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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之境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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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应该死了啊。我明明亲手杀了你!”

阿鲁巴根本没听见橙子说的话,只是握紧手大喊着。

他不肯承认眼前的橙子是真的,有如一个耍赖的小孩般地说:“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跟拼命隐瞒心中慌乱的阿鲁巴相比,橙子却非常冷静。他无视双眼血红瞪着自己的红大

衣青年,从口袋里拿出了香烟。

而阿鲁巴…则因为对手作出越象橙子的该有的行动,就越无法阻止自己背上发出一阵寒意。

最后,他终于受不了而说道:“你不可能存在在这个地方,一定是哪里搞错了。苍崎,

你疯了吗?虽然不知道你把什么东西留在这世上,但死人就乖乖的象个死人一样去阴间吧!”

阿鲁巴用力一挥他那沾满鲜血的手。

被干也刺伤的手掌血液四溅,魔术师自己的血和怨恨形成诅咒,一碰到空气就象汽油着

火般燃烧起来,化成火焰包围在那个不应该存在的敌人。

但…火焰虽然想包住苍崎橙子,却在还没有接近她之前,就在一瞬间消失了。

橙子轻轻拨了拨头发后,把叼在嘴上的烟点燃。

“死者就不能存在于这个世上吗?这间公寓可是充满了矛盾呢!我想,不管是尸体还是

什么,活人和死人的差别,应该是烟抽起来舒不舒服吧。”

说完,橙子便用力地点了点头。

“没错!那可是很大的差异啊,没办法享受这个的话,就算活着也没什么用了。”

橙子格格的笑着。

看到她那太过自然的态度,阿鲁巴才理解站在眼前的这个女人确实活着,而且是跟以前

毫无两样的正牌货。

但就因为这样,他才一直重复着同样的疑问虽然理解眼前的现实,但对其答案却一无所

知。

“——你,应该已经死了啊。”

听见青年的话,橙子皱起眉头。她那琥珀班的眼眸,透露出已经听腻这句话的事实。

“嗯,我的确是死了。身体被完全破坏,用来保留住灵魂的头也被你亲手毁了,那不叫

死还叫什么?”

“那么在这里的你又是什么东西!”

“这还用说么?当然是苍崎橙子的代替品。”

他很快地回答道。

青年受到对手太过直率的影响,张大嘴迟迟无法合拢。

“替代品……你是人偶么!”

说完,阿鲁巴自己下了否定的答案。

他也算是制造人偶方面知名的创造者,不管再怎么神似人类举止的自动人偶,他一眼就

能看出真人与制造无的差别。

就算外表再怎么像人,内部的构造还是无法蒙骗过去。制造出的身体,从血液流动到肌肉构造全都无法完美,就算再怎么模仿人类,也不可能成为跟人一样的东西。

就算制造出的是超越人类的人偶,也不可能做出跟人一样的东西——这是魔术势力最大

的光荣时代——中古世纪所留下来的绝对法则。

但是眼前的苍崎橙子却完全没有那些做不好的地方。

以结论来说,站在这里的苍崎橙子是如假包换的本人,这么说来——“原来如此,那么我所杀的才是人偶吧……!”

“柯尼勒斯,自己骗自己不好喔。你不可能对一个人偶出全力的。”

“嗯——的确,那是真人。毫无疑问的是你。苍崎,但这样就产生了矛盾。你是说以前

的你和现在的你都是真的吗?那你要怎么解释这个矛盾!”

阿鲁巴喊着,然后——找到了答案。

他拼命地摇着头。

真难以置信。不,那种事情是不可能的。

……但是,除此之外就无法说明这一切——那么,眼前这状况就是有可能的了。

但,阿鲁巴又再一次问道:那种事情,真的有可能的么?

“苍崎。你该不会是——”

“答的好,以前的我跟现在的这个我,都是被制造出来的。阿鲁巴,连我自己啊,都不

知道是什么时候跟本人交换的呢。”

橘色的魔术师边浮现邪恶无比的微笑边说着。

“什么——那个,那个才是真的不可能啊!那么你是什么?你不是原始的人?难道没有

原始的人吗?但你自称为苍崎橙子,拥有自我的智慧,怎么可能了解自己是伪物却还能正常运作。伪物就是因为拥有明白自己是伪物的智能,所以才会因为受不了而自我毁灭,这是常理!但是,你明明承认自己是伪物,但却……!”

“知道自己是假的就会崩坏?那种智能是二流的喔。而且你那种想法跟我完全无关。我的身体虽然是被作出来的,但却是苍崎橙子唯一的存在。哼,看来没什么时间了,这就算送你的吧!我就来稍微解释一下。”

“听好了,现在的我是保管在工房里的东西。在苍崎橙子被你完全杀害的时候觉醒。所以,我才诞生了一个小时而已。

苍崎橙子本人是人偶师。我在好几年前,在某个实验的过程里偶然做出了跟我毫无两样的人偶。没有超过自己的性能,也没有不如自己的地方,是拥有完全一样功能的容器。看到那个东西,苍崎橙子思考着;有了这个,就不需要现在的自己了吗?”

听见人偶师的话阿鲁巴不禁咽了口口水。

他听到的东西让他怀疑起自己的耳朵,那简直是完全相反的想法。他能理解作出跟自己同样的人偶的喜悦。但那毕竟是自己创造的人偶,实在无法想象有人会把自己的存在让给人偶——

“笨蛋,那只不过是个过程罢了。假设你做出跟人一模一样的人偶,既然能作到那种地步,应该要继续朝更高层次迈进。若是魔术师,就绝不会满足与现状!”

“所以啊,若是跟我完全一样的人偶,就算在我死后也会和我一样去追求更高的层次吧!

看就算我不在了,结果也不会改变。”

青年只是静静听着,在他恍惚了一阵后,否定般地摇了摇头。

“那只是狡辩!自己——身为绝对自己的本身绝对无法完全舍弃!我就因为是我所以才

会留下我。就算有跟我一样的东西,结果也一样,我也不会把柯尼勒斯·阿鲁巴这个存在让给他!在历史留名的是不是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我无法观测在历史上留名的我,那不就毫无意义了吗!”

阿鲁巴一边抱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反驳眼前的人偶师……他的本能告诉他,如果不这么做,所拥有的一切都将被否定。

终究拘泥在本身的自己,还有选择舍弃本身的橙子……着差异,是一道分隔凡人与非凡人、令人绝望的墙,这都是因为绝不能承认这件事的缘故。

“这是想法的不同啊,阿鲁巴。我不但不会怪你,而且我也羡慕你。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变成那样,我会在活动中的我死亡时觉醒,因为刚刚那个橙子所得到的知识曾被记录下来,如果继承那些东西,我就跟以前没什么两样了。接着,我会在作出跟我完全一样的

人偶后再度沉眠吧!

在制造一样的人偶时,我毫无疑问的是本人。所以说,刚才被杀死的我,搞不好是原始那个我也不一定。不,原始的我可能在连我也不知道的地方沉睡着。但因为都是完全一样的容器,所以早不存在所谓分辨的方法。虽然全都是一堆‘不一定’,但这就是真实。跟打开箱子前都不知道死活的猫一样,重要的是目前发生的现实吧?就因为这样——我毫无疑问是苍崎橙子,说的简单一点,既然我在这里,你刚刚破坏的就是伪物了。”

接着,她便把手伸向放在地板上的行李箱。

阿鲁巴则愕然看着与自己能力相差太多的对手。

“……是这样吗。并不是荒耶放过你,而是只要你活着,你就不会让下一个你开始活动

——。”

橙子没有回答。他只是用冷冷的眼神看着穿红大衣的青年。

阿鲁巴已经无法再忍受那股恶寒,用双手抱紧了自己……但寒意,却更加地强烈。

橙子的眼神想机械一样,明明不带任何感情,却带有很明显的杀意看着他。

阿鲁巴不知道他有这种眼神,在学院时也不曾看过。

他无意间想起,自己到目前为止所知道的苍崎橙子,真的是本人吗?说不定现在这个无

言又静静站着的模样,才是她毫无隐瞒的真实自我呢!

没有感情也没有自我,非常象魔术师的存在的一种形式。

在这么想的瞬间,他至今对苍崎橙子抱有的复仇念头全瓦解了。到目前为止,自己到底

为什么对那种东西抱有妄想呢?到今天为止的自己,真的憎恨苍崎橙子这个人吗……至少,他所知道的苍崎橙子不一样。他变得能轻易将越卓越就越难舍弃的魔术师的自我抛开,俨然成为一个怪物了。

没错,他遇见的橙子更像人类,自己明明一直注意那样的她……

“你——是真实的吗?”

阿鲁巴不自觉露出——有如分手恋人般的哀求眼神,他边发抖边这样问道。

她格格地笑了。

“你啊!对我来说,那种问题有任何意义吗?”

她冷淡地、保持太过玲珑的美丽这样说道。



橙子把夹在手上的烟,又抽了一口。

她的眼神在说,无所谓的话就谈到这里吧!

“好,回到正题吧。我家小子的性命也危险了,因为你胡作非为的关系,已经过了大约

一个小时的时间了。”

“什——么?”

才过了一个小时?这么说来,橙子说过她是在头部被毁后才觉醒的。

若她沉眠的地方是自己的工房,来到这公寓大约要花上一个小时,不可能快速到只花不

到几分钟的时间。

阿鲁巴猛然看向倒在楼梯上的少年。

……脚上的伤还是一样,但是——自己敲击好几次的后脑却没有出血。这个少年,存粹

只是因为脚部出血而失去意识而已。

“怎么可能……苍崎,你是用了什么魔法。”

青年无力地问道。

阿鲁巴已经没有一丝活力了,充分看到身为魔术师之间的差异,他不可能还存有攻击橙

子的念头。

“魔术师可不能随便把魔术挂在嘴上,我来这个大厅已经是第三次了,只有这里是我从头开始建造的结界。为了预防万一,我多少准备了一些机关。比方说,像是你因为黑桐的反击而惊讶的瞬间,我稍微介入你意识之类的小手段……”

“是那个时候——”

阿鲁巴悔恨地呻吟这。的确,在用手掌挡下少年小刀的同时,他的脑中确实存有一段奇

怪的空白。

从那时起,自己就陷在梦中了吧!只是茫然等待施术者的橙子来临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从一开始我就落入你的掌心了啊!苍崎,你很快乐吧?

虽然不愿承认……但这样看来,我果然从一开始只是一个小丑。”

“倒也不是这样,毕竟我也没想到居然会被杀,而且也不打算报被杀之仇。我会来到这

里是别有原因的,黑桐只是顺便而已。”

橙子“磅”的一声把脚下的的行李箱放倒在地面上。

哪个大过头的行李箱就算倒了下来,外观形状也没什么变化。那个几乎跟立方体一样的

行李箱,让阿鲁巴想起这跟某样东西很相似。

“你说你……不是来报被杀之仇,那你来作什么?打算阻止进行魔术师禁忌实验的荒耶

吗?”

“那才更不可能呢!那件事怎样也不可能成功的。阿鲁巴,我啊,其实只是来找你的。”

“果然啊…”红衣青年点头道。

但他还是不了解,苍崎橙子说,他并不会因为被杀而记仇,而且也不打算妨碍他们的实

验。

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让她用这样冰冷的杀气对着我?

“……为什么。我对你作了什么吗?”

“没什么。既然活着,被恨或者恨人都早有所觉悟。说实话,你那从学院时代起就开始

的憎恨还不错,因为那是我苍崎橙子优秀的证明。”

“那么,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你用那个名字叫我。”

“碰”的一声。

橙子脚边的行李箱发出打开的声音。

大行李箱里面,正是那股黑暗。

那黑暗的固体连电灯的光线都无法照入,就那样集中在行李箱里面。

在里面,有…两个。

“这是我从学院时代定下的规矩,只要叫我‘伤痛之赤’的人,全都得死!”

行李箱中发出了光芒。

是——两个眼睛。

“原来如此。”阿鲁巴点头道。

自己从刚才就一直注意的箱子,潜意识里老认为跟什么东西很相似…但答案其实很简

单,为什么自己没察觉到呢?

那个说成行李箱还嫌太大的立方体,不就是哪个出现在神话里,封印住魔物的那个箱子

吗?

这时,出现在箱里的黑色魔物伸出荆棘般的触手,抓住了柯尼勒斯·阿鲁巴。

阿鲁巴就这样被拉进箱子里去,怪物开始用数千张小口从他的脚开始吃起。他只能这样

活生生的被吃下去,在失去意识以前,他只剩下头颅的视线,对上超然看着他的人偶师。

边看着这可怕的死法,他眼神边带着轻蔑。

光是看见这样的眼神,他便开始后悔自己不是她的对手。

荒耶最后的话在他脑中响起,他应该早就预料到柯尼勒斯·阿鲁巴会有这样的下场吧?

最后一片脑浆被咀嚼着。

……我失败了。

不该跟这些怪物扯上关系啊!

……那就是,红大衣魔术师最后的思考了。

/16

电梯上升着。

在没有他人的小箱中,臙条巴靠着墙壁凝视虚空。

巴的呼吸很急促。

他的手只剩下一边,为了止血而灼烧的伤口,神经发狂般地持续传送着痛苦。他脑海里

长期无视的真现实在来到眼前,支离破碎的自己在想些什么也变得很朦胧。

巴只能想,自己的心灵与身体都试着突破极限。

在上升的电梯中,他重复深呼吸以求呼吸平稳。

只有今天,感觉用惯的电梯速度缓慢,用几乎要停下来的速度朝十楼上升。

途中——巴把手上的刀放开了。

“克郎”一声,日本刀落在电梯地板上。

刀这玩意比想象中还中,光拿几分钟手就麻了。如果两手还在时候应该可以挥动吧?但

只剩一只手的巴,现在连把大哦拔出来都做不到,只用单手拿小刀还能让自己好过些,于是,

他剩下的右手便紧紧握住了小刀。

电梯停下。

十楼到了。

穿过两边的门,巴离开了大厅。

眼前是通过东栋的走廊,成为死角的电梯后方则是通往西栋的走廊。

巴朝没有光亮,放着真正尸体的西栋前去。

他绕到电梯后侧,来到绕着公寓的走廊上。

时间,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了。

从走廊看出去的夜景很安静、很寂寞,公寓周围只存有旁边那栋形状相同的公寓,公寓

之间铺着柏油道路,还有绿色的庭院。

那光景,与其说是夜景,还不如说是被绿意包围的墓碑。

他“呼”地深深吐了口气。

虽然面对的是眼前的夜景,但他也确实感应到刚刚出现在旁边的人。

所以他才大口呼吸,来整理混乱的意识。

巴手握着小刀,转向椭圆形的走廊。

走廊上充斥着没有光明的黑暗,连月光都显得相当微弱。

在离巴约两个房间的距离,站着一个黑色外套的身影。

那个枯瘦并且高挑的骨架,光看影子就能判断。

刻画在他脸上的苦恼,应该永远都不会消失吧。

魔术师荒耶宗莲就站在那里。

在跟魔术师对峙的瞬间,臙条巴整个人无法动弹。

混乱的呼吸、疼痛的身体,都像是结束般的平静。

面对眼前的对手,他感到无比恐惧,几乎连意识都要冻结。

自己……什么都作不到。

——但是,他反而感谢这种情况。因为刚刚都还纷乱不已的心,现在已经像湖水般地平

静。

“荒耶。”

面对荒耶这个绝对强者,巴已经失去了自由。但是,明明什么也做不到的自己,却开口

说了话。

互相交谈同时也是对等的证明,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害怕荒耶宗莲的东西了。

面对这个事实,魔术师的表情更加严肃起来。

“为什么回来。”

魔术师用沉重的声音问着。

巴无法回答,只是一直看着荒耶。他没有回答的余力,若不是全力集中精神,他连正面

看着魔术师也作不到。

“这里没有你存在的余地,臙条巴的替代品已经准备好了。你是从这螺旋被排出去的东

西,在回来也没有什么意义。”

魔术师睁着那双恐怕没有光芒的双眼问道。

……巴想,我的确从这里逃了出去。

但是我现在却回来了,为什么?是的,第一次是被两仪带来…但这次,一定是因为——“为了救两仪式吗?愚蠢。你到现在都没有发觉自己的心不是臙条巴的东西,你毕竟只

是一个人偶,离开这个螺旋就无法正常动作了。”

“什么……?”

“你的确离开了这个螺旋。但我也知道,你在那之后选择了自杀,是因为家族死亡而选

择死亡的死者。你离开自己的家庭后自杀,放着不管的话你一定会死,但如此以来就会让外界发现有你这个异常。既然这样——我就给你一个新工作让你活下去,以跟今晚死亡的臙条巴不同的臙条巴身份,那个工作——你知道吧?”

巴喊着:骗人!

但那没有变成声音,他只是静静站在原地而已。

魔术师的表情没有改变,只有眼球像是在嘲笑般地扭曲。

“没错,这对我来说是不太重要的赌注。虽然迟早都要引她来,但事情若能秘密进行进

行最理想。你并不知道我是谁,只要是跟我毫无关系的臙条巴自己把两仪式带来,真是在好不过了。虽然我并不期待,但你竟然成功把她带了过来,原本打算因为这样而放你一马的,但没想到你还敢再回来。自大也该有个限度,你不是因为自己的意志而喜欢上两仪式的,那是因为我对逃走的你附加了唯一一件事,那就是你的无意识里,刻下‘关心两仪式’这件事。”

臙条巴从头到脚都失去了力气。

对于荒耶所说的事,他无法反驳。

因为确实如此。

明明自己从不曾真正喜欢过别人,为什么单对两仪式那么关心?因为第一次见面时,就

有什么在命令他观察那个少女、跟那个少女培养关系。

“理解了吗?你完全没有用自己的意志决定任何事情,你只是照我的希望把两仪式带来而已。说到底,你体内有的东西只是我让螺旋进行一天的记忆,在这天之前、还有这一天之后的记忆,一概没有。

你的意志只不过是有幻想产生,由幻想所活化的东西而已。在这个世界死亡的臙条巴,已经只能在这里生活了。

所以你什么也作不到,所以才让你负责引出两仪。若是什么也作不到的人——也就不会

成为任何障碍吧?”

魔术师的发言就像是咒语,让巴急速回想起自己被创造出来、只拥有在这间公寓里发生的一天的记忆,在藉由那个幻想过去和未来。

对两仪式的思念,还有对死去的双亲的思念,全都是——现在的自己捏造出来的,臙条

巴从出生生活至今的想法。那是仅只有一天戏份、毫无岁月积累的自己产生的浅薄的想法。

……那些究竟是真正存在的东西吗?

自己是一开始就不可能存在的人,从这个螺旋离开的自己,已经无处可去了。

“被制造的你,到头来也只是假货而已。连杀的价值都没有,随你滚到什么地方去吧!”

说完了想说的话,魔术师便从这个臙条巴身上抽离了一切的注意力。

荒耶把眼睛转离了巴。

但是——所有生存意义都被破坏的他,却浮现笑容看着魔术师。

“……什么嘛,荒耶。着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虽然那只是逞强——但无比纯洁的逞强也足以动摇魔术师钢铁心灵。

“……面对你这种人,我终于领悟了。我到现在为止都跟你一样,不肯去承认脆弱的部

分,所以一直错到现在。但是事物没有虚假,不管真的或者是假的,不管是否会成为结局,虽然只有一天——但我既是臙条巴,就是个拥有完整过去的臙条巴!虽然没有过去,但巴身上有着这么强烈的思念,这样就足够了。”

咬紧牙关的声音响起,那是他觉醒的醴陵,那是他决意对抗的坚强意志。

“……我真的喜欢两仪。虽然我不知道理由,跟她度过的日子也没有剩下什么东西,但

那样就够快乐了。所以——若给予契机的人是你,我甚至还想感谢你呢。”

现在才算是真正的与魔术师对峙着,巴啧了一声。

……喜欢你,现在一定也还是喜欢。不管多久以后,只要想到她都会感到解脱。

巴想,这就叫做爱吗?他又啧了一声,不过——及时这么思念式,但现在她并不是最重

要的。

来到这里的理由不是为了帮助两仪式。

在被黑桐带到以前的家时,我想起来了,那段自己不应该知道的过去,臙条巴的灵魂所

无法忘记的每一天。

我来到这里的理由是为了赎罪,臙条巴非做不可的事情,我也非做不可。

“抱歉,两仪。我无法为你而死,我——必须为了自己,赌上这条性命才行。”

他开始喃喃自语、道歉,并将两仪式的记忆,从思考里排了出去。

“荒耶,我是假的吗?”

听见这含有坚强意志的话语,魔术师皱起了眉头。

“已经不用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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