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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之境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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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本人也那么说?”

啊啊,干也点点头。

“自己所说过的话只有一半可信,这不是式你自己说过的吗。何况你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绝对。”

什么都不知道却还敢这么说的干也,让我生起气来。

“——什么叫绝对。

你能理解我什么。

你又能相信我什么。”

气急败坏地把这些话丢向干也。

干也则一脸迷惑,浮现出寂寞的微笑说道。

“没有什么证据。我也并不敢说自己一直相信着式。……不过,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想一直相信下去。”

“————”

这是决定性的一击。

纯粹的力量,纯粹的话语,将我自作聪明的装饰完全剥开。

对于他来说算不了什么的一句话,将名为式的我唯一一点小小的幸福,毫无防御余地地破坏了。

是的,破坏了。我在这个幸福者身上,只能看到已经无法挽回的时间。

……和谁生活在一起的世界就是快乐的世界吧。

但是,我并不知道这一点。

一定是,我并不知道这一点。

如果与谁产生联系的话,织会把那个人杀死的。

因为织存在的理由就是否定。

并且作为肯定存在的我,缺少了否定就无法存在。

由于至今为止从未牵扯上任何事情,我得以远离这一矛盾。

而在已然知晓的现在,我很清楚即使去祈求也只能够实现绝望的愿望。

那是极度的痛苦,让我憎厌。

我想这是第一次,从心底憎恨着这个家伙。

——干也理所当然地笑着。

我,明明不存在于那一边。

无妨忍耐这种存在。

我十分确信。

干也,会让我破灭——“——你,真是傻瓜。”

从心底发出的宣告。

“嗯,的确。”

只有夕阳仍然那么鲜红。

我离开了教室。临去之际,头也不回地问道。

“对了,今天也要来监视我吗?”

“哎……?”

惊讶的声音。果然还没有注意到我已经发觉了这件事情。

干也慌慌张张地想要砌辞掩饰,不过被我制止了。

“回答我。”

“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么,不过,在意的话就会去。”

是吗,我简单地应了一声,离开了教室。

枣红色的天空中流动着暗色的云流。

云流骤然紊乱起来,我想今夜会下雨吧。

/5步入夜晚后,覆盖在夜幕降临的天空下的雨云,不久便降下雨来。

雨声与夜色,沙沙地中和起来。雨虽然没有强到溅起地上的泥沙,但也绝不能说是小雨。

虽说不过三月初,夜雨打在身上也是既冷且痛。

与竹叶一同被雨打湿,黑桐干也呆呆地眺望着两仪的宅邸。

撑伞的手被冻得通红。

忽然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

对于干也来说,并没有打算将这种几近变态的行为久做下去。在这期间警察能够逮捕杀人鬼是最好不过的,如果再过一周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话也只好放弃。

……到底在雨中监视是很累人的。

冬天的寒冷与水滴这二重煎熬,对于已经开始习惯的干也来说也相当的辛苦。

“哈啊……”

叹息起来。

然而让人心情沉重的并不是雨,而是今天式的态度。

她问我相信着她什么,我想她是想传达给我什么讯息。

那时的式十分柔弱。就好像随时都会哭出声来。

雨没有停止。

石阶上迎着黑色光亮的积水,毫不厌倦地荡着小小的波纹。

静谧却又喧嚣的雨声。

在呆呆地听着雨声的干也耳边,忽然传来另一个更大的声音。

啪的一声水音。

干也将视线投向那个方向,在那里的是一个身穿红色单衣的人影。

身穿单衣的少女被雨打湿。

没有撑伞,已被雨打湿全身的少女,如同从海底浮上来一般。

短短的黑发紧贴在脸颊上。隐藏在黑发中的眼神恍惚。

“——式。”

干也吃惊地奔向少女。

突然出现的少女,不知已经被雨打了多久。

红色的和服紧紧贴着肌肤,身体比冰还要冷。

干也递过伞来,随即从包中取出了浴巾。

“来,擦擦身上。你在做什么啊,自己家明明就在那边。”

一边说着责备的话一边伸过手来。

对于这种毫无戒备的人,她嗤笑起来。

刷的一声。

那是刀划破空气的声音。

“——哎?”

比起回过神来的时间要迅捷千倍。

伸出的手腕一热,干也下意识地向后跳去。

液体般的温热的东西流过手腕。

被割伤了?

手腕?

为什么?

无法动弹?

由于疼痛过于锐利,无法作为普通感受到的疼痛来理解。

如此的疼痛,连痛觉也麻痹了。

干也没有思考的余裕。

被认为是式的单衣少女动起来。

或许是由于以前曾见到过发生在这里的惨剧,干也的意识还没有混乱。

始终冷静地退却着,从这里向外逃去。

——别想。

你逃不了的。

干也向后退却的瞬间,她扑入他的怀中。

二者之间的速度就好比人类与怪物之间的差别。

干也听到自己的脚上传来刷的一声。

雨中便混入了红色的液体。

那是流淌在石阶上的自己的血——视认到这一点,无法站立的干也仰面倒了下去。

“啊———”

背重重地撞在石阶上,不禁叫出声来。

身穿红色单衣的少女压在倒下去的干也身上。

丝毫没有犹豫。

少女手中的短刀向干也的喉咙刺了下去。

干也仰望着这副光景。

眼中看到的是黑暗——还有,她。

黑色的瞳孔中没有感情。

有的,只是认真。

刀尖触到了干也的喉咙。

少女全身被雨打湿,看来竟似在哭泣着。

没有表情。

如同面具般的哭泣面容是如此令人恐怖,又是如此令人怜悯。

“黑桐,还有什么话没有。”

式问道。

她大概在问我有什么遗言吧。

干也颤抖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式说着。

“我……还……不想,死啊——”

如果说这是留给式的遗言也未免太奇怪了。或许这并不是对式,而是对即将袭来的死所说出的话吧。

式微笑起来。

“我,想要杀死你。”

那是,极其温柔的笑容。

空之境界/序一九九八年七月。

我在橙子小姐的事务所就职以来的第一份工作,已经顺利地结束了。

虽然这么说,所做的事情也不过是作为橙子小姐的秘书,与律师讨论并处理一些合同方面的手续而已。

虽然对于自己并没有得到重视而怀有一些不满,但是我也很清楚大学上到一半便退学的自己是否有着相应的能力。

“干也君,今天不是要去医院的日子吗?”

“是的,工作一结束就去。”

“早一点去也不妨的。反正工作已经结束了。”

戴着眼镜的橙子小姐会变成非常亲切的人。今天正是这样一个幸运日,我将工作告一段落,握住了爱车的方向盘。

“那么我先走了。两小时左右就回来。”

“等你的礼物哟。”

告别了挥着手的橙子小姐,我离开了事务所。

每周一次,周六的午后我要去探视她。去到自从那夜以来连话也说不出来的两仪式身边。

她怀有如何的苦痛,在考虑着什么,我并不知道。

为什么想要杀死我,我也不知道。

然而只要有着式在最后让我看到的梦一般的笑容就足够了。

正如学人所说,从很早以前黑桐干也就迷恋上了两仪式。不被杀过一次的话是不可能醒过来的。

沉睡在病房中的式一如当时。

我回想起最后一次放学时,伫立在晚霞之中的式。

在如同燃烧着一般的黄昏中,式问我相信着她什么。

当时的答案依然在重复着。

……没有根据。但是,我还是相信这式。因为喜欢着你,所以想要一直相信下去——那是,多么天真地回答啊。

虽然说着没有根据,却又是真实的。

她没有杀过任何人。我只能如此断言。

因为式知道杀人的痛楚。同时身为被害者与加害者的你——比起任何人来,都更深刻地认识到其中的哀伤。

所以我相信着。

未曾受过伤的式,与伤痕累累的织。

——总是有着受伤的危险,未曾袒露过真心的哀伤的你。

0三个棋子已经准备好了。

依附死亡而漂浮的双重身体者。

接触死亡而感到愉悦的存在不适者。

逃避死亡而拥有自我的起源觉醒者。

他们彼此互相缠绕,在相克的螺旋中等待着。

3 痛觉残留 ever cry;never life。 痛觉残留

在我还小的时候,曾在一次玩过家家时割破了手掌。

借来的东西,虚假的东西,伪造的东西。

在那些小小的料理道具之中混入了一件真品。

在手中把玩那只做工细腻的小刀的我,不知何时在指间深深地切出一道伤口。

手掌上满是红色的我回到了母亲身边。

记忆中母亲先是斥责了我,随后便哭了起来,最后温柔地抱住了我。

很痛吧,母亲问道。

比起这句无法理解的话语,我由于被母亲抱着而感到喜悦,和她一起哭了起来。

藤乃,伤治好了就不会再痛了——

一边用白色的绷带为我包扎,母亲这样说道。

我不明白这句话的意义。

因为我连一次也没有感觉到过痛。

/

3 痛觉残留 ever cry;never life。 /0

“你拿着一张很少见的介绍信呢。”

大学的研究室。

很适合白衣的老教授脸上浮现出某种爬虫类的微笑,向我伸过手来。

“哎哎,超能力。你对那种东西有兴趣啊。”

“不是,只是想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东西而已。”

“这个就叫做兴趣呢。不过也好。哎哎,拿名片当介绍信还真是很像她的风格呢。她啊,在我的学生之中很突出,我很注意她。现在我这里能用的人手愈来愈少了,没有人才啊。还真让人头疼呢。”

“那个,关于超能力的事情。”

“噢噢,是了是了。不过呢,超能力也是有不同种类的。因为我也没有做过正式的测量,你就当参考吧。这个行业现在是禁忌,在日本也仅有为数不多的研究设施。当然啦,即使是这些也被封在黑箱之中。不会向我这个阶层的人透露的。噢噢,有传闻说最近三年已经达到了相当实用性的等级了,实际情况到底怎么样呢。因为那个呢,不从出生时就开始研究是不行的。”

“超能力的区别就不必说了。因为我想大概是念动吧。我想问的是,拥有超能力的人是怎么样一种情形呢。”

“频道啊。你看过电视吗?”

“啊,那个倒是看过——怎么了吗?”

“就是电视啊,我们可以把人类的大脑比拟成电视频道,你平常最常看的频道是哪个台?”

“……是这样啊,我想是第八频道吧。”

“就是那个。那个呢就是收视率最高的频道啦。人类这种东西的脑有十二个频道。我的脑也好你的脑也好,通常是与第八频道……也就是收视率最高的节目相合。这之外的频道也存在,不过我们不会去看。大家都去看的节目,换句话说也就是常识。只能生存在常识之中的我们所拥有的频道是第八频道。明白吧?”

“——那个,是指会让我们看到最容易接收到的频道吗?”

“不是不是。那就是最好的。二十世纪的常识,也即是收视率最好的法则就只有第八频道。因为我们只能生存在其中,所以那才是最和睦的。在常识之中生存,只要遵守常识这个绝对法则就能够互相交流。”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其他的频道不和睦吗?”

“这个嘛……假设第三频道是能够用植物的语言来代替人类的语言的频道;而第四频道是将以脑波动作自己身体的能力转变成移动其它外来物体的能力。若拥有了这些频道的话可真不得了。不过其中并没有第八频道播放的常识呢。因为其它频道中会播放各自所独有的节目。那么,为了适应现在的时代而活下去,大家才会共同使用着第八频道,所以接收着第四频道的人类理应不可能适应第八频道。因为其它频道并不会播放第八频道中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常识呢。”

“——也即是说,没有第八频道就相当于异常者了?”

“噢噢。如果说一个人只拥有第三频道,那么这个人就能够和植物对话却无法与人类对话。那么到最后,社会便会将他作为精神异常者关进医院里。所谓超能力者就是这一类人。

从一出生就没有与大家共通的频道,而拥有着其它频道的人类。不过呢,通常的超能力者同时拥有着第八频道和第四频道,并且分别地使用着。正因为是频道,所以可以随意变换不是吗?看着第四频道时就看不到第八频道。看着第八频道时就看不到第四频道。混迹在世上的超能力者,就是这样生存下去的。所以我们无法轻易发现他们。”

“原来如此,所以——对于只拥有第四频道的人类来说常识并不通用。不,应该说从最初就不存在常识。”

“是啊。那种人呢,在这世上被称为杀人鬼或狂人。也即是存在不适合者。不适合这个社会的人有很多,不过对于那些人来说其存在本身已经就是不适合。他们不能够存在。不,其实是不被允许存在。再作一个假设。至今为止拥有着普通频道和第四频道的人,在某种情形下由于肉体机能被破坏而丧失了普通频道的话,那么那个人就算完了。从至今为止的生活中所获得的常识,不再适合剩下的频道,以致到了最后无法与我们说到一起去。因为信号已经不同了呢。”

“……那么,有没有让存在不适合者成为适合者的方法呢?”

“噢噢,把生命活动停止不就好了?原本我说的就很清楚,把异常的频道破坏就好了。

不过那就等同于把脑破坏。最后还是只能杀死对方。不破坏肉体而仅把组织的功能破坏,现在还不存在这么方便的技术。一定要说存在的话那就是超能力了呢。大概是在最为强力的第十二频道吧。因为那家电视台可是什么都播放的哟。”

啊哈哈,教授从心底笑了出来。

“……承教了。不过博士。那个被称为念动的超能力中最流行的是扭曲汤匙吧?”

“什么,能扭曲汤匙吗?”

“能不能扭曲汤匙倒是不知道,不过可以扭曲人类的手腕。”

“是像你这样的成人的手腕?那可厉害了。歪曲这个能力所取决的并不是对象的坚硬度而是体积。要扭曲人类的手腕恐怕得花上七天。话说起来,那是向那个方向扭曲的呢?向右,还是向左。”

“——那个,有什么涵义吗?”

“当然有。那是回转轴的问题。连地球都有回转方向不是吗?咦?如果没有一定方向…

嗯…那是实际存在的能力吗?如果是的话,我想你尽量别和它扯上关系。那个存在不适合者一定持有两个以上的频道。左回转与右回转。大概还能同时回转。我呢,从没有听说过同时拥有两个频道,并且还能同时使用的例子。001与002合体的话,恐怕不会比009逊色吧。”

“……那个,时间不多了我就先在此告辞。之后还要去一趟长野县。嗯嗯,今天给您添了不少麻烦。”

“噢噢,不要紧不要紧。是她推荐来的话随时都欢迎啊。说起来呢。苍崎君最近过得还好吧?”

3 痛觉残留 ever cry;never life。 /1

浅上藤乃站起身来,意识仍是昏昏沉沉的。

藤乃身处房间正中。

周围没有人影。

房间的电灯并没有打开。不,应该说根本就没有那种东西。

只有深深的黑暗散乱在她的周围。

“啊——”

难过地叹了口气,藤乃伸手去抚摸自己长长的黑发。……从左肩到胸部的鬓发已经没有了。恐怕是被刚才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用刀割断了吧。回想到这件事情,她终于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

这里是建造在地下的一个酒吧。

半年前由于经营不善而被弃置,之后便成为了不良人士聚集的场所。

……房间的角落中有着胡乱堆放的酒吧椅。……房间的正中残留着一张台球桌。……从超市购买来的简易食品的残渣散了一地,餐盒堆积得像山一样。

这种种怠惰的形态,已经成为了丑恶的沉淀物。

充满房间的酸臭,让藤乃感到十分不快。

这里是废墟。又或是某个遥远国家中贫民窟里的小巷。根本无法想象楼梯上面还有一个正常的城镇。

要说这里还有什么正常的东西,恐怕就只剩下他们所带来的酒精灯了。

“这个——”

以十分谦恭的态度打量着周围。

藤乃的意识仍然没有回复正常。还无法把握从醒来后到现在的情形。

她拾起掉落在一旁的断腕。被扭断的手腕上还残留着手表。数字表示的表盘上显示着八年七月二十日。

时间是晚上八点。那之后经过了不到一个小时。

“呜……!”

突发性的剧痛袭来,藤乃不禁呻吟起来。

腹部残留着强烈的感觉。

她无法忍耐这种连自己的内脏都被绞紧一般的焦躁感,站都站不稳了。

支撑着身体的手撞到了地板,发出一声水响。

仔细看时,这个废墟的地板已经被水浸满了。

“……啊啊,确实今天下雨了。”

独自一人自语着,藤乃再次站起身来。

一瞥之下,自己的腹部上还留有血迹。

那是自己,浅上藤乃被散乱在地上的男人们所刺伤的痕迹。

用刀刺伤藤乃的男人,是这个城镇里的有名人物。在被学校退学的高中生之中是最为引人注目的,原因在于他是如同这群不务正业的人们的首领一般的存在。

集合臭味相投的同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他,作为其娱乐中的一环而凌辱了藤乃。

没有什么理由。只是因为藤乃是礼园女子学院的学生,同时又是个美人。

一点点的野蛮,不知反省的任性,总带着些愚钝的他,以及如同他的类似品的他们,不会满足于仅仅一次的暴行。

对于他们来说,似乎也清楚自己正处于被控诉的立场,但是一旦知道了藤乃对谁也没有说只是独自烦恼时,最初的担心也便消失了。发现是自己比较强的他们,已不知将藤乃带进这个废墟多少次了。

今晚也是这种行为的延续,他们渐渐放心起来,同时,也对这种行为渐渐厌倦起来。

就连那个男人亮出刀来,也不过是为了打破这种惰性的反复罢了。

面对着被凌辱后还能一成不变地生活的藤乃,这群人的首领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他想拥有“支配藤乃的人是自己”这种观念的确实证据。为此准备了象征着进一步暴力的小刀。

然而,少女只是做出了更为冷漠的表情。

对于这个被刀指着都不变脸色的少女,他愤怒地将她压倒,然后——…

“……这样一来,就没办法到外面去了。”

轻触着染满鲜血的自己,藤乃垂下眼睛。

只有腹部被刺的伤流出的是自己的血,从头发到鞋子上沾染的血是他们的。

“这么脏——像傻瓜一样。”

比起至今以来的侵犯,被血弄脏这件事似乎更难以容忍。

藤乃向散乱的年轻人中的一块肉体踢了下去。与平时的自己相差甚远的凶暴性,连藤乃自己都感到吃惊。

外面下着雨。再过一小时左右的话街上就没有什么人了。虽然下着雨不过现在是夏季,也不必担心寒冷。边让雨冲掉身上的血边向公园的方向走,到了那里的话身上差不多也就干净了——。

做出这个结论的瞬间,她一下安心了不少。

从血泊中走出来,坐在了台球桌上。终于想到要清点一下尸体。

一,二,三,四。……四。……四。……四?不管怎么数也是,四……!

愕然起来。

——少了一个。

“有一个人,逃走了呢——”

恍惚地自语道。

那么自己会被警察逮捕的吧。要是他跑到派出所去,我便会被逮捕。

不过——究竟他会不会去派出所呢?

对于这种事情,要怎么样来说明呢?

从把名为浅上藤乃的少女绑架并凌辱,威胁她如果敢说出去就在学园内曝光之类开始说明吗——?

怎么可能。

那种事情不可能发生,那帮家伙也不可能有把真实情况隐瞒过去的能力。

藤乃稍稍放下心来,用放在台球桌上的酒精灯点起火来。

随着干涩的声音,火焰照亮了黑暗。

十六只破碎的手足清晰地浮现出来。去分辨的话也会分辨出身体和头部吧。

在橙色的火光照耀下,被粉刷上让人疯狂般的红色的房间,在所有意义上都已经终结了。

藤乃并没有在意这种惨状。

……有一个人,逃走了。她的复仇还没有结束。

喜悦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我,是一定要去复仇的。”

不得不再去杀一个人,这个事实让藤乃感到恐怖。不可能做到的实感,让身体颤抖起来。

但是不封住他的口自己就会有危险。不,即使是这样,也不想再做杀人这种坏事了——那是她真正的心意。

……倒映在血泊中的她,嘴角正绽出一丝微笑。

痛觉残留/1七月结束前不久,我的周围突然喧嚣起来。

两年来一直在医院的病床上昏睡的友人回复了意识,从大学退学后就职的工作单位结束了第二件大工作,五年来不曾见过面的妹妹回到了城里,这些事情让我连喘息的闲暇都没有。

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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