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殁世奇侠-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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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间失去了理性思考的能力,只是傻傻地看着孙教授,希望他能给我一个解答。

不过,这位医道宗师也有些心神恍惚,怔了好一会儿才摇头道:“这种情况,或许是阴水仙在无法反应前被击杀……不对,‘情种’间的联系,应该是无意识的,而且,施术者的死亡,会对受术者产生不利影响……”

他喃喃地否决了最初的假设,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更可能,是阴水仙主动断开……”

我心中也有这个想法,但听到孙教授提起,还是有点儿难以接受。

天下,会有这样的好事吗?

对于我们讨论的事情,有容是不太懂的。但小妮子也感觉到,因为发生了某些事,本来笼罩在大家心头的阴霾已开始散去。

她一下子跳了过来,挽着我的臂膀,偷眼打量,见我的脸色已比较正常,这才敢问:“宇哥,混子哥他……”

我拍拍有容还有些发颤的手,暂时撇去心中疑问,展颜笑道:“算他狗运,竟然没死……”

有容低低地欢呼起来,屋里其他人则全吁出一口长气,然后才是欢呼庆幸,我忙吩咐人把容可为叫回来,免得他在情绪激动之时,做出什么傻事。

直到这时,在屋外候命的齐贤才敢走进来,向我报告洛河阳要求通话的事,这位老大人已经等了很久了。我略一迟疑,看着混子已在孙教授的妙手下沉睡过去,便点点头,随他出来。

“陛下,我等已身处死地!”

在萤幕上,这位老大人也算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了。

但细思一下,他这话也没有太过分!自克鲁斯皮尔亲身露面后,炎黄高层的危机感,已累积到了一个极危险的高度!

克鲁斯皮尔的敏感身分,注定了他必须时刻暴露在黑暗世界的情报网中。因为他是领袖、是宗师,就算是有什么大规模行动,那也要堂堂正正,方能显出领袖风采,也不会落人口实。

而炎黄内陆一战,他自折身分,潜在部下之中,交战之初,甚至装死以欺敌,而后又偷袭建功。

这样的作法,别说是一个已有数十载声名的领袖,便是我这样的年轻人,也要估量一下脸皮的厚度,才能想像。

这样的作法,透露出的资讯绝不会令人开心。而事实上,迄今为止,他所有的动作都只表明了一个资讯:我和你们炎黄没完!你们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说实话,被“异党”的首席党魁如此对待,世人没有人能不生出寒意。

更让人忌惮的是,“异党”的作法,是否代表了整个“三大制约”的意思?再退一步说,“三大制约”能否在内部意见不一致的情况下,还保持“共同进退”的总原则?

炎黄面临的敌人,是否会是“三大制约”全体?

这是急待了解的问题,在没有搞清楚之前,大家应不用阖眼了……

在老人略嫌急切的眼神下,我觉得我应该表示点儿什么。虽然这与一个合格商人的要求有些距离,但在一个商人的身分之上,我毕竟还是一个炎黄人。

所以,我微笑了一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其实,我很想见识一下‘不动王’的气概,看他是否有胆量灭掉炎黄进化力量全部……或者,反过来说,他是否有胆量,把异党全体都放在天秤上做砝码?洛前辈可以拿我的话来问问他!”

洛河阳的眼睛亮了一下,我刚才的话便等若是一个表态。尤其是我丝毫不介意让这个表态成为一个公开的资讯,也就是说,这不是一个私底下里的利益交换,而是一个有信誉的人,亲口做出的保证。

但是,这也就是我的极限了,我无法再给洛河阳以什么承诺。毕竟,我身后还有亲人,还有事业。更进一步的决策,应该在中皇集团全体高层决定后才能发出。

不过,不管怎样,就因为我的表态,中皇集团正式迈入了炎黄进化力量战时同盟的行列。

洛河阳、华子岳、杨子善,这些以前关系模糊,似敌似友的人物,将在今后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内,成为我应当信任和期待的战友。

对这种变化,我想,我可能要用一段时间来适应。

此后的一些时间,我只是把我对“三大制约”的看法,还有对禁忌他们横跨全球的联合,与洛河阳交换了一下意见,也听取了他们对炎黄沿海地域的防务工作,再确认了双方的情报共用,不过两分钟的功夫,便准备切断通话。

自始至终,洛河阳没有再提那个“名符其实”的问题。

末了,我忽地问了一句:“那边的战况如何?”

洛河阳脸色一暗:“克鲁斯皮尔战力太强,魔门抵挡不住,向内陆撤退了。不过,我方在内陆纵深地区,人员配备比较强大,应不至于造成最坏的后果。等到魔门撤回横断山总坛,这场战斗才能告一段落……

“由于双方激战太烈,我方情报员无法靠近,只能从原来战场的尸体上辨认战果。异党方面,折损S级秘研士一名,A级秘研士七名,其余人等十一人。

“我方,魔门三位宗主殉难,还有一位长老,其余人等伤亡惨重,唉,魔门方在华子岳的手下振兴,便遭此挫折,元气又是大伤了!”

“是吗?”

我脑中闪过华子岳英俊冷静的脸庞,很难想像他会把魔门带到这样的境地。紧接着,我又问起一个人:“那么,阴水仙怎样?”

“她?”

洛河阳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我会提起这个女人,顿了一顿,才道:“战场上没有她的尸体,但有情报说,她被克鲁斯皮尔正面击中,怕是凶多吉少。陛下你……”

我的脸色不太好看,这让洛河阳有些吃惊。我摇了摇头,强抑下心中莫名的滋味,似乎不经意地问道:“我颇想与‘不动王’分个高下,不知我此时前去,对内陆的布置有妨碍吗?”

洛河阳立时瞪大了眼,愣了足有三秒钟才回过神来,摇头道:“陛下,你的实力我们自然放心,然而,陛下一去,沿海防务立时缺少了一个轴心。如果‘三大制约’此时撕破脸,我们的防线根本抵御不住。

“而且,我更倾向于陛下以逸待劳,等我们把克鲁斯皮尔从内陆驱逐出来后,再由陛下出手,可一战而定!”

语气里,他分明把我当作炎黄最后也是最可靠的战力,即使我不太在意这个虚名,听起来也很是舒服。只不过,想到阴水仙的“凶多吉少”,我心中仍有些不痛快……

或许,我们要欠她一个天大的人情了!

但愿……不要!

炎黄内陆西南处某山区。

克鲁斯皮尔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块岩石上,拔去手腕上插着的一根金箭。落日神箭果然名不虚传,千步之外,仍能够攻破他的护体真气,伤到他的皮肉,只是,那反噬之力,大概也不好受吧。

说来也是可惜,若不是这神来一箭,他那一拳一定能打上力的,他也不会因此而分神,以至于被华子岳疯狂的剑法所伤……

话又说回来,华子岳那年轻人实在是可畏可怖,小小年纪,乱魔剑便已有不测之力,再任他成长十年,再成熟一些,他未必就能像今天这样应付了。

还有那个奇怪的女人……

炎黄隐藏在深处的战力,还有多少?如果都像他今天碰到的这样,“三大制约”千多年来的养精蓄锐,不都成了一场笑话?

正思考时,手上的鲜血顺着手指流下,他随手抹去,自三十年前,他便再没有受过伤了。没想到在行将就木之前,还能有如此激战,身为一个勇士,他沉醉于这样的经历之中。但身为一个领袖,他又不得不让自己脱出这股乱流……

这时候,他心头一动,腰间沉寂已久的通讯器振动起来。

他沉声吩咐旁边的手下:“去找一处水源!”

手下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回报于他。

他点了点头,循着方向去了。

这是一处汩汩流淌的泉眼,清澈透明的泉水自泉眼中溢出,自成一条细细的溪流,延伸到山林深处。周围这样的泉眼不知还有多少。走在此间,满耳都是泠泠水响,悦耳动听。

他摇了摇头,挥手间,水气弥漫,接着便凝实起来。

不一会儿,两个悬空的水镜便出现了。他暗掐印诀,水镜上闪了两闪,两个人影缓缓浮现。

“亚辛先生,还有教皇陛下,你们好。”

克鲁斯皮尔微一点头,和两人打过招呼。

水镜上,是一位垂垂老矣的老人,与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正是“真主圣战”与“神圣教廷”的两位最高领袖,亚辛、马文。

亚辛张开已没有几颗牙齿的嘴巴,无声地笑了一下:“塞戈,干得漂亮。看似轻率,但贵在出奇不意,战果也不能仅用杀敌数量来衡量。

“依我看来,这一举动最成功的地方,就在于,把炎黄真正的实力暴露出来!那是可以与我们比肩的强大战力啊!”

能直呼异党首席党魁的人物,当今世上,绝不会超出五指之数。而“真主圣战”的精神领袖,亚辛,却是其中的一个。

真主圣战不像教廷和异党那样,在组织内部有严格的等级之分。

神职人员各司其职,其余人等则互称兄弟,并无高低贵贱的分别。只是在长期的共同生活中,因为能力的不同,而具有不同的责任。

也只有在具体的任务执行过程中,才有一般意义上的上下级。平常时间中,并不因为哪个人的实力高明,而具备着更多的权利。

这样并不代表他们组织的混乱,事实上,真主圣战内部的团结,在整个黑暗世界都是首屈一指的。强大的宗教力量,让每一个成员都具备着近乎偏执的信念。

虔诚、坚定、狂热,就是真主圣战的特征。

亚辛,就是这个组织唯一的精神领袖,是上万真主教徒承认的,自真神以下唯一的存在。

他已经年过百龄,比克鲁斯皮尔还大上十多岁。他也不是克鲁斯皮尔这样的顶尖高手,不以筋骨为能,他现在只能坐在轮椅上,让岁月的烟尘,渐渐覆盖他的身躯。

任何一个人,包括在黑暗世界眼中,蝼蚁一般的普通人,都有可能将这位老人一拳轰毙。

而实际上,他现在正依靠着外力来维持生命,如果不是“三大制约”的手段高,这位老人怕是连说话的力气也不够了。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残弱之人,眼中迸发的,却是比任何教徒都要惊人的灼热火光。身为真主圣战的第一人,他心中的虔诚、坚定、狂热,只会远在众人之上。

同时,他还具备着常人所不能及的理智和冷静。

他是一个危险人物。

作为他的敌人,必须要学会应付这样的情况:前一秒钟,你要抵挡住他近乎疯狂的正面冲击,而下一刻,你又要防备从背后射出的短剑。理智和疯狂,在这位老人身上形成了奇妙的统一。

克鲁斯皮尔对这位朋友一向尊重,但仍保持他言简意赅的本色,略一点头道:“炎黄战力,不可小觑!华子岳很了不起!”

他的话自然不会打半点折扣,亚辛细思他话中含义,不由长吐出一口浊气:“华子岳的能力比张真宇还要差一些。从他身上,你能否推演出张真宇的水准?”

克鲁斯皮尔摇摇头:“不可测!”

亚辛早知道他会这么说,他叹了一口气:“虽说张真宇曾有击败华子岳的记录,但我总不相信那一战华子岳出尽全力。今日看你传回的实战录影后,感觉更是强烈。

“华子岳的乱魔剑诀几臻剑道化境,便在‘妙诣境’中,也是屈指可数的人才。而张真宇竟能在以一敌五的情况下,败敌取胜!嘿,莫不成张家就是专出天下第一来着……哦?陛下有何见解?”

古德。马文除了开头时招呼了一声外,还未有实质性的发言,而在亚辛叹气的时候,却微一撇嘴角。

亚辛全身上下,也只剩脑子和眼睛好用了。见此一幕,自然不会放过。

马文在身分上,与两位老人平行,但在年龄上,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后辈。

他当然不会随意表现出惹人厌的一面,而是在一次礼貌的微笑后,方开口道:“亚辛先生对张真宇的看法,是建立在以往的情报基础上的。

“而那些情报,又以间接情报为主,缺乏可信性与准确性。我想,以先生的眼力,在获得一些更精准的情报后,或许会对张真宇有所改观。

“正好,教廷在不久前收集到一组最新情报,是关于新近崛起的‘失落文明力量’的,其中,也有张真宇的画面。不知两位可愿一观?”

亚辛两人对视一眼,同声应道:“当然!”

马文又是一笑,点点头,水镜上蓦地一黑,紧接着,他亲自操刀的画面音响了起来:“这是南天堑洋的某处海域……”

黑幕裂开了一个小孔,一束清辉透了出来。

光束似乎停顿一下,而下一个瞬间,奔放的剑光,交织成一幅眩目奇丽的图画,把那黑幕撕得支离破碎。就算是看着毫无现场感的录影,人们也能感觉到其中骄阳似火的剑意。

日正中天。

天子剑!

不过五分钟的短暂影像,取的都是远景,模糊不清。其中更是多次被冲击波打成一片雪花,却已给了两位领袖足够的震撼。

直到水镜再度黑暗下去,马文又一次出现,也没能让两人再开口,还是马文打破了沉默:“这是我方一位情报人员无意间拍摄的,几个小时前才来到我手上。发生时间大概是标准时间七号中午……”

两位老人明白他话中之意,这大概是最贴近张真宇真正实力的资料了。

“以两位之见,面对这样的张真宇,我们该如何应付呢?”

马文的嗓音渐渐拉长,还带着微微的颤音,直到最后,勾起了一根短小的尾巴……

“三大制约”的高端会议整整持续了一个小时,直到克鲁斯皮尔这边面临一次最新的战斗,才告一段落。

随着两人的影像消去,此起彼伏的长啸声,已响彻天际。

克鲁斯皮尔缓缓站起来,腰杆挺得笔直,眼神却不望向厮杀声响起的地方,而是望向东方,那位青年所处的方位。

“张孤岫,你有一个好孙子,只是不知,我还能否像五十年前那样,像阻挡你一样,阻挡他前进的步伐呢?”

第五章应对

国际标准时间,新纪二0五七年十月九日九时,浩京时间淩晨二时。

炎黄本土持续近三日夜的战斗,终于告一段落。

在异党首席党魁克鲁斯皮尔的带领下,异党的精锐人马突破炎黄各派的重重阻截,在海上教廷和圣战人员的接应下,由炎黄南部海域一突而出,扬长而去。

在他们离去后的半小时,“三大制约”最新一个共同声明便新鲜出笼。

这份声明由神圣教廷马文一世、真主圣战的亚辛、异党的克鲁斯皮尔联合签署,具有“三大制约”的最高许可权。

声明中,魔门自魔尊华子岳以下,所有参与横断山之战以及炎黄内陆之战的人员,均被列入通缉榜单。

其中,华子岳及手下几位宗主、长老全数进入A级通缉犯之列,魔门也成为“三大制约”公认的“最需清理的危险组织”。

也就是说,魔门子弟将成为驻世界各地的“三大制约”成员,无条件清理、杀戮的对象,再没有任何的转圜余地。

同时,对炎黄各派的“护短”行为,他们也进行严厉的谴责,并要求中天帝国最高议会对此做出解释。

他们“极不希望”这种不理智的行为再次发生。

在声明中,还指名道姓地将羿玄同等参与战斗的门派和个人一一点名,语气极为强硬。

距上一份声明仅间隔两分钟,第二份同等许可权的声明又发了出来。

而这次的目标,却是刚成为黑暗世界新贵的“失落文明力量”。

相较于上一份声明的冷厉肃杀。这一声明便显得春风扑面,热情洋溢。

“三大制约”不带一丝折扣地,欢迎失落文明力量的回归,承认其在黑暗世界的合法地位,并希望他们在日后漫长的岁月中积极发展,丰富人类文明的种类,为人类的发展提供更多的选择。

两份声明,一先一后,通过官方媒体发布。

紧接着就占据了各大媒体的头版版面。与失落文明力量的新闻一起成为当今黑暗世界最关心的话题。

炎黄进化力量也不甘示弱,只稍迟半个小时,便由中天帝国最高议会所有议员联合签署声明,对“三大制约”的言论一一予以驳斥。

更对以克鲁斯皮尔为首的异党人员,擅自进入炎黄领土的行为给予严正抨击。

称其在他人势力范围上恃强逞凶、为所欲为,行径卑劣,又有什么资格在那里说三道四!

自此刻起,“三大制约”和炎黄便开始了无休无止的口水仗,几乎把黑暗世界的大小媒体全都占住了,从早到晚都是“双方专家辩论”、“谁是谁非深探”、“事件跟踪纪实”等等节目。

当然,这些喷口水的,都是各方委派的“专用打手”,真正的高层人物,谁有兴趣在那里浪费时间?

我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已渐渐恢复生机的都市。

阳光下,人来人往,纷杂的声音隐隐传来。

没有烦躁,有的,仅是丝丝的欣慰。

让这种情形继续下去吧,即使我们真的不在意那些庸碌的人们,孤零零的滋味也不会好受。

风铃声悠悠响起,渐凉的风打着转儿滑进屋里,清爽宜人。

可是房间里,乃至整幢别墅内,都少有人声。

这是某人心情的写照。

“那个无药可救的白痴!”

容可为从一楼跳了上来,一拳头将我身边的风铃打得惨叫起来,激烈的铃声冲击着耳膜,几乎要上升到噪音的级数。

我皱皱眉头。动念间,细长的音管齐齐定住。

“如果连你都烦了,那么,他会烦到什么地步?”

“他?他好着呢!想装得和没事的人一样,可那脸阴得能挤出三斤水来!还笑……笑得连他妈妈都不认识他!”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还是我去劝劝吧……”

“别!你能让他那笑脸给吓死!还是让我带他出去散散心……”

“少来了!”

我苦笑着推了他一把,转身正想进屋,心头忽有所感。

扭头望去,极西之地,残阳如血,流淌的霞光斜披天际,一道黑色的人影,就从那处,淩空缓步而来。

我低声道:“华子岳!”

容可为也转过视线,看到来人的面孔,他开始挫牙。

“这家伙,来干什么?”

可能是我心中有所感怀,夕阳为这个男人镀上了一层堪称悲壮的色彩。

血一样的光披在他身上,暗红色的披风,仿佛刚从血池中浸泡出来,每一次的随风飘动,都有令人为之窒息的沧然。

天魔甲上,一连串或深或浅的伤痕,显示出战况的激烈,一眼看去,至少有十余处已透甲而入。

等他走到我身前不远,我又看到,他脸上还有一处刚刚收口的伤痕,斜过眼角,这是一处差点让他终身残疾的重创,可以想见,当时他面临的是怎样的打击。

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一直称不上是友善,但在此时,却也没法给他脸色看。

何况,我们已成为了今后一段时间的战友呢!

两相对视一眼,我微笑着点点头,他微一勾嘴角,算是回应,接着又以颇冷淡的声调道:“李江呢?让他出来!”

这个问题无疑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无法理解他和混子有什么关系。

不过,当我看到容可为挤眉弄眼的模样,自然也就明白了一些。

暗叹一声“冤孽”,我微微摇头:“华兄,有什么事,不如由我代劳如何?他是一个普通人,和我们没有什么交集的!”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华子岳冷冷回答:“这种僵化的论调,不应该出自你之口,张真宇,我希望你不要用无聊的理由阻止我。”

我微一皱眉,正要回答,身后却被人猛推了一下:“哪个王八蛋找我?”

混子粗鲁的动作和声音,让我有种无力的挫败感,虽然这样的行为与我无损,可是让自己亲密的朋友变成这种模样,本身就是我的失职。

我苦笑着,还来不及为他缓颊,华子岳已冷冰冰地回应:“是我来找你这个王八蛋!”

幼稚的对骂很有些失身分,但华子岳并不在乎。

他微一动身形,落到了阳台上,本来就不算大的空间立刻显得非常拥挤。

他身上浓重的血腥气传来,容可为不由得稍退了一步。

“他是谁?”混子睁大眼睛打量了一会儿,又回过头来看我。

我心中叹息一声,还是很客气地介绍说:“魔门第一人,‘魔尊’华子岳华先生。”

混子明显怔了怔,再看过去时,眼神也不太一样了。

华子岳冷冷的,没有任何表示。

出乎我的意料,面对这样可怕的人,混子竟还能稳稳当当地站在那里,只是深吸了一口气,便以相对平静的口气问道:“找我什么事?”

华子岳没有说话,只是冷冰冰地看着他,从头看到脚,来回几遍,别说混子,就是在一边的我,也被这诡异的情形弄得颈后发冷,有心打断这种局面,却总有一种“局外人”的疏离感。

他们之间,真是古怪又奇妙的关系啊。

可以看到,混子在华子岳无形的威严下,连站立都是个严重的问题了。

他的双腿一刻不停地发抖,膝盖也弯下些许,后背的衣服更是完全被冷汗湿透,现在是深秋天气!

然而,即使是这样,他也努力地瞪大眼睛,和华子岳,这位掐死他便如掐死一只蚂蚁的魔门至尊对视,就算已有些精神散乱,仍不愿示弱。

我再次皱了一下眉头,轻咳一声,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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