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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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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就这样落到你手上了,成,谁叫我技不如人呢!你跟我回去,虽说我不知道你要找的是不是我们家公子,但是也应该**不离十了,唉!”
殷七七?这名字不错。不过,她的性子倒是直率的很,丝毫不见扭捏作态,很是可爱。
狐疑地看着我,她郑重其事地告诫我道:“云舒你记着,回去之后,你就自求多福,我是一点忙都帮不上的,千万别指望我!还有,不要总盯着主子看!”
这话说得不免有些好笑,莫非我看着像是某些居心不良的女人么?更何况,我有必要盯着一个身患残疾的人目不转睛吗?但是,此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完成任务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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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春日的夜也总是透着丝丝冷意,即使已经披了外套,在这院中还是有些瑟瑟发抖。我不是不困,只是我实在怕了那些梦魇,我怕那亘古不变的红色的洪潮一遍遍的将我吞没,每次,我都不能呼吸,喉咙被生生的卡住,再醒时,头部便会一如当时伤重未愈时的剧痛。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小院子,正中央的地方有一株萧条的梅树,在月白如水的夜里,孤寂无双。树下有一套石桌椅,我四处打量了这个进入沉睡的院落,不禁有些唏嘘,没想到我特地来这里,却连那位神秘的“三公子”的衣角也没有见到,就直接被安排进客房休息。现在回想起当时七七的哥哥无奈又生硬的表情,和七七一脸埋怨恼怒的撒娇,那是怎样一副温馨的画面?
夜风习习,我裹紧身上的单衣,悠悠走向那石桌椅,以手支颐,思想开始有些不听话的纷飞,慢慢地,却更见迷糊……
毕竟是春日,阵阵春风卷着花香侵入我本就很浅的睡梦,倏地睁开眼睛,眼前还是睡前的梅树,夜间那零星的树叶更显萧条。原来,我竟在这透着凉意的石桌睡着了!
揉揉惺忪的睡眼,下意识地四处张望,却在石桌附近看见一个背对着我坐着的身影。借着月色,只能勉强看见他身上只穿了单薄的秋衣,目视前方。循着他的视线看去,那只有一片爬满爬山虎的石墙,还来不及开口,却只听见一道清冷疏离的声音道:“你醒了?”
我知道是他,于是笑笑应了一声,低头看时,讶然发现身上竟披着一件男式外裳,不禁莞尔,开口道谢。
那人却一点理会我的意思都没有,只是继续看那朦胧的围墙,一时间,气氛安静下来。
既然这样,我更是没有开口的理由了,只是对眼前这个听声音很疏离却隐隐含着威严的男子身份感到好奇。因着石桌挡着的缘故,我的视角是看不见他是坐在轮椅还是石椅的,但出于礼数,我更是不可以贸然起身去打量,这是很不礼貌的事情。
许久,在睡意深深袭来的时候,我正准备放弃探究他身份回我的客房休息的时候,那个神秘男子终于再次开口道:“是谁派你来的?”
这话起得十分突然,我收回已经踏出的脚步坐回去,顺便回道:“我是遵组织的命令来的,至于谁是金主,我无从得知。”
“组织?什么组织?”
听出他口中的疑惑,我却不知道这个身份能不能透露。只怕我一说出“葬花冢”三个字,他就要大声呼喊这院子中到处隐匿的高手将我这魔女除之而后快了。可真不说吗?眼前这人口气不卑不亢,言语间流露的气势却告诉我,即使他不是那个三公子本人,也必是身份尊贵的幕僚之类的人物。
“怎么,说不得么?”他已经略有不耐了。
我深吸一口气,“没什么说不得的,只是,不知阁下有没有听说过葬花冢?”
一会之后,他只是 “嗯”地低声应了,没有其它多余的表示。
那我只得继续说下去:“我奉命来保护三公子,便是葬花冢接的任务。而任务结束的时间,要听我们组织上的安排,我要说的能说的就这些了。”
自我说完,整个院子显得十分安静,连本该活跃着的昆虫叫声都已经没有,只是空气中淡淡的桃花香随着越来越紧密的脚步声越来越浓。我轻叹了口气,将身上披着的外裳取下放在石桌上,径自走到锈迹斑斑的铁门处,在那些刺客破门而入之前,冲那一直冷静问话的男子道:“叫你们的人准备迎战吧。”
话音未落,那不经敲的铁锁已经被从门缝塞进的大刀切断,随即大门被悄然打开。我站在门边,看着那群蒙面的黑衣人潜入,一点动手的想法都没有。这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杀手,因为他们行动时的协调性与配合度极高,而且,他们目标性很强,都直指着主屋旁边那不起眼的小房间。
见那男子与我一样,丝毫不为所动,我暗自确定了他的身份,默数了这些杀手的人数,我悄悄捏好袖中的银针,在黑暗处尾随着他们靠近那个房间。
自问轻功还算不错的我,却在那些人全部走进那个房间之前被发现。前面的那个黑衣人低喝一声:“谁”时,前面众人大叫一声“不好”已经开始往外撤,再没时间思考,云袖翻飞,几枚猝着麻药的银针已经斜飞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银针射中几个黑衣人时,整个院子灯火通明。从我银针下躲过的人终于发现自己成了瓮中之鳖,四处环视,却看我这个堵着门的方位防守最弱,便一鼓作气的拿起武器往我身上招呼,招招都是杀手,一不留神我的身体也会被劈成两半了。
赤手空拳,我只躲不杀,对这些杀手算是给足面子了,可是,他们却显然不想放过我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一招更毒过一招!
此时,殷氏兄妹已经加入争斗,而其它那些打扮作丫鬟仆人书僮马夫的人却围着那位夜半看墙的男子,冷眼看着这边的杀戮。
然而这时,洞开的大门处又涌进一批杀手,他们一半攻向正主,一半又围着我们动手,显然与之前来的人是一伙的。
我们与对手人数悬殊实在太大,离我不远的七七已经在渐打渐退了,我伸手碰了碰那根白绫,还在挣扎着要不要出手的时候,猛然瞥见一把弯刀已经从七七背后劈了过去,再无余地犹豫,手扬时,如蛇般白绫翻飞,瞬间夺下那把弯刀,转眼间,我的白绫也拧断了两个黑衣人的脖子。
“赤发白练!”
黑衣人中有人惊呼,我方才叹了口气,扬声道:“见我白绫者,必死!”
于是,在这月色如银的夜晚,我的白绫嗜血一般,引发一场巨大的杀戮。可是,遍地尸首,却不见多少鲜血,因为一直以来,我的白绫杀人都是不见血的。
第四章 血歃隐白绫
于是,在这月色如银的夜晚,我的白绫嗜血一般,引发一场巨大的杀戮。遍地尸首,却不见多少鲜血,因为一直以来,我的白绫杀人都是不见血的。
打斗结束的时候,我冷眼看了看这些尸首,数了数数目,果真一个都没有逃走。这些人本就是死士,也许是我多虑了。
没有再去理会那些活着的人的表情,我径自走进自己的客房,还记得应该有一只大浴桶,里面装着满满的水,即使,已经凉透又有何妨?
回到房间,我对着那不明亮的月光仔细摩挲着手中的白绫,它今夜又夺了多少人的性命,似乎,原来的白,又泛着黄了。只是它跟着我,只能如此,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这又沾染了多少鲜血?恐怕不会有一个杀手会像我这般悲天悯人吧,一直知道自己终不适合这整日的杀戮,可是又能如何,宿命如此!
轻解罗衫,取下朱钗,将自己投入那早已冰冷的洗浴的水,大脑却愈发的清明。阖上眼,忘却那些黑衣人吧,冤魂即使要索命,等我也下地狱了再说吧。
洗浴完毕,换上干净的衣裳,将还湿着的长发松松披着,如此不加修饰,是因为我笃定院子中已经没有一个人在了。果然,夜色如水,整个院子甚至连杀气血腥味都闻不到了。慢慢踱到中庭时,清楚听见不远处鸡鸣的声音。无奈笑笑,就这样,一夜就折腾没了呢。
正打算回房间和衣休息一会的,却在回头时看见那石桌上,那间外裳还在,惊骇之余,未加思索地,我将衣服取了过来,竟鬼使神差的带进了房间……
“云舒,云舒,你醒醒!”
睁开睡眼,和煦的阳光已经从未关紧的窗户处丝丝渗了进来。我抬眼时,看见七七一脸无奈与疑惑,我揉了揉酸痛的胳膊,看来这梳妆台还是太硬,不适合睡觉呢!
“你有床不睡,趴在这里做什么?”
我撇撇嘴,甩了甩已经干了的头发,边随意的拢发,边觑着七七那一脸惊讶的表情打趣道:“七七,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为了看我早起时的不雅姿态吗?”
她冷哼了一声,转头看向别处,转悠了一圈回来,看我还在悠然自得的整理头发终于忍不住开口:“云舒,你不会只有杀人的时候才那么利落吧?”
“呵!”我将头发简单的用一根丝带挽住,插上一根简单的竹钗,回头笑着看着七七,“没有别的事了?”
七七明显很错愕,好一会她才将刚刚一直拿在手中的剑扔了过来,没好气的说道:“给你的。主子说那白绫不适合你,既然跟了他就改用剑吧。”
这在意料之中,没有人喜欢让一个有着昭彰恶名的杀手整齐站在自己身后以保护者身份居之,完全可以理解。端详着手中的佩剑,这倒是名副其实女子用的玲珑剑,剑身狭长,偏薄,也不重,虽然这是我不熟练的兵器,那也无所谓。我收剑入鞘,冲七七笑得愈发灿烂,“恩,我笑纳了。需要我当面谢谢你们公子吗?”
不料,她却是故作低沉叹了口气,摇着头道:“我本以为赤发白练那样的女子,即使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的一头赤发,也必是整日冷艳冰霜,不与人靠近的。可是,你偏偏这番模样,唉!”
原来,我竟给人这样的感觉?那倒是了,她面前的我巧笑嫣然,尽显调皮,也的确与在葬花冢整日围着命令生活时大不一样,那时的我,是不大爱笑的吧?不愿深思,我轻佻的挑起七七的下巴,调笑道:“那是因为遇到殷姑娘这样的大美人了啊,这叫小生如何冷颜对人哪!”
唯恐避之不及的挥开我的手,方反应过来自己是深深被我调戏了一番,她一张俏脸终于略显薄怒了,退到门口才回头对我道:“还有三刻时间,我们就要上路了,你要继续磨碜,就骑马吧。”
本来以为骑马无所谓的,于是故意拖到大家都整装待发的时候,才悠然牵着我的白马出现。可是事实证明,殷七七的威胁不是空穴来风的,不过那时候,我一袭白袍已经失了所有的色泽。我从来不知道,从郦城到云州的山路会有尘土飞扬一如大漠奔马的景致,只是,我也很难理解,我们一行两架马车一匹马为何要走这荒无人烟的山路!
终于趟过了几座山,殷七七的大哥殷大说,翻过眼前这座不起眼的小山,就到云州的驿站了,到时大家可以好好歇息一番。心中不免雀跃,几日的奔波,身上早已粘腻不堪,我并非有着洁癖,但每日沐浴却是习惯。如今一行人中只有我和七七两个女子,而七七又是从小混迹于男人群中长大,不拘小节得离谱。对这我颇为无奈。
但是,越靠近那座土丘一样的山,心中的不安越是明显,抬头看着渐渐乌云密布的天,突然觉得前方阴暗无比。我已经当了几天的哑巴,甚至连七七我也甚少搭理,其实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内心没来由的烦躁,这会,我更是不会拿自己的猜测去打扰那也安静的要命的一群人。可是,后来事实证明我错了,我那时的小性子给我造成了不大不小的遗憾。
几声春雷惊得马儿啼声连连,夜色也迅速降临,没有办法之下,我们急急闯进山,正好刚进山就看见一座山神庙。挂在门上方的牌匾不仅不满蛛网,还早已倾斜,想必这山神庙是没什么香火的了。
我牵着自己的马径自走了进去,拿起火石点了火,这山神庙虽然看着破败,但到处铺着稻草,甚至正中间还悬着一只大锅。看来,栖身一晚上也很不错呢!
待他们也将马车和人全安顿进这山神庙的时候,外面已经雷声密布,豆大的雨点开始往下砸,一场大雨正式开幕。
看着那个坐在最里边中间的轮椅上的清矍男子,这倒是我近日来一次正式看他,只是在火把的耀映下,也不甚清楚,至少,他的脸被映得通红,我却没办法相信一个说话那么清透处处透着贵气的男子会有那样绛红的脸色。至于他的五官,在这样的情况下竟透着诡异,不过即使如此,那张脸竟还是像有着某种魔力一般,看得我怔在当场。
胳膊被推了推,我方将视线转移,正对上七七揶揄的表情,她大笑着说道:“我与哥哥要帮小童准备晚餐布置一会,你帮忙过去照顾公子。”小童是三公子的书僮,一路上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而随行的人,除了殷氏兄妹和小童外,只有一个面色黝黑比我还沉默的车夫。随即,她在我耳边低语:“便宜你咯,不过要注意分寸。”
这话说得我脸发烫,刚刚那样盯着一个男子,实在失态得厉害,却好像记得他竟没半分不自在与不悦,仿若我刚刚的偷觑对他来说完全不存在。顿时,心中的不堪不复存在,我也听话的走到那个身残气质却丝毫不弱的男子身边,安然坐着。他有吩咐自会开口,而我,只需要等他开口便好。
第五章 雨夜破庙乱
本来以为这个雨夜就会这么过去了,可是,我的预感没有出错,这个晚上注定是要发生些什么的。
刑天进来的时候已是亥时末,当时我身边的三公子已经躺在小童临时铺就的简易榻上安歇。我一直守在他旁边,他一次吩咐都没有过,我却也不喜欢坐在前方瞪着那个火堆一夜不眠,于是我在他的榻旁坐着,隐在火堆暗处,身靠圆柱,斜眯着眼休息。
他进来的动静不小,包括七七在内所有人都不悦的皱着眉。刑天却恍若未闻的闯了进来,一看火堆上还挂着几只硕大的田鸡,粗壮的脸上那一双泛着浑浊的眼睛竟发着光。
在得到殷大哥和小童的双重点头后,他迫不及待的开始享用我们没吃完的晚餐,而且,显然他不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甚至于他根本没发现暗处还有两个人在休息,因为他边说吃还边说,天南地北无所不及。
殷氏兄妹数次打断阻止未果外,也就只好随着他去。可是,就在我已经要在他的混乱却不乏幽默感的叙述中沉睡之际,却听见他大声咒骂着,情绪处于极度亢奋中。由于已经听见“葬花冢”三个字,我便认真听了起来。
“我不知道各位朋友有没有听过葬花冢这个地方,我只告诉你们,那真是一个专门培养魔鬼的地方啊!”
……
“想我结义大哥燕老三,竟生生被赤发白练那个赤发女妖生生拧断了脖子啊,而现在,他们葬花冢也不放过我,我走一路他追杀一路,娘的!”
……
“我知道他们只是收钱杀人,而我应该找出钱的人,可是,出钱的那荆州土痞子刘青,我们只不过从他手中救走他抢来一个女子,大哥与那女子情投意合,可是,那刘青竟然泯灭良知地到处说我们勾引他老婆,找了葬花冢那女怪物给我们收尸,你们说,这还有天理没啊!”
直到这时,我依旧没有站起来的想法,只是,从门外大雨中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住口!”,而且,那显然透着怒气。须臾后,一道白色的人影已经站在山神庙门口,双目澄净,却怒视着刑天,我微微叹了口气,刑天的喋喋不休终于有人来阻断了。
新进来的年轻人约莫十七八岁,他手中的袖剑已经架在刑天的脖子上,他双目迸射着火光,怒道:“本来我还打算等你独行的时候再给你一个痛快,可是你居然还在这编排我师姐的不是,信不信我将你剁成肉酱?!”
而刑天一听这话,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他颤抖着指着我的师弟子玉,那个年轻人,哆嗦着一个“你……”字不能言语。
看来刑天是要命丧这山神庙了,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更惬意的入眠,却被同在暗处那双闪着亮光的眼眸怔住。突然觉得,在这个男人面前如果时时后退,那将会被吞下而不剩骨头,他的可怕在于那双眼神也能让我感到胆寒。于是,我将身体转向正对着他,一眨不眨地应付那双在黑夜中竟如狼眼一般慑人的眼睛,丝毫不去理会殷氏兄妹已经为了不想见死人而拦住了子玉。
“我不想看一场闹剧一样的厮杀。”
他的声音很轻,说完后,他径自收回与我相视的眼神,静静阖上双眼,比起我,他似乎更不愿意理会外间的一切。而我,还在他刚刚的眼神中有些神游,那双明亮的眼睛啊,如若不是他放弃,我定会溺在其中不得自拔吧?而且冥冥中,总觉得他的眼睛似曾相识,所有的思绪却被他这句低咛索回。
再看一眼火堆旁子玉不顾一切的刺杀,殷氏兄妹一径地维护与防守,以及那一直振振有词此时却只敢站着发抖的刑天。微叹口气,我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站了起来,喝住子玉道:“子玉,住手。”
我的声音不是很大,只是故作的低沉是足以让这山神庙中所有人听见的。乍听之下,子玉手中的剑几经颤抖,终于稳住,急忙收势之下,他看着已然掠至人前的我,惊喜不迭地喊道:“师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据说他是我唯一的同门师弟,我却实在不能有太多的亲近感,此时他的热情也没办法让我更热络。我环视一周,最后视线落在刑天身上,不等他结巴着说出什么来,我已很不耐烦地挥手道:“滚!”
可是,他却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突然仗着那厚实的熊掌向我挥来,口中更是喊着要为燕老三报仇。我身形未动,只在袖中抽出一根银针,直直射向他硕大的肉掌中,在他呼痛之时,我亦伸手点了他的大穴,再加上银针的效力,足以让他三个时辰内不能动用真气了,这已是我忍让的极限。
拦住气急败坏的子玉,我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子玉顿时像萎了的植物,蔫了下去。他垂着头站在我身后,形状委屈。
我看着那厢一动不能动的刑天,轻哼了一声,却换来他更愤怒的吼道:“你这个女魔头,你干脆杀了我吧,不然我一定会找机会为燕大哥报仇的!”
我是真的觉得好笑了,就他这样的货色,我从来不怕。轻轻解了他的行动穴,背过身说道:“马上出去,葬花冢再给你三天时间,若到时你还未能解了你身上银针的毒,就自求多福吧!”
身后还没有传来什么异议的声音,子玉却已经急了,他焦躁的看着我,我也深知他的难处,瞥了一眼角落中的某人,却显然一副已经熟睡了的模样。再无犹疑,我正打算对子玉说我的安排,背后窜起一阵凉意,我遽尔回头,正对上一把泛着银光的匕首,离我的头只有一寸,不过他再次及时的被殷大拦住,那匕首也丝毫伤不了我了。
怒气上涌时,子玉已经了然的上前将一颗药丸喂进他的嘴里,使内力逼他吞了进去,继而将他扔出山神庙去,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般流畅顺利,我惊诧于他到底干过多少次这种暗着?子玉给刑天喂的是羊涎丸,而服用了这种药的人,身上会自然散发着绵羊的体味,这样将他扔进漫无人烟的荒野中,四处寻食的野兽迟早会活剥了他!
看一眼面色无波的殷大,和一直不曾置喙的小童和那黝黑汉子,我冲还带着复杂表情的七七笑了一声,继而对身处黑处的一直没有正式见面的主子道:“家中有事,云舒先行告辞。”
说罢,我便一头钻进还密集的雨帘中,不期然身后传来回答:“三日后,云州东门外。”
是那个惜字如金将我逼出来收拾烂摊子而自己闭眼假寐的三公子?呵!
没有再多说一字,我已经沉入漫漫夜色,子玉自然还尾随在我身后,之间隔着三步之遥,一直不变。
第六章 首闻青丝引
此时站在这扇气势无比的雕花大门,随着子玉按动机关而应声开启之后呈现在眼前的花海,神思恍惚。我发现我永远没办法对这个地方感觉亲切,也许没有人能把一个专门培养杀手的地方当做家一样的吧?
子玉推搡着我,神情竟还有些愉悦!我轻轻扫了他一眼,他吐了吐舌头,冲我笑得憨厚:“我知道,把师姐您带回来,师父肯定不会责罚我的!”
我愕然,不知道他哪来的信心,从来不觉得如烟夫人对我有任何特殊,而我每次执行任务时候,也会害怕失手受到责罚,即使这种“失手”从未出现过。
跟着子玉绕过花径,与我之前走过的阵法又有不同了,那就是说,葬花冢的大堂又换了阻阵,而每次布新阵,总是因为葬花冢出意外了,突然有点好奇,这次换成这么复杂的诛星阵,是要防谁呢?与我的驾轻就熟不一样,子玉却是对这阵没表示出一丝疑问,甚至于,熟悉得像是每天都在走的一般!
来不及思索,植花厅的门把已经近在眼前,我将手轻轻置于门把上时,却听见里间竟有着说话声,本来我与子玉在此时应该悄然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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