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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血后宫之禧嫔传-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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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上所争必是派系之间的利益,以七额鄂尔济、康亲王沐毓容、巽亲王福铨手握兵权的武将每年提拔的后辈 必是各自的得意门生,而以东泰为首的文官亦是墨守陈规,迂腐不化、为朝廷招贤纳才看重的也不过是门第 与家世之分,整个朝廷亦是十分迫切的需要注入新的气象与改革。
所以今年春闱,奕渲便下旨今年的状元未必非是书香世家的子弟,若是寒门子弟,凡是有治国安邦之才的人 朝廷定会大加重用,绝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只重视出身和门第。
待沐婉芙等人赶到慈宁宫时,盛装打扮的奕宓娇羞的端坐在太后的身旁,每走进一个人她便焦急地看向殿外 ,似在等人一般。
皇后领着德妃、珍妃、锦妃、淳妃、丽贵嫔佟香雪等人已在座吃茶了,太后见沐婉芙的身子愈发的沉重、行 动也多有不便,所也也十分体恤她的辛劳,吩咐桂嬷嬷道:“去给禧妃多加个棉垫子,再去换盅燕窝过来。 若不是今日给哀家的惠儿挑选额驸,哀家哪舍得让禧妃走来走去的。坐着吧。”
沐婉芙微微福身谢恩道:“臣妾谢过老佛爷的体恤与厚爱。”
锦妃用帕子点了点嘴角,打趣沐婉芙道:“姑母您可别怪臣妾多嘴,臣妾瞧着禧妃妹妹这身形,怕是您又要 抱皇孙了呢。”
身后的小宫女将棉垫子垫好,桂嬷嬷那边也已取来了燕窝粥,沐婉芙客气地对她说:“有劳嬷嬷了。”
桂嬷嬷微微颔首,方退回了太后的身边。
太后剔着茶沫,笑道:“禧妃本就是有福之人,为皇上和哀家再添个男孙亦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只是辛苦 了禧妃。女人生孩子便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德妃、珍妃她们都是过来人,倒是淳丫头和蓉丫头该加把劲 儿了,哀家明年可是等着你们两人再给哀家添个男孙呢。”
太后的话音刚落,殿外月季粉锦绣春色袍子的蓉妃已款款走进殿内,给太后和皇后一一见了礼,又与在座的 诸妃问了安放坐了下来吃茶。见淳妃的脸色有些燥红便道:“还是臣妾来晚了一步,竟生生错过了什么有趣 的事情,臣妾现在这儿给老佛爷和皇后娘娘、和各位姐妹们陪不是了。”
皇后淡然笑道:“母后方才还在说淳妃妹妹与蓉妃妹妹要努力了,她老人家可是打定了主意明年要多抱两个 皇孙呢,两位妹妹可得上心着点儿了。”
“皇后说的没错,哀家可等着你们二人再给哀家各添一个乖孙,若是办不到的话哀家可得好好的罚你们才是 。”太后附和着皇后的话语。
蓉妃到后便再也没有妃嫔了,想必是人也都到齐了,殿外魏明踩着碎步进来禀报道:“奴才给老佛爷、皇后 娘娘和各位主子们请安。”
“可是杨大人到了?”太后放下茶盏,中气十足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大殿里。
“回老佛爷的话,正是!杨大人已在殿外厚着了,还请老佛爷示下。”魏明毕恭毕敬说道。奕宓的脸色如同 她袍子上蜀绣的鸳鸯戏水图一般,娇羞柔美,像极了殿外春雨里艳粉色的杏花,染红的殿内的一片宁静。
皇后与德妃低声说笑着,只听太后吩咐:“传杨大人进来吧。”说罢,握了握奕宓的手,然而奕宓的头垂的 有些低,只巴巴的敲着殿门处,等着那人进来。
沐婉芙拨弄着指间的夹套,目光亦停驻在殿门处,然后待那一袭官袍走进殿内时,她整个人都愣在了哪里, 彷佛是被殿外的杏花春雨缠住了,盈盈双目竟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第六十四章:陌路
沐婉芙极力的抑制住心头的悲喜交加,看着那个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从自己的身边走过,她只知道今 科状元乃京城人氏、姓杨,因父母早亡在京中已无亲人了,却不知道是他。所谓造化弄人便是如此。
身着官袍的男子行至殿中,不急不缓地行礼道:“微臣翰林院修撰杨晟铭给老佛爷、皇后娘娘和各位娘娘们 请安,愿老佛爷吉祥、皇后娘娘吉祥、各位娘娘们吉祥。”一如往昔的温润有礼,他的嘴角永远都是浅淡的 笑意。
珍妃与就近坐着的沐婉芙小声道:“果然出落的一表人才、风度翩翩,难怪咱们公主放着那么多的好男儿看 不上眼,唯独钟情杨大人呢。”
沐婉芙紧紧地缴着帕子,眼角从杨晟铭的脸上扫过,附和道:“姐姐说的是。敏惠公主乃是皇上与老佛爷的 掌上明珠,公主所属意的男子必然不会是寻常之辈;况且杨大人年轻有为、又是皇上钦点的今科状元,日后 的前途定是无可限量。”
“二位娘娘繆赞了,微臣实在受之有愧。”杨晟铭毕恭毕敬答话道。
奕宓的脸颊愈加红的通透的了,低低道:“皇额娘,珍妃嫂嫂和禧妃嫂嫂又在欺负儿臣了,儿臣不依,可不 许嫂嫂她们再欺负杨大人呢。”
太后握住奕宓的手,慈爱地笑了笑才吩咐桂嬷嬷:“给杨大人赐座。”
桂嬷嬷颔首应是,便唤来两名内监抬来了太师椅,一名宫女亦端了茶点上来,杨晟铭谢恩道:“微臣谢过老 佛爷恩典。”待椅子摆放好后,杨晟铭才款款落座,巧的是他的对面坐着的正是沐婉芙。
蓉妃打量了杨晟铭一番,笑吟吟道:“老佛爷您瞧瞧,惠儿妹妹这会儿子便在帮杨大人堵咱们的嘴呢。民间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叫女大不中留!惠儿妹妹还没指婚给杨大人了,现如今便已晓得处处为杨大人打算了 。”语毕,蓉妃又看向太后道:“老佛爷您可别怪臣妾直言,臣妾瞧着惠儿妹妹与杨大人可真是天造地设的 一对儿呢。”
蓉妃的一句话让沐婉芙重新被拉回现实,她说的没错:现在与杨晟铭天造地设的应该是奕宓才对,而他们之 间的一切都已成为过去,此生也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从他进殿时的眸光中,她似乎已读懂了他的心思。死 过一次的人比谁都明白,没什么比自己今生的富贵和仕途更为重要的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曾经因为什么而失 去过,所以在得到以后亦会十分的珍惜,决不肯轻易的放弃。怕是连沐毓容那只老狐狸也没想到吧,当年他 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男子如今竟然成了今科状元、太后的女婿,早知如此,恐怕他的肠子都要悔清了吧。
佟香雪饮茶的间隙瞥见沐婉芙似发狠一般,死死的扣着腕间的一只镯子,再细细的瞧了片刻忽然觉得这位新 晋的杨大人颇为眼熟。
皇后见奕宓害羞的躲在太后的身边,便看向杨晟铭:“老佛爷对这个女儿一向疼爱有加,皇上更是视这位最 小的妹妹为珍宝。本宫看得出杨大人是位难得的君子、也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所以本宫希望杨大人当着老 佛爷的面答应本宫一件事情。”
奕宓以为皇后定又要为难杨晟铭什么,忙唤道:“皇嫂,您……”
“不碍的。你皇嫂是明事理的人,自然是不会为难杨大人的,你且放心的坐在皇额娘的身边,一切由皇额娘 给你做主了。”太后安抚奕宓,随即给皇后递了个眼色。
杨晟铭闻言已起身,抱拳毕恭毕敬道:“还请皇后娘娘吩咐,只要是微臣力所能及的事情微臣必定竭尽全力 去办,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微臣也心甘情愿的前往。”
皇后目光锁定杨晟铭,“本宫要你答应的事情并不止是上刀山、下油锅那么简单,若是你现在答应了本宫、 日后食言的话,等待你的将会是我朝最严厉的刑罚。”皇后静静地看着杨晟铭,犀利的目光不容他有半分的 犹豫和闪躲。
“即便微臣知道皇后娘娘让微臣前去的的路途凶险无比,只要微臣答应了娘娘便不会轻言放弃。微臣自信自 己是一个信守诺言的人,若是微臣无法完成娘娘交代的事情,必定心甘情愿接受任何处罚。”杨晟铭不卑不 亢地答着。
原本还有些担心的奕宓此时更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眸光也由先前的担忧变为了信任。
“那你听好,本宫要你当着老佛爷和本宫、还有在坐的各位娘娘们的面对天起誓:今生今世你绝不能辜负了 敏惠公主对你的一番心意,若是你敢薄待了公主,别说是皇上和老佛爷不会放过你,本宫亦不会对你手下留 情。纵然你是我朝的肱骨之才,本宫也绝不会轻饶了你。皇后的话音落下后,殿内的几人也终于送了口气。
杨晟铭温情的目光停驻在奕宓的脸上,徐徐道:“我杨晟铭对天起誓:今生必定全心全意待奕宓,绝不辜负 她的一番情意;若是日后食言,必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今日,微臣斗胆请老佛爷和皇后娘娘、以及在坐 的各位娘娘见证此誓。”
“胡言乱语什么,谁让你说这些了,若你有什么好歹我……”见皇后等人皆等着自己的下文,奕宓的脸更加 羞红了,生生将后面的话给吞了回去。
锦妃终于摇头,笑道:“可真是腻死人了!别说是惠儿妹妹了,就连臣妾听了都不禁感叹杨大人的深情厚意 了,如此,臣妾便要恭喜老佛爷和皇上了呢,得此佳婿、实在难得。”
皇后亦收起了方才严肃的神情,端庄的脸上挂着宁和的笑意:“惠儿妹妹从小便心气甚高,想当年母后选了 那么些好男儿让她挑,妹妹竟然没一个看得入眼的;照着今日看来,当时也是缘分未到,如今才真是有情人 终成眷属呢。”
“皇额娘和皇嫂好坏,这样捉弄人家,我可不理你们了。”奕宓佯装生气道。
德妃听了许久,也忍不住笑着说:“老佛爷和皇后娘娘之所以会这么做,也是太过疼爱妹妹、希望妹妹婚后 夫妻和睦、美满。况且杨大人的确是可以托付终身之人,若不是老佛爷和皇后娘娘,我们又如何得知杨大人 对妹妹的一番情意呢。”
太后抚了抚奕宓的鬓边的碎发,叮嘱她:“去给你未来的额驸引见引见几位嫂嫂,别一味的躲在皇额娘这里 撒娇,日后也要跟你皇嫂和德妃多学学持家的学问,好好的操持公主府,万不可让外人小瞧了我们皇家的金 枝玉叶。”
“儿臣遵命!”奕宓欢喜地走到了杨晟铭的身边,很自然的牵起他的手,一一为他引见,“这位是德妃娘娘 ,大格格雪鸢的生母。”
杨晟铭躬身行礼:“见过德妃娘娘,娘娘吉祥。”
“大人无须多礼,日后咱们便是一家人了。”德妃客气地唤了他起来。
引见了德妃,便是珍妃、锦妃、淳妃、蓉妃,蓉妃本就是贵戚出身,早有耳闻杨晟铭是寒门学子,若是换作 从前的话她必然是不屑一顾的,今日也碍于太后与皇后等人都在的缘故,淡淡道了句:“大人可要好好待本 宫的表妹了,万不可辜负了老佛爷和皇上的厚爱才是。”
“微臣必定谨记娘娘教诲。”杨晟铭极诚恳的说道。
见过了蓉妃等人,奕宓牵者杨晟铭走到沐婉芙的身边,还未等杨晟铭行礼,奕宓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沐婉芙高 隆的腹部,“皇额娘可时常叨念说要再抱个皇孙了,婉芙姐姐你可得加把劲儿呢。”
太后见奕宓玩心大起,便提醒她:“不可这样胡闹,越大越没规矩了。”
奕宓微微吐舌,才道:“这位便是禧妃娘娘了,忠郡王的新婚福晋便是禧妃的亲妹妹,同样也是蓉妃娘娘的 亲表妹。婉芙姐姐可是我皇兄颇为宠爱的妃子呢。”
沐婉芙屏住呼吸,开口道:“杨大人无须多礼。正如德妃娘娘所说,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所以大人实在 不必多礼。本宫希望大人好好的疼爱公主,别辜负了公主的一片情意才是。”
虽然二人面上皆含着得体的笑意,然而两人再次相见时形同陌路却是眼下不争的事实。
“微臣记下了。”杨晟铭毕恭毕敬道,又与奕宓走到佟香雪的身边。
在慈宁宫的情形沐婉芙大概已经麻木了,看着曾经许诺要与自己共度今生的人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他 现在的身份则是敏惠公主的额驸,今科状元。她曾经为他的死深深自责,而如今他却要与另一个女子结为夫 妇,与那个人光明正大的行走于宫中。她为了他在宫中受尽了屈辱,为了生存她不得不狠下心肠与诸多女子 一同周旋她们共同拥有的夫君,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她不得不学会不择手段的本事借此在宫中为自己和孩 子谋得一席之地。
而今日,维持这所有美梦的一切轰然倒塌,命运再次跟她开了个大大的玩笑。曾经的互托终身的两人再次见 面时:她是她皇兄众多妃子中的一名,他则是新科状元郎、也即将成为太后养女的额驸。当她在乐寿堂独自 承受一切的时候他在哪里?凭什么自己失去了一切在宫中受尽磨难的时候,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轻易的拥有一 切……
“禧妃…禧妃…”出了慈宁宫,锦妃便瞧见沐婉芙精神有些恍惚,接连唤了她几句都没有听见,锦妃不免有 些担心的握了握沐婉芙的手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今日回宫的这条路比平常更长了些,而且越来越陌生了。”沐婉芙似是感慨什么,又转 缓了语气宽慰锦妃:“姐姐放心,我没什么。”
锦妃笑了笑,轻抚了抚沐婉芙的腹部,“妹妹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呢,要好生的保养自己和孩子,别让皇上 和我们为你担心才是。”
沐婉芙点了点头,“劳姐姐放心了。”二人且说且行,渐渐走远了。
第六十五章:旧梦
入夜后,电闪雷鸣取代了先前淅淅沥沥的小雨,暖阁内的烟罗色的帷幔轻灵的舞动着,然而紫檀雕花大床上 熟睡的人却睡的不大安稳,眉心紧锁,痛苦地呢喃着:“阿玛,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求求您放过我们,求求 您呢……”
睡梦中的人彷佛又陷入了从前的噩梦当中:漫天雨帘,他们走投无路,只得握住彼此的手来取暖。康王府的 家丁们手持木棍,挡住了他们所有的退路。天下之大,竟然没有他们两人的容身之地。
“小芙,只要你紧紧抓着我的手就没人能把我们分开,一定要抓紧!!”
“不要…不要啊…”沐婉芙紧紧地抓着锦被,光洁的额头密布汗珠,“阿玛,求求你,不要拆散我们,我们 是真心相爱的。”
暖阁的横梁上横坐着一个黑色劲装的身影,一直冷眼旁观者被梦魇缠身的沐婉芙,劲装的人微微叹息,静静 地落在暖阁的床边守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沐婉芙尖叫一声,醒来时仍心有余悸的喘着粗气。
床边有人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个男人真的这么让你难以释怀?”
沐婉芙的心一惊,愕然地看着眼前冷俊的面容,“你什么时候来的?你都听到了什么?宝娟了,是不是她派 你来的?”
“你不必这么惊慌,我今天过来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想过来看看你罢了。”暗夜语气平和的安抚沐婉芙, “若是今日有人想在慈宁宫可以去抓你的把柄,你以为以你今日的言行举止能逃得过她们的眼睛吗?你不要 忘记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还有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
沐婉芙看定眼前的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语毕,沐婉芙极力的掩饰自己。
“什么意思?”暗夜不由冷笑,“你能骗得过任何人,唯独骗不了我。你看见今科状元时的惊讶、不甘心与 不舍我是全看在眼里了。你别忘他现在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奕宓是太后的心肝宝贝,你跟她抢男 人你觉得自己有那个本事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沐婉芙蹙眉、有些赌气地回答着。随即下床试图去叫值夜的宫女进来掌灯。
暗夜用力地抓住了沐婉芙是手腕,质问她:“你会不明白?”片刻之后,暗夜松开了手,“若是来之前我连 那个人是什么来历都摸不清楚的话,你以为我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质问你。”
“你给本宫住嘴!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本宫。”沐婉芙紧握双拳,充满血丝的双眼紧盯着暗夜,“我六 岁那年便认识了他,为了能跟他长相厮守、白头偕老,我不在乎什么王府千金的身份,更不介意乌雅氏母女 的挑衅与羞辱。他的死我一直耿耿于怀,可如今他即将成为皇家的乘龙快婿。当我知道他全部的儒雅柔情还 可以给另一个女人的时候,你让我情何以堪?凭什么本宫为那个人几乎付出了所有,到头来却只落得一个为 他人做嫁衣的下场,凭什么他们可以这样轻易的拥有这一切。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沐婉芙怒不可竭的 将案桌上的茶具系数打碎。
“一句不甘心便罢了?”暗夜试探地问。
沐婉芙的身子忽然软了下去,无力道:“不甘心又如何,我与他的缘分早就尽了。本宫现在是福泰宫里的禧 妃娘娘,是素儿的额娘,如今还怀着皇上的骨肉;他是朝中的新贵,皇上必然会对他委以重任,他日后的前 途定也是无可限量的,我还能如何?”沐婉芙的眸子里已含着盈盈泪珠,“我现在的心情你永远都不会明白 ……”
“是吗?”暗夜顾自冷笑,“你又不是我,怎会知道我不明白这样的心情。
一向冷俊的暗夜鲜少有这样的神情,她的思绪似乎停在了遥远的地方,“没遇见婉华夫人以前,我还是城郊 一户猎人的女儿。娘亲和爹爹疼我们、爱我们,我和弟弟每日在家中帮着娘亲料理家务,在日落黄昏时分等 着打猎归来的爹爹给我带回山间里一些新奇的玩意。虽然那时的日子不是很宽裕,但我们一家人也都过得很 充实。直到那一夜……”
“那一夜,不知从哪儿来了一群山贼,他们进村后便开始烧杀抢掠,村子里的老人、妇女和孩子们都还来不 及逃命便死在了那群魔鬼的刀下……”暗夜极其平淡的说着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爹爹拿起他平日射猎的 弓箭去村口射杀那些残忍的盗贼,然而才发出三支箭,他便倒在了村口;娘亲为了保护我和年幼的弟弟不顾 自己的安危只身引开了那些山贼,我当时根本来不及拉住娘亲的手,只能任由她那样倒在了山贼的马蹄之下 ,他们残忍的割下了娘亲和爹爹的头、在村子的空地上玩起了蹴鞠。弟弟小小的身子不住的颤抖着,我带着 弟弟躲在稻草扎的草堆里,静静地看着一切。”
“他们为什么要杀掉村子里的所有人?”沐婉芙看着平静如水的暗夜清晰地问。
暗夜顾自冷笑着,深邃的眸子最终停驻在沐婉芙的身上,“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当我和弟弟相互依偎取暖 的时候,有一个曾山盟海誓说要娶我的男人路过了我们身边,我和弟弟如同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谁 知……”暗夜狠狠的叫着下唇再也吐不出半个字。
短暂的沉默之后,沐婉芙缓缓道出暗夜不愿说出的事实,“他出卖了你们,对吗?”
“我和弟弟视为救命稻草的人竟然带着那群盗贼把我们从藏身的地方抓了出来,我原以为他是个有担当、有 气性的男人,没想到在那样的生死关头,所有人都是自私的。他们把我和弟弟找了出来,原以为他们会杀了 我……”暗夜的眼角似有晶莹的泪珠溢出,然而很快便消失不见了,“他们当着那个人和弟弟面羞辱我,他 们的笑声我永远也忘不掉,弟弟因为不忍看着自己的姐姐受辱,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然夺了一个盗贼手中的 刀朝着那个畜牲砍了过去。艳红色的血喷了我一脸,有弟弟的,有他的、还有些那些盗贼的。不知过了多久 ,他们折磨够了,便将我丢在弟弟的尸身前,弟弟还那么小却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替我出气。那群盗贼走后, 他们放火烧光了所有的房屋、烧掉了所有村民们的尸体。多年以后,我每每还会被这样的噩梦所惊醒,直到 前不久我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有些人精心布下一场局而已。”
“有人布局害你们,那这个人究竟是谁,又为什么要这么做?”一时间沐婉芙听得有些不解,害得暗夜家破 人亡的人费了那么大的力气竟然只是想得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难道是她?”沐婉芙狐疑地看向暗夜,“是她派那些盗贼杀了整个村子里的人?”
“对于一个丧心病狂一心只想着复仇的女人来说,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的。当所有的人都离你而去的时候 ,在你最无助的时候肯出手帮你一把的人未必是你的恩人或是日后的盟友,很有可能她才是你真正的仇人。 ”暗夜暗暗提醒沐婉芙不可太轻易信人,她手中的长剑发出幽暗阴寒的凛冽的杀气,“在出事以前,我们村 子上最偏僻的一所茅屋里住着一个被大火灼伤脸的女人。那时候我与娘亲常常带着弟弟去给那个女人送换洗 的衣物和干粮,那个女人每次都会给娘亲一枚浑圆硕大的珠子了表谢意,那时我以为那只是普通的珍珠而已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只有皇家贵妇才可以用的名贵南珠。出事的那一晚,当我抱着弟弟的尸体哭泣哀嚎的时 候,是那个女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说让我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她,此生只能全心全意替她办事,当时我 心中只想着替爹娘报仇、根本就没想过她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出现,所有的村民都死了、唯独她可以毫发无 损。”
“人生有时就是一个极大的玩笑,你以为是救命恩人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你的敌人。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 知道了真相以后还能继续这样帮她办事。
在漆黑不见五指的暖阁里,沐婉芙摸索着重新坐了下来,“有些事情其实是不需要理由的。就如同我们现在 这样,明明知道是谁害自己成这样,但为了必须活着的理由不得不继续强撑着走下去。你现在不动手不代表 你没有能力除掉婉华夫人,或许你的心里还记得她曾经给予你的恩情,即便她是害死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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