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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仙华-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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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邪与南玄相交多年,深知南玄脾性,也从不勉强南玄去做什么,虽不能出力,但谈心南玄倒是个很好的对象。对南玄他一向也是直言不讳,当然也是除了与雨神族有关的事之外。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在旁人面前提起的过往,南玄如此,云邪亦如是。
沉默须臾,云邪倒也不再去纠结南玄的事,只是想着如何妥善处理天魔两界之战,“如今两界大战在即,星昴对大阿山已是恨之入骨,此次澜歌大婚,只怕他是不会错过这次机会,星昴如今虽有天元盘与叱天兽,可天界也非常类,胜算并不大。”
“这就是你一直忧心的问题?”
“除此之外,我也甚是担忧沧岚,她体内神月镜的神灵也是个祸害,天帝想要对抗魔界,必然会想办法从神月镜方面着手,沧岚虽说现在留在魔界,却未必能留得了一世,何况她一心想要阻止星昴复仇,而星昴的决心更是无法更改,两个人都固执得很,我生怕他二人会走上极端。”
“可你不是说沧岚与星昴已经决定要成婚了么?”南玄皱眉问云邪,对此事他也深感疑惑,“若是意见不能达成一致,又怎么可能会成婚?”
云邪闻言,倒是无奈的笑了笑,“成婚未必就是双方同意的不是么,依照九音回来说的话,沧岚此行魔界受的苦也不少啊。”
“九音?”南玄讶异的问:“沧岚的法器?”
云邪忽然才想起南玄并不知九音的存在,便将九音在天界和凡间的事向南玄大概说了一下,南玄听罢,竟是不由的赞叹道:“想不到这小小法器竟然还有此等灵性,不但修炼成人,竟还如此忠心护主,这倒是离恨天的奇闻。”想了想,南玄继续道:“若沧岚真如九音所言的那样在魔界身陷囹圄,你也断不会坐视不理,可现在天尊对你下了禁令不准离开离恨天,你又打算如何去帮助沧岚?”
云邪侧面意味深长的看了南玄一眼,手中折扇应声而启,离恨天的风吹来,让他更显得高深莫测,星目凝视着南玄那探索的眼神,他道:“如何帮助沧岚,还得借南玄宫主一臂之力。”
南玄似乎早已料到云邪的目的,脸上不见丝毫情绪变化,他问:“不知云邪宫主要我如何助你?”
“以你我之力,帮九音重铸肉身。”
很直白认真的语气,云邪目不转睛的直直盯着南玄,好似对方不答应,他便不会放弃。
哪知南玄竟是忽的笑了笑,他摇头说着:“云邪啊云邪,急功近利不是你的作风,你明知道九音现在只剩下一点仙元残存九音箫内,要重铸肉身至少也得修炼数百年,又要怎样才能在短时间内为他重铸肉身?”
云邪道:“若是别人我自然无法相信,但你是南玄,离恨天五宫之首金阳宫宫主,我相信以你我之能,要帮助九音重铸肉身并不是难事。”
“你何以如此笃定?”南玄颇为好奇的问,狭长的双眼眸光深邃。
“何以如此笃定你会答应么?”云邪笑着回问,不是问是否有这能力,而是直接问是否愿意。唯有能之人,才有那机会谈愿意与否。
南玄愣了一愣,须臾,才道:“云邪,你太自信了。”
“不是我自信,而是我相信。”微微垂眸,云邪淡然道:“我相信你不会让自己再后悔一次。”
一句话,竟让一向淡定从容的南玄脸色一变,紧蹙的眉头不难看出他内心此刻的挣扎,恍惚间记忆回到很久很久以前,离恨天五位宫主一同在梨园观赏梨花的场景,那时候公子苏还是公子雪霁,那时候星火宫宫主也不是现在这位。
那时候,究竟是什么时候,有多久了?南玄记不清了,只知道已经很久没有再回忆过,那些不堪重提的往事,都随着年轮,被遗忘,被丢弃。
“呵呵……”深深闭眼,似有千头万绪萦绕心头,怎奈何一丝一缕都扰人心魄,使人不得安宁。南玄闭着眼淡淡说道:“云邪,你可知九音现在这种情况,一旦真的重铸肉身,那他就失去了魂魄回体的能力,九音箫也会因此而毁,若是日后肉身再毁,他的魂魄就只能步入轮回,再无法回到离恨天修炼了。”
云邪一手负于身后,行至最近的那一树梨花下,抬头望着那枝头摇曳的白色花朵,他笑道:“你可知当日我将九音带回离恨天途中时,九音对我说过什么吗?”收回目光,云邪看着南玄,道:“他说,为了主人,他可以没有限度的去付出,去守护。每个人都有自己坚守的东西,而对于自己认定的,一支箫尚能做到如此,何况我们人呢?天尊的禁令于我而言固然不可违抗,但沧岚与星昴的性命亦同样重要。我也相信,你对他们二人并非真的毫无情义,若不然,你当日也不会背着天尊去幻境之城救星昴一命。”
“此事……”
“此事我为何知晓的原因并不重要,但或者……就是因为我太过自信。帮助九音重铸肉身只是为了完成一个人想要守护另一个人的心愿,但对于沧岚与星昴,我也不会坐视不理。”一席话,掷地有声,坚定决绝。
南玄一直都是看着云邪的,他眼里的坚决,认真,情意,一点一点都落入自己的心里。便是这样的坚持,让南玄无法去拒绝,深深一叹,他道:“既然你如此自信,我又岂能让你失望,带九音箫到金阳宫。”
话语落,南玄人已飞身而起径直往金阳宫方向去,云邪望着那道飞远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随后才去神殿带回九音。
叶倾舞回到长留山之后,恰逢澜歌去了天之涯,等澜歌回来时已经是好长一段时间后的事了,风少灵与叶倾舞将澜歌交代的事情结果一一讲诉,澜歌听罢也并没有任何情绪,仅仅是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
二人与澜歌相处甚久,一眼也能看出澜歌心中有事,心意相通的便不再打扰。恰逢天帝派人来请澜歌往天宫一趟,澜歌沉默了片刻,才随那天兵一同前往天宫。
与此同时,大阿山亦派人来寻回风少灵,与叶倾舞道别之后,风少灵同样也离开了。
偌大的长留山,暂时便只能由叶倾舞来守护了。
凡尘之下,那个曾经的仙山灵谷,如今只余一片废墟。今日天色正好,暖阳如春,玄月谷依旧云烟缥缈,却再没有亭台错立宫殿楼阁,依旧清风拂尘,却再无梨香扑鼻美景仙境。
行走在这个地方,入眼的场景一步一惊心,这里的一切还保持着当日被毁时的模样,那些倾塌的大殿和楼阁没有人整理修建,静虚殿前的广场上有许多大坑,回廊后的庭院几乎全毁。
人为的建筑,无一完好。
幻雪许多地方已经在长出新的嫩草,还有梨树幼苗破土而出。经历一场生死劫难,自然之物依旧倔强的重生复活。
行走的脚步停在幻雪梨海边缘,面对前方那一片残景,她竟是没勇气再迈进一步。那夜玄月谷发生的事历历在目,每一个画面都清晰可见。心已沉沦,寒剑无情,手中挥动的利剑断了多少人的性命,她已经记不清了。只是脑海里不断浮现着自己执剑刺入别人身体的场景,那些人恨意的眼神,她这辈子也无法忘记。
“玄月谷,对不起。”愧疚,忏悔,沧岚蹙眉凝望着,从梨落谷到玄月谷,这两场毁灭,她都有参与。而玄月谷的那场劫难,她也是其中之一的凶手。她有罪,并且罪无可恕。
“我知自己没资格去请求原谅,更不配再回来这个地方。沧岚……只希望那些逝去的人们,可以有个很好的来世,沧岚……对不起你们……”深深垂首,是对那些逝去之人无法弥补的亏欠,更是对玄月谷灭亡的悲痛,曾经梨落谷也灭亡一次,本以为归属天界的玄月谷应该会百世荣盛。却哪知它会再经历一场灭谷之灾?
梨落谷,玄月谷,真的注定无法让人生存么?
还是说,这只不过是人为的巧合。
“沧岚宫主又是以怎样的心情来面对这一片残崱俊鼻謇氏炝恋纳糨氲卮矗挥押玫挠锲耸愕闹饰剩揍熬档幕毓吠ィ箍醇约荷砗蟛恢问币丫玖艘晃话追⒉圆缘睦先恕
来人一身道袍略显宽松,胡须白发皆是银白,虽是神仙之态,却又多了几分洞悉世事的锐利。那双在布满皱纹的双眼却散发着精亮的目光,仿佛一眼就能看穿他人心事,一眼便知古往今来。
虽不识此人,已然察觉到对方的来意不善,沧岚出于礼貌的回答那人。“沧岚自知有错,无论怎样的心情,都弥补不了这错误。”
“不是不能弥补,而是沧岚宫主不想弥补。“
“仙者此言何意?”
“玄月谷乃魔界千夜所害,面对这位凶手,沧岚宫主却没有丝毫想要杀他之意,难道不是不想弥补吗?”来人语气冷硬,言辞更是不见丝毫委婉。
沧岚微愣,正猜想来人身份时,对方又再次开口道:“沧岚宫主即为帮凶,理因遭受处罚,却从未想过去天界领罪承担责任,这难道不也是逃避吗?所以沧岚宫主所说的错误,并非弥补不了,而是看你愿不愿去弥补,又敢不敢为自己的错付出代价,沧岚宫主觉得我说的对吗?”
一番正义之论,让沧岚无话回答,明知有错,却不想办法去弥补去承担,这本身就是一种逃避。
低头笑了笑,沧岚歉然道:“沧岚不否认自己没有尽全力去弥补玄月谷,却也不承认自己会逃避责任,该沧岚承担的,沧岚也断不会推脱,却并不是现在。”
“那沧岚宫主觉得,什么时候才是适合的时机?”来人步步紧逼,“等天魔两界大战结束之后?”
“是。”直言不讳,面对来人不明的心思,沧岚亦不再委婉,她静静的看着来人,语气同样坚决:“沧岚虽不知仙者身份,却也能感觉到仙者应当是天界中人。玄月谷一事,待此次事件结束之后,沧岚会亲自上天界请罪。”
“但沧岚宫主应该清楚,你已经没这个资格再去参与天魔两界之战了,在天宫,你与天帝定下的赌约你难道忘记了吗?”
沧岚诧异的看着来人,凝眉问道:“仙者究竟是何人?为何会知晓此事?”
来人捋着胡须哈哈笑道:“沧岚宫主很好奇为何我会知道你与天帝赌约一事?”
“还请仙者告知。”
来人锐眼直视沧岚双眸,微闭的眼睑显得高深莫测,风吹着那银白的长发却又多了几分仙风道骨,看着沧岚,他目不转睛的说道:“天机老人,至于为何知晓此事,自有我的方法。”
这件事除了沧岚和天帝便无人知晓,答案自然是天帝告诉他的。
沧岚听到这个名字是有些难以置信,这个人不应该是在幻境之城的么?来寻自己又是何目的?而当日在天机阁,他又是为什么告诉千夜天元盘的所在?这些沧岚都想知道答案。只是在还没弄清来者目的之前,那些更深入的问题她尚不能轻易问出,遂也只是轻轻的问了句:“不知天机来人来找沧岚,所为何事?”
天机老人笑了笑:“方才谈话之中,沧岚宫主应当已经能感受到老朽来此并无善意,此刻既然沧岚宫主问起,那我也就直明来意了。今日来找沧岚宫主,是想借沧岚宫主一件东西。”
下意识握紧手中寒剑,沧岚直视天机老人:“什么东西值得仙者亲自来借?”
天机老人淡淡一笑,笑的别有深意,转眼看了四周的景致一眼,他才收回目光对着沧岚道:“借沧岚宫主灵元一用。”
“若我不借呢?”语气,已然变冷,握紧手中之剑,冰冷的寒雾不知何时蔓延剑身,冷冷寒雾宣示着它主人的态度,誓不妥协。
☆、第291章 澜歌是千月
面对沧岚如此坚定的拒绝,天机老人不但没有丝毫怒意,反而笑的愈加开怀,微闭着眼盯着眼前那满是警惕的女子,笑道:“依沧岚宫主之能,若要强行夺取灵元似乎并不难。老朽好言相借便是希望能不伤及沧岚宫主,若宫主不领情,那可就莫怪老朽欺负一个小姑娘了。”
“好言相借?”握剑的手没有丝毫松懈,沧岚漠然直视老者,“仙者借的是沧岚的命,沧岚又如何领情?”
“那你觉得以命相搏,就能为你挽回性命?”天机老人仍旧笑问道。语气里的自信和肯定,早已让人忽略了他那笑得和蔼的脸,这般模样的老人,他的话却句句要人性命。
“若仙者不能放过沧岚,沧岚只好自谋生机。”
“如此看来,沧岚宫主你确定不肯就范了?”天机老人笑意凝固,冷睨着沧岚沉声道:“既然如此,沧岚宫主自求多福。”
沧岚淡然一笑,“沧岚领教仙者之能。”
话音未落,手中寒剑翻转之间已经横向半空,渗着丝丝寒气的冰冷利剑径直往天机老人刺去,神器之能非同寻常,随着沧岚气聚剑身,寒剑本身已是极具威力。而那天机老人伫立原地,缓缓将手背在身后,面对沧岚袭来的剑竟是无丝毫惧色。心知对手非与常人,沧岚不敢大意,一手执剑,另一手指拈一诀随那寒剑而去。
眼看就要接近天机老人,天机老人却依旧纹丝不动,只是脚下如生疾风,整个人急速往身后倒退。二人如此追了一段距离,已经是到了静虚殿前的广场之上。沧岚心下生疑,天机老人也在此时赫然顿住,手掌暗中聚起一道真气竟是生生的握住了寒剑。
沧岚诧异,紧随着便是一股力量顺着剑身向自己行来,当机立断,沧岚放开手任由天机老人将剑夺去,起身飞往半空,下一刻,一束流光顺着剑柄飞出径直打向静虚殿那一片废墟,紧随着便是爆破之声传来,流光所及之处已是遍地碎石,寒剑也重重的跌落在地。
传说天机老人乃盘古开天辟地之时便已经存在的神人,其实力几乎可以与天帝天尊相比,自然不容小觑,沧岚虽然修行千年,终究不敌这位上古神人。
即便深知实力悬殊,沧岚却依旧不愿放弃。面对天机老人再次袭来的一掌,她只能徒手应战。双手聚与胸前,心中默念口诀,周身顿时如寒冰笼罩一般筑起一层结界,天机老人一掌如泰山压顶之威打向结界。
又是一声轰然,两股力量相撞,天机老人在半空被震退倒飞几步,而沧岚却是无法承受天机老人那一掌之威,不但结界碎裂,更是伤及心腑,整个身子也再无法自由平衡半空,竟是往下倒落。天机老人看准时机,右手立即在左手手心描画着什么。
飞速成形的图案,随着天机老人再向沧岚一掌,那图形也在无限晃大,如天降封印一般往沧岚而去,势要将其困住。落地的沧岚忍着身上剧痛唤回寒剑,寒剑刚刚到手心便是那封印压来,不容迟疑,沧岚再次气贯剑身欲冲破那封印。
这一次,用尽全力。若能冲破,可再寻找机会逃离,若冲不破,便只能听天由命。
但力量的悬殊却是无法估量的,封印硬生生的将寒剑之力压负,封印上的天机老人利掌再至直向沧岚头部,面对上空逐渐接近的人,沧岚已被那封印困禁的无丝毫反抗之力。
人斗不过神,神也斗不过天。
忽然,远处一道华光携强势之力冲破封印阻在天机老人与沧岚之间,无论天机老人如何施展修为,都攻不破那道华光半点界限。等那道华光消失之时,地上沧岚早已消失无踪。
收回手,天机老人环顾四周,遍地狼藉放佛经历又一场劫难,深邃的目光遥望着天际,老者不禁疑惑:“此人气息纯正,修为高深,能在我的手中救人,这世间除了天帝之外,又能有谁有这个本事?”
自问无果,天机老人只好暂且离开。
天宫内,澜歌天帝二人正在谈论着关于明日婚宴一事以及风然的安置,天宫外白老不知为何突然急速奔来,天帝见白老这般急切,便结束了与澜歌的讨论,转而问道:“白老何故如此惊慌?”
白老匆匆上前行了一礼,这才起身正色凝重说道:“回禀陛下,方才神月镜有动静了。”
“什么?”天帝澜歌二人同时一震,天帝追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方才老臣看守神月镜时,忽然看到神月镜有着轻微的颤动,就上前去查看,哪知那镜中竟是浮现一副场景画面。”
“什么画面?”澜歌敛眉问,神情严肃,语气更是急切。
白老望着澜歌,沉声一叹之后,方才解说:“神月镜中显示,天机老人正与沧岚宫主在玄月谷大战,并从那镜中看出沧岚宫主根本不敌天机老人神力,已被封印控制,并且……”
白老还未说完,身旁一道白影如风而过,待他看清那人身影时,对方早已迈出了天宫。
面对澜歌突然的离去,白老也只能向天帝望去。那高坐在上的神界尊者仅仅是默然的望着天宫外,眸光深邃,深情淡漠,分不清是怒还是不怒,总之便是这样默然望着。
白老无奈,摇着头低声叹息,向天帝拱手恭谨说道:“陛下,沧岚宫主离开魔界是取回灵元的绝佳之机,想来仙尊是担忧灵元落入外人之手,所以才会如此急切,还请陛下恕罪。”
坐上尊者依旧不言,垂眼淡淡看了白老一眼,极为深沉,沉默片刻之后才道:“一切朕自有定夺白老先去看看神月镜吧。”
白老一愣,听那话中之意似乎并无怪罪,便也松了口气,向天帝再次行了一礼之后就立即离开了。
华贵到雍容的天宫,天帝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沉默着,双眼看着天宫外的七彩霞光,不知为何的竟是皱起了眉头。
而遥在三界的另一重天际,千夜在书阁内翻阅着前日里沧岚所看的那本记载巫蛊之术的书册,对于里面的内容他并无兴趣,只是对沧岚为何会看这本书而疑惑。
千夜记得此书是巫女从巫族带回来的,在巫女将书中所有下蛊之法和解蛊之法学会之后,这书便被一直放置在了书阁内。看着书中内容,千夜只能用一句话形容,万不能得罪施蛊之人。
这里面有各种蛊毒,可以让人各种死法,活法,可以让人笑让人哭,也可让人爱让人恨。施蛊之人可在毫无感觉的情况下下蛊,但解蛊却要经历千辛万苦。
摇头一笑,千夜顺手将书册丢了回去,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去时,却仿佛想起了什么,又将那书册拿起来重新翻到了其中一页,里面记载的是噬情蛊。
“噬情,断情绝爱之蛊,无性命之危。中此蛊者,一旦生情,由心而起至全身必将疼痛难忍。可将蛊融于血水,且再无法取出。”
书中字,字中意,千夜一字一字去体会。
“禀少尊,外界魔人送来一封书信,说是要交给沧岚尊上。”书阁外突然传来的声音打破了沉静的书阁,千夜放下手中书册淡淡道:“拿进来。”
紧闭的大门应声而开,门外光线也迫不及待的洒落进来。
“是!”阁外侍者手捧一封书信小心翼翼的迈入,低垂的头不敢看千夜一眼,将书信递到千夜面前时,手已经有些轻微的发抖。
“下去吧。”千夜缓缓开口顺手接过了书信,那侍者也躬身退了下去。
千夜疑惑的将封页拆开,心中只想着会是何人给沧岚送的信?并且此人还能够联系到魔界在外的族人?
随着宣纸被逐渐拆开,一股清淡的墨香扑鼻而来,略看了一眼这字迹,千夜已能猜出这封信是谁写的了。
“沧岚,幻境之城一行,我已查清当年之事确实存有误会,详细情形待你我见面之后一一解说,我需得即刻赶往大阿山救出风然,你势必要拖住千夜,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告诉他澜歌便是千月一事,待我救出风然之后,再让他父子三人相聚解清误会。公子雪霁。”
信,从手中滑落,悬空的手就这样僵在那里,忘了收回,忘了放下。
他看到的是最后那一句,脑海里不断徘徊重复的也是那一句。他努力忍耐,忍得眉心都在颤抖,忍得整个头部都在胀痛。
澜歌便是千月!澜歌便是千月!
天界第一仙尊竟然会是千月,会是当年那个被风羽一掌打落悬崖的千月?公子雪霁信中是这个意思吗?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告诉自己?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呵……呵呵。”千夜不知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只是忍不住笑,笑的心都在抽痛,也从未如此狼狈。目光落在地上那纸书信上,他只觉得尤为讽刺。
“澜歌怎么可能是千月?他怎么可以是千月?他为什么要是千月?”一连串的疑问,是无法接受事实和答案的自欺。一千年了,两个人斗了一千年,明争暗斗,你我不容。眼看着这桩恩仇就要划上结局,可到最后竟然告诉他,那个他想要杀的人是他的亲弟弟,是当年他最疼爱的千月,这残忍的现实叫他如何接受?又叫他如何来面对?
悬空的手重重垂落,千夜皱眉凝视着地上的书信,万般思绪涌上心头,若澜歌真的是千月,他为何还要与自己为敌?若他真的是千月,又怎么可能放下杀母之仇与大阿山联姻?这样的千月,还是当年自己宠爱的那个人吗?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天界的阴谋,天界就是要让自己和千月兄弟相残?
那为什么沧岚也要隐瞒自己,还有公子,他们既然早已知道,为何不告诉自己只言片语?千夜不明白,他也无法明白,这两个自己视为生命的人到最后依旧还在欺瞒。
“澜歌,千月……哈哈哈……”千夜放声苦笑,笑的悲痛欲绝,“好狠的天界啊,不管成败与否,输得人都是我,都是我……”
一股强大魔力从体内爆发,将四周排放整齐的书架震倒在地,由于排列较近,导致那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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