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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子魔修-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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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让看起来最少也有三十出头了,刚见到郭让时,秦越都有些意外,他没想到郭让年纪会有这么大,显然已经在炼气中期徘徊了许多年了。想着此人苦修多年依然无法进阶,秦越不由得生出了一点同情之心,而郭让在动手前所说的话,更让秦越心生不忍。

在看到自己的对手是秦越后,郭让在哀叹上天不公之余,也绝了妄图获胜的心思。他向秦越一抱拳,微笑道:“秦师弟,想来我不会是你的对手,本该罢手认输才是。但为了筑基,我已苦修多年,就这样放弃实在是心有不甘,上天既然安排我遇上了你,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阵法吧。”

说罢,郭让右手在腰间轻拂,一支法剑便握在了手里。然后他将剑尖向下,倒提剑柄,再次抱拳向秦越遥遥施了一礼。这个动作一做出来,立即引起了旁边许多围观的弟子的骚动。

在修真界,这是低阶修士在面对高阶上位者时才会做的动作,若是在同阶修士相对的情况下,这便表示已经承认了对方强于自己。郭让这么做,显然是表示尊重秦越,而且不敢以师兄的身份自居。

作为宗主钦点的阵法师,秦越倒是也受得起这个礼,但毕竟郭让年纪不小了,而且秦越曾在世俗界生活了十多年,对于辈分这个问题看得还是挺重的,所以,秦越决定还之以礼。

刚一动手,秦越便迅速地祭出了风火双杀阵的布阵法器,虽然郭让也试图阻止秦越布阵,但他的飞剑攻击还是就被早有准备的秦越避开了。随着结界形成,郭让便完全丧失了主动,只能被动的开始强行破阵。在连续冲击数次之后,郭让便明白,自己是根本不可能破得了这个法阵的,所以他只能无奈的放弃了。

而秦越在催动了风火之势后,便一直保持不动,任凭郭让用法剑、法术冲击结界,他只是控制着法阵进行防御。当他看到郭让收剑后,便马上收回法器,撤掉了法阵。

郭让知道秦越是在给自己留面子,他再次感激地施礼谢过,然后便黯然走出了比斗场。看着郭让略显萧瑟的背影,秦越心里也有些发酸,但是他不可能相让,唯一能做的,就是献上自己的祝福:“希望你在三年之后能得偿所愿吧…”

与秦越和郭让一同开始比试的,还有另外九组弟子,由于被秦越的身份吸引,围观他比试的人是最多的。大家本想看看秦阵法师如何大显神威,结果却看到了一场平淡如水、还快得离谱的较量,一时间所有人都大感无趣,继而就转去看其他人的比试了,只剩下个曹子期在一旁捂嘴偷笑。

和这边不同,其他九组此时斗得可算激烈。为了进阶下一轮,比斗的双方法器、法术尽出,看那狠辣的架势,恨不得一下子将对方灭成灰灰才甘心。秦越由于已经胜出,需要等所有人比完后再与胜者抽第二轮签,所以他也和曹子期跑去看别人的斗法了。

几场看下来,秦越算是体会到当初曹子期所说的‘死人都不出奇’是什么样的惨烈了。因为大家的法器基本品阶一样,修为也极其接近,所以只有死拼硬抗。就算是感觉到了不支也不会放弃,总希望对手会比自己先消耗完法力而认输。

修士斗法远比世俗中的武者斗技要凶险得多,因为他们的法器都是以神识操控着在凌空攻击的,不仅速度快,而且威力也更大。随着双方的法力消耗,神识也会渐弱,当一方由于法力不支而无法控制法器时,另一方的法器就极有可能突然阻挡而将人杀伤或杀死。

因为双方实力接近,在一方法力耗尽时,令一方基本上也是处于强弩之末的状态了,所以出现因无法及时收势而杀伤甚是杀死同门的情况并不出奇。要避免这样的情况,除非有人在感觉到自己难以取胜后立即出声认输,但是秦越看了好多场比斗,都没见到有人主动认输的事情发生,倒是见到了不少人血染玄衣,更有一人是被同门抬下场的,生死不知。

在轮到曹子期上场时,秦越叮嘱他要小心保护自己,如果实在不行就不要勉强。可等曹子期上场后,秦越就发现自己的话白说了,他感觉曹子期的眼里除了对手之外,已经再也看不到其它。曹子期那兴奋的眼神表露的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拿下对方!

结果这场较量竟然比秦越的那场还要快,但是现场的反应却完全就不同。作为胜利者的曹子期,赢得了所有围观者的掌声和喝彩声,因为以大家都没见过的方式拿下了对手。

为了赢得筑基试炼,曹子期埋头苦练了一个月的鹤舞术,而这临时抱佛脚所产生的作用,大大出乎了秦越的意料。

随着监督比试的高阶修士那声‘开始’刚一落音,上场后便一直微弓着身子的曹子期立即就动了。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动手时先要祭出飞剑,也没有浪费时间放出护身真气,只见他双脚猛一发力,弓着的身体便像离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

因为两人之间有差不多五丈的距离,曹子期没有直接扑向对手,他先是以极快的速度跃向了左边,然后再次跃起又窜到了右边。当他第三次腾身而起时,他和对手的距离已经不足两丈了。

而曹子期的对手显然已经完全被他疾速而飘忽的身法惊呆了,等到想起放出护身真气时,第三次凌空的曹子期已经发出了第一道攻击!

半空中的曹子期左手并指点出,一道真气光束射向了对手,同时右手在腰间一摸,法剑便已握在了手中。当真气光束将对手的护身真气破掉时,曹子期已经站在了对手的面前,而他的剑,也已经轻轻地放在了对手的脖子旁边。

直到现在为止,曹子期的对手还处于惊愕的状态,而他的法器也还没有祭出。但是,当冰冷的剑锋将寒意传到他大脑的时候,他明白了一件事——他已经输了。

听着四周传来的叫好声,再看看曹子期下场时意气风发的样子,秦越顿时嗤之以鼻:“哼,就这速度也值得得意么?离出师还早呢!”

秦越本想着等曹子期过来狠狠地打击一下他,不想却见到曹子期一脸‘荡笑’地走向了另一个方向,秦越顺着方向望去,看到了面含羞涩的方莹。

“打架打赢了不来拜见师父,却跑去女人面前炫耀,真是个混蛋徒弟!本公子的优秀品格一样都没学到嘛,唉!”

心里叹完气,秦越便将目光投向了瑾瑜仙子所在的位置,想看看司雪舞在干吗,结果发现司雪舞已经不在了,此时站在瑾瑜仙子身旁的,已经变成了司凝烟。

秦越望过去时,正好与司凝烟的目光相遇,秦越便微笑着招呼了一下。而司凝烟的脸上虽然依旧冰冷,但秦越还是看出了她眼中的笑意,一时间心里大乐。他这正美着,眼角余光却发现瑾瑜仙子正似有疑惑的在看着他,秦越赶忙将目光收了回来。

“这两姐妹还真是有趣,换来换去的,瑾瑜仙子应该也知道的吧?怎么也由得她们这么玩闹呢?真不愧是一家人。”

秦越正嘀咕着,忽然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喝彩声,于是转身望去,原来是有一场比试分出了胜负。正好这时曹子期和方莹也从这个方向走了过来,秦越便问道:“那边赢的是谁啊?”

“是李弘。”回答秦越的是方莹。

秦越好奇地问道:“咦?你也认识他?”

“方莹不认识他,但我认识啊!”曹子期接过话头,低声道:“那小子之前这么狂,我觉得一定有原因,所以刚才在比试前,我便叫方莹帮忙盯着他。这小子果然藏有一手,他用的法器很厉害,是一对子母环,据方莹说,可能是件灵宝。”

“不会吧?”秦越疑惑地望向方莹。

方莹点头道:“虽然我不确定,但的确很像,一般法器,就算是高阶法器也很少是两件一体的。而且那对环的威力奇大,李弘一祭出来,母环轻易就将对方的法剑击碎了,子环更是将他的对手打成了重伤。”

“赢了还要伤人?”秦越皱起了眉头。

方莹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法器威力太大,他控制不住的原因。在修为过低的情况下操控过于高阶的法器,有可能会出现掌控不力的情况,这也是我为什么猜测那是灵宝的原因。”

“是子母双环的灵宝吗…这小子敢这么狂,莫非…不可能的!他若是有这么厉害的话,在七仙门就不可能如此默默无闻。”秦越心里猜测着,他十分清楚风火双杀阵的弱点在哪里,但他不相信李弘会是个甘于蛰伏的阵法高手。想到这,秦越笑道:“这小子以为有件灵宝便了不起了,等他碰到我,我会让他后悔的。”

一旁的曹子期听到秦越这么说,立即点头道:“对,到时你要让他明白什么是井底之蛙。”说完,曹子期转过头去,苦着脸双手合什:“老天保佑,这两个人都别让我碰到!”

——————

069章 我满足你

一百七十六名弟子,就有八十八场比试,虽然是四个场地同时进行,但二十二轮下来,天色也已黑尽。在一位高阶修士宣布明日继续后,所有弟子便各自散去。秦越回到小木屋前,发现司凝烟已经在等着他了。

看到司凝烟,秦越便想到了幻境中那只温润柔软的小手,心里顿时有些紧张,张口就问了一句废话:“凝烟师姐,你…找我?”

“嗯。”司凝烟点点头:“秦越,我问你,你的那个风火双杀阵只能困人和杀人,不能伤人吗?”

两人如今的关系早已不同寻常,在烟雪居时,司凝烟虽不像妹妹那般热情,但也不会摆出冷冰冰的表情。可是在外面,司凝烟依旧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哪怕面对的是秦越,她说话口气也很生硬。

秦越知道她的性子,当下毫不在意的一笑:“此阵借风火之势,只要控制得法,当然也可以做到伤而不杀。”

司凝烟道:“那就好,希望你接下来在比试中不要手软,只要控制好别误伤同门的性命就可以了。”

秦越微微一愣,继而反应过来司凝烟之所以这么说,应该是见到自己今天在对郭让时留手的缘故。便道:“师姐说的我明白,我只会对尊重我的对手客气。”

司凝烟柳眉微蹙:“你还不了解这场争夺的残酷,不是所有的人都像郭让那样光明磊落的,为了得到筑基丹,有些人做出的事你根本无法想象。”

说到这,司凝烟神色间略有些迟疑,继而又像是做了个什么决定似的一咬牙,将自己左手的衣袖拉了起来,露出了一条白皙似雪、滑如凝脂的手臂。在月光下,秦越清晰地看到,在司凝烟左小臂外侧,有一道长约三寸的伤疤。

“这道伤疤就是三年前在筑基试炼上留下的。”在一位男子面前裸露出手臂,尤其还是自己心属的男子,饶是一贯冷傲的司凝烟,脸上也不禁微微泛红。她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我当时已经赢了,可见到对手落寞的样子后,一时便心软了,不等他开口认输就收了剑。哪知就在我转身准备下场时,那人却突然以飞剑从身后刺我,若非我反应够快,肯定会重伤在他剑下。可笑的是,那人还是曾经向我表示过爱意的师兄呢!”

秦越眉毛一挑,寒声问道:“伤你那厮儿叫什么?他今年参加筑基试炼了吗?”

看到秦越满脸寒霜的样子,司凝烟心里不觉一甜,说话的声音也温柔了许多:“这事都已过去,我都不怪他了,你又何必生气?修真者追求的就是不断进阶,最终踏上飞升大道,当突破的机会摆在面前时,大多数人都会这么做的,却为何独去怪他?我此番旧事重提,不过是想提醒你,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要以为这只是同门间的切磋比试,为了一粒筑基丹,很多人都会不惜赌上自己性命的。”

秦越知道,司凝烟不愿说那人名字的话,他问也是白问,无奈,只得按下了替她出气的心思。转而叹声道:“在我进入七仙门之前,本以为这是修真界正道的豪门大派,门中所有人都该是平和相处、亲如一家的,没想到本该是淡泊无欲的修炼,彼此间却总喜欢明里暗里的斗个你死我活。便是这筑基试炼,也毫无任何公平公正可言,而为了一粒筑基丹,大家完全忘记了同门之间的情谊。想想在小银山旁,田大哥与他的那一帮视死如归的魔门师兄弟…唉…我对七仙门真是好失望!”

听了秦越这番话,司凝烟的眼神似乎也有些迷茫:“过去我听说的魔道中人都是像残月教这样的残忍坏人,那日在小银山所见到的灵兽宫弟子,他们表现出的热血确实令我震撼。想来魔道之中也不一定全是坏人,就像正道门派里也不一定全是好人一样吧,唉……”

随着司凝烟的叹息,并肩立于树下的两人一时无言。

“秦越…”沉默了一会儿后,司凝烟忽然问道:“如果你得到筑基丹后还是无法筑基,你要怎么办?”

秦越洒然一笑:“单灵体的修士凭筑基丹都不一定能筑基成功,我失败就更不出奇了,反正该做的事我还是会做下去,而如果有好机会的话,我依然会继续尝试筑基的。”

这个问题其实秦越在从炼心大阵出来后便想明白了,与其逃避心中那道天堑,不如直面事实。世上之事,总在人为,只要努力过,便对得起玄阳道长带自己来这修真界走一遭了。就算此生无法筑基,在日后生命弥留之际,亦无须为自己昨日的懈怠而嗟叹懊悔。

听到秦越这么说,司凝烟的笑容顿时如鲜花般在这朦胧的月色下绽放开来,虽然她这一笑始放即收,但那一瞬间的美丽已足以倾倒众生了。至少秦阵法师就看得有些眼晕,等他回过神来时,却发现佳人早已离开,唯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清香,还依稀萦绕于鼻间……

第二日一早,秦越被曹子期‘抓’到试练堂前时,这里已经是围满了人,唯一人少的地方,只有瑾瑜仙子及一帮高阶修士所站的平台了。秦越辨认了一下,现在站在美人儿宗主身后的是司凝烟。

辰时一到,便开始了第二轮抽签。巧的是,这次秦越的对手竟然是他认识的,就是曾经带着丁希也来找秦越麻烦的那名水宗弟子——宇文辛。

站在秦越对面的宇文辛,已经不见了当日跋扈嚣张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尴尬和不甘心的表情。

“这厮儿现在狗仗人势不起来了吧?哈!”看着五丈之外的宇文辛,秦越心里暗笑。一直对老天不满的他,也觉得这次老天算是做了件好事,将这个‘仇家’送到了自己面前。

自小秦越就被人鄙视、厌恶惯了,所以他在这方面的抵抗力鲜有人能与之相比,但是,能承受不代表他不记仇。秦越不会像丁希也那样无聊,为了一句话就跟人没完没了,他觉得那是吃饱了撑的。可要是这样的人主动或是碰巧撞到了他手里,他也不介意‘快意恩仇’一番。

当日宇文辛带着丁希也来找秦越麻烦,秦越不接受丁希也的邀斗,结果宇文辛就在旁边骂了秦越一句“窝囊废”。当时秦越只是冷冷地扫了宇文辛一眼,没搭理他,但那一眼已经明确地告诉宇文辛:“厮儿,我记住你了。”不想冥冥中还真是报应不爽,偏偏宇文辛就在筑基试炼上抽到秦越。

第二轮就遇到秦越,宇文辛此时心里是万分的不甘,数遍所有参加筑基试炼的弟子,恐怕没一个会希望遇到秦越的。“为什么我就这么倒霉呢?”宇文辛心里哀叹不已,在监督比试的执法说出“开始!”之后,他便色厉内荏地大声叫道:“秦越,你有种就别用法阵和我斗,我们俩就凭真本事比斗一场!”

能和丁希也那个纨绔搭上话的人,多少还是能捞到些好处的,相比寻常弟子,宇文辛也算是小有实力。他的护身法器与一般弟子相同,也是一剑一盾的搭配,但他的盾却是中阶法器,防御力可要比低阶法器强不少。而且,他近日又在丁希也那讨来了一张中阶符箓,就是为这次筑基试炼做准备。

可是遇到了秦越,宇文辛就知道这番功夫算是白费了,丁希也在秦越的法阵中尚且只有求饶的命,他这点玩意儿又哪能上得了台面?所以,他很无耻的说了方才那句话,目的就是想激秦越放弃其最强悍的法阵。他相信,只要秦越不祭出法阵,他的胜面还是很大的。哪知他的话才落音,秦越都还没出声,旁边一些围观的水宗弟子就已经忍不住了。

“你不是吧?竟然好意思要别人放弃最强的本事来和你斗?”

“人家的法阵就不是真本事了么?真是好笑!”

“我说,要怕打不过就认输呗!说这样的话你丢不丢人啊?”

说后面这句话的人刚好就站在曹子期旁边,曹子期一听到,立即大声附和:“就是就是,无耻的见过不少了,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一时间,周围嘘声四起。

作为被嘲弄对象的宇文辛,此时却恍如失聪了一般,‘屹立’于人格批判的风口浪尖而面不改色。见到他如此不凡的定力,连秦越都有些佩服他的脸皮厚度了。

稍作沉吟之后,秦越面无表情地道:“既然你这么强烈要求,那我就满足你!”

说罢,不等宇文辛作出反应,秦越左手自腰间扬起,数道白芒直射上空。同时,他将真气运转足下,以鹤舞术之纵步腾身而起,向着宇文辛直跃而去。人在半空中时,他右手射出一道短而粗的真气玄光,左手再次摸向腰间,把一支法剑握在了手中。

浸淫了四年多的鹤舞术、粗大经脉蕴藏的极强爆发力、以及丰富而娴熟的斗杀经验,让秦越在面对一个毫无底气的同阶对手时,根本无惧这区区五丈的距离。他这一连串的动作,衔接得如行云流水一般,看得四周的水宗弟子眼花缭乱。而面对着秦越的宇文辛更是看得不知所措,以至于在这一段时间里,他只来得及完成了两件事。

在听到秦越说不用阵法时,他惊喜地愣了一下,可接着他就看到了秦越那施放法阵的招牌手势。见到几道白芒升空,他立即愤怒地骂道:“秦越!你个无信的卑鄙小人!”这是他做的第一件事。

骂人之余,宇文辛又急忙放出了护身真气,这是他做的第二件事。就在他准备做第三件事,将法剑和护盾祭出的时候,突然感到护身真气被击散了,接着便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寒意自眉心侵入了脑门。

宇文辛下意识的将两个眼珠使劲往中间一挤,发现有两支剑的剑尖正指在他的眉心处。没错!他看到的就是两支剑!等他将‘斗鸡眼’恢复正常,望向站在身前的秦越的时候,双剑的重影才合二为一。

接着,宇文辛又发现有几样东西从上空跌落地面,他仔细一看,竟然是几块已经吸完了灵气的灵石。这一瞬间他明白了,秦越的确是没有施放法阵,他刚才扔上天的并不是布阵法器,而是几块石头。

——————

070章 认不认输

比斗场上,秦越和宇文辛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着。周围围观的人中,有一些正好是看过昨日曹子期动手的,今天又再次见到秦越以几乎同样的方式制服宇文辛,心里在吃惊之余,也越发的羡慕起来,恨不得自己也能拥有这么快的身法。

修士在筑基之前只能修习物控术、轻身术、隐身术等有限的几种基础法术,若是想在斗法中施展其它法术,就必须依靠符箓。而秦越和曹子期能移动得如此快速,显然不是依靠符箓,而且秦越所展现出的身法,明显比曹子期还要快。看见了这两场比试的弟子都想不出其中的奥妙,在这些弟子中,就包括李弘。他此刻正皱着眉,望着场中的秦越出神,脑子里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秦越表情冷漠的用剑指着宇文辛,一直等到宇文辛老实地垂下了放在须弥袋上的双手,才出声道:“我们只见过两次面,但两次你都骂了我,上次是骂我‘窝囊废’,刚才又骂我‘卑鄙无耻’。按说,我本该好好教训你的,可我实在不想因为你而耽误其他同门的比试时间,所以,这次就算了,希望不会再有下次。”

说罢,秦越收回握剑的左手,将剑身斜帖于胸前,同时真气逆转,身体保持面对着宇文辛向后轻轻一跃,退出两丈之外,然后转身准备离场。

当着这么多同门的面,宇文辛被秦越如戏耍一般的制服了,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出手一次,这叫宇文辛心里如何甘心?

随着秦越的转身,宇文辛脸上的表情也从惊愕变为了怨毒。他重新放出了护身真气,同时轻轻抛出一张符箓,接着把双手合成一个法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那符箓立时迸发出炫目的青光,并迅速化为了一支巨大的光剑。

“秦越,我还没认输呢!你以为你就赢了么?现在看你怎么接我这一剑!”宇文辛说罢,心念一引,这支青色的巨大光剑便对着秦越直射而去!

“这可是中阶的灵剑符啊!”

“秦越这下危险了!”

……

围观的弟子中不乏识货之人,一见到宇文辛祭出的符箓便惊呼起来。

秦越虽然转身了,但身后发生的事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宇文辛的一举一动都映在了他斜帖于胸前的法剑剑尖上。一见到宇文辛祭出符箓,秦越便放出了护身真气,并在转身的时候,右手在腰间一晃,将护盾从须弥袋中取了出来。同时,神识一引,左手的法剑疾射而出。

在收剑退开时,秦越就猜到了宇文辛有可能会不服而反扑,所以他才会利用剑身的反光监视宇文辛。他相信自己能应付宇文辛的攻击,却没料到宇文辛竟会有中阶灵符。秦越此刻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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