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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飞扬-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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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便入了珠玉阁。
张扬怕他误会,却又不敢追去,心下既是担心叶云,又是担心冰月,呆愣的站在街道上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最终还是想该来的总要来,早点解决也安心了,想到这里干脆头皮一硬,举步跨入了珠玉阁。
入得厅堂,左右巡视了半天,方见叶云正坐在楼梯口一台几边,身边也没有姑娘相陪,慌忙叫了一声“大哥”。
猛然却见叶云对面还坐著一人,张扬定睛一看,这人竟是那日在野间客栈过了数招、还伤了自己的姜自言。
叶云见张扬进来找他,心下已是喜激万分,面上却佯怒道:“你莫要叫我大哥。”
张扬一阵尴尬,不知如何是好。倒是那姜自言赶忙打圆场道:“张兄的事情我都听叶兄说了,原来大家都是同道,自言有所不知,那日莽撞伤了张兄,还望张兄大人不计小人过,莫要怪罪自言。”说罢自罚饮去一杯酒,又道:“叶兄与张兄同门手足,都说手足齐心,自言好生羡慕。”
叶云听罢非但不喜,竟是一筷子敲到桌上。这姜自言想来就气,无端将教主不能动武的事情招摇天下,害得自己的计划全盘皆乱。孰不知那陆承风对教主忠心耿耿,出关之后得知此事,必会来寻教主,到时候自己编一千一万个理由都是无稽。
那日愤怒异常,带了一班人马去找姜自言算帐,可谓是不打不成交,两人同病相怜,都势必报仇雪恨。如今有张扬和姜自言相助,那陆承风何惧之有。
姜自言眼见叶云脸色阴沈,心知他又是为那事在气,想起那日叶云对他所言……
“就算现在杀了羁冰月,那陆承风武功高强,不在九元之下,又对教中之事了若指掌,到时候再来个代主立位,岂不又是一个挚月教。要灭就要灭得这些个江湖败类永不翻身。”
自己心里又何尝好受,差点儿坏了叶云的大事。这几天来,已经无数次暗骂自己年少无知行事冲动。若能把魔教一举铲除,实乃武林一大幸事。
张扬此时却在想,这姜自言能与叶云走到一起,到底是因只与羁冰月一人有仇。叶云为报当年灭门之仇,不惜混入挚月教,为他们杀人卖命,助长魔教势力,也算是恶事做尽了。
叶大哥可曾想过,在他自己刀下,又有多少与他当年同出一辙的灭门惨案?为报一已之仇如此腥风血雨,残杀同道,弄出这些个与他同样家破人亡之人,那心中又何等感想呢?况且日后,倘使挚月教为他灭,后台积垮,他一个魔教左使必是万劫不复。
张扬想这些年来,叶云到底想将自己置身何处呢?
这些话张扬很想找个机会问问叶云,可眼下姜自言在场,多有不便。张扬想不如晚些大家散去休息,再找叶云单独问清楚。
酒过数杯,三人已是相谈甚欢,也不再说那挚月教之事。张扬本就心存正义,倘使没有遇到冰月,怕是没有成侠之心,也有行善之意。此刻见那姜自言一身浩然正气,不拘不束,大义凛然,顿时心生好感。
姜自言本是武林正道之后,得知张扬是单刀大侠张千山之子,也升出些许敬佩之心。觥筹交错间,两人也有些熟识了。
到了最后,叶云看气氛有所融洽,方道:“这也不早了,我已在此处定了房,没要姑娘,大家各自睡了去吧,明日我们一同上路,去九仙山。想我们三人一起,也不怕那陆承风老儿寻来。”
张扬听罢猛然一愣。明日就上九仙山了,这么说……
想自己与冰月这些时日,过得不知今夕何夕,竟早已把叶云的交待抛之天外了。好在叶云也不介意,可……想冰月当年才十几岁就已傲气非常,命那陆承风千里追杀自己,岂念半点床第之情。
张扬一想到等冰月恢复了记忆,两人之间会是一团什么样的局面,心里就无端不是滋味。
大家上得楼来,那姜自言先行进屋去了,张扬见冰月还未过来,恐是灵堂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正要寻去,却被叶云拦住。
“你就这般信不过我?”叶云道。
张扬本想与他解释,自己是怕那传言风头未熄,又有别的仇家找冰月寻仇,可又不便在叶云面前表现出对冰月过多的关心,于是向叶云点点头,只好作罢了。
叶云拍了拍他肩膀,转身便要进屋。
张扬突然想起一事,忙叫住叶云,把先前在楼下那些心思疑问向叶云道出。
一番危言下来,没想到叶云却像是早已有所觉悟,道:
“我当年年少无知,一心混迹挚月教,为得教主信任,这些年来可谓是作恶多端,就算老天容我,我也容不得自己。枉师傅一代大侠,自我入教以来,从未敢向人提及师出何处,怕辱了师傅他老人家名声,待我大仇得报,自然是该下九泉与师傅请罪。”
张扬骇然一惊,这岂不是要与挚月教同归于尽。慌乱抓住他手道:“叶大哥,爹叫你……”
叶云忙挥一掌,止住他下面要说的话,道:“不必说了,我决心已定。”说罢抽开手,迳自入了门去。
两道门面前一阖,张扬心中一阵心痛。许久,对著门内小声道:“大哥,我不想你死,我就剩下你这一个亲人了。”
说完也自觉不便多留,于是转身,正准备走,却见冰月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半个身子靠著墙壁,仿佛有些绝望的样子。
张扬没来由的心中又是一紧。
冰月哀怨的看著张扬,小声道:“你从来……没有把我,当作过亲人。”
张扬很缓慢的朝他走去,每走一步脑中都掠过千百思绪,待到他面前,一站定,方道:“再过两日,上了九仙山……”说著又难以启齿,这种事情不由自己,现在是无论如何也说不清的,等到明天,一切结都打开了,也许彼此之间都是尴尬无语。张扬转过身去,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的无力,小声道:“冰月,我一直在怕,怕你醒来以后,又是无情了。”
冰月趴在他背上,泪水染得一大片衣色阴暗阴暗的,“你瞎说什么呀,无论我以前如何,以后如何,对你的心意都不会变。”
也许心结是互相传染的,冰月不懂,张扬比他还要不明白,或许冰月恢复记忆以后,先离开自己,自己也可以离开了。
****
第二日四人便上路了。姜自言到底少年心性,与仇家同行,中途几次忍不住要杀羁冰月,都被张扬叶云二人拦下。
冰月却不若原先那般心惊胆战,一心只想著张扬为何如此信不过自己,待恢复记忆,定要让张扬看到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爱他。
传说九仙山乃是仙人云集之处,只因山上有仙草,引来众仙经伦、众生修仙。又传说九仙山盛产名医,但凡是这山头上下去的,不论开诊堂还是药铺,包你生意兴隆,有仙气随佐。前些年头儿就有不少开药铺不景气的大夫,专程跑到这九仙山来沾仙气,回去都时来运转了。
张扬无力的看著眼前一个土包,土包上面全是光秃秃的树干,无数次告诉自己,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可当真看到,那种寒酸感不禁油然而生,就像当年老爹明明是一代大侠,却要在市集杀猪,敢情这年头儿作隐士越寒酸越风尚。回头见一砍柴樵夫路过,赶紧抓来问问:“这就是传说中的九仙山?”
樵夫点头。
“那九道仙人……”
樵夫还是点头。
张扬大惊,“你是九道仙人?”
樵夫仍旧点头。
倒是身后叶云大笑不停,弄得其余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叶云笑了久,把大伙的耐性都给消磨光了,方忍住笑,对那樵夫道:“点头,多年不见,你可还认识我?”
那樵夫看著叶云忙点头。
叶云又道:“我此来有事相求,快带我去见仙人。”
那樵夫又点头,却不动身形。
这会儿轮到张扬和姜自言笑话了。
这看去一片荒迹,四人左右却寻不著上山的路,都知这山被布了阵,却无人会破解,那唤做“点头”的樵夫自己也不上山,直跟在叶云身后。
叶云气极,忍不住一回头,正欲说什么,就见冰月已是一把扑上去,双手捏住点头的脸,好端端一张樵夫脸顿时化作包子。“那仙人不是神医?怎么没把你这破毛病治好!”
姜自言闻声回头,见了冰月那般模样竟是心襟一荡,随后便咬牙切齿,心道这等妖孽,连张扬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岂能不除。
叶云却匪夷所思看著张扬,不知为何,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教主素来不苟言笑,这与张扬相对两个月不到,竟活泼了许多。
正想著,忽地一狂风卷山而过,张扬急急将冰月拉过身旁。
众人查觉脚下地抖,只见那山阵遇风排开,枯树顿作倾危之势向两边倒去,中间宛然出现了一条路,待路势成形,又恢复了平静。四人看得傻眼,却听那路的尽头传来声音:“可是叶飞漓叶大恩人?”
叶云站在路口中央,抱剑一笑:“正是飞漓,仙人莫要折煞晚辈了。”
话语方落,面前风起云动,已然出现了一老者,大家竟不知那人是如何行步,便已出了山来。
张扬心中叹道,好一个九宫移位。再细下看那老者,身量精瘦,鬓发斑白,却面如冠玉,周身仿若有仙风缭绕,必是极善修身之术的高人隐士。想到这里心中又是一阵郁结,如此仙人,不消时日必能让冰月恢复记忆,情不自禁拉过身边冰月,众目睽睽之下将他紧紧搂进怀里。
冰月哪知张扬心思,气他人前如此不加掩饰,重重在背上捶了一拳,打完了却又心疼,不著痕迹的轻揉两下,心道是彼此之间都到这般地步了,还在意旁人眼光做甚么。
张扬此刻却像是毫无感觉般,只顾一劲儿搂著怀里的人,恨不得抱著他一起风化成沙,就再也无所希翼了。
****
那九道仙人原是一江湖圣医,一年带著点头出诊在外,无奈遇上饥荒,为叶云一家所救,不过是一饭之恩,九道却铭记不忘。曾许诺,他日叶云一家若有需求,可到九仙山来找他,必鼎力相助。那时候叶云才满六岁,是铸剑山庄的少庄主,名唤叶飞漓。
也就是那一年末,整个铸剑山庄被挚月教移为平地。
九道与叶云两人故人相见,寒喧了好一阵,叶云方说出心中所求。两人这才向羁冰月望去,却见光天化日之下,两个大男人搂得如胶似漆,好不扎眼,一旁的姜自言早已石化了。
九道不动声色走过去,也不在意他俩还黏在一起,伸出两指探了探羁冰月后颈,方道:“看来是耽搁了两年之外,脑下淤血早已成石。”
叶云忙低头道:“不若如此,也不敢劳烦仙人。”
九道笑道:“叶大恩人客气了。”说著又指指羁冰月,道,“把这人给在下便可,五日后你们来取人。”
叶云忙道谢,随后上前就要拉教主过来,谁知那两个人抱得难舍难分,拉了几下都拉不开。
张扬心想这五日一过,彼此或许就泾渭分明了。
冰月却想两个月来,没有一天不和张扬在一起,这一下便要与他分开五日,怕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若是自己能作主,以前那些事情想不想得起来都无所谓。
两人各怀心思,却更是难舍。
一旁叶云倍感尴尬,朝九道揖了一揖,赶紧叫上一边杵得跟木头一样的姜自言,费了好大的力,才把这两人从梦境中拽开。
张扬手臂中一空,方反应过来适才太过忘我,无奈朝冰月笑笑,示意他跟那仙人去了。
冰月也不多言,跟在九道和点头身后向山里走去,却是一步三回头的看张扬,直到那山势一阖,又是一阵地动,三人无影无踪,九仙山又恢复了原先无路之貌。
原地三人一时无话,都知张扬此时心中不好受,叶云心里也窝得慌,没想到张扬竟是真心实意的,叶云心里替张扬急,早知不该叫张扬帮他,弄得现在两人如此一往情深。现下自己留著教主,是想靠他牵制陆承风,等到无用之时,只要不给他亥焰的解药,不必出手,教主必然气绝而亡。可有朝一日大仇得报,这张扬岂不是要肝肠寸断。
权且先过一天是一天吧,叶云也不作它想,反正现在大家心里都不爽快,干脆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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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五日过得很快,尤其是对醉鬼来说,时间一晃,云里雾里的就晃悠过去了。张扬这五日来连日酗酒,余下两人不甘寂寞,也陪著他喝,到最后全城的人都知道黍阳县里来了个外地酒鬼。
终是挨过了五日相思,这会儿三人正向九仙山返去……
张扬抬眼看这青天白日的,心里不知怎么就打退堂鼓,对叶云和姜自言道:“你们去吧,我一人在这里等你们。”
叶云心觉他可笑,本想揶揄他一番,却又见他面色阴暗,心不在焉,很是痛苦的样子。看看时辰还早,干脆再带他去喝上两碗,大家就坐在路旁的酒肆喝酒。
孰料方上了两坛女儿红,忽闻风声灌耳,大家循声抬头,远见一白衣老者踏叶而来,白面白须,身形微胖,远远看去就像个雪球向酒肆这边滚来。
叶云定睛一看,不是那陆承风还会是谁?没想到这老家伙来得这么快。
一眨眼的功夫,陆承风已近至三人身前,也不管旁边两人,盯著那叶云就道:“叶左使,教主何在?”问著眼光还不住在酒肆四周巡视,显然认定教主与叶云在一起。
叶云没有答话。脑中迅速思量著,方才陆承风来时,观其身形步法,竟已修炼至,不下于九元神功第九重的境界——登峰造极。
“我一出关便听江湖传言,说教主武功被制。”
叶云仍旧未答,心道三人内力张扬最盛,与那姜自言都是中原顶尖高手,自己虽弱,却有堕月天剑在手,倘使三人合力,量这陆承风也没本事同时抗衡。
想及此,迅速向两边人使了个眼色,张扬姜自言看在眼里,正欲出招,孰料那陆承风已后退数步,面带极怒,道:“叶云,教主待你不薄,没想到你果真背叛。”
三人与陆承风拉开距离,叶云心知第一把失手,这眼色江湖人都知道,何况老奸巨猾的陆承风。
陆承风左右看去,大为惊讶,站在叶云左边的乃是武林盟主之子姜自言,站在右边的好生面熟,思绪一转,竟是骇然一愣,道:“竟然是你,张扬。”
张扬也是一愣,没想到这陆承风还记得自己。却听那陆承风又道:“单刀直入张千山是你什么人?”
张扬随口答道:“正是家父。”陆承风仰天一笑,心道今日可是遇到高手了,那叶云虽不为所惧,可若这旁边二人尽得长辈真传,三人合力,自己必不能胜敌。
叶云在魔教多年与陆承风打交道,知那老儿习性,老儿一笑,必是心中有所迟疑,当下一不做二不休,拔出手中长剑,对身后喊一声,“兄弟给我上,今天就除了这魔物。”
陆承风眼见叶云拔出堕月天剑,又是一惊,脑中猛然一个醒悟,忙道:“原来如此,能拔堕月天剑,你是江南名门铸剑山庄的后人。”
叶云朗声一笑,道:“原来叶长老也知道这堕月天剑非叶家人不能拔。”说罢手中长剑一挥,三人迅速像陆承风包抄过去。
“这么说你与教主乃是……”许是陆承风自知不当言,许是姜自言的刀风太急,余下的话偏就断在了那刀势掌风之中,四人大打出手。
张扬一心系在那山头之上,本无意恶斗,却见那陆承风招行诡辣,招招取人命脉,然若此时三人不协力配合,必让他找到突破。于是心中再也不作它想,两手一沉,驾著叶云的剑势劲起掌风,直向那陆承风灵盖劈去。陆承风赶紧委下身形,取其胯下。
姜自言见状忙抛刀入空,张扬一个腾身让那鹰爪突了空,顺势接刀。陆承风见张扬横刀在手,急忙换了收式,退直一枚树下,想起当年败在张千山十八刀式下,于今还心有余悸,抬眼间,枯叶卷地而起,刀锋铮亮,叶断枝残,竟是当年绝誉天下的一势——单刀直入。
陆承风大骇,欲挪移身形,孰料叶云与姜自言两人不知何时已绕至他身后,堕月天剑的剑气直逼背心而来,顿感如困囹圄,脱身不得。
叶云虽武功不济,这堕月天剑却是至灵之器,落在叶家人手上非见血不归,叶云心中也怕,想自己功力不足,打斗至今,已为剑所制,这一剑下去怕是要与那老儿同归于尽了。
千钧一发之际,忽地一阵阴风扫起,天光乍合,只见一人鲜衣似锦,好似天上直堕下来,空中一掌震开了陆承风,张扬与叶云收势不及,无奈撞到了一起,好在姜自言反应快,一股力道推入两人之间,才免去了血光。
四人惊喘著望去,只见那人长身玉立,纹风不动的站在四人中央,陆承风差点儿当场哭了出来,当即低身道:“教主,你没事,老朽也放心了。”
张扬霍地抬头,正对上那人看他的目光,只见他面色微青,仿佛大伤初愈的样子,空气流动中,两人各看不清对方的心思,不知为何,张扬觉得已远隔千里之外了。
叶云却颇有吃惊,撑著剑站起来道:“教主如何连武功也恢复了?”
羁冰月闻言唇角一勾,竟是笑了,笑著从袖笼里取出一件器物,叶云上前一看,长三寸,透体晶莹,仿若还冒著白汔,正是冰珀。张扬和姜自言看不明白,欲上前问叶云,却见叶云一拍脑门,跟著就笑了,笑里有些自嘲。
那陆承风眉眼一凑,笑得不可自抑,边笑边道:“叶左使真是失策呀,怎拿我教的冰珀来压制教主武功?”他本就是个老滑头,方才见两人一对一答,已知晓个中一二。眼下又见叶云忍性极强,便再嘲了他两句,“这对付当年江左叶家还凑合,放到教主身上,他顺手不就给摘下来了?”
叶云听他说到江左叶家,竟也忍不住了,怒骂了一声“卑鄙!”想当年若不是这冰珀,他叶氏武林世家,也不至一夜灭门,本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料偏是自己如此愚钝。
五人对峙,双方下手把握都不大,正斟酌之际,却听羁冰月忽然笑道:“我看今日还是别战了,万一叶左使被哪根不长眼的刀子杀了,本座身上还中著亥焰,怕是也活不成了。况且你我与老头子三年未见,不如大家一起喝酒叙旧,一路同行回教里,本座便把那兰湖山庄的机关暗道,以及各个分堂的藏匿之处与你交易。”
叶云握著剑鞘手心发冷,再度抬首看羁冰月的脸,那脸竟是那般淡定自若,当下咬牙说了句:“好!”
傍晚五人同行入城,局面却异常尴尬,叶云和姜自言都绷著个脸,张扬跟在最后面,手里还抱著一壶酒,看上去惚兮恍兮的,倒是羁冰月和陆承风走在前头谈天说地好似旁人全不存在一般。
叶云心中不解,教主都已经恢复记忆了,却不似从前那般不苟言笑。走了大半天,叶云一回头,却发现张扬已被他们撂在后面老远了,忙叫大家停下等等张扬。
羁冰月一回头,看到远处那吊儿郎当一步三晃的模样,忍不住要上前去。陆承风见状赶忙拉住他,附在他耳边调侃道:“小月儿,你不生他气了?”
“谁说,我这还气著呢,只是……”羁冰月说著手向前一指,“只怕那家伙也在气我。”
“那死小子当年也不知躲哪儿去了,害你想了这么多年,现在肯出现,你可不要这么便宜他。”
羁冰月闻言笑道:“老头儿,我昔时对你坦言,你可不要借机讽我。”说罢人已飞身出去。
张扬正拎著酒壶两边晃悠,本走得好好的,谁知慎一头撞上一堵绵墙,当下大手一挥,“哪儿来的墙,给我走。”
冰月忍俊不禁,低头佯道:“你叫我走,那我可走了。”
张扬脑中霍地一个清醒,忙拉住那人衣袖,拽到身前一看,愣了半晌,却又笑了,自嘲似的笑著摇摇头。果然是镜花水月,自己这又是何苦呢,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著那人会来找自己。
冰月看他患得患失,一副愁肠百结的样子,是醉糊涂了,也不敢惊他。想当年自己年少无情,命陆承风千里追杀,倘使他不是张千山的后人,怕是早已落崖身亡,尸骨无存了。
可他为何偏生要偷东西走人呢?自己满心痴惑,却换来如此虚情假意,如何能不愤恨非常。前几年翻天覆地的找这个,本已没了希望,没想到时隔六载,还能与他再续前缘,这段时日他一路拼了命的保护自己,关爱之情时常溢于言表,竟原来也是有情之人。想到这些心中一堵,眼眶酸涩,自己也不知如何说话才好,想是干脆过些时日,再与他纠葛清楚,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放走他。
****
晚些到了客栈,张扬几乎是被叶云架进去的,路都走不直了,一进客房,倒头便睡。
姜自言有些心忧,这些日子跟著叶云长了不少心性,不若以前那般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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