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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仙华-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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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啊？”
素月惊讶，“仙尊被逐出天界了？为何……为何素月不曾知道。”
“你自然不知道，你只为了自己快活，不顾还生花，不顾他人，虽然你觉得自己为爱放弃仙道很伟大，但事实上你不觉得你为了自己的固执而伤害了他人吗？”叶倾舞只恨不得狠狠的骂素月一顿，将她骂醒。
“我……”素月低下头，对于澜歌被逐出天界的事，她深感愧疚，却不知该如何向澜歌道歉。“仙尊，素月从未想过会将仙尊也牵涉进来，真的不想。”
男子看着这一切，墨黑的眸子里分不清是怎样的情绪，沉默片刻，不禁微微勾唇笑道：“既然仙尊已经被逐出天界，哪又何必还要带素月回天界呢？难道就是为了待她回去向天界请赏，好让你重回天界吗？”
素月愕然，她没想到男子会替自己开口说话。
男子又道：“仙尊集万千尊崇于一身，傲于九天，高高在上，自然不曾明白人间真情，若仙尊只是为了能让自己重回天界而为难素月，那么在下也可以将话说明了，想要带走她，除非你先杀了我。”
感动，惊讶，素月抬眸凝望着这个男子，眼里却流出了欣慰的泪水，等待千年，有这句话，足以。
澜歌淡看着男子，微微看了素月一眼，她的眼里此刻只有那个男子，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话。就连叶倾舞也是担忧不已，刚才话说的那么狠都不起作用，心中暗想这个素月究竟陷得有多深啊。
正在几人僵持之时，远处天空忽然飞来数十道人影，趁着月色能够清晰看见来人。
澜歌诧异的回过头，不见还好，一见才发现这来的人竟然是大阿山的人。
素月第一反应便觉得这是天界的人，所以心思也全放在了来者的身上，丝毫未曾注意到男子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冷笑。
来的人共有数十名左右，为首的不过风少月的天界龙岩，其他的尽是大阿山弟子的天兵天将，众人在距离澜歌等人不足十步远的地方落地，很快的便将几人给围了起来。
“澜歌仙尊，许久不见，近来可好？”风少月落下地的第一时间便是上前对澜歌打招呼，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揭穿还生花一事而觉得尴尬。
看着这些人，澜歌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少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风少月淡淡一笑，道：“少月奉家父之命下凡来寻找一个人，龙将军刚好也在这附近找一个人，所以就碰见了，没想到仙尊也在，实在是巧的很啊。”
“呵呵……”澜歌淡然一笑，“倒真是挺巧的。”
因为白老已经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澜歌，所以澜歌也知道这次的事都是风少月而起，此刻见了风少月，自然多了几分防备。风少月冷冷一笑，道：“少璃一直在想着仙尊，这次还亲自下凡来寻仙尊，不知仙尊可有见过她？”
风少璃下凡了！澜歌愕然，“少璃为何会下凡？”
“唉，此事说来话长，待日后少月会慢慢解答给仙尊。”风少月心知澜歌时故意问起的，他也不作答，而是将目光移向素月和那男子，道：“素月仙子，别来无恙。龙将军可是一直在找你呢。”
看到龙岩，素月放佛见了鬼魂一般害怕的向身后退去，一直往后退，嘴里不但喃喃说道：“不，我不要回天界，我不要回去。”
龙岩欺身上前，那张脸就如铁饼一般僵硬严肃，“大胆素月，还不快随我一起回天界向陛下认罪。”
“不，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几近嘶喊，素月毫不犹豫的就往身后跑去，龙岩见状，立刻在胸前划出一掌便向素月袭去，素月避之不及，眼看就要被结界困住时，一道身影忽然挡在素月面前。
男子双手横胸，双掌交错，指尖划出的缕缕银光很快的便结成一个圆形，龙岩那一掌袭来刚好打在那圆形上，两道力量相撞，虽然彼此都没有用尽十足功力，但仍是惊奇了不小的波动。
素月和男子后退了数步才稳住脚，看着龙岩，男子的眼中闪过极冷的寒芒，放佛带着很深的仇恨和怒意。
这样的目光，素月看在眼里，她以为他是在为龙岩伤害自己而生气，方才男子拼命护在自己身前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间最幸福的女子，哪怕真的就这样死去，她也毫不后悔。
龙岩同样也是倒飞了几丈远才稳住身形，飞落地上之后立刻又再次上前，指着男子冷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阻止我缉拿罪犯？”
男子冷冷一笑，再不如此前那温润淡雅的摸样，“在这里拿人，你也不问问这是谁的地方。”
“哼！”龙岩怒道，“不知好歹，可知我乃天界中人，奉命下凡缉拿天界罪犯，你若是再阻止，可休怪我无情了。”
男子同样冷笑，“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言罢，一股强大的力量忽然腾起，就连他身旁的素月也被这力量压迫到难以呼吸。
龙岩见状，自然是驱动神诀真气向男子袭去，怎知那男子仅仅是在周围布了一层结界而已，任由龙岩如何击打，结界也不曾有丝毫波动。
一种直觉，澜歌觉得龙岩不是这男子的对手。龙岩是天将，一向只有在天帝下达任务时才会离开天界，这次来到凡间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而来。既然天帝让他缉拿素月，那么他就一定会将素月带回天界。
☆、第186章 一剑的解脱
而那个男子，看似在为素月着想，也看似在救素月，却不知他此刻的所作所为其实是将素月带入一条不可回旋的路。再这样下去，素月只会陷得更深，并且因为他而彻底的背叛天界，待那时就真的到了无法弥补的地步了。
心中有多焦虑，只有澜歌自己知道。她与素月并没有什么交集，那在一千年的赠花之情其实不过是当日澜歌意志消沉时，素月赠了他一颗梨花种子。在澜歌的记忆里，梨花代表着梨落谷，为了那份思念，他将种子带回了长留山，悉心照料，得以开花。这份情澜歌一直记在心里，也答应待将来素月有需要时为她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
可是此刻，他却不知如何才能解救素月。那个男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何素月会如此执着？又与公子苏有何关系？这些澜歌都不知道。
“究竟该以什么办法才能解决这件事？”澜歌问着自己，心乱如麻，叶倾舞看的都着急了。
“其实仙尊又何必再牵涉进这些事呢？”忽然传来的声音，带着几分讽刺，风少月走到澜歌身旁，淡淡道：“仙尊现在已经不再是天界长留山的人了，又何必趟这趟浑水？”
敛了敛心思，澜歌侧目看了风少月一眼，“少月，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风少月失声一笑，幽幽的看着澜歌，“为了什么，难道你不知道？”
澜歌只是看着风少月，强压着内心的愤怒，他实在不明白为何这两姐弟相差如此之大。更不明白为何风少月要处处针对自己，哪怕是因为大阿山对长留山的仇恨也不至于如此。
“呵……”许是感觉到澜歌那愤怒的目光，风少月依然轻轻一笑，侧脸看着龙岩，道：“就因为你是长留山的仙尊。”
语落，风少月人已如疾风驰向龙岩二人，手中长剑挥舞，带着凌厉的剑芒和浑身的力量，狠狠的击向男子所设的结界。只是那句话却一直回荡在澜歌耳边。
因为你是长留山仙尊！
就为了这个理由吗？澜歌凝眉看着风少月，这样的理由里面，又包含了些什么？
不知，更难以理解。再看结界中的那个男子，他的神色淡定坦然，放佛龙岩和风少月对他而言根本毫无威胁性。这样的他面对天界的人还能如此镇静自若，身份又岂同寻常？
山庄内
蓝魅与巫女一直等在公子苏的房门口，不时的翘首远望，虽然能看见不远处闪烁着的剑芒，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却不得而知，此前星昴下令他们不许踏进房门半步，所以她们只能在门口等。
可是就在她们来回踱步担忧急切时，远处回廊忽然跑来一名侍者，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蓝魅等不及那个人上前来自己便走了上去，严肃的问道：“如此紧张，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回……回姑娘的话，前面……前面有天界的人来这里了。”来人颤声回道。
蓝魅惊愕，“天界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属下也不知，只是那些人说是天界来的天兵天将，说是要见护法，属下不知如何阻止，只好前来请示护法。”
闻言，蓝魅蹙眉不解，天界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是澜歌二人？可此刻并不见泪阁有人来报说澜歌已经离开泪阁了。还是说有其他仙人来到琴筑了？
思此，蓝魅心中焦虑倍增，看了身旁巫女一眼，道：“你现在此等候少尊回来，我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巫女点点头，“护法你快去吧，这里有我在，公子是不会有事的。”
看没淡淡嗯了声，随后看了屋子一眼，这才转身和那侍者一同离开，巫女一直看着蓝魅离去，直到蓝魅消失不见之后才收回目光。
四下虽然看似安静，事实上早已布置好了许多人在这里，一半是为了防止澜歌的进入，另一半则是因为今夜是解救公子苏的关键之时，容不得有半点差池。
远处的草坪中，风少月与龙岩二人再次被男子击退数步远，这一次，男子没有在以结界保护自己，而是直接一人一掌将龙岩和风少月打倒在地。
二人好不容易稳住脚，男子却已经备好了再战的准备。素月见男子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了，跑到男子身旁关心问道：“尊上，你没事吧？”
温柔的语气，带着慢慢的关怀，素月凝眉看着男子，那目光里除了男子以外，再容不下其他任何人。
男子淡淡一笑，似乎在安慰素月的不安，随后想了想，又将目光挪向风少月，“你们是天界的神仙，我今日不想为难你们，若是想要活命的，现在我可以给你们机会让你们逃走，否则的话，别怪我手下无情。”
龙岩冷哼，“我等奉天帝之命下凡捉拿侵犯，你这无知小儿还在这里阻碍我等办差，要是这些事传入天帝那里，你只会等死。”
男子呵呵一笑，只是淡淡看了龙岩一眼，目光里带着几分冷笑，还有几分邪魅之意。澜歌敛眉看着这一切，对于龙岩想要缉拿的素月的决心，他只能无奈的看着。
不知何时，风少月已经离开了二人的视线，就在素月心中疑惑时，一股忽然的寒冷之感向自己靠来，感觉到不对，素月下意识的往身后看去。
下一眼，一道明亮的剑光迎着月色正飞快的向男子背后刺去，速度之快，如同闪电划过，直直的向男子刺去。
“小心。”素月大呼，随后人亦飞向男子。
男子闻言，带着疑惑缓缓回头，但看见的只是素月忽然飞向自己身后的影子，轻如飞燕，坚定执着，还没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素月的身影忽的猛然一颤。
一柄利剑横穿素月胸膛，素白的衣衫顿时被鲜血染红，刺眼的血红还在不断蔓延。素月惊惧的看着那深深插入自己胸口的剑，放佛心都已经跳不过来了。再看站在对面的那个人，风少月惊讶的看着素月，他万万没有想到，素月竟然会挺身舍命相救这个人。
“素月。”澜歌敛眉看着眼前的场景，低声喃着这两个名字，叹息，无奈。素月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个人对她而言，当真如此重要？
剑，依然深深没入素月的胸膛。
风少月难得皱眉看着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的女子，冷声问道：“素月仙子，你当真不要命了么？”
身体很疼，并且是钻心刺骨的疼，四肢百骸，每一条经络，每一寸肌肤都在疼。开口想要说话，但吐出来的全是血。
看着眼前女子这般境况，风少月自知自己杀错了人，虽有片刻的惊讶，但很快的便反应了过来。用力将剑拔出，飞身退出了数步远，素月也因为失去支撑而向地上倒去。
一种解脱，还是一种释然。这一剑正好命中素月心脏，加上风少月的剑本身就是法剑神器，仙人中此一剑，能活的可能也实在太小。
看着空中皎洁的月色，还有那漫天星辰，苍白的容颜竟是浮出一抹绝世的笑意。身体不断后仰，素月只觉得自己很累很累，只想这样倒下去好好休息，哪怕再也不会醒来。
就在身体即将接近地面的那一刻，一只宽厚有力的臂弯将素月接住，素月稳稳倒落在男子的怀里。
睁着迷糊的双眼，素月极力的想要看清这个人，“尊……尊上”
男子敛眉看着怀中女子，四目相对，他的目光里只有担忧，勉强扯出一抹笑意，男子柔声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可有哪里会疼？”
抬眸，仔细看着这个人，在他的眼睛里，只有自己那苍白的容颜。虽是如此，素月仍旧满意的笑了笑，“已经痛得麻木了，所以也就不觉得疼了。”
“你何必这么傻，为了救我连命都不要，这根本不值得。”男子愧疚的说道。
素月艰难的摇摇头，“对于尊上，素月从来都不曾觉得值与不值，这一切，素月心甘情愿。”
“但是……我却……”
“不要说，我知道，素月从醒来那一刻就知道，尊上你……”说道这里，素月的神色已然变得凄凉，“这一切，都不过是素月在自欺欺人而已。”
男子惊讶的看着素月，她说她什么都知道？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陷进去？既然明知这一切是场骗局，为何不当面揭穿？
“但素月依然要谢谢你，谢谢你让素月再次见到了那个人，为了能见到他，付出再多代价也是值得的。”素月含笑的说着，鲜血不断从嘴中涌出，就连男子的衣袖也被鲜血染红。可素月全然不顾这些，她只在乎自己最后的一个问题，明明痛苦到连呼吸都那么困难，却仍是执着的想要知道真相，“他……真的是他吗？”
他？男子的手放佛在颤抖，他怎么承受得起这样的情意？素月明知他不是真正的公子苏，却依然愿意陪他将这出戏演到最后，哪怕结局是以自己生命做代价。
“其实你真的见过他。”男子苦涩一笑，给出了素月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那个人在你身边，也正如你猜测的那样，他……就是你要等的那个人。”
☆、第187章 请现出真身
“真的是他！”分不清是该悲伤，还是该快乐。素月静静凝视男子，心中不断念着那句真的是他，那个人，真的是自己要等的人。
“呵呵……”凄凉的笑声，几多悲伤，几多释然。她等了一千多年，最后还是错过了与他的相认。
澜歌缓步走到素月身旁，看着那个被情感折磨到生命都即将逝去的女子，他不知该以怎样的话来安慰，或者说，此刻所有的语言都显得那样苍白。
素月将目光移向澜歌，视线却逐渐模糊，“仙尊……素月从来不悔，与长生仙道相比，素月只愿意轰轰烈烈的爱一次就够了，这次连累仙尊，素月……深感愧疚，若有来生，素月再报答仙尊的恩情。”
“世间情爱，并非一定要拥有，也许放下，会是另一种解脱。”澜歌俯下身，静静凝视着素月，“你的来生我不要报答，只希望你来生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再也不要为情苦，为情累。”
“谢谢仙尊。”千言万语，只凝成这样一句话，她的一生都在等待中度过，生命之余，却是两个不相干的男子陪伴在侧。
回头看了男子一眼，又看了看澜歌，素月再次艰难的开口，“我还欠沧岚宫主一个人情，此生怕是再也没机会报答了，若是你们再见到沧岚宫主，请替素月转告她，就说……就说素月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归途，再也……没有遗憾了。”
言罢，素月只觉得自己心口有一股气难以呼吸，仰首看着天空皓月，痴痴的凝望，浅浅的笑着，直到最后缓缓的闭上双眼。而在下一刻，素月的身体逐渐化作尘埃，随风飘散。
一瞬间，周围安静极了，就放佛在无人之境。
澜歌看着空中飘散而去的纤尘，心中不觉袭来一阵怅然，一半是为了素月得死，另一半则是因为素月对情感的执着。
千年的等待，只为了一个人。
这究竟要怎样深的感情，才能让她放手去等待，就是为了眼前这个人，这个来路不明的男子？
转眸，澜歌看着那个闭目沉思的男子，从他的脸上，他看出了那么一点愧疚，可悲伤，他看不到。
龙岩看完这一切，也只是无奈的叹息了声，此刻素月既然已经死了，那么他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向着风少月抱拳道：“少月公子，此事既已了解，那末将也就先回天界向陛下复命去了。这次多亏公子相助，末将在此谢过公子了。”
风少月呵呵干笑，他杀了素月，还不知龙岩向天帝说了之后会发生怎样的事呢。想了片刻，风少月只好道：“龙将军客气了，少月失手误杀素月，实在有罪。所以，就让少月随着将军一同回天界向天帝陛下请罪吧。”
“这……”龙岩犹豫了片刻，“公子也不必放在心上，天帝已经说过，若是素月胆敢反抗，大可就地正。法。末将会向陛下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公子不必担心。”
“哦……”风少月长长的哦了声，想了片刻，才道：“既然如此，那少月就有劳将军了。”
龙岩点头嗯了声，风少月本以为龙岩会立马离去，怎知他竟是转身走到澜歌身前，躬身行礼，十分恭敬的说道：“末将见过仙尊。”
澜歌微微一愣，他着实没想到龙岩竟然还将自己当做昔日那个仙尊，是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逐出天界了么？
起身，澜歌微微一笑，颇为苦涩，“龙将军客气了，澜歌已经被逐出天界，将军此礼，澜歌受之有愧。”
龙岩道：“不管仙尊是不是天界仙尊，在龙岩心中，仙尊在末将心中的地位，永不会改变。”
这句话，龙岩同样也是在说给风少月听的。所以一旁的风少月听着心里可谓极其不爽。
澜歌自然明白龙岩的用意，淡然一笑，“将军此情，澜歌铭记在心，既然将军已经完成了天帝陛下的任务，那便快些回天界吧，以免陛下怪罪。”
龙岩点头嗯了声，“那末将先告辞了。”
澜歌微微颔首，摆手示意龙岩离去。龙岩退了几步才转过身，路过风少月身边时却是没有再看他一眼便径直带着随行而来的天兵离开了。
男子依旧安静的保持着方才的姿势，转眸斜睨了一眼澜歌，并未说话。
见龙岩离去，风少月也不想再多做停留，正欲离开时，忽而又似想起了什么，回过头看着澜歌，又看了看叶倾舞，竟是一声嗤笑。
那笑容，带着几分轻讽，同样也带着几分不屑，虽然不知道这个叫风少月的究竟是什么人，但叶倾舞却是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人，迈着步子走到澜歌身旁，冷眼看着风少月，那目光放佛是在告诉他，她很不很不喜欢他。
风少月倒也识趣，微微看了那个一直保持安静的男子一眼，又才飞身离去。
叶倾舞见风少月离去，这才开口问道：“师父，这个人究竟是谁？”
澜歌一笑，没有作答，而是将目光移向身后的男子。“现在，你可以现出你的真身了？”
这句话，似乎澜歌忍了很久。
地上的男子闻言，侧目冷冷看了澜歌一眼，不禁一声冷笑。“仙尊你……此话又是何意？”
“既然都已经见面了，又何必再隐藏呢？对于你……我自认感觉是不会错。”澜歌淡淡道。
男子缓缓起身，与澜歌相对而立，“倒是很期待仙尊你会觉得我是谁。”
“呵……”澜歌微微侧身，背负双手淡然道：“玄月谷我们见过面，不是么？”
男子目光一寒，颇为惊讶的看着澜歌，“你就如此肯定？”
澜歌只是笑了笑，并未作答，但更显出他的自信。之所以会来到这，就是追踪这男子的气息而来，在玄月谷与这男子虽然只有片刻的相见，但那感觉却不会错。
男子看着澜歌如此自信笃定，倒也觉得也没什么好隐藏的，“既然你已经认出了我，为何不告诉那两个天界的人。如此才好与你一同将我抓获啊。”
男子确实不明白，既然澜歌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为何要让那两个人离开，而不是告诉他们，将自己抓住。
澜歌清雅一笑，回身看着那男子，“现在还不是时候。”
“哦？”男子淡笑道：“那仙尊觉得，何时才是时候？”
“待你明白之时，自然会知道是什么时候，千夜。”最后两个字，澜歌几乎是带着恨意咬出来的。在天界，白老已经将千夜的事告诉了他，所以他大概已经猜到那日在玄月谷的人正是魔界千夜，而这个人就是玄月谷里的墨袍男子，所以，眼前之人便是魔界千夜。
澜歌所唤千夜的男子，确实就是千夜，也便是星昴。星昴化作公子苏的模样来迷惑素月，一半是想从素月那里弄清楚她究竟是如何认识公子苏的，另一半则是想要知道如何使用还生花，如今，这两个目的都达成了，但素月却死了。
“澜歌仙尊好眼力，我化成这样，竟然也能被你一眼就认出。”星昴依旧不冷不淡的说道，骨子里的冷傲因为身份被揭穿而再次显现。“那么仙尊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完成玄月谷未完的那场战，还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然后各自散了？”
星昴表面看似平静，但内心却非常急切，公子苏的身体容不得耽误，若是再不回去为公子苏服下还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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