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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子魔修-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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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秦越在人像前驻足不语，神态怪异，前面带路的卜承嗣眼中顿时露出了警惕之色，口中催促道：“道友，请这边来。”
秦越回过神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了，赶忙快步跟上。
阵中距离雕像不远就是两间连在一起的房屋，卜承嗣走向左边那间推门走了进去，秦越迅速放出神识扫过，没有发现有异常，不过借这个机会倒是把卜承嗣的修为探明了，这不修边幅的老者竟然拥有元婴中期的实力。
进了房坐下后，不等卜承嗣开口，秦越就开门见山地问道：“卜道友，不知你今晚约我前来有何事？”
卜承嗣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微笑着反问道：“我还不知道道友的姓名呢，不知该如何称呼？”
“我叫秦越。”
“原来是秦道友，幸会！”客套了一句后卜承嗣又问道：“敢问秦道友是否从中州而来？”
“不错。”秦越点了点头。
“果然是中州来的客人。”卜承嗣面色一喜，道：“我祖父曾说中州遍布修真福地，难怪秦道友如此年轻修为便已臻元婴之境，实在令人羡慕啊！”
“哪里，我这般容貌不过是靠驻颜之术而已，做不得真的。”秦公子难得的谦虚了一句。
“秦道友太过自谦了。”卜承嗣微微一笑，随即正色道：“实不相瞒，今晚我冒昧请秦道友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嗯？”秦越没想到卜承嗣半夜约自己来只是为了打听人，愣了一下后才道：“你想打听谁？”
“不知秦道友可曾听说过一位出家道长神机子？”问完这句话，卜承嗣的神情显得有些紧张。
秦越听完则又一次愣住了，心说在这远隔中州万里之遥的西域怎么会有人知道神机子？这个卜承嗣和神机子又是什么关系？一时间他脑子里飞快转动，口中也忘了回答。这实在是由不得他不多想，修真至今，可以说他大多数的福缘都与神机子有关，在不清楚卜承嗣用意的情况下，实在不好贸然回答。
见秦越半天不说话，卜承嗣觉得有些奇怪，追问道：“秦道友，你这是……？”
“没事。”秦越歉意地一笑，心说先承认听说过神机子也无妨，总得搞清楚这卜老头和神机子是什么关系才行，于是道：“神机子的名号在中州修真界并不算响亮，不过我倒是也听说过的，卜道友打听此人，莫非是曾见过他？”
听到秦越这么说，卜承嗣的神情显得有些激动，语带敬意地道：“我是很想见啊！只可惜没有福气能得见他老人家……秦道友可知道神机子如今在中州何处？”
“这……”被卜承嗣这一问，秦越才猛然醒起自己这么多年来虽然屡屡获得与神机子有关的福缘，却似乎从不曾仔细想过这位奇人到底还在不在人世，尤其是东海之行了解到神机子创建的冥东门覆灭后，就想当然的认为此人已经离世，如今细细想来，还真是无法肯定神机子是生是死。
无奈，秦越只能苦笑摇头道：“卜道友，你的这个问题我还真是不知道，不过据说那神机道人在两千多年前就已经踏入了元后境界，想来只怕是早已羽化飞升了吧。”
“飞升？不会的，这不可能！”卜承嗣连连摇头。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秦越好奇了，心说难不成你比我跟他还‘熟’？
“因为遗失了的善恶尊者的法器至今不曾回归天龙，所以他老人家绝不可能飞升上界！”说话时卜承嗣还用力地摆了一下手，语气十分肯定。
再次听到善恶尊者，竟然还和神机子扯到了一起，秦越愈发好奇，有心问个明白，又怕卜承嗣因为此事牵扯到密宗的隐秘而不肯多说，于是决定先‘抛砖引玉’。
“卜道友，我生平曾游历四方，有关神机子的消息听到过不少，还知道他曾经在东海开山立派，可惜后来惹了东海霸主东尊宫，被东尊宫主率领数万海妖围攻，最终门派建立不久便告瓦解，真是遗憾啊！”
“原来秦道友也知道冥东门的事？”卜承嗣的眼神又一次亮了起来，追问道：“那你可知道当年神机子与东尊宫主那一战的结果吗？”
秦越手里有神机子留下的好几枚玉简，不过里面都不曾提到此事，所以他也不知道当年那一战打成什么样，他只知道这件事已经成功勾起了卜承嗣的兴趣，这个时候可以问自己想问的问题了。
“卜道友，你问了我这么多，可否先将你同神机道人的关系告知？”
正迫切等着答案的卜承嗣微微一愣，继而失笑道：“是我失礼了，实不相瞒，我的祖父乃是神机子的亲传弟子，所以说起来我也算是冥东门的人。”
“神机子的徒弟……姓卜的……”秦越心里默念着，脑子里飞快地搜寻者记忆，很快就想起来了：“你的祖父难道是神机子的四弟子卜凡？”
“正是。”卜承嗣用力点了点头：“秦道友连这个都知道，莫非你也是冥东门弟子的后人么？”
秦越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故作玄虚地笑了笑，心说你爷爷与我师父的祖爷爷是师兄弟，这要认真论起辈分来我起码得叫你一声‘师公’，我傻了才会承认呢！不过不说话也不行，该问的还是要问。
“卜道友，我与冥东门的关系说来话长，不是三两句能讲明白的，不如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会拜入天龙寺？还有那善恶尊者是谁？和神机子又有什么关系？”
“这……”卜承嗣面现难色，似乎在考虑能不能说。
见他犹豫，秦越面色一整，道：“卜道友，现今天龙密宗劫难在即，我这次与中州禅宗的觉缘大师来到西域，为的就是帮助天龙寺化解来自血正教的威胁，这个想必你已经求证过了吧？难道你还怀疑我的用心？”
“秦道友误会了，绝非如此！”卜承嗣赶忙解释：“主要是此事颇多曲折，我要想想该如何说起，其实我成为天龙寺俗家弟子是因为我祖父立下的血誓……”
卜承嗣从当年其祖父卜凡受师命离开冥龟岛开始说起，一直讲到他为完成祖父的遗愿而拜入天龙寺至今，由于其间秦越不时地插话提问，以至于卜承嗣花了大半个时辰才说完，总算是让秦越搞清楚了神机子与天龙寺的关系。令秦越感到惊讶的是，神机子在成为出家道士前竟然是天龙寺的俗家弟子，而那位神秘的‘善恶尊者’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他在阵中看到的那座双面巨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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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章 天龙祸事
天龙寺自上古传承至今，皆是由大德圣尊所掌控，在佛教密宗，这样的人被视为‘转世活佛’，丘夷提便是这样的身份。密宗认为，每当‘活佛’将要飞升或是圆寂时，一定会有新的‘活佛’转世出现在人界以继承衣钵，所以，每到需要的时候，天龙寺就会开始寻找下一任的‘转世活佛’。
神机道人俗家名叫班帕，当年他还只是天龙寺俗家教众的时候，得上天眷顾，其年仅十五岁的徒弟迦嘞摩因身赋绝佳的修真根骨和悟性而被认定为天龙寺下一任‘活佛’，这对于虽然修为已达元婴之境，却尚未被天龙寺真正接纳、无法正式入寺受戒的班帕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喜事。然而福祸相依、世事无常，原本的天降福缘却因为一位外人而变成了祸事。
在被选为‘转世活佛’之前，迦嘞摩一直跟随师父班帕修炼，并有一位年纪大他两岁的好友，名叫梁建，此人并非西域人士，而是来自中州的游方散修。在得知迦嘞摩成为‘活佛’后，梁建十分羡慕，他通过信符向迦嘞摩发出请求，希望能得到允许进入天龙寺内观禅礼佛，修习佛法，并想好好瞻仰一番那传说中一直守护着天龙寺的善恶尊者。
迦嘞摩虽然当时已是‘活佛’身份，却总归是少年心性，手里握着权力却不太不懂该如何自我约束，接到梁建的传信后，想着自己这位好友不过是个尚未结丹的少年，不会有什么问题，便答应了。不想那梁建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个君子，实则内里心机甚重，请求入寺修佛只不过是个幌子，为的是借‘活佛’口谕护身，好能自由进出天龙寺，以便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入寺之后，梁建除了参修佛法外，还热衷于专研法阵，因为知道迦嘞摩的师父班帕是位阵法大师，就利用自己便利的身份经常找到迦嘞摩讨教阵法之道，而迦嘞摩也不疑有他，但凡梁建有疑问，他都细心讲解，将自己的所知悉数相告，如此一晃就是半年，一直到梁建突然失了踪。
对于梁建的不告而别，迦嘞摩在讶异之余也有些担心，毕竟血正教距离伽罗王国并不远，他怀疑梁建是不是出了意外，有心想寻找一番，却又碍于梁建并不是天龙寺弟子，而且还只是一介无足轻重的炼气期修士，所以实在是不好大张旗鼓地下令，最终，迦嘞摩将此事告知了班帕，希望自己的师父能帮助留意打探一下。
一年过去了，依旧是没有梁建的任何消息，迦嘞摩已经逐渐将此事淡忘，而他也将迎来成为‘活佛’后的第一个‘沐圣礼’，也即是三百年一次的善恶尊者元神归窍日。然而就在‘沐圣礼’的前一天，当迦嘞摩开启塔林大魔环阵，准备与寺中所有元婴佛修一起作迎接善恶尊者的最后准备时，却赫然发现那双面佛手中的一件法器竟然不见了。
善恶尊者是天龙寺的守护神佛，地位至尊无与伦比，出了如此大事自然惊动了全寺上下，甚至就连山下伽罗国的臣民们都知道了，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和恐慌。天龙寺的元婴长老们立即展开了追查，最后所有人都认定此事就是那个曾经得到过‘活佛’特许入寺参修、后来又突然消失的梁建所为。对于这个结论，迦嘞摩没有反驳，因为就连他自己也认定是梁建做的，直到那时，迦嘞摩方醒悟过来为何当初梁建会如此热衷于专研阵法，并曾不止一次旁敲侧击地向他请教过大魔环阵的运转攻杀之术，可惜此时才想明白已经太晚了。
所幸的是，梁建盗走的只是恶尊者的法器，并不影响善尊者打开圣湖通道接引佛光，不过在佛光普照天龙寺的当日，被送往佛灵圣湖的却不是迦嘞摩，而是换成了另一位天才少年弟子——丘夷提，当时，丘夷提年仅十二岁。
‘沐圣礼’之后，迦嘞摩被禁锢于思过崖，虽然依旧还是‘活佛’的身份，不过就已经失去了掌控天龙寺的权力，取代他的，将会是两年之后从佛灵圣湖归来、到时修为大增的丘夷提。而这件事也并未因此而止，密宗本就戒律森严，迦嘞摩惹下如此大祸，必将牵连到了他的家人，虽然他是‘活佛’也无法幸免，他家族的所有人都将被永久禁锢，直至死亡，就连他的师父班帕也不例外。在思过崖忏悔的迦嘞摩得知此事后，传信给天龙寺长老院，请长老们放过自己无辜的家人，他愿意以死来救赎犯下的罪业，随后便自尽了。
佛教是有杀生戒的，自杀同样是杀生，而且是大罪，有十分可怕的果报，是绝对不允许的。佛教认为自杀的人将会堕落入三恶道，并且死后需要找到替身方可再次轮回，在未找到替身之前，其中阴身每隔七日都将重复自杀一次，这样的过程痛苦不堪。不过事有两面，自杀也要看发心和原因，迦嘞摩身为‘活佛’之身却宁愿舍弃生命而去受那阴司中的反复堕落之苦，若只从救赎罪业来说是不可取的，因为这样做只会罪上加罪，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他的死又是慈悲的，因为他是为了求得无辜家人不受牵连之苦。
不管怎么说，人已经死了，长老院那帮元婴佛修怎么想不得而知，反正最后他们决定不再禁锢迦嘞摩的家人，不过却要他们离开胡斯凯亚山，除非能寻回被偷走的法器，否则永远不能再进入伽罗王国。
对于世世代代生长于此的迦嘞摩家族来说，离乡背井同样是一件很艰难、很痛苦的事，而且家族里除了已死的迦嘞摩外，再无其它的修真者，迁徙的路上谁来保护安全？好在还有班帕，他一路护送陪伴，将徒弟的家人安全送到了新的城邦安顿下来，这之后，班帕就离开了，他决定去中州寻回恶尊者的法器。
听到这，秦越忍不住问道：“班帕既然是伽罗国人，还差点成为天龙寺弟子，为何后来却做了受戒的出家道士？”
卜承嗣道：“居我祖父说，师祖他老人家每每想到自己的徒儿还在阴司受那重复自尽的堕落之苦，便觉得心里难受，后来到了中州后得知道教认为人不论如何逝去，皆是尘归尘土归土，一了百了，便决定受戒于道教，自号‘神机子’，其实是为了求得一份心安。”
“原来如此。”秦越恍然，心里感叹这对师徒的感情还真是深厚，进而又想起了自己的恩师玄阳道长，一时间不觉有些失神。
稍敛心神，秦越又问道：“那梁建一直都未曾找到吗？”
“没有。”卜承嗣摇了摇头：“此人就像是从天地间消失了似的，师祖访遍了中州也没找到。”
“为什么神机子又跑到了东海去开山立派？还纵容门下大肆捕杀海妖取丹来炼丹、炼器？”秦越又问。
“因为师祖在中州寻了百余年都找不到梁建，后想起此人曾对迦嘞摩说起到过东海云游，还说那里是散修隐居的好地方，师祖便去了东海。至于说大张旗鼓地炼丹、炼器，那已经是建派数十年之后的事了，其目的只是为了大造声势，希望能吸引梁建来投，却不想梁建没找到，倒惹恼了东尊宫，唉~！”或许是想到了冥东门凄惨的命运，卜承嗣长叹了一口气。
当年大战前夕，神机子命四名徒弟先行逃离冥龟岛，大徒弟元海川到了离合岛隐居，二徒弟莫平欲谋害三师弟费阗，结果反送了性命，费阗重伤离开后则跑到南疆投靠了信奉巫教的黑水部落，这些情况秦越都已知道了，唯一不清楚的，就是神机道人的四徒弟卜凡的去向，如今方知卜凡是来到了西域。
“怎么你的祖父离开东海后要来西域投奔天龙寺呢？丘夷提他们知道你祖父的来历吗？”秦越问道。
“我祖父之所以投奔天龙寺，其实是师祖他老人家指示的。”顿了一下，卜承嗣解释道：“师祖曾经应承了迦嘞摩的族人，要夺回善恶尊者的法器带他们重返伽罗国，可是到了中州后却一直找不到梁建，自然也就无法夺回被盗的法器，这件事一直令他耿耿于怀。后来师祖决定应劫迎战东尊宫，便将……便将多年收集到的顶阶五行材料交给了我的祖父，并要我祖父立下血誓，一定要为恶尊者炼制出一件能替代原有宝物的法器，这些事圣尊和长老院的长老们都是知道的。”
“哦，是这个原因……”秦越恍然，难怪神机子会将《合器秘录》传给卜凡，原来是要卜凡来完成他的承诺，不过从白天在佛殿里丘夷提他们的对话来看，这件法器至今仍是未能炼制成功。秦越还留意到卜承嗣刚才说话时有个停顿，心说这老头多半是不想说出《合器秘录》来，不过可惜呀，本宫早就知道了。
暗暗地得意了一下，秦越接着问道：“卜道友，我看那善恶尊者不过是一座双面佛的雕像而已，有那么厉害吗？”
卜承嗣呵呵一笑，道：“当年我第一次看到善恶尊者时也和秦道友是一样的想法，直到见识过他元神归窍后，方明白上界神佛的力量绝不是人界修士所能比拟的。”
这话令秦越有些吃惊，他可是见识过人界最强者力量的人，若是连出窍期修士都无法抗衡，那双面佛可就真是有点恐怖了，不过在吃惊之余，他脑子里新的疑问也冒了出来。
“卜道友，若是善恶尊者真如你所说的那般厉害，何以丘夷提他们还会惧怕血正教母重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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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章 妖人来袭
面对秦越提出的疑问，卜承嗣又说了一个古老的传说，是关于善恶尊者的。
在上古神魔大战之后，虽然各大魔王、妖王都已离开了人界，但仍有不少兽族留了下来，当时的西域境内可以说是妖魔纵横，全靠佛教弟子奋起相抗，才勉强将兽族压制在外，保得普通凡人能生生不息。这样的情况维持了许多年，直到魔族中出现了一位修为深厚的化形魔女，这种平衡的局面才被打破。
那魔女自称‘阿尼娅’，生得十分美艳，据说是由幻灵雪兔化形而成，她在一次无意间得到了魔族遗留的法器，实力大增，随后便率领一众妖修、魔修连续攻占了数座人类的城邦，并大肆杀戮佛教弟子和信徒，一时间西域境内尸骨堆积如山，形势岌岌可危，不过就在所有人都陷入恐慌的时候，事情发生了转机。
随着化形之后的灵智开启，阿尼娅慢慢开始向往人类的生活，她曾多次施展息隐秘术潜入过人类的城邦，甚至还经常去偷听佛教讲经，时日一久，阿尼娅竟然春心浮动，喜欢上了一位叫迦达的年轻佛修。这迦达乃是天龙寺的弟子，虽然年纪尚轻修为不高，却是生得容貌俊美、气质不凡，而且还精通佛理，因此甚得当时天龙寺‘活佛’乌赖婆多的喜爱。由于西域密宗不戒女色，也允许弟子成亲，所以当美艳的阿尼娅主动示爱时，不明对方真身的迦达在向长老院禀明并得到许可后便欣然接受了。
阿尼娅做了人类的妻子是瞒着兽族的，她的突然失踪很快在兽族中引起了轩然大波，由于群兽无首，妖、魔各族之间的矛盾开始凸显出来，到后面更发展成了混战。兽族内乱，自然无法再对人类的城邦造成威胁，佛教的弟子们在庆幸之余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是阿尼娅突然离开才造成了这一切。
知晓了原因之后，佛教徒们坐不住了，几乎所有佛门高手都认为这是夺回城邦、将那些被奴役的民众解救出来的大好机会，唯有天龙寺的‘活佛’乌赖婆多认为还不到时候，坚决不同意动手，这让另外几大寺院的‘活佛’都十分不解，直到数月后他们接到天龙寺的密信赶到胡斯凯亚山，见到了大腹便便即将产子的阿尼娅时，才算是明白了乌赖婆多的用心。
兽族的肉身极其强悍，在与人类修士斗法时，大多数兽族都是以肉身与人类法宝硬撼，这其中以魔族尤甚，不过不论魔修还是妖修，在分娩产子时却都是十分虚弱的。阿尼娅的实力佛教的弟子都很清楚，若是在一般情况下，就算是几位‘活佛’联手也不一定能留下她，不过此时的阿尼娅即将临盆，纵有上古魔器在手也无能为力了。可怜迦达直到那时才知道日日陪伴在他身旁的双·修爱侣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魔女阿尼娅，而自己一向万分敬仰的‘活佛’虽然早已识穿了阿尼娅的身份，却一直没有点破，显然是为了等待下手的最好时机。
知道自己被利用了，迦达却无力反抗，不过他并不后悔与阿尼娅在一起，因为经过一年的相处，他早已深深爱上了这位魔女。迦达跪下恳求乌赖婆多等人放过自己即将分娩的爱妻，阿尼娅也说她早已放下了屠刀，这些日子以来她每日都在诵经超度那些因她而死去的凡人，希望诸位‘活佛’能宽恕她的罪业。
夫妻二人的哀求并没有能打动乌赖婆多他们，几位‘活佛’认为阿尼娅双手沾满无数血腥，罪孽太过深重，必须要下到阿鼻地狱去受那永无止境的痛苦，不过佛祖慈悲，母亲有罪不累及胎儿，所以准许阿尼娅产下腹中之子。于是，阿尼娅在分娩产下一怪婴后被佛宝化去，迦达随后也自尽了，他要陪着爱妻一同去受那地狱的刑罚，而他们的孩子则被乌赖婆多留在了天龙寺。
听到这里，秦越心中一动，开口问道：“卜道友，莫非那孩子就是善恶尊者？”
“正是。”卜承嗣点了点头。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传奇……”秦越不禁有些唏嘘，随即又问道：“可这和我问的问题似乎没什么关系吧？”
“秦道友莫急。”卜承嗣解释道：“这善恶尊者生下来便有双面四手，体内佛灵与魔骨兼具，而且魔性极重，全凭乌赖婆多‘活佛’以佛门密咒加于其身方免于堕入魔道。可即便是有佛力度化，善恶尊者体内的魔性也无法消除，只要受到魔气侵蚀，依然会展现恶相，沦为凶魔。所幸此子佛缘深厚，在一次机缘巧合下进入到圣域遗迹‘佛灵圣湖’，修为突飞猛进，并最终得以勘破天机飞升上界。在元神飞升之际，善恶尊者施法于遗蜕，使其法身万古不朽，永远屹立于天龙寺内，每隔三百年，他的一缕元神便会返回人界，打开通往异元空间的通道，让圣域的灵光照耀整个天龙寺，然后将有缘者送往‘佛灵圣湖’修炼两年。”
秦越这下明白了，原来善恶尊者的元神每三百年才回归一次，而若是让血正教在这之前控制住天龙寺的话，到时只需施法将善恶尊者的法身用魔气困住，便可唤醒善恶尊者体内的魔性，令到他为魔道所用。
想到这，秦越说道：“看来密宗天龙寺之所以能在西域这么强大，全是靠了这善恶尊者，难怪丘夷提他们会如此担心，只怕那血正教一直都在对善恶尊者虎视眈眈吧？”
“正是如此。”卜承嗣肯定了秦越的猜测：“据说当年血正教母就是因为觊觎善恶尊者想要围攻胡斯凯亚山，结果中了丘夷提圣尊的‘降魔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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