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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血后宫之禧嫔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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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内监将刑具呈上后,沐婉芙漫不经心地拢了拢袖口,仔细地端详着指间鎏金宝石嵌米珠护甲。
宫中处置犯了宫规的宫人,常见的就是赐鸠酒与杖刑,也有主子格外开恩留个全尸的;可照眼下明珠的情况 来看,不将她大卸八块儿,已算是万幸了!横竖无非都是一个死字,但是怎么个死法可就得看主子的心情了 。
想当日明珠当着后宫众人的面诬陷沐婉芙,黄得胜也知晓当时的情况。于是便为她准备了加官贴,小太监们 将东西都备齐了后,黄得胜又命人将明珠绑在了板子上,用铁链子牢牢锁定了她的手脚方才准备行刑。
贴加官,就是将高粱纸浸入水中后再取出来,一张接一张的敷在犯人的脸上;一张不咽气,就再敷上第二张 ,若是还不咽气就接着帖,一直贴到他们咽气为止。其间更不许旁人用手在纸上捅窟窿,一直贴到第五张, 被行刑的犯人大抵都没了气息。
黄得胜亲自动手取了张高粱纸,趁隙瞥了眼太师椅上的沐婉芙,吞了吞口水便将手中的纸浸入了水中,对明 珠道:“今日得婉仪娘娘的恩典,让你先去阎王爷哪儿报个到。记住喽,临走时不许埋怨任何人,也不能怪 送你上路的人;要怪只能怪你自个儿命薄,下辈子啊,投胎到体面点的人家去吧!”唠叨完,黄得胜便取出 了用水浸泡过的高粱纸,毫不犹豫地敷在了明珠的面上。
沐婉芙面上终于重拾了笑容,起身捵了捵缎袍上的褶皱,扶着宝娟的手对行刑的黄得胜道:“今日公公辛苦 了,待会儿还劳公公将这贱婢的舌头与烂爪子给送去福泰宫,也让本宫好好的提点提点宫里的奴才们。”说 罢,便扶着宝娟走出了内务府的刑堂,往福泰宫去了。
黄得胜带人躬身道:“奴才恭送婉仪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回宫的路上,沐婉芙只觉自己的心中无比解气:乌雅氏母女此番派明珠进宫,无非就是想报上次的仇;若不 是此次自己多加防范,恐怕今日就真的要着了她们的道儿。乌雅氏此次能顺利将明珠送入宫中,想那衍庆宫 的主子也没少帮忙。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让人脑中无比的清醒、心中也无比的透亮,看着夜空中微露的月色 ,沐婉芙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帕子,时刻提醒着自己要冷静、理智。
待沐婉芙回到福泰宫时,宫中早已灯火通明。沐婉芙早早地便让宫人们将宫门上了锁,又让宝娟将宫中的一 班奴才们都召进了殿内训话。黄得胜处置完了皇后交待的差事,便按着沐婉芙的吩咐把东西送到了福泰宫。
木盒内装着一条血淋淋的舌头与一对满是伤口的断手,殿内几个胆子小的宫女早已瑟瑟的抖了起来,沐婉芙 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扔在了地下,斥道:“本宫自认为没有什么亏待了你们的地方!可就在今日,一名叫明 珠的贱婢竟在坤宁宫内大放厥词,说本宫用下作的巫蛊之术咒害有孕身的瑛婕妤;种种恶行不但侮辱了本宫 的人格,更是让我福泰宫的众人成为六宫之中人人可以耻笑的笑柄与耻辱,试问本宫如何能咽下此番耻辱! ”说罢,沐婉芙凛冽的目光冷冷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今日本宫就撂下这么一句话:若是那个不知死 活的狗东西还敢往刀口上撞,那么这就是他(她),们日后的下场!”沐婉芙随手将桌上的木盒扔在地下, 一字一句说,木盒内血淋淋的舌头与断手闷闷地滚动着,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恶臭,弥漫在福泰宫的大殿内 。
“奴才们罪该万死,奴才们罪该万死,还望娘娘责罚,还望娘娘责罚!!”宝娟等人皆跪下垂首道。
“你们最好都想清楚了是不是要忠心与本宫?若是还有谁一心想攀高枝儿的趁早站出来告诉本宫一声,本宫 这就派银子给她(他)们,让她(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沐婉芙顿了顿,又接着道:“可若是没人想 走,日后都给本宫仔细了自己的脑袋,要是还有谁敢如此放肆,本宫一定会将她(他)们碎尸万段,然后再 扔到乱葬岗去喂狗!”
“奴才们记下了,奴才们必定誓死效忠娘娘!”殿内的众人再次向沐婉芙表着自己的忠心,恨不能将自己的 心掏出来让沐婉芙一辨黑白。
看着自己的目的都已达到,沐婉芙让一些粗使的太监与宫女到殿外当差,留了宝娟与友福几人在宫中训话, 语气也比之前缓和许多,“有些人已经将我们福泰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这次若不是我们早有防范,怕是 这会儿子身首异处的就是咱们呢!”说到这儿,沐婉芙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本宫也不想再多 说什么。前车之鉴近在眼前,咱们不得不防;今日蓉妃与瑛婕妤一伙人扑了个空、必定不会就此罢休,本宫 这里有一句话,希望你们能时刻记住:日后在宫中行事,务必低调、谦恭,万不可再让旁人抓住了咱们的把 柄!”沐婉芙语重心长地交代着殿内的一班心腹人等。
“奴才们记下了!”宝娟等人皆是异口同声地答了话。
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友福便摆了膳,经过今日这么一闹,沐婉芙哪还什么胃口,喝了些鸡汤便让宝娟服侍 了自己就寝。
宝娟小心翼翼地将沐婉芙发髻上的钗饰一一的卸了下来,沐婉芙忽然睁开了双眼,眸中亮的如同鬼魅,吩咐 她:“明日下朝后,去请康亲王过府一叙。”
“恩!”宝娟笃定地点了点头,又将发髻间几样珠钗取了下来,才伺候了沐婉芙就寝。
第二日辰时,宝娟早早的便在乾清宫的侧门等着下朝的康亲王。等了足足一刻钟,隐约的从太和殿内传出了 退朝的声音,身着朝服的大臣们三三两两的走出了太和殿。
宝娟听了沐婉芙的描述后,也大致的可以辩出康亲王的模样。一名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踏出了太和殿,与身 边的一名大臣交谈着,宝娟见状忙上前向他行礼道:“奴婢宝娟见过王爷,王爷吉祥!”
见是内廷的宫女求见,沐毓容也猜到了是后宫的某位主子要召见自己。只见他身边的那位大臣识趣的抱拳道 :“既然王爷有要事在身,那下官便先行一步了!”
“孙大人慢走!”沐毓容亦笑着说,待那人走后便与宝娟沿着内廷东路,往福泰宫的方向走去。
沐毓容一时也分不清宝娟是那个宫里的奴才,便客气地问:“不知宝娟姑姑在宫里是伺候哪位主子的?”
“回王爷,奴婢是福泰宫禧婉仪的贴身婢女;今日是我家主子差奴婢来请王爷去宫里一叙,还望王爷不要怪 罪奴婢鲁莽行事才是。”宝娟毕恭毕敬地答着话。
听是禧婉仪,沐毓容也未再多言,随着宝娟往福泰宫去了。沐毓容听闻皇帝近来颇为宠爱沐婉芙,心中多少 有些欣慰与自豪,亦更加确信了当日自己的决定是无误的。只不过,这枚棋子阴晴未定,若真要将其收为己 用,恐怕好需要一些时日。
甬道内寂静悠长,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急促的脚步声与淡定的喘息声。走了足足一个时辰,宝娟才带着沐 毓容拐进了另一条甬道,走了几步便到了福泰宫的宫门前。门口的内监见穿了朝服的沐毓容忙不迭请安道: “奴才见过康亲王,王爷吉祥!”
沐毓容也顾不上那么多,跟着宝娟的脚步朝正殿去了。待走到殿外时,宝娟先向殿门外的友福使了个眼色, 友福小跑着进殿通传了后,宝娟才在前面引着沐毓容进了正殿。
“微臣给禧婉仪请安,婉仪娘娘吉祥!”沐毓容走到殿前,向宝座上的沐婉芙行着礼。
如今的沐婉芙再也不是从前王府里的毛丫头了,他们也不再是普通的父女关系,沐婉芙不动声色地道:“王 爷请起!”而后,又吩咐宝娟:“给王爷上茶、看座。”
沐毓容听后,又依例谢了恩,“微臣谢过娘娘赐座!”谢了恩,便起了身退于左侧。这时,春儿也搬了个圆 凳轻轻地放在沐毓容的身后。沐毓容客气地对春儿点了点头,才顺势坐了下来。
在宝娟等人奉茶水的间隙里,父女二人都在心底准备着接下来要说的话。不一会儿,宝娟奉上新泡的碧螺春 与几样点心走进殿内。按着沐婉芙的交代先给康王奉了茶点,然后才将茶盏放到了沐婉芙的手边。
“你们先退下吧,本宫有些事要单独与王爷说。”沐婉芙头也未抬,吩咐着殿内的二人。
“是,奴婢告退!”宝娟毕恭毕敬地跪了安,便带着春儿一起退出了殿内。
宝娟与春儿离开了殿内,沐婉芙这才端起茶盏,用茶盖将茶面上的浮沫一一地剔开,缓缓开口说:“难道一 路上王爷心里都不会猜想,本宫为何如此匆忙的请您过府一叙?”
沐毓容连忙起身,躬身道:“娘娘的蕙质兰心,岂是微臣这种俗人能够揣测的。只要是娘娘吩咐的事情,微 臣一定万死不辞!”沐毓容也不是很明朗沐婉芙此番召见自己的真正目的,也只表里不一的回话道,而且面 上的功夫还做的十足:谦恭、得体、没有一点权臣的架子。
可能在寻常人眼中,自己的母家人来宫中一叙,自是有说不完的体己话;而如今他们父女二人却各怀心思, 步步为赢的提防着对方,这样的父女关系着实让人觉着心寒。
“阿玛不必如此拘着,按理呢本宫是您的女儿;若是您再这样微臣微臣的唤着自己,叫外人听去了,还以为 咱们父女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呢!”沐婉芙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走到沐毓容的身边乖巧地扶了他又重新坐下。
沐毓容也不知她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浑身不自在的又重新坐了下来,连连说:“娘娘教训的是,臣记下 了。”
该寒暄的也都寒暄过了,沐婉芙也不再拐弯抹角的,直入主题道出请他入宫的原委:“本宫这里有件不大不 小的事情,还望王爷能帮本宫这个忙。”
“一切但凭娘娘差遣!”沐毓容谦恭地答着话。
沐婉芙啜了口茶,点头道:“王爷果然是个爽快之人,那本宫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顿了顿,沐婉芙又 浅笑着开口说:“前些日子,内务府给福泰宫拨了几名奴才;这其中有个叫明珠的丫头,手脚麻俐、人也十 分的机灵,本宫也很喜欢那丫头。可是…”沐婉芙话锋一扬,看了沐毓容一眼,冷笑了下:“这个不知死活 的贱婢竟敢跑去坤宁宫诬陷本宫咒害有孕在身的瑛婕妤!王爷当时可是没看见,昨儿在这福泰宫可是上演了 一出儿叫座的好戏;幸在皇后娘娘圣断明察,还了本宫一个清白之身,否则本宫这会儿子可就要待在内务府 的刑堂里呢!”
沐毓容故作惊讶地起了身,愤然道:“竟有此事!如此不知主子恩典的奴才应交由内务府严惩不贷,绝不能 姑息。”
“王爷果然心思敏捷,与本宫想到一块儿去了。”沐婉芙早就挖好了坑、等着他这句话,冷冷地道:“可是 昨儿夜里内务府的黄公公告诉本宫,那贱婢交待了自己的幕后主使;王爷,您替本宫猜猜看,那人究竟会是 谁?”
“娘娘眼下颇得皇上的宠爱,想必宫中嫉妒娘娘才貌的也大有人在。做出如此行径的,依微臣看,应该是一 些登不上台面的鼠蚁之辈所为。”沐毓容小心翼翼地答着话。
沐婉芙将手中的茶盏扔向沐毓容的脚边,斥道:“那么从康王府送进福泰宫的也算是鼠蚁之辈咯?别以为本 宫还是从前那个任你们摆布的傀儡!本宫虽不是什么身居要位的妃嫔,但是本宫自信在皇上面前说清楚事实 真相的能力还是有的。康王府公然派人进宫诬陷本宫的种种行径,试问皇上会如何处置你们呢?
“微臣惶恐,微臣惶恐!”沐毓容俯身与地下,连连道。
“王爷何必这个时候觉得惶恐,丑事儿都做下了,王爷还想从这趟浑水里抽身吗?”沐婉芙说罢,便将桌上 的木匣子扔在了地下,“既然王府里有人喜欢嚼这个舌根,爪子又不干不净的,那么就请王爷将这两样东西 交给那个人;这日后比别人多了一条舌根、多了一双爪子,接物处事总该周全了些吧!”
黑紫色的断手与舌根带着早已干涸了的血迹滚落在了沐毓容的身边,沐毓容心里也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心下虽有不甘,但还是应了句是。
沐婉芙看着地下跪着的沐毓容心底无比解气,冷笑了下,顾自向外走去,吩咐殿外的宝娟:“送王爷出宫吧 !”
父女二人的关系到了如此田地,也算是人生中最大的悲哀。所谓种因得因,种果得果,一切皆是因果报应之 循环。如此二人,也都只能在心底暗暗地叹句无奈……
康王府古华轩内
房内弥漫着袅绕的熏香,书桌上放着一只深黑色的木匣子,沐毓容闭目眼神地坐在太师椅上,露出了少有的 疲倦。他这一生自认为没有什么掌控不了的,没想到昔日一直不被自己重视的二女儿,今日亦有如此冷血的 一面。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他的报应!
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了,身着枣红色暗花缎袍的乌雅氏小心翼翼地带上了门,走到案前向沐毓容行礼道:“妾 身给王爷请安!”
沐毓容缓缓地睁开眼,尽收了眼底的疲倦之态,冷冷地看向乌雅氏,问:“王府里是不是有个叫明珠的丫头 ?”
“王爷何以想起了这个女才?”乌雅氏见他今日脸色不好,所以回话也都格外的小心谨慎。沐毓容将桌上的 木匣子扔在了地下,喝道:“瞧瞧你做的蠢事,本王的一世英名都让你给丢尽了!”
乌雅氏甚为不解地看了眼地下的匣子,待匣子内的东西滚到乌雅氏的脚边时,她才惊恐地往后一缩,吞吐地 开口:“王…王爷…”
“就算要做,也得经过周密的部署后方可动手。本王好不容易才将婉芙那丫头送入了宫中,现在她才刚刚得 到的皇上的眷顾,而你却派人进宫去坏本王的好事,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乌雅氏见沐毓容真的动了怒,忙跪下解释说:“妾身…妾身从未想过要坏王爷的好事,只是想给那丫头一点 教训罢了,还望王爷饶恕了妾身这一回吧!”
“怎么,你还以为她是从前那个任你欺辱的黄毛丫头?”沐毓容气急地质问着乌雅氏,又道:“人家现在是 一宫得宠的娘娘,在朝堂之上,她是主子,你我都只是臣下而已;就算要跟她斗,也要先想好必胜的法子, 如此的鲁莽行事,岂不是白白给旁人落下口实。”
“是妾身错了,还望王爷责罚!”乌雅氏何时想过沐婉芙会如此冷酷无情,也只能怪自己太轻敌了。
沐毓容长长地叹了口气,取了把匕首走到乌雅氏的身边,似是百般挣扎后才做出的艰难决定:“事已至此, 再追究已于事无补;若想轻易了结此事,也实属不易。”
乌雅氏见着匕首的寒光心顿时沉了下去,只听沐毓容又道:“如果不给她一个交代,她是绝不肯善罢甘休的 ,你自己动手吧!”说罢,将匕首扔给了乌雅氏,沐毓容独自走出了古华轩。
第二十六章:滑胎
晚膳过后,友福捧了个紫檀木的盒子走进了殿内,禀报道:“主子,这是康王府派人送过来的东西,请您过 目。”
沐婉芙原以为最少则要等到明日才会有消息,没想到她这个阿玛办事如此的果断雷厉,吩咐了宝娟接过盒子 ,自己则悠闲地啜了口茶,道:“打开看看,康王爷今儿可是给咱们送大礼来了,可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心 意才是。”
宝娟接过盒子后,也差不多知道了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同在殿内的春儿与萍儿却好奇地张望着,以为是 什么好东西呢;待宝娟打开了盒子,二人皆吓了一跳:盒子里装的不是别的,正是一根断指,而且还是女人 的手指。
“看来王爷对本宫的事情还真是上心哦!”沐婉芙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盒子里的东西,又示意了宝娟将东西收 起来,才吩咐友福:“明日从库房里选些上好的绫罗绸缎送去王府,再拿些止痛活血的药一并带上,王府里 有人用得着。”
“嗻,奴才遵命!”友福答了是,便退下去办差了。
春儿与萍儿见自己的主子见了那样吓人的东西仍能处之泰然,心下不禁暗暗地佩服沐婉芙的镇定,打了热水 进殿内服侍了沐婉芙洗漱就寝后,便与宝娟一同退出了暖阁。
西六宫的永寿宫暖阁内,白色的魅影飘过来飘过去,带着似有若无的声音回荡在暖阁内:“婕妤娘娘,奴婢 好痛啊……”
“他们割去了奴婢的舌头、斩断了奴婢的手脚、挖去了奴婢的双眼,您救救奴婢吧,救救奴婢吧!!”
如泣如诉的声音吓得永寿宫值夜的宫女连手中的宫灯都扔了出去,边跑边惊恐地对旁人道:“闹鬼了,闹鬼 了!!
一连几日,六宫中最大的谈资莫过于永寿宫闹鬼一说!有人说是被瑛婕妤害死的康昭媛回来索命了,还有人 说被处死的明珠含着怨气,冤魂久久地徘徊在永寿宫周围,以至于瑛婕妤每到夜幕时分,便不能安寝入睡。 总之传的神乎其神,就算是假的也都被说成真的了。
民间有个说法,说除了清明与中元节是鬼门大开的时候,每年的冬至,也是冤死的亡魂出来寻仇的日子。眼 看着再过两日就是冬至了,也难怪宫中众人会草木皆兵。宫中历来对鬼神之说深信不疑,历朝历代枉死的冤 魂何止千万,每每此时,宫中总会有些异动。
下了好几日的雨,天总算放了晴。众人照例前往慈宁宫省安后,大都三俩结伴前往御花园遛弯儿去了。鲜少 在宫中走动的冯昭仪带着大格格,邀了珍妃、淳妃、沐婉芙、丽小仪、祥嫔、良嫔、祺嫔、福贵人与新晋得 宠的静贵人一同在万春亭内闲话着家常。
大格格今日身着一身肉粉色的团花福字棉袍,外罩一件对襟的缎绣牡丹坎肩,脚上穿着一双五福穿花的绣鞋 。容貌有七八分的似冯昭仪,长大了以后也是个清爽的美人胚子。小小的身子圆滚滚的,红扑扑的小脸上带 着讨人喜欢的笑容,甜甜地唤着冯昭仪:“额娘,儿臣要吃苹果。”
大格格只比大阿哥永和小两个月,虽说大格格不是阿哥,但是太后与皇上、皇后倒也格外的疼爱她,平日里 只要是内务府进贡什么好东西,总是头一个想着大格格。虽说冯昭仪不怎么得宠,但到底还是靠着女儿给自 己争了口气,奕瑄隔三差五的也会歇在她的庄裕宫。
“大妞儿,到珍母妃这儿来!”珍妃笑着向大格格招手,从身后的宫女手中取过一只竹蜻蜓,道:“母妃把 用这竹蜻蜓换你额娘给的苹果可好?”
大格格怯生生的看了眼珍妃手中的竹蜻蜓,又回身看了眼自己的额娘冯昭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
冯昭仪怕珍妃尴尬,便对大格格说:“额娘不是告诉过你不可贪心嘛,还不快将苹果送给珍母妃。”
听了冯昭仪的话,大格格心中虽有些不愿意,但还是乖乖的将苹果交到了珍妃的手中,仍旧依依不舍地望了 眼珍妃手中的竹蜻蜓。
“母妃是逗你玩儿的呢,快拿着吧!”珍妃慈爱地抚上了大格格的发辫,又将手中的竹蜻蜓与苹果一起放在 了大格格的手中。
大格格欣喜之余,仍未忘了礼数,道:“儿臣谢过珍母妃。”
稚嫩的声音把众人都逗乐了,淳妃看向冯昭仪说:“妹妹真羡慕冯姐姐,大格格如此懂事周全,可真是姐姐 的福气呢!”因冯昭仪比淳妃早入宫,所以淳妃也客气地唤她一声姐姐。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大格格便由伺候的太监与宫女领着往御花园里玩去了。只听宫女们在大格格的身后 叮嘱道:“格格,你慢点跑。”
“妹妹就别夸她了,这丫头一玩起来就没个样儿。”冯昭仪看着跑远的大格格笑着说,于是端起了手边的茶 盏啜了口。
众人正闲话间,只见永寿宫的翠果领着太医院的魏太医正往永寿宫方向走去,“看呀,永寿宫那位最近总嚷 嚷着不舒服,太医院左一趟右一趟的过去请脉,愣是瞧不出什么。”淳妃吹了吹茶沫,不由看着翠果的背影 笑了笑,补充道:“依我看,八成儿是心病!!”
嘴刁的福贵人刚想接口,便瞧见祺嫔对她使了个颜色。福贵人硬是将到了嘴巴的话给吞了下去,众人听淳妃 这么一说,也都跟着干笑了几声。见其他人没往下接话茬,淳妃又捡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与众人闲话了起来 。冬日里的日头本就短,眨眼的功夫就转到了别处,众人坐着觉得有些凉飕飕的,也都各自回了宫。
回了福泰宫,沐婉芙觉着身子乏的紧,连午膳都未用就让宝娟伺候了自己午歇。说来也怪,沐婉芙近来总是 觉着容易劳累,平时四更天就该让宝娟们服侍自己起来的,这几日也总是将近五更天的时候才能起床,饮食 上也稍稍的有些变化。
未时,沐婉芙醒来时看见奕瑄正坐在床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脸便不自觉地红了起来,羞道:“皇上来了怎 么也不说一声,如今可是让臣妾好好的出了一回丑。”说着便唤着宝娟的名字:“宝娟!!”
宝娟听见唤自己名字,忙打起了帘子进了暖阁,走到沐婉芙的身边回话:“娘娘有何吩咐?”
“皇上来了,你怎么也不叫醒本宫,近来差事是怎么当的?愈发的不上心了。”沐婉芙有些不悦地训话道。
奕瑄见状忙打断她,拉着沐婉芙的手说:“别怪奴才们了,是朕想过来看看你,但又怕吵着你午睡,所以就 没让她们叫醒你。”
“臣妾谢过皇上的体恤!”沐婉芙再次谢了恩,又对奕瑄说:“劳烦皇上在外间用些茶点,臣妾重新梳妆后 ,再来接驾。”
“恩!”奕瑄点了点头,便由宝娟引着往外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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