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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血后宫之禧嫔传-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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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我倒要感谢你的一番心意了。”沐婉芙的嘴角也扬起了一抹笑意,随即坦然地收回了人皮面具, “拥有了这个,我是不是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沐婉芙锁定手中的人皮面具,淡淡地问。
那女人顾自轻笑了声:“等你凭自己的能力走出这个地方的时候,我会再派暗夜去找你的。所以,这段时间 你大可以做你想做的一切。只是我还要提醒你一句:日后行事之时还是万事小心的好,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 自己的残忍,我希望你谨记这句话就行。”
“这是自然。”沐婉芙紧紧地握着手中的人皮面具,自信满满地看着那个女人,提出了她最后的疑问:“那 个女人临死前告诉我,说你是颇受先帝宠爱的婉华夫人。可据我所知,婉华夫人在当年产下敏惠公主以后就 血崩而死;若你真是婉华夫人的话,怎么可能在诞下孩子后非但没被晋封、反而被人拘禁在这乐寿堂里呢? ”
“你只需做自己的事情便可,有些事情还不是你该知道的时候,所以以后也别再问我这些愚蠢的问题。等时 机成熟的时候,我自然会让你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在机关被扭动的刹那,沐婉芙又被送回了乐寿堂空旷 漆黑的大殿里。
回到乐寿堂,沐婉芙不禁从袖中取出了那粒赤色的药丸:那个女人如此避讳别人提到她过去的身份,难道她 真是前朝的婉华夫人?那这颗药丸又是干什么用的,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把这个给自己?还有她没说完的话: 敏惠公主若不是婉华夫人的孩子那又会是谁的孩子,又是谁抢走了婉华夫人的孩子?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未 解之谜……
借着月色,沐婉芙借着塘坳里的积水将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轻轻地贴合在脸上。然而下一秒,塘坳里便出现 了一张精致无暇的面容,先前刀痕交错的狰狞面目全都不见了。沐婉芙惊讶地在细致无暇的脸上找寻着从前 的旧伤:然而手指所到之处皆是细腻如凝脂的肌肤,相对于之前的容貌,沐婉芙现在的这张脸却多了几分妩 媚。
蓉妃、佟香雪、乌雅氏、沐毓容、沐婉菁,你们最后都做好受死的准备,你们欠我们母女、还有我未出世孩 子的一切我都会一一的讨回来,全都会讨回来!
第二十五章:月贵人
四更天时分,蓉妃的暖阁里便有了些动静,宝姝与芸初一个在外间准备梳洗的热水,一个在暖阁里服侍着蓉 妃梳妆更衣。
“皇上昨儿个在哪个宫里歇息的?”在芸初替她更衣的同时,蓉妃淡淡地问她。
芸初小心翼翼地蓉妃扣着氅衣上的珍珠纽子,却不敢直面回答蓉妃的问题。蓉妃见她吱吱呜呜的不敢吱声, 不悦地邹了邹眉,“本宫不过就是随口问问,你有什么不敢言语的。”
“主子息怒,奴婢知罪了。”芸初忙不迭地跪了下来,连连请罪道。
宝姝在外间准备好了漱洗的山泉水,徐徐走进暖阁给蓉妃请安道:“奴婢见过主子,主子吉祥!”
“罢了罢了,大清早的就在这儿请罪,真是触本宫的霉头。”蓉妃不耐烦地唤了地下的芸初与请安的宝姝起 来。奕瑄已经一连几日都没来她的衍庆宫留宿了,一向颇受奕瑄宠幸的她难免心中会有不快,所以便借题发 挥的拿宫里的奴才们出气。
“主子息怒,都是奴婢们伺候的不周,这才让主子心里不痛快了。”宝姝故意把错都说到自己的身上,随即 便扶了蓉妃到梳妆台前梳妆打扮,方才还在暖阁里伺候蓉妃梳妆的芸初便被晾在了一边,“主子,奴婢早就 打听到了,听说皇上这几日可都是歇在了月贵人那里。”宝姝边为蓉妃梳理着乌黑油光的秀发,边将自己知 道的都一五一十的回禀给了蓉妃。
“月贵人?”蓉妃有些重复着宝姝的话语,微微侧身问她:“那月贵人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怎么好端端的 就把皇上的魂儿给勾走了,你打听清楚那个月贵人的来历了吗?”
宝姝不急不缓地从钿盒里取了支赤金玉凤展翅步摇,缓缓道:“主子别急呀,且听奴婢慢慢的告诉您。”说 罢,便帮蓉妃挽了个凌云髻,遂将手边一支赤金的步摇簪戴在发髻的中央,“要说这月贵人,还真是咱们的 老熟人呢。主子您还记得蓝蝎子晓月吗?咱们皇上近来可不就是让她给迷得神魂颠倒嘛,按理说主子您对她 可不薄呀,可就是在荣华富贵诱惑下,有些人不就是让猪油给蒙了心嘛。”
蓉妃的脸上有难以掩饰的怒意,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宝姝又取了十二支碧玉嵌珠石的祥云流苏簪子一一的簪戴在蓉妃的发髻上,淡淡道:“奴婢就是吃了熊心豹 子胆也不敢当着主子的面儿撒谎呀,不信待会儿去慈宁宫请安的时候主子自己看看,看看奴婢到底有没有在 您面前说谎。”
“这个贱人,竟敢蹬鼻子上脸。”蓉妃气愤地拍着梳妆台,“宝姝、芸初,去替本宫准备最华丽的衣裳,本 宫倒要看看是她月贵人能够长宠不衰,还是本宫这个蓉妃娘娘能在宫中继续独大。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她 也不想想是谁给了她今时今日的地位,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竟敢明目张胆的跟本宫抢皇上,本宫料她定是 活腻了!”
“是!”
“是!”
宝姝与芸初异口同声的应了是,宝姝从衣柜里取了件缂丝杏色滚桃红边金线绣折枝牡丹单衣,衣面上的牡丹 是用五十六种不同颜色的彩线绣出的形态各异的牡丹,一朵朵牡丹娇艳欲滴,彷佛是嵌在衣服上的真花。
宝姝熟练地为蓉妃换上单袍,芸初在旁完全是充当副手,将漆盘上一串冰种的十八子串珠轻轻地系在了衣襟 上的猫眼纽子上。
待服侍蓉妃换上单袍后,宝姝又重新取了一对嵌金托南珠的耳环替蓉妃戴上,子儿绿的宝石戒指、镂金的珊 瑚兰花纹夹套,伽南金丝嵌珠宝镯子。
华裳珠翠,这才配得上她堂堂蓉妃的阵势。待装扮妥当后,蓉妃唯恐会误了给太后省安的时辰,便带了宝姝 乘着舆辇往慈宁宫去了。坐在舆辇上,蓉妃不由觉得好笑:刚刚除掉了沐婉芙那个棘手的眼中钉,令她没想 到的是自己的后院倒是先着起了火,反而让晓月的那个贱人给专了空子。
一个时辰后,舆辇稳稳当当的在慈宁宫外停了下来,迎面也有内监轻轻地放下了舆辇:身着桃红色湘绣折枝 玉兰宫装的女子扶着身侧宫女的手款步走下舆辇,蓉妃故意装作没看见,搭着宝姝的手亦是不急不缓地走下 了舆辇,端出了她蓉妃应有的架势。她是堂堂荣安公主的女儿,怎么在一个下贱宫女的面前失了身份。
“奴才见过蓉妃娘娘,娘娘吉祥!”新晋得宠的贵人躬身给珠光宝气的蓉妃娘娘屈膝请安道。
“哟,这是谁呀,怕是认错了人吧!”蓉妃看也未看福身请安的人,只冷言冷语的讽刺她。
慈宁宫的大总管魏明笑嘻嘻地出来相迎着:“奴才见过蓉妃娘娘、月贵人,娘娘吉祥、贵人吉祥!”
“起来吧!”蓉妃唤了句起来,便带着宝姝从魏明的身边匆匆走过,往慈宁宫的正殿去了。
待蓉妃进了垂花门,魏明这才尴尬地对新晋的月贵人道:“贵人还是快些进去吧,以免误了给老佛爷请安的 时辰。”
月贵人身边的宫女忙扶了她起来,在来慈宁宫给太后请安的路上,月贵人大抵也料到了蓉妃会给自己这样的 难堪,由婢女扶起来后便取了个红包递给魏明,“我不过是新晋的贵人而已,而魏公公您在宫中当差多年, 还望公公日后对我多多施加照拂才是。”
魏明快速地将红包纳入了袖中,客气地说:“贵人近来颇得万岁爷的眷顾,理应是奴才请求贵人日后对奴才 多多照拂才是呢。”
“那是自然的。”月贵人亦是客气地说,随即由魏明领着往慈宁宫的正殿给太后省安。
待蓉妃朝太后请完安,太后便也赐坐赐茶,当蓉妃这边刚坐下后,月贵人那边便也踏进了殿来,柔婉动人地 朝宝座上的太后请安:“奴才见过老佛爷,奴才恭祝老佛爷万福金安。”
“起来吧!”太后不急不缓地唤了坐下的人起来,从蓉妃平静如水的眼睛里太后也看出了些端倪,训话说: “既然皇上给了你贵人的位份,以后便也是正正经经的主子了,不必再左一个奴才、右一个奴才的称呼自己 ,这样也有失宫嫔的身份。”
“谢老佛爷恩典!”月贵人循礼谢了恩,依旧谦卑地说道:“奴才有幸能进宫伺候皇上与各位主子们已是几 世修来的福气了,如今更是蒙得圣恩眷顾这才有幸得以封为贵人,奴才不敢奢求什么,只求日后能常常侍奉 老佛爷的身左身右就行。”
“小嘴儿倒是巴巴的,叫人听着就是欢喜。别说是老佛爷喜欢你都来不及,就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也喜欢的紧 呢。”蓉妃笑盈盈地起身去扶了地下的月贵人起来,俨然一个好姐姐的模样。
“谢蓉妃姐姐怜爱。”月贵人依旧谦恭有礼的朝蓉妃道了谢。
太后看着她们这‘姐妹情深’的样子只端起了茶盏笑了笑,嘱咐道:“宫中历来讲究的就是团结和睦,最忌 讳的便是争风吃醋、斗胜耍狠的人。皇上是天子,而你们身边总会不断的有新人与你们分宠,若是事事处处 不懂得进退的话,那也白白居那么高的位份了。”太后说罢,又看向新晋得宠的月贵人,“更别学你的旧主 子,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试图在宫中做出什么犯上作乱的事来。别说皇上不能容忍此事,哀家也是断断容 不下此人的。”
“老佛爷教训的是!”
“老佛爷教训的是!”
蓉妃与月贵人异口同声地说,因贵人的位次低,所以当太后训完话后,月贵人便靠着最角落的位置静静站着 。这对旧主仆一一请完安,皇后、贵妃等人也都陆陆续续地到了慈宁宫给太后请安问好。
因月贵人是由宫房里的奴才破格晋升为宫嫔的,故而各宫的妃嫔也只象征性地恭贺了几句,只有皇后与贵妃 两人从自己的身上分别取了对玳瑁的珊瑚手镯与宝石戒指送与了月贵人,以贺她晋封之喜。
月贵人欠身行礼谢了恩,方才收下了皇后与贵妃的礼物。因暑天闷热,众人陪着太后闲话了会儿家常也都跪 安各自回宫去了。
走出慈宁宫的垂花门,蓉妃与贵妃、珍妃、冯昭仪等人辞了别也打发了舆辇先行回宫,轻摇手中的双面绣嫦 娥奔月象牙骨扇,带着身后的宝姝与随性伺候的宫女、太监们迤逦往御花园的碧螺亭纳凉去了。
月贵人方才没有机会当面向蓉妃请罪,见蓉妃带人往碧螺亭去了,也打发了抬舆辇的内监们先行回宫,整了 整衣饰方才带着自己的婢女紧随其后请罪去了。
蓉妃带人到了碧螺亭刚刚坐下,随行伺候的宫女忙将一早预备好的酸梅汤取了出来,另外还端出了四样水晶 糕点。宝姝将用点心的玉碗筷一一摆放了出来,把盛好的冰镇酸梅汤交到蓉妃的手中。恰巧此时,亭内出现 了一个蓉妃不大乐意见到的人。
“奴才见过蓉妃娘娘,娘娘吉祥!”来人正是方才在慈宁宫里与蓉妃称姐姐道妹妹的月贵人。月贵人带着身 后的宫女俯身与地下,谦卑地向蓉妃行礼问安。
蓉妃也不急着唤她起来,顾自接过了酸梅汤用了起来,“宝姝,本宫记得临出宫的时候不是让你准备了莲子 银耳羹吗,怎么就准备了这么个酸溜溜的东西,你诚心想让本宫心里不痛快是吧!”说完,将玉碗往青石桌 上一顿,吓得周遭的宫女、太监们忙不迭都跪了下来赔罪。
“回禀主子,这酸梅汤在暑天是最好的解暑甜品,奴婢见主子这几日心情烦闷,膳食亦是进的不香,故才斗 胆让他们准备了开胃解暑气的酸梅汤。”宝姝稍作解释后,又请罪道:“奴婢不该擅自做主惹得主子不高兴 ,奴婢有罪,奴婢有罪!”说完,便左右开弓自己掌起嘴来。
跪于地下的月贵人那里不知道蓉妃这是做个自己看的,跪着挪动到了蓉妃的脚边,哀求道:“还望娘娘不要 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才是,都是奴才不好,都是奴才的不是。奴才不该在那晚去给皇上送醒酒汤,原本该是御 前的陈公公送进去的,可陈公公说皇上要用茶水,奴才也是万不得以才进了殿里伺候。”还未说完,月贵人 已是梨花带雨,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事后奴才也是自责不已,皇上与娘娘一向感情甚笃,奴才不过是个 卑贱的宫女。所以。奴才在此恳求娘娘去请求皇上,让皇上免去了奴才的贵人位份,只要让奴才日后都能在 娘娘的身边伺候就行。”
蓉妃对地下顾自掌嘴的宝姝使了个颜色,和颜悦色地取出了帕子替月贵人擦去了眼角的泪珠,温婉道:“瞧 瞧妹妹这惹人怜爱的模样,本宫那里还舍得再怪罪妹妹了,快些起来吧!”
“奴才不敢奢求娘娘的原谅,只求能每日伺候娘娘的饮食起居便可。”月贵人仍旧不依不饶的不肯起来,继 续恳求蓉妃。
“这是哪儿的话。妹妹能得到皇上的眷顾,从而被晋封为从六品的贵人都是妹妹的好福气,若是本宫真向皇 上把妹妹要到自己的身边来伺候,岂不是显得本宫这个做姐姐的太小家子气呢。”蓉妃亲自起身扶了月贵人 起来,“妹妹是个乖巧懂事的可人儿,能够得到皇上的垂青皆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若是皇上没有晋封妹妹, 那本宫这个做姐姐的可真要替妹妹抱不平呢。”
月贵人见蓉妃如此给自己脸面,便也不再扭扭捏捏地作态,也徐徐站了起来,“只要娘娘不怪罪奴才便是, 奴才不敢奢求什么。”
宝姝那边掌完嘴,也下去带人换上了新烹的花茶,小宫女刚放下茶盏,月贵人便自告奋勇地呈了花茶到蓉妃 的手边,一脸的谦恭柔顺。
蓉妃慢悠悠地接了过来,也扶了月贵人在自己身边坐下,道:“妹妹如今也是正正经经的主子了,再在本宫 面前左一个奴才、右一个奴才的称呼自己就不怕让身边的奴才们笑话,快别这样拘着了,在本宫面前随意就 好。”
“奴才谢过娘娘的恩恤。”月贵人柔顺地答着话。
“恩?”蓉妃故作不解地看了眼月贵人,月贵人这才破涕为笑,淡淡地说:“妹妹谢过蓉妃姐姐的恩恤与怜 爱。”
见自己昔日的婢女对自己如从谦恭柔顺,蓉妃心里憋着的气虽说没有全消但也去了一小半,又在碧螺亭与月 贵人闲话了一会儿也回了宫。午膳过后,衍庆宫不薄的赏赐便送到了月贵人与良嫔等人同住的灏雪宫西偏殿 芳心殿,良嫔见蓉妃都送了不薄的上次过来,自己身为灏雪宫的主位理应送礼道贺才是,于是也着身边的茜 如送了对玉如意与几件体面的首饰给月贵人,以贺她荣封之喜。
午歇起后,月贵人带人到主殿谢过了良嫔便也回了自己的偏殿。
第二十六章:托梦
掌灯时分,奕瑄依旧在乾清宫的养心殿批阅奏折,陈二喜瞥了眼漏到了戌时的沙漏,走上前在錾金的烛台上 添了些香油,轻声地提醒奕瑄:“万岁爷,时候儿不早了,您还是早些歇息吧!”
奕瑄瞥了身旁的陈二喜,吩咐着:“你先下去吧,朕想单独的待一会儿,我这儿不需要你们伺候了。”
陈二喜欲言又止,自从禧淑媛被废黜后奕瑄每日都要批阅奏折批到后半夜,整日整日的这么熬着,奕瑄整个 人也比从前瘦了一圈儿。话到了嘴边,陈二喜还是生生的咽了下去,带着殿内的伺候的宫女们轻轻退出了养 心殿。
翻开奏折,奕瑄拿起了放在砚台边的朱砂笔仔细地阅读着奏章的内容,九龙戏珠的香鼎内轻轻飘出袅娜的轻 烟。手中的朱砂笔不是何时跌落了,半梦半醒间,有人轻轻地将一件单袍披在他的身上,带着他熟知的馥郁 清香。
一个激灵,奕瑄被惊醒了,原本紧邹的眉头因为看清来人的面容后化作了满腔的温柔,“珑儿,真的是你吗 ?”
“你答应过我会好好的照顾自己,为何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来人软语责备他,却带着他熟悉的语调与 温情默默注视他。
“珑儿,你可知朕从未停止过对你的思念,你为什么不早些走进朕的梦里来。”奕瑄如获至宝地紧紧拥着来 人喃喃道。再多的不如意、不顺心在拥着怀中人的那一瞬都化作了一缕浮云,轻轻地飘向了遥远的天际,因 为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温情的叮咛来得更为重要。
“你这又是何苦呢。我们早已经不可能了,你为什么不早些将一切都放下。我今夜过来就是要替你解开心结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玉珑温语提醒他,纯白色的衣袂翩然宛若仙人。
奕瑄极力地摇头,“在这冰冷的深宫里,能与我心心相惜的只有你一人。我厌倦了她们为了争宠而不择段, 每日对着她们屈意奉承的嘴脸我就十分的厌恶反感,她们根本不会像你这样真心对我。”
“可我知道,皇后不会、贵妃不会、玉琦也是全心全意去爱你的。她们会不择手段的为了得到你的宠爱,也 是因为太爱你的缘故,你对她们而言就是天、是地、是她们一切的一切。”玉珑语调平缓地说着,“你是当 今天子,你的真心注定是不会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你这一生会有无数美貌如花的妃嫔,或许她们之中容貌与 我相近的也大有人在,你善待了她们就是善待了我;不管她们曾经做过什么,但她们对你的真心都是毋庸置 疑的。”
“我不信!朕是天子皇上,难道连与心爱之人相守的权利都没有吗?珑儿,我们这就去慈宁宫求额娘成全了 我们。”奕瑄不甘心地要拉着玉珑一起去慈宁宫,然后他抓住的却只有稀薄如纸的空气。
“瑄,答应我,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会有人取代我的位置默默守候在你的身边。”宛若仙子人渐渐远去,留 下了如同空谷幽兰的回音。
“别走,珑儿别走,朕不许你走!”奕瑄惊叫了出来,怔怔地从髹金的宝座上站了起来。
在殿外值夜的陈二喜听了声音便小跑着走进了殿来,急急道:“万岁爷有社么吩咐?
“刚才可有人来过?”知道是梦,奕瑄无力地跌坐在华丽的宝座之上无力地问着来人。
陈二喜也不敢多加揣测,回答说:“回万岁爷的话,方才只有奴才与小李子在外面值夜,没见有人进来过。 ”
竟然是个梦,但梦里情景却又那么的真实温暖,奕瑄挥了挥手,道:“下去吧,朕想一个人待会儿。”
陈二喜正准备退出大殿时,奕瑄有些已经含在了嘴边却还是没有说出来,陈二喜停了停,试探地问:“万岁 爷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奴才?”
奕瑄只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陈二喜退出去就好。殿内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无法抑制的再次想到刚才的 那个梦境:珑儿让他怜取眼前人,想来说的也是她异母同胞的妹妹、四阿哥的生母锦妃;同时让他想起的还 有乐寿堂里的一个人。
可一想到那日他们俩儿拉拉扯扯的模样,他是当今的天子,怎么能够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跟自己的弟弟有着 暧昧不清的关系;他不能原谅,绝对不能。
沙漏里的细沙依旧缓缓地往另一端的沙漏漏去,奕瑄为了不让自己去想重又提起了朱砂笔一一的批阅奏章文 本。
窗外的月色微凉如水,将殿内挑灯批阅男子的身影拉得老长。陈二喜不由叹息了一声,方才殿内的呢喃声他 字字句句听的分外真切。叹息之间,不由感叹世事变幻无常。
乐寿堂里,沐婉芙带上了人皮面具换上了素色的单袍,麻四提着宫灯在前面为沐婉芙引路。
冷月悬挂在天边,一想起自己只能在午夜时分像个游魂似的在紫禁城里游走,一想起这张面具下刀痕交错的 面孔,无尽的恨意像天边的繁星一般密集地涌上心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拜蓉妃等人所赐,“主子当心,小 心脚下。”麻四每走一小段路都会细心地提醒沐婉芙。
“几时了?”沐婉芙望向天际喃喃问道。
麻四看了看悬在空中的冷月后,方才回话:“还有一刻钟就亥时了。”稍停了停,麻四又继续说:“主子, 奴才听说原先在蓉妃娘娘身边伺候的一个宫女儿今儿个被封了贵人。在宫中当差多年,能封个答应、常在什 么的已是天大的恩惠了,如今万岁爷破格给了这位姑娘贵人的位份,可见对她的恩宠与眷顾。”
“蓉妃身边的宫女?”沐婉芙暗暗的思忖着麻四的话,问:“是宝姝还是芸初?”
麻四摇了摇头,想了想才不确定地说:“好像名字里有个月字,所以封号是月………月贵人。”
月贵人?算来算去,在蓉妃身边的伺候的宫女除了那个叫晓月的贱人怕是也不会有别人了。好一招攀龙附凤 的手段,蓉妃纵然容不得她也得顾忌她的身份。
“延福宫真的给咱们留了门?”沐婉芙漫不经心地问着在前面引路的麻四。
“巧儿姑娘是这么告诉奴才的,锦妃娘娘那边应该都安排妥当了,现在只等着咱们过去呢。”麻四把午间巧 儿来找个自己的事情重又讲了边给沐婉芙听。
听麻四这么说沐婉芙也不再多言,只想着接下来要见锦妃时该说的话。甬道内的夜风徐徐吹过发丝:若是在 这样寂静的夜晚与心爱之人静坐窗下把酒言欢,应该是所有女子都向往的平淡生活吧;可越是简单就越难实 现,正如眼前这些无法逾越的高墙一样,将她的一生都囚禁在了这牢笼一样的地方。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 离的愿望不过是个玄武飘渺的梦境而已。
去往延福宫必经过自己的福泰宫,想从前门庭若市,溜须拍马之人上前套近乎时的情景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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