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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令之宅门嫡女-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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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桌子角,夫人一下子就吓坏了,我当时也是路过,听着吵闹声就进去了,只听夫人说什么你休想害了我们陆家。”
六娘子一惊,心里连忙想着会不会三娘子知道王家往父亲屋里塞小清官的事儿了?便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爷就甩了衣袖看也不看夫人,只说什么刘大人保着我能发大财,我用得着去害你们陆家?”薛姨娘细细回忆道,“后来爷就气得出了屋子,是我看夫人不对了这才赶紧差了丫鬟去唤老夫人的,谁知老夫人迟迟不来,我瞧着夫人脸色越来越白,羊水破了不说都开始流血了,这才觉得事儿坏了……”
可薛姨娘后面的话六娘子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她的注意力全部被薛姨娘说的那句“刘大人保着我能发大财”给吸引去了。
“刘大人……王述说的刘大人是谁?”忽然,六娘子打断了喋喋不休的薛姨娘,沉下来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不安。
刘大人,刘大人!不知为何,六娘子忽然觉得整个人都瑟瑟发抖冷了起来!难道,三娘子的死不单单只是因为王家力保不周,这背后还有别的更让人猜不透的原因?
“刘大人……”薛姨娘认真的想了想以后摇头道,“我不知道是哪个刘大人,爷不太和我这个做姨娘的说这些外头的事儿,不过我知道这个刘大人和大伯老爷是同在礼部为官的。”
六娘子知道,三娘子和王述的这门亲事当时是陆文恒一手牵线的,王述的大伯王大人是在礼部为官的,同为礼部,六娘子忽然想到了刘文统!
“是……礼部的……刘文统吗?”六娘子的声音很颤抖,听上去像是被冰块捂住了唇一样,连气息都是寒意四溅的。
可薛姨娘想了想,却依然摇头道,“我只知道是礼部的刘大人,至于是不是夫人所言的什么刘文统又或者只是同姓,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所以,三姐的死,只是王家耽搁了请产婆的时间吗?”六娘子紧紧的捏着手,不算长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中,可掌间的生疼却抵不过心疼。
薛姨娘叹了口气道,“当时爷和老夫人确实拖了很久,后来又加上大雨,夫人的情况太危险了,本就是难产,后来产婆是来了的,不过却也束手无策了,孩子好不容易生下来,虽足月了,可下来就没气了,紧跟着夫人也去了……”
“那孩子呢?”六娘子突然倾了身子紧张的问道,“即便死了也该有个尸身吧!”
“老夫人说……这事儿不吉利,生下是个死胎,就让老妈子裹了血条带出了府,说是要葬在王家的后院。啊……说起来那时候六姑奶奶你们进来的时候不是撞见了一个端着铜盆的老妈子么,那里面装的就是……夫人早产的孩子……”
第二卷 喜烛盈盈,凤冠霞帔浅相识 第一百三十六章 满庭芳•环环相扣
那一天,沈聿白晚上没有回府,六娘子也没有差人去打听沈聿白的去处。只是当天晚上,她却是在葳蕤轩过的夜,任凭鱼安等几个丫鬟怎么劝,六娘子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神情,只单单的吩咐了下去让她们不要惊动府中的几个长辈。
第二天一早,沈聿白踏露而归。当他策马刚至府宅门口时,明路就从台阶上跑着迎了下去。
见沈聿白跃身下马,一把将手中的缰绳抛起的时候,明路眼明手快的上前接了个正着,然后急忙道,“爷,夫人在葳蕤轩等了您一晚上了。”
沈聿白刚刚迈出的步子一顿,转头责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告诉夫人说我进宫了吗?”
“小的说了啊!”明路诚恐道,“昨儿晚上暖香坞的几个姐姐们都急坏了,连夜敲了外院的侍房,小的一听不对了连忙就赶去了葳蕤轩,可夫人愣是把咱们几个都赶出来了。”
“昨儿有什么人来过没?”沈聿白心一沉,总觉得昨天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人啊……哦,有的有的,来了一个王家的姨娘,进府的时候刚好被观言给撞了个正着,晚上观言还在和我嘀咕这……”
可不等明路把话说完,沈聿白就已经一个箭步夸上了台阶,然后入了门槛急急的进了府,只留明路一人牵着马站在门口,不免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
当沈聿白快步跑到葳蕤轩的时候,却见六娘子正俯在那张硕大的花梨木长案上看书,日光如金沙一般细细的撒在她的肩头,仿佛是流淌的光华笼在她的周遭,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恬淡而安静,无端的就生出了一股秀而不媚的姿态来。
沈聿白的手撑着门框,刚想进屋,却见六娘子已经抬起了头,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听明路说……你昨儿在这儿过的夜?”沈聿白一边迈开了步子一边轻声道,“昨儿皇上急招,我走的匆忙,不过也是留了话的,你若有事什么在稍间等我不是更舒坦。”
见沈聿白一脸小心翼翼的模样,六娘子淡淡的笑了笑,随即搁下了手中的书站起了身,忽然敛了神色目光犀利道,“是刘文统么?”
沈聿白猛的一闭眼,心湖似瞬间被人砸了一块大石头一般激起了层层的波浪,可他却依然不得不努力试着平息六娘子的心气道,“阿遥,这事儿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侯爷以为我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样子?”有些事儿有些人有些画面,她已经想了整整一个晚上,可是那些点面却依然不能够完整的连起来。而在她脑子乱成了一锅粥的时候,沈聿白竟然告诉自己事情不是她所想的那样的,那她真的很想问问,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你……”
“既侯爷没有惊讶我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刘文统,就说明王述背后真的是刘文统在搞鬼!”六娘子犀利到有些咄咄逼人,可知道了这一知半解的真相以后,她确实也没有办法做到完全的冷静。
见沈聿白紧闭着薄唇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六娘子便是冷笑了一声道,“侯爷刚从鞑蛮回来的时候刘文统写了弹劾侯爷的折子,无奈侯爷那时圣宠正荣,即便是皇上看了也批阅了那折子,可侯爷依然是高高在上的煜宁侯,为帝器重,身份尊贵。那之后,侯爷也没有再提到过刘文统这个人,可正因为侯爷放过了他一次,他便越发用了心想要扳倒侯爷,见侯府无门,他就从王家下手,本只意在通过王家给父亲按个宠妾灭妻的罪名,好让言官有机可乘,因为刘文统也相信所谓裙带波及可大可小,那泰山和女婿之间一定会有些什么,尤其自侯爷回来以后,父亲的威望也在同阶官党中提升了不少,根本没人相信这里面没有侯爷的功劳。而刘文统的法子也很简单,只要抓住了父亲的把柄,那想抓到侯爷的把柄就是指日可待的事儿了。”
“阿遥,咱们且先不论你说的对不对,就单说你猜想的这些事儿里面和你三姐有何关系?”沈聿白的口气也硬了起来。
六娘子眼帘微垂,用嘲笑的口吻说道,“是我三姐命数有劫,注定要在这场斗争中做头一个被牺牲的试水鬼,她本都是有救的,是你们一人推了她一把才把她逼上绝路的。”
“那这其中也有你。”沈聿白冷冷的看着六娘子,眼里透着显而易见的失望。
六娘子一愣,猛的抬起了头问道,“你什么意思?”
沈聿白侧了身,移开了视线道,“我本就让你不要过问这件事儿,你要相信,你三姐死于非命,你父亲差点被人设计陷害,陆家是不会放过王家的,更何况我也要对你有个交代,我也不会就让王家这么随随便便的夺了你三姐的性命的。可你呢?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陆家,究竟你为什么要一探到底?”
“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借口,你们谁真的在乎过我三姐已经不在了,连同不在的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六娘子忽然哭了出来,可她的眼中却透着戾气,似嗜血的光,能将沈聿白整个吞没一般。
“那如果我和你说刘文统背后站的是顾家呢?你还能不能这样置身事外的只关心你三姐死的惨不惨?”
“你说……谁?”六娘子猛的一颤肩,整个人不自觉的就往后退了一步。
结果只听“吱嘎”一声,她的腿撞在了身后的椅子上,椅子一挪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搅得六娘子似都有些开始头晕目眩了。
“顾家,只怕你比我还熟悉。”沈聿白背对着六娘子,没有看到六娘子此时此刻苍白如雪的秀脸。
“怎么会是……顾家……”六娘子失了声,沙哑的问道。
“你三姐撞在了这件事儿上,前后真的不过是个巧合。有些事儿你猜对了,可有些事儿你根本就没有猜到点上。官场上的事儿远比你想的要复杂,你以为,皇上为何明着要给了我泼天的富贵,可却同时还要重用封家和顾家?”沈聿白一边说,一边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没错,当年的九爷和我有生死患难之交,可如今面对皇上,我却不能再把昔日救过他性命的事儿挂在嘴边。他是君,我是臣,他要重用我,这说明我有用武之地,可为官为臣若是太过耀眼,下场只会和……当年的父亲一样!皇上不会亲自来牵制我,但他可以让人来牵制沈家,不管是封家还是顾家,都是很好的人选。”
“我……不懂。”六娘子觉得胃中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她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了桌沿,用仅有的一点力气支撑着似在慢慢往下坠的身子。
“封长渊和他爷爷不一样,他倒真称的上是个磊磊的正人君子,但……顾家有野心,这是昭然若知的。”沈聿白说着握紧了拳继续道,“顾望之懂皇上,但又不懂皇上,他深知皇上想让我们三足鼎立互相牵制,所以他聪明的交好封家,却偏总是想让我一败涂地。可你外祖父那里密不透风,顾家和沈家也有交情,他想下手,却苦于无门。而陆家,你父亲的官职说实话引不起什么轩然大波,所以顾望之就看中了我疏浚运河的事儿。”
“运河……”六娘子脑海中瞬间灵光一现,失口笑道,“他让刘文统去找王述,就是承诺王述在运河的事儿里可以捞一笔?可既然这样,王家为何要往我父亲屋子里塞人?”
沈聿白闻言转过了身道,“刘文统承诺王述的是现银十万两,但是事后刘文统是准备要把王述和我一锅端的。”
“十……万两。”六娘子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全部要栽赃给你?”
沈聿白冷冷一笑,“其实这法子很好,王家和我们不是同宗亲族,刚好是个不远不近的关系,若是从王述下手追查到我,只要中间几个重要的环节和人不出纰漏,保不齐皇上是会信的。其实他们也知道十万两买不了我的命,但是却可以买来皇上对我的猜忌,我沈聿白能有今天,说穿了不过是因为皇上的器重,只要皇上心里一旦对我存了芥蒂,那沈家很快就会历史重演的。所以,王家送你父亲的那个小清官还有你三姐的事儿,纯粹是节外生枝的巧合,但偏偏就是因为这样,才让我查到了顾家。无论要按什么罪,首先要有罪才能按,至于之后到底如何布局,只怕现在他们也有些束手无策了,因为我说了,你三姐的事儿不光打乱了你的生活,也打乱了他们设好的局。”
“我们想让王述走仕途,可他偏偏只看重钱,因为这事儿,三姐和他吵了很多次……可,十万两,十万两竟就试出了王述的心……”
“十万两还能买我的半条命”沈聿白接了六娘子的话,突然笑道,“因为顾大人说过,我沈聿白何能,可以娶阿遥为妻。”
六娘子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忽然觉得视线所及之处是一片天旋地转。难怪,之前沈聿白会说“那这其中也有你”!
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她原本以为自己能掌控的生活,其实不过是别人棋盘上的一步棋。她一直想深究三娘子枉死的真正原因,但其实到头来她也脱不了干系。
可这样的账,她要如何和三娘子去算,她又怎么有脸和三娘子去算。是不是有些路,即便她看着已经考虑的很周全了,但到头来却只周全了她自己。
便是如此和皇权之争毫无关系的三娘子都会因此而牵连丧命,那这之后,可能有性命威胁的会是谁?是沈聿白,是外祖父亦或者干脆是整个侯府?
六娘子忽然觉得膝盖一软,整个人就顺着椅子缓缓的倒了下去。
事到如今,她特别的累,从所谓嫡女到侯门正妻,从千金闺秀到诰命夫人,六娘子觉得要说真正快乐无忧没有心思的日子,似乎也只有在怀阳的那几年时光了。
可如今,沈聿白却如此直接的告诉她,连顾望之,都带着恨意来找她索偿,可她究竟欠了他什么,以至于他要这般心心念念日日不忘……
第二卷 喜烛盈盈,凤冠霞帔浅相识 第一百三十七章 满庭芳•雪上加霜
“侯爷,夫人这是……小产了……”
六娘子这次晕倒后,下身出了大量的血。沈聿白吓的连忙把宫里头御医总管刘大人给请到了府中,结果刘大人的一句话,惊得沈聿白差点没有一掌劈了面前的紫檀木桌。
刘大人也吓了一跳,连忙道,“侯爷也别着急,其实……按着老朽的意思,夫人现在身子骨也未长开,若是勉强受孕也不利于……”
“她怀了多久?”沈聿白根本无心听刘大人的忠言,此时此刻他竟是满心的懊悔和忿恨。
其实上一次刘文统的事儿他是根本没有细查的,他本以为那无非是言官们看着他当时圣宠正荣,想借机参他一本而已。再加上当时皇上还把刘文统的折子给他看了,随后还笑称,“煜宁侯,你瞧,要是那些人知道你这个侯爷还是有封地食邑的,那朕坐下的这把龙椅会不会被一并也给掀翻了?”
沈聿白是了解诚宪帝的,他若是真的把这件事儿放在了心上,就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把折子给自己看,也不会开这样的玩笑了。是以当时刘文统弹劾他的折子,后来并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波,他也就没有再追查下去。
但时隔一年多,他没有想到,刘文统,或者说刘文统背后的顾家竟会是这样不依不饶的。
他还记得昨天晚上,他在南宫御书房前的钰帘桥遇到顾望之的时候,顾望之问他的那句话,他说,“你何德何能可以娶到阿遥?”可笑的是他当时竟突然被问住了。
顾家和赵家当年同住怀阳的事儿他是知道的,他当时亲自去怀阳拜访赵老太爷的时候,曾经就路过顾家的宅院大门。顾望之的优秀,他去幽篁寺拜见恩师的时候也略有耳闻,可顾望之和阿遥曾经的两小无猜他却从来没有去深究过。
但当顾望之问及的时候,他却无言以为了。是啊,他当时看中赵家,其实对六娘子本身的关注几乎可以说是没有的,但是他没有想过会娶回这样一个女子。
豆蔻的年华,机智聪慧,她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会奋力谋权和想方设法巩固自己的地位。沈聿白知道,六娘子身体里有一颗向往自由的心,他很惊讶这样的思想竟然会出现在一个十几岁的深闺女子身上。但真好,这样的女子竟然会是他的妻,沈聿白知道,其实他很喜欢六娘子,是那种心心相惜的喜欢和怜惜,他希望她能在他的羽翼下好好的长大,替他生儿育女,然后两人携手同老,坐看岁月静好。
所以顾望之的问题也让沈聿白生了气,他忽然有些害怕,他不知道顾望之在六娘子心中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地位,他也怕不管自己如何努力的融入,都抵消不掉他们两人两小无猜的那几年无邪的岁月。
所以在知道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他一度是想要瞒着六娘子的,他怕她伤心难过,这样的事实,等于在她的伤口上又狠狠的刺了一刀。但回来的时候,当看到六娘子和自己这样咄咄逼人的争执时,他心里的无名火又无端的窜了起来。
忽然间,他很想让六娘子知道,这背后到底是谁搞的鬼。他猜如果她知道了顾望之的所作所为后,凭六娘子对三娘子的那份姐妹深情,是不是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她和顾望之的两小无猜?
可是现在,沈聿白后悔了……
“按着夫人的脉象来看,也不过一个多月,不过夫人兴许并没有什么反应,是以可能她自己也没有发现,再加上这两日夫人有些体虚气郁内血不顺,这些都容易导致小产。”
沈聿白懊恼的点了点头,然后强打着精神道,“大人看,可要开些温和的药调理一下?”
“要的,要的。”刘大人素来在太医院奉职,很少看到武将发脾气的样子,方才沈聿白那重重的一掌真的是吓了他一大跳。眼下看他多少恢复了一些正常的神色,老太医便连连的点头岔开话题分了沈聿白的心道,“老朽这就给夫人开两个药方子,一个调理一个滋养,侯爷放心,夫人底子好,若是好好养过一、两个月,很容易再怀子嗣的。”
刘大人说这番话的时候,沈聿白一直在看躺在床上的六娘子,他知道她醒了,因为她虽闭着眼睛,可眼帘却在微微的颤动。他不着痕迹的伸了手去牵她的柔夷,可六娘子却佯装一个翻身,巧妙的避开了。
沈聿白一愣,指尖触碰到的是缎被的满指微凉,可这薄凉,却抵不过他心里的难受。
那之后,刘太医又交代了些什么沈聿白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只浑浑噩噩的点着头,然后吩咐了暖香坞里的丫鬟要仔细的记下刘太医的话,随即他才强笑着送刘太医出了暖香坞。
走了几个人后,东稍间顿时就冷清了下来。
站在床榻边的鱼安、竹韵两人面面相觑了一番,然后鱼安无声的指了指侧身躺着的六娘子,竹韵见状摇了摇头,将鱼安拉到了一旁轻声道,“我方才看到夫人已经醒了,不过……既夫人不想起,咱们就先去熬药吧。”鱼安闻言叹了口气,便和竹韵两个并肩一起出了屋子。
听着她们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六娘子才用力撑了手肘缓缓的坐起了身,她只感觉自己脸颊阵阵的发凉,待她伸手去擦了擦,方才看到了满掌的温润。
“孩子……”六娘子细细的嘀咕了一声,然后身子一仰靠在了床头的迎枕上,失笑的用沾满了泪的手抚上了平坦的小腹。
这里竟曾经有一个孩子,可笑她分明做了母亲但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不知为何,这个时候,她特别的想念三娘子,也特别想外祖母。
这孩子来的悄然无息,走的也悄然无息,在自己还没有整理好对三娘子无端丧命这件事的愁思时,这孩子已经融入了她的骨血,可为何要走的这么快?
六娘子忽然想到了梅姨娘,想到了梅姨娘开口求媛姐儿的事儿,原来真的也只有当了娘,她才能彻底体会到骨肉连心的痛。
忽然,门口有了响声,六娘子抬头一看,见是沈聿白进了门。
两人四目相望,却第一次对视无言,不是尴尬也不是生气,不是难受也不是责备,他们周遭的冷,仿佛是彻底崩塌了信任以后的一种孤立和无助。
当沈聿白看到六娘子那面无表情的宁静时,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可张了口,他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便只能走到一旁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道,“刘太医是老太医了,他开的药方子温和不伤身,他说……”
“侯爷。”谁知六娘子忽然抬起了头,怔怔的看着他道,“我拿十万两和你买王述的命,他既为了十万两能害得我姐姐如此惨死,那我就让他也尝尝被十万两买了性命的滋味。”
沈聿白一愣,没想到到了现在六娘子心心念念的都是三娘子的事儿,他不禁来了气,当下就把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搁在了桌沿边,溅起的温水瞬间沾湿了他的衣袖,“王述、王述!你三姐的事儿就真的这么重要,重要到你连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却问都不问一句?”
可六娘子闻言却无动于衷的继续“还有顾家,我想见见丽嫔。”
沈聿白的轻怒声戛然而止,他愣愣的看着六娘子,仿佛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眼中满溢着惊讶。
六娘子见状冷笑了一声道,“侯爷以为我心念三姐,就不会和顾家算这笔帐了?侯爷太看得起我了,侯爷或许不知道,我陆云筝睚眦必报,先对付王家,只是因为三姐姐尸骨未寒,我们活人等得起,她却等不起。”
说着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道,“不管今儿三姐是安葬了还是没有安葬,和王家的和离是离定了,若是王述的事儿侯爷不愿意插手帮忙就早些告诉我,我也好提前有个打算。至于丽嫔娘娘那儿,说起来我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英娘了,若是可以,就劳烦侯爷安排我进宫一趟,去看看英娘也是好的。”
六娘子的这几句话说的客气而疏离,沈聿白听了以后虽挑不出任何的刺,可却非常的不舒服,是以他下意识的皱了剑眉道,“阿遥,其实……”
“如果侯爷想要问我和顾望之的事儿,那等我身子好一些以后,侯爷想知道什么,我就原原本本的告诉侯爷什么。侯爷也无需无端猜忌,我和顾望之相识于侯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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