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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枫之祭-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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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幽云觞刚想回答,一个焦急的声音打断了他。
“相公!”
一个女子从后飞快的跑了过来,似是无意的撞了一下枫舞的膀子,奔进了幽云觞的怀里。
枫舞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冷眼旁观。
“怎么了,希儿?”幽云觞下意识的推开她些,轻声问道。
“我到处找不到你!”希儿娇嗔着。
幽云觞笑了一下,想要解释,余光却看到枫舞转身离开,抬起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当晚,枫舞的营帐迎来了一批不速之客,为首的是新到援军的将领和秦远及钟嗣涵,后面还跟着幽云觞,希儿,幽云觉,闻向迟。
“各位有何指教?”枫舞波澜不惊的说道,继续泡茶。
“我们是想请夫人把最高军符交还出来。”说话的将军,枫舞不认识,只知道他姓木。
“最高军符本来就是我的,为何要我交出来?”枫舞拿起茶壶,徐徐倒了一杯茶,放在一边。
“最高军符本该是幽云统帅的,其他两位将军都知道,你一个女人,怎能霸着不放?”木将军的口气变得不善。
“其实,我觉得让夫人保管军符也无大碍。”秦远忽然开口说道。
枫舞倒茶的手一顿,没想到秦远会替她说话。
“秦将军,你!”木将军分明也是十分吃惊。
而钟嗣涵也未说话,摆明了也是不管此事。
木将军看向幽云觞,而幽云觞只是沉默的看着枫舞倒茶的动作,视线凝在那多倒出的一杯茶上。
“木将军,这最高军符,是幽云觞送给我的。一个失忆的人,没有资格跟我要回,而你就更没有资格。想要要回,等他恢复了记忆再来。到那时,我势必双手奉还。”
木将军一时语塞。
枫舞盈盈起身,福了福身,“枫舞累了,如果各位没事,恕枫舞不送了。”
如此明显的逐客令已下,达不成目的的木将军自然拂袖离去,只当自己唱了一出独角戏。
幽云觞在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默默喝茶的枫舞,眼神复杂。
帐内,又恢复平静,枫舞缓缓问道,“紫虚,好喝吗?”
回答她的只有满屋的死寂,枫舞看着那杯冒着白气的茶,颤着手拿起,艰涩的喝下,“你一定会说,很好喝吧……”
“枫舞泡的茶,当然好喝!”一个空荡的温柔回音在耳边响起,一滴泪无声的顺着眼角滑下,滴落在喝了一半的茶中。
日子过的一直很安稳,茶国毫无动静,而几位将军也不敢妄动,不是没有想过直接打过去,但是又顾忌到会有陷进,所以迟迟没有动作。
枫舞悠闲的在关守附近散步,和希儿不期而遇。枫舞停下,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枫舞姑娘!”希儿拦住她。
“不知希儿姑娘,有何指教?”或是日子过的太安静,她也想找个人说说话。
“请你把最高军符交还给相公。”希儿那娇柔的声音,一点气势都没有。
枫舞笑了一下,“我以为那天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看来希儿姑娘还不明白?”
“枫舞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相公,已经不再喜欢你了,你拿着他的东西,又有何用?”希儿跺了一下脚,一副很不甘的样子。
不再?枫舞敏锐的抓住她的语病。
“你怎么知道幽云觞以前喜欢我的?”
听到枫舞这么一说,希儿才发现自己的口误,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如这样问吧。轩辕灏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做的?”枫舞干脆挑明说出。
“你,你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什么轩辕灏……”希儿强装镇定的说道。
“不认识?哦……”枫舞了然的点点头,改口道,“那茶国丞相如魑,你应该认识了吧?”
希儿没想到枫舞会说出这个名字,脸色变得刷白,“你,你不要乱说!”
“我乱说?”枫舞的眼神变得阴沉。
希儿一颤,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匕首,枫舞看了一眼那小小的匕首,用来杀人,好像小了点,却只见希儿用匕首猛地在自己手腕上划出一道不浅不深的血痕来。
枫舞大惊,一把上前夺过匕首,“你这是做什么?!”
希儿露出得逞的笑意,开始放声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枫舞看了看手上的匕首,立马知道希儿在耍什么把戏,何必如此?她并没有打算跟她抢什么,也没有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幽云觞。
“是!我承认!我一开始的确是被相爷派去救下幽云觞,并且用尽手段,嫁给他。但是,后来,我真的对幽云觞动了真情,所以,我不能让他回到你的身边。”
“他现在失忆了,根本不记得我了,你又何必多此一举?”枫舞垂眸,把玩着匕首,看不清眼中神色。
“不!自从你出现,他对我就开始变得冷淡,若即若离,我感到很不安,所以,我必须赶走你!”
“哎?那你这样就能赶走我了?”枫舞抬起头,用下巴指了指她不停流血的手腕。
“哼,你说说看,如果大家认为你为了夺回自己的夫君,而伤了夫君的新宠,大家会不会唾弃你,然后把你送走?!”希儿娇弱的脸露出阴险的笑容。
枫舞恍然大悟的点头,“真是个不错的办法呢……我怎么没想到?”
希儿一愣,只见枫舞把匕首用力的插进了自己的腹部,没有拔出,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你说说看,如果大家认为你怕自己的夫君恢复记忆,抛弃自己,而伤了夫君的原配夫人,大家会不会唾弃你,然后把你送走?既然要演戏,就应该演的逼真一点。你那小小的一道伤痕,没人会信的。”
希儿向后退了数步,“你疯了!”
枫舞看了看插在腹部上的匕首,没有流血,“我也希望我是疯了,可是为什么,我还会如此的清醒?”
“发生什么事了?”幽云觞第一个赶到,看到希儿手腕上的血迹,大吃一惊,立马上前按住。
幽云觉随后赶到,看到站的笔直的枫舞,然后看到腹部上的匕首,倒抽了一口凉气,从来就是温文尔雅的他,居然脱口咒骂出来,一把将她抱起,“枫舞!你太乱来了!”
“你这个样子,我倒想给落儿看看……”枫舞虚弱的笑了一下,便昏倒在幽云觉的怀里。
幽云觞心中一急,不自觉的就想跟去。
“好痛啊!”希儿娇呼一声,止住了他的脚步。
幽云觞紧抿着唇,拿出白帕,包裹住那根本不深的伤痕,心里却满是腹部插着匕首的枫舞。
枫舞悠悠转醒时,看到幽云觉担忧的脸,还有说不出的指责。
“你的样子好像在说我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错事。”
“枫舞,我本打算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看来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幽云觉神色严厉。
枫舞坐起,腹间有些痛,也不以为然,很配合的拿过床边的药喝下,她当然知道那把匕首插不死人,才会那样做,也只是想吓吓那个女人而已,省的她以后总找自己的麻烦。
幽云觉本来就细长的眼,眯的更紧,一字一字的从齿间送出,“你,怀,孕,了。”
枫舞愣了一下,眨眨眼,然后笑了,“幽云觉,你这个玩笑,倒是挺好笑的。”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你刚刚喝下的就是安胎药!”幽云觉没有胡子,不然现在他一定可以用吹胡子瞪眼来形容。
枫舞下意识的就用手按住肚子,脸色苍白。
“你放心,那把匕首没有伤到孩子,只是微微动了胎气,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不要再那么冲动!”幽云觉摆出严父的样子。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这句话,宛如一道清泉冲刷进枫舞心。
她,不是一个人……
自从紫虚离开后,她就觉得好寂寞,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没有紫虚在身边温柔的叫她枫舞,但是现在,以后,会有一个孩子,叫她娘……
枫舞颤着双手,捂住嘴巴,眼中迅速被泪侵占。
幽云觉坐到床边,将她拥进怀里,拍着她的背,细声安慰着,心中也是百味顿生。
许久,枫舞哭够了,抽泣着说,“你有没有告诉其他人?”
“还没……”
“那就暂时不要说。”
“你不想告诉幽云觞?”
幽云觉替她擦着眼泪,看来落儿说的没错,别看枫舞那个样子,有时却很像一个迷了路的孩子。
“至少现在不能说。”
“那你打算怎么办?”
枫舞想了一下,认真说道,“好好安胎。”
是的,她现在要重新振作起来,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枫舞的身体很好,胃口也很好,既没有孕吐现象,情绪也一直保持开朗乐观。因为幽云觉对她说,母亲的心情会影响到胎儿的成长,如果怀孕时,母亲郁郁寡欢,孩子生下来后也会变得如此。
虽然怀孕已经快要有四个月,但是肚子不是很明显,枫舞还担心是不是孩子不健康,幽云觉说,一般要到五个月左右才会忽然变大,还让她做好准备。届时,谁也瞒不了。
幽云觉要她每天都活动一段时间,以防胎位不正。
枫舞按照幽云觉的说法,一边散步一边揉着肚子,此时,虽然心情平静,但不再觉得空洞,反而被添的满满的。
“相公!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一个女子带着哭泣的声音从一旁的营帐里传来,让枫舞停下脚步,视线随着声音看去,眼神顿时沉了几分,那是幽云觞的营帐。
“希儿,你又再胡思乱想什么?”
幽云觞的口气不掩倦怠,但还是耐着性子安抚。
“那你为什么自从见到她后,就对我冷淡了,每次我跟你说话,你都三心二意,好像心根本不在这里似的……”
希儿抬着泪眼,凝视着幽云觞,“她”指的自然是枫舞。
幽云觞沉默着,无法为自己辩解。
在他身受重伤时,是希儿一直悉心照顾着他,鼓励他,让他能重新站起来走路,他真的很感谢她,本以为他应该是喜欢她的,可是没到夜晚时分,就会有一个女子的声音不断的回荡在他耳边,不是希儿娇柔的声音,而是时而坚强,时而冷漠,时而逼人,时而让他感到……心痛。
当看到那个叫做枫舞的女子用忧伤绝望的眼神远远的看着他时,他几乎立马肯定她就是那个声音的主人。可是,他的记忆太破碎,让他没有真实感,不敢确定自己的感情。
以至于落得进退两难。
也让他觉得,现在的他不是真正的“他”。一直有一个凶狠急迫的声音叫嚣着要出来,可是却被一座大石沉沉的压制着,让他喘不过气。
希儿看到幽云觞满脸失神,眼中闪过狠意,咬了咬牙,捏紧手中的丝帕,放柔了声音,“相公……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我……怀孕了……”
这句宣告,让帐内的幽云觞和帐外的枫舞同时瞪大了眼睛,枫舞向后踉跄了一步,而幽云觞则是上前了一步,握住希儿的肩头,脸上有惊,却少有喜,“你说什么?!”
希儿吓了一跳,但是话已出口,就容不得她反悔,只能继续说道,“我怀孕了,最近我经常想吐,就去看了军医,军医说我怀孕已经两个月了。”
幽云觞的眼中闪过数道情绪,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相公……你,不高兴吗?”希儿细细观察着幽云觞的表情变化,问的小心翼翼。
“不,我只是没想到。这,太突然了……”幽云觞垂眸说道,掩住眼中神色。
“相公,我知道你心里其实还有竹姑娘,你不用顾忌那个誓言,我没关系,只要你不赶我走,我愿意……做妾的……”希儿垂下头,露出痛下决心的表情。
“不!我不会这么做的!”幽云觞没有多想便脱口而出,下意识的就排斥着“妾”这个字,他不会娶妾……
你对我来说,就是独一无二的,我不会发誓,只想告诉你,幽云觞今生只有你一个妻子。
幽云觞今生只有你一个妻子……
只有你一个妻子……
一个妻子……
一个冷漠却又深情的声音在脑中不断的回响着,让幽云觞的脑袋一阵剧痛,不由得晃了晃头,眼中的女子变得模糊不清,好像有什么快要破土而出。
“你不会让她做妾,难道是要我做妾吗?!”
一个怒气十足的声音忽然响起,让幽云觞猛地恢复神智,看向帐外。
枫舞嘴角带笑,却是冷笑和怒笑,一步一步走进营帐,直盯着幽云觞,然后看向希儿,一个和她孕育着同一个男人的孩子的女人。
她忽然好想和一般女子那样,大哭大闹,捶打眼前这个负心人,好想冲上去和这个抢了她夫君的女人扭打成一团,也好想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方法,威胁幽云觞,不许他娶妾,不,应该是直接休了这个女人,也好想……
但,她不能……!
因为她是莫国首富竹家的长女,竹枫舞!!
一个情愿伤到自己也不会在敌人面前示弱的,竹枫舞!!!
幽云觞看到脸色惨白的枫舞,松开希儿,就想要走过去,却又顿住,只见她缓缓的伸出手,神色冷傲,指向希儿。
“幽云觞,我奉劝你好好的看好这个女人,寸步不离。否则,我不敢保证,她会平平安安的生下,你的孩子!”
听到如此狠毒的宣言,希儿惊恐的低叫一声,扑进幽云觞的怀里,柔弱的宛如一片落叶一般的颤抖。
枫舞缓缓的收回手,扬高下颚,拂袖转身,背影高傲而又孤寂。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忽然急忙闯了进来。
“报!茶国丞相亲自带着使臣前来求和休战!!”
枫舞一愣,轻声哼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走出营帐,心中却是想着,来的还真是时候,这一切恐怕是早就在他预料之中……
主营帐内,站满了茶国士兵和使臣,轩辕灏依旧一身朱红官服,坐在椅子上,手肘抵在扶手上,下巴撑在掌心中。一旁的使臣,双手捧着一份卷轴,恭敬的垂头站着。
而另一边站的则是陈国和莫国的将领,包括闻向迟和幽云觉。幽云觞随后大步走进营帐,扫了一眼帐内的仗势,看到带着面具的轩辕灏,眉头一皱,一个破碎的片段从脑中闪过,来不及捕捉。
“既然人都到齐了,就快念出来吧。”轩辕灏慵懒的挥了挥另一只手。
“据朕和陈莫两国皇帝协商,达成一致。莫国皇帝封莫国首富竹家长女,竹枫舞为和硕郡主,嫁于本国丞相如魑为妻,陈国此后三年贡奉黄金一千万两,作为三国和平休战条件。”
使臣用那毫无感情的声音念完卷轴上的一字一句,当场每一个人都惊愕住,使臣不急不慢的将卷轴卷起,双手送到幽云觞面前,继续说道,“此次,本国丞相大人亲自前来迎接和硕君主,之后,陈莫两国皆可退兵,如果愿意,还可以来本国参加丞相大人一个月后的盛大婚礼。”
幽云觞瞪着手中的卷轴,还未清醒一般。
枫舞站在外面听得十分清楚,想必轩辕瀚一定是知道展紫虚死了,迁怒于她。不,不能说是迁怒,展紫虚的死,本来就是她造成的,所以轩辕瀚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这,还真是,好啊……
枫舞呵呵的笑着,向前走去,眼角瞥见希儿,缓缓的眨了一下眼睛,对她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会在对你做出什么。如果,你真的爱幽云觞,就好好的对他,不要再和轩辕……不,如魑有任何牵连……”
“我……我知道,可是,相公他……”希儿眼中有着挣扎,如果可以,她并不想和眼前的女子为敌。
枫舞凄楚一笑,“放心吧,我会让他对我死心的……”
希儿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从营帐里走出大批人马,连忙躲到了一旁。
轩辕灏一步一步的走进枫舞,向她伸出手,“枫舞,我早就给过你选择的机会了,可你非要绕这么一个圈子……你,注定是我的。”
枫舞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轩辕灏的掌心,然后转眼看向追出来的幽云觞,叹出一口气,“我可以跟他说最后一句话吗?”
轩辕灏握起掌心,放到身后,“是诀别的话吗?”
枫舞笑了一下,“算是吧……
轩辕灏侧过身,枫舞向幽云觞走去,在十几步远停下,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扬手,向前扔去一样东西,幽云觞下意识的就伸手接住。
“幽云觞!这最高军符,我还给你!你要娶妻也好,纳妾也罢,都和我无关!”枫舞说着,同时抽出短剑,众人来不及反应,枫舞已经拆下发髻,握起一缕发丝,挥剑割下,“从此时此刻起,我竹枫舞和你幽云觞,宛如此发,恩断义绝!”发丝被抛洒进空中,迅速被风吹远。
幽云觞仿佛被点了穴道一般,定定的看着手中的军符。
枫舞走到轩辕灏身边,脚步还未停下,就被他横抱入怀,上了马,浩浩荡荡的请和兵马缓缓离去。
而幽云觞手中的军符宛如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记忆的阀门,推开了那块大石,失去的记忆从他们掉下沟壑中迅速往前飞逝,全部涌进了幽云觞的脑中,好像无法承受这样的迅猛,幽云觞双手捂住脑袋,仰天怒吼。叫出那不该遗忘的名字
“枫舞!枫舞!枫舞!”
吼声地动山摇,然后嘎然停下,幽云觞无力的跌倒在地,闻向迟和幽云觉连忙将他架起,抬进营帐。
“相公……相公……”
一个担心的声音不断的唤着幽云觞,让他的意识渐渐复苏,眼前有些模糊,看不清面前的人。
“枫……舞……?”
呼唤的声音抽气一般的顿住,幽云觞挣扎着,终于看清眼前的人,眼眸顿时染上一层寒冰。
“相公!你醒了!”
希儿惊喜的伸出手,想要抚上他的脸,却被幽云觞一把用力握住,恰巧在那道刚刚愈合的伤口上。希儿痛叫出声。
幽云觞一手紧握着希儿的手腕,慢慢下床,眼中对她的温柔不再,而是十足的杀意和狠绝。
“来人!”
幽云觞冲外面喊道,视线却不离希儿,一副想要把她生吞活剥的样子。
“统帅有何吩咐?”
一个士兵迅速的大步走进。
“把这个女人关起来,用尽一切办法问出她和茶国丞相是何关系!她不说,就用极刑,不必上请!”
幽云觞将希儿摔向士兵,希儿脸上惊恐和错愕交织闪过,跌在地上,张着嘴,看着变化巨大的幽云觞,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
“不!你不能这么做!!我怀着你的孩子!相公!你不能这么残忍!你,你听我解释!”希儿凄厉的叫喊着。
幽云觞的脚步停下,缓缓转过身,走到她的身边,捏掐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如果你再叫那两个字,我不敢保证,会不会立马亲自把你的舌头割下!”
希儿倒抽一口凉气,“不……你可以不要我,但是,孩子……”
听到“孩子”两字,幽云觞笑得冷邪,站起身,对一旁的士兵说道,“先带她去军医那儿,如果没有怀孕,就直接拷问。如果真的怀孕了……”
幽云觞的话停住,让希儿眼中升起希望,却又立刻跌进了地狱。
“让军医准备一碗堕胎药,看着她喝下,然后再拖去拷问。如果她什么也不说,就直接杀了!”
“是!”士兵领命道,不带任何情感。
希儿全身虚软,失魂一般低喃,话语模糊不清。
幽云觞不再多看希儿一眼,一出营帐,想起失忆时的那段日子,胃中一阵翻搅,酸水上涌,用手按住嘴巴,差点就要吐出。
“三弟……”幽云觉出现在幽云觞的身后,忧心忡忡。
幽云觞没有转身,许久只说出一句话,“对不起……”
幽云觉摇了摇头,“三弟,我是想要告诉你,枫舞……她怀孕了。”
“什么?!”幽云觞大惊,一个转身抓过幽云觉的衣襟,眼眸暴睁,血丝顿显。
“已经快要四个月了……”幽云觉艰涩说道。
幽云觞向后退了一步,没想到在沟壑下的那次,居然让枫舞怀了他的孩子,而他居然做出那样的事情,忍不住又是一阵干呕。
“三弟,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幽云觉没想到枫舞会毫不反抗的就和茶国的丞相离开,还说出那样的话,分明是要和幽云觞断的一干二净。
“怎么办?!她怀了我的孩子,居然还敢嫁给其他男人?!我当然是把枫舞抢回来,然后……然后……!”幽云觞没有再说下去,转身就向主营帐奔去。
然后他一定要牢牢的把她抱在怀里,用一生去请求她的原谅……
幽云觞奔进营帐时,陈国将领已经带着兵马退走,而莫国的几个将领也正在商量退兵之事。
“莫国不会退兵!”
幽云觞的话让所有将领的视线纷纷投向他,幽云觞不急不慢的走到军事地图前,将最高军符放在上面,双手负后,环视了一下众人,说道,“枫舞是我的妻子,我不会让她嫁给茶国丞相,所以,我要带兵直攻茶国都城。想要和我并肩作战的,就留下,不敢违抗圣旨的,就回去,带我向皇上说一声,幽云觞不再效忠于他,不过,如果他敢动幽云府中任何人一根汗毛,幽云觞以向上人头保证,莫国会立刻易主!”
营帐内一片安静,木将军仿佛看着怪物一般,看着幽云觞,然后不发一语的走出营帐。而闻向迟,钟嗣涵,秦远神色坚决,表示了自己的决心。
“落儿最在乎那个女人了,如果知道她嫁到这么远,一定会难过。”这是闻向迟的理由。
“闻将军留下,我就留下。”这是钟嗣涵的理由。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从,一切,都听统帅指派!”这是秦远的理由。
听到大家的话,幽云觞冰冷的面容上浮出几许温度,向三人沉沉的点了一下头。
而此时,茶国丞相府中,一片喜庆,虽然婚礼安排在一个月之后,但所有事宜早已准备好,好像只要主人一高兴,就可以立马成亲。
“对这里的布置,还满意吗?如果不喜欢,还可以再改。”轩辕灏看着枫舞细细的观察着房中的摆设,语中有着温柔。
“轩辕灏,你为何会对我如此执着,我何德何能,让你费尽心思的想要得到?难道,就因为我像你曾经崇敬不已的四皇姐?”
枫舞转过身,还未寻到轩辕灏的身影,整个人就被压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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