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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功邪佛-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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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却道:“人再好,武功再高,若是总遭恶运,那也是于事无补的,倒不如像我一般,虽然落个‘恶少’之名,但也只是胡吃海喝一番,又不曾做下伤天害理之事,倒比小六林子过得强多了.”
他这番话可不是胡言乱语,而是根据红儿探得的情况说的.
却听丰寒星苦笑一声道:“你这话倒有些歪理,我一向未曾如此督促你学武,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像你这样的性子,武功越高,便越是个大祸根,不过以后你行事需得谨慎,我总预感到会有什么灾祸会降临到我们‘残雨楼’。”
欧阳之乎心道:“看来丰少文的武功那般不入目,倒也不仅仅是因为他不学无术。”口中却道:“义父也莫一味低瞧了我,虾有虾路,鳖有鳖路,螃蟹没路它也知道打横里爬,说不定孩儿我有朝一日也能功成名就,不也一样威风得很?”
丰寒星摆了摆手,道:“莫再与我油腔滑调了,我看你舌头都大了,还是去歇着吧.”
欧阳之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揖礼道安后,便出了房外.
外面已是浩月当空,四周甚是明亮。
欧阳之乎虽然是为演戏喝的酒,但他酒量本就不高,那酒喝得又急,现在倒真的有点晕晕乎乎了,一时竟记不清丰少文住在何处,似乎是在南恻,又似乎是在北侧,思虑一番,便摇晃着向南侧走去.
那老家人却看见了,远远地喊道:“少主,你倒是真喝多了,连自个儿的屋于也分不清了.”
欧阳之乎一震,道:“休得哆嗦,我只是去厕所而已,谁要你在一旁指手划脚了?”
那老家人也不言语,却跑了过来,道:“还是老奴扶着少主吧.”
欧阳之乎也不再推辞,他倒有点担心自己会找不到茅厕呢。可这时丰寒星却在远处若有所思地望着他.
回到丰少文的房中后,那老家人伺候着欧阳之乎宽衣,突然惊讶道:“少主,你身上那块佩玉呢?”
欧阳之乎一闻此言,那半假的醉意立即吓得不见踪影了,身上已是冷汗直冒,情急之下,他道:“小乔那小娘们非得要这块玉,我便给了她.”
老家人变色道:“少主,你……你也太……那玉本是你娘临死时交付给你义父,让他给你带上作为护符之用.你,你却连它也给了小乔那臭娘们,明日我便去一剑了断了她.”
欧阳之乎心中一惊,暗暗奇怪这老家人的语气怎的如此强硬,哪像一个老家人对主人所言?而且听起来似乎他竟也是习武之人.
欧阳之乎迷惑了,只好道:“你道我会真的给小乔么?那只是逗她开心一两日而已,过后,我还不得设法要回来?”
老家人听完,望望躺在床上的欧阳之平,叹了口气,转身而去,不一会儿又端来一碗姜汤,放在桌上,道:“少主将这姜汤喝了吧.”言罢,又反手带门出去了.
欧阳之乎躺在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他似乎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之处,可究竟有什么不对劲,他又一时理不清.他隐约感到丰寒星与他所想象中的有许多不同.而且,那老家人也颇为古怪.
欧阳之乎越想越迷糊,加上酒精刺激,他的思维已有些迟钝了.不过,他已认定一件事:不能急着向丰寒星出手,也许从丰寒星身上,能发现什么东西。
困意一阵阵地侵来,欧阳之乎沉沉睡去了.
他的屋子外面突然人影一闪,一个清瘦高挑之人站在欧阳之乎的窗外,静静从那窗纸处向里望去,看他的脸,竟赫然是那老家人!
可为何他眼中有泪?为何他本是佝偻的身子变得如此高大起来?
可惜,这种让人吃惊的变化,欧阳之乎没有看见,他睡得很沉很沉.
第二天,欧阳之乎一太早便醒了,但他没有立即起床,而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将昨夜的情况细细回想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漏洞.
想了半天,觉得没有什么差错,便一伸懒腰起了床。
站在铜镜前,他不由有点好笑,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成了一个花天酒地的恶少?
便在此时,门外响起一声干咳,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少主今日好兴致,这么早就已起身了.”
话音刚落,昨夜那个老家人推门进来,手中捧着一个铜盆,盛着一大盆清水,里边叠放着一块洗脸巾.
看着欧阳之乎洗漱,那老家人忽然问道:“少主今日有何打算?”
欧阳之乎心中一动,道:“去小乔那儿拿回那块玉吧.”说罢,他偷偷打量老家人的神色.
却见老家人似平一喜,道:“白天去,还是夜里去?”
欧阳之乎忽然想:“也许从这老家人身上能套出点什么.”于是他道:“白天去吧.今夜我想向义父请教几个‘剑式’的问题,我有几个朋友都笑我武功稀松得很,那剑法也只能称‘残水剑’,我要让他们见识一下真正的‘残雨剑式’.”
老家人颇为欣喜地道:“其实学武本不应为争强斗狠而学.不过向你义父讨教也是好的,你若能得他剑法五成,便也可挤身剑道高手之列了。”
欧阳之乎见老家人脸色越来越好,便有意无意地问道:“你倒像是会武似的,说的头头是道.”
此言出时,那老家人脸色微变,强笑道:“我又懂什么剑术不剑术的?全是因为终日跟在老爷子后面转悠,多多少少沾了点灵气.”
欧阳之乎暗暗好笑,洗漱完毕,便待出去,那老家人道:“少主今日用什么早餐?我让刘七去街头替你捎点回来.”
欧阳之平道:“今日便不用了,我自个儿去吃吧,你去替我拿些银两来.”
老家人转身去了.欧阳之乎抬腿拧腰地在院子里来回地走,看上去像是在舒展筋骨,实际上是为了察看院内情形.
这么扭头摆尾的走了半晌,却一无所获.欧阳之乎正在失望之际,却被一种奇怪的声音吸引住了.
那声音颇为清雨婉转,似乎是鸟鸣声,但比一般的鸟鸣声要动听些,倒像是一个多情的女子在情意切切地细诉衷肠,而且每一声长鸣之后,都要转为三声低沉的“咕咕咕”之声,又像有人在漱口.
欧阳之乎好奇心大起,忙觅声而去.没想到那声音颇不好捉摸,欧阳之乎转了半天,才在一个小屋于的屋后驻足.
屋后有个很大的铁笼子,竟有两人高,铁笼子下边是用铁板铆成,厚三尺有余,上面则是铁网围成,一侧开了一个口子,碗口那么大,现在也是封闭着.
欧阳之乎满腹疑虑走上前去,附在那铁笼子旁向里望去.
谁知倏地一声尖锐声响起,一道快逾闪电的青光从那铁笼子底部飞射而出,向欧阳之于附在铁笼外的那张脸扑来,夹有“丝丝”破空之声.
欧阳之乎大惊之下,身子一挫一拧,向后倒翻出去,身形如惊虹.
待他惊魂甫定,方看清那飞射而来的竟是一只铁青色的巨鸟,比鹤大,比鹏略小,喙尖锐如勾,竟有三寸长,一只腿弯曲如铁爪,紧紧地抓在那铁网上,却看不见另一只腿,也不知是缩回羽毛中,还是本就断了.那只抓着铁丝网的爪子竟是一道红一道绿地相隔着,便像戴着一个个的红环绿环,欧阳之乎略略一数,大约有细细密密的三十多道“环”。
再看它的身子,上面的羽毛极为光滑,发出幽幽的暗光,而且羽毛丝毫不蓬松,全向内紧紧贴着.它的整个体形便如纺缍一般,前面细小,然后向后慢慢扩大,呈一种流线状,无怪于此鸟飞扑而出时其速之快,迅如奔雷.
最让人注目的是它的那双眼睛,竟灼灼生光,极为冷傲凶霸,便如一个勇猛无匹的斗士一般,电闪而过时,让人为之一悚.
现在,那只怪鸟正紧紧地盯着欧阳之乎,眼中竟有逼人的杀气!若不是有铁网相隔,它早巳飞扑出来。
欧阳之乎又惊又奇,暗道:“没想到‘残雨楼’还养着如此一只凶霸凌傲之鸟,倒真是一只稀世之禽
他好奇地远远看着这只鸟.
倏地,欧阳之乎忍不住惊奇地“咦”了一声。
原来,他忽然发现这只怪鸟在早晨的阳光照射下,地上竟几乎没有影子,只有那么一点极淡极淡的阴暗处,若不是细细察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欧阳之乎又看看日头,日头正是从东侧向这边照来,按理说那怪鸟的影子应该在这笼边的地上的.
欧阳之乎不由啧啧称奇。
也许,是因为那鸟本身体型就极为奇特,体型虽大,所受光照面积却小,而且它表面那一层幽幽淡淡的青光,也造成了光线的不可思议的折射,才有了这“无影”之怪状.
突然,他心中一动,暗道:“此鸟‘无影’,莫非,这竟是‘邪佛祖师’所驯养的那只‘无影鹘鹘’?”
如此一想,欧阳之乎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他越想越觉得有此可能,不由得连心跳也不均匀了,“扑通扑通”的乱跳起来.
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小心,别靠近它!”声音颇为焦急恐慌,正是那老家人发出的.
欧阳之乎一回头,却见老家人手中拿了几绽银子,向这边跑过来,身手颇为敏捷,跑到跟前,才惊魂未定地道:“少主,你没事吧?”
欧阳之乎奇道:“我怎么会有事?那鸟再凶悍,也是关在笼中的,又怎会伤到我?’
老家人前后左右地打量了欧阳之乎一番,才定下种来,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欧阳之乎看了看老家人,道:“这鸟倒真是奇异得很,我看有一个名字称呼它倒真是合适过.”
那老家人道:“不知少主说的是什么名字?”
欧阳之乎故作平淡地道:“‘无影’这个名字就颇有些意思。”
却见那老家人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震,强笑道:“少主倒是有趣的很,只是即使再神奇的鸟,也终究不过是一只鸟,又何须为它取什么名字?何况少主一直都是不喜欢这鸟的,说它太过恶霸冷傲,今日怎的对它如此有兴趣?”
欧阳之乎哈哈一笑道:“现在我倒觉得凶霸也有凶霸的好处,要不就会总是让人压着一头了。”
老家人有点吃惊地望着他,然后道:“少主若真的喜欢这只鸟,我便设法让它与你熟络点,你才好靠近它.少主便割下一络发须给我.”
欧阳之乎有点意外,但还是依言用丰少文的那柄“残雨剑”割下了一小绺头发.
老家人将嘴撮起,用力一吸气,一声唿哨声响起,那怪鸟一听,本是凶霸冷傲的目光,变得温柔多了,看着老家人。
老家人这才走上前去,那鸟竟不回避.老家人伸出右手,抚爱地用拇指点了点怪鸟的脑壳,那鸟也不发怒,反而发出“啾啾”之声,似乎颇为欢悦.
老家人这才拿出欧阳之乎的那缕头发,从铁网眼中伸进去,放在怪鸟眼前,怪鸟叫唤一声,便将那缕头发叼起,脖子一仰,竟然把那头发一咽而下!
欧阳之乎惊奇万分地道:“莫非……莫非它平日吃的竟是头发?”
老家人闻言,吃惊地望着欧阳之乎,欧阳之乎心中一动,知道说漏嘴了,以前丰少文定是知道这鸟吃什么的了.
情急之下,他忙接着又道:“我记得先前它是从来不吃这头发的,倒是尽吃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说完这些话,他内心其实极为忐忑不安,因为他压根猜不出这怪鸟平时吃什么,但既然它样子性情如此之怪,欧阳之乎便想当然说是‘奇奇怪怪’的东西,能不能瞒过这老家人,他自己心中也没底.
第七章无影鹘鹘
闻得此言,老家人那惊疑之色这才退去,转身走向另一侧,那里有一个小木箱,上面盖着盖子,老家人掀开了那盖子,伸手在里掏了一阵,掏出一个小布袋来,那布袋里竟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欧阳之乎刚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却又被这小布袋吸引了.
只见老家人捏着那只布袋,走到铁笼前,打开铁笼的那个口子,将小布袋口伸入铁笼中,然后用力一抖,立刻有一团扭动着的东西抖了下来.
欧阳之于忙惦起脚尖,远远地朝那笼中望去,才知那扭作一团的竟是一条毒蛇和几只巨蝎!
只见那条毒蛇正在狂怒已极地吐着红森森的信子,肚子一鼓一鼓的,而那几只蝎子则在地上飞快地转动着,那含有巨毒的蝎尾高高翘起,一双大螯在前面敲击得“啪啪”有声!
显然,这两种毒物被蒙在布袋中,早已愤怒已极了.
却听得那怪鸟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一道如闪电般的青光便向毒蛇、毒蝎飞扑过去.
待怪鸟身形一泻又升起时,那几个蝎子与毒蛇已全都瘫软在地,显然是死了。
欧阳之乎不由看得目瞪口呆,但吃一堑长一智,他是再也不敢惊叫出声了,免得又招来老家人惊疑的目光.
那怪鸟身形又起,扑向蛇。蝎,几个吞咽后,蛇已只剩半条,蝎子却全没了踪影.
老家人又吹响了几声唿哨,但那怪鸟只看了看老家人几眼,未再动了.
老家人不由叹了口气,道:“它老了,食量也小了许多.”
欧阳之乎不由暗暗好笑,口中却问道:“方才你用我的头发喂它,却是为何?”
老家人道:“此鸟性情颇为怪异,性子极为凶悍,若是陌生人走近它,它定会直扑而上伤人.寻常人没有人能逃过它的一扑,而且它每日吃的又全是毒蛇毒蝎,口中竟已可喷出毒液,只要触及肌肤,便立即直侵体内,不出半个时辰即会毒发身亡.”
欧阳之乎听他说了半天,却未解释为何用毛发喂他,不由笑出声来。
老家人听了欧阳之乎的笑声,才明白过来,道:“欲要此鸟听从你的命令,唯有用毛发喂它,等它熟悉了你的体内气息方可。”
欧阳之乎这才恍然大悟,他道:“那我现在便可让它听我之言了?”
老家人笑道:“傻……少主倒是说笑了,它虽是不凡,但终是禽类,又怎会懂得人语?若要让它按你的意识行事,还需得学会用唿哨之声与它联络.”
当下,老家人便将几种以口吹出唿哨之声的方法教给了欧阳之乎,欧阳之乎悟性极高,很快便学会了.
于是一老一少在那铁笼前用唿哨逗着怪鸟,怪鸟在嗯哨中忽起忽落,把他们逗得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那老家人竟已是老泪纵横!似乎有什么心事被勾起了.
欧阳之乎暗暗奇怪,便道:“我肚子也饿了,这便出去,你代我向义父禀报一声,就说我去朋友那边了.”
老家人道:“你又何尝有什么朋友?都是洒肉朋友而已.”
欧阳之乎也不分辨,转身便走了.
老家人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欧阳之乎出了‘残雨楼’,便信步逛于柳镇街上。他要去的地方乃是“清歌茶楼”,但他得做出于无意中逛进“清歌茶楼”的样子,因为丰少文很少会进茶楼的。
欧阳之乎逛了一阵子,吃了些早点,继续迂回着向西边的“清歌茶楼”走去.
转过一家打铁铺后,前边有一个小小的平阔之地,那儿有一个老汉蹭在那儿,身边摆着十几只鸟笼,里边有八哥、鹦鹉、虎皮、斑鸠、黄莺、杜鹃……叽叽喳喳地叫成一片.
也许时辰尚早,有闲情逸致养鸟的老头子们还未出来,那老汉的鸟还无人间津.
欧阳之乎走了上去,道:“大叔早啊!好漂亮的几只鸟。”
那老汉却并没有因他的奉承话而飘飘然,吧嗒了几口早烟后,方道:“早.这几只鸟倒是平凡的紧,真正不凡的鸟,公子你还未见过呢!”
欧阳之乎一笑,道:“大叔你一定见多识广了.我家养了一只鸟,我却总叫不上名儿,想向大叔您请教请教.”
那老汉翻了翻眼皮,道:“你便说说看.”语气轻描淡写得很.
欧阳之乎道:“那只鸟颜色是铁青色的.”
老汉眯着眼,吧嗒着他的旱烟.
欧阳之乎接着道:“此鸟喙如勾,爪似铁,身子竟是如纺缍一般前小后大……”
老汉的“吧嗒”声已停止了。
欧阳之乎暗暗好笑,又道:“更奇的是此鸟羽毛紧贴于身,目光凶霸无比……”
老汉那双眯着的眼睛倏地睁开了,满是惊讶的样子,他打断欧阳之乎的话头,急切地道:“是不是平日爱吃毒蛇、毒蝎?”
老汉的神情变了,颇为紧张地道:“是否叫鸣声也怪,有如女子私语?”
欧阳之乎又点了点头,故作惊讶地道:“大叔果然见多识广,我未及说完,你便全已知道.”
老汉的喉头“咕噜”了一声,二话没说,便拉起欧阳之乎的袖子道:“公子爷先别急,咱们到一边说去,这儿人多耳杂.”
说罢不容欧阳之乎拒绝,便把他往一个偏僻的小巷中拉.
欧阳之乎嚷道:“你的鸟,你的鸟.”
那老汉却不管不顾,一个劲地拉欧阳之乎.
到了那个小巷里,老汉才松手,望着欧阳之乎道:“公于爷是否让那鸟食过毛发?”
欧阳之乎道:“不错,不过那是无意中让它吞食下的.”
老汉自言自语地道:“这就对了,这就对了.”顿了顿,他才对欧阳之乎道:“不瞒公子爷,此鸟乃盖世奇鸟啊,故人称之为鹘鹘!”
欧阳之乎心道:“果然没错!”口中却道:“这名字倒也古怪得很。”
老汉道:“也是.此鸟一向行踪诡秘,而且数量是少之又少,自古以来,真正见过它的不过百人.据说四十年前,有一武林中人曾驯养过一只鹘鹘,但终是传闻而已,未必可信,连那人的名字也不像是真的,说是叫‘邪佛’什么的,这不是胡扯八道吗?既然是邪,又如何成佛?若成了佛,又如何会是邪?不过武林中事总是古里古怪的,我们这样的人却是难懂了.”
欧阳之乎听到这儿,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心道:“丰寒星果然是个神秘奠测的角色.”
他见老汉那副吃惊的模样,有心再逗他一下,便道:“我那鸟还有一稀罕之处,它若是飞舞于阳光之下,却是没有影子的.”
老汉的嘴便再也合不拢了,好半天,才如见鬼魅地道:“那是……那是‘无影鹘鹘’,千年难遇啊!”
说到此处,他忽然哀求道:“公子爷,你便将那鸟卖与老汉吧!老汉即使是倾家荡产也愿.”
欧阳之乎道:“可惜我前几日刚把它杀了.”
“杀了?你竟把它杀了!”那老汉一蹦老高,一脸的痛苦和绝望,似乎欧阳之乎说的不是杀了一只乌,而是杀了他儿子一样.
欧阳之乎道:“我爹娘说此鸟太过凶悍,恐怕是不吉之物,便让我将它杀了.不过那骨架还在,被我东庄的舅爷拿了去,说是此鸟凶悍如此,其骨架定可避邪,便将它拿去了.”
那老汉听到这儿,竟一声不响地走开了,口中喃喃地道:“杀了,你竟把它杀了,杀了……”引得路人皆对他侧目而视。
他的鸟笼也不要了,竟自顾向东庄那个方向走去!
欧阳之乎不由有点后悔把玩笑太开大了点.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向“清歌茶楼”走去.
“清歌茶楼”真当得一个“清”字,就那么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但那掌柜的却丝毫无惊慌之色,也许,清淡之心,应是开茶楼的人所必须具备的吧.否则,一个终日心急火燎之人,如何去慢慢地煮茶?
掌柜的总是一脸平静地坐在那儿,他不站,从来没有人看见过“清歌茶楼”的掌柜站起身来.
一个永远坐着、永远平静如水的掌柜,岂非有些不寻常?
但当欧阳之乎进入“清歌茶楼”时,掌柜的神色却不再平静,他的脸上有了一种奇怪的表情.
待欧阳之乎走近时,他开口道:“丰公子也会喝茶么?”语气甚是生硬.
世间竟还有如此招呼客人的掌柜吗?倒像是欧阳之乎欠了他几吊钱似的.
欧阳之乎也是一愣,不知这掌柜的为何对丰少又如此反感,但他一闪念,便开口笑道:“如此文雅之事,多学点也未尝不是好事.”
那掌柜的冷哼一声,对一个伙计道:“东头窗边,绿茶。”
绿茶在茶楼里是最不入流的茶了,寻常人根本不屑喝它。欧阳之乎益发奇怪,便先一副勃然大怒之状,似要发作,然后又一咬牙,忍了下来.
掌柜冷冷地看着他.
欧阳之乎一副怒火难遏的样子,气吁吁地坐在东窗边上的桌边.这时、伙计已将那壶绿茶端上,正要为他沏上一杯,欧阳之乎拦住了他,道:“如此小的杯子,你道我是樱桃小口?速速去给我换只大碗来.”
茶楼本是极为静雅之处,被他如此一嚷,岂不引得众人冷眼相看?但欧阳之乎却也懒得理会,大咧咧地坐在那儿.
伙计将一只大海碗端了来,欧阳之乎喜道:“此碗甚好,甚好。”然后“哗”地为自己倒上一大碗,用嘴吹去热气,吹得“呼哧呼哧”直响,待茶凉了,他才端起咕噜咕噜一气牛饮.
末了,他用袖子将嘴一抹,大叫道:“痛快,痛快.”那样子真是可恶得很.
掌柜的脸色已极为难看了,已成铁青之色,他本是那般的心静如水,为何一见“丰公子”,便如此沉不住气呢?
突然,茶楼里有一个酸溜溜的秀才站起身来,向欧阳之乎这边走来,一直走到欧阳之平面前,径直坐下,口中道:“兄台颇有奇相,小弟略懂相术,想为兄台看一看手相,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说罢,他的神情在一瞬间变得木然呆滞,然后立即又恢复那一副酸溜溜的样子.
欧阳之乎立即明白眼前之人便是红儿了.
于是,他道:“也好,我这几日又是左眼皮跳,又是右眼皮跳的,也分不清是凶是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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