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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嫁衣引出三段曲折爱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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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屿显然有些惊讶:“这么晚了,还没吃饭?你今天的举动有点反常啊,一定出什么事了?”
我说:“没有。”
“要不,明天我陪你去墨脱?”他侧过身子温柔地看着我。
我勉强地维持了一秒钟的笑容,说:“不是这个缘故。”
“那为什么?”
“不说这些了,我都快饿晕了。”我故作娇气地嚷了起来。
“想吃什么?冰箱里有面包、速冻饺子,还有……”
“不要这些,我要吃你做的菜,譬如给我炖个芦花鸡什么的。”我抢着说,话语里有点自虐而疯癫的感觉。
闻屿只当是我开玩笑,调侃着说:“我这就去准备一桌满汉全席。”
《红衣》第四章(17)
他说着,去冰箱里取几个罐头菜和一盒冷饭,在微波炉里热了热,端到桌子上,像个亲密的家人那样冲我叫道:“麦淇,快来,将就着吃点儿吧。”
这么美好的氛围却愈加激发了掩藏在我体内的疯狂和痛苦,我猛地站起来,拉开手臂在屋子里轻捷地转了个圈,对闻屿说:“这雨夜多好,我们喝点酒吧?”
他看着沉浸在“幸福”中的我,欣然地笑了,从楼梯边的储藏室里取了瓶未开封的红酒,一边用开瓶器拧着木塞子,一边走到窗边打探天气。
“这雨要是停了,我们就出去喝个爽,家里没什么菜。”他说。
“出去喝,又不是你下厨,我可就奔着你的厨艺来的,这点面子都不给。”我拉长脸说。
“以后多得是机会,难道你不愿给我?”闻屿开了酒瓶,拿了两个矮胖的玻璃杯,倒上半杯酒,那颜色和屋里的灯光那么和谐。
我又一次欲哭难耐,接过他递上的酒杯,竟然忍不住一饮而尽。
“慢点喝。”闻屿劝告道。
“你这么小看我?”我暧昧地笑着,拿过酒瓶自己满上了,“我的酒量说出来会吓你一跳的,我能一口气喝下两瓶红酒,面不改色,心不跳,你信吗?”我兴奋地提高音量,夸夸其谈,事实上,对于酒精,我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得了吧,别吹牛。”闻屿相比以往,显得十分放松。
“那好吧,你看着。”我将手里满满一杯酒灌进肚里,抓过桌子上的酒瓶说,“这瓶归我解决,你再去开一瓶,我们比一比。”说话的时候,我的脸颊已涨得通红,血涌进我脑子里,只觉得晕乎乎的浑身乏力。
闻屿夺下了我手里的酒瓶和杯子,嚷道:“别闹了!你今天的确有点不对劲儿!到底怎么啦?”
“没什么,没什么,挺好玩的。”我扑哧一声笑了,眼泪也跟着夺眶而出,“对了,闻屿,你说过要请我做你的摄影模特儿的,有没有这回事?嗯,拍什么呢?你比较擅长人体艺术是吗?其实,我的身材很不错的。”我说着,开始解长睡袍的扣子。我已经疯了,彻底地疯了,我要将过去所有的平静和伪装,将心底所有的欲望和悲痛,统统倒出来。
衣服很光滑,那些细小的纽扣在颤抖的手指间一次次脱落。闻屿一个箭步走到我跟前,将我连抱带拽地弄到了沙发上,搂在他有力的臂弯里。
“麦淇,告诉我,怎么啦?”他的声音变得温柔而富有弹性。
我仰起脸,顺了顺粘在脸上的凌乱头发,轻轻地问:“你爱我吗?”这是我离开他之前,最渴望听到的话语。
他没有说话,捧起我的脸,轻轻地吻我的唇,我的眼泪不住地涌往眼眶里,又被努力压了回去。我愿意尽情而投入地迎接他的亲吻,把所有的幸福和委屈融进这最后的亲昵里。
“傻瓜,这个问题还需要问吗?你第一次来我这儿的时候,我便觉得你会是我的救星,会把我从深渊里救上来。”他那么轻柔地爱抚着我的脸庞,擦去我滑下的泪水。
“那我把你救上来了吗?”我像一个孩子般不再掩饰任何情绪,只是尽情地哭泣。
“亲爱的,你是个大英雄。”
他这样甜蜜蜜地哄着我,让我愈加无法面对接下去的话题,我趴在他怀里放声大哭,哭得不愿停下来,他笑呵呵地拍着我的背脊说:“夸奖你还不好吗,伤什么心呀?好了,好了……”
“那梅玲呢?”我问道。
他愣了片刻没有回话。
我内心饱胀起酸涩而痛楚的爱意,又问了一遍:“你还爱着梅玲吗?”
“如果没有你出现的话,也许会的。”闻屿深情款款地说,“但是,过去已经过去了,也应该让它们过去,我必须面对的是现实生活,是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坦然地接受过去和享受现在更重要的了,这是你的出现才让我明白的东西,谢谢你,亲爱的。”
我哽咽得说不出话来,这个曾经陷在痛苦回忆里难以自拔的闻屿,这个曾经以冰凉的面貌示人的闻屿,这个曾经对现在视而不见和对未来绝望的闻屿,终究,还是亲手拆了亲自建起的牢房。但是,当闻屿爽快地拆砖卸瓦,准备完结他的“牢狱”日子的时候,那些从他手里脱落的砖瓦却都重重地砸在我的心坎儿上。
我盯着天花板上飘摇的红色灯罩,深深吐了口气,也渐渐收敛了眼泪,靠在闻屿宽阔的肩膀上,开始自言自语:“闻屿,有一个雷阵雨的下午,梅玲来你这儿的时候,也是淋了雨吧?她洗了澡,也穿了我现在穿着的这件睡袍吧?你把她的衣服也是晾在了空调前的绳子上,然后,你们做爱了吧?”
闻屿猛地抖动了一下身子,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继续旁若无人地说:“后来,梅玲怀孕并生下了你的孩子,她婆婆受打击很快过世了,梅玲被丈夫潘家伟赶出了家门,她在一个核桃园边木房子里住了几天,不幸遇到了火灾。你亲眼目睹了梅玲的葬礼,还帮她母亲和弟弟打赢了官司,获得十万元赔偿,我说得对吗?”
闻屿突然将我拉到他眼前,又一次紧张地追问:“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的如注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而后,沿着下巴滴在闻屿的手臂上。
“闻屿——”我深情地叫了他一声,搂着他的脖子呜咽起来,“你刚才说,你已经学会了面对现实生活,如果现实生活告诉你,梅玲并没有去世,她还活在这个世上,活在你身边,你会怎么办?会选择她,还是我?”我一直不敢正眼看他,只是趴在肩膀上说。
《红衣》第四章(18)
闻屿环抱我的手臂渐渐松开了,急促的喘息声清晰可闻:“你说什么?!梅玲活在我身边?!”
我也慢慢放开紧缠着他脖颈的手臂,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梅玲真的没有死,木屋火灾中的受害者是一个叫路秀的女人,梅玲只是在调查人员问她的时候冒名顶替了。”我的心里像是渐渐被倒空了,激动的情绪开始平缓了些,话语也开始静静地从我嘴里流淌出来,“你记得去年有一个孩子掉进了这条河里,被渔网捞上来,险些丧命的事情吗?”
闻屿慌忙地点了点头。
我咽了一口唾沫,停顿了片刻,说:“那个孩子就是你的孩子,梅玲给他取了名,叫闻小雨。”
闻屿没有说话,痉挛似的震动了一下屁股底下的沙发,弹簧抗议地跳动了几下。
“你还记得那个抱着孩子从你身边经过的瘸腿女人吗?你一定见过她,一个行路不太方便的清洁女工,她在这儿附近扫地已经很久了。”我继续说。
“她就是梅玲?”闻屿终于精疲力竭地问道。
“是的,她就是梅玲!”
“她的腿……”
“她的腿是离开潘家的那天,摔坏了。”
之后,是良久的沉默,屋里有一种窒息的安静渗透在每一个角落。
“你怎么知道这些?”闻屿的声音冰得像利刃一样。
“你曾经给我写过几封半途而废的信,我告诉过你,是一个清洁工的朋友给我的,我撒了谎,其实,是梅玲给我的。我不认识她,是她主动找我的,她一直在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她知道你帮她母亲得了十万元赔偿,也了解你心底的想法。她说,你是个好人,她是个瘸腿的乡下女人,她配不上你,所以才躲着你,不敢见你,把爱情的机会让给我……”
我说不下去,停顿下来,却也难以鼓起勇气瞧一眼闻屿,我们默默地僵持着,只有越来越大的风雨声从窗子里飘进来。
“她现在在哪儿?”闻屿宛若凝固成了一尊雕像。
“就这儿,幸福街上,有哭声的那一家。”想起小雨,悲痛又一次冲破了我的忍受力的极限,掩面而泣地说,“你的儿子……得了急性脑膜炎,医生救不了……刚刚走了。”
屋子里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闻屿突然如一头受了惊吓的野兽猛然跳起来,向外冲去,紧接着是一连串下楼梯的狂躁节奏和关上大门时遥远却振聋发聩的声响。我瘫软地仰面靠在沙发后背上,僵硬身躯里的每一块零件似乎都动弹不得了,只有眼角的泪水寂寞地滑向眼角……
31
我在那间小楼的沙发上麻木而虚脱般靠了很久,身体的知觉才缓缓复苏了些,我努力站起来,从空调前的绳子上拉下依然湿漉漉的衣服,机械地穿上。不知是情绪之故,还是酒精的原因,我的手脚显然还是有些不听使唤,力不从心,脚底仿佛踩着轻飘飘的浮云,身子难以控制,摇摇晃晃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了,时间在我混沌的意识里已经成了固体。我无法再待下去了,小楼里的任何东西都会更加刺激我的悲痛。我缓缓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我不晓得我还有没有机会、有没有勇气再次踏进来,所以,我想记住那酒红色的灯光,那散发着金属机械和河水味道的空气,那延绵不绝的独特雨声,那窗前悠闲晃动着的渔船和零星的船灯。我扶着楼梯把手,轻悄缓慢地下楼,鞋子还是在楼板上敲出熟悉的声响,打开被雨水浸泡的老木门,它潮湿得已发不出吱嘎作响之声了,但我仿佛依然听到了。我轻轻地关上它,像是关上了一段凄美的老电影,然后,浑浑噩噩地又一次踏进了清冷的瓢泼大雨里。我没有往幸福街去,因为我知道,那儿正有一对历经生离死别的恋人重逢了。
大约是红酒的后劲逐渐体现出来,回家的路上,我意识已经相当模糊了,我甚至不清楚我是如何能够回到家中,好端端地躺在床上的?但是,那晚,我做了一个温馨绵长而疲惫的梦。
我和闻屿不知为何在群山峻岭间长途跋涉,翻越白雪皑皑的山峰,渡过绿油油的草原,然后,在无边无际的丛林里摸索。我们好像在赶时间,每次我精疲力竭地想坐下歇会儿,闻屿总是兴奋而迫不及待地催促我继续走,甚至背起我前行,我趴在他宽阔的背脊上,像幸福地睡卧在一张柔软的大床里。
我说:“我们去哪里呀?”
他气喘吁吁地说:“去一个神秘的地方。”
夜色渐渐将我们笼起来,森林里高大怪异的树木变成一个个张牙舞爪的狰狞影子,我紧紧牵着闻屿的手,跟随他在一片原始的自然世界里寻找出路。慢慢地,抑或是突然间,有一束温暖的光亮划破了夜幕进入我的视线,那是一间普通的小木屋里射出的极为平常的灯光,可此时此地,我觉得那么耀眼而神奇。
我们走进那幢简朴的木屋子,里面传来悦耳的欢笑和音乐声诱惑着我疲劳的神经,我急切地用手拍了拍那门,屋子里突然变得静悄悄了。我正失望着,闻屿却冲我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一串丁当作响的东西,打开了木屋的门。
“你有钥匙?”我惊讶万分。
“这里就是我想带你来的新家。”闻屿爽朗地说。
“新家?谁的新家?”
“我们的。”他贴着我的耳边,轻声地逗弄似的说。
《红衣》第四章(19)
“你的老房子呢?那幢小楼?”我问。
“拆了。”他轻松地说。
屋子里陈设简单又精致,桌子上堆满了各式佳肴,壁炉里燃着劈劈啪啪的柴火,一股浓浓的温情和幽幽的木头清香弥漫在空气里。更让我意外的是墙上挂着一幅大照片,画面中笑盈盈的女人正是我,穿着一件大红的旗袍,西装革履的男士亲昵地从身后搂着我的腰身,那人竟然是闻屿。
“我们什么时候拍过合影?”我心悦又不解地问。
“你睡着的时候。”他回答,“记得吗?我说过会给你一个惊喜!”
“慢点慢点,我有点弄糊涂了。”尽管我心中欢喜,嘴上还是这么说,“这一切怎么回事?我们到底来这儿做什么?”
“不用弄明白。”闻屿说着,脸上露出难以琢磨的笑容。
屋里显得这么暖融融的,我脱去一路奔波染满风尘的外套,坐到壁炉边松弛一下。可当我解开外衣纽扣,利索地退去外套时,一件惹眼的红旗袍好端端地穿在我身上,不是别的,正是那件让我又爱又恨的东西。仿佛它是我过去恋爱的耻辱休止符,但那一刻,对它除了久别重逢的惊喜,一点也恨不起来了。
我正试图再次验证这种新鲜奇怪的感受,忽然间,整个屋子里炸开锅,无数人从沙发背后、床底下、柜子里钻出来,对着我和闻屿喷洒五颜六色的黏糊糊的彩带,并发疯似的叫喊着:“新婚快乐!”在这快乐而混乱的气氛里,我看见了梅玲、贝明俊、于晓婕,甚至林祖希和老主编都在场,冲我们咧开嘴笑着。
我蒙了,费了很大的劲儿才缓过神来,然后,激动得难以自抑,顺理成章地接受了这个盼望已久的新娘角色。
夜晚,客人们都走了,屋里的空气也仿佛被酿成了醇香的美酒,把新人醉倒在它的怀抱里。我们睡在一张洁白柔嫩的大床上,闻屿的手臂轻软地揽着我的腰肢,我静静地抚摸他光滑的背脊,像一对凝结了几个世纪的裸体雕塑,相互用默默无语的神情述说着内心无穷无尽的爱语。他缓缓地将一团火焰推进了我体内,然而,那些舒缓的动作带来的每一次轻微的触碰,都似乎变成了宇宙间两个遥远天体的撞击……
我的身体一点点碎裂,终于就要在燃烧中化为灰烬了。我猛然醒来,朦胧的视线里出现了一方熟悉的白色墙壁,钟摆的滴答声在耳边清晰可闻。我发觉我浑身湿淋淋地躺在床上,毯子和被子上已被染了一大片水迹。我用力支撑起疲惫的身体,酒醒后,昏沉的脑袋还在隐隐作痛。
这一天经历的戏剧般的大起大伏的情节和刚才的梦境交织在一起,在我脑海里反复映现,叫我分不清是真是幻。刚才撕心裂肺的剧痛已经被酒精和睡眠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纱,心情平静了不少,我洗了个澡,已经毫无睡意,便靠在沙发上思绪万千地傻傻发呆,一幕幕过去的场景如淘气的孩子般在我空洞的视线里跳出来又躲回去。
钟摆静静地敲了四下,是凌晨四点了,那不紧不慢、有条不紊的声音突然将我从混乱中拽出来,我猛地意识到,这天清早,我就该和那些大学生们出发去墨脱了,于是,才忙乱地开始收拾起行囊来。
清晨,一连几天的雨终于收敛起来了,苍白而黯淡的天际露出一抹若隐若现的晶莹朝霞。我稀里糊涂地来到报社门口,几个同去西藏墨脱寻找“香格里拉”的年轻人早已坐上了一辆半新不旧的深蓝色丰田路霸越野车,兴致勃勃地等候我这位姗姗来迟的随行记者。
贝明俊在几步开外的人行道上招呼我,身边却不见于晓婕的身影。
我走过去,第一句话便问:“你和晓婕怎么样了?”
他的脸上看不见过去的漫不经心之感了,有种忧郁的沉重。“我们分手了。”他仿佛艰难地说,“她不肯原谅我。”
我接过他的话说:“其实,她只是希望你能珍惜她。”
“是的,都是我的错,是我自己把她弄丢的。”贝明俊以难得的诚恳口吻说着,着实让我有些意外和淡淡的感动。
“别去追求谁对谁错,过去的事情没有什么对错可言。”我安慰道,却也是一句从闻屿的遭遇里体会到的肺腑之言。
“你和闻屿会有结果吗?上次摄影展的时候,我搅和了你们。”贝明俊歉意地说。
我突然有种想哭的欲望,忍不住焦急不安地四下眺望,在模糊的视线中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那天我是有意告诉他,我会在此时此地出发,环顾了四周,可我的眼前却是一片愈加模糊的茫然。
“我不知道,会不会和他有结果,我也不愿去设想未来了,坦然地面对生活,生活自然会告诉你答案。你和晓婕也是一样,你们还没有结束,别那么轻易垂头丧气。”虽然,那些不安分的锋利的记忆还活蹦乱跳地在我心坎儿上划出一道道口子,但是,我的话是真诚的,感受也是真实的。
我正说着,包里手机提醒我收到了新的短信,拿出来一看,是于晓婕发来的,写着:麦淇姐,一路顺风。
我的心里暖暖的,将手机递给了贝明俊说:“你看看,晓婕是个善良的女孩子,相信我,只要你真诚地对她,她会回到你身边的。”
贝明俊的眼里滑过一丝鲜亮的光彩,他仿佛感激地冲我点了点头,又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地说:“这趟本来该是我去的……”
《红衣》第四章(20)
“谁去都一样。”我说。
“对,关键是能找到真正的香格里拉。”贝明俊恹恹的情绪有些恢复过来了。
“其实,哪儿都是香格里拉,真正的香格里拉在我们心底。”我说着,跨上了已让孩子们久等的越野车。
车子终于在学生们喧嚣的送行队伍里慢慢启动了,我将脑袋伸出车窗,挥手和贝明俊告别。就在这时,在那些斑驳而恍惚的人影深处,我看到了一个挺拔俊朗的男人正用静静的暖暖的目光送我上路,尽管那是短暂的一晃而过,尽管我再也没有找到那个身影,但我确信,那个人就是闻屿。
我的眼泪慢慢爬进眼眶里,我感觉有一条纤细而强韧的红丝线牵在我和闻屿之间,伴着车轮越走越远的行迹,将我的心也越揪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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