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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莎克里战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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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敢说出来,只是点点头:“神不会抛弃我们的!”
伊丝丹玛点了点头,她对默然儿很有信心。
※※※※※
伊莎贝尔又怒诉了一批来请求马上攻击的属下,暗叹自己手下没有像样的人才。
在这个由奴隶制度向封建制度过渡的时代,无疑,伊莎贝尔的思想是超前的,所以她也是孤单的。
现在进攻有屁用处?杀进去了又有何用?把山谷里的柏图族人都屠了嘛?
她想要的是柏图族的良马、战士,她要把柏图族绑上她的战车……而且是绑在最前边。看过了四日前大战的伤亡报告,她更坚定了这种思想---柏图骑兵一支万人队,就打垮了她三个师团,其中两个师团连编制都打没了,余下的人甚至连一个剑士营都凑不齐;而又另一个师团只余下一小半,只得把它调去做预备队了。
如果算上多卡森林里的那些倒霉蛋,无疑伊莎贝尔失败了:6:1的伤亡率。不过伊莎贝尔志不在此,她的目标是正快马加鞭赶回的柏图族主力:由哲可汗亲领的四万骑兵。
在这个讲求双方列阵,然后冲杀为主流的时代,阴谋是被鄙弃的……用最直接的武力来体现力量而不是用智慧---伊莎贝尔的评价是:傻蛋!
伊莎贝尔快速的在沙盘上推演着她的计划,计算着每一个可能……她有的是时间,可以创造出一个完全对她有利的战场来迎击强大的柏图骑兵。
智慧是力量的最高表现形式。
第六十五章伏击计划
雅格纪元11月26日。
营帐外淋淋漓漓的下着秋雨,那种湿入骨头的寒气让很多老兵觉得不舒服,不过不得不承认,在这连绵不绝的山丘上,这种细细的雨景,还是相当有抒情意味的。
伊莎贝尔从帐篷微微敞开的缝隙里瞧着雨景,她的营帐相当温暖舒适而且宽敞,也没有普通营帐里充塞的臭汗味、臭脚丫子味和桐油气息。当一个美人儿在这种地方默默的凝视着雨景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情,但在营帐中四五个面目呆本的高级军官却破坏了一切。
伊莎贝尔抿着嘴唇,突然转身一言不出的把离她最近的一个副统领踹出了营帐。那名副统领在泥地里滚了几滚,帽子远远的抛了出去也不敢捡,急忙站起来跑到营帐门口淋着雨和卫兵站着一起---他现在一身泥水,不敢进去。
“啪”的一声,伊莎贝尔把一叠图纸甩在那些军官面前,冷笑:“这就是你们的决心图(决心图,即战术预测图,战斗时指令很难传到每一个单位,如果无指令传至,则按图行事。)?”
“啧啧啧!”伊莎贝尔咋吧着嘴,很感叹的说:“是你们痴呆,还是我傻蛋?把六个主力师团组成四个方阵迎敌人?这是谁想出来的?”
“报告长官,是我!”
“不错啊,真是好主意!”伊莎贝尔眼晴盯在图纸上,不紧不慢的说完,重重的一记耳光甩了过去,顿时那参谋脸整个肿了起来,她骂道:“在这种通形之地,你用方阵迎敌?你搞清楚我们的战略目标没有?我们是要全歼敌人,不是就地防守!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把那无聊的骑士思想给我丢掉?”通形之地,指那种地形开阔,即方便全力猛攻又方便挟着尾巴逃跑的地形。
那军官喃喃着不敢反驳,顶撞这个女人的,统统被吊死在树上了。
伊莎贝尔正要接着教导自己手下这些白痴时,一阵狂风卷进了营帐--一只湿淋淋的战鹰毫不客气的落在伊莎贝尔的桌子上,把那些战术地图染的一团糟。
军官刀剑在手,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把这只鹰宰了下锅,却见那只老迈的战鹰向着伊莎贝尔发出一串古怪的鸣叫,还在营帐里面乱抖羽毛、污水四溅,不过素有洁癖的伊莎贝尔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自言自语道:“这么快?真是难为这帮土包子了……”
伊莎贝尔俯下身子把鹰赶开仔细看起了地图,那只战鹰不甘的在一边拍打着翅膀鸣叫着,伊莎贝尔吩咐:“你们别在那里站着,去弄点肉来喂它!”
众军官怔了怔,高声应是,顿时所有的人都去找肉去了---他们巴不得离这个女人越远越好。
许久之后。
“嗯!”就这么办,伊莎贝尔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叫道:“传令兵,让所有师团长、团队长到我这里开会!”数名传令兵高声应是,冒着雨跑步前去。
※※※※※
“最迟明天,柏图族的主力会赶到这里!”伊莎贝尔话语抛地有声。
众师团长、团队长齐声赞叹:长官料敌先机,能人所不能,英明神武,当真一代战神!
伊莎贝尔微笑,倒不是虚荣,只是她很明白这些师团长、团队长在想什么--他们都给伊莎贝尔打怕了。她不认为这是件好事情,但同样也不认为这是件坏事情。
众人心道:好快啊,虽说从虎距到这里快马需要十几天,但行军必竟不同于单人单骑,要慢上很多,谁料到仅仅十天,柏图人就杀回来了。
一师团长问道:“长官,我们怎么打?”
“永单明师团、白青远师团你们从现在开始立刻开始攻击红石山谷,一定要大张声势,但要小心别真的攻进去了!”
“是,长官!”
“再他们开始攻击后,我们撤出营地,埋伏在营地四周……左左加伦师团长,由你统率所部在营地布防,一定要拼死抵抗!当然,还要虚张声势,让敌人以为我们都在!”
“是,长官!不过……”
“不过什么?”
“长官,就这么简单吗?万一柏图人不进攻我们怎么办?”
伊莎贝尔沉下脸来:“这不用你考虑,按我说的做!”
“是的,长官!”所有的军官站起来敬礼,然后出去规划地图分配区域。
伊莎贝尔冷笑着想:柏图人紧急回援速度又快,肯定又累又乏,他们赶到时一定会立刻进攻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真可惜,我手下的这些笨蛋没一个看的出来。
※※※※※
雅格纪元511年11月27日。
湿淋淋的小雨依然没有间断,伊莎贝尔和普通士兵一样盖着雨披趴在草丛里,湿答答的小草冰冷冰冷,虽说有雨披,但伊莎贝尔感觉到她的内衣湿了。
离营地不远处的大路是从虎距至红石谷最近的道路,伊莎贝尔判断敌人一定会从这里经过。
超过五个师团的兵力埋伏在路两端却一点声音也听不到--就算有点声音,也全被呜呜的风声和嘀嘀的雨声掩盖了。
伊莎贝尔打量着远处一个年轻的士兵(没人敢和她趴在一起,除非想自杀),那年轻的脸上一双灵活的大眼晴,虽说趴了半个白天加上差不多一整夜了,但在伊莎贝尔在静静观察他的长时间里,却没有见过他动一下。
很好的士兵!伊莎贝尔心中暗道,她对这个士兵有种很熟悉的感觉,猛然间才想起:这个人的气质和克里很像,也是那么安详、对身周的事物默不关心却又相当憨厚。
当东方隐隐泛出鱼白时,一丝草丛轻微的晃动声传入伊莎贝尔的耳中,她的一名随从军官摸过来用口型告诉她:来了!顿时她的精神上来了,把克里和那个士兵抛到九霄云外,开始观察起路面来。
从一个土包后面慢慢转出一个淡淡的人影,要不是雨丝在那里纷纷改变原始路径,以伊莎贝尔的眼力也是看不清的---这丫头虽说是公主,但以前经常客串杀手,眼力好的很。
慢慢的那人影走近了,并不高大的一个柏图人顶着斗笠默不吭声的骑着马前行着,身上披着厚厚的黑披风,雨滴打在披风上一点声响都没有就消失了,马蹄子上不知道绑了什么东西,踏进泥泞的路面竟然丝毫没有声息,当他经过伊莎贝尔不远处时,伊莎贝尔才隐隐听见马刺和马蹬轻微的金属磕碰声--她自己也怀疑是错觉。长长的马刀硬弓倚在马袋中,那人没有丝毫兴趣向路两边望上一眼,可能望了一夜麻木了或是认为此时伊莎贝尔军队应该老老实实的在营地睡觉等着他们去屠杀一把。
三三两两的游骑兵像孤魂野鬼一样从伊莎贝尔军团主力面前走过,伊莎贝尔军团的士兵都更加崇拜伊莎贝尔--在普通士兵中,伊莎贝尔还是很得人缘的,她只打高级军官,而那些士兵犯了错是那些高级军官处罚他们的,伊莎贝尔从不插手。
神机妙算!那些统带、统领只能这么感叹,要是他们指挥,让这些凶猛的柏图族人一偷营,今天非得全军覆没不可。
游骑兵慢慢通过之后,大队大队的骑兵开始出现,越聚越多,这是柏图骑兵的主力了,挎着的长枪密如山林。伊莎贝尔迟疑着,要不要现在动手?路不是很宽,这些只是敌人的先头部队,虽说也有万余人,但是放跑了后边的可不好……
慢慢的柏图骑兵竟然停了下来,面对远处隐隐可见的大营开始排队……看样子柏图族的指挥官哲可汗想要用宽面冲击阵型一鼓作气把整个营地踏碎,也许是在等大营起床时的混乱。这儿并不是开阔地带,差不两万人马在一个大汉的规整之下开始列队,周围只能听到雨声。
伊莎贝尔静静的看着敌人越聚越多,等待着一个好的时机给柏图人永世不得超生的一击,此时的她两眼凶光,好像一只择人而嗤的响尾蛇。
不料,异变突起!
第六十六章鱼死网破
一声长长的嚎叫传过天际,顿时正在整队的柏图族一阵大乱,狂呼:“谁?怎么了?”只见路边一小队骑兵纵马冲向一片灌木丛又踩又踏,锋利的马刀纷纷出鞘砍的枝叶纷飞。
这是一次突发情况,柏图族一名骑兵尿急,不想憋着尿上战场,加上场面混乱便想偷偷溜到树丛里方便方便,刚刚尿了一半,怔然发现一个黑漆漆的人趴在地上正睁大了眼晴带着迷茫的神色看着他。
那位骑兵还是很有礼貌的,他一边撒尿(一时停不下来),一边很用很诚恳的语气说着对不起,而趴在地上那位很明显缺乏修养,手起刀落就把那个人变成了太监……不是有意要砍这里的,实在是趴的麻木了,举手一挥就……
那柏图人惨叫……叫的真惨,连远处铁石心肠的伊莎贝尔都有一瞬间觉得想流泪。
“杀光柏图人!”负责那边埋伏的修斯特统带知道藏不住了,高呼着站了起来。
“万岁!”刚刚还空无一人的草堆里、树丛里冒出无数雅格剑士,嘴中的吼声压过了烈烈风声,大步奔跑、挥舞着利剑、钢刀、长枪冲向敌人。接着号角声响起,队列整齐的左左加伦师团、白青远师团列着方阵从营中缓缓而出,堵着柏图人前进的道路杀来。伊莎贝尔也站起身来,夜风吹来,她那湿漉漉的秀发一度遮住了眼晴,她很简洁骂道:“这几个没用的蠢猪!”顿了顿下命令:“给我放箭,杀!”
铺天盖地的箭雨射向正在路中间开阔地惊慌失措的柏图人,顿时倒了一片!
“公主万岁!”伊莎贝尔的本部发出天崩地裂的呐喊声,在伊莎贝尔的率领下,直插柏图人队列中部,而余下的一个半师团在伊莎贝尔的命令下以苍龙出海之势直扑柏图人的集结点。
“不好,我们被包围了!”“有埋伏!”柏图人嘶鸣着眼前所见的事实,仿佛这根本不是真的。敌人铺天盖地的冲上来,这儿一股,那里一队,根本数不清有多少人。四周树林晃动、风卷草叶好像不知道还有多少敌人埋伏在其中弯着弓举着弩要给自己致命一击!
七八支箭把一名年轻的柏图骑兵连人带马射翻,那名骑兵睁大了眼晴,死不瞑目:“不是我们要偷袭你们吗?你们怎么能不守规距埋伏我们呢?”
柏图人兵种单一,清一色的骑兵,攻则气吞万里如虎,守什么都不是……马必竟不如人灵性,四周狼咆虎吼惊得根本不听骑士指挥,雅格剑士冲到跟前了,柏图人也没列出什么像样的队型。但,柏图人毕竟悍勇,这种时候仍能举起长枪向前乱捅……虽然没什么用处,而且有很多捅到了自己人的马屁股。
相对柏图人的混乱,伊莎贝尔军团信心实足,在伊莎贝尔身先士卒下,个个奋勇争先。
伊莎贝尔集中两个半师团对柏图大军脆弱的细腰又撕又咬再进行重点打击,把一队队、一团团的柏图骑兵分隔包围,然后扑上去用枪挑、用刀剁,将他们一一杀死杀伤,面对气势高昂的伊莎贝尔军团,柏图大军中部首先混乱了,士兵纷纷向两头退却---人多总是安全点。
后队在哲可汗的激励下正向前攻杀---哲可虽不是笨人,但现在四周黑乎乎的看不出十步去,他根本没办法掌握自己的部队,更不用提指挥了,他也仅仅能做到激励后队一万多的柏图勇士向前杀,这样也许能来个惨胜!不料却又被自己人后退所压制,一时之间连哲可都差点被挤下马来。
人天生就恐惧黑暗,现在仅是东方鱼白,离太阳升起却还有段时间,正是给人视觉上最黑暗的时候,四周人影晃动喊杀激烈,不时有些胳膊啊腿啊的带着血腥由天而降……士气已衰的柏图人有不少在短时间内精神崩溃--有的胡乱挥刀砍杀,有的像个哲人怔怔的出神。
杀!伊莎贝尔浑身浴血在队列中指挥本部左右冲杀,无人敢挡其锋锐,直到遇到了哲可汗。
哲可汗抚平了撤退部下的混乱,柏图族骑兵毕竟是久经战阵的大陆第一精锐,有着极高的荣誉感和自尊心,很快便被哲可激励起来重新投入战场与伊莎贝尔的本部狠狠的碰撞起来。
现在局势渐渐明朗,哲可率一万多人后队要击败伊莎贝尔的本部和一个半师团解救出被重重围杀已经陷入混乱的前队,而伊莎贝尔则是坚决的抵挡--不能说抵挡,应该说以攻对攻!
巨浪碰撞在一起,一片刀剑相碰的火花和大片的惨叫,伊莎贝尔本部被攻击力极强的柏图人压成了月牙形!大量的鲜血流在地上,接着便被雨水渗入烂泥……战场上有种奇怪的味道。
黑暗中,一把长刀劈向伊莎贝尔的耳侧,伊莎贝尔翻手一枪把那人捅下马去。自己身侧的随身军官接着被一个呼啸而过的柏图骑兵砍飞了脑袋,伊莎贝尔冷冷的看了无头尸身一眼:这是她今年第九个随身军官了。她爱冲杀在前沿指挥又有点喜怒无常,所以她身边的随身军官死亡率可能是雅格大陆最高的。
伊莎贝尔挥着点银枪招呼闻自己身边最近的一队剑士到身边(原本带在身边的一队已经基本都挂了),又向战场另一侧冲杀过去。
哲可汗眼晴都红了,十分疲倦的柏图勇士又中了埋伏,难道神真的抛弃了柏图族?念起自尽了的父亲,心中更是疼痛--绝不能让柏图族毁在自己手中!血红的双眼扫描着四周,这些雅格士兵是从军以来见过最顽强的,但这不能成为阻挡柏图勇士前进的理由。突然哲可汗眼光顿了一顿,不远处一队聚在一起猛攻的柏图骑兵突然发出一声惊天的怒吼接着便有四五具尸体高高飞起。
伊莎贝尔提着点银枪身着锁子甲戴着铁面罩纵马急飞而出,她身侧的数名柏图骑士喉头一个血洞倒栽下马。
哲可汗大怒,拍马迎向眼前敌将,手中又长又重的骑枪砸出,企图借着长度优势把敌人打个脑袋稀烂。伊莎贝尔听到凌厉的风声,心中微惊,没想到敌人中还有好手在此……刚好杀了他再灭灭敌人士气!心念转动间,她双手握枪在头上一横,硬把哲可汗的长枪架住,四周正在撕杀双方士兵只听“铛”的一声久久回响。
哲可汗长途奔袭坐骑早已经累坏了,此时经此重震,终于忍不住前蹄跪倒把他掀下马来,而哲可汗经刚才一击还没有回过气来,被远远的抛了出去。
伊莎贝尔大喜过望,暗想天助我也,想追上去再刺一枪,不过两手酸麻竟举不起来,偏偏这时一支冷箭射来,要是平时她长枪一摆就能嗑飞它,但现在哪有力气?只能双脚用力一挟,马儿吃痛忍不住人立而起,那一箭刚好穿入马胸,顿时伊莎贝尔也滚倒在地,亮银枪也不知飞到了何处。
四周伊莎贝尔的部属数名抢上前去,劈翻了偷袭者把伊莎贝尔护在身后,那边柏图族也是如此,顿时两方更激烈百倍的撕杀起来。可笑的是,两方主将谁也不认识谁,不然恐怕不死不休了。
※※※※※
土墙上乌木的副手紧张的听着远处的撕杀声,犹豫是不是出城而援,却见伊丝丹玛登了上来,问他:“队长,是不是我哥哥带领援军回来了?”
乌木的副手迟疑道:“我不知道,也许是族长回来了……也许是敌人的诡计!白天他们刚刚攻过城,不过被我们英勇的打退了……夜里也许想诱我们出去……小姐,你知道的,我们现在的士兵守守城还可以,但没办法打野战了。”
伊丝丹玛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她即不懂武技又不懂军事,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雨丝打湿了伊丝丹玛的头发,她默默的祈祷:“神啊,保佑我哥哥大获全胜吧,求您了!”
※※※※※
“应该不远了……我小时候记得翻过那片土丘就是可以看到红石山谷了!”默然儿被克里用雨披包的整整齐齐严严实实的抱在怀里(下雨了才开始抱的),此时只是他们二人在荒野中奔行,默然儿倒也不是多么的害羞,难得的享受自己情郎的这片爱心。
“希望还来的及!”克里咕喃,他自己全身上下湿透了,这让他很讨厌---他从幼年开始便难得一年洗上一次澡,平时洗脸洗手更是别提了,长久这样让他很不习惯把身体任何部位弄湿,后来在风穴时总算有妮莎管着他,开始勤洗澡,不过幼年的习惯总还是在的,还是不喜欢!
默然儿把小鼻子贴在克里的胸膛上,嗅着他身上好闻的男性气息,道:“我们尽力了……十一天的时间啊,我们穿过了半个大陆,比最快的马还快!”
克里低笑:“那当然,马能和我比吗?”
换成妮莎八成会说:“臭美吧你,没我给你指路你能这么快吗?”
换成伊莎贝尔会说:“干的好,克里!你去做信差大有前途,不要犹豫,去干吧!”
换成爱丽丝会说……哦,她是哑女,不会说话。
而默然儿只是很温柔的嗯了一声:“你比马儿好多了……”
突然间,克里停下脚步,细心凝听,默然儿在他怀中疑问:“怎么了?”
克里沉声说:“有血腥气!”默然儿疑惑,此时一阵风吹过,默然儿隐约也闻到点什么,却也判断不出什么味道。
克里不再迟疑,顺着风向奔去,不久便可听见细微的刀剑碰撞和嘶吼声,顿时默然儿的脸严肃起来。
第六十七章千古绝唱
雅格纪元511年11月27日,红石山谷外。
克里抱着默然儿一跃登上山丘,顿时惊得呆了。
淡淡的雨幕中,放眼望去尽是撕杀的人众--人吼马嘶。
克里低下头,看了看怀中已经惊的面色青白的默然儿,轻轻把她放在地上,伸手帮她紧了紧雨披。
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血吧?一个双十年华的少女,苦练武艺却从未杀过人,也未见过人间疾苦,猛然间见到这样的场景,受的了吗?
“还是来晚了……”克里暗道,在这十万之众的撕杀中,他又能做什么?
默然儿几乎用玉牙把嘴唇咬穿了,眼前所见的和她在神殿中所想的有着如天地之别般的差距,这儿每一分钟都有大量的鲜血平白无故的撒在大地上,这儿每一分钟都产出大量的孤儿寡母和眼泪---这儿有着一个魔鬼在不停的吞噬着生命。
默然儿强压下心头悲愤,运转真力。
她张开嘴,在克里的角度仿若能看到那微微震颤的小舌尖,轻轻唱了起来,两行泪珠从眼中滚滚而下,映着初升的太阳,显的那么晶莹……
克里默默的坐在了默然儿的身边,脸上写着一丝的无奈---让自己心爱的妻子伤心而自己无能无力时,那种无奈,可以让一个男人胸中塞上一块巨石。他默默分辩着默然儿每一个音节,是首很古老的曲子《神谕》,在这个时代,歌词根本没有人能听的懂了,但这曲子在默然儿吟唱之下却好似有种魔力,让人心胸舒展,对这世间的一切都无所谓了。
清幽平和的歌声远远的散了出去,默然儿全心全意的唱着这首曲子,也仅仅只有这样才能冲淡她亲眼所见的一切。克里坐在烂泥地里,仰望着默然儿娇小的身躯和苍白的小脸,只觉得默然儿从没有这么美过。
仿若应合着默然儿的歌声,雨突然之间就停了下来,初升的太阳拔开云雾、穿过树梢,固执的把光芒撒在默然儿的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光,使她整个人笼罩在圣洁之中。
那淡雅悠悠的曲子传遍了整个战场,正在撕杀的雅格士兵和柏图士兵只觉一道清凉的溪流从心头流过,千百轮回照耀着大地的阳光充满心房,那充满绿色田野气息的空气环绕在鼻尖。
慢慢的刀剑碰撞声没有了,充满怨恨的吼声没有了,马的嘶鸣也没有了---甚至连伤兵的呻吟声也听不到了,有的只是默然儿那娇嫩的带着催眠意味的歌声……
所有的人都望向俏生生站立在土丘上的默然儿,而土丘上的人儿却只是低低的反复吟唱着那首曲子,那种目无万物的凛然,让众人皆生出跪下膜拜的感觉……
※※※※※
伊莎贝尔冷然看着土丘上的两个黑衣人,却距的太远瞧不清楚---就是那两个人在她大占上风时,让这一切都停了下来,这是绝不能允许的!
扫视了一眼,连她最忠诚的近卫师团也把刀剑垂向了地面。集体催眠术吗?这样大伤元气值得吗?伊莎贝尔冷哼,不过她得承认,现在连她这种雅格皇族后起之秀都开始觉得精神恍惚了。
强行运转真气,伊莎贝尔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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