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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血后宫之禧嫔传-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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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钮胡禄德昕,你还我孩子,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充满怨恨与不甘的声音在漆黑不见五指的大殿内回荡:钮胡禄德昕是谁?谁又是她的孩子?沐婉芙是个重来 都不信鬼神之说的人,可眼下所处的环境让她不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钮胡禄德昕…钮胡禄德昕…”沐婉芙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在她脑海中立马闪过一个人的名字,“昕贵妃 !!当今的皇太后……”
在一刹那间,沐婉芙的心中闪过莫名的欣喜,继续在黑暗的环境中摸走着,怀着紧张又激动的心情试探地问 道:“有人吗?有没有人?如果你在话,就敲敲你手边的墙壁,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
黑暗的空间里,忽然寂静了起来,先前的叫喊声突然停止了。沐婉芙紧紧的靠着墙壁,一步一步的在黑暗中 摸索,忽然脚下一落空,整个人都坠了下去。
只在一瞬间,沐婉芙掉入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比起先前漆黑空旷的大殿,忽明忽暗的烛火将眼前陌生的环境 照的更显诡异。
从高空摔下来,沐婉芙吃痛地抱着手臂,在强忍疼痛之下仍不忘四下打量所处的陌生
“刚刚是你在跟我说话吗?”一个沙哑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带着捉摸不定的诡异气息席卷着沐婉芙 的每根神经。
沐婉芙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看不见脸的人被铁链紧紧地拴着,看着她的身形应该是个上了年岁的中 年妇人,但细细边辩听她的声音又粗鄙的像男人。沐婉芙勉强扶墙站了起来,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哈哈…哈哈…”那人仰天大笑了几声后,方才反问着擅自闯入的沐婉芙:“你现在脚踩我的地盘,却在此 反问我是谁,你不觉得可笑吗?”说完,那人挣扎了许久才露出了被大火烧伤的残缺面容,在瞥见了沐婉芙 布满刀痕的面容后,面容扭曲地顾自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原来又是个斗败的女人!这么多年,我 终于见到有人比我丑了,终于有人比我还丑了。哈哈…哈哈…”
沐婉芙下意识地侧过了身去,被人当面这么说沐婉芙的心里一时还是不好受的,只听那人又道:“别急着问 我是谁。既然你能听到我的声音,那就说明我们之间有缘分,我只问你一句:究竟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还未摸清这人的身份,沐婉芙也不敢冒然的说出自己身份,也与她打起了太极:“我也好奇,究竟是谁把你 弄成了这样。你是这里的主人,而我是这里的客人,理应是主人报出自己姓甚名谁才是。”
那人目光一凛,锁住了沐婉芙:“你很会说话,不过,却不必跟我在此打马虎眼。我只问你一事:钮胡禄德 昕那个贱人死了没有,她死了没有!”说这话的时候,那人一脸的期待。原本就被烧伤的脸上,因过分的激 动在幽暗的环境下更显狰狞。
沐婉芙并未正面回答她,反而反问她:“你说的可是先帝的昕贵妃?”
“那个贱人死了没有,先帝爷是不是抓到了她犯下的一切罪证,她是不是死的很惨?我的孩子了,我的孩子 现在在哪里?”听沐婉芙提到昕贵妃,那人就显得异常激动。
乍一听她的话,沐婉芙有些一头雾水,但还是回答了她前面的提问:“你所说的是昕贵妃,正是当今皇帝的 生母、本朝的皇太后。”
被铁链拴着的女人忽然发了怒,狰狞地叫道:“当今的皇太后!那个贱人偷了我的孩子,她怎么可能是皇太 后,她有什么资格登上皇太后的宝座,她有什么资格!!”铁链被她扯得“铛铛”作响,几乎就要被她震断 。
沐婉芙从未见过这样疯狂的女人,有些惧怕地吞了吞口水,生怕她震断了铁链扑上来将自己掐死。
“你知不知道,是她抢走了我的孩子,就是那个该死的贱人抢走了我刚出世的孩子,还放火烧了我的住所。 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贱人,绝对不会。”被铁链锁住的人再次往前挣扎走了一点,扭曲地向来人诉说着自己 这些年来所受的不公待遇。
“是她抢走了你的孩子与我何干,你只管去找她报仇,为什么把我弄到这个鬼地方来。”沐婉芙再次往后退 了半步。
那个女人忽然神秘一笑,放缓了语气,柔声道:“被我吓着了吧!别怕,我对你没什么恶意。我被关在这里 整整二十年了,难得有个人过来陪我说说知心话,我怎么舍得把你吓走呢。”
“你被关在这里已经有二十年了?”沐婉芙听说她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已有二十年心中不免有些惊讶 。能将一个正常人关在这里二十年,想来她对旁人定是有着致命的威胁。思虑至此,沐婉芙不禁更加好奇这 个女人的身份。
“别急着问我的来历。不如让我猜猜,你究竟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那女人牵强地扯出了抹笑容,“看你的 年纪,应该是去年选进宫的秀女吧。能被选进宫的女人,想来也不是出身寒微的女子,你未被毁容以前,应 该还是位极有姿色的后妃,想必当今的皇上也应该十分的宠爱你。”
沐婉芙心中不禁暗暗叫奇,她们见面还不足半个时辰,没想到这个女人竟能将自己看的如此透彻。为了在她 面前不显得自己太过于被动,沐婉芙即未否认、也未承认,只回了她一句:“你都二十年没踏出这个不见天 日的地方,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一个人看透,我看你定是被关在这里关傻了。”
“你越是否认只能代表一个事实:就是我刚刚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而你如此讳疾莫深,定是被那个男人伤 透了心;可话又说回来,在宫里的女人有哪个不是望眼欲穿、伤心绝情透了。”说到此处,那女人的眼底露 出了赤裸裸的恨意,幽怨地说道:“我入宫为妃三十余载,看透了这世间的人情冷暖。然而,从你的眼中, 我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我们将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都断送在了这红墙绿瓦之中,可我们得到的又是什么?我被昕贵妃那贱人陷害 至此,而你,也被自己的对手毁去了作为一个女人最为重要和宝贵的东西。”嵌入墙体的铁链再次被牵动, 那人问着眼前瘦弱不堪的沐婉芙:“我只问你一句:沦落至此,你的心中可有一丝一毫的悔意?”
“出来这么久,我该回去了。你我不过初此见面而已,实在不必如此交浅言深,请恕我就此告辞。”沐婉芙 极力地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波澜不惊的话语下潜藏着极力掩饰的愤怒与满腔恨意。
“我既然能让你进来,在没有达到我想要的答案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放你走的。”在沐婉芙转身之前,身后的 话语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样的凉意从脚尖一直凉到发丝。
“怎么,就恼羞成怒了?”沐婉芙蓦然转身冷笑了地看着威胁自己的神秘女人:“我不想做的事情从来就没 有人能够威胁到我。不要以为你是宫中的老人、前朝的妃子就可以让我成为你的棋子,如果你是那么看我的 ,那你就错了。”
被铁链牢牢锁住的女人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抬头看向自己的头顶处:“在你没发现我的时候,你所经历的 事情我都十分的清楚。你最好的姐妹强行给你灌了堕胎药,你的对手、当今的蓉妃带着曾经服侍过你的奴才 厌恶的、憎恨的毁去了你的容貌,还有……”
“别说了…别说了…”沐婉芙忽然发狂地死死扯住被铁链锁住的女人,歇斯底里的怒吼着:“别再说了!! 若是你敢再说下去,我立即、马上就让你在我面前生不如死,我一定会!!”
“哈哈……哈哈……”一阵狂笑之后,那神秘女人毫无畏惧地看定愤怒至极的沐婉芙:“把你的愤怒彻彻底 底的爆发出来,让我读出你心底的愤怒与仇恨。只有我,只有我才能帮你,也只有我才能让隐藏在你身体里 的所有力量都爆发出来。”
“别说了,求求你别再说了……”只在一瞬间,所有防御与伪装的外衣在这一刻全都崩溃。沐婉芙再也无法 掩饰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恨意与不甘,哀怨低沉的呜咽声将沐婉芙所有的脆弱与无助暴露无遗。
“将你所有的怨恨与不甘都告诉我,我会帮你实现你心中想要得到的一切,我会帮你登上比钮胡禄德昕那贱 人更为尊崇的地位。”那女人一字一句地向沐婉芙保证着,当沐婉芙匍匐在她脚下脆弱哭泣的时候,她干涸 的眼眶中闪过妖艳如同鬼魅的色彩,虚无缥缈的声音似是嗜血修罗最为致命的诱惑:“在你得到所有自己想 要的东西后:你必须用你的真心跟我交换这一切,我要你全部的真心。”
沐婉芙的哭声戛然而止,无助地看向终于向自己提出条件的女人,枯瘦如柴的手轻轻抚上沐婉芙刀痕交错的 脸上,再次重复着自己的话语:“我要你用你的真心与我交换这一切。”
“我凭什么相信你所说的都是真的?”短暂的悲痛之后,沐婉芙思绪清醒地提出自己的质疑。
“你不必急着答应我的要求。明日辰时,你一个人去后院的枯井旁,那里自会有人带你去看你想要的答案; 而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到时候你再告诉我你最后的决定。”
还未等沐婉芙反映过来,女人按动了身边的机关将沐婉芙重新送回了漆黑空旷的大殿。四周依旧漆黑如初, 唯有沐婉芙一人泪流满面,还未平复的惨痛记忆再次被人残忍的撕开;心死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看到 血淋淋的过去时,能够做到麻木不仁、乃至笑的灿若夏花。
夜色微凉如水,清冷的月光彷佛要将寒气照进了人的心底。


ps:夕颜有点懒哦,奉上一更,请亲们继续支持我。



第二十二章:现实

从那个神秘地方回到乐寿堂后,沐婉芙靠在石壁上努力地让自己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我想要的答案!!沐婉芙喃喃地重复着。那个浑身充满了神秘诡异气息的女人,她究竟是谁?她说她被关在 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已经有整整二十年了,那么,又是谁那么狠心非要这样对待她?
天边泛起了淡淡的微蓝之色,彷佛久病之人毫无生气的脸色。沐婉芙终于垂下眼睑,再也不去想那些烦恼的 事情。她到底该怎么做:真的要在这里耗尽一辈子的青春、或是用自己仅存的支离破碎的心去与她换取唯一 能摆脱这种困境的机会。
有谁能告诉她,到底该怎么做才对……
当刺眼的阳光从屋顶处漏进殿内时,沐婉芙用手挡住了射向自己光线,原来一个人习惯了在黑暗中生存下去 ,便再也不无法面对可以给人温暖的阳光。
醒转之间,沐婉芙忽然想起了昨晚与那个神秘人的约定。大殿内,有三两个女人蹲守在属于自己的地盘里自 言自语。沐婉芙在挪动身子的时候,发现身边多了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想来也是麻四送过来的;既然麻四 都已经过来送了吃的,想必离辰时也没多久了。沐婉芙收起了唯一可以果腹的食物,见大家都各自忙着自己 的事情,而麻四这个时辰应该还在自己的偏殿睡觉。在所有人都未注意的情况下,悄悄地往所谓的后院枯井 边走去。
那个答案究竟会是什么?看似心死的她,此刻似乎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个答案。
乐寿堂果然是乐寿堂,所到之处并未因为地点的转移而看到什么有生气的地方。穿过了空旷的游廊,沐婉芙 似乎看到一个废弃的枯井,然后井边却没有昨夜那个神秘人所说的前来接应自己的人。难道,自己再次被人 戏弄了?带着些许疑问,沐婉芙继续向前走着。
这所谓的后院看起来比前殿更加凄凉,沐婉芙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景象,身后的声音似乎让她有些欣喜:“ 看来,你并不是一个甘于现状的人,不然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沐婉芙的嘴角微微扬起,慢悠悠地转身看向那声音的主人,与昨夜不同的是:此刻的她带着纯金制的面俱, 坐在金丝楠木制的推椅上,而站在她身后的女子却是沐婉芙从未见过的。面容冷俊而秀美,若是换上男装, 定也是位容貌俊朗的美男子。
“我只不过想证实一下,你是不是一个守信的人,至于你是怎么想的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沐婉芙淡淡地说 。
“呵呵…呵呵…”干涸的没有任何生气的笑声,依旧是沙哑粗鄙的声音:“加上现在这次,我们不过才见过 两面而已;然而我不得不说,对于你我是越来越喜欢呢。与其在这里跟我耍嘴皮子,倒不如随我去看看你迫 切想知道的答案。我敢保证,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说罢,那女人示意身后的女子取出一块黑布,“让你暂 时受会儿委屈,等到了地方,我自然会揭开布巾的。”
既来之则安之。沐婉芙也不再多言,待那名女子替自己系紧布巾后便由那女子扶着一步步的前行。每走一步 沐婉芙就暗暗地在心里数着数字,走了大约二十步,她们转了第一个弯;同样的步数之后,又继续转弯前行 。沐婉芙忽然停住了数数,看来她们是成心想带着自己兜圈子,索性也就放弃了。
大约转了五六圈之后,前面的人轻轻地按动了一处机关,有石门缓缓移动的声音,与强烈的光线所不同的是 ,她们接下来似乎是走进了一个山洞。见惯了宫中的殿宇楼阁,沐婉芙十分惊讶宫中竟还有这样的建筑,幽 暗的山洞之中,又水滴静静滴动的声音。
大约行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她们终于停了下来,身边的人再次触动着隐藏在暗处的机关;虽然蒙着黑布,但 沐婉芙仍觉得光线的强烈与刺眼。发间的活结被人轻轻地松开。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睁大你的眼睛,好 好的看看接下来你想知道的这些事实。
沐婉芙缓缓地睁开双眼,刚刚扶着她的女子再次回到了那神秘女人的身后,沐婉芙也不知道她们现在身在何 处,居高临下的位置可以让她看清脚下一排排整齐宏伟的宫殿楼阁。原来还有这样的地方,也难怪这个女人 对宫中的情况了如指掌。
“姑姑…姑姑…求求您别再打了,我招…我招…”有宫女遍体鳞伤的跪在地下哀怨地求饶道。
声音是从脚下不远处一个院落里传来的,估摸着应该是那个宫房里的姑姑正在教训着宫里不懂规矩的奴才。
“若是你以为她是因为做错了事情才被这位姑姑责罚的话,那你就错了。”见沐婉芙正看得入神,那神秘女 人淡淡说:“挨打的那个宫女与行刑的那位姑姑从前都是这个宫里的宫女。挨打的这个虽然输了,并不是因 为她曾经多么善良或是多么的愚蠢,她输就是输在还不够狠;正因为对手是她的亲妹妹,或许换作了旁人, 跪在这里的应该就是她的对手。”
见沐婉芙一脸不可置信的惊讶,那女人恣意地笑出了声,不屑地瞥了眼沐婉芙:“别用这样无辜的眼神看着 我,这就是摆在你面前的现实。如果你在这四面都是墙的地方没有权势的话,就会被你的对手践踏在脚下, 任别人去羞辱你;甚至像踩死蚂蚁那样取走你的性命。”
“我不相信,既然是亲姐妹为什么下手这么狠,难道她就一点都不顾惜她们之间的姐妹之情?”沐婉芙据理 力争的反驳着。
“姐妹之情?”那女人幽怨地重复着沐婉芙的话语,眼底的恨意与不屑暴露无疑,“若是这世上真有姐妹之 情的话,那你我又为什么会深处这冷宫之中,又何曾会有曹子建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一说。让我意 外的是,你的肤浅竟与宫中那群无知的妇人无异,也难怪你这么容易就中了别人的诡计。”
对于那人直白的嘲讽,沐婉芙也不再为自己辩解,只是在心中的暗暗的感慨:为了权势就连同胞手足都可以 下手,更不要说是朝夕相对之人,在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根本就不会存在什么人情冷暖。
想到此处,沐婉芙不由长叹了口气:原来她在王府时,作为嫡出女儿的沐婉萍姐妹何曾顾念过她们是同父异 母的亲姐妹。在她们眼里,自己不过是下贱宫女所生的女儿,根本不配拥有王府千金的头衔。理所当然的, 当她在宫中失势以后,自己那一向隐忍的额娘也会被乌雅氏母女迫害致死,想来她那位好阿玛这次定也是袖 手旁观的吧。
“主子,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不远处的另一所宫房内传出苦苦的哀求声。
沉浸在回忆之中的沐婉芙将目光投向那所宫房:只见一身着海棠红单袍的女子严厉地痛斥跪在她脚边的女子 :“不敢了,你勾引皇上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日。不知死活的骚蹄子,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想在本宫 的眼皮底下翻云覆雨,想当新主子也得看看我这个旧主子同不同意。”那宫服女子仍不解气地踢打了几脚, 又道:“有几分姿色是吧!”说罢,尖利的甲套在那宫女的脸上用力一划,跪在她脚下的女子顿时痛晕了过 去。看到这,沐婉芙不禁想起当初淳妃抓花瑛嫔陪嫁侍女容貌的事情,当时自己与佟香雪都觉得淳妃的歹毒 异于常人;如此看来,歹毒的又何止淳妃一人,想必宫中所有的女人都是狠毒的吧。
那宫服女子的近身内监小声问道:“主子,看来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暂时是晕过去了,不知奴才们该如何处置 她?”
“这种下贱的东西死了更好,如此还替本宫省了些口粮。别劳心为她准备棺材什么的了,直接扔到乱葬岗去 。”那身着海棠红单袍的女子在转身的刹那,沐婉芙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那样熟悉的面容不是佟香雪又会 有谁?
想起她从前温婉可人的种种,再加上方才歹毒的话语,沐婉芙不由觉得背脊上有种毛骨悚然的阴风在游走。
“这个宫里历来都是这样,别以为少了谁,妃嫔之间的争斗就会消停。蓉妃她们没有了你这个眼中钉、肉中 刺,照样还会和别人争斗,她们竭尽所能斗心计斗时间更甚者是用命在斗;赢的人未必赢得多么光明磊落, 然而输的人却也未必输在本性纯良上。只要当今皇帝尚未大行,你们就得无休止的斗下去,为你自己以后在 宫中的位次斗、为你的孩子日后能够登上皇储之位斗、直至你铲除所有的对手、踩着万丈尸骨、在千万子民 的拥戴下登上皇太后的宝座。否则,你将和我一样终老在不见天日的鬼地方,没日没夜的发泄你心中的不甘 与怨恨。”短暂的叹息之后,那神秘女人的眸中露出无限凄凉的倦意:“到头来,我们输掉的何止是一生中 最为美好的光景,我们同样输掉的又何止一辈子的幸福……”
“虽说权势是众人梦寐以求、甚至是我们竭尽一生的心力去追逐的东西;但我不得不说,越是虚无缥缈的东 西我们就越想征服,然后万丈容光背后的代价我们却不一定能够承担的起。”沐婉芙平视远处的殿宇楼阁, 一字一句说。
坐在推椅的女人赞许地看定沐婉芙,问:“不知这样的答案,是不是你心中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与其问我这样无用的问题,倒不如说说你的条件,这才是我目前最为好奇的事情。”沐婉芙依旧凝视远处 ,不急不缓地说,“还有,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能帮我得偿所愿。”
“果然是康王的千金,行事作风颇有几分康王年轻时的英气。”那神秘女人赞许地看了眼沐婉芙,“眼前肯 出手帮你的除了锦妃以外,就是我了。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必须把你的真心毫无保留的交给我。因为一个想 在深宫里继续活下去的女人,是根本不需要真心的。”
“哼!”沐婉芙听了她这看似简单的要求后也忍不住冷笑了声,“真心与否,只在一念之间。你入宫三十载 ,难道至今还看不透这点吗?”
“我自然有我的法子来掌控人心。”那人不温不火地说,随即锁定沐婉芙的眸子:“如果你能无条件的忍受 别人对你的猜忌与怀疑,或是能够容忍你最好的姐妹强行给你灌下堕胎药的事实,我立刻就送你回乐寿堂。 然而你回去后,等待你的将是蓉妃等人不定期的羞辱与责难,而害你至此的她们仍旧可以逍遥法外。在一切 恢复如初时,你沐婉芙还是乐寿堂里、保留了贵人封号的妃嫔,而她蓉妃仍旧是紫禁城内呼风唤雨的主子。 这桩买卖怎么算,都是你输得一败涂地。
沐婉芙思虑了片刻心中也拿定了注意,平视那人:“既然如此,那么我也有个条件。”
“只要是我能力范围的,我一定尽力去帮你实现。”那人的语气也十分的笃定。
沐婉芙也不与她打哈哈,娓娓道出了自己的心结:“你既然对所有的事都了如指掌,想必对我的身世也十分 的了解。我之所以会有今日的下场是全都拜康王的嫡福晋乌雅氏所赐,而我唯一的请求就是在我把真心交给 你的同时,你必须答应替我除掉这个贱人,以慰亡母的在天之灵。”
“我可以答应你这个条件。不过……”那女人取出了一粒褐色的药丸,让身后的侍女递于沐婉芙:“你必须 服下这粒药丸。如你所说,真心与否只在一念之间,虽说用药物控制人心智的做法有些卑劣,但我却不得不 这么做。所谓人心难料就是这个道理,而我不过是用药物控制你的心,别人的条件或许比这个歹毒百倍。所 以你还是考虑清楚的好:你可以选择服下,或是让人送你回去都行。”
“不必,我相信你!”沐婉芙毫不犹豫地接过药丸,旋即吞服。待沐婉芙服下药丸后,被那个女人换作暗夜 的女子拉过沐婉芙的手腕搭了搭她的脉,随即又放下了沐婉芙的手,回话说:“主人,她已经服下了药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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