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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之境界-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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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停得好。如果你就这样杀了我,那一切就结束了,以前你为了过正常生活而不断

杀害带有杀人冲动的织,但是,现在身为式的妳却必须抹杀自己的杀人冲勋才行。如果作不到,想必你将会连同式的人格也一起失去,回到原先内心空洞的状况吧……嗯,虽然听荒耶说你是个直来直往的人,看来是他搞错,因为照我看来,你似乎有些胆小。”

玄雾皋月沈稳地说完后,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

“你的事我听荒耶说过了,原本我就是为了这件事而被叫来这个城市,我讲过,你跟我之间并不是没有任何关系,虽然荒耶的目的是希望我杀了你,但如果在那之前你就败在自己手下,那实在太可笑了。真是可惜啊!我原本对荒耶能不能达成目的可是很有兴趣的!”

说完这番话之后,玄雾皋月就没有再开过口了。

接下来他什么事也没有做。

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魔术师既不战也不逃,仿佛化身为自己无法栘动的镜像一样,我手上捏着小刀——一直盯着眼前这个像空气—檬的对手。

沉默,已经笼罩了整个礼拜堂。

只有仍旧凌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地在我耳边回响着……就好像有一口无形的

钟在我身边响个不停。

对方不攻击我,自己的心跳声也平静不下来,我讲了一句自己并不想说的话。

“——玄雾皋月,你为何什么也不做?”

“我该说的已经全部说完了,如果想要跟我继续交谈,那就只能用‘你问我答’的方式

进行对话,如果你把我当成是毫无关系的人,我也会把你当成无关之人而离去,如果你要跟我战斗,我也会采取必要的自卫手段。帮助黄路同学只有这么一次而已,但那也已经过去了,所以该怎么做,还是由你决定。我没有什么话好说,也没有什么可做的。”

……这番莫名奇妙的回答,让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魔术师说决定的人是我,这就表示,眼前这个人并没有自己想要执行什么事的意志。

但是——这很明显是矛盾的。

“你说,只要是我所希望的事情,你就会照我所想的形式去反映吗?但是,我从来没想

过要取回失去的记忆。”

我一边用一只手按住自己悸动的胸口,一边双眼瞪着魔术师。

魔术师却像是同情般地摇摇头。

“不,你渴望找回自己忘掉的记忆,而我…就是你这个希望的具体响应。”

渴望——?啊啊,那一定是事实吧!但是我想要的,却是失去织时跟着消失的记录。我

现在拥有的,只有两仪式三年前所渡过的记忆,那是一段虽然痛苦但却又温馨,与同班同学在一起生活的记录。

那个时候的记忆,并不需要。

被冰冷雨水所冻桔的记忆,反倒——“你错了,玄雾霜月。我并不是想取回忘掉的记忆,相反的,我一定是想把记忆全部忘

掉。”

没错。

正因如此,式才会把那一天的记忆忘掉。

织的记忆已随着他的死完全成为记录而崩坏,它一定永远无法再回复了。但是,这份损

失的代价是——现在站在这里的我。

“所以——我并没有呼唤你。”

“……原来如此,似乎是我弄错了。式同学的希望确实是如你所说。那么,我就连那部

份也回归原来吧,毕竟这是我的工作。”

魔术师沉稳地微笑着。

在那之中既没有敌意、也没有恶意;既没有善意、也没有好意。

橙子曾经说过…

妖精的恶作剧没有善恶之分,他们的行动并非为了追求结果,在他们身上也完全看不到

任何个人意志。

这个采集人类记忆的魔术师,难道也跟妖精—样吗?可是……若是如此,为什么这个男人能充满笑容?既然他说自己没有什么好做,那自然就没有道理露出任何表情。

“……这就奇怪了,既然你只会针对我的希望作出响应,那你现在为什么在笑?我并没

有追求过笑容,如果你是镜子,自己根本不能笑吧?”

“是的,你说的没错,但是我并没有在笑吧?我说过,我根本没有笑过。”

魔术师虽然如此回答,可是脸上的笑容还是维持着。

“不过,周围人们的眼中看起来似乎都是如此,我明明认为自己和平常一样,但大家都

认为玄雾皋月正在微笑。我从未有自己正在笑的实感啊,式同学。我从未因为想笑而笑,我也不知道笑的理由跟笑容的价值。

我真的搞不懂所谓的笑容是什么,因为我从未感觉过‘快乐’这种东西。在这方面,我跟没有活着的实感的妳非常相像……不过,你的情况会由时间来解决吧,因为两仪式还有未来。然而——我只有过去。玄雾皋月只能观看别人的过去。就好像人类为了生存必须掠夺其它东西一样,我为了活下去,必须采集玄雾皋月以外的人类过去,但在那之后的事我完全不干涉。取出过去之后,接下来的结果如何,就要由拥有该过去的本人意志来决定,只能观看过去的我,无法介入其中。”

魔术师用有些笨拙的笑容说着。

简单的说,对方的意思是指——只有真正的笑容才是“真正的笑”,而他也没有抱持任

何介入过去的意志。

“你刚才说——你只有过去?”

“是的,没有‘过去’基本上就已经跟‘没有自己’系上一条紧密的关系线。然而‘没

有过去’虽然是一件很悲哀的事,但只有过去的我对于‘自己’这两个字却觉得很淡薄。既然我没有办法‘自己思考’,那么对玄雾皋月而言,自然也没有‘梦想’或‘目的’的存在。

那种感觉好像书本一样,书里记载的东西只有‘知识’,但最终利用这些‘知识’的却不是书本本身……对我而言,要我像世间—般人一样去运作自己是没有意义的,既然我连自杀的勇气跟必要性都感受不到,那么就只能以玄雾皋月的身份继续活下去了。连‘自己’都没有,那就只剩下唯一的方法可以确认自我本身的存在——那就是实现别人的希望。

除此之外,玄雾皋月没有任何表现自我的方法,我会把你们希望的东西还给你们,我会让你想起那段被你忘掉的时间。式同学啊,这对你而言应该算好事吧?我只是把被你们忘掉的重要记录原封不动还给你们而已呀!”

“那只是自作主张吧?”

发完这句牢骚后,我瞪向魔术师。这男人讲的话愈说真是让人觉得莫名其妙。而且,我

总觉得他讲这些话并不是要说给我的大脑听,而是要说给我的身体听。

我告诉自己,这世上每个人的话都能听,唯独这男人讲的话不能。

“把忘掉的记忆还给我?我拒绝。式不需要这种信件一样的东西,死去的记忆是不可能

再取得回来,你讲的这些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我一边用手按住发出悸动声响的胸口,一边直视着玄雾皋月。

魔术师第一次将他的视线笔直对着我。

这种互视并不是那种专一的互瞪,而是像男女之间分手时虚浮的视线交会。

“——是吗?连你自己都要放弃自己的记忆吗……我真搞不懂你们的想法,为什么要让

可以持续到永远的东西就此停止?”

“永远?把会忘掉的记忆记录下来,等待日后好好追忆,这样就叫作永远?别笑死人了,那种东西满地都是,路上随便捡都有,反倒是你刻意讲了这么多,才是真的有问题。”

没错,如果要留下记忆,只要用照片或录像机摄影下来就可以。这样一来,自己仍然

可以在忘记之后,用这些东西去确认自己的回忆。

可是,魔术师却否定了我的说法。

这还是第一次——他露出了笑容以外的表情。

“那种东西并不是‘永远’。在外界残留下来的东西无法保存到‘永远’。的确,利用现代化技术或许可以创造出‘即便发生意外也绝不会破损的东西’,但纵使物体本身不变,我们却是会变的。物体的意义是由‘观测者’按照他的印象所赋予。所以就算物体本身不变,只要观看的人印象改变了,这种东西就不能称之为‘永远’。

比方说,你有办法用‘跟昨天一样’的心境来看待你昨天看到的东西吗?没错,不能吧?

是因为人的心无法保持不变。

新的东西会变旧、好的东西会褪色,明明物体本身没有任何改变,但我们的心却让物体本身的价值起了变化。

你看——不管个体变或不变,是不是都无法持续到永远呢?为什么?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们的‘心’自己把外界的东西给断绝了。式同学啊,所谓的‘永远’指的是无形的东西。

是观测者的印象所不能左右、而且可以反过来支配观测者的东西。在这世上唯一可以被称为‘永远’的现象,那就是‘记录’。”

“——是吗?但你口中的‘记录’难道就不会改变吗?今天认为是好的事,他日再回头看却变成坏事的例子也不少。像你口中所讲的‘永远’,那种东西不管在哪里都绝对找不到的”

“不,你刚才讲的东西是‘记忆’,不是‘记录’。所谓的‘记忆’只不过是人的性格罢了。性格是会变的,为了顺应外界的变化而改变的性格,这种东西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种衣服。

你应该听得懂我再说什么。人的语气、性格、甚至肉体等等,这些只不过是方便他人更容易判别自己表现的一种服装而已。”

一步,魔术师向我迈出了一小步。

“当观测者本身变成被观测的对象时,你就不会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你会重新认识跟时间重叠在一起的本性自我、然后接受它。接下来,你就会了解到,人格这种东西……其实原本就是不存在的。所谓的‘记录’,指的是连自己都无法影响到的灵魂核心,这才是真正能保留到永远的东西,因为它就存放在我们的身体里,而且跟所有本性与自我全部融合为一。

有了这些东西,就算是全世界都消失,它仍然残留在你的自性当中,在这名为自我的世界消失前,它都会一直跟着你。

然后,一直保留下来。

然后,绝对不会改变。”

……性格这种东西是不需要的,既然性格只是在自己曾存在的历史中展现自我的一种证据,那就算性格曾创造出什么东西,那种东西也不会永恒不变。只要观测者变成被观测的对象,观测的物品就不会变,当然被观测的对象也不会改变。”

按照魔术师的说法,他认为这就是永远。

“……虽然你讲了这么多,但没有一句是我听得懂的。”

“我想也是,连最简单的事物都会忘记的你们,听不懂是理所当然的。这世界上能被称

为‘永远’的东西只有人的‘记录’。你们误以为这个世界是现有人生、其后创造回忆,但是事情的真相其实是——先有回忆,然后创造人生。

对人类而言,记忆这种东西并没有‘什么回忆记住比较好’、‘什么回忆忘掉比较好’的分别。就算你的人格想抛弃记忆,但你的自我却不想丢弃记忆。所以你们的愿望永远是忘却的录音,而我只不过成为他们的镜像,然后把那个愿望还给他们而已。”

又往前了一步。魔术师收起了笑脸,并且开始向我接近。

就在此时,我突然感觉到……握着小刀的那只手发出了跟平常一样的微热。

……而且,就连胸口的悸动、指头的麻痹、以及喉咙的干渴感……也全部都消失了。

经过这一番漫长、而且又让人搞不懂意义的对话之后,我终于看穿了对手的真面目。

心里的悸动就是因为这样才平息的。

……的确,这个人确实很像干也。

但是他跟干也之间有一点决定性的不同。这一点“不同”,让我清楚地意识到对方只不

过是单纯的敌人。

“没有善恶的概念……吗?确实,你的确不是什么‘恶’,你只不过是单纯聆听别人的愿望而已。”

但是他错了,其实他有善恶的概念。虽然玄雾皋月确实没有自身的意志,但他却有足以衡量事物善恶的知性,当他拥有这样的知性,但却把善恶定位为等价值的瞬间,就不能称呼自己是无害的。

“我终于明白了,你只不过是镜中的倒影罢了。而且,为了强调自己是无害的倒影,你

还把责任全都推给别人,这种行为跟小孩子有什么两样?”

听完我这句话,魔术师的眼神突然露出了欣喜的光辉。

感觉有点像小丑——

“式同学,你的意思是……要跟我战斗咯?”

——那是包含有疯狂的扭曲笑容。

“好吧,既然如此,我跟荒耶之间的契约就算成立了。虽然我觉得我们无视对方结果反

而会比较好……”

魔术师将他的手放在眼镜上。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在战斗前先取下眼镜,但是我的身体已经没办法再多等一秒了。

就差那么一步,距离我的刀砍中玄雾皋月的身体就差那么一点点,但我失手了。

“你、看不见、我”

这句话不但直接贯入我的脑中,而且还立刻变成了事实。

因为就在那一瞬间后,我再也看不到玄雾皋月的身影,原本挥出去的小刀也砍了个空。

“什么——!?”

我望向四周。

整个礼拜堂除了我之外,完全看不到其他人影。但是,我却可以很明显感受到现场还有

另一个人存在。

玄雾皋月并没有消失,我知道他就在我的眼前,但我却看不到这个魔术师在哪里。

“……真是危险啊,你的行动速度竟然在声音之上,真是不容小觑。托你的福,我的一

只手臂挂彩了。

难怪荒耶会败在你的手下,看样子你真的擅长杀人呀!”

声音是从我的前方法出来的,我压抑上前攻击的冲动、然后把意识全部集中在眼前。

——既然看不到玄雾皋月。

那我只要盯住他身上的死之线就好了——“但是,你仍然赢不了我。”

虽然声音直接在我的思绪中想起,但我却比声音更快看到魔术师的死之线。

“——看到了!”

这次绝对不让你逃走。

我再度挥刀砍向魔术师。

可是——尽管我看到死之线,但我还是失手了。

“这里、什么都看不见”

声音响彻了整个礼拜堂。

瞬间,礼拜堂变成一片黑暗。魔术师只不过讲了一句话,我的四周立刻就变成连一束光芒也没有的黑暗世界。

“……唔,果然对你没什么用啊?因为你那与根源相同的身体等级和我的语言相通。但那也只要这样做就解决了,在这里,就算是两仪式也无法看到死……只不过这样一来,我自己也无法看到任何物体了啊……”

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转身挥出一刀,但砍到的却只有空气。

“没用的,我说了,你赢不了我。没错——能杀死各种事物的你,只有言语是无法杀死

的。”

……那种事,我根本没去考虑过。

不过的确是这样。

我只无法杀死言语——

“但,只靠这样我也无法杀死你,我能做到的只有像现在这样。只要不小心稍微接近你,

就会被你轻易解决。所以我不打算搏命,毕竟,我原本就不是擅长战斗的人。

我要做的,只是实现你的愿望而已。”

这句话,让我的身体微微发起抖来。

我的愿望——那是我想要遗忘的,我的真实。

“住手。那种东西,我根本就不想要!”

叫声消失在黑暗中。

“那么——就来重现你的悲叹吧!你放心,就算你想要遗忘——那记录,也已经确实地

录在你身上了。”

那是一股不带感情、有如节拍器一样规律的声音。

我无法阻止魔术师的声音浸透到式的体内,我能做的,只有一直看着——

忘却录音/

6

挂断干也打来的电话后,我赶忙赶往高中部的校舍。

时间刚过下午一点。

天空一副快哭出来般的灰色。我头上覆满了了厚厚的云朵。

“……照这样看。今天应该会下雨吧。”

我—边吸进冬天的寒冷空气,一边穿过昏暗的森林前往校舍。

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往一楼角落的英文办公室前去。

我敲也不敲就直接打开了门,而玄雾皋月老师则一脸看穿一切的模样,坐在椅子上等著

我。

他跟往常一样,满脸微笑地观察我的一举一动,他的左腕无力垂在一旁,仿佛身体的那

一部分已经死去了。

……这是为什么?

我一眼就看出来,那是谁造成的结果。

“老师,那是被式所伤的吧?”

玄雾老师点点头道:“是的。”

“我付出这只手为代价而逃了出来。放心,式同学她没事。大概再过一小时就会清醒,

不过过我这只手应该永远治不好了。”

玄雾皋月背对透出灰色阳光的窗户。带著淡淡笑容说着。

他完全没有隐瞒任何事也没因事而动摇,那副样子实在太过平稳了。

我咽了口气。有如被什么事物引诱般的地开口了。

“老师。把橘佳织逼到走无班路的人是你吧?”

玄雾皋月点头答是。

“让叶山英雄下落不明的人也是你。”

老师点头道:“没错。”

“教黄路学姐魔术的人也是你。”

“对的。”魔术师点头道。

“采集我们忘却记忆的人也是你。““嗯。”他点头道。

“还有。你小时候曾被妖精抓走过。也是真的吧?”

他哼了声后点头道:“对。”



“——为什么?”

我只能够挤出这么一句话。

“老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重复着同样的问题眼镜背后的眼睛眨也不眨地回答了。

“没有,我没有什么目的。橘同学或黄路同学也好,叶山老师的事也好,我只不过实现

他们的愿望而已。你要问为什么的话,请去问他们本人。我,是无法回答你的。”

玄雾老师保持笑容这么说道。

那不是借口——这个人,是真的无法回答。

比方说,橘佳织来跟玄霜皋月商谈她的罪,他只不过是提示一个只有本人才会想到的方

法而已,借由自杀来得到救赎,是她本人的志愿啊。

比方说,黄路美沙夜不想让橘佳织白死而来找他商谈,他只是提示黄路美沙夜一个只有她自己才会想到的方法而已。他以魔术的方式,将逼迫一个一年四班全体学生自杀的手段提供给黄路美沙夜。

在那里面,完全没有玄雾皋月自身的意识存在。

“——不过,采集忘却就是另一回事了。不论是谁,都不希望有人拿已经遗忘的记忆给

自己看吧?”

“是这样吗。黑桐同学,为什么你会那么认为呢?”

“——咦?”

玄雾老师用很温和的口气反问回来。

让人感觉不到有任何的善意或恶意。

……这状况,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抱著跟事件黑幕对决的觉悟来到这房间。

跟他这样一对一对峙着。但玄雾皋月却很平常,没什么两样,而我也是向被老师质问的

学生般沉默了下来。

简直就像——我自己无法完全舍弃的心情,被玄雾皋月这敌人反映出来一样。

“因为,我自己并不那么希望。”

“我想也是。因为不记得,所以就不会去思考它。”

——黑桐同学,这就就我的理由啊。

有如自言自语一般。玄雾老师补充了这一句因为不记得。所以就不会去思考。

这个人说,这就是他采集忘却的理由。

“老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很简单。因为我只能用这种方法来了解你们而已,我想去理解外面的世界,除了采取

你们的记录外别无他法。玄霜皋月之所以会采集记忆,一定是因为这么一回事吧!”

他像是谈论往事般地说完后,思考般地把手指放到嘴边。

我就这样正面凝望那对不包含任何情感的双眸,我想问的事、想知道的事,并不是这些

暧昧的话。

“我想问的是更明确的理由。到头来,老师到底是为什么开始采集忘却?老师应该取回的过去,应该只有自己那一份而巳。”

我想起了干也的报告。玄雾皋月在十岁时曾被妖精拐走过。我向他确认那是否为事实。

他则感叹的回答道:“——真令人惊讶。亏你能调查到那么久以前的事啊。正如你所说,我在小的时候的确曾经遇见妖精。从那之后,记忆就开始会出现障碍,这是真的。我学习魔术的原因,就是因为那障害不是医学能够治疗的东西……嗯,一点也没错。我确实为了取回自己的过去而开始学习魔术,并想出了可以采集忘却的手段。原本,我应该是不能干涉他人的记忆才对吧?”

他带著某种后悔的感觉这样说道。

我,是不应该去干涉他人的。

“——那,为什么你会去采集忘却?”

“黑桐同学,因为我非得那么做不可。不管到达再高的境界,我还是无法想起自己的过

去。头脑绝对不会忘掉记忆,但那只限定脑维持在正常的情况下。我的记忆不是忘记了,而

是发生了破损。如此一来就只剩一条路好走。一个人记忆的不是过去,只是重现世界本身所记录的现象而已。我很幸运,有达到那目标的科技,但这样还是不行。观测者,无法把自己拿来当作对象。人类这玩意儿,无法跟自己握手啊!

所以——我只能去取出其他人之中的我,人们的记忆、意识、都跟“那个”的深层连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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