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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之境界-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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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摆在那种地方,感觉就是希望有人去阅读而放置的。

“…这就是房间的心脏吗,学长。”

我拿起了日记。

正如书写者所希望的,我打开了那个禁忌之箱。



到底经过了多少时间呢?

我站在充满照片的房间里,读完了他的日记。

这本日记,是杀人的记录。

四年前那场有如意外般的杀人事件,所有事情开端就是从那时开始。

我深呼吸了一下,仰望着天花板。

日记从春天开始记载,最前面那一页记载最初那个相遇的时刻,这点我记得清楚。

这是日记主人第一次看到一位少女时的记录,是他故事的起点。

那是——

“——一九九五年,四月。我遇见了她。”

突然间…

玄关那头传来了一句话,“叽叽”的脚步声往我的方向接近。

他慢慢带着与以前一样亲密的笑容,举起手来“呀”的一声回到家里。

“好久不见,三年没见面了吧,黑桐。”

“——”

我惊讶到无法发出声音。

走进来的他,简直就是式。

女用的裙子加上红色的皮衣。

随便修剪至肩膀的头发,还有中性的脸庞。

只不过他的头发是金色的,而瞳孔则像载着有色隐形眼镜般的鲜红。

“你比我预期的还要早。说实话,你来到这里还是很久以后的预定呢!”

他低着头,仿佛有点遗憾般地说着。

我刚回答一声“是没错”,同意他的说法。

“唔…是什么地方出错了吗?自从在餐厅跟你说过最后一次话以来,我应该抹去所有可

疑的痕迹才对。”

“…是啊。你自己认为并没有犯任何过错,不过还是有线索的。你知道十一月时拆除了一栋公寓吧?在那之前我有机会调查到公寓里住户,那时我看到了你的名字。我一直感到很在意,因为那栋公寓并不普通。既然住在那边,那你一定以某种形式与其有关联。

我说的对吧?白纯·里绪学长。”

学长拔了一下金发,点点头道。

“原来如此,是公寓的名册啊?荒耶先生也真是搞了个无聊的小动作,多亏他,我才会

跟最不想见到的对你这么早就彼此相见。”

学长很困惑般地笑着,并走进房间里。

…这时,我才终于察觉到。

白纯学长的左手完全不见了。

“看样子,你是全都知道了吧。没错,就是三年前的这个季节,你前往两仪式家会遇到

我并不是偶然。

为了让你看到她的杀害现场所以我才找你吃饭,不过那样做其实也是多余的,到头来,我还是被荒耶先生当作失败品…可是,我现在还是认为我的行动是正确的,因为我受不了你在不清楚她本性的情况下成了牺牲品。”

白纯学长坐到窗边的椅子上,怀念般地说着。

那副模样,跟我所认识的学长毫无差别…我以为在我读过日记、听过血晶片卖药人后,

学长应该是已经改变了。

但是,这个人还是跟以前一样,是以前那个为人善良的学长。

关于写在日记里的事件,责任并不全在这个人。黑桐干也知道,事情起源自不幸的意外,

而且都是那个已经不在世上、叫荒耶的人所造成的。

可是就算如此遗憾,我还是得告发这个人的罪行。

“学长,你从四年前就开始不断地犯罪。”我正视着他说道。

白纯学长稍微移开了视线,但还是静静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但四年前暗夜杀人事件并不是我作的,那是两仪式下的手,我只是想保护

你,所以赶在她之前一步而已。”

“你说谎,学长。”

我断言地回答后,从口袋拿出被称为血晶片的纸片,放开了手。

红色的纸片缓缓地飘落到房间地上。

白纯里绪用痛苦的眼神看着我的动作。

“…学长。你想要做的,就是这种事吗?”

在我还是高中生时,学长因为找到自己的理想而自行退学…这时,他静静地摇着头。

“…的确,我的方向走偏了,是因为我从小就熟悉药物,还是因为我对自己的技术太有

自信?我只不过想做可以得到自己的药物而已…真是的,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呢?”

忍着有如自嘲般的笑容,白纯学长用手抱住自己,感觉像是支撑发抖的身体一样。

可能是察觉到我的视线吧,学长看向自己已经不见的左手。

“这个?如你所想,是被两仪式弄的。春认为一只手没什么大碍,不过这八成也没救了。

这就是所谓的杀害吧?虽然伤口可以治疗,但死去的地方无法治疗。荒耶先生说,复活药是

使用魔法的人才能达到的领域。”

使用魔法的人…我之前想都没想过会从这个人嘴里听到这个字。

不过,这是必然的。

四年前,白纯里绪因为意外杀人而被荒耶宗莲这个魔术师所救的时候,而与式在一起的

我被那个魔法师所救的时候…

从那时开始,就注定会走到这个地步。

——就算这样,杀了人的你,还是得去赎那个罪才行。

“学长,你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的杀人?”

听见我的疑问,白纯里绪闭上眼回答道。

“…我也不是因为想杀才去杀人的。”

他痛苦地说着,并把手掌放到自己的胸口。

他有如要扭掉胸口一般,手掌使着力。

“我从没因为自己的意志而去杀人。”

“那是为什么呢?”

“…黑桐,你知道起源这个东西吗?既然在苍崎橙子那边工作,应该多少听过吧?那是东

西的本质,称作存在的根源。也就是说,那是决定自己存在为何的方向性。

那家伙唤醒我的存在根源,被那个名叫荒耶宗莲——披着人皮的恶魔。”

很遗憾的,并没有人教导我什么是起源,纵使听见起源被人唤醒。我也不知其意义为何。

“…虽然我不太懂,但你的意思是指那就是原因吗?”

“对。起源研究是什么我也不是十分了解,或许苍崎橙子知道该怎么解决,但我想大概

已经太迟了。

起源这东西。我认为简单来说就是本能,指的是我与你所拥有的本能。这玩意在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的形状。有那种本能完全无害的家伙,也有像我这种拥有特殊本能的人。我的本能,很不幸地相当适合荒耶的目的。”

学长在大大喘了一口气后,继续说着。

他的额头,在这种寒冷的天气里竟然冒着大颗大颗的汗珠。

危险到绝望的空气在周围紧绷着。

…我虽然感觉到再这样下去不会有好下场,但我还是无法逃出这个地方。

“学长。你没事吧?你的样子很奇怪。”

“不用担心,这只是常有的事。”

在经过像吐丝般绵密地深呼吸后,学长点了点头,用有如随时会断掉的声音说:“让我

继续说下去吧。”

“…听好,黑桐。本能在表层意识具现化成人格时,将会驱逐所有理性,会凌驾我这个名为白纯里绪的人格。毕竟对方可是我的起源啊,仅仅二十多年程度所培养出的白纯里绪,不可能永远压抑住起源…荒耶先生说。觉醒自起源的人会受制于起源。黑桐,你应该不知道吧?我的起源,是‘进食’这个现象。”

学长一边咕咕笑着。一边这样说。

他的呼吸。已经乱到让人看不下去了。

学长有如要忍耐住恶心般。手腕拼命地用力,身体的颤抖也越来越激烈,牙齿喀喀作响

着。

“学长,你感觉——”

“…你别管。让我说明下去吧!因为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正常进行对话了…好,具现到

表层意识上的本能会让身体产生微妙的变化,当然,不是说外表会改变,而只是重组内部构

造而已。这应该叫做回归原始吧?所以就连产生变化的本人,在那之前都不会察觉到。”

学长克制住笑。把放在胸口的手举到脸上,接着用手掌盖着自己的脸庞。

他缩起来的背部每笑一次就上下晃动着,有如气喘病人一般地危险。白纯里绪所忍住的

笑,就像是吃了笑菇的人。病态到叫人看不下去。

“…哈哈,就是这么一回事。我在不知不觉间就变成那种东西。起源是冲动,在它醒来时——我…就,不再是…我。我只能像理所当然股去吃些什么东西。可恶!干也你能了解吗?

吃东西竟然是我的起源!为什么那种东西会是我…我最大的本质啊…!难道要我因为那种无聊的东西而让自己消失吗!?我不想承认,我不想因为那种事而消失。我——要死也想以自己的身份而死。”

白纯里绪口中响起叽叽的磨牙声并离开桌子旁。

他眼里含着泪,双肩激烈地上下抖动,仿佛拼命为了压抑某种凶暴的情绪而战斗。

“…学长,去找橙子吧!如果是她,说不定能想到些办法。”

学长跪在地上,摇摇头。

“…没用,因为我是特别的。”

说完这句话,学长抬起了脸。

他的痉挛越来越激烈,但表情却十分平稳。

“……啊,你真是温柔。是啊,不管什么时候,只有你是白纯里绪的同伴。我之所以能

像现在这样维持自己,也是因为有你在吧?…嗯,我也一样,并不想杀你。”

学长就这样抓住我的脚踝。

他握住的力道非常强,让我感觉就像要断掉一样。

但是我并不因此感到害怕,因为力量越强劲,代表白纯里绪的绝望越大,我没有办法抛

下这样的他不管。

“白纯——学长。”

我什么也做不到,只能呆呆站在原地。

学长靠着我的大衣,立起了膝盖。他的痉挛更加激烈,感觉身体就要裂成两半。

突然——他小声地说道。

“我…杀了人。”

那像是挤出来般的小小忏悔。

“嗯,是这样没错。”

我看向窗外的大海回答道。

“我——不是普通人。”

像是倾吐出来般的小小自戒。

“——请你别这么说。”

我看向窗外的大海回答道。

“我…—点办法也没有。”

像是要哭出来般的小小告白。

“——只要活著,就不会有那种事。”

就算这样回答,我也只能凝望窗外的大海而已。



他的话语有如哭泣一般。

问答也找不到任何重点。

我不知道这样能给他多少的救赎。

但在最后,白纯学长用像是从喉咙挤出来般的细小声音这么说:“——黑桐,请你救救

我。”

…要回答这句话,我做不到。

我这次彻底地、强烈到想要诅咒般的了解自己的无力。

“咳——噗!”

白纯学长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高叫一声后,就一手把我甩到墙壁上。

在“碰”地用力撞上墙壁后,我把视线转回学长身上。

——白纯里绪用充血的眼睛静静看着我。

“…不要再来找我了,下次我会杀掉你的。”

他用模糊的声音说完后便跳上桌子。

“喀锵!”

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

“——学长!跟我去找橙子吧!这样的话,一定可以——”

“一定可以怎样?一来没有冶好的保证,二来就算我回复也什么都没有了。与其要被审

判杀人的罪行,不如就这样活到最后—刻。而且我正被两仪式追杀,我得快点逃离她才行…!”

他笑着说完后,便飘动金发从窗子跳了下去。

我赶忙跑到窗边,但眼前的港口连学长的背影都没有。

“…为什么要做出这种蠢事。”

我终于平静下来后,一个人静静说着。

…就算那样做,也无法解决任何事·跟白纯里绪找不到出口一样,黑洞干也同样找不到像出口的东西。

我一边因无力感而紧咬下唇,一边离开那充满式之残骸的房间。

虽然没有解决的方法,但还是有得去做的事。

我不但要找到式,而且也不能放弃学长。

…没错,就算没有救赎的方法,为了白纯里绪好,不能在让他继续杀人了。

杀人考察/4



时间是八月。

从那天起,我连一觉都没睡过。

好害怕好害怕,连出门都做不到。

我讨厌这样苟活的自己,所以连镜子也不敢看。

我真是最差劲的人。

提不起劲做任何事,也没有胃口吃任何东西。

虽然一点伤也没有,却已经破破烂烂。有如死人般地度日。

第七天时我察觉到了。

那时死去的人,并不只有他而已。

真是的,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呢?

杀掉某人这件事,同时也是杀掉自己这种单纯的事实。



从港口回到自己房间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隔了两天才回来的房间,理所当然一个人影也没有。

摊开桌上的都市地图,留有喝剩咖啡的马克杯…在这个寂寞所支配的空间里,式的身影

和她的面容也变得稀薄了·“……”

不自觉地,我叹了口气。

没错,我是有点期待这种平凡的日常生活——当我回到房间时,式若无其事地擅自睡在

他人的床上……

从去年的十月开始,式就常常做出这种没来由地跑到我房间,然后什么也不做就这样睡

着的奇特行为。

我担心她是在拐着弯抱怨,于是便前去和秋隆先生请教。

当我告知他式这种无法理解的行为后,秋隆先生无言地把手放到我的肩上说:“小姐就

拜托你了。”

这听起来好像也是拐著弯抱怨的答案。

…现在回想起来,那还真是安稳的每一天啊…

我一点也不怀疑这种生活会永远持续下去。

电话响了起来。

应该是橙子打来的吧?她八成打算拿连请三天假这件事来嘲讽我一下。

“喂,我是黑桐。”

我不甘愿地拿起话筒说道。

然后,在话筒的另一端传来咽了口气的声音。

什么根据都没有,但我就是察觉到,那是她打来的。

“……式?”

“——你这个笨蛋。”

式用紧绷的声音打从心底怒骂着。看来她是真的很生气,透过话筒都可以感觉到式的情

绪。

“你从昨天起就跑哪去了!你知道外面很危险吧,你都没看新闻——”

“吗……?”她还没说完便沈默了下去。

我当然有在看新闻,就是因为有在看,所以才无法一直待在房间里。

“…算了,没事就好。我暂时会到橙子那边去睡,就这样。”

…式仅仅为了告诉我这些话,似乎从昨晚就一直在打电话。

但现在,这反而让我感到不安。

因为虽然知道杀人鬼的真面目,但为何式还不回来呢?

“式,你现在在做什么?”

“跟你没关系。”

“有关系,你在追踪杀人鬼吧?”

一阵沈默后,式答道:“没错。”

她的声音非常冰冷,连话筒这—侧的我也不禁打了个冷颤。

那是只带着杀意的可怕声音。

式打算把杀人鬼——学长给杀掉。

“式,不行,你回来吧。你…不可以杀那个人。”

“喔?你见过白纯了吗?哼,那该怎么办呢?这样让我觉得更不能放过那家伙了。”

她突然改变了原先冰冷的声音,嘻嘻的笑了出来。

“式!”

“我拒绝,我已经忍耐到极限了,我不打算放过久违的猎物。因为那家伙是好久没遇过

的非人对手。”

非人对手。

去年夏天,为了自己的快乐而杀人的浅上藤乃,难道与和自己意志相反而杀人的白纯学

长一样吗?

…嗯,一样的。不管理由为何,他们都只因自己与生俱来的冲动而杀人。

世间一般称呼这种人为——杀人鬼。

“…不过就算这样,就算对方是多么罪孽深重,杀人也是不能做的事。”

“我听腻了你的一般论,黑桐,白纯里绪已经不是普通人了,那家伙杀得太多,所以,

他是杀了也没关系的对手。”

“世上没有那种杀了也没关系的人存在。”

“别说傻话了!那家伙已经没救,无法再变回人类了。”

式坚决地这样说。

正如她所说,或许白纯里绪已经不能被称为人。

但是就算这样——我还是希望那个人仍然是人……

“但是学长不是还跟我们一样吗?总之你先回来吧,如果你杀了学长,我可不会原谅你

的。”

……没有回答。

她在考虑了一阵子后,留下简短的拒绝话语。

“不行,做不到。”

我反问她为什么。

她迟疑了一下,用干枯的声音说着。

“因为我跟他一样也是杀人鬼。”

一瞬间,我的脑中变得—片空白。

因为我非常不想承认她的告白。

“……你不一样,你不是没有杀过任何人吗?”

“那只是偶然至今都没杀人而已,但我无法改变的。干也,你想一想。四年前的我非常

接近杀人这个行为,虽然织的人格只知道杀人,但也仅只于此。织虽然只知道杀人,但他并不喜欢杀人。

你只要思考一下就能明白了,我从沉眠中醒来后,明明织已经消失而只剩下式,明明没

有织却还是想要去杀人。很简单吧,到头来想杀人的并不是织,而是活下来的式。”

从话筒传来的声音很沉重,是有如在诅咒自己般的失意声音。

虽然跟式平常的声音没两样,但我听来却不是如此。

“所以不行,因为我不会回去那里了,所以你不等我也没关系。”

式一边害羞的笑着,一边这么说。

静静地,用着有如哭泣般的声音。

我沉默着,说实话,真是有够不爽。

“听好了,式,那只是你误会了而已。”

她没有回答。

我自愿地的继续说下去。

“你以前不是说过吗?人一辈子只能背负一个人的死,你不但很重视那件事,而且——

你比任何人都了解杀人的痛苦。”

没错,你从小就一直在杀害织,你是名为织的被害者,也是名为式的加害者——你知道

那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

所以我相信,相信全身是伤,悲哀的式。

“……你谁都没有杀过。只是凑巧都没杀过人而已?别笑死人了,这种凑巧能持续到今

天吗?你是因为自己的意志而一直忍耐着。人的嗜好因人而异,式你只是刚好嗜好杀人而已。

不过,你却一直忍耐着。所以今后,你一定也能继续忍耐。”

响起了咬紧牙根的声音,式静静地、非常激烈地开口说道。

“什么是一定?我不知道的东西,你凭什么知道。”

这个答案,我早就了解了。

“——那是因为,你很温柔。”

我了解那个三年前没有杀死我的你。

…式什么也没有回答。

因为隔著话筒,我无从得知她现在的表情。

我们的对话…

仅仅只能听到声音面已。

——而那也结束在道别的话语里。

“……黑桐,你真的都没变,我说过,式最讨厌你这种个性。”

说完她便挂上了电话。

话筒里传来固定的电子音。

最后一句话…跟去年夏未,两人被雨淋湿所说的话包含一样的意义。



时针指着二月十日的下午七点。

或许因为不拿手的东西升级为讨厌的东西成了我的原动力,我忘记两天都没睡好的事实

而离开了房间。

/3



时间是八月。

我开始越来越疯狂了。



——那是因为,你很温柔。

我想起这句无聊的话,加快了脚步。

心中涌起的只有凶暴的情绪,我非常的不高兴。

“…还真是个幸福的男人。”

我恨恨地咬紧牙关,在脑海里痛殴那家伙脱线的脸。

—点都没变!没错,那家伙真的跟四年前一样都没变,还是痴痴相信两仪式这个杀人鬼,

用傻瓜般的笑容面对我,像对待普通人一样对待我,一点都不认为自己会被杀,才进而让我

有无聊的幻想。

…对,幻想两仪式这个异常的人,或许也能在阳光下正常生活。

四年前,式对那个非常没辙。

那种感觉,我现在终于了解了……因为我会杀了干也,所以得要远远逃离他才行。

我一直认为我对两仪式这个自我一点也不感到痛苦…不过这样一来,我就跟以前没两样

了。

看来我没啥资格批评干也,因为从以前到现在,式都认为黑桐干也非常碍眼。

跟黑桐干也讲完电话后约两小时,我到达了白纯里绪的住处。

追踪那家伙十分简单,只要跟着他身上麻的味道,然后一路来到源头即可。

那座位在港口,用来保管船货的仓库,似乎就是杀人鬼的根据地。

港口毫无人烟。

晚上九点后,没有会来自库街的好事者,也没有人住在这里。

港口所拥有的,只有来自海面的反光,以及矗立的路灯光芒而已。

——的确,如果在这里的话,不管做什么都不用担心被打扰。

我左手拿着短刀,右手拿着投掷用的刀,走向目的地的仓库。

那栋建筑有如学校的体育馆一样大,与其说是仓库还不是说是某种工厂。高约八公尺,

令人意外的用窗户排满了一整面墙,虽然窗户高达七公尺而无法看见里面的情况,但若在白

天,仓库里一定很明亮吧?

要用一句话来说明的话,就像是被铁墙围住的温室。

我虽然打算从窗户进入,但没有那个必要。仓库的入口——那扇生锈的铁门微微开启着。

以陷阱来说,还真是普通。

我从门缝间走进了仓库。

——接著。

里头跟外头煞风景的港口不同,出现非常奇特的景象。

从天窗般的窗户里流进了月光——这里简直跟密林没有两样。

高约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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