声说道,生怕澜歌一生气怪罪自己。

但澜歌却是很安静,他再看了桌上的药,那冒着的热气可以看出是刚刚端来的。回头凝视着垂首低眉的叶倾舞,结果她手中的白纱,上面的血迹鲜红妖艳。

叶倾舞也不敢隐瞒自己之前和沧岚发生的事,便将此前的几句重话对澜歌说了一遍,并且还极为不平的愤恨道,“阿舞就是不希望岚姐姐醒来之后唯一想到的就是千夜,那个人杀了那么多人,还伤害了岚姐姐,但岚姐姐不但没有怪罪,还如此担忧他,阿舞心里气不过,就说了岚姐姐几句,没想到……没想到结果就这样了。”

澜歌听罢,神色依旧淡然,但他的手却逐渐用力,白纱被他捏在手中,瞬间化为灰烬。

叶倾舞余光瞥见师父这一动作,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师父这是在宣泄心中的怒意么?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也小心翼翼的呼吸着。

须臾,只闻师父冷然的声音响在耳侧,“谷中可有人见到她离开?”

叶倾舞摇摇头,“阿舞从前院到厨房再到这里,一路上都没听人提起过岚姐姐离开。”

缓缓放下手负于身后,澜歌睨了叶倾舞一眼,也将她的惶恐不安看在眼里,略一沉思,又道:“你再去熬一碗药,待会儿再送来。”言罢,人已往屋外而去。

叶倾舞慌忙追上,“可是岚姐姐……”

“我会找到她。”

话落尽,人已远去,白影如来时一样,总是出其不意。

叶倾舞站在门口望着师父消失的方向,也算是轻轻松了口气,师父没有怪罪是否就代表了在他心里自己和岚姐姐的地位是一样的?所以即便自己惹怒岚姐姐让她离开师父也不会生气?可如果不生气,那为何要将那白纱化为灰烬?

或者,是自己那句岚姐姐醒来之后心里一直都只牵念着千夜,让师父生气了?

扶着门口,叶倾舞心里百感交集,只希望师父真能找到沧岚,她也不用那么自责。不然九音知道了,也不会原谅自己。

寻找,其实并非是寻找。

因为他知道能在哪里找到她。

在玄月谷,如果她没有离开,那么也只能去一个地方。

绕过梨花林,澜歌循着那条熟悉的路直接往飞水涧而去,也果不其然的在飞水涧下面的悬崖旁见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飞瀑,依旧从天而降,水,似银色幔帘形成一片,飞瀑从天上飞泻而下的声音今日不如往日声响,但却比往日更浓了几分薄雾。这里的梨花比之前的要稀少,加上上一次的折损,所剩下的几乎也是一些被拦腰斩断的梨树,花不多,但开的依旧艳丽。

澜歌静立在一树梨花旁,默默凝望着那道身影,银瀑映衬着她的身姿,朦朦胧胧的水珠似下雨一般迷离,薄雾中的人,看着竟是如此纤弱,就好像风一吹,她就会随风而去,化作梨花飘然远方。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站着,前面的人似乎已经站的忘记了自己,任凭冷风袭身,她也无动于衷。

手,不自觉的抬起,下意识抚上颈间伤痕,即使只剩下一点隐隐红痕,但她依旧觉得痛,手指划过伤口的地方,浑身包括心脏都会有一阵痛感。

风,拂过。水珠落在脸上传来一阵冰凉,身上的剑伤虽然好的差不多,但冥痕剑的余劲却仍旧有些残留在体内,需要好生调理一段时间方能全部化解。这会儿凉风袭身,身体里未能好全的伤势似被这冷风引发,沧岚只觉得自己已有些站立不住。

当日之事,历历在目,崖下的承诺,原来已经这般刻骨铭心。

扶着身旁的梨树勉强站起,她依旧固执的不愿离开。如果这样能与他分担一些痛苦,那便一起痛吧,心也好,身也罢。

飞瀑打下来的水珠落在鬓角,碎发也被打湿黏在脸颊,因为忍耐,唇色已经有些泛白。

不知何来一件白衫轻轻覆与肩上,动作轻柔缓慢。沧岚下意识的看去,映入眼帘的是澜歌那熟练的脸庞。

澜歌为沧岚披好长衫,再抬手拢了拢她鬓角的碎发,每一个动作都是那般温柔,大掌拂过脸庞时的片刻温暖,更是如此真切。但二人目光不曾相撞,一个是做着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一个是承受着无法拒绝的温暖。

待一切整理妥当,澜歌这才垂眼凝视着沧岚,深色的眸子看着那张憔悴的脸,他的眼神已逐渐带了几分责怪,“你的伤势还未好全,来这里只会沾染湿气,对你身体无益。”

沧岚低垂眼眸,眉心微皱,她心情虽然凝重,但意识还算清晰。“我只是来这里走走,不过片刻而已,待会儿就会回去。”

她的头发都被水珠打湿,又怎是片刻的事?澜歌不想拆穿,因为有些事,一旦拆穿,就真的没有永远失去了。

“那我陪你待一会儿,随后我陪你一起回去。”澜歌道。

沧岚默然不语,闭了闭眼,似在思索着什么。

或许是太过了解,或许是善于揣测人心,虽然沧岚不说话,但澜歌已能猜出沧岚心中所想。但能否不提,或者转移话题。

“方才阿舞已经和我说了你们之间的事,她一向心直口快,你也别怪她。”澜歌语气沉寂。

沧岚眼神一愣,旋即又是一抹苦笑,“我并未怪阿舞。我来这里,只是单纯的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这里……还有什么是值得你留恋的?”

“记忆。”沧岚撑起身子向崖边走去,澜歌随在身后,“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当日崖下的一幕,昏昏沉沉,已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澜歌静静的看着身旁之人。

沧岚似想起什么,回视着澜歌,“澜歌,当日在幻境之城,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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