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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婆-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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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慧每日不是应诊，就是忙于青霉素试验，抽出些功夫来，还要哄小牛皮糖霁朗，以及关照一下药厂等事宜，极少有功夫与顾之谦说笑，小汝儿态更是极难得地流露这么一次。
如今顾之谦被卫慧飞来这么一个含嗔带娇的媚眼儿，登时骨头都有些酥了，只是碍于在一旁的凤眠和小菊，不好表现的太过，脸上的喜悦，却是掩也掩不住了。
卫慧根本不知道自己一个眼神，有了如此功效，还边笑着起身，边对凤眠道：“说得兴起，都忘了时辰了。明儿你就按照刚才说的办去吧。这些事上，你原就做的很好。”
停下了话题，凤眠也感到疲倦袭来，看着顾之谦的神情，心中了然，也乐得见他与卫慧凑成时儿，于是狡黠一笑，点点头自顾去了。
卫慧接过霁朗，打发小菊先去了，这才回头对顾之谦嗔道，你早就知道时辰晚了，也不知提醒，还在这里等着看我的笑话。”
呵呵，难得你说的高兴，找也是不忍拂你的意。”顾之谦笑着起身，走到卫慧身边，拍拍已经快要睡着的鼻朗，心中很想伸手拂去卫慧脸上的疲倦，却又努力地克制住，只是关切道，‘收徒的事，你也不用多想。我会留意找几个，到时你再挑选合意的就是了。”
其实，顾之谦心里想的是，工人只要聪明本分就好，这收徒可是大事，绝对不能马虎。更加之，众多明的暗的势力，对卫慧和她的济坤医馆虎视眈眈，这一不留神，搞不好就会收进别人刻意安插来的眼线。所以，更加要慎重再慎重才行。
收徒”听着顾之谦的话，卫慧先是一愣，旋即也暗暗好笑。她本意是招收学员，传授医术，让更多的人能够享受到先进的医疗服务。这件事放在这个时代，也就是所谓的收徒了。
卫慧没想这么多，本就不擅于人员管理的地很乐意将这些麻烦事都交给顾之谦处理，也就很爽快地点点头。
只是，她怎么觉得‘收徒，这个说法，那么别扭呢？
之谦“两人走出饭厅，卫慧又突然叫住了顾之谦，看他转过头来，含笑的面容有些难掩的苍白，心下暗呼自己太粗心了，竟忘了他还是个刖刚重伤初愈之人，还每日里将一千繁杂事务统统都推到他身上。
见卫慧叫住他，却又望着他沉吟不语，顾之谦关切道，“慧儿，还有什么事？可是想到什么顾虑？”
说着，顾之谦伸手轻轻拂去她散落下来的一缕发丝，顺带着用指腹轻轻地抚平她蹙起的眉头，柔柔一笑道，“慧儿，心里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我自会替你办好。也记得多多保重自已的身体，不要总是把自已弄得这么疲惫。嗯？”
正在暗暗感叹自己粗心的卫慧，毫无防备顾之谦抚上额头的手指，那柔软而温热的触感，让她一怔，根本没有听清顾之谦说了此什么，待听到他最后一个加重语气的疑问，这才比然清醒。
想到自己居然像小女孩儿一般，为了一个小小碰触就这么心乱神迷，而羞赧和窘迫不已。
地再也顾不得想自己还要说此什么，只强作镇定地笑着点点头，“你也注意身体，那些事都不急。”
说完，再不理会顾之谦作何表情，狼狈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待得她洗漱了，接着霁朗躺下来，才想起，自己本来是要告诉顾之谦，她收学员，只要心地纯善，品德好，聪明好学的孩子就行。她不会弄什么师徒，更不会制定什么师门现矩。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学员学成之后，一定要遵守医德，要将病人放在第一位。
看着卫慧满脸红晕，飞也似地逃跑，顾之谦微微有些失落地同时，又觉得好笑。这个在治病、制药等等方面都那么聪慧的女子，在感情方面真的不是一般的迟钝，而且，还似乎总是特意地回避他的温柔。让他每每积聚的一腔柔情，仿佛落到了空处。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又不免有些微微的恨意。每每一腔柔情落空，都让他恨不得将这只爱装糊涂的女人捉过来，禁锢在自己怀里，让她看清自己的一番痴情，也让她不再有机会逃离。
想起来，距离她与他那一次意乱情迷，竟也有一年之久了。想起这个女人那一次的热情，顾之谦微眯了眼睛。
他是不是不该对她总是这么一味地宠着，是不是该考虑，对这个小女人，也用一些非常手段，来引诱、迫使她就范呢”
不过，顾之谦没有来得及想出什么可诱的手段，他的思绪就被人打断了
他冷冷地瞟了房顶一眼，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却没有关门口
片刿之后，他已经坐在了自己房间中的圆桌旁，沏了两杯茶，自己端了一杯，轻轻抿着，同时有些不耐地冷声道，“既然来了，还藏在那里装什么鬼神？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飘进他的房间，径直在他旁边坐下，端起了另一杯茶。
唉，还是你沏的茶最好喝。可惜啊，某人只顾着讨美人儿欢心，早把本王抛到九霄云外了。郑允修抿一口茶，一边细细地品味茶香绕喉，一边哀怨连连。
哼”顾之谦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淡淡地膘了一眼身旁毫无形象可言的睿王爷，嘴角微挑出一个讥讽的弧度，“我讨美人儿欢心，也比某些人流连人家后院儿强！”
郑无修对顾之谦的冷讽不以为意地撇撇嘴，继续一小。一小。地抿着杯中的茶水。片刻，方才抬眼睨着顾之谦道，“唉，你说在美人儿面前，怎么不见你这么毒舌？咋一见到我，就变得牙尖嘴利起来？有这么大能耐，你倒是快此儿将你那美人儿收服了，赶紧回随州帮本王做事要紧。”
顾之谦也不理他的讥讽，放下手中的茶杯，平静问道，“什么时候开战？”
哦，看来你对本王还是比较有信心嘛！”郑允修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整个人就像一只潜伏在萃丛中随时准备捕杀的猎豹，在表面的慵懒中，透出一种潜藏的凛冽。
顾之谦用眼角瞥了他一眼，并不答话。郑允修也不以为杵，略正了正身姿，淡淡道，“明日，我就启程回随州。最多也就一个月，安排在郑凌寰身边的暗人，就会制造出楚齐出兵的借……到时，楚齐出兵，我们就可以举旗响应。
说到这里，郑允修微微一顿，话铎一转道，“听说你这次受伤，是拜罗嗦族圣女所赐，你什么时候得罪了那罗嗦人了？惹得人家圣女追杀不已。”
你这家伙是不是对人家做下了什么不轨之事，然后始乱终弃，引的痴情女追杀负心汊吧？”
顾之谦满头黑线地瞥了瞥满脑子八卦的郑允修，心里暗暗鄙夷，真不知道让随州的百姓知道他们尊崇的睿王爷这种形象，会不会大呼上当。
努力压下心中的腹诽，顾之谦一脸不屑道，“罗嗦人虽擅使毒用蛊，却还不足为惧。只不过，朝廷传出来的那个什么太子，是怎么回事？你可清楚此人的来历？你可别辛辛苦苦给别人做了嫁衣裳。”
郑尤绛慵懒的姿势未变，只是微蹙的眉峰轻轻地跳了几下，显示着他心中的波动。
顾之谦拿眼光觑着他，严没有继续追问心片刿，郑允修似乎才平定了心神，淡淡地开口道，“不知皇叔作何打算，如今皇叔只有夕颜公主，并没有皇嗣，即使这太子的身份坐实，没有朝臣和军队的支持，他也休想坐上那个位子。”
即使皇叔一意孤行，让他坐了那个位子，有了随州、济州的军队，又有了手中的暗牌，难道本王还怕他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路子小子不成？”
顾之谦轻轻点点头，沉吟片刻，方才说道，“既然皇帝明令昭告天下太子回归，你也可以先上书表贺，如果有可能，最好在开战前，拿到兵符，那个才是最至关重要地。”
嗯。明天我就上书。向我那皇叔致贺。至于那兵符，却还是没有下落。你在济州这边，也要多加寻访。”
好。”顾之谦答应着，听郑允修又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尽快槁定你的美人儿，干万不要让她将那孩子的事泄露出去。而且，她的药品，我们也同样需要。
顾之谦没有回应，他站起身来，缓缓走到窗前，静静地倾听着窗外再次响起的淅沥雨声，仿佛沉浸在雨水唱响的美妙歌声之中。
许久，顾之谦轻轻地吁了口气，方才淡淡道，“冬月连续阴雨近月余，恐非吉兆。檀城那边，也可以借此做些文章。”
嗯？”郑允修脸色一正，抬眼遥遥地望着挺立在窗前的背影。
连续阴雨，最易滋生瘴症邪气，从而导致瘟疫横行。而，你也知道，檀城的水源只有唯一的一个阳罗河！”顾之谦说着，转身走到书桌前，磨墨铺纸，运笔如游龙，一挥而就。
郑允修也走了过来，默默地看着素笺上的字迹。心中大喜的同时，也感到一种从骨子里泛出的寒意。！
正文 第九十七章 官奴1
第二日起，凤眠果真拉起了招聘的大旗。当然，这个世界里，不会有什么人才市场，也没有什么招骋会。
凤眠大包大揽地将招骋之事应了去，卫慧因青霉素的提纯到了关键的一步，也没精力理会，待得她想起这件事，已经是十几天之后的事了。
这一日，卫慧心情极好，以为青霉素的捉纯同题已经解决了。她得到的菌株，完全可以大批量投产，并且结晶的关键技术，也总算克服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
卫慧很轻松地应诊了几个病人，临近中午还为住在病房中的一个产妇接生了一个健康的女儿。
吃过午饭，不再需要钻实验室，卫慧一时有些闲的发慌，于是，终于想起了凤眠说的招人的事儿。
看天色，在一个月的连绵阴雨后，好不容易露出了几丝儿阳光，索性吩咐备了马车，要去药厂转转。
小霁朗吃了饭，看到妈妈没有再钻进她的小屋子，而是要出门，挪动着两条小胖腿，跑到卫慧身前，楼住卫慧的腿，撤娇耍赖地一定要跟上。
卫慧被这小牛皮糖缠的没法，又因这段时间冷淡了孩子，心里也觉得愧疚，干脆伸手将这小牛皮糖抱起来，顺手捏捏粉嫩嫩的小脸蛋儿，“朗儿知道妈妈要干什么去吗”，
嗯，“霁朗转转乌黑的眼珠儿，小嘴儿嘟嘟着，跟着妈妈，去哪也好。”
呵呵，我记得中午朗儿没吃蜜啊，怎么小嘴儿这么甜？”顾之谦也微笑着走了过来，看着巴在卫慧身上的霁朗取笑着。
唔，顾粟粟”，朗儿没吃蜜…，霁朗转着眼珠子，很是有些委屈道，“妈妈不让吃，蜜甜甜牙牙会坏。”
哦”呵呵”，霁朗的话，让顾之谦和卫慧都是一愣，旋即相对失笑
笑了一会子，顾之谦接过被二人笑得有些糊涂的霁朗，轻拍着，柔声道：“朗儿乖，今日妈妈就带朗儿出去，给朗儿买点儿糖糖。但是，说好了，不能多吃哦。”
霁朗一听见答应带他，还要给他买糖吃，两只小胳膊楼住顾之谦的脖子，立刻奉送上几个口水吻，笑得一双大眼睛只剩了两条缝，哪里还有不答应的事儿。
一家人坐了马车向药厂而去。
马车刚刚驶进药厂大门，还未停稳，凤眠已经风风火火地迎了出来。她不等车夫放下小凳，就急匆匆地跳上马车，一迭声地吩咐车夫道：“调头，去城西人市。”
车夫没有得到卫慧的吩咐，还有些迟疑着不动。卫慧和顼之谦对视一眼，虽然心里有些疑虑，却也知道凤眠平日做事稳妥，如此匆忙，必定是有什么真正让她着急的事，也就对着车夫摆摆手，马车就顺着原路返回城里。
马车开动，凤眠放在卫慧身旁坐了下来，什么话也没来得及说，伸手先给自己例了杯茶，咕噜噜一口气儿喝千了。放下茶碗子，方察觉到卫慧、顾之谦甚至小霁朗和他身边的阿黄的眼睛，都定在她的身上，才注意到自己的刚才的言行有些太过了，不由得有些窘促，干笑了几声，又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唉，厂子里招了二十几个孩子，说的我口干舌燥，愣是没有几个听明白的。你给的那些个操作工艺、基砝知识，更是没有一个听得懂。唉，急死我了。”
卫慧与顾之谦相视一笑。卫慧又给她斟上一杯茶，递到她的手中，笑道，“让凤眠受累了。”
凤眠本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故意夸张地说了一通，没想到挨来卫慧郑重的道累，脸上一红，忙接了茶杯，掩饰自己的羞窘。嘴上赶忙说着，“都是凤眠该做地，慧姐姐不必客气。”
卫慧并没有继续顺着她客套，而是笑着问道“刚才凤眠那般急惶惶地，难道是被那群孩子逼出来地？若是那样顽皮不开窍的孩子，咱们不用也罢，不如早早儿地遣散了吧。”
嘿嘿，其实还好。”凤眠废了一番大工夫才寻摸了二十几个识字又比较灵透的孩子，还废了十几天功夫，悉心调教，哪里还舍得遣散，见卫慧动了这个意，她反而有些慌了，急忙拿话转移卫慧的注意力，“慧姐姐，你不是问我为什么那么急促吗？都是刚才，周二才给我送来个消息，今日要在西城人市拍卖今年押解到济州的官奴。我想，那官奴中，多有些识文断字之人，这才动了心思，要赶着去那边看看，有什么好的，我们也可以先挑了来。若是晚了，被人家把那些能看上眼的都挑了去，我们想要再去找这样的人，就难了。”
官奴拍卖？卫慧有些惊异地反问出声。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后，她见识了传说中的丫头、小厮和其他奴仆，却没有真正参与过人。的买卖。听到凤眠说起买人。”居然就像现代社会抢打折货物的犬妈，那般热情高涨，仿佛她买的只是普通的货物一般。卫慧才真正休会到人权的意识，在这个世界上，太过淡薄。
顾之谦见凤眠一通话后，卫慧沉默不语，脸上也有些茫然，还以为她只是不太明白官奴的种种世情，随微笑着给她解舞：“所谓官奴是一些犯了事的官员的子女家眷，被流放到边境之地，若是当地官员昏聩，自然胡乱分到各处府衙为奴，甚至充了军奴的也有。兴城之所以每年都要做这官奴拍卖，想必是楚大将军明白，知道但凡官员，虽然犯事被革职流放，但总在各处还有些隐晦的关系，所以不趟这个浑水。”
哦，那么说，这官奴还是少沾为好的喽”自身本来就有大麻烦没有解除，卫慧可不想再有什么隐患。
见卫慧心生退却顾之谦又淡淡一笑，“我们真的买此人来，也是想着找些得用的人，并不会做出什么伤人性命的事来臼若是，那些官奴知道了我们的意思，恐怕他们还都盼着我们买了他们来呢。就是将来，他们的官司有了平凡的一天，也断没有怨恨我们的道理。”
凤眠在旁边也镇定下来，随着顾之谦的话点头道：“我们买来他们，给他们一份工作，也让他们与常人凭能力吃饭，总不比被卖进那些污烂之地的好？就是比起那些被人买回去做奴才的也好了不知多少呢。慧姐姐不必担心
其实，凤眠心里想的，这些官奴，若非官司平凡，终身不得脱离奴籍的，哪里能兴出什么事儿了。反而，因为他们最最卑贱的身份，管理起来，比那些从平民中拨罗来的孩子，可是容易地多了。反正，官奴即使被主人打死了，还不如打死一只狗而已。
卫慧并不明白凤眠心中真正打的什么注意，听了他们二人的话，也觉得将这些可怜的人收进药厂，给他们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也是不错。
于是，她的脸色缓了许多，眼看着人市将到，又叮嘱道：“今日这事就我们几个知道，若真的有看好了的带回去，就不要公开他们的身份，只说是平民的孩子吧。回头嘱咐了车夫，不要让他到处说。”
顾之谦自然无条件答应，凤眠也不在意地点头，反正买来人她用着合手就好，不公布他们的身份，反而有一个拿捏处，也让他们念着一份恩情，对她来说只有好处，她自然乐得答应卫慧。
说话间，马车在一处街道拐角处停了下来。
凤眠第一个跳下车去，顾之谦也抱了霁朗，将卫慧扶下车。
卫慧下车，就看到早已经等在此地的周建城，正笑看着凤眠，小心地说着话。凤眠则对周建城的殷勤熟视无睹，只笑着摆手招呼卫慧。
慧姐姐，快此儿，这就开始拍卖了呢”
因为兴城的官奴拍卖，周李二家都是大户，负青管理拍卖的官员早给二府预留了前排的位置。只不过往年周李二家交好，周李二家的席位也都是紧挨着的，今年周李二家反目之事，沸沸腾腾的兴城之人无人不晓，负责此事的官员也是个相机之人，已经把两府的席位分置在拍卖场的两边儿。
卫慧与顾之谦一道，跟着月建城来到月家的席位，中间一个临时搭建的台子上，就走上一个身穿官服的文官小吏，赏布官奴拍卖开始。
卫慧只略看了几眼闹哄哄的拍卖场，注意力就被一群由官兵押上台子的官奴吸弓过去。
这样人大概有二三十人，都是些三四十岁的中老年人。大概自从犯事被下狱后，就收了不少折磨，个个都是衣衫褴褛，神情憔悴，甚至还有几个身上带着斑斑血迹，腿脚四肢活动也不太利索，想必是受过重刑之人。
卫慧看了心下不忍，眉头也皱了起来。坐在卫慧身旁的顾之谦见她这样，低声安抚道这些多是受连累的家奴，虽然受了此伤，都没有大碍的。
卫慧无语，只是点点头。
拍卖的人在台上拉扯着一个个官奴，就像卖牲。一般，数落着他们的优点，然后喊出一两或者二两的价格，他说的热闹，应者却是寥寥。成交价格也是极低，往往只需要在低价上加个一两钱银子，就能成交。
很快，这些人被一些小作坊、小矿山买了去。卫慧看着一个个人，神情麻木地跟在新主子身后，也只有心里叹息的份儿。
随后，又押上来几批人，也都与第一批形容差不多。这期间，卫慧注意到，周家、李家等大户，仅仅挑了一两个身体健壮的买下，大多数，仍田被一些小户买了去。
过了大约有十几批人之后，再押上来的官奴，就大部分换成了精壮的青年和一些三十几岁的妇人。这些人的拍卖行情好了些，大都是五六两银子一个，几个看着特别健壮的青年还卖出了十几两的高价。当然，都是被周家和李家买了去。
眼前一幕幕类似奴隶买卖的场景，让卫慧渐渐坐不下去了。就在她几乎拂柚离去的当儿，听得台子上拍卖的官员满脸兴奋地高声道：“下边儿就是这次拍卖的精品。俗话说，好戏压轴。接下来的这些官奴，男的知书识礼，女的美貌如花，各位准备好了银子，准备喊价了”
说罢，官员灼灼的目光在场中众人身上扫过，挥手，一样兵丁押着五六十众人，从台子后边走了上来。
台子下恹恹的众人，被这几句撩拨的起了兴头，特别是听到说有貌美如花的女子，更是立刻都似打了兴奋剂一般，伸长着脖子往台子上看去。要知道，一微的官家小姐都深锁香闺，闲杂人等哪里得见？这些官奴中的年轻女子，不是落魄的小姐，就是俊俏的丫头，这些人之所以凑到这里，大部分例不是为了买人，只是想着，得势的小姐不得沾边儿，这落魄的小姐能看上两眼，饱饱眼福总是好的。
听那官员一说，卫慧就定下神来，一边关注着被押上来的官奴，一边在心里为那些可怜的孩子暗暗捏一把汗。她早看出来，在拍卖台下，或明或暗地站着些穿着华丽，浓脂艳粉的中年女子，卫慧虽然没见识过青楼，但是因了她妇科大夫的缘故，也有几个青楼女子曾上门就诊，眼里看到那几个女子的形容举止，已经明白了她们定是某家青楼的老鸨，趁着这官奴拍卖，来寻摸些漂亮的女孩子，去给她们挣那昧心钱。
看到这些，卫慧在心里暗暗盘算，她自会尽力多买些孩子，好的留在身边学医，略次些的送进药厂，再不济的，还可以放在后院和病房里学习护理和打扫。定不让她们流落到那种吃人的地方去。
“……，抱歉的声明……
本打算多写点儿，姐妹拉著陪她去做头发，只得先发上这些来，晚上争取多码些，明天发个大章吧……
正文 第九十八章 官奴2
心中打定了注意，卫慧就专心往已经被驱赶到台子上的一样官奴看去。
这群人，虽然也是面黄肌瘦，萎靡憔悴，衣衫也大多褴褛不堪，只是，还是可以看出来，他们的行至比起前边的几批人规矩得多。男人女子多是十几岁的少男少女，也有几个年轻美妇和几个小孩子，皆是形容俊美，形态端丽之人。
卫慧细看下去，只见一些少年男子自发地将妇人和孩子围成了几堆，想来必是各自的家人，仍旧在这最后关头还忍不住存了一份维护之心。心里感叹下，也暗叹，这许多人，只怕自已的财力买不下，到时候，他们还是要与自己的亲人分离。
还好，卫慧的性格使然，让她还保留了最后几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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