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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婆-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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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信就代替了先前莫呼尔可汗戈伊的位置,整合三部人马。却没有返回三部的族地,反而继续向南行进,进驻骏律边缘。
三部的营地,无数座帐篷绵延十数里,就像盛开在草原上的野花,看不叛军。契单人扎营,不管是驻地还是行营,都不像大楚的军营一般,架设围栏,晾望塔等物。契单人的帐蓬、兵器,都是自备。几十人乃至十几十亲近的人聚集在一起,住在一个帐莲之中。
由于路上的遭遇,此时整个大营中听不到草原汉子豪爽的笑声和悠扬的长调。他们大都未能从那场劫难中摆脱出来。除了很少一部分人结队外出狩猎外,绝大多数人扎下营,就一共扎进毡帐里,埋头大睡起来。
虽然未到目的地骏律,但是他们不是来打仗的,自然不需要太过警惕。更何况,一连行进了半月有余,他们的心身也早就疲惫不堪了。
营地正中,一座雪白的大帐中,此时仍旧灯火通明
他信坐在帐中的首位之上,帐中却没有太多的人,偌大的帐篷里,只有两个男人站在他信的下手。
“呼特海,你说说吧,究竟有什么事儿?”他的脸色有些憔悴,两只眼睛里,都布满了红血丝。此时,他望着下手站立的那个二十来岁的男人,眉头紧皱。
这两个男人,分别是莫呼尔和鲁克沁部暂时的领头人。其中这个呼特海是莫呼尔部原可汗戈伊的弟弟。当时遭遇火凤之时,恰逄呼特海在队伍后边押后,竟幸运地选过一劫。否则,凭借他自称契单第一神射手的高超箭技,那日射杀神鸟遭焚的人,定然少不了他一个。
呼特海本身才华并不低于戈伊,他精骑射,善谋略,通晓百业诸事。在莫呼尔部族中的威望很高。戈伊一死,他自然是可汗继承人的不二人选。但由于行军在外,莫呼尔部的三名长老,两名留守,这才不能通过决议,正式接任汗位,只得暂时挑起事务,率队转回,得到三位长老的承认,呼特海才能正式继任莫呼尔部的可汗。
但呼特海并不满足这样上位,他也对他信趁此获得三部统领之位不满。故而,他提议,三部不返家园,反而来骏律,不为别的,只为参见神使。
其实,呼特海心里还有一层打算。由于他当时位于二十万大军之后,对
前边发生的一切并不太请楚,故而,他的心里,总觉得有些怀疑。难道说,
那个火鸟是他信不下的局?只为了杀死自己的戈伊和萨赫?神使究竟是不是真有其人?
所以,在他的坚持下,以向神使大人请罪为名,三部来到骏律。这样,骏律若是没有什么神使,他们完全可以放开手脚,一举攻占,若是真有,也
要摸清那名神使的底细。
听到他信询问,呼特海点头道: “他信汗,方才有三百多名族人外出狩猎,却不想被一名自称神使的女子劫杀。死亡四十六人。余全除了回来报信
的两人外,全都逃散了。”
“神使?真的是神使么?”他信惊异地反问。
在契单人的心目中,女人不过是私人财产的一种。神使居然是一名女子?这令他们再次犹疑起来。
。
第一百七十一章 莅临
呼特海身边的另一个男人年龄稍大,须发皆已苍白,是鲁克沁部落目前领军人物,随军长老沃锲。
沃锲一直没有说话,他目光深沉,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他信和呼特海的表情。
见到他信眼中的疑惑凝聚,沃锲这才粗嘎着嗓子,肃然道:“我们听从神使的召唤,诚心来投诚,他们却无故杀人。这里边——只怕有什么圈套啊。”
沃锲的话音落下,他信的眉头皱的更深,但是,他的目光却只是在沃锲的脸上扫了一下,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呼特海却一副大惊失色状,与沃锲的目光快速接触一下,转而殷切地望着他信道:“他信汗,无论我们是否投诚,呼延灼只怕也不能真正消除对我们的戒备,眼下,我们近在俊律部外缘,若是俊律部设下埋伏,只怕我们三部二十万儿郎的性命,将会凶多吉少啊——”
他信的眉头紧皱,目光冷凝,心里暗暗思忖,良久,他才挥手道:“呼特海,你去好好安排那些死去儿郎的葬礼吧。顺便将那些活着回来的儿郎叫过来。”
呼特海脸色不甘,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却终是紧握双拳,转身离开
。。。。。。。。。。。。
晨露尚在草尖上跳舞,天空已经透亮地如一块无暇的蓝色水晶。在东方,当那轮红日渐渐冲破地平线的束缚,跃上天空之时,草原上的勤劳的人民也开始从各自的毡包里钻出来,开始了一天重复却总是充满活力的生活。
经过一夜的好眠,当卫慧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昨晚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极致疲惫,已经完全消散了。她的眼中,朝阳在冉冉升起,微凉的晨风夹着晨露的清新和青草的芳香,微微吹拂。
卫慧低头在仍在熟睡的霁朗的粉红脸颊上,轻轻地啄了一下,缓缓起身,迎着晨风,沐浴着金色的初晨阳光,走出帐篷,迎接新的一天。
在她的身后,阿黄睁开了慵懒的眼睛,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碧绿色的眼睛眨了眨,再次卧到霁朗的身边。
手腕上的青龙蠕动了一下,随即将小小的蛇头贴附在卫慧的手腕上。
怀里的小东西玄冥也爬了出来,顺着卫慧的长发,爬上她的头顶,在那里趴住不动。远远地看上去,就像卫慧的黑发上,攒了一颗晶莹的玻璃。
赤璃起得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或许在高空中,为朝霞添上了一抹红。
帐篷外,凌木措给卫慧安排的十几名护卫,恭敬地向卫慧施礼问好,卫慧微笑颔首。
看到这些年轻的脸庞,在晨阳的光芒下,泛起的淡淡金色,卫慧轻松的心里,添加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和使命感。
这些世代聚居草原的人们,在他们的身上流淌着最淳朴的血。但是,也正由于他们的淳朴和蒙顿,由于他们生活条件的恶劣,他们又保留着野兽群体的原始的野蛮和粗鲁。
他们仅仅为了赖以生存的草场,每年都会发生各种部落间的冲突。他们用热血和生命,护卫着自己的生活的希望。同样,在他们的意识之中,没有那么多的礼仪和人道。他们更纯粹地信仰强者生存的原则。
是强者,特别是可以庇护他们生活的强者,他们就会发自心底地尊敬和崇拜。若是,这强者振臂一呼,他们就会甘愿用自己的生命和热血,誓死追随。
此时,这些护卫们就正用崇拜的目光,追随着他们心目中的神使。将他们的亲人部族从瘟疫病魔和死神手中挽救回来的女神。他们甚至也暗暗相信,这名看似瘦弱的女子,真的可以令叛变的莫呼尔三部一日退兵,真正保护他们部落的安全。
甚至,此时,在他们心中,已经忘记了那个半死不活的可汗,不再是强者,不再拥有护卫部族安危的能力的人,不再值得他们挂念和崇敬。
卫慧迎着朝阳,越过一座座毡帐,走出了营地。早有那些跟上来的护卫,上前询问卫慧:“神使,可是要出营?”
见卫慧点头,那名护卫接着回头吩咐他的手下:“去为神使大人备马!”
卫慧本来不过是晨起散步,没想过要走多远。况且就是走的稍微远些,凭借卫慧如今的脚力,运功飞掠之时,已没有马匹可以赶上她的脚步。
不过,这个阻止的念头只在她的脑海里打了个圈儿,几名护卫已经牵着卫慧和他们各自的马匹赶了回来。卫慧也只能微微一笑,接过马缰,飞身上马。
在护卫们牵马的空挡,卫慧瞥见一抹灰色的身影,出现在她的毡帐门口。
蛇界随着青龙的回归,已经撤离。卫慧走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可以看到莽莽的草原中,那一大片毡包。那被骏律人称为叛军的莫呼尔三部的宿营地。
卫慧凝望着那一大片望不到边际的营帐,心里也是大受震动。若是,她不出手阻止的话,先不论俊律部是否能够将这么庞大的军队打败,但只说双方真的打起来的话,只怕脚下这一片碧绿的草原,都将染成一片猩红。
那十几名护卫,远远地跟在卫慧身后,他们默默地看着神使大人远远地眺望着叛军的营地,都没有上前打扰。只是戒备地将手放在腰侧的弯刀之上,准备随时应对任何袭击。
立马眺望了一刻,天空中的朝霞已经散去,明亮的金色阳光照耀着大地,让整个草原都仿佛都洒下了一层碎金。草尖上的露水也化成水汽,欢笑着飘上天空。蝴蝶蜜蜂儿也纷纷攘攘地,在花间翩翩飞舞。
湛蓝的天空上,一抹火红的身影,就像一颗星辰,粲然落下,停在了卫慧的肩膀。
“主人,昨晚那些人只是外出狩猎,并非刻意挑战!对面营帐里的人,也都很安分,没有人再想着发动战争。”
卫慧点点头,长长的吸了口气,拍马向前奔去。
她已经决心,她不止要令莫呼尔三部退去,更重要的是要阻止他们之间的战争,最好是能够让他们从此放下干戈。
昨晚,莫呼尔部一个三百多人的狩猎队,遭遇了骏律已经不可能像当初他们发兵时设想的那般不堪一击。先不说神使拥有什么能力,仅仅只是他亲眼见识过的娜仁托亚神鸟,就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三部二十万人马屠杀干净。
难道说,神使是因为怪罪他们没有听从大神的命令转回家园而降罪了?
一整夜,他信都没有睡好。他辗转反侧,思虑纷纷,却实在想不出,自己下一步该如何走下去。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他信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在梦中,他梦到娜仁托亚神鸟召唤自己前往神山拜见大神,聆听神的教诲。
他满心激动地跟随着神鸟,向那神山而去。山上覆盖着洁白而晶莹的冰雪,宛如一个琉璃雕就的世界,阳光普照,晶莹夺目,美轮美奂。
他信没有顾得欣赏美景,因为他在拼命地追赶前面的神鸟火凤。他用双脚追赶飞翔的鸟儿,拼尽全力,他与神鸟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冰雪虽然美丽,却是非常滑。他信手脚并用,一步步向着峰顶攀爬。虽然他的手已经被磨的鲜血淋漓,但他仍旧咬牙坚持。
终于,他攀上了峰顶,再次看到了那一只火红的娜仁托亚神鸟,他虽然疲惫异常,但满心的兴奋驱逐了这份疲惫。他想要大声欢呼,想要放声歌唱,但,就在他张开口,却还未发出一个音节之时,就听得,那火鸟的声音再次响起。
“神使慈悲,为庇佑整个契单草原而来。尔等尊重神使,则能部族安康,牲畜兴旺。若是忤逆神使的旨意,等着你们的只有焚身灭族之苦!”
焚身灭族?焚身灭族!
这个词语,就像惊雷,在他信耳边炸响。
他震惊,自己的心里只不过刚刚动了一点儿心思,没想到神使就已经知晓,并派神鸟前来传达。
不要,他不要焚身,更不要灭族!他要护卫巴伦台部的人们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
他挣扎着想要辩解,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他焦急的心,犹如油烹一般,痛苦难捱。他积聚体内所有的力气,终于发出一声呐喊。
“啊——”
这声呐喊发出,他信就觉得脚下一滑,身体倏然向后摔倒。情急之下,他的手拼命地挥动,想要握住什么救命之物,却无奈这冰峰之巅,常年被雪冰覆盖,根本没有什么植被,自然也就住不住任何救命的东西!
他信又惊又怒,猛地坐起身来。
帐门处射进来的明亮的阳光,耀地他的眼睛一阵刺痛,根本看不到大帐门外的情形。
明白过来自己不过是做了一个梦,自然不再纠缠梦境的是是非非。
但就在他刚刚松了一口气知识,就在心里听得那个让他敬畏到极致,甚至闻之就心惊胆战的生硬,在心底响起。
“神使莅临,莫呼尔、巴伦台、鲁克沁三部,恭迎!”
他信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转瞬,他就反应过来,急忙取过衣裳,匆匆穿戴,迎出帐去。
。
第一百七十二章 平叛!
他信虽然对一个女人担当神使有些不以为意,但戒惧于娜仁托亚神鸟的威势,他还是不得不疾步从大帐中赶了出来。
自从发生了神鸟火焚莫呼尔、鲁克沁部可汗之后,他信行事甚为低调,一般扎营之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大帐中议事或者独自沉思,极少外出,故而帐外护卫的兵士们,也很自然地松懈了很多。
当他信步出大帐,就看到帐外的护卫们,虽然还在各自的位置上,却正或蹲或躺地靠在大帐下,懒洋洋地晒着太阳。甚至,有一个远离帐门的护卫,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想必睡得很是香甜了。
护卫们正被温煦的阳光照得浑身舒坦,猛地听到帐门处有动静,转头看去,俱是大吃一惊。他们的可汗已经站在了他们身边。
众护卫猛地站起身来,挺立在各自的岗位上,却因为对即将降临的惩罚的恐惧,又都低下头去,不敢抬头正视。只有那名睡熟的护卫,仍旧流连在梦乡之中,不知身边危机骤起。
不过,他信并没有因为这些失职的护卫大怒,而是惊疑不已。
看样子,那个让他惊惧不已的声音,这些护卫们都没有听到!
难道是自己思虑过重,惊惧太甚,产生了幻听?
他信暗暗自问。
但片刻,他就确定方才心里听到的那个声音清晰非常,绝对不是自己的幻觉。可,为什么帐外这些护卫们没有听到呢?
他信并没有犹疑太久,只是片刻,那烈烈燃烧的火焰带来的惊惧,就让他信做出了决定。既然自己也不敢保证没有听到,那么就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了。
他信也没有理会站在身边的护卫,而是越过几个护卫,大踏步地走到那名仍在睡觉的护卫身边,停下脚步,略略注视片刻,就抬脚对着那蜷缩的身体踢过去。
“哪个混蛋……呃……可汗?啊……小的不知道是可汗……不……可汗……饶命……可汗饶命……”
那护卫猛地被人才睡梦中被人一脚踢醒,顿时破口大骂,只不过,一句还没骂完,就猛地看清自己身前站立的是谁,自然也想起来自己身处何处,霎时惊恐不已。这样的情况,就是将他砍了脑袋也不过是可汗的一句话而已。
“起来吧!”听到他信淡然的声音听着虽然谈不上温暖和蔼,却也并没有多少森冷的杀意,那名护卫略略安了安心,又哆嗦着趴在地上给他信磕了几个头,方才爬起来。他的脸上由于刚才惊吓流出的涕泪,混合了泥土灰尘,狼狈不堪。其他的护卫见这个睡觉的可汗也没有治罪,心里也是安定了不少,猛地看到这个人的狼狈之相,笑意泛滥,却碍于可汗仍旧站在眼前,不得不努力地克制着笑的冲动。但终有几个人没能控制住,哧哧地发出几声轻笑来。
他信也看到了像花脸猫的护卫的狼狈样,被诸事郁塞的心,也难得地轻松了,嘴角也难得地略弯了弯,抬腿又踹了护卫一脚,呵斥道:“带上一个小队,去营外巡查一圈,即刻回报!”
能混进可汗亲卫的人,自然也不是什么榆木疙瘩,他信这一脚虽然痛的他直咧嘴,可也真正地放下心来。他干脆借着他信这一脚,借势又摔了一跤,随即听到可汗呵斥,反而能够快速地爬起身来,跪伏着爬到他信身前,叩头接令,随手一指,叫上十几个护卫,牵了马,直奔营外奔去。
就在他信犹疑自己是否幻听之时,卫慧确实已经来到了叛军三部的营地外。
今日,卫慧仍旧穿着一身洗得很干净的半旧月白衣衫,鉴于骑马行动方便和卫慧的习惯,她极少穿裙。但,卫慧身上的衣裳,也不完全是这个世界的男装长袍,而是,经过她自己改良的版式。一身长衫穿在身上,反而将她略显清瘦的身影衬托地更加清丽飘逸。
就在那名护卫带队奔向营外之时,呼特海和沃锲也分别带领着一队人马奔到了营地外。
在看到对面那十几骑人马和为首的白衣女子之时,呼特海和沃锲同时下意识地抬头望了望天空。当他们确定天上没有那团火红色的云彩时,紧绷的神经方才略略放松了些。
草原上的男人本就粗鲁豪放,那些跟在他们身后的将士,又都没有听到神鸟的宣召,也大部都不知道昨晚那一队狩猎者的下场,自然不会将眼前这名清丽的女子与他们心中畏惧至极的神使联系到一起。
故而,不等呼特海和沃锲出言约束,众人已经啧啧艳羡着,摩拳擦掌,恨不得冲上前去,将这如此水灵的女人抢到自己手里。
卫慧自然听得到这些人口中不干不净的话,也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些人眼中的淫邪目光,但都被她选择性忽视掉。
她的目光望着这两只队伍的为首之人,偎在她颈侧的赤璃已给她介绍了二人的身份。也对她讲述了这两人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卫慧自然知道,要想免去这场战争,面前的两个人是为重点。
见卫慧端坐在马上,不语不动。莫呼尔和鲁克沁部的两队将士,有人沉不住气了。
就听呼特海身后一名彪形汉子高声嚷道:“哪里来的女人,竟敢擅闯大营?”
随着这声暴喝,两队兵士也纷纷叫嚷:“快快下马,否则,莫怪我手中的弯刀无情!”
另外还有些佯装惜香怜玉者,竟然高声吆喝:“妹妹,别糊涂,赶紧过来,哥哥保你无事!”
听着乱纷纷的叫嚷声,呼特海和沃锲本想制止,却都瞬间改了主意。既然那只神鸟未曾跟随,这个女子是不是神使,自然也不能威胁到他们什么,不妨让手下这些人出言,也当试探试探对方。
卫慧心里冷笑,脸上却装出一副有怒不敢声张的样子,似乎想要开口申斥,却终是没有胆量开口。
那些人见她如此模样,更是猖狂地喧哗。就连呼特海和沃锲也几乎就要推翻先前自己的推测,觉得这个女子完全与那些逃回来的人描述的冷血修罗女不是一人。
呼特海抬抬手,止住身后兵士的喧哗,驱马上前几步。虽然这个女子的衣着非草原服饰,但呼特海还是认得出,她身后的那十几名护卫穿的可是骏律可汗近卫的服饰。所以,这名女子的身份,也绝对不是普通的牧民,更不可能是一般的大楚女奴。
故而,他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形象,右手扶在左胸处,施礼微笑道:“这位美丽的姑娘,不知是哪里的风,将你带到我们莫呼尔的营帐之前?若是你迷了路,莫呼尔的勇士,愿意为你指明方向。若是你无处可去,莫呼尔勇士的帐蓬,愿意为你敞开。”
卫慧似乎犹豫片刻,方才回了一个生疏的礼仪,开口道:“这位勇士,我从骏律来,本想欣赏草原的美景,却不想被大营阻住了去路。可否能够为我让开一条道路?”
卫慧这句话,说的可谓极其大胆。若是一般女子说出让人家大军为了她的出游让路,这无异于异想天开。但听在呼特海和他身后那些兵士的耳中,却完全是两个意思。
那些兵士听得这话,立刻觉得,这个女子只是长了一副好模样,心智却是傻的。不然,她怎么会提出这么荒唐的要求?
呼特海却心生疑窦。这个女子开口就让他让路,如此大口气,难道真的是神使?
就在他们迟疑间,就听得卫慧再次开口道:“不知这位勇士,你们不顾草原的安宁,大军来到骏律,究竟为了什么?难道,你们忘记了,这个美丽的季节,正是放牧牛羊的最好时光么?难道,你们想要让这片美丽的草原,被鲜血浇灌,被烈焰炙烤么?”
这几句话一出口,已经不单单是呼特海心生惊疑,就连沃锲,也终于听出来对面这个女子,绝非迷路的羔羊,说不定,也会是一只隐忍的狮虎。
但是,那些兵士们没有他们这样的觉悟,本来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女子竟然因为自己的道路受阻,就想让二十万大军迁营为她让路,已经感到无比的滑稽,及至再听到这个女子竟然开口指责他们无端兵临骏律,更是感到好笑无比。
虽然,他们来到骏律的目的早已经在遇到娜仁托亚之后,自己部落的可汗被焚身之后,就由攻占灭族抢掠改成了拜见神使,但是,他们心底那种想要抢掠的心还不死,他们还暗暗盘算着,若是有一线希望,他们还是想手握弯刀,冲进骏律,把那些肥壮的牛羊和女人抢回去。
故而,听了卫慧的话,两队人马霎时爆出一阵轰然大笑。哄笑声中,还夹杂着一声声怪声怪调的吆喝。
这里正乱哄哄一团,那名被他信踹了两脚的护卫,也带着十余个人赶了过来。
但是,这名护卫也着实机灵,见是这么一个场面,目测对方十几个人围着一个女子,而呼特海和沃锲身后都至少跟着上百名壮汉,自然不愁控制局面,也不上前,粗略看了片刻,特别是看清女子身后俱是骏律大可汗的亲卫服饰后,就不再停留,在呼特海和沃锲两队人都没有看到他的时候,调转马头,跑回去向自己的可汗报告去了。
卫慧面对营地,自然看到了那一队来而复去的人,赤璃也在她的耳边回报了那些人的身份。
卫慧端坐马上,不动声色,静待两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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