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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之彼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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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射出粼粼的波光。城下抬眼可见的高低不一的塔楼,此刻望下去却成了绿色大地上一丛丛白色的尖尖“蘑菇”。凉爽的风不时呼呼掠过她的长发,舒服极了。
“这是城中仅次于望乡塔的高塔,也是最舒适的卧房。从这里的阳台,可以将雅可比城尽收眼底。”
“果然好漂亮。”海尔嘉满意地打量四周,朝他嫣然一笑,“真是太感谢你了,希尔伯特堂兄。”
薇罗妮卡住在海尔嘉隔壁的小间里,以备不时召唤,而对面则是希尔伯特安排的一些侍女。两位骑士,Z和帕斯瓦尔则稍远,在楼下歇息。不过,诚如希尔伯特所言,海尔嘉居住的乃是高层,骑士们只需扼守下层便可保证无恙。
安顿下来之后,海尔嘉又被侍女们领到宫殿里的浴池。侍女们屏息静气,垂手站在汉白玉的浴池四周。
“请公主殿下沐浴更衣。”为首的侍女道。
尽管隔着一层若隐若现的纱幔,要在这么多陌生人面前脱衣服,海尔嘉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她有技巧地撩起衣裙下摆,每走下一个台阶就把衣角撩高一截,最后,当她全身浸泡在池水中时,她的衣服,也整个儿从头顶处脱掉了。
池水既热又清,还散发着玫瑰花瓣的浓郁香气。海尔嘉美美地洗了一个澡,从头到脚无一处不舒畅。等她心满意足地洗毕,早有侍女为她披上秋香色蕾丝滚边睡袍。多丽丝,也就是侍女押班,带着四个侍女鱼贯而入,手捧银盘跪在她的面前。
“这是大公殿下为您准备的妆点之物,请公主殿下笑纳。”
海尔嘉知道这是堂兄的美意,心中暗暗赞叹他的细心。侍女们麻利地为她穿好紧身内衣,浅绿小花白色滚边袒胸立领连身长裙,湛蓝缎面滚珠天鹅绒高跟鞋,最后,更是由多丽丝亲手,小心翼翼地为她戴上钻石花冠——那花冠是由黄金整个打造成形,再镶以几十粒大小不一、形状相同的钻石,光华灿烂,华贵无比。钻石夺目的光芒掩映着宝蓝的秀发,使得侍女们竟不得不深深低下头去,战战兢兢,不敢仰视。当海尔嘉风神绰约地走在雅可比城的回廊之上,阴冷的石壁也因绚丽的光彩而生动起来。她每行一步,步步生辉,步步留香。当她出现在议事厅的中央,彷佛是一束从天而降的神光,眩花了众人的眼睛。希尔伯特着了魔一般,全然不顾在座或惊愕或诧异的目光,离开自己的宝座,径直走到她的面前。当他揭开海尔嘉的蝉翼面纱,整个城堡都被她的美貌所照亮。那便是美,艳绝尘世,远远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之外。
在希尔伯特的牵引之下,海尔嘉于朝觐厅的阳台之上,向城下数以千计的百姓挥了挥手。当宛如仙女的公主殿下施以倾城一笑,民众被她的美所深深折服。他们先是目瞪口呆地说不出话,继而,突然异口同声地爆发出雷鸣般惊天动地的欢呼。
她却高兴不起来。是夜,她一头扑倒在床上,连睡袍都没换便赶走了侍女。
能受到民众如此的爱戴,当时她的确很激动。身处人民热烈欢呼的重重浪潮中,握住她手的希尔伯特堂兄,也兴奋地双颊通红。但是,当她冷静下来,仔细一想。
我到底为他们做了什么,值得他们为我欢呼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什么都没有”。民众只是见到一位落难的美貌公主,便由衷地表达热爱之情。至于她地品性好歹,才能高低,他们一概不知。
好吧,为了让你们的爱戴货真价实,从明天起,我要好好行动。
海尔嘉捏紧了拳头,噙着香甜的微笑沉沉睡去。
不知何时,海尔嘉突然醒了,更不知为何,她浑身打颤,处于不可名状的恐惧之中。她感到有一个奇怪的东西正盯着她的脸,她的身体,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活像恶鬼拖长了舌头舔食似的令她毛骨悚然。冷汗逐渐侵蚀着她的肌肤,周围则是死一般的寂静,只除了掠过高塔的风声,呜咽作响。这风声在白天或许意味着凉爽,但在这万籁俱静的子夜,分外萧瑟凄凉。
海尔嘉摸索着,想点亮床旁的落地烛台,但她怎么都点不着。她沉吟了片刻,决定不拉铃绳叫侍女,而是揣上匕首,跳下床。阳台的门大开着,纯白的羽纱窗帘在空中漫天飞舞,银色的月光冷淡地撒进来,像是在地上下了一层薄薄的霜雪。她小心翼翼地沿着墙壁靠过去,匕首朝着阳台胡乱挥舞了一阵——
没有人,是风。
清晨,珍珠般洁白的尖塔,碧玉般蔚蓝的约当河水,以及翡翠般嫩绿的天堂树,共同沐浴在阳光的清辉下,彷佛披上了一层朦胧不明的金黄羽纱。乳白色的河雾,袅袅升起在约当河畔,半掩半现地,为海尔嘉展示着雅可比城晨晖下的美景。
她饱吸了两口清新湿润的空气,暗笑自己的多疑与胆小。的确,如此明媚的早晨,距离昨夜那种恐怖的感觉实在是太遥远了。
侍女们服侍她洗漱完毕之后,又捧着银盘进来。
海尔嘉皱了皱眉,四个银盘里分明是几套色彩艳丽的衣裙。
“多丽丝,这是做什么?”
多丽丝恭敬地行了一礼,“大公殿下吩咐,这是您今天备选的服装。”
海尔嘉明白了。这是宫廷的规矩,以前在拉普拉斯城的时候,不光是服装而已,接下来她还要挑选发型、头饰、项链、戒指、耳环等等。王宫的女人们,那些声名显赫的王妃、公主和宫廷贵妇们,整天除了争妍斗艳便无所事事,自然将全副精力放在梳妆打扮上面。
但是我不同,蓝发公主心想,除了以美色悦己悦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值得去做。
她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她们,“不用了——从今往后,这一规矩就蠲了——等我见了希尔伯特大公,自有主张。”
同样是这个清晨,在议事厅的大殿之上,希尔伯特郑重接待了公主卫队的一干人员。对于赫夫曼克扣军饷、贩卖兵丁作了相应的处分;所有被掳军奴,凡是不愿作战的,一律发给路费,择日准其回乡;愿意为国效命的,则发放另一笔安抚款,并按其才能大小安排军中职位:几件事办理得井井有条,令人不由心悦诚服。
他当场令凯泽与护卫比剑。当看到凯泽不过几招,便干净利落挑落对方之剑,竟带头高声喝彩,啪啪啪鼓起掌来。
“好!”他叫道。
他仔细打量着傲然挺立在他面前的Z。Z高高昂起头,神态倨傲。
站在希尔伯特下首的白发老者,见此不禁怒火中烧:“大公殿下在此,你为何不跪?”
Z冷冽的黑眸摄出咄咄的寒光,他不卑不亢地答道:
“我是只臣服于公主殿下一个人的骑士;除了海尔嘉殿下,没有任何人可以命令我!”
希尔伯特笑了;他慢条斯理地交叉起双腿:
“罢了,欧几里德。堂妹有如此忠心耿耿的骑士,不正是我们的福分吗?”
他转向Z,貌似无心地问道:
“对了,听说堂妹一路上承蒙你的照顾,屡次救她于水火之中?我这个做哥哥的,要替妹妹好好赏赐你。”
“不敢。”
Z之所以深深低下头去,是唯恐希尔伯特会窥见他脸上压抑不住的不屑之色。区区一个亡国的大公而已,竟然要赏赐他,堂堂提坦的王弟,真是天方夜谭!
“这些都是下臣的本职所在,不敢在大公面前夸耀。”
希尔伯特“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如果真要赏赐下臣,不妨暂且寄下;等下臣想要的时候再向殿下讨,如何?”
回到书房,希尔伯特兀自回想,那黑发黑眸骑士的狂傲之态。他说:
“欧几里德,你看那人怎么样?”
“凯泽吗?”老者眯缝起双眼,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有香农城领主哈特莱的荐书在此,应该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这个我知道,”希尔伯特不耐烦道,“我说的不是他。”
“是Z吗?”欧几里德沉吟片刻,“他好生古怪。”
“哦?”
“首先是他的名字。既然是公主殿下的贴身骑士,为何报了一个假名?Z明显并非真实姓名。”
希尔伯特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这也不一定。如果他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捏造一个其他姓名也并非难事,何必一定用一个Z,好让人一眼识破?”
不等欧几里德回答,他拍了拍老者的肩膀,笑道:
“好了好了,我只是觉得他有些傲慢,其他的也没什么。”
屏退了欧几里德,希尔伯特独自坐在房中读书。烛光照得不大的书房满室明亮。不多会儿便响起了叩门声。
“凯泽吗?”他高声叫道,“请进。”
一袭黑衣的凯泽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将门轻轻合上。
希尔伯特却自顾看书;自从凯泽进屋之后,他便再也不理他。
他不言,凯泽也不语。烛光照在两个静止的身影上,仿佛一幅凝滞的画。
过了许久,希尔伯特猛地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赞道:
“乖乖,真是缠绵悱恻,催人泪下!”
他好像刚刚发现凯泽一般,吃了一惊:
“你来了?”
凯泽点头。
希尔伯特不经意地把书合上:“赫夫曼走了?”
凯泽复点头。
“叫你帮我传话,多谢赫夫曼对公主一路上的悉心照料——照办了吧?”
希尔伯特一直打量着凯泽,他发现,凯泽的手突然攥紧了。
他佯作不知,继续说道:
“真是多亏了他这个护卫队长啊,公主殿下才能平安抵达雅可比城,这个恩情,公主和我一定会铭记于心,永世不忘的。”
他瞥了一眼凯泽,问道:
“他怎么回答?”
由于太过用力,凯泽的指节异常发白。他深深垂下头去,不敢再看希尔伯特一眼。这个无所畏惧的勇士,居然在这个貌不惊人的画家面前丢兵卸甲,溃不成军。
“凯泽卿。”
希尔伯特背剪双手,不慌不忙踱起步来。
“想必你也知道,我自小便喜欢绘画,虽然也习了薄薄武艺,念了一些书籍,但这些都不是我的兴趣所在,不过是敷衍功课罢了。如今,国家的形势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身为王室宗亲,我也只得勉为其难,协助公主殿下匡复大业。但是,却有一事颇为头疼。不知凯泽卿能否为我分忧解难?”
他亲热地扶起凯泽,直视着他暗绿色的双瞳:
“请凯泽卿做我的将军,不知卿意下如何?”
第十九章 满脸胡子的男人
“哎哟哟,哎哟哟。”
“好累哦,姐姐。真的累死我了,刚刚才练了会子剑,手还酸着呢,又要我划船,弟弟我实在是吃不消了啦……”
哼哼唧唧抱怨个不停的,除了帕斯瓦尔还会有谁?金发的少年手持船桨,奋力地划着小船。船上除了他本人一外,还坐着两位蒙面纱的少女。其中一位满头金褐色的鬈发,面纱上一双宛如蓝宝石般的清澈眼眸,熠熠生辉,正是薇罗妮卡。
“少罗嗦。谁让你长这么大个子,又一身傻劲,这种粗活非你莫属!再说了,难道你要我们两个弱女子来划船不成?”
受到抢白的帕斯瓦尔无奈,只得吐了吐舌头,继续“哎哟哟,哎哟哟”地“号叫”划桨。另一位少女不但蒙了面纱,紧紧包裹的头巾把鬓发都包得严严实实。兰绿色的眼波流盼,露出温柔的笑意。
“辛苦你了,帕斯瓦尔。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一定会帮我这个忙的。可恨,Z就不同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他的人,天知道他跑哪里去了。”
“不不不,不用客气嘛,公主,”帕斯瓦尔住了桨,笑眯眯的说,“公主和老姐要游山玩水,弟弟我自当奉陪了,对吧,姐姐?”
自从住进了雅可比城,海尔嘉便终日无所事事。城中一应事务俱由希尔伯特全权打理,除了梳妆打扮,海尔嘉和薇罗妮卡竟没有一点事情可做。正好帕斯瓦尔和她比完剑,三人便一拍即合,悄悄弄了一条船,畅游约当河。
凯泽是已经被封为骑兵队长,正为希尔伯特操练军队中;香农城之外,其他附近城池的士兵不日即可到达;还有雇佣兵团,也陆续就位了。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战争已是旦夕之事,刻不容缓。
但是在堂兄的眼里,我似乎仍是一个挥手的花瓶而已,只要坐等着别人喂我饭吃,给我衣服穿就行了,必要的时候鼓舞一下大家的士气,其他的事情,根本论不到我插手的余地。
如果我是个男人的话……
海尔嘉捏紧了纤细的拳头,如果我是王子,是不是就可以亲自上阵杀敌,收复失地了呢?会的,一定可以。为什么,我偏偏是个公主呢?
可恶啊,我那么辛苦的学习剑术,除了保护自己,难道就无用武之地了吗?
“公主殿下,请您不用着急。”
薇罗妮卡似乎已经看出她的焦虑不安,软言安慰道: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女人。既然战争本来就是男人的事,身为女人,我们就在后方默默支援他们好了。”
海尔嘉正准备答话,忽然听见岸上一阵吵闹喧哗声。
一个身体高大壮,嗓门粗又亮的彪形大汉,站在军营的辕门前,和面前的一堆人吵嚷着什么。他的四周本来围满了密密匝匝的人,无奈他的个子实在太高,长相又太扎眼,犹如鹤立鸡群,一眼就被人认出。
海尔嘉突然想到了什么,噗哧一笑。
“你笑什么,公主?”帕斯瓦尔眨眨眼,好奇的问。
海尔嘉直摆手,坚决不说,但是她不但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笑得几乎要倒了。
“我看到那人,突然觉得……那不就是帕斯瓦尔未来的样子吗?”
“啥???!!!”
三人匆匆靠岸,去研究那个“未来的帕斯瓦尔”。开始海尔嘉还仅仅是觉得那大汉的身形和作风很像,走近一看,那人满头满脸红褐色的络腮胡子,几乎把嘴脸都遮得密不透风。根本就看不清楚他长得什么模样,更不用说其他了。连嘴皮子都看不到他动一动,一连串洪亮而流利的连珠炮就吐了出来。旁边大家都是捂住了嘴,想笑却又不敢。
与大汉争执的,看衣着打扮貌似发放饷银的军官。几个军官个个脸红脖子粗的,看来气得不轻。
“大公殿下明明有令,只有来自香农城的士兵才能发放安抚款。你们是雇佣兵团,雇佣费早已交割完毕,还来罗嗦什么?”
“老子就是香农城的!钱当然有老子的一份!”大汉恶狠狠地挥舞拳头。
另一名军官已经不耐烦之极:“要跟你说几遍你才明白?是香农城原先没有拿到雇佣费的士兵,你的那一份钱早就拿过了!不信,回去问你们团长!”
大汉吃了一番抢白,讪讪而退。他从帕斯瓦尔身边擦过的时候,比他还要高出小半个头,力道之大竟把帕斯瓦尔撞翻在地。
“喂!你没长眼睛啊?”帕斯瓦尔大叫起来。
大汉那张分不出鼻子眼睛的胡子脸凑过来,伸出一只蒲扇大手。薇罗妮卡正为弟弟捏一把汗,没想到大汉对着他们吼了一声:
“抱歉。”
帕斯瓦尔愤愤地站起来,他一向自恃勇力过人,今天却栽了一个大跟头。他冲着大汉比划了两下,喝道:“你有种!来来来,咱们过两招!”
这时,一阵“咕咕”声传来,其声响遏入云,引得大家纷纷侧目而视。大汉拍着肚皮,憨厚地一笑:
“我肚子饿了。”
“姐姐,干吗要请这家伙吃饭啊?又是和他攀老乡的,真是丢我们香农人的脸。”
薇罗妮卡微微一笑,对着弟弟咬耳朵:“怕什么?反正是公主殿下掏腰包。”
海尔嘉也是存了一个坏心眼:想看他满脸胡子,如何吃饭。点了满桌的猪牛羊肉,海尔嘉玉臂一摊:“不用客气,请用吧。”
卡森,也就是大汉的名字,看来是真饿了,也不谦让。他从怀里掏出一副小钩子,一头挂在耳朵上,一头则勾起胡须——这才露出一张嘴。
海尔嘉与薇罗妮卡互相紧紧掐住对方的手指,以免笑出声。蓝发少女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一个疑问不禁扫过心头:他既是雇佣兵,应该会有分例钱粮,怎么会窘迫成这副德行呢?
卡森风卷残云一般,吃饱喝足之后,还眼巴巴地望着剩下的菜肴。薇罗妮卡赶忙吩咐打包,说是“我们不饿。”
卡森很是感激几位同乡,告诉他们自己的住址之后,匆匆离去。
他手捧食盒,得意洋洋回到宿营地,迎面撞上两个熟人。
“卡森,看你油光满面的,难道发了一笔横财?”
卡森笑眯了眼,“波特,不瞒你说,今天老子遇上了两个仙女……”
“仙女?”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蓦地响起,“是不是美女呀?”
话音未落,一个扎着高高马尾的少女,旋风般扑到卡森面前。她的小手急速捶打着卡森的胸膛,“快说快说,到底是不是美女啊?配得上义父吗?”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美不美,蒙着面纱呢……”
“嗯……”莎比娜煞有介事地抚弄着尖尖的下巴,“根据我十二年的经验来看,蒙面纱的女人要么极美,要么就奇丑……”
波特在一旁,没好气地敲打她的脑壳,“废话!”
“好歹有二分之一的几率呢!走走走,卡森,赶快带我去找她们,”莎比娜一手牵着卡森,一手拉住波特,“你们不知道,找不到老婆吧,义父他急得头发都掉光了!”
她只顾往前冲,没想到撞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接着,一个似曾相识的呖呖莺声轻柔响起,似乎蕴涵了无限欢喜:
“这不是莎比娜吗?”
被莎比娜撞到的帕斯瓦尔,以及两位蒙面仙女,现在就站在他们的面前。
“多亏这位卡森先生,他告诉我隶属于虹之团,我心里就有些纳闷。反正无事,索性就跟了来,”海尔嘉娓娓道来,“果然是你们没错!”
“义母!!!”莎比娜飞身扑到海尔嘉怀中,小脑袋蹭啊蹭的,“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义父一个人!”
“啥……?”帕斯瓦尔大惊之下,结结巴巴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公……这是你孩子?”
“笨蛋!”薇罗妮卡狠命敲了弟弟一记,“也不想想年纪对不对!”
闲话少说,莎比娜连忙把他们请进营帐,以叙义父义母的“相思之苦”。卡森呢,趁着没人注意他,捧着食盒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互相介绍他们认识之后,海尔嘉向莎比娜和波特说明了自己真实的身份,话音未落,营帐门口顿时密密匝匝挤满了好奇的脑袋。
“听说是落难的公主哪……”
“可惜戴着面纱,看不清楚脸长得好不好看……”
“肯定是美女,哪会有公主长得丑的!”
莎比娜气呼呼地冲过去,把看热闹的人统统轰走,还严厉叮嘱波特一定要看好门。海尔嘉的面颊微微发赤,又好气又好笑。
“丹呢?怎么没见到他?”她只好转移话题。
莎比娜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堪称诡异的笑容:
“哦呵呵呵呵,义母,这样也算是你想念义父的表现吗?”
“不行不行,差得太远了!”她波浪鼓一般连连摇头,一双大眼睛注了水似的亮晶晶,“‘啊,我不远万里追随我的心上人儿——丹而来,他怎么居然不在我身边呢?没有他,我可怎么活下去呢?’义母,你起码要这样才行哦。还有呢……”
没功夫听她叽里咕噜,帕斯瓦尔冒失地摸摸莎比娜的额头:“喂,你没发烧吧?神经兮兮的干什么呢?”薇罗妮卡则悄悄拉了海尔嘉的衣襟:“公主……我们是不是该走啊?”
乘着莎比娜还在自我陶醉的当儿,三个人手拉着手,猫下腰,从她身旁偷偷摸摸逃了出来。波特也只是暗笑,悄悄对他们耳语:“首领往殿前比试去了”,接下来继续装模作样看守大门。
今天的收获就是,认识了一个叫做卡森的大胡子兼大饭桶,付了一顿饭钱之后,和莎比娜故人重逢。然而,这对于海尔嘉来说,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呢?
晚上,海尔嘉同样在子夜时分醒来。那个舔食她的恶鬼又来了,仿佛拖长了长长的舌头,蹲在卧室黑糊糊的一角,朝着她亮出狰狞的惨笑。海尔嘉果断地睁开眼睛,睡前特意吩咐不要熄灭的落地烛台,暗夜中兀自摇曳着晃动的火舌。她一手擎着烛台,一手将匕首握于胸前,向四周慢慢探查。
好生奇怪,她仔细检查了两遍,都没有发现房间里有什么可疑之处。她本以为阳台有问题,但是仔细一瞧才发现,阳台孤立于城堡的一隅,下面是光滑的石壁,根本无法着力。除了枝枝蔓蔓延展到阳台下的爬山虎的叠叠绿叶,附近也没有可以攀援之处,连猿猴都不可能爬进来,何况是人。看来她是多虑了。
就这么闹了一阵,海尔嘉的睡意全无,索性打量起房中的画。镶嵌了金银盘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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