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少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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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谁主动，好象是萧然挥舞着手时碰到了赵倩的手指，两手便握在了一起。萧然眯着双眼感受着手中传来的细腻，又感觉两手全是汗，却不知道是赵倩的流的还是自己流的，应该两人都有流汗吧，萧然看着路旁的彩票亭想。

　　　　不过下午他就明白了为什么书上都说陪女人逛街很累，赵倩一会儿跑进女装店拿一件衣服在身前一比问漂不漂亮？等他点头说漂亮时她又嘻嘻一笑把衣服挂回去，试都不试。惹得旁边服务员一阵白眼，不买你问什么问。

　　　　过了一会她又拉着萧然往男装部跑，指着一件西装说这件应该满配你的，等到服务员很热情的跑过来时赵倩也拉着萧然跑开了。再过了一会赵倩又跑进童装店，这时候萧然就糊涂了，他想你进童装店干嘛，难道这么长远的事情你都想好了？不过他没敢说出来，看着赵倩在那开心的一跳一跳他也很开心，就差没跟着跳了。

　　　　买生活用品时萧然抢着付了钱，赵倩一开始还不肯，想了想又不推了，看着萧然的脸在那嘻嘻直笑，搞的萧然想难道我脸上新张了个豆豆？不过买一串项链时赵倩怎么也不肯让萧然付钱，砍完价以后赵倩垫着脚帮萧然带上，然后看着另一串很跟萧然脖子上那串很相配的女式项链不走，萧然很识趣的问老板这串多少钱，也帮赵倩带上，最后赵倩很满意的点头。

　　　　逛了一下午，两人吃完饭后赵倩还是不满足，又拉着萧然跑去逛夜市，说是那里面有很多好东西。萧然无奈的提着袋子跟在后面，他想你跑步时要是有这样的耐力女生长跑冠军早就是你的了，还用的着看理科女生的脸色吗？

　　　　最后赵倩也累的不行的时候终于答应回家，萧然提着袋子屁颠屁颠的很是开心。他想终于结束了，明天一定要好好补一觉。所以当他听到赵倩说明早7点起床我们一起去吃早餐时他差点没哭出来。

　　　　走到赵倩租的房子下面时萧然把东西递给赵倩，他想这么晚了他到赵倩房里被房东看见影响不好。摸了摸鼻子，萧然说：“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我到你楼下叫你。”

　　　　赵倩很不满意的哼了下，嘟起了嘴巴。萧然立刻又有了早上那种口干舌燥的感觉，看了下四周没人，他颤抖着往前迈了一脚，赵倩对上他眼神的时候脸又红了起来，然后她就把眼睛闭上了，当赵倩脸上感到萧然鼻子里呼出的热气时一只狗在远处叫了起来，房东的铁门也很配合的传出了声音，两人被吓得赶忙分开了。

　　　　赵倩在房东的玩笑声中满脸通红的走进了房子，不过趁房东不注意时她指了指脖子上的项链，萧然直点头。

　　　　过了好一会，萧然才转身离去，一边走一边想难道是我属耗子导致每条狗都看我不顺眼过来捣乱？学校那头这样，外面的也这样。然后他摸了下口袋，一惊：完了，下个星期要吃方便面过日子了。
第十七章　圣诞节前
　　　　昏黄的路灯下，萧然快乐的哼着小曲走向宿舍。弯弯的月亮好似一张笑脸，看门那老头今天特别慈祥，就连躲在垃圾筒旁边要尾巴的小狗也…恩？小狗，厨房那死胖子又偷懒，放狗出来乱跑，咬到小朋友怎么办，就算咬不到小朋友咬到花花草草那也是不好的。

　　　　不过萧然今天心情好，对着小狗嘿嘿笑了下表示自己的友好，弄的小狗好生愕然。这家伙以前看到小狗总是咬牙切齿，好似要生吞活剥它一样，莫是发春了？

　　　　在宿舍楼下萧然看到一对小恋人正做依依不舍状，要是以前萧然看到肯定会愤然想：妈的，小小年纪搞什么早恋，一点也没有祖国栋梁的样子。不过今天萧然是满带着祝福的眼光看着他们两个，直看到这一对毛骨悚然匆匆离去。

　　　　走到3楼，看到310传出的温馨灯光。萧然猛一脚踢开寝室门，大吼：“我胡汉三又回来啦。泰生你是不是又在看H书？”

　　　　泰生从《射雕英雄传》后面露出一对白眼，不屑的瞟了一下萧然：“瞧你那熊样，美人在抱的感想是什么啊？”

　　　　“得…得得偿所愿，得偿所愿~~~”大家可以从周星星的电影版《鹿鼎记》中那位多隆唱这首歌时的表情想象萧然的贱样。旁边寝室传来敲盆拍床的声音，想是也有什么喜庆的事情值得去如此庆祝。

　　　　“很好，这个星期的大排挡你自己看着办了…我们吃的不多的，就看你个人表现了。”泰生嘿嘿的笑容在灯光照耀下显得如此阴森。

　　　　萧然不好意思的搓了下双手，跟着嘿嘿了几下“可是，生生，人家今天刚买了些东西给赵倩，生活费用光了。要不你心疼下哥们，支援点Money先？对哦，今天你跟我们班长这么亲热，说，你们什么关系？”

　　　　泰生仍是用他一百年不变的白眼瞥了下萧然，愤道“妈的想转移话题？小样玩这招你还早了点。我跟她就单纯的同志关系，你以为都像你玩早恋啊。”然后从钱包里甩出一百给萧然“省着点花，钱也是钱他妈生的，大排挡你是跑不了的，钱不够兄弟们再帮你凑。”

　　　　萧然感动的做痛哭流涕状，接着拿钞票在灯光下猛验真假，泰生又是白眼阵阵。其实泰生说钱也是钱他妈生的时候萧然想起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小时侯爷爷让他把零花钱放在他小店的抽屉里，过几个月爷爷就会还更多的钱给萧然。萧然就想像那些钱在爷爷的抽屉里面偷偷的生小钱，小钱长大后就生小小钱，然后钱就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想到这里萧然呵呵笑了。泰生以为他在想今天发生的事，也就不打断由他花痴去了。

　　　　柔柔的月光被昏黄灯光遮掩住的310寝室里，一个书生翻着《射雕英雄传》想象自己一个降龙十八掌令无数英雄竞折腰的场景。另一个则是拿着一百想这张一百再生一张一百再生一张…然后我就比盖茨那家伙富了。几乎可以写篇小说了，题目是两傻。

　　　　第二天可算天气晴朗，萧然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后准时在六点半起来。看看外面仍是昏暗一片，差点倒头继续睡去。经过冷水冲洗后才匆匆跑出学校，学校外面的小店里，一对夫妇摆上了圣诞贺卡，萧然想：靠，这么快，还有一个多星期呢。

　　　　然后萧然想这次要买几张贺卡了？赵倩肯定要的，男的就不要送了好恶心。家里人，算了。八班以前谈的来的那几个女生，还有小霜…小霜！！！想到小霜萧然心抖了一下，小霜要是回来了怎么办？玉箫也被赵倩拿去了，被小霜知道了她肯定会生气。我跟小霜，没什么的吧？过了这么久她应该也有男朋友了。算了，应该没关系的，先想还应该送谁吧。班长大人可送可不送，冰山，冰山关我屁事。应该是沈华送的。

　　　　萧然越发的惶恐了，他觉得冰山跟他是没关系的。可是那天在草地上的谈话好象又不是这样子。都说女人爱陶醉，其实男人也很爱陶醉的。比如沈华就经常说萧然今天早操时某某又看我了，我觉得她在暗恋我。然后作羞答答状，萧然立刻就省下一天饭。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走到赵倩的房子下面，看着赵倩小鸟般的蹦过来挽着他的手臂，萧然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只需要知道自己喜欢赵倩就够了。

　　　　“怎么了？”赵倩看着萧然惨白的脸色有些奇怪。

　　　　“恩，大概是双休日没那么早起床的习惯。今天去哪吃饭啊？”

　　　　“我知道西街有家狗不理包子店很好吃的，我们去那吃吧？”

　　　　“恩？狗都不理我们理它…才显得我们潇洒不羁啊哈哈哈~”

　　　　西街的狗不理包子果然名不虚传，油够多，肉也够密，不像有些包子点咬一口没馅，咬两口还是没馅，直到别人开始怀疑这是不是面包的时候才显出一点肉色来。

　　　　早餐后两人无目的的闲逛着，偶尔指点下这东西不错，那东西真难看。但不管不错还是难看，都没有买的欲望，只是欣赏用的。

　　　　逛到东街时萧然看到了沈华，背着个包包，头发剪得很短。颇有些再世为人的感觉。沈华也看见了萧然他们，先是一脸愕然状，然后变成崇拜之色，虽然比变色龙差一点，但变脸速度也算难得一见了。

　　　　沈华对着萧然灿烂的笑了下，然后指了下肚皮。萧然点头，回笑了下做了个冰激凌的动作。沈华只是沉默的苦笑了下，摇了摇手继续往学校走了，赵倩则把眼睛瞥向河边那座小桥当自己没看到。

　　　　过了一会，赵倩看看萧然仍在那不说话做苦思状，便问：“想什么呢？”

　　　　“啊？我在想圣诞节快到了，该怎么撮合沈华和冰山这一对。”
第十八章　真性情
　　　　终于理出个大纲了，以后不再乱赶了，大概一天或两天一章，以前的也会做些修改，敬请期待呵呵。看书记得给票啊，此乃我等作者的动力之源。

　　　　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东边的月亮迫不及待的在远方的大地上抛洒着它的凄冷，若干年后，一切的一切都将成为故事，请原谅，我只是偶感疲惫。

　　　　沈华背着包回到了寝室，泰生不知道跑哪去了，萧然还在外面甜蜜，其他几人大概下午才回来，看着空寂的寝室沈华有些发愣。一开始看到萧然和赵倩两人时沈华其实有点妒忌，他总觉得萧然和冰砚有些说不清的关系。他又想起那天草地上的两个身影，有些心痛。

　　　　发了会呆，沈华把包一扔跑去打篮球了。篮球场上只有几队人马，星期天大家都还没回来。找了几个散落在场地上的球员组成一对，沈华便兴冲冲上场了。沈华打球其实有点独，不过他有这个资本独，运球水平够好不怕被断，投篮也马马虎虎。每当自己这方队员传球给他时，他都会先来个跨下运球耍下酷。萧然就是知道他这习惯所以右手老喜欢放在他膝盖部位等，一个不注意球就会被断掉。不过现在防守他的人不知道他有这个习惯，也不会无耻到把手放到他跨下部位去。

　　　　投了几个篮后沈华突然有股冲动，冥冥之中仿佛有个声音跟他说这个篮投进就去追冰山。一个跨下运球后沈华做了个向右突破的假动作，防守队员果然中计往右边移了下，然后沈华就顺手再来一个跨下运球换到左手，直接起跳投篮。防守他的队员这时候重心已经不稳，跳起来封盖的时候球已经越过他的头顶在半空旋转。

　　　　“Yes！”随着篮球入筐沈华大叫起来，觉得意犹未尽又举起双手高喊Allen~~Iverson。篮球场上几个队员已经见惯了沈华不掩饰的作秀姿态，都只是笑笑。其中一个猛汉还过来和沈华撞了下胸，很有街头篮球的味道。夕阳下，男生们继续抛洒着他们的热汗，直到天色暗的不行为止。

　　　　冲完凉后寝室仍然没人，沈华只是笑笑就跑去上晚自修了，连晚饭也没去吃。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什么都显的那么淡然。走进教室时他看到萧然和赵倩正在那交头接耳，两人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一样。笑了下他就坐到自己位置上开始构思怎样追冰山。想了半天仍只能想出写情书这招。对于沈华这样的情书能手来说这招是最不可行的。一开始就上来乱扔情书的家伙肯定死的很惨，要等大家都有点熟才可以这样做。而他和冰山之间几乎没有说过话。仅有的一次也是冰山跟他说：请让下，谢谢。然后他惶恐的停止和张剑的打闹，连对不起都忘了说。

　　　　正想的时候，头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个纸团，萧然在第二排挥手向他笑。打开纸团一看，上面写着：花儿，能不能问下你为什么不追冰山啊？别跟我说你害羞，你厚颜的程度比我还厉害…。

　　　　沈华看着纸团一阵烦躁，拿起笔沈华回道：不知道，怕追不到很丢人的原因吧。没看见张剑死的那么惨？

　　　　过了一会纸团又飞了回来，高中晚自修时多的是这样纸团满天飞的情形，太吵了会把值勤老师给引过来的。

　　　　却，张剑死是必然的。你知不知道现在女生最讨厌拿着情书乱飞的男生了。现在女生群中流行三大种类，一，文才飞扬型，能够花前月下，吟诗作对，比如我。二，厚颜无耻型，能够把无耻当个性，死缠滥打，比如你。最后才轮到陈勇那小白脸，招蜂引碟，眼神沟人。张剑文才不如我，厚颜不如你，白脸不如陈勇，还拿着情书乱飞，不死才怪。

　　　　沈华看后失笑，妈的萧然这家伙狗嘴吐不出象牙。立刻回道：妈的厚颜无耻型的是你吧，我才是文才飞扬型的。而且陈勇收到情书最多，人家直奔大康，你是解决温饱，我是还在要饭。怎么说啊。

　　　　萧然看后很是尴尬，过了一会才回：妈的我说的女生群是指三大美女这种高智商种族，写情书给陈勇那种庸脂俗粉乃我等不屑一顾之徒。陈勇就是在我的英明领导下坚决不收这些情书的。

　　　　这时候小日本走进来视察，纸团事件也就此告一段落。

　　　　下课后，萧然忙着送赵倩回去，沈华也是摇头回寝室看自己的黄书了，《72体位》，刚从老爸抽屉里偷出来的。需得仔细研究下才是。

　　　　熄灯后，萧然才呵呵笑着走进寝室，在保证这个星期的大排挡后，寝室四人才放他去洗脸，只有陈武还没回来，大概是被同学拉去喝酒了。

　　　　那晚，大家随便聊了几句便睡了。萧然没提冰山，沈华也乐得当自己不知道。睡在床上，沈华一阵燥热，刚才书中描绘的淫秽图片仿佛都变成了他和冰山。过了一会他轻声叫道：“萧然，你睡了没？我睡不着。”

　　　　“恩…为什么睡不着啊？想冰山了？”

　　　　“恩，我一直在幻想和冰山做那种事情怎么办？”

　　　　萧然立刻清醒过来，猛扭自己大腿才没笑出来，不过床还是抖个不停“你…你把冰山当成性幻想对象？”想了下那种情形，不禁笑出了声。嘿嘿嘿的声音在310里回荡。

　　　　“靠，别跟我说你没幻想过赵倩？我不觉得你有那么老实。”

　　　　萧然尴尬不语，寝室里沉默了下来，只有几许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很是柔和。

　　　　过了一会，沈华幽幽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沉闷，有些紧张：“萧然，我们去厕所打飞机吧？”

　　　　“啊？…。你刚才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我说我们去厕所打飞机吧？”

　　　　沉默，呼吸声，三十秒后，沈华踹了下上铺“妈的我都这么无耻说出来了，你去不去倒是支个声啊？”

　　　　“…去…吧。”

　　　　男生3楼的公共厕所里，萧然很尴尬的洒了泡尿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手淫他不是没做过，不过当着别人做就…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萧然一阵抖嗦。

　　　　几分钟后，沈华扣起皮带说：“我打好了，你怎么那么久的啊？”

　　　　“我我打不出来。”萧然的声音已经带点哭腔了，这种事情真的叫他苦笑不得，他不知道该说沈华真性情好，还是该说你已淫荡到登峰造极程度好。

　　　　沈华很是潇洒的一笑，仿佛觉得这不算什么“那你慢慢打啊，我先回去睡觉了。”

　　　　萧然站在那看着破败的窗户一摇一摇，宿舍后面几只野猫凄惨的学着婴儿的哭声，一阵恶寒，赶忙冲出厕所。

　　　　冲进寝室时，黑暗里沈华还说：“诶，终于打好了？”

　　　　“我操—￥…#％￥—”萧然真的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看看时间都12点了，陈武怎么还没回来？正想的时候，门被推开了。一股酒气飘了进来。“诶，阿武你终于回来啦，我鄙视你，就这么抛下兄弟们在此孤独。”萧然翻了个身笑骂道。

　　　　陈武静静的走到萧然的床前，很严肃的说：“我要退学了。”

　　　　“啊？”

　　　　那一晚的事情缘自现实，至今想起被人强拉到厕所里，看着他潇洒的离去，留我一人在那苦笑的情形时仍忍不住要大笑，实乃真汉子。敢为人所不敢为。哈哈。

　　　　PS：新增了第六章沈华的表演，刚才在修改，可能会有点乱，不好意思了。
第十九章　陈武的离别
　　　　“为什么啊？”萧然只是感到心在沉，总不会有什么好理由。应该是家庭原因吧，陈武都没怎么说过自己家是干吗的。

　　　　陈武叹了口气，一米八多的大个在黑暗中显得如此落寞。拿出一个打火机，点了跟烟抽了起来。以前没见过他抽烟，今天大概特郁闷吧。

　　　　“我家跟你们不一样的。我父母以前做生意，做了几次都亏了。我哥初中毕业就去做磨具了。现在我哥订婚了，想盖新房子都没钱。我肯定不会去读大学的，家里也负担不起。既然已经准备不读大学，高中读下去还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接去工作帮家里减轻点负担。”

　　　　寝室里安静下来，烟雾在空气中弥漫着。萧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放弃了。他本来想说你继续读下去吧，其他事兄弟们帮你想办法。怎么想？难道叫老爸帮他出学费？老爸不骂他神经病才怪。募捐？开玩笑，让兄弟傻不拉叽的站在台上对张真人之徒说谢谢校长，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学习，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陈武的自尊肯定也不会容许他这么做。而且这个镇上不读书做磨具的人多死了，人家凭什么只照顾你一个？学校那帮老师看起来也没那么好心。

　　　　“你…什么时候办退学手续？”沈华轻轻的打破这份沉静。

　　　　“明天吧，明天我去跟老郑说，反正决定了就早点出去，多赚一点是一点。当学徒还要一年时间呢。说不定还能退些学费回来。”陈武自嘲的笑了下。

　　　　“你父母呢？他们同意了？”

　　　　“他们说随便我了，养了我这么大，也该让我自己做主了。我爸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老妈只是说都是他们的错。呵呵，又没什么的，反正我也不是读书的料。也考不上什么好大学。”

　　　　夜，就这么静静的流淌着。最后萧然有种冲动，唱起了“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很是感伤，沈华和陈武也轻轻的和着。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无声无息的你，你曾经问我的那些问题，如今再没人问起。分给我烟抽的兄弟，分给我快乐的往昔，你总是猜不对我手里的硬币，摇摇头说这太神秘，你来的信，写的越来越客气，关于爱情，你只字不提，你说你现在有很多的朋友，却再也不为，那些事忧愁…

　　　　感动的唱着，感动的有眼泪在打转。当时的萧然就这么感动着，没有觉得自己很懦弱，也没骂自己怎么那么贱这么容易流泪。少年的心怀，总是很容易被拨动的。

　　　　唱完之后，陈武很笑的很开怀，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不要这样嘛，我以后是不会跟你们客气的。妈的又不是到外地去，以后还可以来看你们的啊。”

　　　　第二天，萧然依旧静静的坐在位置上，赵倩问他出什么事了。也只是摇了摇头，对赵倩说让他静下。沈华也呆呆的坐在位置上想些什么，没有去看冰山。310寝室其他几个都知道这件事，说好了今天晚上大家去吃大排挡。萧然看看代替陈秋炎位置的赵茗素心里越发感伤。陈秋炎没和同学说什么就走了，大概是怕离别的场面太伤感了吧。

　　　　晚上，灯火闪耀的大排挡里。310寝室的几个猛喝着，一会儿互相碰杯，一会儿拍桌说着自己以前的糗事。沈华也把他当年的麻花事件做了很深刻的剖析，然后直骂当年咋就那么贱，不过也好，现在喜欢冰山的感觉好多了，他觉得自己很纯洁现在。萧然也呵呵笑着说他以前怎样被小霜欺负，被老头当猴耍。还说起自己小时候在外省一个公园的事情，当时家里人在大院里做事情，他一个人跑到对面的公园玩，结果想出去的时候门被老头锁上了，当时他一个人在里面直哭，就好象再也回不去了。一个漂亮的阿姨递一样很漂亮的东西给他，当然他忘了是什么东西，他仍然直哭，理都不理那阿姨。直到老头被哭的不行打开门放他出去了。记忆里只有那阿姨和自己凄惨的哭。

　　　　“妈的，你当年那么小，怎么会知道人家漂亮，而且公园的门怎么会关掉的。”不知道谁嚷嚷着。

　　　　“靠，我就记得很漂亮啊。恩，大概是穿的很漂亮吧。至于公园，我只是想那是公园，谁知道那地方是干嘛的，里面有树有花，当时就以为那是公园了啊。靠，后悔死了，早知道接过那阿姨的东西，至少现在还有个留念，不过我丢三落四的，东西大概也不会留下来吧。”

　　　　“先生要点歌吗？”两个穿的很妖艳的外地女孩拿着把吉它揭开红布，大排挡里多的是这样的外地女，虽然歌唱的不怎么样，但总算能为那些大人助兴。沈华刚想像平时那样大喝一声没钱把她们两个吓跑，陈武在旁边说：“点吧，你们会唱什么？”

　　　　“我们会唱很多歌的，老板你们要点什么歌？”旁边那个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立刻回答，就怕说错话他们就不点歌了。

　　　　“就唱当吧。”陈武递了张5块过去。然后红布里面就传出了稚嫩的歌声，没有原唱的气势豪迈，只能说唱的不难听。唱完以后两个女的说了声谢谢就出去了，也不再问还要不要点歌，学生一般都不会点歌的，点一首已经算很给面子了。她们也知道自己的歌声不至于让这群学生迷恋不已。

　　　　“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当河水不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