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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子魔修-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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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青河谷发现北溟宫修士一事的确是何元礼跟他说的,他自然不会去怀疑自己的大弟子,再联想到宫中出了奸细一事,便决定亲自去吉青河谷查看了一下,不想奸细没找到,这边又出了事。

何元礼身上搜出不明来历的巨额灵石、临死前用血写下的‘周’字、他刚好这个时间又不在宫中,这些种种证据加起来,已经足以证明他就是‘内奸’。而最要命的是,唯一有可能证明他清白的何元礼,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具死尸。

“这是个死局,我没法说得清了…”想到这,一股寒意从周正一心里冒了出来。

“正一,你太让我失望了……”章公白摇头长叹,眼中神色复杂。

“师父,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是被人陷害的啊!”面对此无妄之灾,周正一有心无力,简直快要抓狂了。看到章公白不为所动,周正一忽然转身,瞪着赤红的双眼扫过一众同门,嘶声喝道:“到底是谁在陷害我?我知道这个内奸就在你们当中,给我滚出来!”

殿内众人一听此言,尽皆怒目而视,就在这时,严非却暗暗向许倓打了一个眼色。

“内奸明明就是你!”见到严非的示意后,许倓一脸怒容地站了起来:“何元礼可是你的大弟子,灵矿护阵的阵眼只有执法级别以上的修士才知道,他能破坏阵眼,不是你教的还能有谁?天符宫中能有本事杀死何元礼的人都在这大殿之上了,除了你是姓‘周’之外还有谁?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匆匆杀人,却没想到何元礼临死前把你供了出来吧?”

周正一平白被人诬陷叛宫死罪,正心急焦躁找不到出处,见到许倓跳了出来,顿时有了方向:“别人都不说话,你却要来指责我,莫非是心里有鬼?上次去黯默峡谷正好是你带队,结果就出了事,我早就怀疑内奸是你了,没想到你竟然还买通了何元礼来诬陷我,你当所有人都看不出来么?”

许倓怒斥道:“你让你那奸细徒弟混在我的队伍里,害我差点被误会为内奸,我说不得你?”

“呸!”周正一大怒:“何元礼是何元礼,我是我,就算他心志不坚,被北溟宫收买,也无需扯上我!”

“啧啧啧啧…周师兄,你这话都说得出口么?”严非接过话头,慢慢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为什么不是其它同门的弟子出卖天符宫,偏偏是你的弟子呢?”

看到严非终于出头,一直默然观望的林小福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

018章 黄雀在后

“这我哪里会知道?”见严非质疑自己,方寸已乱的周正一喘着粗气答到。

“现在出事了,你这个做师父的就说不知道了?”严非面带讥讽:“我过去就听到过传闻,说你急着想要接掌天符宫,还说什么师父早该退位去做长老了,我当时还不信,只道是流言。没想到你平时看起来毫无心机,背地里却和我们最大的对手、魔道的北溟宫勾结上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你血口喷人!”周正一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还不承认么?”严非冷笑:“我就奇怪当年六师弟吕传之犯下戒律时,大家都念着同门之谊为他求情,就连我娘子都要我原谅他,偏偏就是你不肯放过吕师弟,一定要将他赶出宫。看来当初你那番铁面无私,不过也是排除异己的手段而已,因为你知道众师兄弟中,就以吕师弟对制符之道的天赋最高,也最得师父喜爱,你担心日后师父将宫主之位传给他,对不对?”

“你…你放屁!”周正一原本就嘴笨,哪说得过早有准备的严非,此时已是气得全身颤抖,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严非也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接着道:“着急了吗?我戳到你心里最大的隐私了对吧?”说着,转身对着章公白躬身道:“师父,弟子斗胆猜测,周师兄勾结北溟宫侵占我宫的灵矿,这事恐怕只是阴谋的其中一部分而已,师父还记得前些日子突然来到的林执法的那位魔修朋友吗?此人竟然想要为我们修改护门大阵,其目的实在令人怀疑。”

“接着说。”章公白面无表情,示意严非继续。

严非道:“自古正魔不两立,他一介魔修怎么会为我正道门派做事?还说什么是为了火目鲨之眼,相比于他所说的变阵之后每年节省下来的火行材料,区区两颗火目鲨之眼算什么?所以这当中肯定有阴谋,弟子怀疑此人根本就是北溟宫的人。”

说到这,严非稍顿了一下,目光从林小福身上一扫而过,又接着道:“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和魔道中人称兄道弟的,其心性品格恐怕也不能信任得过。”这句话,已经非常明确的将矛头指向了林小福。说完之后,严非再次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许倓。

许倓顿时心神领会,接口说道:“师父,严师兄所说的都是实话,弟子也曾听到有人说周师兄等着接替宫主之位都等不及了,只是周师兄性格暴躁,弟子人微言轻,虽明白他这么说实乃大逆犯上之言,也不敢出声劝谏。但没想到周师兄竟会做出勾结魔道这等忤逆之事来,还将北溟宫的人引荐入宫来做内应,真是其心可诛啊!”

许倓这番话很阴毒,不仅坐实了周正一的忤逆和背叛,也间接点出了林小福也是卧底内奸的身份。

章公白一直在听着,此时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他凌厉的目光冷冷的在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到了林小福身上:“林执法,你说今晚会让本宫主看清门下某些人的真面目,不会是说你自己吧?”

林小福闻言淡淡一笑:“宫主莫急,弟子既然这么说了,自然会给您一个清楚的交代。”

“好!今日本宫主定要在这找出谁是真正叛逆,然后清理门户!”说完,章公白双目精光爆射,在场的所有人顿时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威压。

此时心里压力最大的,要数周正一了,从天而降的横祸已经让他完全失去了一名元中修士该有的冷静。不过这也难怪他,若是章公白相信了严非和许倓所说的话,那么他的下场将会十分悲惨。

林小福转向严非和许倓,微笑着道:“两位执法,你们刚才最后的那番话应该是说我吧?”

看着林小福脸上淡淡的微笑,严非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脑筋急转中,却又始终抓不住关键,只得冷声相应:“说的是谁大家都清楚,如今已证实周师兄忤逆背叛,勾结北溟宫,而你当初便是由他引荐入宫的,如今又和魔修厮混在一起,你到底是什么来历,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林小福道:“其实你这么多的猜测都是必须要先证明周执法是奸细才说得通,对吧?而你同许执法口中所谓的‘已证实周执法忤逆背叛’,只不过就是以何元礼是周执法的弟子来做的推断罢了。我想问一下,除了这点之外,你还有何证据?”

“还需要其它证据吗?”严非反问道:“徒弟利用他本不该知道的布阵秘密破坏护阵,勾结北溟宫抢夺我宫灵矿,并且还不只一次,作为师父的却说自己完全不知情,怎么让人相信?而且他若是真不知情,又何必杀人灭口?你如果非要说他清白,那倒要请教了,你又如何来证明?”

林小福脸上笑容不变:“要证明周执法的清白,只要能证明奸细另有其人就行了,对吗?”说罢也不等严非答话,转而对章公白道:“宫主,我要请两个人进议事殿来,可以吗?”

章公白与紫薇真人对视了一眼,旋即点了点头。

林小福转身出了殿门,没多久便带了两个人进来,这两人都是身穿黑衫,区别是一个是走着进来的,而另一个则是被走着的那个给提进来的。进殿站定,走进来的黑衫修士将提着的人往地上一放,使其平躺,殿内众人顿时傻眼了,这两个人的相貌看起来竟然一模一样!

“这人不是罗平吗?他怎么会在这里?”严非的脸在看到黑衫修士走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变得血色全无,而许倓则是第一次见到黑衫人,感觉有些疑惑,但是等看到严非的脸色后,便猜到事情不妙了。

“严执法,你还认得我吗?”黑衫人微笑着说话了。

“…我不认识你?”严非哪会承认。

“呵呵,昨晚我们才过见面,严执法怎么这么健忘呢?”黑衫人笑了笑:“看来我需要提醒一下严执法才行。”说罢手腕一翻,一块晶莹的圆形玉牌出现在他掌中。

以殿上众人的修为,很轻易地便看清楚了那块玉牌上刻着的三个字:‘执法·严’。

“咦?这不是严执法的令牌吗?”

“是啊!怎么会在他手里?”

……一时间大殿内充满了各种疑问的声音。

“现在想起来了吗,严执法?”黑衫人笑问:“这可是你昨晚交给我的传话信物,不会说你连这都忘记了吧?”

“你…你到底是谁?”严非此时已是方寸大乱,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他这么一问,等于告诉了别人他是见过对方的。

“呵呵,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谁呢?你一定以为我这个北溟宫的传信使者早已经得到你的密报而离开了吧?可惜啊!真的北溟宫的人早就被我抓到了,喏,这个才是。”黑衫人说着,指了指软软躺在地上紧闭双眼的那人。

严非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这两天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被对方在牵着鼻子走,可他不甘心,稍微稳定了一下心神,强辩道:“我不知道你是谁,更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我的执法令牌的,那令牌我已经遗失很久了。”

“啧,看来严执法真是贵人多忘事,还是由我来帮严执法说吧。”林小福接过了话头:“昨晚,严执法悄悄离开了天符宫,跑去找到北溟宫的传信使者,将黯默峡谷灵矿护阵毁坏已被发现的信息告知,要北溟宫终止夺取灵矿的行动。但是因为之前都是何元礼负责单线联系,严执法和北溟宫的传信使者互相都没有见过,为了证明自己,严执法在检验过对方的身份后便将自己的执法令交给了对方,却不知道当时和他碰头的根本不是北溟宫的人,而是我的魔修朋友——秦越。”

说着,林小福指了指站着的黑衫人:“就是他,而真正的北溟宫传讯弟子早就已经给我们制住了。”

配合着林小福的说明,秦越收功撤掉了幻容术,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果然是假扮的。”

“真是很难区分出来。”

“魔道的某些神通的确很神奇。”

……殿内又是一片议论之声。

“可笑!你说我昨晚去见过此人,有谁能证明?”严非冷笑着反问。

“呵呵!”林小福胸有成竹地笑道:“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所以早有了准备。昨晚秦越交给你检查的那块北溟宫令牌上,已经被涂上了一种他从中州带来的非常罕有的香料,一旦接触过,那种淡淡的香味没有三日时间是绝对消散不了的。”

非常配合的,在林小福说话时,秦越将那块北溟宫令牌取了出来,微笑着拿在手中对严非轻轻晃动。

严非暗叫“糟糕!”,下意识的将右手放到了鼻子前闻了闻,然后怒斥道:“你胡说!根本就没有什么香……”话没说完,他便醒悟过来上当了,赶忙住口,然而一切都晚了。

林小福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嘲弄道:“严执法,你还真的去闻啊?”

——————

019章 沉冤得雪

知道中了林小福的圈套,严非此时的额头上已经开始在冒冷汗,但他不想就这么认栽,于是反问道:“若是如你所说,那今夜何元礼悄悄溜出去,结果被周师兄杀死又怎么解释?”

林小福闻言收起了笑脸,冷声道:“这便是你的狠毒之处了,何元礼根本就是被你安排去送死的,然后你就可以利用此事将周执法、还有我置于死地。”

“又是我安排的,你干脆去世俗界开馆说书好了,证据呢?”

林小福根本不在意严非的冷嘲热讽,反问道:“严执法,今天天黑以后你在哪里?”

“在我自己洞府里。”

“一直在洞府里?”

“当然,直到接到了紧急召见令谕我才出来。”

“你说谎!”林小福抬手指着严非:“亥时你就已经离开洞府出了宫门,一直到宫主发出召见令谕前一刻钟才回到洞府!”

他怎么会知道?严非心里一惊,口中却反问道:“你说我出去,谁看到了?”

“你以为将守卫宫门的弟子换成你的人就神不知鬼不觉了么?”林小福冷笑:“当初我请宫主将有内奸破坏灵矿护阵的事公布出来,目的就是为了打草惊蛇,要内奸去通风报信。而且我早就知道你是内奸,又怎么可能不盯着你?”说到这,林小福转过身,对着一位中年文士打扮的修士道:“孔执法,还是麻烦你来说吧。”

孔则,元婴初期修为,紫薇真人的三弟子,同时也是天符宫的七执法。此人生性淡泊,少言寡语,平时很少过问宫中之事,是众多执法中不太起眼的一位,林小福来到天符宫之后与他相交甚深。

听到林小福叫他,孔则站起身来,先向章公白和紫薇真人行了一礼,然后说道:“这两日受林执法所托,要我关注严执法的行踪,想到我的修为与严执法相比有差距,便只好用笨法子,守在严执法洞府远处暗中观望。昨晚和今晚我都曾看到严执法离开过,不过跟随我就没法做到了,只能确定是出了宫门。”

这次殿内无人说话了,大家只是看着严非,眼里全是鄙夷之色。

“你们根本就是串通一气来陷害我!”脸色惨白的严非歇斯底里的吼道。

“陷害你我有什么好处?”林小福冷笑。

“就算是我出宫一趟,你又凭什么说我杀了何元礼?”严非还在挣扎。

林小福冷冷地道:“整件事根本就是你一手策划的,甚至在最初物色亲信时你就已经开始了布局,否则你也不会不用自己的弟子,反而去收买周执法的徒弟了。你这么做,就是为了日后以此来诬陷周执法。”

此时的周正一依旧是处于混沌状态,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自己已经没事了。此时听到林小福将严非的阴谋揭露出来,周正一顿时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即将严非斩于剑下。

“什么布局?你这完全是在臆想!”严非自然不会承认。

林小福不理他,转而向章公白说道:“严非叫何元礼向周执法说谎,骗周执法离开宫中,然后他在外面将何元礼杀死,又将大笔灵石放到何元礼的须弥袋内,用以坐实何元礼内奸的身份。最后再用何元礼的血写下那个‘周’字,将矛头指向周执法。一旦陷害成功,周执法必死无疑,甚至我也将受到牵连,就算不成功,只怕周执法首座执法的位置也将不保,到时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升任首座执法了。”

说到这,林小福用目光扫了一眼许倓,又望着严非说道:“你仅凭何元礼是周执法的弟子这一点就敢将周执法诬陷为奸细,是因为你知道必然会有人替你帮腔。你之前说我们串通一气害你,其实串通一气的是你和许执法!”

“林执法,你可不要胡说!”眼看严非被逼得无话可说,许倓已是六神无主了,听到林小福又将矛头指向自己,连忙大声辩解。

“编造!你完全是在编造!”严非大叫着一指秦越:“这个人根本就是北溟宫的弟子,你能让他来帮你说谎,这就说明你也是北溟宫的人!”

林小福皱了皱眉:“你还真是顽固,莫非是诬陷人上瘾了么?”

严非冷笑:“你说的全都是胡扯,而我可是有证据的!”

“是吗?什么证据?”林小福饶有兴趣地问道。

“北溟宫的人在肩膀上都有刺字,昨晚我已经看过他肩膀上那个刺字了,除非他用刀把皮割掉,否则决不可能消失不见。”严非指着秦越的左肩说道。

“呵呵,看来严执法的记性突然好起来了,又想起昨晚见过我了。”秦越笑。

“少废话!你既然说你不是北溟宫弟子,就将肩膀露出来给大家看!”严非不理秦越的嘲笑,恶狠狠地说道。

“你是说这个么?”昨夜为了给严非检验,衣服的左肩处是已经撕破了的,秦越轻轻将破布揭开,露出了里面的肌肤,果然有一个‘溟’字的刺青,十分清晰。

“大家看见了吧?他们才是北溟宫的奸细!”严非双眼露出兴奋的红光,仿佛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

“严执法,你真的看清楚了么?”秦越嘲弄地看了一眼严非,然后将右手伸到左肩处抓住那块皮肤往外一拉,那块刺着‘溟’字的皮就被扯了下来,露出了他自己完好无损的肌肤。

“看到了么?这块皮可不是我的,是这个家伙的。”说着,秦越将脚边那人衣服的左肩撕开,果然是有一大片皮肤被割下来了。秦越将手里的那块皮放上去,完全吻合。

“唉……”大殿中不少人都发出了叹息,现在任谁都已经可以确定,严非完了。

此时的严非脸色一片死灰,他已经完全绝望了,发呆了一会儿后,他突然跑上前几步对着章公白跪下,哀求道:“师父,您相信弟子,弟子对天符宫忠心耿耿,林小福他是在陷害我…”

“闭嘴!”啪!!无比坚硬的寒玉座椅扶手被愤怒的章公白一掌击得粉碎:“你这孽畜,事实确凿,你还要妄想狡辩吗?”说罢,章公白不再理会严非,而是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四徒弟,厉声喝问:“许倓,你有什么话说?”

见到严非完蛋,许倓也没了主心骨,被章公白一喝,顿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声道:“师父,这一切都是严师兄干的,弟子是被他逼的,他和北溟宫私下勾结,弟子也是事后才知道的,他得到的好处弟子从来就不敢过问,弟子一直想着向您禀告的,可是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啊!”

“许倓,你这混蛋!每次你向我索要灵石、药材的时候怎么不说是被逼的?”严非咬牙切齿的瞪着许倓。

“我跟你要什么了?每次还不是你想给多少就多少?”许倓回过头来瞪着严非:“当初你收买何元礼打算陷害周师兄,我根本就不同意,是你一意孤行非要这么做,我能有什么办法?”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许倓什么都不顾了,只想着该如何将功补过来保命,于是又将当年的一桩阴谋揭了出来:“还有当年吕师弟触犯宫规的事,是你叫胡师妹去引诱吕师弟,然后又算准时间拉上我和周师兄去你的洞府,看起来像是碰巧撞见,其实根本就是你设的局。为了排除异己坐上宫主之位,你还有什么做不出?”

“原来当年吕师弟是冤枉的!”

“我就说吕师弟不像是这样的人嘛!果然是另有隐情。”

“竟然连这样的事都做得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唉,可惜了吕师弟那么好的符道天赋啊!”

……

殿内再次响起一片议论之声。

“许倓,你说的可是真话?”章公白追问。

“弟子所说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师父!”许倓赶忙表白。

“你瞒我还瞒得少了么?哼!”章公白冷哼一声,即刻命人去传胡芸娘,并将严非洞府内的所有人都带来。

很快,胡芸娘来到了议事殿,跟着她一起的还有席婉兰,另外就是两名平日里专门负责打理杂事的女修。席婉兰和那两名低阶女修还是首次来到这座象征着权力的议事殿,又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在众多高阶修士的注视下显得十分紧张。

“芸娘,为师现在再问你一遍,当年吕传之非礼你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自己唯一的这个女弟子,章公白心情复杂。

听到章公白这么问,再看看自家夫君的惨白脸色,胡芸娘知道她最担心的事发生了,她不敢再说谎,只得将实情说了出来。说完之后,她人就已经瘫软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得可怕。

站在一旁的席婉兰听完后神情呆滞,完全不相信自家师父会做出这等事来,以至于见到胡芸娘瘫倒在地都忘了去扶一下。

“好、好、好…你们可真是我的好徒儿!”章公白气得浑身发抖,他一生收了六个徒弟,驱逐了吕传之以后剩下五个,现在竟然有三个都做出了大逆不道之事,让他情何以堪?而尤其令他愤怒的是,那个被驱逐的他最喜爱的徒弟,竟然还是冤枉的。

相比于章公白,其他的大多数人没有这种伤心的感觉,但是大家都很清楚背叛宫门者的下场,想到将会有两名元婴执法要被处死,一时间心里都有些沉重。

当然,有两个人此刻的心情是不同的,一个是冷眼看戏的秦越,另一个则是一心要替自己师父洗脱冤屈的林小福。听到胡芸娘道出实情,林小福在内心愤怒与喜悦的交织下,抬头向天纵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师父,他们终于肯说实话了!”

——————

020章 恶徒伏诛

今天晚上林小福一直都十分的冷静,一步步地将严非逼出了原形,来到天符宫这么多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为吕传之洗脱冤屈,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如何能不激动?但是他大笑着说出这句话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突兀,所以章公白问道:“林执法,听你之言,你师父认得他们?”

“何止认得?师父他直到死都没忘记过!”说完,林小福向着章公白跪拜了下去:“师公,请受徒孙一拜!”

此言一出,全场惊愕!

章公白欲收林小福为关门弟子,结果被拒一事整个天符宫都知道,不愿做宫主的徒弟却要做徒孙,这是何道理?

章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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