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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本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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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释?”影子说。
枫捉摸着他话里的意思,很长时间,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他看见影子跌坐在光明的大地上,他坐下的时候,向天空里招了招手,无数片闪着晶莹光泽的花瓣从头顶空明的天空里每一个角落飘了下来,象是一场忽如其来的光明之雪。影子伸出手说:“坐下吧,仞利天空的王。”
枫叶和他一样跌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漫天的飞花,苦笑了一声:“你有一个奇怪的世界!”“是的,”影子说,“这个世界与你的仞利天空不同,它没有因果和轮回,所以我可以让天空里落下花瓣。”他指向天空。
“也可以让它落下雨水,”一瞬间,所有的花瓣都象冰雪一样融化成了水,化成水珠打在枫的身上。
“或者是雪,”雨又重新凝结成晶莹的雪冉冉飘降,雪落在枫的身上融化,枫觉得阵阵凉意。“还可以是珍贵的宝物。”四周的光明骤然间更盛了起来,因为无数的珍珠,宝石,琉璃和璎珞象星斗一样在空中闪光,然后都落了下来,飘飘的落下了,是一场星光的雨。枫伸手抓住一块宝石,使劲捏了一下,宝石被他捏成了粉末,但是那确实是宝石,绝不是幻影。“可是我还是喜欢看见飞落的花瓣。”影子向空中缓缓招手,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落花重又充满了每一个角落,用馨香包围了这个天地。
“可是仞利的天空里,”影子问,“你能让它没有修罗么?”
“不能,我不能,”枫说。
影子点点头:“是的,如果你能,为什么会有那样鲜红的血污染了大地?为什么所有的战士们长啸和长歌?为什么沉沙和罗恸罗悲恸又激昂?你不能,那是仞利天空的因果。你永远无法打碎的因果!因为你自己何尝不是一个个的因果呢!谁能打碎自己?”
枫不说话,他看见影子对着落花又轻轻招手,一阵风在落花里卷动,花瓣在风里聚集成团,明亮的光华照得枫睁不开眼睛。
“仔细看着它,帝释!”影子说,声音温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和力量。枫勉强睁开眼睛看着那阵小小旋风里的花瓣,他一睁开眼睛,就再也闭不上!他看见花瓣的光华渐渐融化在一整团空明里,不再属于每一片飞花。而那团空明中,他看见了人形。他尤然能在那个人形的身上看见花瓣隐约的轮廓,可是那个光明的人形已经把它们完全的融在了自己的里面。花瓣最后的痕迹也消失了,空明慢慢暗淡下来,枫终于能和那个明亮的人形面对面,这时候,他看见了自己!
高大的身躯,修长的眉宇,深深的瞳子,和身上晶莹的铠甲,腰间冷森森的长剑,那就是他自己,没有任何分别的另一个天王枫!甚至阿莲珈为他伤口做的包扎,也出现在那个天王的身上。最可怕的,是枫从他身上能嗅出自己的气息!
战栗着的枫抬起手看着手上阿莲珈包扎的伤口,伤口还在,这样他才能肯定自己确实是仞利天空的主人帝释天王,而不是别的什么人,也才能勉强压下心底那股炸开的寒冷。他几乎都快以为自己只是曾经梦想自己是天王,而真正的天王实际上就站在他面前一样。“那是你么?帝释?”影子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另一个带着梵之剑的天王。”枫很久才能说出话来:“他是谁?”
他实在不能肯定那个从花瓣里化出的人是不是天王,他只想要个无论什么样的解释。“他是你,也不是,”影子说,“他不是,因为真正的天王不就在问我这个问题么?他是,因为其实你们的来处并没有什么分别啊!”
“我们的来处?”枫迷惑了。
“你从何处来?”影子问。
枫不知道怎么回答,很明显仞利天宫这个答案不是影子想要的。
“你从何处来?”
“你可有根可寻?”
“你向何处去?”
“你可有处可去?”
枫只有沉默,似乎听见影子在浅浅的笑。
影子指向了花瓣中化出的天王:“他从花瓣中生,天地间本无他。花落于天地间,汇聚而化生,他的根却不是花瓣。花瓣又岂能作根?花瓣和他又有何关系?”
他回头向枫,凝然片刻,忽然向花瓣化成的天王挥手。一道气流卷了起来,那个天王的身上开始透出空灵的光芒,光芒里枫又看见了无数的花瓣,那个天王的每一寸皮肤渐渐都染上一层碎花的印子,然后还是在风里,他分崩离析,只剩下无数花瓣在旋风里盘旋。风卷着花瓣吹过枫的脸,无数片光明的花瓣拂过他的面颊,一些落在他的身上,淡淡的香气就在他鼻尖下,枫闭上了眼睛。在这温柔的花之雨里,另一个天王枫就这样消逝得无影无踪了。去得快,正如他来的时候!
“他终向花中灭,花散去,天地间也无他,聚散之间,都是无常。生灭的轮回里,哭哭笑笑,悲悲喜喜,到头不过一场成空,又向何处寻?”
“他本无根,亦无可归所!”影子说,“帝释,你可悟了?”
枫的头僵硬的摇着,他真的不明白,他的惊惧更让他几乎无从思考。
“万物之生不过偶然,一个婴儿得以生于世间,不过因为他父母因为因缘而聚合,阴阳生孕。设想没有这段因缘,世间可曾有他?少时读书求教,因为因缘得以见长者,受明教,则是个栋梁之才,如果小来就在诸恶积聚之地,孩子堕为盗匪,又何尝是他的罪过?不过是一段恶因缘教他如此罢了。成年若有时运,得以飞黄腾达,施展抱负,如果时运不济,也不过寻常事,世间不得意的人杰,哪朝哪代曾经少过?死时或许以兵灾的缘故,即使善养其身,却又怎么逃得过命里一场偶然?”
影子轻轻叹息:“天地间本来没有万物,因缘聚散,万物始而生灭,来时一段缘,去时一段缘。终究不过一场偶然,因缘为物本来也不过是一个空,天道行之,谁能控制得了?世人因为无明苦,执着于这一生一世,无数罪业就此而生,本来以因果聚,又造新因果,世世代代纠缠不休,今生苦于前世之苦,而所造苦业又等来世来承担,因果往返,不能解脱?到头来还不知道自己是在一场空里,苦,乃是自己苦而已。”
“不过是因缘,不过是因缘,不过是花瓣,不过是花瓣!”
在他的话语里,枫头痛欲裂,他颤抖着伸出双手去抱住自己的头。脑子里都是空虚,可是又象塞满了无数纷乱的东西,心底里深藏的什么,一下子全部爆发出来。他几乎觉得自己的灵魂象一个无关的过客,在冷冷的嘲笑着自己的挣扎。
这时候,雷霆一样的震喝从天地间的每个角落爆发出来,震耳欲聋:“你本无处来,不向何方去,你本无所有,何物可执?”
天地间这个声音无尽的回荡着,仿佛永不止休。忽然间,枫觉得自己不再有灵魂在自己里面!心里一团空虚的寂静。
“我本无所有,何物可执?”枫慢慢的重复着。
“我本无所有,何物可执?”枫仰首望天。
“我本无所有,何物可执?”一丝难以描述的微笑轻轻浮上了枫的面颊,他轻轻的摇头。“悟了么?帝释。悟了这段因缘,你眼里何处来的血泪,何处生的战争?悟了这一段,天地间你还有什么不明白么?”影子问。
他缓步走到枫的身边:“你可愿随我来?”
枫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的眼角忽然跳了一下,他一字一顿的说:“那这个天地间,有没有我?”
他逼上一步:“万物是空,天地间,有没有我?”
一步步的他逼向了影子:“有没有我?”
忽然他恍惚了一下,影子已经远远的走向远处去了,隐约能听见影子的声音:“终究还是一个‘我’,便是悟了阿赖耶识,还是脱不了意根。终究还是一个‘我’ 在苦‘我’啊!”光明慢慢暗淡下来,最后一束光亮消失的时候,枫大吼了一声:“这个天地间,到底有没有我?”声音回荡不息,却还是化为乌有。
然后他在黑暗里沉默,漆黑的世界没有光明。在这无明的世界里,只有枫自己,什么也没有,他无奈的笑了一下,很苦的笑容。
“如果本没有我?我又能够悟什么?”
忽然一个声音从他心里响了起来:“醒来,帝释,刺客们已经逼近了!”枫一惊,听出那是大梵天王的声音,背脊一阵麻,从梦里睁开了眼睛。自己正躺在梵天神殿的地面上,夜凉如水,朦胧的月华照在他身上,一片惨白,也照在一柄利刃上,白得耀眼,带着寒气无声的划向自己的喉咙!
一种很疲惫的感觉忽然从枫的心里生了出来,他觉得四肢那样的沉重,他竟然古怪的笑了一下,没有挣扎,看着锋利的刀锋飞快的落下。他有一种奇怪的渴望,他真的想看看那柄快刀是如何把这个因缘汇聚的自己重新化解为因缘散去。想到这里,刀光似乎也温柔了几分。两行血迹撒在他身上,刀光却在那一瞬间擦着他的脖子扫过,刀气激起了大殿地上撒满的鲜花,花雨飞落中,枫看见两道诡异的青色痕迹留在空气里。一个黑色的人影正站在自己的身边,闪着黑芒的长刀持在他手中。不过是一个瞬间的喘息,力量和斗志重新回到了枫的身体里,晶莹的光芒暴起,梵之剑带起一阵疾风搅动着空中的鲜花,把那个黑影笼罩在剑气里。与此同时,大殿一个角落里的迦娄罗王焚羽弹跃上空中,整个人变成了一道金色的光芒。刚刚拯救了枫的天翼轮划着青光回转到了他手里,短短一瞬间后,重新射了出去,爆烈的旋转着绞杀黑色的刺客。
已经受伤的刺客却没有防御,他刚刚闪过天翼轮致死的一击,立刻展开了反击,长刀稍稍一挫。刹那间,持刀的刺客一化为二,二分为四的开始分身,一个又一个朦胧的影子从黑色刺客的身边化生,一圈模糊的黑色影子把枫包围在了中间,隐隐的,枫觉得殿外月色的光辉被那些影子掩盖了。他好象忽然回到了和罗恸罗决斗的那个恶梦里。
这些焚羽却感觉不到,他完全被分割在这个圈子的外面,虽然他的天翼轮往返飞掠,一丝丝的鲜血从那团黑影里肆意的溅出来,刺客却不躲避,也不反击,他的全部攻势都集中在枫的周围,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天王枫。
枫周围的阴云越来越盛,终于他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他自己的剑了,他只能凭借感觉旋舞着长剑,一层层的剑浪化成无数圆满的气层从中央冲击出去,最终被绞碎在黑色的包围里。但是他背后护持的佛尊还结印禅定,端坐在他背后,无瑕的光芒虽然微弱,却镇住了刺客的血腥和魔性。事实上,枫和焚羽已经在不自觉的以两个人的力量化用般若波罗密大阵,因为他们不约而同的感受到这个黑影身上的一种气宇,属于罗恸罗那种修罗大将的可怕气宇。虽然从没有修罗能侵入善见城这片神圣的土地,可是王者们的感觉却告诉他们,他们正在与一个修罗为敌。而且绝不是一个普通的修罗。和罗恸罗恰恰相反,他的攻势绝不霸道,却是柔和甚至婉妙的在枫的周围飞舞,长刀的影子象是抛出无数条纤细的丝,一点点的缠绕着枫。枫还惊奇的看见黑色刀光里幻现出重重叠叠的幻影,他依稀的辨认出里面有战士,儿童,老人,女子和很多很多的影象,象是一幕幕戏剧的展示,却都飘渺无痕,往往一瞬即逝。当枫仔细看的时候,他甚至从战士身上隐约看到了沉沙的样子,而在女子身上看见了冰莲和梦旋的点点哀愁,在老人和孩子们身上看见了一个人生老病死的匆匆一生!奇怪的感觉覆盖在枫的周围,一种似乎不属于这片世界里东西慢慢的束缚着枫的力量。他终于明白,自己给困在了一个梦里!枫听见了周围黑暗中传来桀桀的冷笑,黑暗似乎已经侵入了他的双臂,他的剑慢了下来,身后亮在佛尊头顶的那轮智慧的圆光好象迟早会在这种冷笑里熄灭,黑影是在嘲笑他无法逃脱的失败么?
而焚羽也听见了冷笑声,他的天翼轮每一次划进黑影的圈子里只是轻轻扫到点什么东西就穿了出来。从来不能重伤黑色的刺客。但是即使这样,凌乱的血丝还是撒在周围的地面上染的一地嫣红。可黑影还在不顾伤痛的冷笑着。
就在黑影冷笑着说:“没有人能够救你了,懦弱的天王!”的时候。枫微微停顿了一下,他静静的往黑色的圈子里看了一眼,伸手按向了自己的胸甲,然后,一切都改变了!明丽的火焰从他胸甲上的一片金色中闪现出来,飞动的火舌汇聚成线围绕晶莹的梵之剑疾速流转,火光从黑色包围的中心照射出去。火光穿透了黑暗的深处,所有的幻影都消失在光明的火焰里,火光映照在枫的战铠上,高大的天王枫举剑挥舞,傲立在大殿中央。
是否每一次,光明都会在我们需要它的时候到来?
枫举剑过顶,缠绕在剑上的火舌炸开成碎片散落出去,一场灿烂的火雨中,身边的黑色包围完全消失了。火雨溅落在冰冷的石地上化为细碎的火花跳了两下,终于熄灭了。黑色的刺客静止下来,一个美丽而妖异的女子,她身上黑色的战铠冒着袅袅的轻烟,摩拭着自己手中的长刀。她回过头来,背衬着月光,对着枫狰狞的笑:“龙王的天焰?他终于还是把天焰留给你了!”
枫没有说话,他脸上平静的没有一丝表情。他向前迈出了三步。刺客看着他的动作,猛然又回头看他自己身后的焚羽,她脸上的冷笑消失了,阴森森的看着枫说:“般若波罗密阵终于又现世了!罗恸罗是被封印在这个阵法里的么?怪不得我醒来之后怎么也无法呼唤他!”同样变换了位置完成两人的般若阵法的焚羽冷笑着说:“如果不是他被封印前耗尽心力把歌声传送到死亡的国度里召唤你的苏醒,不惜把自己埋身在死亡的恐惧里,用那一刻他心底里的悲恸来激发你的生命,罗喉罗,你怎么可能这样快就醒来?你又怎么可能能召唤到他?”枫侧转了梵之剑,剑脊上血色的封印显现在月光里,罗喉罗狠狠地盯着它,许久,她才低声说:“罗恸罗,你是这样的战斗的么?你是这样死的么?”
一声暴响中她的长刀爆烈的斩落在地上,嵌进了石地中,罗喉罗仰天狂笑:“罗恸罗,你安心的去死吧,我听见你的话了,我已经回来了!”
笑着笑着,她折下了纤纤的腰肢,颤抖着指向枫:“没有用的,不要想封印我们就可以摧毁我们,即使我永远被封印,我也一样会召唤其他修罗们归来,永远不会停止的,即使我们不会成功,我们的战斗也不会有终结!”
她并不宽阔的胸腔竟象只风箱一样抽动,根本止不住自己的大笑。笑起来,她举刀向天,以一个舞姿一样的动作停滞在那里,身上每一个伤口都喷着鲜血,好象是梦旋舞蹈时衣裙里涌出来的不绝轻烟那样。
枫胸甲上龙王的金鳞闪动着光芒,火焰再一次溅出来落到他的梵之剑上,枫向着两侧轻轻挥剑,两条细细的火线贴着地面飞驰出去,然后明亮的火线上火苗跳跃了起来,两堵火墙挡在罗喉罗,焚羽和他自己的两侧。罗喉罗被火墙以及身前身后的王者们死死的封锁在里面。火光闪烁里,她冷笑,脸色诡异的变幻着,慢慢举起了刀说:“来吧,来试试吧!”青痕再一次闪现了,焚羽已经把死亡铭刻在天翼轮上,向着罗喉罗发起了攻击,妖异的弧线展开在罗喉罗的身侧,飞速的逼近了。可是罗喉罗没有防御,也没有躲避,她美丽而阴冷的眼睛,还盯在枫的身上。
在焚羽出手的几乎同时,枫冲了出去,梵之剑在身边荡开一个完美的剑圈,上面的火焰化成一个火的转轮,他象一只飞鹰一样快捷,火轮却象一面沉重的防御,无可突破。罗喉罗举刀,任凭鲜血喷溅,看似纤弱的她顽强的举起战刀,盯着枫的剑终于从她头顶劈下。她却没有出刀,他也没有躲避,从他举起刀,他就停止在那里,冷冷的看着枫的剑落在他身上把她劈成两半。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静静的对枫说了一句话:“没有尽头的,我还会回来的!”然后,她化成了一片血光,枫的眼睛里,就只有鲜红的血色,弥漫在空间里,一直染到他的剑上。
那一刻,在枫看来时空好象凝结了一下,然后血开始流动,大滩的血迹落到地下,枫的剑上,罗恸罗的血印消失了,和那滩鲜血一起流了下去,融化在血里!
枫听见血里传来的声音,罗喉罗的声音:“罗恸罗,让我带你回到我们的地方,让我和你一起战斗,我永远和你在一起!”
血在地上滚动着,从石地上每一条缝隙流了下去,一阵笑声出现在大殿里的每一处,罗喉罗猖狂的笑声不知从那里散了开来,笼罩了大殿,笼罩了焚羽和枫。
最后一片血迹从一条石缝间流走了,地面上不再有一滴血,只有笑声,似乎还在回荡不休。天焰慢慢熄灭了,静静的大殿里,焚羽说:“想不到她连反击的力量都没有了,奇_…_書*…*网…QISuu。cOm但是,她只是被杀,她的灵魂没有封印住,她也带走了罗恸罗的力量,下一个黑夜,她也许还会苏醒的!”“是么?”枫轻轻问,“真是顽强的修罗们呐!谢谢你救我!”
焚羽没有回答,他转身向大殿的门口走去,却听见身后的枫冷冷的说:“可是你也是刺客,另一个刺客,为什么?焚羽?”
第九篇 迷失的过去
焚羽的脚步停在大殿门口,很久他才回头。
“是么?”他缓缓问道,“天王殿下是怎么知道的呢?”脸上全无表情。枫没有回答,他向前走了一步,走向焚羽原先所站着的角落。焚羽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不由自主也向那边挪动了一步,似乎要挡住枫的去路。
枫停下脚步,冷冷的看他。焚羽看见他的眼睛里的一片森冷,把脚步退了回去。枫加快了脚步,从焚羽的身边擦过,走向那个角落里。擦肩而过的时候,枫的手搭在腰间的剑上,焚羽握着天翼轮的手上,筋脉微微的弹动了一下。
石壁一个拐弯的后面,白衣的阿莲珈昏睡在地面上。她的脸上,还是那样淡淡的恬静和温柔,似乎还做着一个好梦。枫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儿,她没有反应,枫把她揽在怀里,抱起她走向大殿的深处,放在卧榻上。
然后,他转过身来看着静止在原地的焚羽:“要谢谢你没有伤害她。”
“我不想伤害她,我的目标是你,”焚羽看着自己手里的天翼轮,“我只是要她昏睡一会儿,对于伤害无辜的人,我没有兴趣。”
“为什么你想杀我?”枫走到他身前三丈远的地方停下,焚羽没有退。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杀你的?”焚羽问,“你怎么知道我把她放在那个角落的里面?”“感觉,”枫说,“我能够感觉到她在不在我的旁边,她大约的位置,甚至她的状态,和她的心情。我本来以为这是天王的一种能力,可是似乎只有对她管用。”
焚羽点了点头说:“是的,我本该想到的,你们应该能够互相感觉到。”枫的心里动了一下,他隐约觉得其他的诸王都知道阿莲珈的来历,而被瞒住的只有他自己。但是他还是压下了心里的疑问,继续说道:“我能觉察到她的昏迷和她的位置,就在你身后,修罗不会让她活着,深夜里你又没有理由的出现在梵天殿里,那么只能是你干的。还有,大梵天王给我的梦中告诉我刺客们已经逼近,当然不会只是一个……”
“够了,”焚羽打断了他,“是我干的,你也不用再推测,我也没有想隐瞒。即使我现在走了,她醒来后一样会告诉你,即使你不想报复,我也还是要杀你!”
“为什么?”枫问,“你又为什么要在罗喉罗的刀下救我?”
“只是为了你身上的铠甲,修罗一旦杀死了你,你的铠甲会和你一起消失,只有我自己杀了你,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焚羽冷淡的说,“并不是我的好心,你也不用因此而剑下留情。”枫摇头说:“我的铠甲?和你的天人之铠有什么不同么?”
“何必问那么多?你能杀了我,我就不能再刺杀你,你不能杀我,你自己今天就要死在这里,那个真相重要么?”焚羽问。
枫轻轻叹息了一声:“也许不重要,但是我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有那么多令人迷惑的事情,好象都有答案,却都理不出头绪,这是不是一种苦恼?焚羽殿下,无论谁将死去,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帮我解开这些迷团里的一个呢?”
“有那么多令人迷惑的事情,好象都有答案,却都理不出头绪,这是不是一种苦恼?”焚羽重复了枫的话,忽然间,他好象陷入了沉思,枫从他身上感觉到的杀戮气息,居然淡了下去。月光里,焚羽还带着稚气的面孔使枫觉得他还象个孩子,但是一种说不出也没有理由的沉重仿佛扎根在他的灵魂深处。枫看着他空朦的眼睛,想到了等待他的阿莲珈,想到了那时自己茫然的面孔,当月光带着冷意从焚羽的眼睛里折射出来的时候,枫打了一个寒噤。
“喜欢看梦旋跳舞么?”焚羽的声音忽然柔和起来,幽幽的浮在空气里,象是在问一个能够与他分享秘密的朋友。
“是因为梦旋?”枫想到自己拉了梦旋的腕子的时候,她眉间化不开的哀愁,掩着脸跑出去时,纤弱凄凉的背影,还有焚羽冷冷的目光和悠长的叹息。
焚羽却没有回答他:“第一次看见她舞蹈的时候,一定很震撼吧?”他这样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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