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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仙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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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实在难以置信,但白老一直在查探魔界的事,他是不可能说这莫虚有的事来,容不得他再做怀疑。沉思片刻,浓眉冷竖,立即下令道:“立即派人前往大阿山查询千夜一事,势必要将此事弄清,不容有片刻迟缓。”

白老连忙遵照天帝旨意:“老臣遵旨。”

看天帝那严肃紧张的模样,不难看出这千夜对天界来讲是多么大的危害。缓了缓情绪,天帝也顾不得其他,再次看着澜歌,道:“千夜一事,就由澜歌与白老共同查看,千夜一事事关重大,绝不能有什么差池。”

澜歌与白老相视一眼,齐声道:“臣遵旨。”

天帝微微颔首,深深叹了声,随后又似想起什么,摆手示意二人退下,澜歌白老亦不再停留,双双退了出去。

待二人离开,天帝那深深皱着的眉头更紧三分。

离开瑶池,澜歌与白老双双驾云而回,必竟各自仙府都有些事需得交待。但想到千夜一事,澜歌不禁深感好奇。便开口问道:“仙尊,那千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天帝听到他的名字会如此紧张?”

白老捋着胡须,深深叹息,举眉望向天际,许久,才深深叹道:“此事还得从一千五百年前说起,那千夜,其实是魔界之主魔姬与大阿山风神族上神风然的子嗣啊。”

“什么?”澜歌震惊不已:“风然上神竟然与魔姬……”

白老深深一叹:“孽缘啊孽缘。”白老再次叹息了声,这才深深说道:“一千五百年前,魔姬为了毁灭天界,便蛊惑大阿山风然上神,想要借住风然上神的力量与天界为敌。二人在凡间相恋并且育有一子,这孩子,便是千夜。后来,此事被风神族族长知道,便将风然与千夜带回大阿山,并对风然上神严厉教诲,好在风然上神有所醒悟。但那魔姬却紧追不舍,以风然上神背叛辜负她为理由,出动魔界的力量讨伐大阿山,势必要血洗风神族。到最后万般无奈之下,风神族连同长留山才一起将魔姬消灭,将她魂魄永世封锁不得转世,而她的孩子千夜也被风神族族长打入风神族练血窟,想以血窟里的血魔来洗去他的魔性,但是在一百年后,这千夜竟然自己逃了出来,且法术进步神速,大阿山无人是他的对手,后来,为了预防千夜成魔,所以风神族才在不得已的情况将千夜打入轮回之道,永不超生。”

“原来如此。”澜歌敛眉:“既然千夜已经被打入轮回之道,又怎么可能再出现?”

白老道:“此事我也不知,但根据当年大阿山所发生的事情而言,千夜是不可能再存在这世上,此事疑点重重,我必须要亲自去往一趟大阿山弄清千夜是否存在,要知道这魔界之主与神族的血脉,无论成神成魔,其力量都是正常修炼之人的数十倍,若是千夜重回魔界,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神与魔,两者本就是三界与生俱来就拥有神奇力量的人。若是两者结合,那么他就会同时拥有神魔的力量,一旦这力量达到一个顶峰,那三界就再没有人能够奈何的了他。

澜歌沉默须臾,想着那魔界为了称霸三界也确实无所不用其及,而七百年前那件事究竟是不是魔界所为他还需要解答,若是玄月谷出现的那个人真是千夜,那么这千夜可能就不是现在才出现的,或者说他从未离开过。

而那风然上神他虽然不曾见过,却也有所耳闻。那个风神族最俊逸的男子,不仅修为深厚,温润高贵。还极富才学,舞风弄墨,琴棋书画无一不是三界受人敬仰的男子。又与白帝上神和离恨天前任水月宫宫主甚是交好,这样的男子,又怎会因为一个魔姬而迷了心志?

昔日在白帝坐下时,澜歌其实并不知道风然,只是时常有人说他与风然上神极像,同样的俊逸温润,才华横溢,高贵幽雅,所以后来澜歌便问了些关于风然上神的事,但所听闻的也只是风然的为人,以及后来风然上神突然隐居的事。却并没有谁告诉他风然与魔姬之间的情缘。

思此,澜歌无奈一笑:“风然上神是千夜的父亲,兴许能够知道千夜是否还活着。”

白老点点头:“是啊,眼下也就此事最重要了。”顿了顿,白老又捋着胡须,道:“我还要赶往大阿山,也就不再打扰仙尊,白老先告辞了。”

澜歌淡雅一笑,微微点头,那白老一凝真气,脚下清风急送,只眨眼功夫,人已到了很远的地方。目送着白老离去,澜歌心中猜想若是千夜真的存在,依照他与生俱来的实力,这三界,又有谁才能将他制服?

无奈摇头,抬头凝眸仰望这浩瀚无变的天际,千万年的平静,真的走到尽量了么?

澜歌在心里兀自想着,未曾发觉自己已经入了神,微微敛着的眉头显得如此忧郁,一身白衣随风轻舞,发丝飘扬,俊逸到绝美的五官,带着温润与高雅。这般如砌如琢的谦谦君子,让那些路过的仙子们不禁心中暗叹,此等集世间所有优点为一身的男子,当真是三界再难寻出第二个了。

☆、第109章 因果必有报

三人时而凌空而行,时而又在地上徒步而行。虽然只有这近一个时辰的时间,但是三人所行过的路程却不短。

沧岚沉默不语,九音一直以为她还在怪自己刚才在蔓林中违背了她的话,虽然自己方才确实把话说得很清了,可见主人这样完全不理自己,心里也很是忐忑。想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走到沧岚面前,露出极其可怜的模样:“主人,你就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不违背主人的话了,好吗?主人要打要骂都好,就是不要不理九音。”

沧岚停下脚步,一直垂首苦思的她早已将方才之事忘了,心中还在想为何九音突然变得安静了,但见九音那凄凄楚楚的模样,才知是自己不理他的原故。轻轻莞尔,柔声道:“方才之事,情急之下我也有错。”随后想了想,又轻声劝慰道:“不过以后若是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九音不可再感情用事了,不管如何,只有一个人安全了才能去救另外一个人。这次若非星昴及时出现,恐怕我们都已经……”

说着目光不自觉的看向星昴,却见他也在看着自己,四目相对,别样柔情。沧岚蓦地垂眸,不再言语。

星昴见此,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侧身举目望向远方,见天色已晚,遂道:“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落脚吧,我可不想露宿荒野之中。”

九音点点头:“嗯嗯嗯,我也觉得,况且,我现在也很饿了。”又拉着沧岚的手撒娇道:“主人,你原谅九音吧。要不然我今晚吃饭都吃不饱了。”

沧岚一愣,看着九音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又想起方才在蔓林外九音所说的那些话,那刻的他成熟而深沉,此刻却依然是这幅大男孩的模样,实在让人难以将这前前后后的他联系在一起。

“九音,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你?”沧岚在心中默默问着自己,有时她真想知道,九音究竟是懂还是不懂。

或者九音不在懂与不懂之间,而是该懂的时候,他懂的很深,不该懂时,他亦是单纯无知。

再看九音,迎上的依旧是那副可怜委屈的神情,沧岚摇头无奈一笑:“那要我原谅你,今晚必须多吃点喏。”

九音两眼一亮:“主人真的吗?只要我吃多点主人就原谅我?”

沧岚认真点头一笑。

虽然九音知道主人本没有要怪自己的意思,说让自己吃多点也不过是随便找的理由。但心里却还是十分满足,就算是为了庆祝死里逃生,他必须也要多吃点,这一路走下去路途漫长,还真不知吃了上顿有没有下顿呢。

九音冲着沧岚嘿嘿一笑,每个动作都像极了孩子:“那我今晚把明天的也吃了。”又想了想,忽而灵机一动,道:“主人,我先去前面看看有没有人家,你在后面慢慢来,有星昴宫主在,我也就不用担心了。”

说罢,还不忘看了星昴一眼,眼神中自有那么一丝狡黠,看过二人之后这才背着双手大步的向前方走去。

其实对星昴九音并无敌意,而是对沧岚的一切太过在乎,所以才会因为沧岚承诺一事与星昴差点发生争执,不过后来既然星昴说了承诺不算,那么九音当然也不会在于星昴为敌。

而他自己跑上前去寻找人家,也是希望能够给二人一点独处的机会。星昴为救沧岚落下悬崖,沧岚到此刻都没有开口道谢,若是因为自己而让他们尴尬,九音倒愿意先离开。

日暮西山,斜阳余辉。夕阳下,两个人这样并肩而行,男子英俊潇洒,女子淡若幽兰。绯红长衫与胜雪绫裳,这样的画面,世间再不会有第二个。

沧岚微微侧面看了身旁男子一眼,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那些话其实很简单,却因为承载得了太多而变得沉重。

“我这是怎么了?当面说声谢谢真就这般难吗?”沧岚在心中轻声问着自己,此刻,她真不知是这句谢意太过沉重,抑或是这想要道谢的心太沉太深,轻轻抬眸在心中轻叹。“星昴不顾生命相救,当真只是一句谢意便能偿还的么?”

只要一想到在悬崖下星昴说的那些话语,沧岚心就愈加彷徨,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茫然,却又极其安心,放佛一叶飘荡在大海上的孤舟,寻到了海岸,可这感觉不是沧岚愿意接受的,她宁可自己就是一叶孤帆飘荡在海里。

星昴倒是难得有兴致欣赏沿途风景,眸光四下盼顾,神色淡然无澜。只是每每沧岚犹豫之时,他都会垂下目光看她一眼。

又是一段路程,眼看着夜幕渐渐来临,前方黄昏下隐约可见一个小城镇,而九音早已在镇口前坐着慢慢等候。

或者错过这个机会就再也开不了口了,要知道二人这一向不容水火的关系,哪还会像上次那样共同经历生死?踌躇许久,距离镇口的路途也愈来愈近,沧岚看着那些来往渐多的行人,终是开了口:“上次……谢谢你。”

星昴依旧淡若清风:“指的哪次?”

“飞水涧。谢谢你救我一命,如果没有你,或者此刻这世上已经没有沧岚了。所以……我真的谢谢你。”想着飞水涧,沧岚心里还是觉得很痛,那个地方,她终究是舍不得的。低垂眼眸,眉间不觉轻蹙,不管是否已经看淡,梨落谷永远是她一生都放不下的伤痕。

星昴看在眼里,或者说沧岚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里不曾放过丝毫。淡然转身面着沧岚,自己故意停下了脚步,颇为邪魅的笑了笑:“那天以后发生了什么?”

沧岚蹙眉,星昴没有再提救命之事,是不是证明他心里根本不在乎?

是这样吗?那就最好,谁都不会放在心上,谁都不会在乎。

沧岚也是没有再继续前行,而是将那天后来发生的是全部说给了星昴,那个墨袍男子,以及自己与那个男子交易的事,还有星昴被陷害的真相,她都尽数告诉了星昴,没有丝毫隐瞒。

她对他,信任是足够的。

不过星昴虽然听得认真,但是并没有太大反应,哪怕是得知玄月谷已经将自己罪名沉冤得雪他也丝毫没有释然之意,反倒是对沧岚与墨袍男子交易一事颇感兴趣。

“你说的那个墨袍男子,玄月谷可有查清他的来历么?”星昴问道。

依然如此淡定的他,这世间究竟要有什么才能让星昴大喜或者大悲?

沧岚摇头:“虽然目前没有找到,但是玄月谷要找到他却是必然的。这个人与妖族都有来往,一直以正义而生的玄月谷,是不可能会放过他。”

星昴淡笑:“那你觉得那个人该死么?他帮了你,却也害了你。”

沧岚愕然,这个答案,她没有回答。因为那个人该不该死,并非自己说了算。

星昴淡淡勾唇,倒对这个答案颇有些满意,随后依然道:“还有你和澜歌,既然澜歌没有失去记忆,你为他付出那么多,他总该说些什么的吧,而你是不是也应该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公道?”沧岚抬眸看着星昴,不明白他话中之意。自己的感情需要什么公道,需要澜歌以命来偿还梨落谷么?沧岚未曾想过,从未。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这一切自有命数。澜歌有他自己的责任,而我也有自己要走的路。”沧岚苦涩一笑,心里依旧隐隐作痛:“其实白老仙尊说得对,虽然有些东西我也在怀疑,但也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放下,也是放开,成全了别人,放了自己。”

“白老和你说了什么?”星昴冷冷追问道,对于天界,他对每个人都不是很喜欢。

沧岚却是微微愣住了,他何时连这些都要知道了,但见他那势在必知的神情,沧岚只好简略说了:“白老说,神月镜关系三界苍生的命运,所以天界不得不做出占有梨落谷的事,虽然最后梨落谷的人都死了,但至少天界给了他们轮回,让他们来世可做自己想做的事,如此,又有什么可以再埋怨的。”

星昴冷笑道:“所以,你放弃了神月镜,也放弃了梨落谷,接受现实了?”

“不然呢?”沧岚反问着:“其实这样又何尝不是最好的结果。”

说道最好两个字,沧岚声音微微有些小了。侧面看着星昴,淡淡一笑,却显得那般苦涩:“很多事情已经发生,就算一味的去纠缠,到最后也只会让事情永远得不到解决,并且会让双方的仇怨积得更深,这样下去,真的有意义吗?”

“不是每一件事都能得到解决,这世间因果轮回,做错了事就必须负出代价。”星昴望着前方,一字一句,冷冷说道。“有些人以为犯了错随随便便弥补一下便是大德,却不知有些错是他们用任何东西也换不回来的。”

他的目光,幽深冷漠,看前方就像是看着一个让他愤怒的人,那个人愈来愈近,所以他的眼睛里有仇恨在慢慢萌发着。

这样的眼神,让沧岚都觉得陌生。

不过星昴很快就回过神来,见沧岚皱眉苦思,星昴淡淡问道。“怎么了?”

“啊,没事。”沧岚愕然抬眸,勉强一笑。但是星昴那探索的目光却让她更加局促不安,侧过身看着前方道:“我们走吧,别让九音等得太久才是。”

说罢,硬是头也不会的就向前走,星昴心里虽有疑惑,但沧岚若是不说,他更不好追问,凝眸望着那个女子夕阳下的身影,竟是不自觉得皱起眉头。

☆、第110章 月下的眷念

今夜月亮很圆,圆到完美无缺。布满星辰的夜空,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远处山脉清晰可见。夏日的风,开始有些燥热。

这里只是一个普通小镇,不算有多繁华,但是却足够淳朴,从黄昏开始陆陆续续便有一些民夫回到镇上,待夜幕降临时,大街基本已经安静无声。

星昴三人来到镇上以后,首先自然是先寻了一个客栈住下,吃过晚膳之后三人便各自回了自己房间,兴许是六月的天气过于燥热,沧岚到了夜间却是再无法入睡。

辗转难眠,便起了身来独自漫步在外,清凉的风迎面而来,天空高悬明月,偶尔两三声犬吠打破夜间的安静。

也不知走了多久,只是这样漫无目的的来到一个湖边,看着那微风拂过水面荡漾着的层层涟漪,天空明月在水中缺了又圆圆了又缺,四下传来蛐蛐儿的欢快鸣声,心觉得很安静。

从与星昴重逢后,沧岚心里就觉得有种很奇特的感觉,因为说不出是喜是忧,所以沧岚宁可一个人呆着,也不愿茫然的相处。抬头仰望着布满繁星的夜空,一轮明月散发着皎洁的月色。脑海中蓦地出现一个人影,他是回了九天之上?还是留在玄月谷继续为墨袍男子的事而烦恼?

至于九天之上,澜歌正在长留山自己书房内翻阅着一本古书,那里面多半记载着一些关于魔界的事。兴许是看的累了,澜歌只觉得拿着书的手微微有些泛酸,微微皱眉,将书又换到另一只手。

当换过之后,他却无心思再看了,侧面看着窗外,皎洁的月色透过纱窗倾洒进来,让屋内显得格外清晰。

忽而又似想起什么,眉间蓦地染上一抹伤怀,淡淡起身来到窗前,长身玉立,窗外的风轻轻吹拂进来,青丝飞舞。

举眉望着那空中盈月,竟是将那月看做了故人容颜,千里之外的她不染尘埃,清冷高贵。抬手想要去轻抚着那人的脸,可是下一刻,她早已在千万里之外。化作空中皎月,遥遥相隔。

无奈一笑,不舍的收回手,只能这样默默仰望那遥远的明月。

凡尘之中,水中的月亮总是变幻莫测,唯有空中那千古不变的明月,不管是圆还缺,都会保持着永恒的姿态,俯看人间。

抬眸,蹙眉,沧岚想说什么,可是这样安静的环境下,欲言又止。

一阵暖风拂来,乌黑的发丝如夜色幽长,绫裳白纱随风轻舞,这个女子,不管身在何处,都是那样绝世独立。

“盈月不及伊人,星辰只作陪衬。如此月夜美景,实在让人舍不得离开了。”一名男子的声音,温润及富磁性,打破了在夜间欢鸣的蛐蛐声。

沧岚从自己思绪中回来,惊讶的看着远方,却见那月色下,一名身着青衣的男子缓缓行来。

男子一身青衣长衫,手执折扇轻轻摇着,俊秀淡然的容颜,雪白发丝却让他多了些岁月的痕迹。男子走到沧岚面前,拱手做礼,谦雅笑道:“在下路过湖边,见姑娘独自一人在此,实在忍不住便说了几句唐突之语,打扰姑娘雅兴了。”

沧岚虽不认识这人,但他的谦和有礼,温雅淡然,实在让人生不起疏离之意,淡淡一笑,委身回礼:“公子客气了,良辰美景与当共赏。”

男子呵呵一笑,手摇折扇笑道:“正是正是。”忽而想了想,又道:“这么晚了姑娘还独自在外,不怕会遇到危险么?”

沧岚淡淡摇头,看了男子一眼,便侧面继续看着那轮明月。

男子似了然,忽而笑道:“自古以来,月亮就被人当作思念的寄托,许多分别两处的故人,每每思念对方时,都会抬头仰望着那轮明月。方才见姑娘一直望着月亮静默不语,是否也在思念故人呢?”

黛眉微蹙,沧岚回眸看着青衣男子,不知为何,她觉得眼前这人透着一股凡人难以拥有的仙气,尤是那白发,更让人觉得是谪居凡尘的仙人,沧岚心中只想这不知又是天界哪座仙山的仙尊。收回目光,兀自浅笑:“兴许是吧,这样抬头看着月亮,会让人想起很多,无论是故人,旧事,还是现在要发生的,都能在脑海里一遍遍想起。”

青衣男子道:“看来,姑娘心里应该是装有很多事了,过去与现在交结一起,确实有千百思绪让人难以理清。”

沧岚淡笑,不再言语,这是人的本能,对陌生人,不会选择说太多。

青衣男子显然知道这一点,他也能化解两者之间的陌生感。抬头看着那轮明月淡然道:“姑娘觉得,那月亮上会有人吗?”

沧岚微愣,青衣男子又道:“听说三十三重天上的离恨天有座水月宫,水月宫里有位宫主,不知是否就在这月亮之上。”青衣男子沉思着:“那位宫主,应当也像这月亮一样,看遍世间美景的同时,也看尽世间悲欢离合吧。”

说着,青衣男子不忘瞥向沧岚幽幽问了句:“姑娘说是吗?”

“离恨天?”沧岚淡笑:“离恨天未必就能看到月亮,离恨天也未必能见到世间万物。”

“哦?”青衣男子皱眉不解:“听姑娘之意,似乎知道离恨天这个地方,不知在姑娘眼里,又觉得离恨天是如何呢?”

沧岚讶然,这个人为何对离恨天如此感兴趣。但想到离恨天上的种种,除了冷清只有冷漠,可那个被万物敬仰的神境,纵然说出来也未必有人会信。心中暗自轻叹,淡然道:“应该是个很美的地方吧,仙道至高无上的一重天,应该会很美的。”

青衣男子怔然,眼中闪过一抹困惑,但也只是稍纵即逝,摇扇笑道:“既然姑娘说它美,那应当是美的,在下苦寻仙道数百年,也是为了能到离恨天修成仙道载入神籍,顺便看看这个天地穹苍最高的一个地方,究竟是何模样。”

原来也是追寻仙道的人,难怪身上会有一种非凡气质,沧岚心中想到,继而又看着布满星辰的夜空,道:“难道做人不好么?没有规条的束缚,没有身份的拘泥,做个普普通通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生老病死听天由命,悲欢离合随缘而行,这样不好么?为何非要成仙,长生不死虽好,可千万年如一日的反复岁月,不会觉得无聊孤独么?”

青衣男子震住,定定的看着沧岚,沧岚却忽然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追寻的,仙道,太多人的**,太多人为了它而费尽心思。心中凄然,言语却始终淡如秋水:“如果可以,得到自己生命中最想要的就够了,何必非要无止境的去满足。”

青衣男子看着确是微有些满意,摇着扇子轻声叹道:“姑娘所言甚是,其实在下也觉得,长生不死与天地同寿未必是好,与其让自己的心随着时间苍老,倒不如让自己随着自然轮回。爱恨由心,生死由命,这样多好。”

说罢,青衣男子又看向沧岚,眼眸中却觉得有了些复杂之意:“不知姑娘可否爱过一个人?”

沧岚怔然,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惶然垂眸,实在难以说明白,她不知道自己对澜歌究竟是不是爱,又要怎样的感觉才是爱。看着青衣男子,问道:“什么样的感觉才是爱?”

青衣男子怔然,眉间疑惑不解,又看着沧岚,淡然问道:“姑娘从未爱过一个人吗?”

沧岚苦笑,侧身凝眸望着湖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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