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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仙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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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来人一身锦衣华服穿的整洁有度,双手抱拳十分有礼,在看那容貌算是中等偏上,一双丹凤眼平添几分魅力,而在他身后跟着的正是方才在外面见到的慕云慕风二人。风少月见沧岚迟迟不答,于是又再次抱拳含笑说道:“不知沧岚宫主能否赏脸?”
沧岚将玉箫收起,看了眼那风少月,轻轻摇头。
风少月一愣,没想到沧岚会如此直接的拒绝,遂直接问道:“难道是在下不够这资格听闻沧岚宫主的箫音么?”
沧岚抬手轻轻拂过玉箫,而那玉箫瞬间消失不见,抬眸看着风少月,沧岚轻声说道:“我不为天界中人吹箫。”
“啊。”风少月惊讶不已,却还是不死心,眸光转换,忽而又笑道:“在下虽然是天界中人,但同时也是大阿山风神一族风朗上神嫡传亲子,不知这个身份又可否?”
风神族,与雨神族一样同为天界两大神族,雨神族位于符惕山,而风神族则是位于大阿山,风少月便是现今风神族中仅剩的两位上神风朗之子。
沧岚莞尔,再次摇摇头,微微起身看着风少月,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是与天界有关,她都不会吹箫。见沧岚如此决绝,风少月显然有些失意,欲再说什么时,却闻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那些个仙子们两眼泛着晶亮的光芒,就连天帝也是一直在看着前方。
星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沧岚身旁,二人淡淡对视了一眼,那目光就像两个陌生人见了面之后彼此又陌生的瞥开,丝毫不像是认识了七百年年。
在这一刻,沧岚缓缓侧目的那一瞬间,那个熟悉的身影夺走了她所有的视线,一身白衣如雪洁白,敛走了周围所有的光华,如从云雾中缓缓走来的谪仙,飘渺空灵,翩然高雅,这九天之际,竟然成为了那道身影的陪衬。
来人一身白衣,修长的身姿,俊逸的容颜,眉目温润淡然,鼻梁英挺,薄唇微抿,脸的轮廓完美到让人不敢直视,眸光流转之间,如同一缕轻风拂过,又似一股涓涓清流慢慢淌入心扉。青丝有序的垂下,行走间高雅而又尊贵,这样的人站在这仙家云集的天宫,仍是那般遗世独立,他就像是开在冰雪里的那株雪莲,绽放着他与世无争高贵优雅的美。
而在其身后跟了另一名男子,蓝色锦衣,虽然他的容颜同样俊秀到美艳,五官如女子一般精致,凤眼迷离,唇红齿白,这样的男子独自放在一处,定然也是人间尤物。但是与前面那个人相比,缺少了他的三分高贵,三分优雅,三分稳重。
沧岚看着那缓缓走近殿前的男子,那般熟悉的身影,让沧岚不敢置信自己所见到的会是真实,这个人,不正是她念了一千年的澜歌吗?男子路过沧岚身旁时,微微顿下脚步,凤目微敛,却并未回头看沧岚而是直接上前觐见天帝。
江凝不知何时已到了沧岚星昴身侧,见沧岚这般痴呆模样,竟是兀自笑道:“此人乃长留山白帝少昊坐下第一仙尊,自从少昊尊上在三百年前沉睡之后,长留山的一切便是由澜歌打理,短短几百年,长留山便成了大荒数百灵山最为杰出的一处,天帝对澜歌也是颇为看重。且这澜歌,可是天界第一美男子哦,不仅法力无边,琴棋书画可是丝毫不亚于云邪宫主,在天界,可是极难见到他,若非此次天帝两万大寿,怕是谁也请不来他本尊的。”
澜歌,还是这个名字。长留山,还是那个让她一生也忘不了的地方。一千年前她只知道他叫澜歌,只知道他是天界仙人,却从不知他竟会在天界有如此名望。
江凝说着同时亦不断看向沧岚,想来江凝多半是以为沧岚被澜歌美色迷住了。星昴负手立在一侧,那复杂而又冷漠的目光,看得人如同置身寒窟。
此刻,沧岚已是听不见澜歌与天帝二人在说些什么,脑海空白无一物,看着天帝对澜歌的语气是那般慈祥,众仙家对澜歌投去的目光是如此钦佩,那些个仙子们眼里充满着爱慕与欣喜,九天云彩萦绕着他周身,翩翩白衣显得那般高贵。这眼前一切,竟是刺痛了沧岚双眸。
☆、第8章 争如不见
澜歌与天帝寒暄几句,说的都是一些贺词敬语,而天帝看澜歌的同时神情也会不自觉的看向沧岚,不过在澜歌眼里,却丝毫没有沧岚的影子,放佛他根本就不认识沧岚此人。
而跟随澜歌一起来的那人,乃是风神族上神风羽之子风少灵,风羽风朗是现今风神族两位当家上神,其原本是亲兄弟,除了风朗风羽以外,还有一位风神族上神风然,三人同为风神族长老。因为这二人其中一人风羽正在闭关修炼,风朗又要忙于大阿山事物,所以便派了其子风少月前来。
至于风少灵则是一直居住在长留山,因为其与澜歌关系甚好,所以这次也就随着澜歌一起来了。风然上神则在一千五百年前退隐三界,远离红尘隐居在了大阿山,这一千五百年来,还从未见他出现过。
风少月见着风少灵也是微微有些惊讶,随后对着身旁慕云说了些什么,那慕云便上前请走了风少灵,随后风少月也跟着出了去,离开之时,那风少月仍不忘再次看了沧岚一眼。
澜歌与天帝他们二人说着什么,沧岚并未听进耳里,只是定定的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男子,眼里盛满哀伤悲痛。
沧岚曾听澜歌说过,他此生最感激之人,是白帝少昊。最尊敬之人,便是天帝。以往只是知道,却从未见过,但今日望着他对天帝那百般谦逊,唯命是从,才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是个多么无足轻重之人。
愈是想此,沧岚心便愈加难受,天帝与澜歌愈加亲切,她的心也就被割得更加难受,许是感觉到身旁星昴与江凝那探索的目光,沧岚只好垂眸实在不忍再看。
星昴在沧岚身旁,对她的一举一动皆是看在眼里,心中虽然难以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但脸上却依旧淡然无波。毕竟,这并非他想管并且可以管的。
此时众仙家都是面露喜色,只因那澜歌身份之尊贵,旁人不得不对其心生敬意。身为天帝之子最为器重的人,天界新贵,论其身份,有谁敢不敬?自少昊沉睡之后,白帝宫便是由澜歌打理,并且成为各路仙宫最为杰出的一处,叱咤仙凡两界,洪荒百族,就连当初少昊,也未曾做到这般成就。
天帝呵呵一笑,面貌详和,看着澜歌缓缓说道:“澜歌,这两位便是离恨天星昴与沧岚两位宫主,你且去见见。”
“哦?”澜歌微愣,却依然顺着天帝目光看向沧岚与星昴,四目相对,沧岚却觉得眼前之人,是如此陌生。
沧岚凝眸而望,那是怎样的眼神,期待,绝望,怨恨,交织在一起的眸子,就以这样的目光静静的看着澜歌。心想他此刻该会以何种身份与自己相认,说是故人,还是委身毕恭毕敬尊称一声沧岚尊上。
可似乎,都错了。
澜歌慢步走向沧岚,白衣胜雪,如梨花般飘落至她跟前。同样白衣若素,同样倾城绝世,这般模样的两个人站在一起,是有多般配,可谁又知道这二人所经历过的曾经。沧岚努力让自己平静,等待着他的一声称唤,只因这一句,决定了二人此后在彼此面前,永恒的身份。
修长挺拔的身姿,澜歌一手负于腰后,腰间白玉晶莹,青丝散落双肩,浓眉星目,鼻梁英挺,薄唇微张,轮廓分明的五官无一不是人间绝世。目光如潭幽深而迷离,见沧岚竟是温润一笑,缓缓垂首道了句:“长留山澜歌,见过两位尊上。
澜歌那温柔而又疏远的语气,让沧岚的心如同被刀刺入一般,眉头再次敛紧三分,眼眸轻颤,心中只想着澜歌当着这般绝情么?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痛苦一千年的男子,那声“尊上”竟是如此悲哀。
“澜歌公子客气了。”沧岚轻笑回到,虽然这轻轻一笑仿若隔世,让在场诸多人痴迷沉醉,但在星昴与江凝眼里,那却是一种讽刺。再不愿见澜歌那陌生的模样,沧岚瞥开目光,望向殿外,若是不见能让自己好些,她宁可视线中没有他的身影。
澜歌倒也没说什么,而是又看向星昴与江凝二人,星昴负手而立,神色漠然,更未言语,一旁江凝见着澜歌,二人相视一笑,显然是故交了。
天帝对此似颇为满意,面向殿前数百仙家颔首微微笑道:“诸位仙家不远万里来为朕贺寿,朕深感于心,今日天界之门大开,诸君可随意参观天界风光,玉露琼浆,美食佳肴,大家皆可不必拘谨,随意便好。”
听闻天帝此言,殿上众仙家不禁面露喜色,齐齐称拜。天界规矩一向严格,今日天帝说了随意,想必亦是遂了众仙家的意,让大家可以好好玩乐一天。天帝又面向澜歌:“二位宫主难得下界一趟,澜歌就迟些回长留山,在天界陪同二位宫主游玩,如何?”
沧岚愕然,抬头看向天帝,心中猜测天帝用意,一道红色身影瞬间遮拦住了视线。
正当沧岚不解他为何如此时,却闻星昴说道:“多谢天帝好意,也正好我二人对天界美景颇为喜爱,所以,就不推却了。”说着,还不望回头看沧岚一眼,微微勾起唇角,眼里尽是一副试探模样,仿佛要将适才所看到的一切弄个明白。须臾,星昴才回首看向澜歌,嘴角牵扯一抹优雅的微笑:“有劳澜歌公子了。”
沧岚怔怔盯着眼前这个高傲冷漠之人,实不知他心中又在想着什么,当真是希望澜歌陪同玩赏么?可在沧岚心里,只觉得谁都可能有这兴致,唯独他星昴不会。再看向澜歌,他却是笑着点头应允了。见此,沧岚黯然垂下眼眸,心知该来的,终究是躲不过。
待宴会结束之时,已经不知过了多久,歌舞笙箫,笑语欢声终是停下了。碍于天帝之面,沧岚只好随着澜歌一同游走在天界各处,江凝与他二人本又相识,便也一同去了。一路上沧岚并未有多少言语,走在他三人身后,前面那二白一红着实抢眼,同样修长的身姿,一个是那般清冷,一个那般谦雅,一个又是如此妖冶,这场景,怕是世间任何一人见了,也不得不陶然。
沧岚未曾注意到星昴时常看向自己的目光,亦或是她眼中唯有澜歌一人罢了。但这一路风景,沧岚倒是真的未看进眼里。
他三人也聊得极其投契,天南地北,古往今来,都在滔滔不绝的道来。澜歌偶尔也会侧面看沧岚,那目光既深沉又不忍,不过这些自然无人能见到。
许久,三人走在云端高处一座拱桥上停了下,远方飘渺着的云彩似幻似真,沧岚立在一处,默然而望。
“天界之美,果然是任何一界也难比拟的。”星昴背负双手,幽幽说着,语气清冷如月,听着也只是言语而非赞叹。
“哦?”澜歌笑问道:“离恨天位居三十三重天最高一重天,难道景致不美么?”
“景色怡情。”星昴敛眉淡淡道:“与天界相比,确实不及天界。但有时候看过太多景色,便会觉得什么都失去了色彩。”
澜歌呵呵一笑:“离恨天乃道界至尊之地,而天尊又位居众界之首,其坐下五行宫各自掌管天地平衡,离恨天上神不老不死不灭,有多少人,穷尽一生,也不能登上那一重离恨天。”澜歌又转身面向星昴,温润笑道:“星昴尊上乃星火宫宫主,修行已有数千年,阅历之深,又怎是常人可及的。”
星昴漠然看了他一眼,墨黑的眸子并未有太多情绪。在离恨天,星昴一向孤高自傲,除了天尊任谁也不敢不服从于他。而澜歌更是天界骄子,天帝对其恩宠无限,一向喜欢独来独往,看似温润淡然,实则也是个淡漠之人。此前二人虽然有见过面,但是彼此之间并没有太多交集,放佛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成为朋友。
但让人费解的是,二人又为何要遵从天帝之意,一同游玩。
江凝看着二人那僵持之势,实不知该如何了,眼下愁得直摇手中折扇。只是他的无意一瞥,却将目光散落在满怀心事的沧岚身上。
“沧岚宫主是有心事?”江凝笑问着沧岚,故意提高了声音,以分散他二人注意力。
原本陷在沉思之中的沧岚闻言,缓缓回过头看向江凝,又看了星昴他二人,当迎上澜歌那温柔目光时,沧岚恍惚之间,竟觉得自己回到一了千年前,他也是这般凝望着自己,无语相对。
“没事。”沧岚淡然收回目光,深知那瞬间只是错觉,不禁在心中苦涩一笑。又望向云彩之中,可那心思,总能穿透云层,去到一个遥远的地方。
江凝又道:“若是宫主喜欢天界,不如就让澜歌陪宫主走走?”不待沧岚说什么,江凝已向星昴说道:“你我也有几百年不见,总得喝酒聚聚罢。”
星昴俊眉微敛,似有不解,随后又略想了会儿,了然点头应允了,继而斜睨一眼澜歌,虽是淡笑着,但那目光却比冰刀霜剑还冷漠。沧岚看着星昴,秀眉微蹙。这二人之间似乎除了疏离,便在无一丝亲近的可能。
沧岚清晰看着他与江凝悠然离去的身影,直到那两道身影消失无踪,沧岚才收回目光,澜歌不知何时已立在她身侧,抬眸眺望远方,道不出的高雅谦和。沧岚微微看向他,恰好澜歌也同时看着自己,四目相对,能看见彼此瞳孔里倒影着自己模样。
泪水,竟在这一刻不争气的落下,眼前这个人是沧岚想了一千年的人啊,为了他沧岚在忘川河里忍受三百年苦痛,那么深爱着的人,为何现在见了,却是如此无动于衷。
从大殿第一眼见到澜歌,沧岚便在忍着,努力让自己不去看他的脸和眼神,那熟悉的伤,陌生的痛,任是谁也无法云淡风轻的面对。为了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思念,所以她只能用恨来代替。
只是此刻沧岚却是再也忍不住,这忍了千年的泪与苦,原来等到正真彼此面面相对时,她的心里还是痛苦居多,所谓恨,只不过是自己找了一个思念他的理由。
澜歌一直默默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眼里少了方才的笑意温雅,而是那般踌躇不忍,瞥开目光看向天际,再回首时,依然温雅,看着沧岚眉间:“沧岚宫主,你怎么了?”
“沧岚宫主?”沧岚已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哭还是在说话,那一句句温润有礼的称呼,将他们之间的牵绊一次又一次的拉远。沧岚凝眸看着澜歌,早已将那些准备了千年的重逢话语忘在某处,明明有千万心事想要问起想要知道,可嘴里却只能问着:“为什么?”
“宫主,澜歌不明白宫主所问何事?”澜歌还是那样疏离的问着,似乎根本不能理解眼前的女子为何如此哀怨,但眉头却皱得愈加紧了。
沧岚抬眸凝望着澜歌:“梨落谷那些人的生命,我的情意,你的誓言,真就如此微不足道吗?”最后几个字,说的歇斯底里。
沧岚幻想过千万种他的回答,只是从未想过今日,澜歌竟是如此绝情的站在这里,淡淡的表情,淡淡的语气。
听得沧岚所问,澜歌蓦然变得严肃冷漠,侧面微微挺身,负手而立冷冷说道:“沧岚宫主请自重。”
☆、第9章 宫娥素月
“自重?”沧岚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凉,脑海一片空白,看澜歌的眼神是那般绝望痛苦,这个人,她千辛万苦的等着他念着他,到最后自己竟然成了一个轻浮之人,那得是有多讽刺。沧岚抬眸望着澜歌,心中痛苦全化作一声苦笑:“澜歌,你当真不记得了么?”
澜歌眉头微微敛起,眼中闪过那么一丝不忍,只是当他再看向沧岚时,仍是那般决绝:“沧岚宫主,澜歌一直在长留山少昊座下修炼,也是极少离开的,更是不曾认识宫主。所以方才宫主所言,澜歌一时口快,才会出此一言,请原谅澜歌失礼。”
沧岚看着澜歌委身拜礼,面色诚恳,那摸样似真的不曾认识过自己一般,沧岚也想自己认错了人,可眼前这男子明明是澜歌,心中念了千百次也恨了千百次的男子,又怎会认错。
澜歌敛眉看向沧岚,那淡然的眼神,像似要探看沧岚心事一般。沧岚淡淡侧过身子,抬眸看向远方,任由泪水噙满着眼眶。那九天云彩愈发的美丽虚幻,可是却也灼伤了眼。
“也许,真的是我认错人了。”沧岚一字一字低喃着,这一刻,她的心真的死了,当一段回忆变成一个人的执着,才会发现那些什么思念都是错,沧岚原本以为澜歌至少该会自责,可是如今,澜歌根本就不记得她,这样的人,当真还有意义去留恋么?
凝起真气,一挥衣袖,信手挥来一团云彩,便要离去。岚想回头看身后那人,却终究没有回头的理由,此刻她的心就如同千丝万缕一般凌乱,需要让自己好好清静下来将一切理清。
正在沧岚准备踏上云彩之时,忽闻身后那人深深说道:“今日之事,澜歌会永远忘记。”
言下之意,倒是沧岚方才之举,是见不得人了。沧岚苦涩一笑,心中只问,澜歌,你到底是有多绝情,才可以如此残忍的负我一次又一次。到最后,我还得感谢你的成全么。
沧岚此时心头已如巨石压负,再多言语,道出来也只是苍白可怜的字语,与其如此,倒不如就此作罢。微微回首,淡淡道了句:“沧岚亦会马上忘记。”说罢,纤影轻舞,踏上云彩,驾云而去。
澜歌皱眉望着那渐渐远出的白衣身影,直到消失不见,最后缓缓闭上了双眼。
两个人,如果一个人真的忘记,那么另一个人的执念,又有何意义。
清丽淡雅的白衣身影,风拂起低垂腰间的青丝,那般遗世独立的女子,却有了一颗与爱恨情仇牵扯不断的心。沧岚立在一座平台前,面容平静看不出喜怒愁绪,只是那般静静的凝望着前方,放佛要将这九天云彩看透。周围皆是开满了各种不知名的奇花,薄雾缭绕,香气怡人。
沧岚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离开那天桥后便一直往南走着,直到看见这片园子,才停了下。
那花娇艳无比,蝶儿翩然起舞,是那般自在逍遥。看着眼前之景,沧岚心中却道不出究竟是喜还是伤。澜歌不认识沧岚了,他真的不记得一千年前在凡间所发生事么?沧岚垂眸黯然想着,方才那人的语气神情,根本不是故意而为。
“天界何时来了位漂亮妹妹了?”温婉清脆的声音,如环佩相撞,干净,悠然。
这声音拉回沧岚万千思绪,眉间不自觉蹙紧,她并不喜欢别人在自己需要安静时来打乱,但仍回身看向那来者,必竟这声音,是真的很好听。
来的,是一名女子,身着月白仙衣,腰束云带,臂间柔纱飘舞,婀娜窈窕的身姿,比这花间蝴蝶还美。至于容貌,在这九天之上的仙女,又有哪个不是大美人呢。
那仙子看着沧岚也是微微愣住了,但很快缓和过来,抬手捋了捋鬓角被风拂乱的发丝,樱唇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柔声说道:“妹妹往这园子里一站,倒是让我这园子里的花儿们都暗自失色了。”
那仙子言辞温婉,形态举止大方幽雅,倒不像是天界普通的仙姑。沧岚勉强笑了笑,喉头却道不出半个字。
仙子那双眼眸微微转动,似感觉到什么,上前行到沧岚身侧轻声说道:“方才来人禀报说看到有人往我这园子的方向来了,我好奇便来看看,打扰妹妹清静了。”仙子顿了顿,继而又道:“这园子里的仙花都是用来给天帝酿酒的,所以这园子也是很少有人会来。以前在天界未曾见到过妹妹,不知妹妹来自哪座仙宫,师尊又是?”
仙子之意,怕是指沧岚乱闯此地了。沧岚淡淡看向她,又看了眼这四下花丛,侧身行到平台边缘,凝眸看着前方蝶舞花艳的院子:“天帝今日大寿,不是说众仙家随意么?”
仙子笑道:“是虽是,但天界谁也知晓,除了一些寻常之地可以前去,其它地方未得天帝允许,寻常人也是不敢踏入的。”仙子忽然停住,看着沧岚又细想了会儿,须臾,才试问道:“此次天帝大寿,听说离恨天沧岚尊上也来了,莫非,仙子您是?”
看仙子那惊慌的模样,沧岚不禁在心中想道,难道自己真就如此有名望么,竟然能让一个未曾见过自己的人如此惶恐不安。还是因为离恨天的原故。沧岚垂眸瞥开目光,漠然道了两个字“不是。”
虽然仙子动作轻微,沧岚却仍能听见她轻轻松了口气,显然方才是被吓着了,沧岚眸光涣散,竟是淡淡问道:“沧岚是个什么样的人,竟让你如此害怕。”
仙子听沧岚此言,脸色微变,四下探看了番,确定无人之时,这才向沧岚轻声说道:“你以后切莫直呼沧岚尊上的名字,若是让有心人知晓,被告知天帝,后果不堪设想。”
“为何?”沧岚追问。在天界,自己真有如此让人害怕么?
仙子神色黯然,沉默片刻,才道:“这已经是一千年前的事了,沧岚尊上在凡间时,曾被仙界之人害过性命,在鬼界又被折磨过数百年,如今她位居离恨天水月宫宫主,身份地位在天界除了天帝外,也是其他仙人不可比的……”
“怕她报复么?”沧岚打断她的话,笑问道。
“报复?”仙子温柔一笑,微微摇头:“这倒不是,兴许是觉得亏欠吧。沧岚宫主若是要报复,也不会等这么多年了。况且这些上神与尊上们之间的事,本就恩恩怨怨难断难了。”
闻此,沧岚心中愈发觉得好笑,是在笑她自己。看着仙子,轻笑道:“你们那伤害沧岚尊上性命的仙人又是谁呢?他不去向沧岚尊上谢罪么?”
兴许是沧岚这似笑非笑的模样太过吓人,那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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