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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飞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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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边收到邀请,这边就上来了。
鸣玉正欲迎上去,却见张公子身边还有一人。鸣玉迟疑了一下,还是抖了抖衣襟,淡淡笑著走了过去。见了张扬就跟没看见一样,直绕到羁冰月身边,笑道:“这位姑娘真是生得有如天仙啊。”说著斜眼看看张扬,面带薄怒,“莫不是张大哥以前说的那个思念了六年的美人儿。”
张扬见鸣玉这是旧帐新翻呢,那日里动情时不经意说溜了的话,鸣玉倒是一点一滴都记在心上了。干脆将错就错,大笑著一把搂过冰月,道:“这是内子。我们夫妻此来是有事相求鸣玉姑娘。”
鸣玉一听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却又折了回来,冷冷朝张扬道:“张公子如今倒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张扬洒然一笑,道:“就知妹子通情达理,舍不得与我发难。”说著回头拉过冰月,指著鸣玉大笑道:“这就是我前些日子对你说的那位红颜知已了。”
鸣玉听张扬称她为知已,不禁些许高兴,却笑在脸上,凉在心里。
三人坐下来随便聊聊,其实也只是张扬与鸣玉两人在聊,从开封家乡的雪景聊到这些时日两人都如何念叨著对方。
冰月在一旁闷不作声,细听之下,方知二人是同乡眷侣,又看他俩郎才女貌眉目传情,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想方才他抓过自己对那鸣玉姑娘道,“这是内子”,虽知这是张扬权宜之计,心下却不免小小萌动一番。现下看他们在自己面前打情骂俏玩得甚欢,自己就这般被搁置一旁,心中不知是寂寞还是感伤。
又见那鸣玉身姿柔软,犹若无骨,胸口随著银玲笑声一起一伏,轻薄的兰花锦缎不掩风情,惹得张扬两眼贼溜,眼神极不安稳。方知这才是男女之情,自己一介男儿,如何能与这鸣玉相提上下。思及此,心中越是惶恐不安,想任性的叫张扬陪他离开,却闻楼下不知哪位客人说了句,“姑娘貌美体贴,大爷自然是喜欢的。”
冰月骇然一惊,霎时被自己一串想法惊得无地自容,方才那是在瞎想什么啊,如此这般心思,与女人有何二意。
约莫聊了一个时辰,客人们都搂著姑娘进房了,张扬看看天色已晚,便也起身,拉著鸣玉就准备往房里走。方走了两步,忽地像想起什么,赶紧回头看一眼,就见羁冰月独自坐在桌前,两只眼睛死命的盯著他。
鸣玉在一旁拿著手帕掩嘴翘笑:“诺?你把夫人给忘了。”
张扬很不好意思的回去请“夫人”,孰知“夫人”就像在灶堂上的那尊佛,任凭他张扬三请四邀,口水吐尽,也不肯屈尊显灵一下。
张扬没辄了,咬牙一跺脚,翻手就把人整个扛到肩上。
冰月焉知在这人群混杂处他举动如此张扬,吓得半声气都不敢吭,被扛著走出数步,远远看到身后站著的鸣玉,那女子眼神竟有一丝刻毒。心道是女人吃起醋来,都是默无声息的。
待入到鸣玉为两人准备的厢房,张扬将身上人放下,顿感乏力,一阵倦意袭来,倒头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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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意朦胧中,忽觉脸皮一阵生痛,一睁眼却见头顶冰月得意的收手,想是刚才被他给拧了一氢,现下到是有几分清醒了,笑著一咕噜坐起来,将来人搂进怀里:“你何时也学会这勾人的招数了?”
冰月见他竟如此扭曲,自己还在生他气呢,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想来就委屈,当即没好气道:“这几日与你同寝,也是为了警惕敌袭,既然现下到了安全处,两人何必再挤一张床。”
张扬摸摸脸颊刚才被揪痛的地方,慎重其事的道:“话说得不错,可我们来这里也是扮夫妻的,人家自然只给我们准备了一张床。”
冰月脸颊一红,推开他道:“你睡地上。”
张扬一脸莫名:“我为何要睡地上?”
“难不成还我睡地上啊?”
张扬嘻皮笑脸道:“既然你真不愿与我同床,那我也不迫你。可我伤还没好呢,当然是你这四体健全的委屈一下了。”
冰月这几日来都被他宠著溺著,不料此刻他竟如此揶揄自己,当下震了一震,一手抱起枕被子就向茶几边走去,走到空地上也不再回头看他,迳自铺开被子睡了下去。
本是看他今日和鸣玉亲密,心中郁结,于是想气气他,现下却变成自己赌气了。
张扬见状也不出声,房屋里两人冷战,一片安静。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到底还是冰月先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却见张扬早已往床上一倒,犹自呼噜去了,现下睡得正酣呢。冰月把头缩回被子里,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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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里明媚,几缕天光透过绣薄的窗纸射进房内,羁冰月懒懒睁开眼睛,盯著床梁上花花绿绿的锦绸看了半天,好久没睡个安稳觉,这一下子睡舒服了,倒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
正欲翻个身子继续睡,脑中豁然一僵,方才那看到的分明是床梁,可昨晚自己不是睡在地上吗?侧眼看向枕边,张扬人呢?是不是已经起来了。
既然他都起了,干脆自己也起来吧,边想著已经坐了起来,方要下床,却傻眼了。
只见那张扬一个人躺在地上,就裹了条单被,像只大虫似的缩成一团。
冰月看看手边的锦被,心知昨晚不知何时被这家伙抱上床去。这秋夜寒湿的,这笨蛋怎连条厚被子都舍不得拿去盖。想到这里更是心痛,这一路上他哪里肯让自己受半点委屈,自己昨晚也忒没良心,明知他心疼自己,还偏要跟他拧著来,他身上那伤还没好呢。
正犹自懊恼著,却听地上传来两声轻咳,想是张扬也醒了,赶紧跑过去要拉他起来。
张扬迷迷糊糊的,见人来拉他,就将人往怀里一拖,一个翻身压到身下,撑著两条胳膊对身下的人傻笑。
冰月躺在地上看著他,眼眶红了红,最终忍不住轻声骂了句,“傻子。”
这叫什么,这叫骂俏。张扬心里甜丝丝的,两手揉上冰月雪肩,磨蹭了老半天,这才舍得从他身上爬起来,一步三摇的走到窗前,装模作样的动了几下筋骨。明摆了告诉身后这人,昨晚他睡得万分难受。
然后感到有人伏在他背上,一下接一下的轻提捏他肩膀,那滋味别提有多舒服了。张扬嘴角翘得老高,望著窗外车马人流,情不自禁透出一丝坏笑。
昨晚为保险起见,点了冰月睡穴,自己根本就是抱著他在一床上睡了一夜。早上再来个这般布景,可不就是为了要让他看著心疼,再来多“体贴体贴”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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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无事过了数天,其间和鸣玉三人一起相对的时间颇长,张扬想等这风头一过,便带著冰月去九仙山找那九道仙人。
这几日来,两人好不容易安稳,整天整天的腻在一起,那冰月越发显得柔情似水,时不时偎进张扬怀里,七尺长的身躯,偏要缩得跟个团似的,就这么坐著,看著张扬侧脸吃吃傻笑。总让张扬想到六年以前,两人在刻章小店里也是这般形影不离,虽说夜夜做那档子事,那少年却连正眼都不瞧他一眼。这如今,每次对上他深情款款的眼都不禁心惊,何曾见过他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
张扬心下不安,心知这样的日子也持续不了几天了,这一路又是带他去求医,倘使他恢复了记忆,两人还能如现在一般相亲吗?怕是镜花水月,这几经波折,到头来不过是一场往昔再现,多情余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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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这天晚上,整个珠玉阁里客流云集,热闹非凡,听说是城东忆凤阁的头牌薛红姑娘来串场子,说是来串门,其实是来与那鸣玉攀比姿色,这城东城西两位花魁聚集一堂,惹得两家的客人今个儿都往一家拥,还有些个吟风弄月的公子王孙,一直想看看两位美人站在一处,到底谁的美貌更胜一筹。
结果却是弄得两位美人又是走场又是献艺,折腾了近一个时辰,众位客官还是没有评较出一个高下。
张扬出去的时候已经晚了,薛红姑娘正要上轿归去,却回头看到张扬,生停住了上轿的脚步。张扬见了薛红也是一笑,怎么说也是昔日红颜,两人传神眉目里自有三分道不明的暧昧情义。鸣玉站在张扬身边,看看张扬又看看薛红。
众位客人中也有的与张扬熟识,都是前些月烟花巷里的常客,心知这张扬久得两位美人青睐,只是平日里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张扬两头跑倒也不相瓜葛。这会儿局面大好,客官们纷纷驻足,都看好戏似的等著张扬如何开口圆场,最好让这小子左右不是,好出胸中一口妒气。
谁知大家越是看戏,张扬就越是作秀,对两位姑娘笑得云淡风轻,好似自己是个局外人那般。
倒是鸣玉笑嘻嘻的走到薛红面前,开口道:“姐姐有所不知,张公子已经娶妻了。”
薛红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又笑道:“娶妻了又如何,来逛窑子的那个不是家里三妻四妾的。”说著不忙扶了扶头上红钗,腰口一斜,对张扬抛去一眼,那姿态风情万种,惹得满堂子男人好一阵沸腾。
薛红更是得意,正欲对身边鸣玉奚落一番,孰料两片红唇微启,方要开口,便惊讶的怎么也合不上了。
众人随她眼光望去,抬头只见一鲜衣丽人,独自站在楼上厢房的绣栏前凭栏而望,淡扫红妆,却显芳泽无加,铅华弗御,莫不是洛神出水。
一屋子人屏息静气,不知这珠玉阁中何时来了如此绝色,歌舞大厅里静得似是不曾有人来过。
又见那仙子眉心似柔水,眼带痴嗔,那一脸柔情绰态看著的可不是张扬。居然……又是张扬!
众人怒极方回头审视张扬,一番下来,顿生出些许绝望,一个个面带羡慕的煞看两人眉目传情。
张扬却在此时忽地回身,走到薛红身边将她拦腰一抱,当著众人的面就吻了下去。
薛红好一阵心惊胆战,却也顺了他逢场作戏下去,指缝间本欲发出的暴雨梨花针收不回去,只得一掌拍向张扬胸口。
众人只见那绣栏上的美人似是怒了,一跺脚,便入了屋去。几个公子摇扇斜眼看看张扬,无奈叹道,真是暴殄天物。
许久张扬才抬起头来,不著痕迹的抹去嘴角溢出的一丝血,轻笑著对薛红小声道:“小红,你给我解药吧,求你了。”
薛红拿著手帕掩嘴一笑,笑过后又主动堵上张扬的唇,唇舌缠卷间,一粒药丸推到张扬喉咙口。
张扬毫不犹豫的咽了下去。
薛红凑到他耳边低低道:“你就如此相信我?”
张扬委屈道:“我做什么要不信你呢?”
“对,你我之间有什么信不过的?可你不该相信我……会跟鸣玉的银子过不去。”
张扬一愣,侧眼看到身后鸣玉已经消失无踪,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赶紧排开众人,向楼上奔去。
薛红站在原地一手捂住空荡荡的胸口,眼波流转,越发的佩服起张扬思路敏捷,适才他那般匆忙之际,竟不忘从自己身上拿走一件事务。
张扬一巴掌震开厢房的门时,只见那鸣玉跪在床上,蓬头乱发,手上操著一支银钗,将一人压在身下,身下那人可不就是冰月。
张扬脑袋里嗡地一下,像是炸开了花,毫不犹豫一掌拍向鸣玉背心,掌风急进,气如雷霆,使到尽处,却见鸣玉忽地一回头。
张扬心口一滞,堪堪挺住了掌势,却无法及时收回力道,鸣玉还是被那气波震得淬了一口血。
女子咬牙忍住身上的伤痛,蹭蹬的爬下床,抬起明珠一般的眼看著张扬,道:“张大哥何不一掌拍死我,鸣玉家仇得报,自是该去与家人团聚。”
说著见张扬不语,无奈低头道:“张大哥,鸣玉告辞了。”
张扬不明她所言也不愿明白,只叹自己到底还是无法痛下杀手,却知原来又是一个寻仇的。无力靠向身后一支红柱,眼看著鸣玉跌跌撞撞走出门去。
门一阖,蓦地脑中一个警醒,赶紧冲到床前。
只见冰月全身是血,已经晕了过去,知他被银钗所伤,血色呈黑,显是那钗上淬了剧毒,赶紧点下他全身几处要穴,止住了流血。
这边方要运功护他心脉,却突觉身后有人,扭头一看,薛红不知何时已坐在窗上,夜风一阵,红袖轻扬,一枚瓷瓶已落入张扬怀中。
张扬想也不想就赶紧倒出药丸给冰月服下,一套动作紧张得就跟抢时似的。
薛红看得直啧舌,笑道:“张大哥情场得意,没想到竟会对个男人如此紧张。”
张扬不答反问道,“红衣门有叫你来杀挚月教主?”
“这倒是没有。”
“我听说红衣门的规矩,门中杀手不待下令自行杀人,其处分是……断臂?”
薛红闻言一笑,道:“张大哥说得冤枉啊,我可没有杀他。是那鸣玉出了两千两,拜托我方才帮她拖滞你一下,顺便买走了我一瓶毒,仅此而已,你都知道的。杀他的可是鸣玉。”
此时张扬已冷静下来,方道:“你这是想与我结梁子吗?”
“冤枉冤枉,小妹一时财迷心窍,现下已经追悔莫及了。”薛红说著又嗔道,“张大哥,解药已经给你了,快把红衣令还给小妹吧!小妹若丢了权杖,怕是也活不过明天了……”
两人正说著,床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喘息。张扬见冰月转醒,也不再为难她,手中权杖丢了过去。“啪”地一声被双柔荑接住视窗红色轻纱翻飞,女子已经不见了。
冰月甫一睁开眼睛,正看见张扬坐在床头,不知哪来就是一肚子怨屈,看著看著眼眶都红了。
张扬叹了口气,便俯下身去,小心解开他衣带查看伤势,谁知脱了一半,刚要脱他里衣,却被冰月无力的抓住手腕。
张扬忙抬头看去,见他眼角微湿,似是又气又不甘心的瞪著自己道:“你还管我?”
这又是怎么了?敢情是为刚才的事在吃醋呢。张扬小小满足了一下,却也不喜起来。不动声色拿下他手,继续解他贴身衣物。
冰月随那衣物掀开,身子一抽一抽的,心里极大怨气,却疼得连再阻他的力气都没有。
待到全身衣物都被卸下来,张扬心肺都拧在一起了,看著那疮疮孔孔的身子,鼻子一酸,侧过头去不让冰月看到自己的表情。
冰月拽拽他衣角,喘著气道:“我肚子好疼。”
张扬大惊,赶忙掏出伤药来给他上药。小腹的伤口很深,怕是把肠子也给扎破了。那女子尤是狠毒,专挑肚腹、大腿一些柔软处下手。
张扬一边上药一边运气,冰月只觉小腹一阵热流,似有内力盘旋灌入,疼痛也缓解了些。
许久张扬撤开那腹间的手,抬起他一条腿,见腿上除了钗伤还有大片淤青,竟让人看著平生出一股子强烈欲望,手指抚摸到他大腿内侧,那皮肤柔滑如丝,张扬上药上著上著,那手就不安分起来,在他双腿之间左挠一道、右挠一道,极尽风月之术。
冰月哪里经得往张扬这样逗弄,被他折腾了两下那花茎已情不自禁抬了起来,张扬见状赶紧一手堵上去,偏不让他痛快。
冰月那儿涨的难受,像千万蚂蚁爬过,浑身都不是滋味,忙伸手去掰他的手,无奈体绵无力,最终忍不住蜷起双腿,小腹一吸,又有些腹痛了,冲著张扬又急又气道:“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折磨我。”声音里掩不住哽噎。
张扬闻言一怔,忙不迭松开手掌,甫一松开,顿觉手心添了一道热流,低头一看那口已迫不及待泄了出来。
冰月粗喘著气把脸埋进褥里,只见了他侧脸红得像煮透的虾。
张扬越看越觉他娇羞可爱,不免心生淫意,不知不觉一弯膝跨上了床,两指向他股缝间探去,有意似的摸了半晌,方摸到那微凸的小口,待著先前溅入手心的淫液淌到指尖,正要探入,冰月忽然浑身一僵,吓得张扬也是一阵清醒。
心知自己一时贪,他伤重之即,怎可开如此玩笑。忙拉了锦被,将那玉体遮上,迳自走到门边洗手去。
冰月方才被张扬求欢,却是一下子想到了原先于教中,那叶云对他百般侮辱,那凶器插入身体的疼痛至今想到还让他心惊胆战。
独自躺在床上一时心焦,想张扬来抱抱他,却见张扬在门边洗手已洗去了半柱香,心里不自禁发苦,想自己有那么脏兮兮,却又想是不是先前自己那般反应,惹得张扬哪里不快,就不愿理睬他了……
一时间止不住胡思乱想,越想心里越是自觉酸涩,连张扬何时回到身边也不知道。直到一支手带著水珠,冰凉的摸到他额头上,冰月心头一漾,呆呆的对上头顶那人深情看著自己的眼,心道今是自己伤在身,等哪天伤好得差不多了,就什么都给了他,只要他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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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九月三十,荷塘里捞起一具女尸,众人依稀辨出,那尸体正是珠玉阁的鸣玉。
张扬闻声赶到时,珠玉阁的姐妹已经将那尸首入了棺,并在离珠玉阁不远的小巷里为她设了灵堂。张扬心里只余下鸣玉离开前那句,“鸣玉家仇得报,自是该去与家人团聚。”
直到七日后准备入土,二人见了薛红前来上香,才得知个中原由。
前些年挚月教为了周转财资以养教众,趁抚南镖局押送一批皇镖的时候劫镖,杀了鸣玉的父母兄长,所以鸣玉对挚月教主恨之入骨。一直混迹青楼收买挚月教的情报,可是两年来无所成效,如今倒是拜张扬所赐,可谓因果轮回,又收到那姜自言放风说挚月教主武功被滞的消息,更加信心倍增,岂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入夜了,人流散尽,那灵堂越发显得冰冷。
冰月站在灵柩前问张扬,“我以前,真是那等大奸大恶之人吗?”
“是!否则为何人人都要杀你。”张扬不知自己为什么定要这样说。
冰月不禁打了个冷颤。抬头却见张扬严肃不苟看著灵柩的脸,那脸上写满了痛心,与对不知何物的憎恶,仿佛一个闪神,便已经不认识了。
这一句话,这一天的表情,冰月始终记在心里了,即使张扬日后依旧笑面相对,即使张扬宠他,都宠到骨头里去了。
其实张扬又何尝不知,挚月教徒上代教主羁鸿天起就作恶当道,这两年来叶云挟持教主下令,处心积虑让教中与各大小门派结怨,致使如今挚月教成为武林公敌,这些追杀冰月的人多少有一半是叶云所致。
如是这般,思想运不停,一转神功夫,眼前却已多出一人,张扬骇然大惊。
那人手抱堕月天剑站在灵堂口,可不就是叶云!
再看那头冰月,眉心紧锁,两眼直盯著叶云,看似表情镇定,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往张扬身边挨。
那叶云入得灵堂来,见二人如此表情,心中不禁失笑,几步走到张扬跟前,道:“老弟见了我为何也如此惊慌?”
张扬却不动声色退了两步,反手逮住冰月手腕,将其拉至自己身后,方抬起头来,看著那叶云的眼,叫了声:“大哥!”
叶云心知这老弟近年风流,原先在教中就见他爱教主姿色,眼下一看便晓得是怎么回事,心下不禁怒了,手中长剑一持,道:“你先随我来珠玉阁,一会儿教主再过来。”说罢转身欲走,见张扬仍旧站在原地不肯动,气极加了一句:“我若单要杀他一人,早就动手了。”
冰月低眉敛目,小声对张扬道:“你先去吧,我想在这里……替姑娘守灵。”
张扬手心一紧,用力握了一下冰月的手,然后便放了开去,跟著叶云出了门。
冰月独自站在灵堂里,见他离去,手背上余温犹在,心中却凉了又凉。想是这段时日自己太沉溺其中,把前事忘到九霄云外,可这该来的,躲也躲不了。
张扬尾随著叶云绕出灵堂小巷,两人一路无语,不一会儿便来到正街上,迎面正对的便是珠玉阁大门。
没有了花魁撑门面,看上去冷清多了,张扬突然就觉得,倘使自己没有把冰月带到这里来,倘使没有去挚月教,倘使自己还在这里,大家就相安无事了。本来生活的好好的,叶云为何要来找他,自己为何要找冰月。
一旁叶云早已停下了脚步,瞅了半天也瞅不出张扬是个什么心思,突然又想起自己此来是有正事,赶紧上前道:“明日便是那陆承风的出关之日,不知老儿三年闭关,武功又上了何等境界。”
张扬看著他,同样看了老半天,霍地冒出一句:“干我何事?”
此言一出,叶云惊骇万分,站在原地怔愣了许久,竟是仰天大笑,笑得张扬都有所惊怵。
一时间仿若回过神来,正欲对叶云说些什么,那叶云却已笑罢,指著张扬鼻子便骂道:“好你个张扬,枉费你我兄弟一场,都说同门患难见交情,是我叶云瞎了眼。”语罢,一摔袖子,转身便入了珠玉阁。
张扬怕他误会,却又不敢追去,心下既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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