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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枫之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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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老爷让我把新娘礼服再拿来给你试试,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还能改…。”落儿捧着那套鲜红的新娘礼服——由天山蜀锦和冰山蚕丝所织,各色牡丹与展翅蝴蝶相互衬映,好不华贵典雅。
嘴角撇出冷然一笑。一道圣旨轻易的决定她的去从。
皇商联姻,只为永保太平。皇族需要一道保障,竹家永不叛变的保障。于是竹家向皇族输诚,奉上长女竹枫舞,嫁于莫国最重要的城州——十六州州府的三公子幽云觞。
伸手轻轻触摸,柔滑而又冰冷,落儿替枫舞缓缓更衣,穿礼服的过程太繁琐,这两个月中,已不知试穿过几次,但是枫舞依然迟迟记不住穿法,或许也是无心去记,看着落儿熟练的为她套上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没有了先前的厌烦。御用织女亲自编织,皇太后钦赐龙凤翡翠琉璃金冠,这种殊誉,就算朝廷重臣的女儿,都没有过,她还能不满意什么。
“落儿,你说这幽云觞会是怎样的人?”
枫舞看着镜中的落儿,随口问道。落儿系绳的手顿了顿,抬头想看枫舞的表情,恰和她落下的视线相遇,却看不出眼中的意味。落儿把最后一道绳子系好。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自己美丽的主子。
“落儿不清楚,但是倒是听到一些传说。”
“噢?怎样的传说?”
枫舞挑眉,落儿笑了,知道她从不相信传说,曾说道,这一传一说,活人也能被说死了。
“既然是传说,不听也罢。”
落儿左右上下看了看礼服,不放过任何会有问题的地方。枫舞也不在意,在落儿看着自己的同时,也看着她。落儿跟着她已经五年,比她大三个年月,自己的一个小动作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能被猜得一清二楚,枫舞也从来没有把她当做奴婢来看待,只视为闺中姐妹。十一岁那年,在路边拾到满身伤痕的落儿,那时只是单纯的为了找一个比自己还凄惨的人放在身边,不知从何时起,本意开始慢慢改变了。落儿的善良贴心,让她无法不去喜爱。
礼服找不出任何问题,落儿点点头,开始替枫舞一件一件褪下,整理好后小心的放在一边。
指尖和身体上残留着礼服上的香味,是染料天然香精的味道,枫舞闻出那是牡丹,玫瑰还有蜂蜜混合而成的味道。信步来到窗前,满院飞舞的枫叶,出生,弟弟离开,母亲仙去,直到嫁给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它们一直陪着她那样的飘着。还有十天,就要离开这里,不知那个地方是否也有这满院的红枫,对于父亲的安排,枫舞默然颔首,终身大事要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不变的规律。她不怨不恨,就像母亲对父亲那样,感情不再,何来怨恨?那些幽云府的传说,幽云觞的传说,枫舞早有听闻,于是决定和自己赌一次,一直都暗暗期待着,计划着,逃出这个地方,唯一不舍的只有这满院的红枫。
“落儿,你会和我一起吧……”枫舞只是看着窗外,话似乎也是和自己说的。
“是的,落儿会一直和小姐一起,直到小姐不再需要我的那一天。”
十天之后,锣鼓唢喇还有响亮的鞭炮声夹杂着道贺声飘溢在竹家内外,枫舞戴上头盖,被喜婆背着,低头看到眼下不断落下又被吹起的枫叶,经过一道又一道的拱门,终于,离开了这个家,带着母亲留给她的玉镯。
坐在轿子上,眼前始终一片红色,仿佛无数枫叶在眼前飘成一片。艳红得令人心慌,耳边忽远忽近的声音,那是最后一个晚上,父亲跟她的甚少谈话中的一次,离开前的一次。
枫儿,怨爹吗?
摇头。
枫儿,恨爹吗?
摇头。
片刻的沉默。
枫儿,你和你娘真像。父亲的声音有些颤抖,枫舞抬头,看到满眼的疼惜,怜爱,还有……悔恨。枫舞只觉得讽刺的好笑,悔什么又恨什么?
枫儿,爹,能抱抱你吗?
枫舞有些疑虑,但还是点了点头。父亲颤抖着紧紧抱住她,耳边却听到低声呢喃,水儿我的水儿……原谅我,原谅我啊。
枫舞缓缓闭上眼,她开始有些明白父亲悔什么恨什么,也终于明白这么多年来父亲甚少来看她的原因。在打开房门的那一刻,枫舞背对着父亲,不愿去看他脸上的表情,说,从母亲带着我住进回乡居后,母亲就不再有怨有恨,那是因为已无爱无情。话中没有一丝感情,风轻云淡,却是狠狠地在身后那个男人心口伤处又捅了一刀。如此残忍,心中闪过一丝替母亲报复的快感之后,换来的是满心的痛楚。原来,她还是做不到不怨不恨。所以,她要讨回的还不只这些……
一声落轿,唤回了枫舞的思绪。
轿门打开,枫舞的手被红娘交给另一只手,那只手是修长好看的,感觉到那手中有粗糙的茧,应该是练剑使然。手被不紧不松地握着,耳边传来道贺声,“恭喜幽云三公子。”
幽云府三公子,幽云觞,正室的二子,年方二十四,为人冷漠孤傲,文武双全,样貌出众,行事沉稳利落,对敌人毫不留情,深受幽云老爷器重。所以,枫舞才会答应这样的赐婚,因为的确是门当户对。
拜堂,敬茶,送进洞房,周围也安静下来,十六岁时,枫舞嫁给了幽云觞,一切都成定局,尘埃落定,莫名的有些心慌。两手交握放在腿上,落儿站在身边,手指碰到腕上的玉镯,冰冰凉凉,心又慢慢的平静下来,没什么可怕的,不是吗。
枫舞,如果你无法得到独一无二的爱,那就千万不要让水淹没你的心……
娘淡淡的嗓音在脑中盘旋,小时候的她无法明白娘的意思,如今依旧如此。
“小姐,姑爷来了。”
落儿轻声提醒,枫舞微微点了点头。门被推开,落儿叫了声姑爷便退了出去。房间里仿佛比刚刚更加安静,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强大的存在感,不容忽视,想必,这幽云觞应该是个很强势的人。喜帕被挑开的一瞬间,枫舞抬头,酝酿已久的话脱口而出。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剑眉一挑,沉默,不知道是多久,但足以让枫舞看清眼前的这个男人。果然名不虚传。上扬的浓眉,潭水般的眼眸,好想会溺死人一样的深邃,高挺的鼻梁,冷情的薄唇,无一不诉说着——生人勿近,但又吸引着人无法不想去接近。一个男人能把红色穿得那么好看,也是难有。
幽云觞没想到这个皇上赐婚的妻子第一句所说的会是这么一句话,不禁觉得有些兴味和一丝小阴谋的感觉。对于她口中的交易,而且一定是早已计划好的交易,不免觉得有些兴趣。
“不愧是商家之女,一开口就要谈交易。”
平稳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枫舞盯着他的脸想看出个一二,但即使是脸上也毫无波澜,忍不住地微微懊恼。正准备开口再说些什么,幽云觞移动了脚步,在桌前坐下,替自己斟了一杯酒,小酌一口。
“你想做什么样的交易?”
好像看到鱼儿上钩一样,枫舞振奋了精神,信步走到幽云觞对面坐下,整理下身上的着装,开口道。
“你可以娶侧室纳小妾,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外面有任何风流韵事我都可以不管,甚至还可以替你在你爹娘面前做好掩护,扮演好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
枫舞顿了顿,发现幽云觞没有任何表示,撇了撇嘴,真是一个滴水不漏的人。枫舞心中暗哼,但也不愿放弃,只能继续说下去。
“而且,我还能为你处理好家族里的人脉关系。让你有足够的心力去做你想做的事。”
“噢?你真地确定可以处理好府里所有人的人脉关系?”幽云觞特别强调了“所有”两字。
枫舞习惯的用手顺着鬓发,脑中飞快的盘算了几下,然后露出自信一笑,“当然,竹家也并不比幽云府小,我依旧运筹帷幄,我想这里我也能做得很好。”
“代价,那么,你想要的代价是如何?”
“我的清白和出府的自由。”
枫舞笑得如春风般灿烂,仿佛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幽云觞的眼眸迅速的闪过一抹光彩,枫舞来不及捕捉这抹光彩的含义,笑容不禁有些微敛。
忽然,手中被塞进斟了酒的杯子,幽云觞尽自碰了一下,举杯一口饮下。
“成交。”
枫舞心中暗暗送了一口气,也一口喝下杯中的酒,满嘴刺辣的感觉,不禁皱了眉,硬咽下喉咙中的不适。
“成交。”
枫舞举起右手,两人击掌为盟。完成一件心中大事,全身都放松下来,一天的疲倦感全部袭来,竟然趴在桌子上就睡了。
“你还真是放心啊。”幽云觞不觉莞尔,纤长的手指慢慢滑过枫舞粉嫩的脸颊,说不清自己为何会答应她,只是看着她一连自信的样子,不忍让她失望。不忍?他何时会有这样的情绪?手顺着脸颊滑下,落在盘扣出停留一会,最后只是双手抱起她,轻轻放在床上。直起身时,瞥见床头的白绫,于是拿下挂在墙上的剑,就着臂膀利落划下,心中自嘲,这就是所谓的血溅新房吧。
新婚之夜,枫舞在新的环境新的房间新的软床上,睡得好不安心。梦中,有飘洒的枫叶,但那种场景并非是自己所熟悉的院中枫叶,是哪里?哪里也有这飞舞异常的枫叶……
第二章 初识幽云府 暗潮似汹涌
睁开眼时,已是清晨,一夜的好眠,让枫舞全身舒畅。落儿也恰到时候的敲门进来,两人的默契让人舒心。
枫舞换好了衣服,发觉落儿正瞅着自己,觉得奇怪,“落儿,怎么了?我身上有哪边不对吗?”
落儿震了震,心中还在为早上婢女捧在手上的染血百绫感到不能释怀。心中暗嘲,有什么不能释怀的,小姐已经嫁人了,不是吗?
见落儿没有答应,又想说些什么,却被敲门声打断。
“三少夫人,少爷请你准备好了就出去,还要去向大太太和老爷夫人们敬茶,迟到了可不好。”
枫舞示意落儿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娇艳美婢,是幽云觞的贴身仕女殷红,也算是他房里的人,长得果然能让男人温饱思淫欲,对她,枫舞不以为然。
来到外屋,幽云觞已在静候,没有什么表情,枫舞巧笑嫣然,福了福身,道,“夫君万福。”
幽云觞嘴角一挑,有些轻佻,靠近到她耳畔,气息吹拂在耳边,只用两个人的声音说着,“以后在我屋里不用这一套,特别是对我。我们已经达成协议了,不是吗?”
枫舞心中一惊,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距离,没想到他会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那边的耳朵不受控制的发热发红。幽云觞露出得逞的笑意。枫舞瞪他。
“好了,走吧,娘子。”
幽云觞牵过枫舞的手向正屋走去,十指交扣,枫舞刻意去忽略,觉得这个男子和自己推断得不太一样,他应该再更冷漠一些。而不是……算了,不愿多想,只好看向走廊外的庭院,满是奢华,各种奇花异草,造型独特的假山雅亭,只是唯独没有她最爱的红枫。但方才的回头一瞥,明明看到幽云觞所住的庭院叫“剑枫居”。
来到正屋大厅,一进门,枫舞迅速的看了一圈屋内的人,好大的仗势,坐在上位左侧的是幽云府老爷幽云阳,面露和蔼,但是不失威严,虽然已是中年,但依旧能看出年轻时的风采。坐在右边身穿宫服的老人,是幽云阳的母亲,幽云府的大太太,老太君,也当今皇上的姑母,曾是帝都人人追捧的第一美人凤宁公主。如今即使已是华发老人,但是保养得益,样貌与真实年龄相差甚远,紫色宫服称得她一身贵气。左边依次落坐的则幽云阳的妻妾,右边坐的则是在幽云家有一定地位的儿女,首位是空着的,幽云家长子幽云宫是莫国十六州第十任州守,常年住在州城临扬,关于这位幽云宫,即使是身在深闺里的枫舞都听到不少说法,爱民如子,为民劳愁,年纪轻轻就白了一头黑发。挨着的就是幽云家二子幽云桷,是第二侧室之子,但是亲娘早死,交由正室抚养,此人样貌平平,但是那一脸和煦笑容却让人印象深刻,笑眯着的两眼,或许是本就不大。
“幽云府虽是大府,规矩也多,但是也不必太拘谨,既然嫁过来了,就当作自己家。”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可以听出大太太对这位新孙媳妇算是比较满意的,枫舞收回心中思绪,乖巧答道。
“是,枫儿谨记大太太教诲。”
大太太满意地笑了笑,递上一个红包,枫舞双手接过。转身又向左边首位恭敬的递上一杯茶。幽云阳的正室闵霜,也是商家女儿,眼眸中充满了精明之色,幽云阳的正室之位也不是那么好坐的。身后站着一个长相清雅的少女,相貌和闽霜有几分相思,枫舞悄悄的多瞥了几眼,从她的眼中几许嫉妒几许不安的神色,对她的身份也隐约猜出了几分,她决不是亲戚那么简单。
“枫儿,以后觞儿就有劳你和琴玥多多照顾了。”
在大家面前,不用这么明显的暗示吧,好歹也是进门第一天呐。看来这位大夫人极奇宠爱这个琴玥。枫舞也不能不买她面子。
“是,枫儿一定会和琴玥妹妹一起照顾好夫君的,不过枫儿才过门,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也有劳琴玥妹妹多担待。”说话间尽显大家闺秀之风采,还不忘带着满眼真诚看向琴玥,只是这份真诚不达眼底。琴玥听到后,眼中的不安顿时消失,轻轻开口,“哪里,姐姐太客气了。”
依次见过幽云家的人,没有太多的为难,每个人都是客客气气,带着笑意,枫舞在这一屋子中游刃有余,无意中和幽云觞的眸光交错,仿佛在说,做得不错嘛。枫舞便还回去一个,那是当然的眼神。但是,不知为何,屋子里总是暗藏着一股让她惴惴不安得压力,枫舞越是冷静自得,这份压力也就越大,到底是谁对她产生如此怪异的压力,枫舞不得而知,冷汗有些冒出,忽然,那份压力不见了,才发觉不知何时幽云觞已站在身边,对屋内长辈说道。
“枫舞刚进门,我想带她熟悉下府内的环境,想先行告退。”
屋内的人立刻了然,以为占了这对新婚夫妇的相处时间,便大方的让两人离去。然而再见幽云觞是在两日后的回门之日。
这两天,枫舞见到幽云觞的时间不多,他好像总是很忙,晚上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休息,反正也和她无关。
“小姐为什么要这样做?”
在回竹家的马车上,枫舞把和幽云觞所作的交易告诉了落儿,落儿满是吃惊,然而心中的那口气也随之松去。
枫舞撑着下巴,手肘抵着马车的窗槛,缓缓地说,“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幽云府的,更不可能把自己交给一个不爱的男人。答应赐婚,只是权宜之策,也是我离开竹家的最好办法。而我,也有想要实现的梦想。”
落儿心中一跳,刚想问她的梦想是什么,马车停了,竹家已到,只好作罢。
枫舞在幽云觞的搀扶下跳下马车,看着刚刚离开三天的竹家大门,今天,可不会是仅仅回门那么简单。
再回到回乡居,抚过屋内的一桌一椅,不见任何灰尘,即使主人不在,但是依旧有人每天都来打扫,静静地站在屋内,枫舞仿佛看到一个身影认真的擦拭着每一个角落,那个身影应该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
“小姐走后,老爷每天都亲自来打扫。”落儿的话算是应证了枫舞的想法,不禁哼笑,这样就想弥补曾经的过错了吗?岂不是太容易了。
“你住的地方倒挺雅致。”幽云觞人还站在门外,声音却已传来。
“爹,都跟你谈完了?”
“嗯,可以看出你爹很喜爱你啊。”幽云觞挑眉说道,方才和竹箫的谈话,十句有九句不离她的女儿。
“那是因为他觉得亏欠我。”枫舞不见外的说。
“噢?”竹家的传言,幽云觞也多少听到过些,但是自认为那是别人的家务事,也从不加以评谈。
“晚膳之时,我会让你看一场好戏。”枫舞笑中带着几分残逆,如果不是知道眼前的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幽云觞几乎以为她将要展开一场杀戮。
第三章 回门报往昔 情苗悄滋长
晚膳十分丰富,全是枫舞喜爱的菜色。坐在竹箫身边的二夫人沈婉馨俨然一副正室的样子,孰不知,伊水去世之后,竹箫没有任何再立正室的意思。枫舞暗嘲她无谓的殷情。
“来,枫儿,尝尝这金玉白凤,是老爷特地让厨房做的。”
二夫人夹了一块鹅翅放到枫舞的碗里,满脸慈母面貌。枫舞咬了一口,又放下,满眼笑意,却又是冷冷的笑意。
“尝过之后,我觉得有个更好的名字,二娘,要不要听听?”
一声二娘叫的二夫人心中一阵猛跳,这么多年来,枫舞从来没有这么叫过她,拿着筷子的手不觉得有些颤抖,看了老爷一样,发现他也和自己一样吃惊,于是干脆放下筷子,继续保持慈母笑容。
“二,二娘原问其详。”
“见翼思迁。”
话一出口,竹箫面容一沉,二夫人嘴角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了。枫舞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般,继续说着,“这翼当然指的是鹅翅啦,你看看,大家都看它好吃,就把筷子伸了过去,这不,就思迁到别人的碗里啦~”
一边说着一边还夹着一块鹅翅房进竹箫碗里,声音纯真无比。
“爹,你也尝尝看,味道的确不错呢,爹应该最能了解这其中的好。怪不得大家都喜欢这见翼思迁。夫君,你要不要也尝尝看?”
见翼思迁?怕是见异思迁吧……好好的一道菜居然能给她如此解释,还真是“难为”她了。幽云觞婉拒道,“不了,我对鹅过敏。无福消受这……道菜。”说的可是事实,他的确对鹅这一类的飞禽过敏。
“哎呀,那可就真是可惜了。”
二夫人脸变得刷白,竹箫脸色也越来越黑,一黑一百,看的枫舞心中一阵爽快。
“竹枫舞,你可不要太过分了~!”坐在二夫人旁边的竹府四小姐竹可潇拍案而起。枫舞瞅着自己的三妹,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要惩罚竹箫,自弟弟竹尘飞被送走之后,竹箫的其他妻妾再也没有生下过一子,如今满满的竹家全是女人,似要绝后,而这位三妹竹可潇是二夫人生的第二个女儿,性子从小又劣又烈,枫舞小时候可没少被她欺负过。
“我哪里过分了呀,三妹。”
“你娘红杏出墙,失去了爹的宠爱,还怪我娘,我一直怀疑那个傻子是不是野种呢!”
红杏出墙两字狠狠地刺了一下枫舞的心房,眼神忽地变得冷然,还没开口,竹箫中气十足的声音暴然响起。
“住口!这里容不得你放肆!”
枫舞一脸无辜,因为话可不是对她说的。
“爹,你再偏心也不能这样吧,她已经欺负到娘的头上来了,你为何还要护着她,我想不通,你们为什么这么怕她。”朱可潇不知死活的叫嚣着,不愿自己和亲娘受气。
“呵呵呵,二妹,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我的同胞弟弟尘飞到底是不是爹的亲儿子,又或者是不是野种,想必,爹比任何人都清楚吧。哦?爹?”
枫舞说着还不忘吃着桌上的美食,幽运觞也任由她说着,深沉的眼眸中看不出什么。
竹箫全身颤抖着,缓缓的闭了闭眼,沉着气,缓声说,“枫儿,你有什么话我们晚上再说,你有什么怨有什么恨都冲着我来。你难得回来一次,我只想和你好好的吃一顿饭,这也不行吗?”说到最后,几乎已成了乞求。
枫舞心中一撞,鼻子犯酸,眼眶忍不住的发热,握紧拳头,却又残忍的说着,“怎么,舍不得二娘了?”
“我,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你们慢用吧……潇儿湘儿陪我回房。”竹可潇还没笨到察觉不到气氛的怪异,于是连忙扶起亲娘,一直静坐一旁的竹家三小姐竹可湘也默默站起扶着二夫人的另一边。
枫舞可不想这么容易放过她,主角走了,这戏还怎么唱下去。
“二娘,且慢。枫儿还有几个问题,一直在心里没有机会问出,怕是今天不问,以后就没机会了。还请二娘替枫儿解惑。”
二夫人只好停下,一手紧紧抓着门框,颤抖的声音中,已经哽咽了,“大小姐,我已经天天在佛堂吃斋念佛,以求菩萨原谅。而我本来已经生下的儿子,还未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就夭折了,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吗?你还要怎样?”
“我娘失去了一个儿子,你死了一个儿子,这算是你赔我娘的。那么,你害我死了一个娘,难道你还能赔我一个不成?那么,你要怎么赔?那又怎能赔?!”
枫舞一步一步地走到二夫人的背后,在耳边低声说道,但是声音足以让屋内所有人听到。
“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娘是病死的,干吗怪我娘?”竹可潇不容他人诬陷亲娘。
枫舞向后退了一步,看向竹可潇,“我娘,的确是病死的,但是如果不是我弟弟被强行送走,那么我娘又怎么郁郁而终!?”
“尘飞,是我让人送走的,你要怪就怪爹吧。但是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竹箫在身后虚弱得说道。
“嗬,苦衷?好一个苦衷?天犯煞星。你是不是要说是为了娘,不让娘被煞到才会强行送走尘飞?”枫舞讥讽道。
竹箫一脸惊讶,不知道枫舞居然会知道这件事,枫舞哼笑,转身向竹箫,“你为何不问问二娘,是否认识清河半坡的假半仙孙老儿?”听到一个抽泣声,枫舞满意得又转向二夫人,“你为何不问问二娘知不知道凤凰草这种药?你又为何不问问二娘知不知道夜夜春这种毒?”每说一句就往前迈出一步。二夫人眼眸大睁,已经无法呼吸,仿佛看到地域使者慢慢靠近,字不成句的叫着,“不,不,不,你不要再过来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不——”
凄惨的声音陡然消失,二夫人昏死过去,见此,枫舞如她所愿向后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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