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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水-今生不做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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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仍是死人的东西。死了,为何还要留著?”他的声音好低好低。
            一个人死去之后,就不再存在,只会归于尘土。
            和自己交缠的优美长指愈来愈冷,她连心也凉了。
            “宗政,如果我死了,你也不要我的东西吗?”
            “你不会死。你会长命百岁。”这是她成眙前就已决定好的命运。长长的一生,要死也死不得。
            是命。
            所以他不能跟著她一辈子,因为他,没有百岁的阳寿。
            木窗匆地被一阵强风吹开,碰地撞到旁边屉柜!
            孙望欢吓一跳,转眸望去,今晚没有月光,窗外一片漆黑。两扇窗板摆啊摆的,叽叽嘎嘎地响著,极为刺耳,她的心也跳得更狂。
            “宗政……”
            “生或死,喜与怒,那些情感,我想不起来。”他开始讲著只有自己才明白的话语。
            就算他来凡间一趟,但只是披著人的皮,丝毫不曾改变什么。
            “什么意思?”她不懂啊。
            “我没有,也记不得。”他深沉说。
            这……这当真已经超出她所能理解的范围了。孙望欢猛然觉得他浑身散发一股强烈的冷气,不觉凝神专注正视他。
            他肤白,身穿黑衣,瞳仁深墨不见底,余白部份却变得诡异地多,虽然是直直盯著她,她却无法从中找到自己的反影。
            他这种样子,太奇怪了!
            出于直觉,她很快倾身抱住他,抢在他先前,道:
            “我之前就想说了,你的腰,好细啊。”
            他直挺挺的,像冰一样,没动。
            “比我还细的话,我想打你了……”她紧紧握住他的掌,就算热度全被他夺走,冷死也无所谓。她微微喘息,努力想著怎么表达:“……我觉得,遗物是一种怀念的方式。
            纵然那个人不在了,因为牵挂,因为想要永远不忘记,所以留下那人的东西,就好像对方陪伴著自己……大概,是这般。“
            真难解释。她忙又轻声说:
            “宗政,记不得或者想不起来的事情,像这样,重新再学就好了。”
            咚咚,咚咚。她的心声,传递给他。
            有什么东西趋于缓和,宗政明抬起手,搂住她的腰背,让她更贴近,自己便能更真切体会那种活生生的感觉。
            “啊。”没想到他竟会反抱住自己,她顿时面红耳赤而无措。
            “再学,你会教我?”他的唇几乎贴上她耳垂的红痣。
            她忍不住缩肩。
            “这、我……”她难以答应承诺,却又……更无法拒绝。
            “小姐,”他低沉唤道。语音仍是缺乏情感。“只要和你在一起,我的胸口就有热气。”
            闻言,她却是立刻紧闭上眼。
            她……讨厌听他这样讲!讨厌听他这样讲!那会让她期待和陷落啊!
            不能表现出关心或者眷恋,那样太依依不舍了。
            那她,应该要怎么办才好……
            告诉自己必须狠狠地推开他,但是她却只是双手颤抖地抓住他背部的衣布,几乎捏到皱烂。
            她再也忍耐不住了。
            胸廓像是开了个洞,把长久以来压抑的一切都给崩溃了。原来,从十三岁搬到别府那年,她发现自己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开始,就再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贪婪地汲取他的气息,涌出的激动让她连心都痛了。
            想忘也忘不了……想忘也忘不了……就算想忘,也忘不了啊……
            “宗政,你抱得我喘不过气了。”她终究没有推离他,仅是脸上带著他无法看到的脆弱表情,将面颊轻贴上他的肩,极轻微地这般说。
            宗政明彷若未闻,睫也不眨地望著窗外。
            黑色的月,应和著幽冥的队伍。
            没有人可以看见。
            第六章
            轮回转化不休。
            一旦发现有所偏离,就必须导入正轨。
            马车喀搭喀搭地往前行进。宗政明直勾勾地望著坐在对面的孙望欢,一直不曾开口。
            虽然明知他看人的眼神就是如此直接,但处在狭窄的马车里,更添增些许透不过气的氛围。孙望欢给他瞧得有些不自在了,只好说:
            “我们现在……是照著范师傅的信,要去找回遗失的典当物吧?”几次出门办事,他总会带著她,也许是顾虑她不方便一个人单独留在韩府。
            “是。”他依然目不转睛。
            “这样……”她垂首避开他的注视,低声道:“如果信里写的全是真的,那就没有理由把簪子要回来了啊……”因为,是当铺不认帐在先。
            前方驾车的宗政晓忽然探头,发表自己的见解:
            “我说,不一定那范师傅又骗人,跟韩府当家串通好要人。”不明白公子已经著过一次道,为什么还能相信对方?他就是怀疑!
            宗政明不发一语,仅是凝视著孙望欢。
            她假装没事,宗政晓见状倒是一头雾水。他挤眉弄眼,小声问:
            “怎么?气氛好像不太对劲,你跟公子吵嘴了?”
            “没有。你今儿肚子不疼了?看著路,好好驾车。”她抿唇将他推回,顺带拉下车帘。
            重新恢复成两人相对无语的状况,和他相处,她从未感觉如此尴尬过。一定都是前夜的影响吧……遗忘不了冷凉唇瓣贴在耳边的感觉,她不禁伸手想要摸著那曾经被他碰触的地方……
            轻颤的指硬生生停住。她遂抱住自己手臂。
            “你……不要一直看著我。”孙望欢略微生气地道。
            “为什么?”他问。
            因为、因为那会让她心烦意乱。
            侧首望向窗外,她的情绪浮动,只能告诉自己别去理会那道恼人的清冷目光。车轮滚动著,仅有颠簸震动所发出的声响,街边景致往后退,出了城门,很快地到达近郊的一处农地。
            “停车。”宗政明启唇指示。待马车停好之后,他先下了车,随即回头对孙望欢道:“跟我来。”
            孙望欢没料他会有如此行举,之前出门都是让她在车上等待的啊。一时怔愣住,她睁大了眼,并末立即动作。
            “公子,那我咧?”宗政晓又探首问。
            “你留下。”宗政明瞧也没瞧他。只是瞅住孙望欢。
            好像若不答应跟他去,他就会站在这里不走似的……仿佛一股意念推著她向前,她踩著车辕跨下车。
            方才踏地,便给他一把抓住腕节。
            “你——”被突然拉著往前定,她只能赶紧跟上。
            眼角余光望见宗政晓好像故意把脸转开,当没看到。八成是误会他们什么,她心里又气又恼。
            自幼,表面上瞧来都是她任性居多,但是有谁知晓,其实从小到大,她根本拿宗政明一点办法也没有……
            接近前方农舍,地小而荒芜,只有一半长著稀疏的麦子和几株叶菜,以木板搭建的寒微房屋相当破旧,大门歪斜破损,夕阳垂挂在后面,感觉更寂寥了。
            他察觉什么般,匆地停住脚步,教她险些撞上。
            “宗政,你究竟是要——”
            很快地捣住她的嘴,宗政明一个侧身,两人便隐匿于旁边摆放稻草的木栅。
            孙望欢当然是吓了一跳,不及反应,但因为是他,所以她并没做出任何反抗。背脊贴著他乎坦厚实的胸膛,从他身上传来的冷气包围住自己,凉凉的,好舒服啊
            不觉又要被迷惑,她赶忙瞪住他干净的下巴,发现他一直望著前方。
            她顺势睇去。
            不远处,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怀抱田里摘回的青菜,慢慢走入木房。从站立的地方,可以看进窗户里头,厅里空空荡荡,只摆有一供桌,细瞧之下,缺去一角的桌面,放著些许蔬果,却没有盘子,祭拜的香炉里插著一枝就快燃尽的香,白烟渺渺,牌位前还搁著的是……一个木匣子。
            男孩先是将怀里的东西放落,双手打开木匣子,取出一只发簪,小心翼翼地用干净的帕巾擦拭著。随即,便又抱起青菜步入后头简陋的厨房。
            孙望欢明了了。这种情况,表示男孩就是他们要找的目标吧。那个孩子,是一个人独自生活吗……
            “我还是不明白。”宗政明突兀道。“死人的东西,为何重要?”
            低冷的吟语回荡在鬓边,后背靠著的男人胸腔因而震动了。他说什么,她没专心,只是轻轻地屏住气息,就怕自己的紧张太过明显。
            迟疑半晌,她好小声地问:
            “宗政,你当真……要拿回那孩子亲娘的遗物?那只簪子……如果这只是一桩算计,那孩子就太无辜、太可怜了。”
            他末答,只是垂下眼,看著她腕上翠绿的玉镯。良久都没动作。
            颈间有些麻痒,是他的一络发。察觉彼此相距太近,她心慌意乱,轻轻地想挣开,他却反而按住她的腰侧,不让她走。
            她脸一红,不明白地想要抗议:“宗——”
            “哇啊!”
            突如其来的喊叫让她吓了跳,忙朝声源看过去。
            只见应该在马车上等著的宗政晓,整个人由栅栏后被推出,姿势难看地跌趴在地上。
            “哈……嘿、嘿,公子。”抚住自己背部,他苦著脸。
            栅栏后又走出一人。刚才尚在屋内的男孩,不知何时已站在外头,并且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你们、你们在偷看什么?”男孩约莫九、十岁的年纪,嗓音仍嫌幼嫩,气势却不可小觑。
            他手里紧紧握著一短木棍,一双浓眉大眼相当强硬,准备豁出去的模样,想来宗政晓大概挨了打。
            “公子,我不是故意坏事的。我只是……只是……”宗政晓哀戚解释。不管怎么说,停马车的地方颇远,他不可能平白移动到这里。“只是、只是想瞧瞧你们在赏什么景,这样,你信不信?”
            “闭嘴!”男孩踢他一脚,力道不大,宗政晓却立刻抱住肚子,反而令他吃一惊。
            他逞强怒骂道:“你……你少装死!我不会再被骗了……我认得了,你们是那天在湖边的人,是要来拿走我娘遗物的!”
            孙望欢不意睇见宗政晓的衣领里露出一小截布条,再看他抚著腹部,有什么不确定的念头一闪而逝,忙开口道:
            “等一下……”
            “你住口!住口!我才不要听你们的话,你们只会骗人,娘的簪子赎不回来,所以爹才郁闷地病倒了!要把我抓去关,尽管来,我不会怕的!但是娘的东西,我死也不给!”他强势吼叫著,真的一脸无畏。
            孙望欢有些楞了,不知该如何是好。一股凉凉的气息靠近,她不觉稍微瑟缩。
            就在敏感的耳边,宗政明启唇道:
            “你把夫人生前的镯子给我,是因为牵挂,还是代替你陪伴我?”
            “——咦?”
            孙望欢闻言僵住,心头滚烫,喉咙却紧哽地说不出半句话。
            宗政晓还捧著肚子躺在地上,男孩的大眼睛怒火中烧地瞪著他们,真不知他怎么会选在此时问出这样的事。
            “对你而言,有多重要?”他重复。
            她忍不住回首,他冷冷的眼睛看著她。
            有多重要?明知他指的应该是镯子,在她听来,却觉得根本像是在问……他。
            慌张别开视线,她微低首匀息,却只是更焦虑。
            “跟……跟这孩子一样,若是谁想拿走它,我会拼了命地抢回来。拼了命。”所以,她如此重视的东西,给了他,就也代表,他对她来说是那么样地……
            心口像是被风刮过,颤了。她不敢再想下去。
            “你想帮他?”他直接问。
            “我……我没有能力。”倘若典当物不讨回,宗政无法交代,男孩或许也会被韩府送官,届时她可能只是害了人。这一定也不是用银两就可以解决的事,不管怎么做,总之目的只是要他们为难而已。“为什么要这么过份……”想著想著,她也气了。
            宗政到底是哪里招惹到那位年轻表弟了?是他白白的脸太吓人,是他说话缺少情绪起伏,还是因为他没有表现过兄长疼爱弟弟的模样?
            “你并非没有能力。”他忽说。移动步伐,带著她往马车的方向走。
            “等、等等!”太突然了!
            被拉住手,她著急跟上,转眸看向被彻底忽略的宗政晓和男孩。后者眼睛始终瞪得大大的。
            “啊!公子,不要忘记我啊……”少年可怜兮兮地抬起手臂呼救。
            “宗政,他没有听话待在马车上是不乖,但你不睬他,那、那回程就没人驾马车了。”孙望欢勉强挤出一个理由。
            宗政明只是对她道:
            “你可以写字。”
            “什么?”
            ※ ※ ※
            “吓!”
            一跨入自己书房的门,不预期望见里头坐著个人,韩念惜倒抽一口凉气,后退半步,还意外踩到范师傅的鞋。
            “主子,小心。”
            范师傅伸出手扶住他,却马上被甩开。
            韩念惜面色铁青,直瞪著那不请自来的宗政明。
            可恨!到底是谁没经他允许让尸脸人进来的?不管再看到这家伙几次,他都会以为自己活见鬼。
            “拜托你快躺回棺材里去,不要随便出来扰人安宁。”咬牙切齿。
            他绝不承认这个尸脸人是自己亲戚!忆起前两天夜里想去上个茅房,谁料竟意外擦肩遇见,不小心被吓到,他花好大力气才忍住没在尸脸人面前出丑大叫。
            那么可怕的长相,还半夜在他的府里到处乱走,想到就恨。就算用尽方法,他也要断绝他们之间的义亲关系。
            宗政明端正坐在椅上,没有理会他的讽言嗤语,只是伸手入袖,拿出一纸笺。
            “做什么?”韩念惜哼一声,绕过他的位置,走近自己桌旁坐下。
            “这是当契。”宗政明站起身,将纸笺置于他的桌面上。
            “当契?”韩念惜一时没有联想,仅不悦地皱眉。“怎么?你还真不会做生意,所以来请教我啊?告诉你,我真的很忙啊,就连府里前阵子给地震震坏的屋顶都尚未找人修缮,这边还有很多帐等著看,你笨拙不懂看帐的话,不如拿把梯子去修房顶吧?我也不是那么——”他一长串贬视罗嗦不停,摊开纸笺一瞧,先是愣住,随即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对方拥有当契,表明要将典当物赎回。”宗政明冷淡道。
            “什——”韩念惜瞠住双目。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那只发簪——那个典当物的当契,早已让他叫人撕毁,是他亲眼目睹,就在他面前发生的事!
            这当契,肯定是假!
            他勾起嘴角冷静露出笑,仔仔细细地审阅手里东西。当初爹将三间舅爷的当铺给范师傅掌管,他心里就有所盘算,在爹过世后,他便将伙计全都换为自己的人,如今范师傅名义上是朝奉,实际上那三个伙计都是听他话、替他办事的,他不会不认得字迹!
            细察一遍又一遍,他的表情却愈来愈难看。
            那字,与其说无法确定是真,倒不如讲看不出哪里为假。
            怎么会?怎么会!他捏紧拳头。
            就算笔迹可以仿造得让人混淆,他经手的印信总不会随便让人刻去——在看到纸上方正的朱砂章印,他用力拍桌站起!
            不知怎地突然有些晕眩,脚下忽地虚脱乏力,眼见要坐倒,又是给后头的范师傅扶住。这回,他倒是没有甩开了。
            较平常微冷的体温让人无法释怀,范师傅担心道:
            “主子,您最近身子似是微恙,要不要……”
            “啊啊,原来如此……”韩念惜打断道。抚额笑了笑,掌心一片汗湿,他没在意,仅回头阴狠地瞪住范师傅。“不就是有个内鬼嘛……我那么惊讶做什么呢?”不仅进入书房不会引人疑窦,还知道印信摆放的位置,除去他自己,还有谁呢?
            比起当契的事,更教他感觉火冒三丈无法接受的,是没想到自己身边的人竟然胳臂往外弯!
            尤其,这个人,还是他以为永远也不会背叛自己的人。
            范师傅闻言,浑身一震,没有开口。
            “当契在此,银货皆已成交。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宗政明冷漠说完,转身就要走。
            “你是被抢,不是吗?”韩念惜扶住桌面,自己站直。要把事情闹大,要告官,他可是有很多办法。
            “不是。我只是东西掉了,刚好被捡去。”宗政明平声道。
            这就表示,从现在开始,他都会这么说。
            看著高瘦的身影推开门,韩念惜心里一股忿怒彻底爆发!
            “可恶!”将桌面书本挥臂扫到地下,望见范师傅屈膝捡拾,他更是抓起案头砚台发狠朝他砸落!
            坚硬的黑石正中范师傅肩膀,他闷哼一声,却不曾举首。
            “去死!全都去死好了!”韩念惜勃然大怒,双脚又是一阵虚软,踉呛坐倒回椅上。
            宗政明缓步走出书房,背后传来那诅咒般的咆哮,他的眼底诡奇地闪了闪。
            回到客房之处,有人已经在那边等著。
            “宗政。”孙望欢轻喊,迎上前。“怎么样?已经……没事了吗?”她有点不确定地问。
            宗政明望著她的脸庞。
            “是。”
            “啊,太好了!”她这才松口气,露出微笑道。“这是我第一次摹仿不熟悉的笔迹呢,重复写了两个晚上,总算有收获。”她眨眨眸。又道:“这都要感谢那位范师傅……如果他没有帮忙拿当誧伙计写的其它册子给我看,就不能那么顺利了。”
            他看著她略微喜悦地双颊泛红,并未开口。
            她笑得眯起眼,继续说:
            “不过,宗政,我真没料到你会这么做,因为你感觉总是一板一眼的,真难得你想出这种取巧的行径。我把爹给我的笔拿来这么运用,他泉下有知,应该不会生气吧……”她抬起头,笑睇他:“我觉得你做了好事,你会有好福报的。”
            宗政明瞅住她,让她莫名心跳加快。半晌,他道:
            “我不是为了福报,才这么做。是为了你。”
            “……啊?”她的神情有些迷惘。
            他注视著她皓腕上戴的翠绿镯子,那样晶莹剔透,他墨黑的双瞳里,却黯淡不具光辉。
            “我以为这么做,就能够明白那为何重要。”结果,他还是无法感受。“玉镯,还有我,到底是什么存在?”
            她先是讶异,在他直接的目光下,回避垂首,凝睇著他优雅修长的指尖。
            那双迷人又美丽的手,曾经那样地……碰触她啊。
            仿佛非常眷恋,她眼神泛柔,道:
            “宗政……以前,我一直觉得你是个痴人,因为你老是会问些奇怪的问题。家里的其他人也曾说你一定患有心病,情绪的表达才会异于常人……不管那是为什么,我不在乎。”她扬起嘴角,轻轻地笑说:“就算是现在,无论你是天生痴也好,是真的病也好……怎样都好。即便你长得吓人,对我来说,你就是宗政,永永远远也不会变。”
            异于常人……他,本来就非人。
            “你陪我。教我。”他低沉道。
            他自己没察觉有何不对。但听来宛如要求的说法,却教她极是讶异。
            “我没有办法教你什么,有些事情,你要自己慢慢地了解才行。”她也不能……一直陪著他。想到此,她暗暗地咬唇。
            慢慢?
            “我没有机会了。”
            “你……”终于发现细微的不对劲,孙望欢一愣,抬起眼睫。他常会对她讲些怪异的话,那没什么,只是……她不禁蹙眉问:“你身子是不是不舒服?”语调虽然依旧冷冰冰,但好像没什么力气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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