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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千年之续红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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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的大汉捂着流血不止的断臂,那断口竟不是刀砍,而是生生撕裂般惨不忍睹的露着森森白骨——所有的人都被这一时变故而惊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唯羽这时才惊叫出口,拼命的甩掉还抓在手臂上的断臂。
有人大叫了一声“什么人!?”声音刚落胸口已出现一个血洞,带着无法置信的神情直直倒了下去,漆黑的街上却有一人站在他倒下之处,一身青衣长身玉立,带着冷傲神情目露杀意。
“书……书生羿……”唯羽怯怯的叫了他一声,病书生目光转过来,投向她的瞬间杀意敛去,半是严厉半是担忧的瞥了她一眼,转开,便又是冰霜般凛冽。
虽然早也知道书生羿是杀人不眨眼的,可是这么近的距离看到,还是觉得心惊。
挥手间又有两人倒地,一时血流如泊。
唯羽身边的公子也一时怔锺,指着病书生傻傻的问:“……阿猫,你……朋友?”
点点,汗。
眼见病书生已向其他几人出手,唯羽急喊了一声“书生羿!!”阻止他,病书生手下一停,逃过一命的汉子顿时两腿发软跌在地上。
病书生向唯羽走过来,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没事么,吓到了吗?”
唯羽愣愣的摇头,有些反应不过来刚刚还一脸寒霜在那边杀人的书生转眼又变回她熟悉的书生羿,她看了看那几个人,“他们……”
“别担心,欺负你的人,总要付出点代价。”
——这叫“一点”代价吗?书生的价值观念……会不会有点异常?
“我也没什么事,可以放过他们吗?”
病书生浅浅笑笑,唯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竟觉得,那笑容里有着一丝丝……宠溺?好像只要她说的话,全部也无条件OK。
病书生只微微侧头,对着身后几人冷冷说了声:“滚。”
再回头来便恢复了冷淡而严厉的神情,“不是让你跟好了阿月么?”
声音不大,那话里的责备却让人感到压力。唯羽立刻低头,认错。
病书生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公子,淡淡而有礼,“多谢这位公子帮了我朋友。”
“不用不用,我也只是刚好路过碰上了,不用客气,”公子连连摆手,看到病书生跟看老虎一样,急急便想离开,“既然已经平安,在下就先告辞了。”
“这位公子,还未请教大名。日后若再相遇,也必记得这份人情。”
“我?”公子呵呵一笑,“我叫‘小狗子’。”
趁病书生一怔功夫,冲唯羽眨眨眼,“有缘再见了,阿猫。”
摆摆手,一溜烟便不见了踪影。
唯羽悄悄抬头,却发现病书生正斜着眼睛看她,话里一点戏谑,“我还不知道你何时改了名字叫‘阿猫’……”
唯羽可怜巴巴的冲他苦笑……555~小狗子你不成心害我么?还嫌我这儿不够乱啊~~?
**********
默默跟在病书生身后回客栈,一路都没敢抬头看。
心里嘀咕着指不定这次书生羿又要跟她闹什么别扭呢,真不知道当初怎么把这只大老虎看成了小病猫……
正走在楼梯上病书生突然停了脚步,唯羽心里喊了一声“妈啊……”不过估计老妈在距现在千年以后也是听不到。
片刻的安静之后,书生突然问:“饿不饿?”
“嗄?”唯羽傻傻的抬头?
“还是你在夜市已经吃过东西了?”
又傻傻摇头。
书生轻轻一笑,“那就陪我吃点夜宵吧。”
点头……还真是……一点都摸不透书生在想些什么。
点了几个小菜,又添了壶酒。唯羽和病书生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等阿月回来,唯羽偷偷瞧着病书生轻抿酒的样子,突然好奇,这千年前的酒又是什么味道?来这里这么久,她还没尝过呢。
病书生淡淡看她一眼,“喝么?”
嗯嗯。点点,看着书生又要来一个酒杯,慢慢给她斟上,细长白皙手指衬着青瓷瓶,好看得紧。
接过酒杯轻嗅一下,顿时辛辣刺鼻,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一路火辣细流从唇齿间流入喉中……她挤鼻子挤眼好一会儿,终于适应了这种辛辣,一抬头却看见病书生玩味似的丝笑非笑着一直盯着她看。
“看不出来你还会喝酒……”
哼,可不要小看现代的职业女性!
给他个鬼脸,自把剩下的酒灌进肚中,火辣辣的,带着一股暖意。现代的酒,可没有这么醇厚。
病书生的手指轻靠在酒杯上,似不经心的慢慢敲着,“……你那日……唱的那首歌,可以再唱给我听么?”
唯羽又滋溜了两口,吃口菜,才一张嘴巴忙得不得了的说:“好啊,不过那首歌其实要男声唱了才好听的,而且答应过你合了琴好好唱一次的嘛……呒,今日也没有琴,不如我唱别的给你听?”
拿起筷子轻敲着瓷碟边,清悠悠的声音怕吵了楼上睡下的房客,一阵阵歌声游荡着:
走过西厢扑鼻一阵香,
隔壁小姐待在花中央
鞋子忘了原来的方向
停在十八九岁情惆怅
敢问一句盆中花怎赏
要拿姑娘与它比模样
甘做花泥一片靠花旁
不是三月也能醉人肠
书生微眯着眼睛听着,细细看她,连柜台后面值夜的小二也停下手里的活计听入了迷。
冬至的前一天
秀才西厢走一遍
邂逅小姐正在窗台赏花等着雨天
名诗读了几多遍,名画临摹几多卷
书生的梦还存在西厢正时少年
我又从西厢过,十二年前的白日梦
记下当年的你的我
水调歌头这一首
我再从西厢过,十二年后的才高八斗
百花还在人去已楼空
那花儿长开人难留
唱着唱着已经含含糊糊,嘴巴忙着滋滋喝着酒,还不忘呜噜唱着,有了些醉意。
“阿月好慢哦……怎么还不回来……”嘟嘟哝哝间,发现病书生轻轻拿走了她的酒杯,“干嘛拿我的杯……”
“好了,这酒后劲大,再喝就高了。”
“这点酒有什么关系,想当年我在大学的时候……”
后面的画呜呜噜噜的听不清,书生浅笑着摇了摇头……连“想当年”都出来了,果然是喝高了。
“来,我们上楼去。”
“书生你小气!不过才喝点酒,又喝不了你几两银子……”
不理她的抗议扶着她上楼,唯羽突然又安静了下来,低声喃喃,“书生,你为什么喜欢那首歌……?太荒凉了,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
只微微一愣的功夫,便听得唯羽轻轻哼唱起了那首《东风破》……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
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谁再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著你走过
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第二十三章 病书生10
谁再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著你走过
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从臧云山庄出来,已经多久了?
连一月都不足,却仿佛那才是前生往事,遥远得不想再去碰触……她还能逃到什么时候?
“可是我不想回去……一点都不想回去……”
低喃的声音让病书生的动作顿了一下,小心扶了唯羽在床上坐下,轻轻说:“那就不要回去了。”
一句话仿佛触了唯羽的水闸开关,眼泪跟开闸放水一样毫无预示的涌出来,“我要去哪里……这世上我根本无处可去……除了山庄无处可去……”
书生拍拍她的头,“别想了,早些睡吧。以后你和我一起,等事情都结束了,找个地方安稳度日……”好容易哄着唯羽安稳下来,劝她睡下。早也未料唯羽这丫头酒品还不算好,竟然还哭酒。
下次可不再让她喝酒了。
手指轻轻滑过唯羽脸颊,上面还挂着未干的泪迹,湿濡滑润。
一走神的功夫唯羽竟然手脚一伸四肢并用的一把抱住,书生一个不稳跌在床上。
“唯羽!”
八爪章鱼功再现,书生费力的往下扯,却被紧紧缠着使不上力。
“唯羽,快放开!”
唯羽使劲往他怀里钻了钻,“不管,我要和你一起睡……”
书生的脸连着耳朵腾一下红个通透,别别扭扭的抱也不是放也不是,却听得怀里的唯羽似梦语般断断续续说:“……始终沈苍澜和沈惊涛眼里看的也是羽君……不是我……”
书生身子一僵,缓缓伸手抱了她。
“……为什么?我不喜欢沈苍澜的……一点也不喜欢,那种不干不脆的男人……可是,为什么……他却像吹进心里的沙子……”喃喃的,声音越来越低,书生已经听不见后面的话,只能抱着她,像抱着一个孩子轻轻拍抚……
。
唯羽,沈苍澜究竟是你心里的沙子,还是扎进心里的刺?
为什么那日,那般毫不犹豫的为了他,甚至肯舍了自己的性命……?
沈苍澜的过去,有朱羽君,现在有任姝娴,而你……又是谁?
病书生紧了紧手臂,将她抱紧了些,“丫头……无论你忘不忘得了沈苍澜,今后,我都要你和我在一起……”
他的声音,像这冷夜里的一阵清风,转眼消失,唯羽不曾听见……
**********
清晨醒来时恍恍惚惚,鼻端是熟悉的干净草叶气息,有着一点点皂粉味儿。
手脚都已经麻木,费了好大劲也没从身边人的身上拿下来……等等……身,身边,的,人~~?
唯羽呼吸一窒,停止了动作,缓缓,缓缓的抬起头……压得有些皱的青色外衫,白皙的脖子,干净诱人的下巴……然后是书生羿那张看不出高兴或是不高兴生气还是没生气好像有表情又好像面无表情的脸……眉眼间深远如画中山水,只淡淡的看着她……
瞬间倒抽一口冷气,四肢开始恢复知觉……她,她,竟然,树袋熊一样巴在书生羿身上……就,就这么,过了……一夜~~?
脑袋里轰隆一声,唯羽已经“嗖”一声从床上消失,靠在离床最远的墙边边上。
书生羿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异,看看瞬间空荡的怀里,又看看唯羽——她是属耗子的吗,这么快?
唯羽战战兢兢两腿发软,四肢血脉不活还酸麻不堪,打着哆嗦小心的看床上若无其事支起身子靠在床边的病书生……55~555~~欲哭无泪啊~~
病书生悠然的看着唯羽奇怪的反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又在瞎琢磨什么。
唯羽胆战心惊的缩在墙边,越看着书生一脸平静的样子心里越怕得发抖,怎……怎么办啊~~她这次闯大祸了~~竟然,竟然抱着书生睡了一个晚上——牙一咬心一横,整个人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我,我错了啊啊,我对不起你,原谅我吧啊啊啊~~~”
书生哭笑不得的看着唯羽,闹不明白她这又是闹得哪一出?正常来说……不是应该女孩子哭哭啼啼要他负责的么?
“你就念我是初犯,饶我这一会吧~~~”
哦,还是“初犯”,初犯还犯那么顺手?
“555~~我也只是酒后乱性,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啊~~”
——555~~书生那么保守的人,连一个屋里睡觉都要负责,她,她这没成亲,就,就把人家一个床睡了……会不会出人命啊~~?自己还什么都不记得,吃亏了……这亏吃大了。好歹记得点什么就算丢了小命儿也算风流鬼啊~5~~
唯羽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脸上表情风云变幻。
书生终于忍不住,扶着床边埋着脸笑得全身发颤。
唯羽傻傻的抬起头,不解的望着书生羿……他……受刺激太大了吗?
书生笑够了再抬起头时仍旧一脸正经,好像刚刚埋头笑到发颤的人根本是唯羽的错觉,斜斜栖在床边,不咸不淡的低声说了一句:“是啊,怎么办呢。”
唯羽的冷汗瞬间淌了一地。
眼前冷光一闪,瞬间一把短刀扎入唯羽旁边的木柱上,她第一反应抱头,求饶。
“哇啊~~书生别杀我啊~~”
床上的病书生瞬间变了脸色翻身下来走到唯羽跟前,拔下那把短刀,上面扎着张字条。
唯羽小心翼翼的露出眼睛偷瞧——咦?这刀不是书生羿丢的?
看完字条上的字病书生脸色顿时严肃,唯羽扯了扯他的衣角,“出什么事了?”
“月公子被人绑了。”
——啥!?
。
一把短刀,一张字条。
这个早晨却在瞬间被染上了一层血腥。唯羽不曾知,此去,绝路。
那些平淡的幸福,转瞬,灰飞成空。
谁再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著你走过
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第二十四章 病书生11
不安一旦在心里生根,便迅速膨胀,无法停止。
阿月。
以阿月的武功身手,什么人能制得了他?即使无法使用法力,他仍是仙人,若他也就范,只病书生一个凡人肉身,可救得了?
唯羽的手指冰凉,微微有些发抖。
即使没有经过大风浪,她也几经波折,却不曾如此不安过。
阿月,阿月。
无论如何,你可千万不要出了任何差池。
病书生看了眼似整装待发的唯羽,“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这个时候还能做什么?“跟你去救人啊!”
病书生微微挑了挑眉,“月公子的身手我也见过,能制得住他的人也必不简单,你跟了去,不是凭添负担么?既然是金刀门所为,也必是为了那份手札,我一个人去。”
唯羽一怔,虽觉得有理,只是脑中光芒一闪,“可是,既然那些人知道我们住的地方,将信送来这里,又怎么知道这周围没有埋伏……”唯羽话音一顿,连自己也不相信这是一向神经大条的自己能想得到的,仿佛这身体里还有着另一个心思细密的灵魂。
病书生眼中掠过一抹唯羽看不懂的阴沉,片刻即逝,“说的也是,若救了月公子却失了你,也是徒劳。反而你跟我在一起还妥当些。”
他虽带了唯羽同行,却几乎不曾开口说话,她却始终觉得书生的神色中有着说不出的陌生。
“为什么会绑月公子去……”
唯羽听得他喃喃自语,心里那层不安始终挥之不去,渐渐扩大。
“书生羿?”
“唯羽,”他略停了停,“月公子对你很重要吗?”
唯羽重重点头,重要,如何不重要?阿月是她的命啊!
略略沉默,病书生浅笑轻抚唯羽的头顶,“放心吧,无论如何我也会救他出来。”
唯羽闻言抬头,却见病书生别开了脸赶路,没有再看她。
心里,仿佛突然有一个黑洞,溢出的不安要将一切都卷进了深渊……
“书生羿?”
“唯羽,”他略停了停,“月公子对你很重要吗?”
唯羽重重点头,重要,如何不重要?阿月是她的命啊!
略略沉默,病书生浅笑轻抚唯羽的头顶,“放心吧,无论如何我也会救他出来。”
唯羽闻言抬头,却见病书生别开了脸赶路,没有再看她。
心里,仿佛突然有一个黑洞,溢出的不安要将一切都卷进了深渊……
偏郊林中,却有一栋独楼,八角外形却修得如同一座塔。楼外自是黑衣金带的人分布守卫,见他们来却未阻拦,也未移动。
病书生带着唯羽大步走入,大门敞开,妤婕嬉笑眉眼如同无邪的孩子,她周遭却站着穿着与金刀门完全不同的人物。
“怎么,知道自己的力量不济,便讨了援兵来么。”病书生淡淡扫一眼,却有几人是江湖上数得上的人物。不着痕迹的将唯羽掩在身后。
妤婕嬉嬉笑着,亲昵道:“书生,别那么生分嘛。你若肯把手札给我,大家也省了力气不是?”
唯羽暗暗嘀咕,这姐妹俩跟她八字犯冲怎么着,任姝娴抢了沈苍澜,任妤婕又粘着病书生不放。
病书生只冷哼一声,抬高声音问:“月公子人呢?”
妤婕身形微动跃上二楼,脚上银铃串串脆响,一把撩开幕帘。二楼一片令人胸闷耳鸣的铁器摩擦声,黑衣的金刀门人似乎以某种特定方位排列站立,围成一个八角的圈,正中心处正是阿月,伏在地上看不清他情况如何。
“阿月!阿月!”唯羽急急喊了他,虽未有回音,但阿月身形微微动了动,挣扎着想要起来,却似乎无力。唯羽暂松了口气,至少他还活着。
突然听得病书生压得极低的声音说:“我想办法救月公子,将这里的人拖住。只要一有机会,马上带着他先逃。”
话音刚落身体突然腾空,书生携着她一跃而上二楼,所有的人俱是未曾料到病书生行事之迅速,待反应过来便急忙出手。
病书生上了二楼便将唯羽放开,与其他人交手。只有那些黑衣不曾移动,仍旧站在固定的位置,不断摩擦手中的铁器。
一时间唯羽感到胸口噪闷,仿佛有一口血堵在那里。
忍住不适趁无人顾及她跑向阿月,还未接近却猛地头晕目眩。阿月突然抬头,神色憔悴,嘴唇泛着些微紫色,“唯羽……别过来,让病书生带你走!这是邪门阵法,你们应付不来……”话未说完一口血吐出来,染了前襟。
唯羽心里一紧,“不行,阿月你在他们手里我怎么能走!?”
“唯羽!病书生对付不了这邪阵的,趁他还有余力你们快走!这些凡人虽制得住我,却还杀不了我,若是病书生也陷入邪阵就来不及了!”
硬压住胸口一阵欲扑出的腥气,脚踏出那八角圈的瞬间那几个金刀门人猛地袭来,阿月缓过一口气抽出一只手向后一挥,几人片刻间向后倒去。
勉强的撑着那一口气,阿月低声道:“如今也来不及了,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我带你离开。”
“来不及?那书生羿……”唯羽转头间突然看到病书生已被围在同样的阵中,不同的只是围阵的人拿的却是兵器,人分内外两层,前一层挥刀上前,后一层便退后护阵,步伐诡异。
病书生的身上已中数刀,殷红的血从青色袍子里渗出,唯羽的心猛地抽痛。
“别靠近。你靠近只会让他分心……”耳边是阿月有些吃力的声音,那原本清悦的嗓音此刻却夹杂着沙哑,“唯羽你听着,我撑不了多久,朱羽君应是会武功的,这个身体里有一股真气,只是你不懂使用……你按我说的做,我借力给你……”
硬让自己定下了心神不去看病书生,唯羽专心按着阿月说的去做。
胸中闷气未消,在心中纠结成一团混乱。
时间宛若倒流,病书生,沈惊涛,沈苍澜……转眼消散只留下一片深远黑暗。
她是谁?陆唯羽亦或朱羽君?今世前生,灵魂的相交处有着粘腻融合的触感,刹那成空。
一瞬间已腾空而起向最近处的金刀门人击去,脑中空白,身体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动作起来。耳边听得阿月嘱咐,“朱羽君武功并不精深不要勉强!”
抬眼,却见病书生已被制,鲜血满身已辨不出伤在哪里,看过去只是满眼的红。
唯羽的脑子轰然间便已忘记阿月嘱咐,直冲了过去。
病书生双手被反制身后,胸口闷血阻塞,寒冽的眼中闪过惊讶。
妤婕只看了唯羽一眼,她还未至跟前已被人阻拦,交起手来。妤婕伸手向病书生上下摸索,对他狠冷而不甘的目光只是俏一笑。
“你们就只有这种手段么?”
“什么手段又如何,重要的是结果。”妤婕手微停,寻中了去处,从病书生衣襟探进去,摸到了手札。“果然如我所料,你是随身带在身上的,这样寻回了另外半分后,才方便尽快一并处理,嗯?”掏出那半份染了血的手札,手指在经过时向他胸前的刀口微微一划,银铃般笑声冉冉。
病书生眼中怒火徒生,她却只是视而不见,顾自的看着唯羽的方向自言自语,却是说给书生听。
“呐,真是奇怪哦?这么个与你非亲非故的月公子也能引了你舍身犯险,连手札都不顾?嗯……看她功夫也不错嘛,还一直装柔弱只让你保护着,害我以为她不会武功,哦?”咯咯笑声再起,那语气却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病书生的身子突然一震,只盯着前方唯羽眼中变幻莫测。
唯羽终究不敌,眼见一人刀至眼前,却突然听得一个金刀门外的人大喊:“别杀!她是臧云山庄的朱羽君!”
朱·;羽·;君!
那三个字却像三把钝刀,生生往病书生的心里扎进去,胸口那一口闷血从口中喷出。
——朱羽君,她是朱羽君!?听入病书生耳中的,仿佛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而不曾想,他病书生竟有一日也成了这笑话的主角。
。
臧云山庄,朱羽君。
江湖人人都只说朱羽君的名声不过是靠臧云山庄,靠沈苍澜。可有哪人又能否定一对璧人中的朱羽君何等容貌气质与才情。
那众人口中的朱羽君,可当真是他眼中所见的那个待人没有半分戒心的丫头……
第二十五章 病书生12
“别杀!她是臧云山庄的朱羽君!”
那一声仿佛在人堆里炸开,朱羽君,失踪的朱羽君又怎么会跟病书生扯在一起?可是金刀门外的人却出手有了顾及,不愿与臧云山庄结怨。
阻拦有了空隙,唯羽直冲到病书生身前,对妤婕说:“放开书生羿!”
“好啊,不过……我给你个选择,你是要我放了书生,还是要我给你手札?”
“什么?”唯羽一愣,并不明白妤婕的意思。
“咯咯……姝娴人已经在你们臧云山庄里,那半份手札在她身上,你若再得了这半份……嗯……好大的便宜呀,不要么?”
片刻间唯羽似乎明白,她话里暗暗的对自己有所指。妤婕可是在暗示,她也对手札不轨?
唯羽转头看向病书生,他的眼中却是完全陌生的阴鸷。
“书生羿……”
“呵呵呵……”低低的笑声,闷闷的像直接从胸口发出,凄凉,嘲讽。“是啊,我与月公子非亲非故他们却绑了他作人质,明明把脉时探到你体内真气,却一再说你不会武功……?会为了沈苍澜那般舍命的人,我怎么就从来没有想过……”
“书生羿!”
唯羽正要开口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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