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少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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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秋炎进来后跟没事发生过一样拿出一本《天龙八部》看了起来，萧然很想愤怒的站起来，很项羽的说：小子你别装了，老子跟你换位置好了，妈的弄的我跟个怨妇一样你烦不烦啊。不过他没那胆量，所以他只有拿着玉箫往另一只手上猛砸，浑没有平时的爱惜感。

　　　　〃干嘛？昨天风光的不够今天还想着再吸引别人注意力啊？〃赵倩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萧然突然觉得他明白了什么叫做天籁之音。

　　　　〃那个，寝室里太危险了，我只好随身带着了。你这星期不是搬新家吗？星期六预演完能不能放你那？〃

　　　　〃真的？太好了，我还想多玩几下呢，晚上抱着睡也好，听说抱着玉睡有助美容。嘻嘻~〃

　　　　〃这个，你好象用不着美容了，再怎么美容还不是那样？〃

　　　　〃：（…。〃

　　　　〃啊，误会了，我是说你本来就天生丽质了，再怎么美容也还是天生丽质…哈^^哈〃

　　　　过了好一会，赵倩低声说：〃送你箫的那人，很~漂亮吧？〃回答是自己买的，自己买的。赵倩心中这样喊着。

　　　　〃啊？你说她啊，将近两年没见了吧？不知道长什么样了，不过她写信说有很多人追她，有男生追的应该不会太差吧？〃赵倩心里一紧，没听到萧然后面那句话〃不过她比我还会吹牛，假的也有可能。〃说道这里，萧然狠狠的握了下拳头以证明某人的确比他还会吹牛。

　　　　〃她…她是你女朋友吗？〃赵倩掌心里全是汗水，没注意到身后炎辉正痛苦的望着她。

　　　　沉默了一分钟后，萧然摇了下头：〃不是吧…〃

　　　　赵倩有种解脱的感觉，过了一会她又想不对，他说不是〃吧〃？那就是有可能是了？烦死了。忘了吧？一个声音如魔鬼在耳边细语。他又没说不喜欢我，干吗要放弃？天使也在劝解着。于是天使跟魔鬼打了起来，很生猛的打法，就好象萧然硬打篮下时猛往秋炎身上撞的那种生猛。最终萧然获胜在那很嚣张的笑。

　　　　这时候她又听见萧然在嘀咕：〃奇怪小日本怎么还没来找我麻烦，难道他好的就是这样的检讨书？〃赵倩立刻大声朗读着英语表示她什么都没听到。

　　　　沈华没注意到第一组前排激烈的情况，他仍在傻傻的看着冰山，手上的书拿倒了也没发现。其实昨晚沈华去走廊上大叫月亮你赐予我力量吧的时候他就看到了草地上那两个欢乐的身影。

　　　　回寝室时他想没关系的，兴许是凑巧碰在一起，萧然肯定会大笑着说沈华你又欠我两顿饭，我帮你问到了冰山的三围。但萧然并没有解释，于是他想他明白了些什么，当他痴痴的看着冰山时他总觉得冰山也在痴痴的看着萧然。他又想这个星期要回去跟爷爷交流下放羊的心得了。爷爷年轻时曾在西藏放羊，沈华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听爷爷用沧桑的声音讲述西藏的美丽。

　　　　早操是安排在第二节课后的，做完早操后萧然往小店跑想去买根麻花填填肚子的时候炎辉拉住了他，对他笑了下然后拉着他去角落。萧然总觉得炎辉笑的很凄惨，如果是沈华这样子笑他肯定会讲笑的比哭还难看啊，不过他跟秋炎不算很熟所以他没说。

　　　　〃我下个星期就要转到外市去读书了，所以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解释清楚。〃炎辉悲惨的说着自己即将离去的事情。

　　　　萧然这时候突然又觉得炎辉很可怜：〃好好的？为什么要走啊？〃

　　　　〃你知道的，我上次在寝室打赌被捉了，我老爸知道后很火，他说让我转到ＳＸ市去读书，那里的学校是全封闭的，管的很严。〃叹了口气，他继续说道〃我是想跟你解释昨天班会课时我那样讲的原因，因为我出去表演节目时只有赵倩对我说加油，当时我很感动，我想我离开的时候还有人跟我说加油，就好象对我未知的将来说要加油。所以最后我说那首歌是献给赵倩的。〃说完他便转身走了，萧然想要拉住他问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他伸了伸手，又作罢了，看了一下秋炎他想好落寞的背影啊，这时候又觉得这件事跟他是有关系的。最后他拍着脑袋迷糊的往楼上走，连麻花都忘了买。

　　　　〃你有两个选择。一，你过来替我加油。二，你从五楼的会议室跳下去，成为H中跳楼第一人。〃萧然恶狠狠的逼迫着陈勇，他觉得如果预演时陈勇过来加油就会带来许多女Ｆans，而朋友的Ｆans就是他的Ｆans，这样子他就有了一个很强大的拉拉队，好象灌篮高手里的流川枫。连拉拉队的名字他都想好了，叫帅哥拉拉队，虽然俗但能吸引眼线。

　　　　〃可是我星期六要陪我女朋友的，如果你能弄两张票那我可以考虑。〃

　　　　〃妈的痴心鬼，这脸蛋长在那真是浪费。〃萧然心里数了下，寝室里除了泰生都回家，一张再加上两张一共三张，赵倩说每个表演者都有五张的。〃好，成交。〃萧然回答。

　　　　过了一会萧然又拉住陈勇说：〃你是不是该感谢我？〃

　　　　〃？我为什么要感谢你啊？〃

　　　　〃你看我给了你这么一个见识世面的机会，预演时肯定有很多MM，你是不是该表示下感激？〃

　　　　〃…靠！！！〃
第十四章　配角的悲伤
　　　　看书记得给票啊~‘嘿嘿

　　　　陈秋炎觉得唐僧这个绰号应该是属于他的，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够罗嗦了。比如看到二他不会说二，他会说这是一加一；看到四他说这是二加二，说到别人想撞墙为止。不过自从上次跟“唐僧”聊天后他就甘拜下风，不再痴心妄想了。当时“唐僧”指着四说这是一加一加一加一。

　　　　陈秋炎常常会想起他的祖姥姥，他总会想起还没上学那年他拿着好不容易求来的遥控汽车站在大街上发愣，因为没电池了。这时候祖姥姥从大街的另一头走了过来，94岁的老人还不用拐杖，走到秋炎面前时眼睛开始发亮，认出了这是她的玄外孙。

　　　　于是她说孩子你怎么了，秋炎摇了摇遥控车说没钱买电池。祖姥姥愣了一会，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很繁琐的解开拿了五毛钱给他说你去买电池玩把吧。秋炎跑进小店又跑出来伸手说不够，要一块钱。然后秋炎再一次看到了那繁琐的过程，他想这老太婆好烦，不就一块钱用的着这样吗？当时秋炎不知道这是他祖姥姥，他以为是什么亲戚，这村里几乎全有亲戚关系。最后祖姥姥看着秋炎在大街上开心的玩遥控车，满意的点头而去。

　　　　秋炎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祖姥姥死了，他清楚的记着那天是六一，因为那天学校里要游行庆祝所以他不能去吃丧酒。当时秋炎只知道亲戚死了他就可以吃好东西了，所以他问爸爸我能不能跟着去吃酒？父亲笑着回答你哥去就够了，你学校还有事就不用去了。

　　　　每当想起这件事时秋炎总是浑身发冷，一个如此慈祥长辈生命的逝去对他来讲仅是一桌好吃的东西，怎能不冷？

　　　　秋炎的哥哥是个很出色的人，村里的长辈说起他哥哥时总是赞不决口。小两岁的秋炎则是坑蒙拐骗无恶不作的，长辈们说起他时总是摇头不止。不过秋炎无所谓，他想自己从生下来开始就注定是当个惹人嫌的配角。他上面还有个姐姐，所以是计划之外的第三胎。奶奶就是因为他的出生丢掉了妇女主任这个职务。

　　　　三年纪时秋炎转到月红镇上读书，因为父母要到外地做生意没精力照顾他便把他寄托在老师家里，一学期3000块。过了一个月后炎辉想家了，于是双休日他凭着记忆从月红镇走回村子，一路上他不时歇一会看下河边的小鱼然后继续往前走，天真的想妈妈在家等我呢。

　　　　回到村子里，他打开铁门的时候看到一屋灰尘，邻居告诉他父母到SX市去做生意了，爷爷和奶奶去隔壁镇拜佛要明天才回来。他回绝了邻居的邀请说自己会做饭，在邻居的赞扬声中关上了铁门。

　　　　那天晚上电视里的鬼怪故事不时在秋炎脑里发生着，他呆呆的望着五楼顶上的玻璃天窗想鬼怪是不是都从上面飞下来的。然后哭着把整幢楼的电灯都打开，仿佛一点黑暗也能把他吞噬。但还是不敢睡，仿佛一闭眼就意味着终结。最后在这幢灯光辉煌的落地房里，一个小孩哭着叫妈妈后迷糊入睡。

　　　　第二天爷爷奶奶回来，带给他很多好吃的东西，把他送上车时爷爷说你想家的话打电话到村里的小店跟叔叔说，爷爷过来接你。回到老师家后他悲伤的想父母把他给扔了，因为他们带上了懂事的哥哥，却把弱小的他扔在了孤独的边缘。

　　　　后来秋炎升上了H中，在同学眼里他总是扮演开心果的角色，不时的扮演夸张的小丑，开心的堂吉柯德或是其他什么角色，整天都是笑嘻嘻的仿佛没有什么烦恼。只有在回到村里的堡垒时他才会卸妆看着天上的星星在那沉默。

　　　　他每天都和隔壁班的一个女生通信，那女生是他初中的同学。大家都说两人是那种关系，有时候他也觉得像。但他又喜欢看着赵倩的大眼，觉得那是双如此美丽的眼睛，怎么欣赏都不会厌烦。不过他也喜欢看着赵倩跟萧然在那打闹，觉得两人的快乐就是他的快乐一样。

　　　　那个双休日他就坐在家中的阳台上看着天上美丽的星辰，他轻轻的说赵倩你好。感觉有泪水在他眼中打转，于是他开始感动而快乐。为着泪水而感动，为了感动而快乐。然后就坐在那开心的唱歌，唱着爱我别走，唱着黄昏，最后还唱起了小白菜。堡垒中一个少年对着月光傻唱。

　　　　父亲节时他打电话祝父亲节日快乐，当父亲淡淡的一声谢谢时他觉得自己崩溃了，父亲对着儿子说谢谢？幼小的他没有察觉父亲的淡淡里带着多大的欣喜，他只会凄惨的想两人难道已成陌路人了吗？他又想起祖姥姥，觉得这是上天的报应。

　　　　于是他开始拼命想讨好父亲，开学时在大厦里看到一瓶汽车香水，他想父亲的车里总是一股闷味，洒上点香水大概会好闻许多，对身体也有好处。但香水昂贵的价格令他不得不止步。

　　　　后来去九班寝室玩时看到同学在打赌，他想也许能赢钱也不一定，这样就能买到香水了。但最后输了，连吃饭钱都快输光了。然后开始借钱，借好钱再去打赌，赢了就去还钱，输了就想尽办法再借。

　　　　那一天他手气不错，把饭钱都赢回来了。准备站起来时又想起那瓶香水，犹豫了好久，最后在父亲的谢谢声中他又把钱压了下去，那幅牌摸到的是天九，赢的希望很大。他开始笑的时候教导主任和几个老师冲了进来，整个世界开始灰暗一片。

　　　　从办公室里出来时他想完了，果然一个星期后父亲打电话过来，很淡的说转学手续你哥都帮你都办好了，收拾好东西准备来SX市读书吧？没有期望中的责骂，秋炎想这算不算放弃他这个小儿子了？

　　　　那天他哭的像三年级时的那个夜晚，只不过三年级时他是在一片光明中呜咽着叫妈妈，高二时他却躲在角落的黑暗中哭着说爸爸对不起。

　　　　在H中的最后一节班会课上他听到了一声加油，那一刻他觉得前途并不算很渺茫，至少还有人说加油。然后就发生了班会课上的事情，再然后他就向萧然解释，走向楼梯时回头看到萧然在那敲脑袋时他笑了，很开心的笑。

　　　　人们只注意到主角的欢乐，又有谁去关注配角的辛酸？对不起，亲爱的父亲，我仍在继续着自己的倔强和古怪。请读懂我，在某一天
第十五章　萧然的勇气
　　　　H中的校友楼很是出名，它在H中的地位就好象世贸塔在美国的地位一样，但911事件后世贸塔成为一片废墟，校友楼在H中的地位也沦落为古老象征的见证。

　　　　校友楼最明显的特征就是那三个金碧辉煌的大字，凤舞九天的狂书见证着一个校友的成功，也惭愧了无数从这里出去的学生。位处二楼的校友招待室从来只是成功人氏的歇息处，不是学校势力，如果混不出个头学生自己也不好意思回来。

　　　　萧瑟的寒风下几个塑料袋在飞舞着，萧然就这样傻傻的站在五楼看着塑料袋在那盘旋，直到赵倩狠拍他肩膀才醒悟过来。

　　　　“我好象有点紧张…”他说。其实他不是有点紧张而是非常紧张，班会课上的表演缘于一时的冲动，再加上表演对象又是平时很熟悉的同学，所以当时他没有怯场。但真正要上台表演给那么多眼高过顶的学生会干部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没事，我看过节目表了，乐曲类演奏只有你一个，只要能吹出节奏来你肯定能通过。你没看班会课后同学对你表演的反应程度？”

　　　　“恩，你觉得我这身衣服还合身吧？”

　　　　赵倩还没发表意见陈勇就带着女朋友过来狠批了：“诶？萧然你今天你打扮的这么人摸狗样莫不是想让我妒忌？”

　　　　萧然咧嘴笑了下表示这个笑话很好笑，一抖一抖的走进了会议室，弄得陈勇好生愕然。

　　　　“紧张紧的。”赵倩赶忙解释到，由此可以看出萧然满嘴胡言所造成的影响，如此可爱女生也学着不三不四了。

　　　　舞台上，一脸白如曹操的小帅哥正唱着周杰伦的《双截棍》，哼哼哈嘿的声音一时响遍校友楼四周，按说敌人蹩脚的表演可令自己信心大满。可萧然还是执迷不悟的紧张着，他想我会不会也像这家伙全是走调啊？

　　　　可怜了这小帅哥，本来他选如此难度的歌曲是本着莫大的信心而来的，可惜贪图便宜买的是张盗版CD，伴奏极其不配合，再加上紧张难免把快使用双截棍这段吼成了哼哼哈嘿了。不过没唱成快适用双节滚已经很对得起观众了。

　　　　“某某同学的双截棍唱的非常有气势，令我耳边余音缭绕三周而不止。”主持人一个小小的玩笑令下面哄笑一片。“下面欢迎高二（2）班的萧然同学为我们带来箫曲华山神游曲，这是本次预演唯一的乐曲独奏，请不要吝啬你们热烈的掌声。”顿时掌声雷动。难怪，H中的学生们都是苦读诗书之人，谁人有这闲心去学乐器，真有的那也是用来玩游戏用的。

　　　　萧然骂了一声，不是说倒数几个吗？怎么这么快就是我了。倒数几个倒是真的，只是倒数第15个而已，赵倩没说清楚。

　　　　萧然惶惶然的走上舞台，惶惶然的看着主持人把立式话筒放在他面前，眼中闪现的日光灯光芒险些令他软座在地。

　　　　“不要怕，不要怕。顶多被轰下去…。”然后他就看见赵倩满是鼓励的眼神，陈勇拉着女朋友笑眯眯的竖起大拇指，泰生满是不在乎的和周如嫣说着什么…。恩？泰生这家伙什么时候勾引上班长的，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萧然拿起玉箫吹了一下，发出一声嘘的声音很是难听，赵倩几人顿时大惊。擦了把汗，萧然很无奈的对下面几个人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镇住抖个不停的双手，萧然继续吹了起来，这次会议室响起了抑扬动听，如泣如诉的箫声，寂静的会议室里箫声在静静缭绕。

　　　　一曲终了，舞台下众生脸上满是憧憬之色，当然不懂的这时候也要装下这种神色了，不然岂不是显得忒粗俗？然后就是满堂喝彩，萧然懵懂的转身走开，工作人员紧步上来拿走话筒，漂亮的主持人笑眉笑眼的走上台来。“感谢萧然同学为我们带来如此动听的恩？”主持人感到有人在拍她肩膀，不悦的转头。

　　　　只见萧然站在那，很抖的说：“请请捅我…”其实他是想说请把话筒给我，紧张紧的没办法。

　　　　主持人大惊：你想死你可以去跳楼可以去吃安眠药可以上吊啊，干吗要我这有为青年捅死你，我跟你不熟也无怨啊，我还没嫁人呢。莫非他的意思是爱上我了？一丝红潮涌上主持人漂亮的脸蛋。

　　　　不过萧然动作表达了他的真心，只见他右手前伸，几个手指很灵动作索要状。由此可知身体是忠实的，语言是骗人的。比如某人看黄带时总是说妈的看了几百部没一点反应了，但身体某个直系亲属还是很负责任的表达它的意思，电脑里还唱着你的**背叛了你的心，还假装…再比如某某人总是说父母赚钱不容易啊，但看到好东西手还是不停的往外掏钱。

　　　　哦，要话筒啊。主持人高涨的幻想顿时落空。萧然接过话筒，比刚才上台时还要紧张，轻了轻喉咙，“恩…。哼~~那个，哼…刚才有件事忘了说了。哼…”哼声一出，下面的学生还以为他要在如此重要场合表达什么愤慨之情。

　　　　深吸口气，萧然吼道：“谨以此曲，献给赵倩！！”会议室里满是赵倩两字的回音。“哇！！”下面轰然一片，跟陈秋炎说这句话时二班众人反应如此相似，只是声势更加浩大而已。

　　　　赵倩一时反应不过来，傻傻的站在台下。陈勇和泰生他们也是愣愣的站在只顾大张嘴巴，他们想象不出平时只回口头占便宜的萧然有如此勇气。

　　　　萧然说完把话筒往主持人手上一塞，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跑，跑到门口时才想：妈的忘了加美丽可爱的同桌这几个字了，衰。

　　　　“萧然你这混蛋给我站住！！！”一声大吼令萧然猛一个刹车，怕怕的站在那里，是赵倩。她会满脸通红的骂萧然你混蛋还是一巴掌甩过来还是像对付叶炎辉那样对付我啊？萧然胡思乱想着，就是没胆往好的方面想。
第十六章　得偿所愿
　　　　萧然听到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听到赵倩紧张的呼吸声，感觉浑身僵硬，双脚如石头般沉重，寂静的楼梯里只有两颗心在扑通扑通的跳动声和楼上传来的歌声。

　　　　“你…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

　　　　“我我”萧然感到口干舌燥，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他想这是要算总帐了吗？以后是不是连朋友都不能做了？妈的怎么会那么冲动。忽然他感到一个软软的身体抱住了他，然后传来赵倩呜咽的声音，“傻瓜。”她说。

　　　　萧然顿时有种唐僧终于取到真经的喜悦，满天梵音在耳边响起，一群白鸽在眼前飞过，非如此难以形容萧然此刻的心情。两人就这样傻傻的站在楼梯上，一点也不怕被张真人或是教导主任之徒逮住。

　　　　过了好一会，萧然才颤抖着打破这份安宁，他说：“你…。你胸身体好香。”其实他是想说你胸部好软，不过这样说肯定得挨一巴掌。

　　　　赵倩呀的一声放开萧然，满脸通红，这次轮到她像刚进门的小媳妇一样低着头在那脸红。萧然转身想说几句赞美的话又不知该说什么，嘴巴微张像个白痴

　　　　这时候楼上的歌手唱到了高潮部分，一声啊~~字竟是如此震人心旋。两人都是一慌，然后萧然赶忙说：“我们回去看预演吧？”

　　　　“恩…”赵倩咬着嘴唇吐出这一个字。两人就这样转身上楼，萧然想握着赵倩的手上去，又不好意思，手伸到一半有缩回去把眼睛瞥向栏杆外的白云。正好此时赵倩也把手像萧然递了出去，过了一会看萧然没反应又脸红红的把手缩回来。“傻瓜傻瓜傻瓜……”赵倩心里重复着这两个字。

　　　　萧然和赵倩走进会议室里的时候，认识的人和不认识的人都鼓起掌来，认识的不用说了，不认识的一看刚才在台上怒吼刺激大家耳膜的家伙身边跟着个如此漂亮的女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也跟着鼓掌，台上那位猛男还以为大家是被他歌声感动至斯，赶忙摆了几个造型甩了几下头发表示感谢，惹得台下无数呕声。

　　　　萧然看到陈勇拉着女朋友在那猛竖大拇指表示景仰之情，旁边的娇小女友附在他耳边说些什么，想是说你怎么就没为我这样做过，使得陈勇赶忙做解释状。

　　　　泰生走过来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就走了出去。兄弟俩，什么都不用说就明白了。泰生重重的一拍意思是记得请客，不然我一巴掌豁死你。

　　　　不过萧然看到班长射过来的眼光时他又嘿嘿的笑了：小样，还不知道谁敲谁呢。

　　　　等到萧然看演出的时候，他嘴臭的原型又露了出来，过一会说“诶，你看那男的嘴唇好红，难道是涂了口红。”再过一会又说“哇，怎么让她们找到的秋菊装，有够红的。你看你看，第一排第三个都胖成这样了还敢上来跳舞，高三难道没人了？哇，第一排第二个…”浑没有注意到身边传来的愤怒怨恨眼神，愤怒是来自台上表演者班级的，怨恨则是来自惊叹赵倩美丽容貌者。

　　　　赵倩实在听不下去了，才在他手上猛拗，她说小声点，旁边人听着呢。然后萧然就摸着脑袋在那嘿嘿傻笑了。

　　　　表演结束后，两人坐在拉面馆吃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怎么说话。就算说话也只是提早上哪个节目怎样怎样，或是你看我碗里的这块肉比你的大，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

　　　　吃完萧然陪着赵倩去买新家物品，这一天的天气不怎么样，寒风吹起带动些许尘土有些迷眼，并不像书上经常说的今天阳光灿烂美丽一如我的心情，或是天空下着蒙蒙的细雨，阴云密布在我的心头，老天仿佛也在为我哭泣。上面那位才懒得管你心情如何，不然天下那么多开心人不开心人，他岂不是这边雷电交错一米之外却彩虹乱射？心情好，雷电交错也会觉得这是天籁之音，乃是为我等祝福。比如萧然现在就在想尘土飞扬，真是反应了我心飘逸飞扬之感啊。

　　　　也不知谁主动，好象是萧然挥舞着手时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