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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之境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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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中隐藏了多少努力,我并不知道。

只是——他也依然,记得那个约定。

“今天是晴天真是太好了。我来带你回去。”

眼中盈着泪水,他尽量装做自然地说道。

对于空荡荡的我来说,那比什么都温暖。

比起泪眼而更欣赏笑颜,就选择这个友人。

比起孤立而更认可孤独,就选择织。

——尽管我,还没有去选择过哪一方。

“……啊啊。存在着无可或缺的东西吗。”

我呆呆地眺望着和阳光一般温柔的他的笑容。

直到看够为止。

——尽管那种事无助于填补我胸中的空洞,但是现在除此以外我什么也不想做。

……温柔的他的笑容因为那是,和我记忆中的存在相同的笑容。

/伽蓝之洞·完境界式与平常没有什么分别,也不应该有分别的病房之中的床上,她衰弱的身体在簌簌发抖。

理应不会迎来探视者的门被打开了。

连脚步声也没有,同时也没有比这更多的存在感,那个人来到了这里。

来访者是一位男性。有着高大且健硕的体格。神情十分严峻,如同挑战永远也无法解开的命题的贤者般布满了阴影。

恐怕——这个人拥有着永远无法改变的相貌吧。

男人用严峻的目光凝视着她。

那是,令人恐惧的闭塞感。

让人产生病房化为真空一般错觉的束缚。

就连并没有死而仅仅在生与死的狭缝间求生的她,也能够感觉到这个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死的气息。

“你是巫条雾绘吗。”

沉重的声音,像是怀有着什么苦恼一般响起来。

她——巫条雾绘将已经没有了视力的眼睛转向他。

“你,是我父亲的友人吗?”

男人并没有回答,不过巫条雾绘有着这样的确信。这无疑就是为已然没有了家人的自己,一直提供着医疗费用的人。

“你为什么来这里?我什么用处也没有了。”

颤抖的雾绘如此问道。男人则连眉毛也没有动一下。

“我来实现你的愿望。能够去获得自由的另一个身体,你想要吗。”

在这句极其缺乏现实性的话中笼罩着一种魔力。尽管很少但是巫条雾绘仍然能够感觉到。不知为什么毫无抵抗地,便将那个男人所说的可能性接受下来。

短暂的沉默后,她颤抖着喉咙点点头。

男人也点点头。将右手扬了起来。

将雾绘长年以来的梦想,以及不断延续的噩梦同时赋予了她。

不过在那之前——她提出了一个问题。

“你是,什么人?”

对于这个问题,男人很无聊似的回答道。

◇从已然成为废墟的地下酒吧中解放出来,她迈着虚弱的步子走在归途上。

呼吸的旋律紊乱起来,感到一阵阵的晕眩。

像是背负着什么重荷,困难地向前移动。

恐怕,原因是在于方才所面对的暴行吧。如往常一样将她凌辱的五个少年之中,有一个人不知为什么用棒球的球棒击打在她的背上。

痛已经消失了。不,从最开始她就没有感觉到痛。

只是,很沉重。从背后传来的恶寒让她的表情充满苦闷,背后被击打的事实让她的心扭曲。

即使如此也没有流泪,她计算着被凌辱的时间,想尽快赶回自己的宿舍去。

然而,今天的这条路如同没有尽头一般的长。

无法灵活地动转身体。

忽然在商店的橱窗上看到自己的影子,于是知晓了自己的脸色已经十分苍白。

对于没有疼痛的她来说,无论受了什么样的伤自己也无从知晓。即使背后被击打也不过是一个简单的事实罢了。于是也就没有注意到由这个事实所引起的另一个事实,脊骨骨折。

纵然是她,也能够读取到现在的身体极端痛苦这样一个事实。

不能去医院。瞒着父母前去诊察的医院又距离这里十分遥远,何况打电话向那里求助的话会被质问受伤的缘由。不擅长说谎的我,并没有能够隐瞒住医生的自信。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她喘息着向地面倒去。

不过——一只粗壮的男人的手扶住了她。

她吃惊地扬起脸来。站在面前的,是一位有着严峻神情的男性。

“你是浅上藤乃吗。”

男人的声音不容否定。

她——感到全身如冻结住一般恐惧,这对她来说还是第一次体验到。

“脊骨上有了裂缝。这样下去是无法回家的。”

无法回家,这个有如戏法一般新鲜的词将藤乃的意识束缚住了。

不想,那样。不回家——宿舍的话不行。因为现在只有那里,才是浅上藤乃能够休憩的地方。

藤乃用求助的眼神看着那个男人。虽然是夏天,那个男人依然穿着厚重的外套。

外套也好衬衣也好,全部是黑色。如同披风一般的外套和男人严峻的眼神,不知为什么——让藤乃联想到寺庙里的和尚。

“想要治好伤吗。”

如同催眠术一般的声音响起。

藤乃,就连自己点点头这个事实也没有察觉。

“接受承诺。治疗你身体上的异常。”

表情毫无变化,男人将右手放在藤乃的背上。

不过在那之前——她提出了一个问题。

“你,是什么人……?”

对于这个问题,男人很无聊似的回答道。

◇不过在那之前——他提出了一个问题。

“你是什么人。”

身着黑色外套的男人连眉毛都不动一下地回答道。

“魔术师———荒耶宗莲。”

声音如神托一般,在小巷中沉重地回响着。

5 矛盾螺旋 paradox paradigm 矛盾螺旋

年幼的时候,这个小小的金属片是自己的宝物。

扭曲的,小小的,唯一拥有的只是机能美。

银色的铁冰冷,用力握紧会觉到痛楚。

喀锵,在一天的开始转过半边。

喀锵,在一天的终结转过半边。

年幼的我每当听到那个声音时便会感到自矜。

因为,每当听到那个声音时的我总是抱有想要哭出来般的心情。

喀锵,喀锵。开始时一次,终结时一次。

一日准确地划出一个圆,每日重复着这样的事情。

转过一圈又一圈,既没有餍足也没有厌倦。

喜忧参半。反反复复的每一天,就如同理发店前的招牌。

但是,无穷无尽的螺旋般的日子突兀地结束了。

银色的铁只是一味地冰冷。——也不感到喜悦。

用力紧握直至手渗出血来。——也不感到悲伤。

那是当然的。铁不过是铁。在那里面并没有幻想。

知晓了现实的八岁,铁已经不再是以往那般眩目的存在。

那时候我明白了。成为大人这种事情,就是用所谓的明智来取代幻想。

由于自认为是早熟的愚行,我,自矜地把这个事实接受下来。

/0

今年的秋天很短。

还未到十一月便已经宛如冬季的这一个时期,警视厅搜查一课的秋巳刑事遭遇了一桩罕见的怪谈。

职业关系,医院里陆陆续续地死人在医生眼中并不算是怪谈。春夏秋冬,无论什么时候这方面的话题都不会有人关心,这才是常理。

自然,即使是在对一般的奇谈怪论连眉毛都不动一下的秋巳刑事看来,这件事情也与至今为止的一切怪谈有着显著的差别。无论如何那也是被堂皇地记录在正式报告书中,且只能被认定是怪谈的事件。本来谁都不会重视的一份派出所的报告之所以会递交到他的手中,恐怕是由于他喜好神秘事物的怪癖在署里出了名的缘故吧。

这起事件,是作为诈骗罪被处理的。

内容十分单纯。十月初,距离市中心不远的住宅区的一角发生了抢劫事件。犯罪嫌疑人是专门觑定家中无人而入室行窃的溜门窃贼,而遭劫的人家是在附近十余栋公寓里最高级的公寓中的一户。

犯罪嫌疑人是有前科的惯犯,并不是有计划地重复犯罪的类型,(奇'书'网)而是突发性地去进行溜门行窃。犯罪嫌疑人如往常一般随随便便地进入了陌生的公寓。随意选择无人的人家并潜入。

问题是之后,数分钟后犯人跑到了最近的派出所来求助。

虽然犯罪嫌疑人在慌乱之下语无伦次,但也终于让警官们明白了在那间公寓中有着那一家全家人的尸体。在场的警官带领着犯罪嫌疑人赶赴现场。但是,事实与犯罪嫌疑人所描述的情况正好相反,那一家人全部健在,正在幸福地吃着晚饭。

犯罪嫌疑人也渐渐迷惑起来,在认为他行径可疑的警官的诘问下,那个男子来此溜门行

窃的事情败露了,最后将其以未遂犯罪逮捕。这样的一件事。

“什么啊,这个。”

沙沙地浏览过报告书,秋巳刑事在嘎吱作响的椅子上坐下身来问道。

要说奇怪也的确是件奇怪的事,要说能引人注意的话那是另一回事。

据报告书记载,犯罪嫌疑人既没有饮酒也没有吸毒,精神状态毫无问题。不过被作为诈

骗犯而遭逮捕的溜门窃贼也的确是罕见。

这种琐碎,且已经定了案的事件(说起来这能不能称为事件还是个疑问),现在可没有工夫去讨论。

现在的他就像三年前一样忙碌。让人不禁怀疑是那次事件再次发生了一般,渐次出现了行踪不明者。虽然没有公开出去,但十月份以来已经出现了四名失踪者。掩住被害者亲属的口的努力差不多也快到限界了。

在这种情况下可没有与这种诈骗犯打交道的工夫。虽说没有工夫,却还是不禁牵挂着去

思索。

“可恶。”

边发着牢骚,边取过电话。拨向递交报告的派出所。不大工夫对方接起了电话。秋巳刑

事询问了这起事件的细节。

例如是否已经向犯人所说的“放置尸体的房间”周围的人家调查过了,或许犯人关于尸体的描述中没有矛盾。

回答正如所预想的,当然向左右的人家调查过了,犯罪嫌疑人所描述的尸体状况要说是谎言也未免太细致了。

道过谢后放下电话听筒。忽然,背后有声音传来。

“做什么呢大辅。快点,好像第二个被害者的遗体出现了。”

“已经出现了吗。这么说来又是吃剩下的。”

对方啊啊地点着头。

秋巳刑事从椅子上起身,利落地转换过思路。无论怎么在意报告书,这毕竟是已经结束

的案子了。现在不应该作为优先事项处理。

于是,就连被称为一课第一好事的秋巳刑事,也忘了去追究这桩奇怪的事件。

/1(矛盾螺旋、1)

明明刚过十月,街道上已然十分寒冷。

时间将近晚上十点。

风很冷,夜的黑暗如刀锋般锐利。

街道原本应该还处在相当活跃的时间段里,但今夜却像是让人不禁怀疑钟表慢了一个小

时般的阴郁。即使下起雪来也不会令人感到惊奇的寒空,让人不由得以为冬天已经提前到来。

大概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总是熙熙攘攘的车站前没有了往日的繁荣气象。

从车站走出来的人影无不将外衣的领子立起,毫不犹豫地向着自己的家径直走去。

家这种东西,是无论再怎么小也能暖暖地安歇的地方。在这般寒冷的日子里每个人都会

加快脚步往家走去的吧。

流过的人群。保留不住的热气。比平时更加黑暗的街道。

这样的光景,少年只是远远地看着。

与站前有一段距离的大路边,贩售罐装果汁的自动贩卖机之侧。如躲藏般坐在那里的少

年的视线并不寻常。

抱膝而坐的少年,第一眼很难看出性别。

纤细的脸庞和瘦弱的身躯。头发染成红色,由于是卷发并没有扎好。年龄约摸十六、七

岁上下。目光游走不定的眼睛很细,再加上女性的打扮让人从远处看来无疑会错认为是女性。

牙齿喀喀地打着颤的少年,衣装也十分奇特。脏兮兮的斜纹布制裤子,上身只披着一件

群青色的大大的防寒服。在那之下可见赤裸的身躯。

少年很冷——又像是在忍耐着别的什么,牙齿只是一味地上下撞击着。

不知已过多久了,他一直这样颤抖着。

从车站走出的人影开始稀少起来,不知何时少年被几个年轻人团团围住了。

“唷,巴。”

年轻人之中的一个用轻蔑的口吻唤道。

“……臙条。你这家伙,少装没听见。”

那个年轻人粗暴地抓住少年的外衣,强迫他站起来。

出声的这个人是与少年几乎同岁的人类。他的身边围着五个相同年龄的少年。

“什么嘛,出了学校就不认识我了吗?是吗,小巴已经是社会人了,所以不会再同我们

这些乖孩子一起打混了是吧,嗯?”

啊哈哈,笑声四起。

但是少年——巴什么反应也没有。

哼地一声,那个男子放开巴的外衣,一拳打在这个少年的脸上。随着被打的冲击,锵的

一声,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面上。

“————”

“别装死,混蛋。”

男子嘲弄似的骂道,周围立刻响起一阵哄笑。

这个声音让少年——臙条巴从冲击状态中恢复过来。

“……臙条……巴。”

低声念着自己的名字。已停止思考的巴,连自己在做什么都忘记了。念着自己的名字,

是让与那个名字相关联的活动再次启动的仪式。

回过神来,巴瞪视着眼前的男子。

过去的同学,以及他的那些伙伴。

他们的事情还有印象。只不过是普通的学生,虽说行止不端,但也只会找和自己一样弱

小的对象的麻烦。

“相川吗。你这家伙,这种时候在这儿干什么呢。”

“这可是我的台词。我当然是担心你会不会去卖身了。不管怎么说小巴你可是柔弱的小

女孩呢。”

对吧,男子转过身询问周围的同伴。

当然巴并不是女孩子。在巴还是高中生的时候,他瘦弱的身体和这个名字经常使他受到

这种嘲弄。

巴什么也没说,随手拾起手边的空饮料罐。

“相川。”叫着男子的名字。

向着嗯的一声转向自己的那张满是痤疮的脸,巴用空罐打了过去。

男子的嘴被空罐塞住了。随后巴一掌打在空罐上。

“嗷!”

男子忍不住倒在地上。呛咳着吐出的空罐上沾着红红的鲜血。

男子的同伴惊愕之余,连动也动弹不得。

他们只不过偶然见到了从高中退学的老同学,想上前找点乐子。以为只有自己才会使用

暴力,可万万没想到巴会先动起手来。

所以,眼见同伴被打倒却没能马上有所回应。

“相川。你这家伙还是一样没脑子呢。”

说着,臙条巴踢着倒在地上的男子的头。像踢足球一样用脚尖比划着。与淡淡的语气相

反,脚下毫不留情地踢了下去。

男子就这么一动不动了。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颈骨折断了。——单是那种疼痛就不是

能马上站起身来的程度。判断出这一点的巴跑了起来。

并不是向着过往行人较多的车站前,而是更为僻静的小巷子里。

看到巴逃跑,他们终于把握了现状。

打算诈出些钱来的对象把同伴打倒后逃跑了。被打的同伴嘴里流着血倒在地上——“那个混蛋,开什么玩笑——打死他!”

不知是谁叫着,这激情迅速传染给其他人。他们为了抓住逃走的雌鹿,进行报复而紧紧

追了过去。



打死他,吗。

听到那帮家伙的叫声,我不禁笑了起来。

虽然那帮家伙认真地说着这种话。但是也不必去认真考虑那句话的实际意义。没有做好

准备的人只凭着意气向对方这般宣告,还真是轻率呢。

——我刚才,明明就杀了一个人。

喀嗤喀嗤喀嗤。刺到人的感触复苏过来,我差点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

一回想起来就不禁颤抖。牙齿像要碎掉似的响着,头脑中出现了暴风雨的错觉。

杀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帮家伙不会明白。正因为不明白,他们才会说着那种话。

——那么,让我来教教他们吧。

我的嘴角像呼应内心的干涸般冷酷地扭曲起来。

……我的性格并不残暴。虽然被打就一定要打还回去是我的信条,但像刚才只是被打就

让对手晕过去这还真是第一次。今夜的我还真是奇怪呢。……不对,也许。只不过是想变得

奇怪罢了。

——这一带就可以了吧。

建筑物与建筑物间的空隙,不称为路而被唤作小巷的空间。

毫无疑问,我是被他们追到这里来的。

不对,准确说来是我让他们把我追到这里来的。

在无人的小巷里停下脚步,确认敌人的人数是五人,我一掌打向站在最前面的敌人。

手掌打在对方的下颚上。就好像打架外行般你一拳我一拳的互殴。先坚持不住的人会被

另外一方痛打。我很清楚要是互相殴打的话自己根本没胜算。所以——要做的话,那就认真起来把对方杀掉。

毫无原谅的必要。在对方打过来之前,在被那帮家伙围住之前,要尽快一个一个地解决

掉。

被打的那个家伙回打过来。在那之前,我的手指戳进了那家伙的左眼中。

指尖戳入硬硬的胶状物中的感觉。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

充满疼痛的惨叫声响起。借此机会抓住那家伙的脸,用浑身的力气把他的后脑撞在墙上。

啪的一声,跑在最先头的男子缓缓地坐了下去,一只眼中流下血泪,后脑的鲜血还残留

在墙上。

——仅仅是这样,还死不了。

另外的四个人愕然呆立,怔怔地看着这让人不敢正视的惨状。打架见到血对他们来讲大

概是家常便饭,但这种攸关生死的出血量还是第一次看到吧。

借此机会,我袭向最近的敌人。

一掌打过去,顺势抓住了头发。向下一扯,随即膝盖便迎了上去。膝盖骨上传来鼻子碎

裂的感觉。这一击也彻底地粉碎了对方反击的意志。

之后用膝盖撞击对方的面部有两三次吧,最后肘部深深击入对方的后脑。

在冲击下,连腕骨都在吱吱作响。

第二个人倒下了。

不停蹴击对方面部的膝部被回血沾湿了。

“臙条,你这家伙——!”

两个人。让两个人无法站立之后,那帮家伙似乎终于做好了准备。余下的三个人既没有

理性也没有章法,只是一齐扑了过来。

这样一来,之后的结果很明显了。

独自一人的我,无论如何不是三个人的对手。

被打,被踢,我无力地撞在墙上,坐倒在地。

脸被殴打。腹部被踢。尽管如此,我冷冷地观察着这帮家伙加诸自身上的暴力。

——不过是三个人在把一个没有抵抗的人当沙包打而已。

这是没有明确要杀人的暴力。尽管如此,这样下去我还是会被杀掉的吧。不及致命伤的

冲击,不停地传到心脏。虽然是不得不忍受的疼痛,但要说痛苦也的确痛苦难耐。

——看吧。即使没有杀人的欲望,人依然可以杀人。

这是罪吗。像自己一般有着明确的杀人意志的杀人,和像他们一般没有目的但确实达到

了杀人的结果。这两种情形相比,那种罪更重一些呢。

一边在混乱的脑中想着,一边继续挨着打。

脸也好身体也好到处是瘀伤,以致痛感都麻痹了。大概那帮家伙也习惯了这种殴打所以

停不下手了吧。

“这表情不是很不错嘛,臙条!”

当地一声胸口吃了更重的一脚,不禁咳嗽起来。不知是被打的嘴裂开了,还是已经内出

血了。咳出的东西中混着血液。

这三个人毫无感觉。这样若再持续几秒,臙条巴无疑就死在这里了。

……然后,终于发现了。我,对于自己的命怎么都无所谓这种事情。

那帮家伙的拳头打在眼上,眼睑破了,如同因眼睛肿起来而渐渐模糊的视界一般,意识

也渐渐地模糊起来。在那之前——

叮铃。

清脆的声音响起。

比起拳头打在身上的钝重的打击音,那轻微得如同铃声一般。

三个人停止了动作,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我们几个进来时小巷狭窄的入口处转过身

去。

睁开高肿的眼睛,我也望向那位来访者。

“————”

意识,冻住了。

就像只能这样一般,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把目光从那位来访者身上移开。

就像那样——在小巷的入口处伫立的人影,已然脱离了常规。

那家伙,在这样的寒空下依然赤脚穿着圆圆的木屐样的东西。漆器般黑红色的鞋带,衬

得洁白的赤脚更为显眼,让人忘言的印象。

不,让人在意的特异之处并不止这些。

那个人穿着橙色的和服。并非豪华鲜艳的服装,而是在节日里常见的朴素的和服。在那

之上,不知为何还罩着一件红色的革质外套。

叮铃,声音再次传来。

——木屐踏地的声音。一步步向这边靠近。摇动的头发,衣襟摩擦的声音——我很明白,

自己的眼睛对于这个人,不管是多细微的部分也不想看漏。而这与我——臙条巴的意志无关。

人影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极其自然地靠近过来。

漆黑,向墨一般的黑发不过刚触到肩头。随随便便剪短的头发,却与这个人异常相称。

细高的身体与轮廓。雪白的肌肤——以及能够看穿我的灵魂般深邃的眼瞳。完全不适合

这个脏乱小巷的优美立姿。

那个人,再怎么看也像是个女人……不,应该说是年龄和我们差不多的少女。

由于脸庞相当齐整,性别反而很模糊。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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