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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飞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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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记得了。可千金散尽,心里是否还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还想要什么。

    “冰月,我今晚想了很久,不知为何还会来找你。我其实,只是想来问你一句,你当年为何一定要杀我?我知道这个问题可笑,心里也明白你根本就不把我当人看,或许从来都没记得过我,可你说过会记得我,我不甘心你对我如此无心无情。你看我现在多风光,刀客侠子,千金富贵,妈的,我就是来向你炫耀的!我还是很可怜的以为炫耀过后你是不是可以……我呸!”

    自顾说著莫明其妙的话,说完了才发觉原来这些才是真心话,没来由的一阵烦躁,蹭地站起身子就往外走,仿佛被自己残留的那份自卑给挫败了,又被自己的自以为是的可怜给激怒了。

    待到门“当”地一声轻阖上,床上的人方睁开眼睛,脑子里反覆回忆著张扬之前说的话,越想越是一团乱麻。莫非两人以前认识,一定认识的,而且……而且没有把他当人看?要杀他?从来都没记得过他?说过会记得他?无心无情?……无情……难道两人以前是情人?

    张扬靠在门上反覆喘息,心里越想越窝囊,他妈的,这也太没自尊了。老子花天酒地过得好好的,这简直和窝囊废没什么两样。靠,我不干了!

    想著便要回屋收拾东西,干脆今晚就走,离开这里过回自己的逍遥日子去。

    谁知方走不到半步,却听得身后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了,紧接著一个身体生涩的贴了上来,从身后抱住他,那人把头埋在他背脊里,什么也不说,就是这样站著。

    张扬没有回头,只是突然就觉得没来由一阵委屈,委屈极了。

    ****

    之前羁冰月原本躺在床上,想了半天想不出个头绪来,想必那人说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心中也是极乱,必不会这么快就寝。于是决定干脆去找他问清楚好了。谁知一开门就见那人未走,背对著自己站在门口,心下也来不及细想,一咬牙就抱了上去,倘使真的是情人,不如试试抱著会否生出些许感觉。

    却不料抱上去以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太急于求解了,这姿势实在尴尬,偏生那人动也不动,弄得自己想收回手站直对他说些什么,都不知如何是好。尴尬的抱了许久,却又觉得,他身上阵阵暖意,直沁入人心。冰月越是抱著,越是不想放开。

    张扬委屈够了,脑子里陡然闪过一个激颤,忙问道:“你是何时醒来的?”

    冰月羞怯的垂下脑袋道:“嗯,在你说那些话之前。”

    张扬顿时傻眼了,心下念叨著,完了,这回可真的成冤大头了。冰月把脸在他身上蹭了蹭,小声道:“我们以前……是情人吗?”说著不禁耳根一红。

    张扬吓了好大一跳,心道若真如此,自己还有点安慰,这人到底是如何联想的?想到这里无奈苦笑了一下,转回头去,立刻又回复了“张扬本色”。

    “是这样的,以前很小的时候,我一没钱、二没武功、三没生得如今这般玉树临风,整一个『三无状态』,你自己看不上眼了。我那时追求你追得好辛苦,从东到西,从天涯到海角,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就这样了。”

    冰月听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一句,忍无可忍的皱眉道:“这风雅被你用到这份上,也够糟蹋了。”

    “咦咦?你以前说这句话,可是笑著说的。”

    冰月又是皱眉,难道两人以前在一起很开心?那为什么……

    “对了,我为什么要杀你?”

    张扬无奈双手一摊,道:“那是因为我死皮赖脸把你弄烦了,你一怒之下就要杀了我咯。”

    死皮赖脸?看著倒挺像。“那我后来为何又没杀?”

    “谁说你后来没杀我呀?你可是整了好恐怖一老头儿,专程来杀我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

    大夫?他以前是个大夫?故作从上到下将他审视了一番,还真看出点大夫像来。

    “你有这等武功,还是大夫,怕是也无人能杀得了你。”

    张扬扬唇一笑,念念有词道:“那时我还不会武功呢。可是我前世行善积德,有天护神佑。上天看我命中注定,日后必定是一代风流大侠,于是暂拒不迎。”

    一句话竟然把冰月给逗笑了。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快要入城了,挚月教恶名在外,这几年来邪魔势力有增无减,弄得人尽皆知,所到之处必是鸟飞人窜一片清静,偏生大家跟著教主就变得行事低调了,为了不再招人耳目,众人只得换了装束,能藏刀的藏刀,藏不了的也就算了,至多算个武林人士。

    一上午就在马背上游街而过,一众的速度很慢,完全没有了头一天的嚣张,倒像是来散步逛集的,挚月教显然纪律很好,教主不说话,十几个教众也像哑巴一样,甚至连左右看看的人也没有,大家都十分统一的目视前方。张扬觉得自己快要被闷死了。

    直到一行人行至瘦西湖边上,看到一群花花绿绿的姑娘在逗一支小猫玩。这让十几双眼睛都变得如狼似虎起来。张扬在一旁直叹气,不形于色,不形于色,才是风流之本,魔教果然是魔教。

    走在最前边一个教徒自然让开道,鬼模鬼式的恭敬道:“教主,您先请。”

    羁冰月愣了半天才装模做样的扯扯嘴角,然后翻身下马。

    倒是那群姑娘看著一个英俊得不可思议的白衣公子朝她们走来,都纷纷停下了游戏,眉眼带笑的看著公子,直希望这位仪表出众的教主能够看中自己。

    张扬无奈叹道,这小子果然是块材料,挺有招风引蝶姿质的。

    可下面的事让张扬差点儿从马上跌下去。

    只见羁冰月三步并两步走到一位姑娘身边,速度之疾就像禁食已久的恶狼,一抄手逮住那姑娘的胳膊,“小姐,我喜欢你。跟我回挚月教吧!我便是全教景仰的教主,万人之上,跟著我要金有金要银有银,日后你做我夫人,就是要这扬州城,我都能给你拿下来。嗯,我真的很喜欢你,嫁给我好吧,拜托了。”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羁冰月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看上去真是一本正经,比唱戏的还地道。

    女孩子却已经吓呆了,不说旁的,光“挚月教”这三个字就能让人六魄飞了三魄。其它的女孩子已经相继逃跑了,那个被拧著胳膊的姑娘站在原地青紫了脸,吓得连口气都不敢出,羁冰月仍旧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旁边的教众很有默契的小步后退,仿佛要和他们的教主老大撇清距离。

    张扬左忍右忍实在忍不住了,趴在马背上笑得前仰后合。

    那些教众又何尝不是,本来大家都忍笑忍得很辛苦,被张扬这么一搅和,笑就成了传染病,先是身边的小十,然后到王七、老余……一个接一个,一群人笑做一团,不可自抑。

    羁冰月见状怒气冲冲走回来,还没走到手下跟前就是扬起鞭子一阵乱打。

    张扬一下子懵了,仔细一瞧,这鞭子其实并不乱,只是看上去很乱,从力道到数量,每个人都很平均,却也不重的样子。没了内力,没了记忆,可招式还是如此出神,想必原先定是个高人。

    可张扬虽眼快,却一心放在对方打人的鞭子上,完全忘了自己也在队伍其中,当一道鞭子落在张扬肩上的时候,两个人都呆住了。

    羁冰月根本不认为自己能打得中张扬,而张扬是根本没想到自己如今竟也有挨鞭子的一天。两个人就这么僵滞的大眼瞪小眼。

    忽然身边小十一抬头,叫道:“那姑娘跑了。”大家这才回过神来,果然人早已经跑了。也难怪,刚才难得那么乱,不知道逃跑才是傻子。

    羁冰月的脸色不太好,没有了之前的神气,闷闷不乐的叫唤一行人继续往前走。

    张扬凑到一旁老余耳边,戏谑道,“你们家教主随便打你们也不敢吭气。”

    “呸。”老余啐了一口,指指刚刚挨鞭子的地方道:“我看是打著玩,这也不疼。教主以前可没这么好脾气,自从那次受伤,对我们这些兄弟可宽厚多了。”说到这里突然停口,看著张扬那副聚精会神的样子,心怪自己在教主面前多嘴,教主可是喜怒无常的。

    然后大家都沉默了些,张扬显然被老余这话挑起了兴趣,两步打马凑到羁冰月身边,俯身正准备说什么。

    谁晓得羁冰月似乎怒气未消,一转身就走开了,等到自个儿上了马,才回头瞪了一眼张扬,那眸子里三分薄怒七分哀愁,张扬心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两步打马上去,跟著羁冰月骈头而行。

    “那个,冰月,你刚才……”

    懒得跟他计较,羁冰月没好气道:“我在搭讪,你看不懂吗?偏生要来搅我局。”

    张扬嗓子眼一呛,差点儿憋出眼泪来,立刻干咳了两声压盖过去。这家伙的“搭讪”还真够直接的,如果刚才那也叫做搭讪的话。

    “冰月可曾娶妻?”

    对方反射性的微摇了下头,随即眉头一皱,匪夷所思的看著张扬。

    张扬瞬间觉得来了精神,立刻夸夸其谈起来。

    “我在珠玉阁有十几个相好的。”

    “那一个个国色天香啊……”

    “啊,对了,你看我这迟钝的,你是要娶正妻来著,珠玉阁的姑娘如何配得上你呀!”

    “娶妻也是人之常情嘛。”

    “你若想要,我帮你联络联络也无妨。”

    “咦?你脸色不好呀……不要就算了嘛。如果光是喜欢搭讪……”

    本来只是想开开玩笑,哪晓得对方这么正经八百的样子。这才知道刚刚那出闹剧根本不是对方开玩笑。

    对方愣愣的看了他好久,睫毛上有些湿润,两片扇贝一扇,仿佛要哭出来似的,“张扬,你明知道我在教中是个什么身份。”

    一句话让张扬登时哑口无言。猛地想到原先在教里的时候叶云如何待他,这几天差点儿给忘了。

    张扬本想说两句旁的岔过去,可又看他仿佛要哭了,无端的惹人疼爱,不知哪里就生出一股坏心眼,非要欺负他一下,看到这家伙掉眼泪不可。到时候抱著泪眼涟涟的美人,再哄两句贴心的,张扬这两年来也养成些劣根,一脑子龌龊念头有如流水不止,越想越是飘飘欲仙。

    不想再继续说下去,羁冰月放快了几步马,把张扬和众人落在身后。

    张扬两眼直瞄前方,心里头坏水如决堤乱涌,暗自盘算著,如何才能把他给弄哭出来。

    旁边的小十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大概觉得张扬为人亲切,就主动巴过来凑到张扬耳朵边上说,“张兄你不知道,我平日里侍候教主起居,我们教主这半年来想娶老婆都快想疯了,上上个月……”

    话还没说完,一道后扬的鞭子就扑面劈来,张扬一抬手挡在了小十面前,然后对小十笑笑,示意他继续说。小十却是怎么也不敢再说下去了。

    这人本生性爱玩,现在又来了乐趣,知道小十不敢再说,干脆一掌拍上马鬃,腾身跃起,两个起落跨到羁冰月马上。羁冰月尚未反应过来,已被一双手臂擒住。张扬用力一踹马腹,身下坐骑立刻像离弦箭一般飞奔出去。

    羁冰月两眼定定看著前方快速闪开的人群,怒道:“张扬,你这是做什么!”

    张扬轻笑两声,手下也不闲著,掀开冰月底袍,熟练的几下挑开他裤带,手掌一个滑溜就滑进他裤裆里。

    羁冰月大惊失色,手足无措的制止道:“你放开我!”说著慌乱扭动身子,想借此逃脱那魔掌。

    张扬见他如此不配合,嘻嘻笑道:“大街上,人都长著眼,你若想光著屁股掉下去,我就成全你。”

    冰月背脊一僵,眼里忍不住就酸了,双手抓住张扬手腕,拼了力想要把那手从自己裤子里抽出。

    张扬附他耳后笑道:“你若再阻我,我可要急了。”说著五指用力一捏他胯下,羁冰月倒抽一口气,极脆弱处火烧一样的疼,浑身阵阵痉挛,再也无力与他抗衡下去。

    马越跑越快,不知何时,羁冰月感到腰间阵阵凉风,低头一看,差点儿连死的心都有了。

    外袍被风掀起,裤子褪到了胯下,露出整截儿肚皮,再往下一点,隐隐见得稀疏的毛发,那手背覆在上面,骨节分明,肆无忌惮的玩弄他私处。心中顿生一股屈辱,一阵酸涩。

    张扬也不见他表情,只觉那玩意儿在手中越发饱满,弹性十足,越玩就越来兴致,手指缠住他玉茎,指尖按住铃口轻佻逗弄。这两年来在花馆子里泡著,也有几个相好的小官,最拿手的就是这招数了,极其轻柔的动作,却时常让身下的人惊喘不已哭叫连连。

    想到这里又忍不住低头查看,见他小腹一收一缩的,显是情欲上来了,却又见他两手拼命抓住马鬃,把头偏向一边,眼帘低垂,眉心拧得像是打了个结,牙齿死咬著下唇不放,咬肿了也不吱一声。张扬心道哪能这般忍著,岂不活受罪,于是两指夹了点内劲压住那茎,再轻轻一弹。

    冰月只觉裤裆一湿,从牙缝里轻喘著泄了出来,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轻轻的瘫下了脊梁。马儿渐渐慢了下来,四顾只见枯草树木,再无半点人烟,原来已跑到了郊荒处。无力的仰了仰脖子,却看到头顶上张扬笑著看他,满眼都是得意。再也强忍不住,头一歪,眼泪跟著就滑了出来。

    人终于是被弄哭了,张扬却是愣了,想是自己这玩笑也开得太过了,冰月本就羞愤叶云辱他,这不是往人心窝里踩吗。

    张扬心下后悔,赶紧伸手想要去拭他的眼泪,手伸到一半竟发觉自己这动作实在太蠢,平日里哄姑娘伶牙俐齿的,这会儿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反覆这般,还是有些担心的抚上他背脊,感到手心里微颤了两下,忙翻过他身子抱紧。只见他双目紧闭,脸颊苍白如纸,两道泪痕上犹闪著珠光,那唇已经被咬得不成样子了。

    张扬心下焦急,连唤了两声“冰月……”却迟迟不见回答,一想到自己方才如此对他,他必恨了自己,心头更是难过万分。手指抚摸上他肿胀的唇,本是心疼他伤,哪晓得摸了两下,已经情不自禁探入进去,几个来回绕上他舌尖。

    怀里的人似是有了反应,凤目微张,两腮脆红,大口大口喘著气,脸上的表情却越发痛苦了。

    张扬吓得陡然一惊,赶紧抽出手。

    那人缓缓合上嘴唇,便一时没有动静了。

    待他平复了呼吸,张扬这才小心将他裤子拉上,两手俐落的系好衣带,见怀里的人像摊破布一般任人摆布,自己心里没来由的也凉了。再抬头见四野茫茫,原来玩的工夫不知远近长短,已经到了郊外。

    时过半晌,听得而后一阵轻微的马蹄声,想是老余小十他们已经追上来了。张扬摇了摇怀里的人,小声告诉他:“他们追上来了。”

    冰月闻言倏地一下推开张扬,紧接著跳下马背,迳自走出十几步远,忽地转过身来,冷漠如昔的看著张扬。

    碧空如洗,瑟瑟凉风一阵,那人越发显得不似凡尘。

    “那叶云辱我,我日后必要他百倍偿还。可你今日唇我,我却是心里难受,想你……”冰月说著抬头,脸上表情千变万化,最终却是委委屈屈看了张扬一眼,“想你为何要如他一般对我。”

    张扬一愣,忙松开缰绳下了马,上前与他解释道:“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谁知开著开著,就想、就想……”连说了两个就想,那话也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了。

    孰料冰月却在这时倒进他怀里,低著头轻声道:“张扬,我喜欢你,你如何待我,我也认,只是……只是觉得自己有些窝囊。”语调平淡无波,却不可思议的磨人心思。

    张扬愣然站在原地,双手不由自主的将他抱了一抱。

    怀里的人眼光越过张扬肩头,看著一群教众策马越来越近。

    待到两人分开,众人已经赶到身前,老余两步上前一把拽过张扬,咕哝道:“这大白天的,你们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玩什么把戏呢?”

    张扬仿若没有听到,抽了手迳自走进队伍中牵出自己的马,一个翻身跨了上去,也不理身后众人,就“滴答滴答”的先行开路去了。

    脑袋里浑浑噩噩的,想著冰月那句话,扪心自问,为什么还是没来由就感到高兴呢?明知那话是假,两年来红粉云堆,烟花巷里,真真假假的戏码三天一串,若是再分不清真情假意,他不是张扬了。

    可若即便那话是真,又有什么意义呢?

    ****

    秋风瑟瑟,天高日小,看张扬独自走远,冰月这才蹬上马背,远远望著前方的背影,眼神越发的静如止水,唇角却有些抽搐,无意间挂起一道茫然。

    到了傍晚天色微变,周身气息冰凉如水,一行人走在扬州至苏州的林荫道上,九月的风大,直觉得那些枯叶一片片往脸上飘,好不烦人。反正今晚无论如何要露宿了,大家也不急著赶路,悠哒悠哒的驭马而行,全赖白天贪闲误了住栈子的时辰。

    大家本来也不抱希望了,谁知走到密林深处,却见一点光亮,再走近些去瞧,竟是一处驿栈。

    大伙儿别提有多高兴了,心想著走了一整天,就算不是疾奔抄袭,也多少有些累了,总算有个落脚的地方,可以好好的睡上一大觉。

    张扬也为之精神一震,正欲领著大伙过去,却见老余忽地从队伍里冲出来,迅速挡至大家身前。

    张扬不解,只见他扬扬手示意众人停下,方道:“这条路近年来兄弟们虽不怎么走了,却也晓得,何时有过这么一家客栈。”

    众人一听都警惕了起来,一时间犹豫纷纷,交头接耳商量至最后,还是向教主请示,干脆绕过客栈,再找个远点的地方露宿好了。不论是黑是白,出门在外还是掂量著点,安全为上。

    羁冰月已觉体力不支,早想著此时若能洗一把,在客栈的床上好好睡一觉该多好,何况这外边人再危险,能比那叶云危险吗?想到这里本欲下令,忽见张扬正眼巴巴的看著客栈,一下子又想到那张扬白天对他所行之事,气愤地一抓马鬃,想自己哪儿来女儿家那般娇贵,还是露营吧!

    于是一行人打马开拔,绕过了那家小店,路过时见那店子门口,有一消瘦老头儿,坐在一长凳上抽烟袋,两眼眯起看了他们一眼,又迳自低下头去打发时间。

    大伙儿顿时有些后悔,想是山野村夫开个小店赚些钱,说不定也没什么,可惜教主已经下令了,不便多言,都怪老余一惊一乍。

    行出了约莫一里来路,忽见天空陡然漆黑下来,紧接著就有细碎雨珠落下。说来也巧,老天作美,来了个雨天留客。大家无奈又折了回来,仗著自己一身武功,一路上兄弟们相互吹捧,说是怕啥,教主在这里呢,量这帮贼人也不敢对教主出手。

    羁冰月被说得心虚,面上却强撑著点点头,道:“进去住一晚上也无妨,就是黑店量他也不敢动到我挚月教头上。”

    临行到店门口,大家翻身下马,张扬却见羁冰月下马的时候一个没站稳,赶紧两步上前,不著痕迹的把他给扶住了,小声道:“雨天地滑,小心。”

    “这万一要有什么事情,张扬,我……”话说到这里,冰月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去,想也是堂堂一教之主,居然真的如此害怕。

    张扬看了他好半天,莫非他是怕了?真是的,怕就说出来嘛,方才还那般强撑。想到这里扑哧一笑,“呢,我不会让你有事。”

    冰月一听他这般说,心里没来由就安稳了,大石落下,万般豪爽的向身后兄弟一挥手,道:“都快进来吧!”

    张扬想他这两年来也忍了不少,前头的事情没有记忆,将来的事情更是没有指望,却一再在人前强硬顶著个虚名,指望忍得有朝一日重整旗鼓。当年叶云又何尝不是,为报家仇,这么多年来隐姓埋名,在挚月教主手下,替挚月教办事杀人。而自己无端就被夹在中间,其实什么也插不上手,甚至什么也不想做。

    有时候这些个往事想起来,还真是既爱又恨,恨冰月当年如此无情,张扬无数次的对自己说,并不是想帮他什么,只是现在跟他在一起,让自己欢喜。不过想归想,心里却开始自嘲。

    众人入得店来,见店家像是已经恭候多时的样子,不免心生疑虑。店家像是看出大家的不解,忙笑道:“小的看诸位大侠先前从这里经过,就想是会回来的。”

    张扬看去那店家一身粗布短打,约莫五十上下的年纪,面色饥黄,还有些驼背,似是农活极重。却又见倒茶水的手,骨节清晰,握壶的力道似乎过重了一点,心中顿感不大对劲,正欲俯身对身边冰月说些什么,却听那店家已抢先开口道:

    “小的虽干了一辈子农活,可在这荒郊野外的开店,没两下武功那是开不得的,所以你们这些江湖人莫要欺我,小老儿可是厉害著呢,前几天来了一票江湖大号,仗势欺人,照样被我打得满地叫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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