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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枫之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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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舞看着车外越来越眼熟的景色,手不自觉地压向胸口,总觉得那里堵着一口闷气,让人忐忑不安,离幽云府越近,这种不安就越深,心跳也跟着加快,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似乎是在告诉她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抿了抿嘴,尽量的刻意去忽视那份烦躁,转头看到艾小五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又是这样,每次在她无意间,都会发现艾小五这样的注视她,虽然并不讨厌,但是被一个女孩这么盯着,总觉得有些不妥。
“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枫舞装作好奇的模样问道。
“偷窥”被抓到的艾小五又是脸红一片,连忙低下头去,用手比划着,对不起,因为小姐太好看了,所以就忍不住盯着看……
这些日子,趁着无聊的马车生活,枫舞向艾小五学了些简单易懂的手语,以便日后交流。
枫舞一愣,这个答案倒是奇特,她知道自己不丑,但还不至于美到让同是女子的人看傻了眼。其中缘由,枫舞也不想深究,拿了一颗梅子放进嘴里,酸得眯起了眼睛,但是腌制的还挺入味,幽云觞还真是有心,接着又拿起一颗递给艾小五。
清晨时分,车队抵达幽云府大门外,枫舞径自跳下马车,抬头看着额匾,心中居然有几丝怀念的感觉,幽云阳和达夫人一行人走在前面进了府,枫舞和幽云觞根在后面。
刚进大厅,管家就迎面走来,大家都很劳累,没有多说什么,就各自回房休息,有事明天再议。
枫舞正准备也回房好好梳洗一番,却被管家叫住,并双手恭敬的递出一份信,“三少夫人,这里有一封信给你。”听到此,本想先去书房处理一些事情的幽云上也停下了脚步,而枫舞的心强烈的咯噔了一下。
枫舞接过信,是竹可湘寄来的,不安的心微微放下了些,认定只不过是竹可湘惯例交待琐事的家信,一边走一边拆开,展信之际,猛地顿住,眼睛直直盯着信纸上寥寥几个大字:爹受重伤,危,望姐速回。信末没有落款,可以看出这封信写得多么仓促着急。
幽云觞察觉出有些不对劲,正向开口询问,却听见枫舞有些颤抖的声音,“这信,是何时到的?”
管家思量片刻,不太确定的开口道,“一两个月前吧……”
“到底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枫舞一手紧握着信纸,直直的看着管家,非要知道个确切时间。
管家一吓,立刻站直迅速回道,“是两个月前!”
两个月前?!枫舞向后踉跄的退了一步。信上的几个字不断的盘旋在脑中,重伤重伤……到底重到什么程度?危?她没有回复此信,之后也没有第二封信,是不是说明爹的伤已不碍事?但是,已经独居的爹怎么会受重伤呢……
一直清晰的头脑,如今却是一头乱,无法好好思考,手中的信飘然落地,枫舞转身,忽感一阵眩晕,有些虚弱的扶住椅子的把手,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爹重伤的这个消息会给她如此大的冲击。
“落儿,扶我回房……”
艾小五无声的走到枫舞旁边扶住她,满脸担心,枫舞偏过头,看着艾小五,才想起落儿已经嫁给闻向迟,已经不在她身边了,她竟然糊涂到这地步了,露出有些自嘲有些虚弱的笑容,“对不起,我一时忘了落儿不在身边……”声音又低又沙哑。
艾小五摇摇头,表示不在意。
幽云觞捡起地上的信,看了一眼,也十分震惊,抬头就要喊住枫舞,可是枫字刚叫出口,只见枫舞脚步不稳,眼看就要向前栽去。
“枫舞!”幽云觞大喊一声,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就拦住枫舞的腰,往后一带,护在了自己的怀里,低头就要问她,却看到她涣散的眼眸,顿时哑口。
“对不起,对不起……”枫舞呐呐地说道。
幽云觞几乎可以认定,这“对不起”并不是对他说的,暗暗咬牙,忽地拦腰抱起枫舞,枫舞宛如失去知觉的娃娃般认他抱在怀里。
“来人!备马!”幽云觞一边喊着,一边抱着枫舞夺门而出。
管家一时无法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身体却比脑子先有了动作,立马跑向马房,牵出一匹快马。
时间恰到好处,幽云觞抱着枫舞一出大门,管家就牵着马走过,幽云觞不等马停,提身飞上马,稳稳坐在鞍上,双手抓着缰绳,把枫舞圈在怀中,高喝一声“驾”,快马便立刻听命的飞奔而去,一眨眼就只留下扬起的灰尘。
好在一早,街上的人不多,马儿跑起来没有太多顾虑,幽云觞紧皱双眉,从没有看过枫舞失魂落魄的样子,上次回门,亲眼目睹她怎么整治亲爹和她的二娘,只叹一个狠字了得,却没想到,她会为信上内容如此大惊失色,乱了阵脚。
不知是马跑得太颠簸,还是被冷风吹醒了神志,枫舞缓缓地回过神,一入眼的就是迅速移动的道路,吓得下意识就抱住身后人的腰,幽云觞感觉到枫舞的“投怀送抱”,垂眼瞥了一眼她,知道她意识已经恢复,一直僵硬的面容稍稍缓和,继续注意着前方的道路。
“你要带我去哪里?”枫舞有些困难的张口问道,一口风还是灌进了她的嘴里,连忙埋头在幽云觞胸前,她真想开口让他停下,可是又不敢再轻易开口,被灌风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竹家。”只此二字,没有其他多余话语,却激起枫舞心中一片涟漪,抬头想看他,却只能看到他有些紧绷而又刚毅的下巴,她几乎还能看到些细微刚刚泛出的胡渣,自从新婚那晚,她似乎就没有再好好的看过他,如今这么近的看他,却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心中忽然有些歉意,抱着腰的手又紧了紧。
感觉到枫舞的依赖,幽云觞一阵激荡,挥了一下鞭子,更加快了马速。
赶到竹家时,已是深夜,枫舞被幽云觞抱下马,走了几步,便停下脚步,一动不动,周围只有窸窣的风吹草动声,虽然天很黑,但是大门上左右挂着的白色灯笼,已能让枫舞清楚地看到高挂缠绕在门匾上的白绫。
一定是太冷了,所以她才会忍不住全身打颤,一定,一定是这样的……枫舞喃喃自语着。幽云觞反而平静很多,把马拴到一旁的树上,走到枫舞身边,握住她的手,将手中的温度传给她,轻柔说道,“进去吧……有我在你身边……”
枫舞有些僵硬的抬头看他,眼神有些茫然,良久,才微微的点了点头,和他一起走到门前,伸手敲响了门扣。
第二章 亲眼见祭台 查问爹死因
连敲了数下,里面才有了动静,传来一阵乒乒乓乓和人未睡醒的唠叨声。
“真是的,这么晚了,谁……”门房打开门,“啊”字只能形成于口上,却已经出不了声,门房睁大了被吵醒的双眼,一脸的不敢相信,最后,口吃的叫出,“大大大大,大小姐?!”简单的三个字能给他说的抑扬顿挫,也不容易。
枫舞觉得门房的反应有些过于“激动”,但只是淡淡地回了句,“我回来了。”
这句话仿佛是震醒了门房,门房把声音抬到最大,“大小姐回来了!”喊完这一句,转身就跑,一路跑进去,嘴里还不断的大呼,大小姐回来了。如临大敌一般。每跑过一个地方,房间的灯就亮开一处,枫舞缓缓地走着,正视前方,不管两旁一盏一盏亮开的光线,昏黄的光芒和月光撒在她的脸上显得有些清冷。
直到走进正厅,灯火通明,一屋子的女人站在那儿,夹着这几个男家仆,看来竹家真是阴盛阳衰了,枫舞不理会这诸多带着敌意的视线,独独盯着墙上挂着的大大的“奠”字,白布黑字,刺眼无比,视线慢慢下移,停在牌位上,枫舞眯起眼睛,清楚地看到上面刻着的四个大字“竹箫之灵位”,忽然有一种可笑的念头在心中闪过,这都是假的吧。
“你这个不孝女,还回来做什么!?”一个女人大步冲到枫舞面前,扬起手就给了枫舞一巴掌,声音响亮而清脆,着实把枫舞的脸打偏了过去,脸上顿时升起一片红印,站在一旁的幽云觞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举,来不及阻止,可是现在又不了解情况,只能硬生生地把心中怒气压下。
而这一掌却狠狠地把枫舞打醒了,不,这一切是真的,死了,这个叫做竹箫的人,她的爹,她娘的相公,真的死了。这一刻,枫舞的脑袋终于恢复了清醒,缓缓地正过脸,也不抚脸上伤处,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只知道她是三夫人,却连她的名字都记不起来。
“怎么?现在竹家是你当家吗?”枫舞说的意有所指。
“你!”三夫人有些恼羞成怒,扬起手又发作,幽云觞看到正要上前拦住三夫人,却被人先了一步。
“三娘,在爹的面前,不要这样,爹在生前可是最疼姐姐的了……”低柔的声音从一边传来,人也出现在枫舞面前,竹可湘,枫舞的三妹,二夫人的次女,也是如今竹家的对外掌权人,只见她缓缓地按下三夫人的手,露出安抚一笑,顿时就熄灭了三夫人的怒气,三夫人哼了声,给了枫舞一个白眼就退了下去。
好一个竹可湘,看来竹家的人都被她收服了。从一进门,枫舞的眼角就瞥见了她,而她任由三夫人打自己,非要自己提点了她,才一幅姗姗来迟的样子,怎么?想要来一个下马威吗?枫舞眼露嘲讽之意,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姐姐,你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原意回来了呢,好在现在还来得及给爹烧一炷香。”竹可湘一边说着,一边点燃了一株香,就要递给枫舞,枫舞却看也不看一眼,只是盯着竹可湘,好像想把她看穿一般。
被这么一盯,竹可湘脸上没有任何尴尬之意,枫舞不接香,她自己烧还不成。竹可湘自得的把香插进香炉,双手合掌,看上去十分虔诚的说道,“爹,你可以安心了。姐姐现在回来看您了。”说完还鞠了三个躬。
枫舞不说一句话,冷脸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演戏,自从进屋的那一刻后,枫舞再也没看祭台和牌位一下。
竹可湘转过身,脸带诚意的问,“姐姐,你真的不给爹烧一炷香吗?爹在走之前,最牵挂的可是你啊……”
枫舞的眉头抽动了一下,不管她的话几分真几分假,问道,“爹,是什么时候去世的?”语气问得淡然,仿佛死的人和自己并没有太大关系一样。
竹可湘老实回道,“两个月前。”
那就是在送信的半个月后,她的爹才死的,枫舞沉思片刻,又问了另一个重要的问题,“爹是怎么死的?”
竹可湘刚想开口,又看了看周围,微微一笑,“此事说来话长,而且现在时间很晚了,不如姐姐和姐夫县回房休息,明天一早我在前去讲个明白,如何?”说话间,还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幽云觞,而幽云觞却没有什么回应,只是比枫舞更冷的看着她,竹可湘压下心中寒意,把话说完。
“不,我现在就要知道。”枫舞拒绝的坚定。
“好吧。”竹可湘也不坚持,转过身对屋子里的人说道,“大家最近也辛苦了,都回房歇息吧……”
一直安静的屋子这是才有了些人声,大家各子离去了。
“三小姐,我要在这里守灵。”三夫人的语气中有着不可忽视的恭敬。
竹可湘点点头,拍拍三夫人的手,“三娘,辛苦你了,过会我让下人端些夜宵给你。”
三夫人感激一笑,在祭台前跪下,望火盆里洒着纸钱,也不看枫舞一眼,当她不存在一样。
“姐姐,那不如就先去我的房间吧,姐姐住的地方好久没人打扫了,可能暂时不能住人,我先明下人去打扫一下。”竹可湘温婉诚恳说道。
枫舞压下心中怒气,只道,“好。”
来到竹可湘的房间,三人分别入座,婢女端上茶水后退了下去,竹可湘喝了一口,放下茶杯,脸上露出了些伤心之色,低柔说道,“其实,事情发生的很突然,大家都毫无预料。大概两个多月前吧,一个去送饭的婢女还未走到爹独居的屋子,就看到爹满身是血趴在大娘……”竹可湘顿了顿,微微一笑,“就是姐姐的亲娘的坟前,当时那个婢女惊慌失措,大喊救命,引来了其他的人,一个胆大的家丁扶起爹,就看见爹的胸口有着深深的剑痕,皮开肉绽啊……”竹可湘想到那个场景,好像不忍的微颤了一下。
两个多月前……那不就是她刚刚去皇城不久之后,就发生了如此大事,心中有些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些不对。
竹可湘见枫舞没有反应,就继续往下说,“后来,我们连忙把爹接了回来,请了城里所有最好的大夫,给爹疗伤,总算是留住了一口气。但是情况并不乐观,爹时好时坏,几乎没有清醒时候。嘴里只念着两个名字,一个是大娘,一个就是姐姐你……”
枫舞一颤,幽云觞立刻握住她冰冷成拳的手,感受到他传来的热气,枫舞镇定下来,“然后呢?”
“然后,就这样撑了半个多月,大夫说不行了,可能要准备后事了,可是爹一直吊着一口气不肯走,只怕是由心愿未了,我想爹可能是还念记着姐姐,就写信给姐姐,想要你快些回来,可是……”
“我那时已经去了皇城……”枫舞几乎是咬牙说道。
“唉呀!原来是这样!”竹可湘吃惊的遮了遮嘴,“我还以为姐姐还不原谅爹,所以不肯回来看爹最后一眼呢……姐姐,你别在意,大家都知道你和爹的关系不太好,所以误会你……”
枫舞深吸一口气,打断她矫情的解释,“继续往下说……”
“嗯……爹又撑了半个月,最后还是撑不下去了,临走前,很安详,带着微笑,还说了句,原来你过得很幸福……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竹可湘说道最后,声音有些哽咽。
枫舞不管她是真情还是假意,只是深究着那句“原来你过得很幸福”,这话到底是对谁说的?!
“是谁杀了爹,凶手找到了吗?”幽云觞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第三章 重回旧居住 故人已不再
“此事已经交给了官府去办,不过一直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我也颇为烦恼啊……”竹可湘面露愁容,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爹去世一事我也上报给朝廷了,希望朝廷可以帮忙捉拿凶手,可是迟迟得不到回应。”
枫舞转头看向幽云觞,幽云觞皱眉摇头,表示不知道这件事。屋内忽然沉默下来。
“姐姐还有什么事要问吗?”竹可湘真诚道。
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了房门,声音从门外传来,“三小姐,奴婢已经把大小姐住的地方打扫好了,大小姐随时可以住进去。”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竹可湘把下人们调教的倒不是不错,从她的行事手段来看,也颇为高明,枫舞心中暗忖,自己一直把她当作小绵羊,看来是一件极其错误的事情。
枫舞抬眼,第一次好好打量坐在对面的竹可湘,小小年纪就有此等心思,日后不知会怎样。竹家看来注定女子当家了,不过女子终究会嫁人,不过如果是入赘到省的不少麻烦,但是入赘也有入赘的后顾之忧。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枫舞微微摇了摇头,露出一丝倦态。
“既然这样,我和枫舞就先回房休息了。”幽云觞说道,他知道刚风尘仆仆的回到幽云府,就又赶到这里,不是一个深闺女子能够承受得了的。
“好的。可湘恭送姐姐姐夫。”竹可湘站起福了福身,看着幽云觞扶着枫舞离去,嘴角若隐若现的浮出笑意,不冷不热。
再回到曾经住了十六年的屋子,又是一番心情,上次是为了回门,这次是为了奔丧,两次真是相差甚远啊。枫舞摸过桌子,皱眉,看着手指上沾染到的灰尘,上次这里可是一沉不染的,枫舞心中一凉,扯动了嘴角,是啊,上一次,因为打扫的人不同了,这一次,已没有爹来每天打扫,如今只是下人匆匆打扫一番,以便她的入住,忽然有些想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涌起的凄凉。
“你真不知道爹去世的事情?”枫舞没有回头,只是摆弄着镜前的小盒子。
她不相信他?这个想法让幽云觞有些恼怒,却也不愿发作,只是有些生硬的说道,“你认为我会知道而不告诉你?”
摆弄小盒子的手停了下来,枫舞也不确定自己的想法,可是他确实是替皇上办事的,他该听皇上的命令,如果皇上不让他说,他就不能说,不是吗?就算如此,她也没有理由怪他,替人做事,理该听命。
“我……不知道……”枫舞不自觉地老实说出心中想法。
她不知道?她居然跟他说她不知道?!该死的不知道!幽云觞咬着牙,努力的克制住想要狠狠地摇摇她的冲动,难道她非要他把心掏出来给他看看不成!?
枫舞回过身,几乎立刻就看到他快要冒火的眸子,不觉一惊,才发觉自己尽然说出了心中所想的话。
“你别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枫舞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有些穷词,最后只能无力的靠在桌前,干脆放弃解释。
看到枫舞虚弱的样子,幽云觞的所有怒气当场被浇灭,只剩下几缕白烟飘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上前把枫舞圈在怀中,不是紧贴的毫无缝隙,只是松松的圈抱着,没有丝毫压力和暧昧,看上去只是一中安慰性的拥抱。
“枫舞,你说的,我们要做朋友的。你就不能多信任些我这个朋友吗?”幽云觞在枫舞耳边说道,像是恳求,像是低喃。
朋友?是啊,枫舞这才想起那日在树林里一时冲动说出的话。既然是夫妻,即使只是名义上的,又何来朋友之说,这朋友两字是真是假,相信不只是她,幽云觞也应该是心知肚明的。
情字伤人,她已经伤过他一次,他又是何必呢。枫舞居然有些心疼起这个男人来,伸手抓住他的衣袖,想要对他说,不该这样的,你应该适合更好的女子,至少那个女子应该是多情善良的,而不是像她……
可是,此景此情下,她却说不出口,她承认,她太卑劣了,此时的她是虚弱的,极奇需要一个人在身边来支撑着她,所以,她不能打击他伤害他,只能利用他的柔情来保护自己。
“对不起……”枫舞说道,口气难得的柔顺,还夹着这小孩子做错事后认错的语气。
幽云觞没有料到枫舞会这般说出道歉的话,有些愕然,握着她的肩,微微推离了些,低头看她,却只能看到她的发旋,又不好贸然的抬起她的头,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时,枫舞开口了。
“那你能不能帮我,帮我调查爹被杀的真相,还有凶手?”枫舞抬起来,眼眸闪动的看着他,对一个动心的男人来说,面对心仪的女子所能承受的也就这么多,幽云觞点点头,“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帮你……”说着,幽云觞皱起眉,“真相?你认为……”
枫舞轻轻推开幽云觞,走到一边,“是的,我认为爹的死并不简单,就算竹家因为家业得罪了不少人,但还不至于引来杀身之祸,其中必有隐情……”而且,她看得出竹可湘所说的话还有保留,既然不说,她也就不问,她要亲自去查,再加上皇城暗卫队首领幽云觞,她不信揪不出幕后之手。
“我要在这里守丧百日。如果你有公事在身,不必留在这里陪我,你回去时帮我把小五送来,也好给我一个照应,可以的话,再给我几个办事的人,供我差遣。”枫舞习惯性的顺着鬓发,这个小动作被幽云觞看在眼里。
“不,我在这里陪你。”幽云觞说道,他知道这是枫舞算计时爱做的动作,心中暗叹,这是何必呢,他早就做好打算,就算她不说,他也会在这儿陪着她。
枫舞还不知这小小的算计被他看出,露出高兴之色,“真的!真是太谢谢你了!”
幽云觞伸手抚上她的黑发,他到底何时可以走进她的心里,让她不再防备,不再算计,当真先动情的人就输了一半吗?不过,就算如此,他也认了。
“时间不早了,就快天亮了,你快些休息吧。迟一些,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娘的坟,顺便再看看爹独居的小屋,也许能找到些线索。”
枫舞点点头,看了眼床,想起什么来,转头问他,“那你睡哪儿?”刚问出口,枫舞就知道自己问了一个笨问题,心中羞恼起来。
幽云觞笑了,甚少笑的他,只是微微牵动了嘴角,但是已能柔化他天生冷然的五官,“又不是第一次同床了,你还在别扭些什么?”话说得极奇宠溺。
枫舞傻笑三声,想要掩饰自己的尴尬,“那,那……”她总不能说那我们一起上床休息吧……
不愿再为难她,幽云觞退开一步,说道,“你先休息吧,我去办些事,一会就回来。”
枫舞点点头,看着他离开,踱步到屏风后,看着冒着热气的浴桶,没有再多想什么,脱了衣,洗去一身的疲惫和风尘,然后上床等待入睡。
幽云觞来到庭居的书房,抽纸挥笔写了几个字,将纸撕下小块,走到窗前,抬头看着夜色,偶尔的几丝风,吹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拿出衣襟里一个小巧的竹笛,放在嘴边吹响。
竹笛发出几声小而细宛如鸟叫般的声音,等待片刻,一只中等大小,不知名的鸟儿从树林里飞出,落在窗槛上,圆溜溜的小眼睛骨碌的转着,肥肥的身子看上去甚为可爱。
幽云觞把小纸条卷成一团,放进鸟儿的嘴里,有拍了拍它的身子,鸟儿拍了拍翅膀,又飞走了,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那种鸟是暗卫队专门培育,用来传信所用,不同于普通信鸽,信都是放进鸟的肚子里,到达对方手里后,当场剖肚拿出信,这样可以防被人射杀后容易从脚上找到信,这种鸟使用量大,需要大批量的培育,好在它们的繁殖很容易,培育起来并不难。
第四章 夜欲亲芳泽 初现凶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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