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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之彼端-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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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Z若无其事地反击道,“阁下的胆子倒是很大。”
“呵呵呵呵,”子爵难为情地搔了搔头,“还不是看在公爵小姐的面子上……话说回来,”他突然露出了难得的严肃表情,“你知道为什么得罪国王陛下吗?”
Z把头扭到一边,不吱声了。
“哎哎,让我来告诉你吧,”子爵更加来劲了,索性一屁股坐到Z的床上,“那是因为,你实在太招摇啦!”
“是因为……海尔嘉?”
“没错!!!”子爵指着他的鼻子叫道,“没想到你自己也很清楚嘛!身为下臣,与公主过于亲近,据说你们还有一次当着王后陛下的面抱在了一起……”
“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子爵亲热地拍拍他的大腿,“陛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从图灵国国王的角度出发,自然希望海尔嘉公主嫁到本国,促进本国经济的繁荣发展。如果有什么王子啦,公爵啦之类的未婚男性,国王想撮合与海尔嘉的婚姻也不是不可能。慢着!好像忽略了什么!……
“看你和公主那么亲密,你们究竟进行到哪一步了?”子爵一本正经地问道。
Z的视线猛地一下收紧了。他冷冷地看着他,那双冰冷的黑眸不沾染一丝神采。
“你,究竟想说什么?”
尽管不是第一次见识他那犀利的目光,贝塞尔仍免不了心惊胆战。“不,没什么。”他背对着他站了起来,手装模作样地背在身后。“我不妨给你一些忠告吧,Z中尉!”
“女人的第一个经手人,未必就是她遇上的第一个男人哦。”
“而是,第一个下手的人。”
贝塞尔轻轻关上房门,以免惊扰到尚未痊愈的禁卫军中尉。一双女人的天鹅绒高跟鞋停在了他的面前,他抬起了头。
“你嘱托的话,我已经说了。”贝塞尔不满地瞥了女人一眼,“你真的觉得这样有效?”
女人晃动着雪白的臂膀,得意地笑了。
“子爵阁下,您怎能误解我的美意呢?我只是不忍心看到一对爱侣,被王室的规矩活生生地拆散,才好心提点一下的呀!”
子爵不以为然地冷哼了一声。“能斯脱侯爵夫人,”他阴阳怪气地叫道,“别以为旁人都是傻子,也别把自己想得太高明。”
能斯脱侯爵夫人微微含笑,目送子爵远去。她的唇边,不由露出了一丝狡猾的冷笑。
无所谓事实,只需谣言四起,便足矣。
国王陛下只喜欢白璧无瑕的身体,在那之前,毁掉海尔嘉公主的清白……
然后,她和那个Z,将会永远放逐于黑暗中……
女人想到那美妙的未来,心不禁微微地醉了。她陶醉在自己幻想出来的美梦中,笑得俨然成了一朵花。
在她的视线无法企及的地方,另有一男一女也在讨论着这个问题。他们同样身份高贵。
他们就是国王和王后。
“朕已经无法再忍耐了,”国王说道。“一个多月前朕曾下达过谕旨,而你竟拖延至今?”
克拉丽丝王后,在他的龙威面前连头都不敢抬。
“我已经吩咐他们尽量筹备……”
“放屁!”切比雪夫暴吼一声,吼声之大之雄浑,震得王后裹着的披肩都抖落下来,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肩膀。当目光扫过那肩膀时,国王的神色忽然一变。他抬起了王后的下巴。
“朕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仔细欣赏过你了。”
王后默不作声,任凭国王粗糙的大手在她的身体上游移。她的肩膀不住地瑟缩,像是不堪承受这种侮辱,然而她的腰板,却挺得比水杉还要直。
国王鲜红粘稠的嘴唇终于离开了她的身体,他满意地咂了咂嘴。
“不过仔细看来,你确实已经老了。”他毫不留情地对她说。
“朕想要的王后,是一个鲜活饱满,娇嫩欲滴的女孩,”国王传达了最后通牒,“如果海尔嘉乖乖听话,我会赐予她次妃的称号。”
他那混浊的眼球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妻子,那里面寸草不生,而是一片荒芜凶蛮的不毛之地。
“否则的话……”他意味深长地住了嘴。
“今次,把二位请来,是有事想和二位商量。”
在Z卧房旁边的起居室里,海尔嘉、薇罗妮卡和帕斯瓦尔终于碰头了。她郑重其事地站在那对姐弟的面前,其端庄严正的态度令他们俩多少有些吃惊。
“长话短说。其实这次我是来,请求二位的协助的。”
帕斯瓦尔的勇气与剑术自不必说,一路走来,薇罗妮卡的药剂师资质也令他们受益良多。她的本领,海尔嘉尚未学全,尤其是,发生了“那次事件”之后,她们俩便更少接触了。
说起来,那一次,真的是薇罗妮卡真情流露吗?海尔嘉不由暗暗责怪自己的粗心,她从未怀疑过薇罗妮卡对待Z的态度,除了朋友之外还有其他的用心。但是,打住!眼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最关键的是同心协力。
“我打算潜入图灵国,救出父王,”她说,“你们愿意帮助我吗?”
薇罗妮卡凝视着她,没有任何表示。这时,帕斯瓦尔举起了手。
“公主,我有个问题。”
“听说Z遇刺的时候,你在他的雪橇上……那个时候,你是想一个人出宫吗?”
果然!海尔嘉当时没有和他们打声招呼,就冒冒失失跳上了Z的雪橇。现在想起来,确实有点过分——然而当时她脑中所想的,就只有一件事而已。
那就是,绝对不要和Z分开。
在她头脑发热的情况下,的确,有那么一段时间,将薇罗妮卡姐弟彻底遗忘了。
帕斯瓦尔无邪的蓝眼珠望着她,“公主,你当时是想抛下我们吗?”
“我们为了公主你来到这异国图灵,却莫名其妙地被你抛弃——你还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们做什么?”
帕斯瓦尔!薇罗妮卡不安地将视线投向了他,他何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了?不过仔细想来,海尔嘉当晚无谋的行为,的确是想把他们两人抛下,单独和Z待在一起似的……
刺痛。
薇罗妮卡的心,被不知名的箭矢,深深地刺中了。
就在此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了:
“你错了!”
Z出现了。
他那瘦长的身躯,无力地倚靠在门上,胸口急切地起伏着。他喘出来的气几乎像火一样热。
“那天的事,无关海尔嘉的责任,”他勉力走到他们面前,“是我的错。因为那天晚上我们商量第二天的行程,不知不觉中宫门被锁住了。为了暂避风雪,海尔嘉不得不躲进了雪橇里。如果因为这件事,造成了你们的困扰,那么我在此,表示深深的歉意。”
真的是这样吗?薇罗妮卡疑惑地向海尔嘉望去,发现她和自己一样,眼眸闪烁不已。她更加肯定了。
Z为了袒护海尔嘉公主,竟如此撒谎,而且,不仅如此,一向心高气傲的他,竟为了她低头向他们道歉。他们之间的感情,真的到了如此坚不可摧的地步了吗?
薇罗妮卡感到一阵眩晕,抑止不住的苦涩感涌上心头。在弟弟的惊呼声中,她晕倒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正躺在自己舒适的床上。海尔嘉正焦虑不安地守在她身边。
“你怎么了,薇罗妮卡?”她问道,“最近的脸色都很苍白呢。”
没什么,她摇头,可能是睡眠不足,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还是让宫廷御医瞧瞧吧,”海尔嘉的担忧是发自内心的,“可惜我没用,现在还不会看病。”
真的不用了,薇罗妮卡的笑容,仿佛溶化了的黑咖啡一样苦涩,我的身体真的没事。
有问题的,是我的心……
在Z的大力恳求下,帕斯瓦尔勉勉强强被他说服了,答应帮忙。他的第一件任务就是联络上仍留守在大约克城的丹他们,要求他们立刻赶往小约克城汇合。他本不想在姐姐生病的节骨眼上去,但是Z伤势未愈,除了他们两人之外,海尔嘉不信任任何人。
薇罗妮卡则劝说他出发。她清楚自己的病情,并没有多少值得担心的地方。她希望,能尽快离开这座曾一度令她快乐,却又永远令她忧伤的宫殿。
“那么,姐姐,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也好,姐姐都会答应你。”
帕斯瓦尔腾的一下坐了起来,“让御医给你看病,好不好?”
他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芙蕾雅公主说了,她要让宫廷里最好的御医,专程为姐姐做一次会诊。这个御医可不是以前那些个脓包们哦,据说他妙手回春,百发百中的哦……”
芙蕾雅公主引荐的这位御医,终于来为薇罗妮卡诊治了。帕斯瓦尔亲眼看到了这一幕,他放心地走开了。
“对了,Z,”当他走过Z的身边时,突然喊了他的名字,“我这就如你所托,前往大约克城了。”
“在我回来之前,”他那生气十足的蓝眼珠睥睨着他,“姐姐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死定了!”
金发少年所乘坐的马匹,趁着黑沉沉的冬夜,悄悄离开了小约克城。海尔嘉在寝宫的阳台上,目送了他的离去。是否有些操之过急呢?她向Z询问,是否该等到薇罗妮卡痊愈之后,甚至Z痊愈之后,再筹办这些事?
“不行。”Z回答。
因为,时间就快来不及了……
海尔嘉第一次一个人睡在空落的寝宫里。没有薇罗妮卡的陪伴,她有些寂寥。窗外的白雪一如既往地飘洒着,从阳台上望过去,月光下,雪地中,雪狼湖上一片银光,光洁有如明镜,简直仿若人间仙境。
好美。
也许,以后都无法看到这么美丽的景色了……
因为,她就要抛下这一切,远赴提坦国了。虽然有些对不住克拉丽丝姐姐,但是,她真的觉得,自己不适合待在这里。
也许所有人,包括父王在内,都会反对她和Z的交往。但是,只要Z能亲手将父王从牢狱中救出,身为救命恩人,若和他结婚,想必父王也不会说什么吧。
讨厌……想到哪里去了。她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还不知道Z的心意到底是怎样呢,自己居然幻想什么结婚不结婚的。要是他讨厌她怎么办?她已经一无所有了,除了一个公主的虚名之外,只有包括丹在内的一些朋友。她在克拉丽丝姐姐面前夸下那么大的海口,说什么“只有父王和Z,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万一她一厢情愿,Z根本就不喜欢她……?
还有,薇罗妮卡是不是也对Z……?
她的脑子乱极了,Z,薇罗妮卡,帕斯瓦尔的脸不停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她好不容易压抑住自己过分激昂的心情,睡了。
等她伸着懒腰醒来的时候,天早就亮了。可能是昨晚睡得不够踏实,她好像做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恶梦。当她打开门的时候,意外地发现门外站满了侍女。
“公主您总算起来了,”一个女官几乎都要哭出来了,“您赶快去看看吧,出大事了!”
薇罗妮卡出走了!
就在昨天夜里,她留下了一封书信,信中向海尔嘉等人表示了歉意,“由于我的任性,给你们带来了相当的困扰,在此一并道歉”。另外,给弟弟帕斯瓦尔的留言是最多的,“这是我个人的决定,一个人悄悄地离开,请不要责怪任何人。弟弟,记住你的未来还很灿烂,为了成为圣骑士,请继续跟随海尔嘉公主努力吧。”关于Z的名字,她只字未提,但在留书的结尾,她终于忍耐不住,暗暗点拨了一下,“感谢曾经历过的种种美梦”,淡淡一句,了了收场。
她是何时走的,又是怎样走的?没有人知道。她的衣服和鞋袜,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看来她早有准备。也许,早在很久以前,她就有准备了。
可是,她为什么突然离开呢?难道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了吗?海尔嘉将探询的目光投向Z,而黑发黑眸的男人,紧蹙着眉头。一丝不祥的阴影,重重笼罩在他的心头。
第六十三章 在那幽暗的水底
他再也不会爱雪狼湖那幽暗清澈的湖水了……再也不会欣赏那雪白如银的色彩了……也不会聆听它冰面下静静的呜咽了……
那死去的女孩被匆匆扔进了湖里。她沉没在寒冷刺骨的水底,脚踝上用麻绳系着一块大石头。
她的身体僵硬不动,就像在一瞬间被施以冻结的魔法,没有生命的气息,却栩栩如生,音容宛然,双眸紧闭,仿佛只需王子的轻轻一吻,她便可以微笑着醒来。她的金色长发随着水波的颤动,飘散在她美丽的脸庞周围。一种可怕的、异样的、却又隐隐约约神圣的光芒笼罩在她的身上。他躲在一旁的水中,惊呆了。
在一个寒冷的清晨,传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一个年轻的渔民在雪狼湖捕鱼的时候,当他砸开冰面,发现下面似乎有个沉重的东西钩住了他的渔网。由于挣脱不开,自恃身强体壮的渔民索性跳入了冰冷的湖水。
……结果,他发现了一具尸体。
此时距离薇罗妮卡的失踪已有十日,帕斯瓦尔早已按照海尔嘉的嘱托,完成了任务,然而,当他兴高采烈返回小约克城的时候,却得到了姐姐出走的消息。
他简直不敢相信。
他发了疯一样,在雪宫里上上下下,在小约克城里里外外不停地寻找。“姐姐不会离开的,”他反复强调,“她还在生病!”
出于愧疚,海尔嘉和Z也拼命地协助他。当帕斯瓦尔刚刚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第一个反应,就是狠狠对准Z的鼻子,给了他一拳。
“我警告过你的!”他恶狠狠地说。
Z抹了抹唇边的一缕鲜血,什么话都没说。海尔嘉也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为什么要无端端地怀疑薇罗妮卡呢?她对自己是那么的忠诚,总是优先为她着想。而她自己呢?仅仅出于嫉妒,竟怀疑起自己最忠诚的朋友来了!正因为她有意无意地冷落薇罗妮卡,躲开她,才逼得她无处容身,愤而出走的吧?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
她向帕斯瓦尔深深的鞠了一躬,“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哭了,“我一定会把她找回来的!”
“你?”帕斯瓦尔不屑地哼了一声,“不敢有劳公主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帕斯瓦尔从何时开始,对她和Z都抱持着敌意,并采取敌对态度的呢?来这雪宫之前,他明明和他们一起,开开心心地生活的啊!慢着,海尔嘉猛地回想起来,在初雪节的狂欢夜晚,当薇罗妮卡被人掳走,他们一起去圣女大剧院救人的时候……
那时候,被Z的冷漠激怒的帕斯瓦尔,确实表现出了强烈的敌意。
他说过,“你根本就不关心姐姐的死活!要是失踪的不是姐姐,而是公主,你还会这样悠闲地看演出吗?姐姐之所以会被人掳走,全都怪你,没有保护好她……!”
然而,长久沉溺于爱情的风花雪月的海尔嘉,却眼睁睁地忽视掉了。当她和Z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在她有限的遐想中,的确,忘记了他们姐弟俩的存在。她终于招致报应了吗?别忘了,薇罗妮卡和帕斯瓦尔本不是她的属下,他们只是受到她的拜托,才一路伴随她旅行,以他们各自的技艺辅佐她,协助她的。
而她竟如此忘恩负义!
悔恨,像贪食的蛇一样,一寸一寸地,吞噬着她的内心。就连Z抚摸她的头发时,那短暂的温存都无法挣脱悔恨的控制。
我必须做点什么,她对自己说,否则,我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
她走出了雪宫,开始在附近的乡间走访。拯救父王的计划被推迟了,“等找到薇罗妮卡再说。”她这样回答Z。
就这样,十天之后,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找到了那个渔夫。
以及,薇罗妮卡冻得发硬的遗体。
“这就是你所谓的帮助吗?公主殿下?”帕斯瓦尔几乎都在发狂了,他的惨笑声是那么刺耳,“你告诉我,你找到姐姐了,结果,却是尸体!”
“姐姐她死了!哇啊啊啊啊啊啊!”
悲痛欲绝的哭声回荡在白茫茫的雪原上,零星的雪花飘落,寂寥,无声。海尔嘉扑在Z的胸前,眼泪无声无息地打湿了他的衣襟。她的双眼早已哭肿,嗓子也早已哭哑,然而,唯有眼泪,默默无声地继续流淌着。
不知何时,他们的身后又悄悄多了一列人马。芙蕾雅公主一身素服,仍然由玻尔兹曼抱着,默默站在一旁。
“帕斯瓦尔,别太伤心了,”芙蕾雅温柔地说道,“薇罗妮卡她现在,一定是在天上最灿烂、最晴朗、最美妙的天堂里,默默注视着你。看到你现在伤心的样子,她一定会很难过。所以,为了薇罗妮卡姐姐,不要再哭了,好吗?”
帕斯瓦尔的痛哭声渐渐安静了下来,芙蕾雅的一席话宛如阵阵微风,顿时令他冷静下来。他不好意思地擦擦眼睛,“对不起,芙蕾雅公主,”他说,“你说的对。为了姐姐,我不会再哭了。”
芙蕾雅颤巍巍地伸手过去,用一块印着王室徽章的熏香丝帕,为他拭去脸上的残泪。“这才是乖孩子。”她笑眯眯地说。
“可恶啊,”帕斯瓦尔用力捏紧拳头,“要是我知道是谁杀害了姐姐!……”
“什么?薇罗妮卡不是失足落水,而是被人杀害的吗?”芙蕾雅顿时如秋风中的落叶般,浑身瑟缩不止,“太可怕了!居然有这么残忍的人!”
“公主请看,”帕斯瓦尔一指薇罗妮卡脚踝上的石块,“这石块,分明是有人所为!想让姐姐永远湮没在湖底!”
“要是我知道,这个丧心病狂的人的名字,我一定,一定!饶不了他!”
芙蕾雅公主后的一个男人,突然上前了一步,附在公主的耳边窃窃私语些什么。帕斯瓦尔注意到,芙蕾雅的脸上突然滑过一丝诧异的神色。他还认出,这个说话的男人,正是给薇罗妮卡诊治的御医。
“公主,有什么事吗?”他问道,“请告诉我,哪怕再小的线索!”
芙蕾雅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了。
“刚才,御医想起了一件事,也许对你有帮助。”她回答,“薇罗妮卡怀孕了!”
“什么???!!!”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怀、怀孕???!!!”
“千真万确。”那个御医正色道,“我给薇罗妮卡小姐看病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不可能!!!”帕斯瓦尔蹦出一句惊天动地的怒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御医征询似的回头望了芙蕾雅公主一眼,得到后者的首肯后,他清了清嗓子。
“是这样,”他说,“前两天薇罗妮卡所谓的症状,晕厥、恶心等等,其实是她的妊娠反应。而她自己,应该也很清楚状况,因为我直言不讳向她指出的时候,她毫不吃惊。”
“难道说,”海尔嘉心想,“薇罗妮卡是知道自己怀了孩子,所以才要出走的吗?她为什么都不和我们商量,就擅自做出决定呢?”
“妊什么什么反应?”帕斯瓦尔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是女性在怀孕期间的一种自然反应,”御医对答如流,“根据时间推算,薇罗妮卡起码怀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可这一两个月来,海尔嘉和薇罗妮卡基本上都是寸步不离在一起的啊……她们吃则同桌,睡则同房,薇罗妮卡又在什么时候和人……?海尔嘉不禁疑惑了,再者,她根本就没有发现,薇罗妮卡有情人啊……
为什么,和薇罗妮卡那么亲密的她,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呢?
难道,薇罗妮卡有什么秘密,必须连她都要瞒住吗?
海尔嘉跪在薇罗妮卡的身旁,金发少女的脸色发青,硬邦邦的身体没有一点知觉。她那湛蓝色的双眸永远地合上了,带着她一夜的美梦和无穷无尽的幻想,也带走了千头万绪数也数不清的疑团。
到底,谁是她的情人,她又是被谁杀害的呢?
“一定是那个该死的情人!”帕斯瓦尔怒吼道,“该死的畜生!我饶不了他!”
真是这样吗?海尔嘉心想,他何以忍心,杀死怀有自己孩子的薇罗妮卡呢?
“就是因为,姐姐肚子里怀了他的孩子,所以,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为了灭口,就……!”帕斯瓦尔颤抖着说不下去了,他突然哇哇地叫了起来。
“我一定要杀了那个畜生!!!”
海尔嘉的目光流转到Z的身上,从发现薇罗妮卡的那一刻起,她注意到,黑发的骑士就一直站在一旁,不声不响。他的脸庞宛如万年的冰霜,毫无表情。在那坚硬的外壳下,似乎有个模模糊糊的、脆弱的东西,在颤动。
“有什么线索吗,Z?”海尔嘉问道,她的直觉告诉她,Z说不定有什么发现。她将急切渴盼的目光投向了他。
令她失望了,Z缓缓地,沉重地,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他沉静地回答。
薇罗妮卡的遗体,被暂时安置在雪宫的地下室里,等待不日入葬。她和弟弟帕斯瓦尔,自从香农城边与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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