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医娘子-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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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餐早点吃得还算融洽，院门外几度太医院的人前来求见，都让拒之门外。

人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忙得那叫一个焦头烂额。

现如今穹天关的城门已经紧闭，禁止出入。

有事情都是在城墙边以喊话传达，需要的东西直接从城里送出，丢在城门口，待得城门重新关上后，方才允许对方过来将东西拿走。

可以说，整个穹天关此刻的气氛非常压抑。

而城里一旦发现发烧感冒，疑似疫症的病人都是直接被送出城外，让外面的太医院御医们诊治，哪怕不是，都直接送去了另一端的临时营地中，交给那边的人处理。

就在穹天关这边疫病传播开时，百里外的天麟关外状况也不见得多好。

秦中玉已经两天两夜不曾合眼了。

自从舞悠然那日离开之后，被留下的药材继续使用，并未销毁。

而随着这些药材的使用过后，染病的人越来越多，而且每个病人生病的状况都是那般的类似，如今已经有过百的病人因为药石无用而死去，光是死尸的处理就让人看得心里难受的很。

士兵不是因为战死沙场，而是因为他们硬是要留下那些药材的缘故，而从小小的病症变成了取了性命的疫症，秦中玉哪怕是以一敌十，也没法救得了那么多人。

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导致病症的强弱也有所不同，贸然都用同一种药的结果，就是有些病人对药方中的某一味或是几味的药材有所抵触。结果导致了无辜的死亡。

御医也是人，病人太多，哪怕是御医也有部分染了病倒下，根本无能为力。

而最大打击人的却还是检查到一切病源竟是因为他们执意不肯销毁的药材扩散开来的，这才是让那些御医更加的崩溃的愿意所在。

秋肃清与林开动两位院判，当拿到检查的结果后，可想而知他们的心情。

“师父。还没联系到小师妹吗？”秋肃清来到秦中玉的身旁。不由这般问道。脸上是深深的疲惫。

“现在不是找不着得到的问题了，而是穹天关根本进不去，想找人有点困难。更别提。我也托了人帮忙，只可惜至今未曾有消息。若非没找到人，那就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在找她。如今回想当初的犹豫，真是悔不当初。早知道会如此。哪怕亲自毁了那批药材，然后不做这个太医院提点都好。也不至于闹得如今这种状况。”

秦中玉悔呀，可后悔能够让事情重新来过吗？

“秦大人，快随属下去客栈。”突然闯入的侍卫，将秦中玉从悔恨中惊醒。抬眼望向来人忍不住露出惊愕之色。

“柳侍卫，你不是随着皇上，怎么……”

“皇上病了！”柳侍卫沉声道。那神色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走！”秦中玉怎敢怠慢，蓝九天贵为九五至尊。居然生了病，而且看侍卫的态度绝对不简单，按理说若只是普通病症，根本毋须这个急急忙忙找他，可见事态的严重。

赶到天麟客栈时，客栈外早已经被官兵包围起来，闲杂人等都被清理干净，让天麟客栈顿时清空，只留下客栈里的基本人手。

每个人都显得小心翼翼，明显是知道了客栈里住着的人是谁，不敢有任何的差错，免得惹来杀身之祸。

各个人都谨言慎行，能不多说话的就绝对不多说，多说多错，少做少错。

来到天麟客栈中，蓝九天最初定下的那个院子，秦中玉一行人入了蓝九天的房间。

只见此刻的蓝九天原本英俊的面容，此刻苍白一片不说，显露在外的手上，有着一道刀伤，虽然并不深，却是已经出现了溃烂的症状。

身体有着些许的浮肿，与如今那些病人的症状相同，伴随着咳嗽声，只是较之关外的病人，蓝九天的状况明显更严重。

看到蓝九天的第一眼，秦中玉就肯定了他的状况，二话不说，先把舞悠然之前预留下的药，倒出一粒喂蓝九天服下。

这药除了能够让人增强免疫力不易染上一阵之外，还有着延迟病情发作的作用。

蓝九天的状况明显不太妙，秦中玉二话不说就给他喂下了两粒，至少可以减轻症状，留出更多的时间寻到舞悠然过来救人。

服下药的蓝九天，状况明显好转了些许，下面送来的小米粥已经能够下肚。

吃了点东西后，蓝九天也有了说话的力气。

“秦老，你的医术又高了，这药甚好。朕服下后已经舒服了不少。”蓝九天道。

“皇上，此药虽然能够减轻您的状况，却不能彻底根治。而且此药乃是悠然亲手调配之物，若说谁人能够治得好这个病，短期内恐怕只有悠然一人。也只有她有此能耐。另外，臣有罪，让天麟关出此乱子，还请皇上治罪。”秦中玉说着随之跪下。

“皇上，臣等亦有罪，请皇上一并治罪，与秦大人无关，皆是臣等无能。”

秋肃清与林开动也随时跪下，替秦中玉求情。

“起来吧，这事情怪不得你们。大家都一片好心，只是没想到好心办坏事罢了。这事情暂且不提，你们还是说说解决之道。”蓝九天摆了摆手，不欲在此事上纠缠不休，转移了话题。

“臣以为，还是尽快寻到悠然归来，毕竟她既然能够治得好金国的百姓，定然也有法子治好皇上染的病。只是这孩子原本的目的就是为了平息蓝冰国与赤炎国准备对金国动手的事情，臣恐这孩子会以此为要求，换取治好皇上您身上的病。届时还请皇上能够顾念这孩子一切皆是心善之举，能够饶恕她的冒犯。”

“秦老，你不必多说。这事情朕心中有数。若她真的以此为条件。若是她能够也同样答应朕一个条件，答应下来也不是不行。至于怪罪，也说不上怪罪，这事情她最初就不曾隐瞒，朕亦是知晓的。不过，如今赤炎国那边的状况可不比这边好多少，只怕这人未必能够这般顺利的找来。”

“皇上的意思是……”

“先礼后兵吧。且先寻到人询问了意思后再议。若是对方不放人。抢了便是。”

“臣立刻去办。”秦中玉道。起身准备离开，却是让蓝九天喊住了。

“秦老，此事您老亲自走一趟如何？毕竟悠然算是您老认下的干孙女。以这个身份，相信那边至少不会为难你。甚至还能够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臣领命。”秦中玉从蓝九天的房里离开之后，秋肃清忙开了口。

“师父，您真的决定要去一趟穹天关吗？”

“君命难违。我这是奉旨办事。正如皇上说的，悠然不会让我这个老头子有事的。我不在的时间里。你们可要好好照看着。悠然之前住的院子里那些药，都看好了。只有紧要关头与重要的人方可拿去服用，抑制病情的恶化。尤其当皇上的状况，你们更要注意。最好隔一日让皇上服下一粒药丸，一直到我带人回来为止。”

“弟子明白！”秋肃清与林开动异口同声，这事情已经无法更改。也只能牢记下交待。

第二天一大早，秦中玉坐着马车。只带了一个侍卫驾车前往穹天关。

百里的距离没遮没拦的，倒是不曾花费太多的时间，就到了关口。

紧闭的穹天关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入内的，秦中玉二人在外面就让拦下，在亮了自己的身份牌子后，秦中玉被慕容烨迎到了他的营帐。

“见过慕容将军！”秦中玉对着坐在主帐桌案处的慕容烨微微弯腰拱手行礼道。

“老爷子无需如此客气，您是悠然的干爷爷，也是我的长辈，这礼节就免了。就不知道老爷子今日到此有何贵干？”慕容烨道，态度方面不会刻意的热络，又不至于太过冷落。

“实不相瞒，我是来找悠然前去一趟天麟关，有位她的朋友，需要她的帮忙。还请将军能够帮忙转告一声，就说仇公子已经归来，只是遇上了一些麻烦，想能得到她的帮忙。”秦中玉说得婉转，刻意隐瞒了蓝九天的身份，只以当初他的化名来称呼。

可对于蓝九天的真实身份，慕容烨早已经清楚，更何况，能够让秦中玉这么一位太医院提点，贵为圣医级别的大夫亲自到来寻人，恐怕这蓝九天是染了疫症，而且病得不轻，不在秦中玉的能力范围之内，方才会孤身一人到此来找舞悠然。

“老爷子，你若是早几日来找悠然倒还好，可如今来找恐怕就有些麻烦了。”

“怎么说？”秦中玉费解的望着慕容烨。

“前日里闹了些不愉快，如今营中的状况，相信老爷子也不陌生。不单单是悠然恼了，甚至于原本的提点大人都因为我们对某些事情的隐瞒而不快，至少三日内，驿站里派了不少人去求见，都被轰了出来。能否见到人，传到话，我也不敢保证。如今这般田地，还真是应验了悠然那句自作自受。只可惜，吾等亦是臣子，上面的意思却是不好违背。害得如今连累老爷子的事情可能被耽搁，实在是抱歉。”慕容烨无奈的说道，有些事情情非得已，哪怕是不想，可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也不是一句想不想就可以推诿的责任。

“若只是几日的耽搁倒也无碍，我那边还能够坚持下去，只要能够把话传给悠然，其它的都不算问题。”秦中玉来之前多少也听闻了点消息，倒也不觉得太意外。

第二百七十四章　我去

有了秦中玉这话，慕容烨自然松了口气，先将他安排在营中，派人继续去驿站寻找舞悠然。

秋玉茗如同他说的那般，说是三日不理会便是三日不理会，连带着舞悠然也因为他的缘故，三日里鲜少有人过来打搅到她。

不过在这三日里，玉云公主却是在院子里混得很熟，依靠她那张男女老少通杀的容颜，还有好脾气，顿时荣升为院子里最受欢迎的人物。

连秋玉茗都比不得这美女的威力。

不过，这位玉云公主每日里或多或少的都要来舞悠然这里一趟，以未来婆婆的身份怂恿着舞悠然哪怕不喜欢大儿子，把二儿子收了也是没关系，一切麻烦事情她来处理。

每每这般一说，舞悠然就忍不住一阵无语。

哪怕她真的对慕容谨有些意思，可也还不至于随意被怂恿下就真的应下了，那实在太傻了。

不过，与玉云公主的关系确实颇为融洽，与其说是婆媳关系，还不如说是姐妹关系更融洽。

舞悠然是姐姐，玉云公主这位婆婆反倒成了妹妹，没法子，不够人家任性，偶尔人来疯。

见识过玉云公主的疯狂劲后，舞悠然突然觉得就还是蛮安静的一个人，虽然偶尔脾气不怎么好，若能和气生财就处理好的事情，是绝对不想要节外生枝的。

哪里像是玉云公主一般，总能够把一些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或是朝着预料之外的方向发展，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驾驭得主的人，有这么一位母亲。也够难为慕容烨三兄弟了。

而在这几日里，玉云公主从未提起要主动见儿子的要求，窝在这方寸之地，与舞悠然一般暂不见客。

五月十七日，天气万里晴空，就好似预示着今日里秋玉茗准备看看外头状况，不再闭门不见一般。

一大早前来的人。便是慕容羽。身为慕容家的三少爷，这位今日里亲自到访，却是难得。

“悠然。总算见到你了，这几日里我都快急疯了。”慕容羽一见舞悠然立刻露出一副苦哈哈的委屈面孔，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小三，真是难得会是你到来。什么事情，说说看。事先声明。之前的事情就免谈，我暂且不想插手，除非我提出的那个条件按你们可以答应，否则一切免谈。”

慕容羽不禁苦笑一声道：“悠然。你名字自己的条件很不好办。这完全就是挑衅皇上的威严，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搞定的。尤其还是你用这种差不多算是胁迫的手段，更不太可能。我们如今为你努力着，终归是需要点时间的。不是吗？”

“什么挑衅？三儿，你们在说什么？”玉云公主忽而出现，手里头拿着一盘子点心，乱没形象的走进客厅，直接开口这般询问。

“孩儿见过娘亲，给娘亲请安。”慕容羽忙起身行礼，竟是有几分拘谨，显得有些慌乱，明显是没想到玉云公主会这般突然到访，方才这般失了分寸。

“三儿，你还没说呢。什么挑衅。我刚才好使听见了皇上二字，这事情跟你皇叔有什么关系？什么挑衅不挑衅的？你说来听听，让我听听。”玉云公主说着直接坐在主位上，那架势足够霸气。

看到玉云公主追问，慕容羽苦笑着将舞悠然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了，此事时悠然想要借此机会让皇上改了主意，不再入侵金国。”

“荒唐，真是荒唐。金国不过是弹丸之地，何必为了这么一个地方大费周折，劳财伤民。实在是要不得。我看纯粹就是为了争口气，真是的，皇上的职权岂能这般胡乱应用。以公谋私。悠然，你放心，这事情抱在我身上，绝对让他改了主意，大小这个念头。不过，这事情我可以帮你搞定，却多少要考虑到皇上的面子问题，你看看能不能想法子让那蓝冰国的皇帝也消了这个念头，这样一来，大家面子上都好过些。”

“公主真的能够办到？”舞悠然不由问道。

若是这边可以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她做起事来也更为方便，也会有足够的砝码在手，很多事情的处理方面也能有多几条路选择。

“我可是当今皇帝的姐姐，赤炎国长公主，岂能说话不算话。若是没有这本事岂能应下你的事情，不过，你若是揽下此事，最好跟金国那边说说，最好不要乱来。至于药材的问题，我让阿晖放行，蓝家商行那边应该也准备不少药材，直接送过去先，待得蓝冰国那边也确定消息后，你就去将金国的百姓那场疫病彻底根治了。不过，根治之后，记得要求他们写好国书，对两国俯首称臣，当作一处两国关系缓和的所在。”玉云公主虽然有时做事很随性，却也不像是随口说说就算的人，在她允诺下，还会考虑失态的发展好坏，能成为一名公主，尤其还是长公主，足可见也不是那么简单之辈。

“若是能得公主承诺，这事情我现如今有五成把握可以得到蓝冰国那边的允诺。”舞悠然应道。

“对了，差点忘了说。悠然，蓝冰国太医院提点秦中玉秦老前来求见，已经来了又三日时间了，如今就在城外营地，你看看是否要去见上一见？或许能够帮助你得到蓝冰国皇帝的允诺也未必。”

“什么？秦老爷子此刻在关外营地？而且还是来了三日之久？”

“是的。大哥将他安排到营中，主要还是因为他的身份有些特殊，不好太过随意，我此次前来除了请你帮忙之外，便是告知你秦老的到来，你看看是见或不见，时候见？”

“老爷子亲自到来，恐怕是出了事情。若我猜得没错，兴许问题就出在蓝九天的身上，很有可能是他消失的这些时日里，不知如何染了病归来，如今危在旦夕。能够让秦老过来寻我，看来他应该是有办法抑制病情。若是真的是蓝九天病了，我原本说的五成把握就可以提升到八成，甚至于九成九，至于那剩余的一点却是归纳到天有不测风云上。你看看能否……”

“悠然，秦老是蓝冰国的重臣，对皇帝重性格奉献一生，有些影响方面的东西还是需要多多注意的，我相信你应该会明白的。”

“我知道了。多谢提醒。公主，你与小三好好聊聊，我外出一趟。”

“自己小心点，安安我会帮你看着，你可以去了。若是有什么问题，直接给你传消息便可，你完全不用担心这些外物。”

“嗯，知道了。”

舞悠然笑着应道，随后起身收拾东西，将能够用得上的东西都塞上，一些中药的这是直接送入随身空间，从驿站离开之后，舞悠然直接从城门离开，一路之上倒是无人阻拦，哪怕临近城门也甚少有百姓逗留，唯有守城的士兵在那尽忠职守。

毕竟，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对于关内的百姓并未隐瞒，知情的百姓也不会傻乎乎的靠近，让自己染了病，至于那些倒霉的被发现疑似感染的百姓，那只能抱歉了。直接让送出城，送到另一侧的临时营地之中，接受治疗。

出了城门之后，是不允许再进来的，只不过世事总有一些例外，如若不然，慕容羽哪能进来，这就是特权呀。

来到军营之后，舞悠然率先见到的是慕容谨，慕容烨有事不在营中，如今只有慕容谨留下，以同一张脸，代替他管理军营。

为何舞悠然一眼就认出眼前身穿软甲，腰佩宝剑的男子不是慕容烨而是慕容谨，却不过是一种感觉，只需一眼便可认出是谁。

慕容羽此次并未跟着舞悠然一同过来，而是被玉云公主教主留下，此刻这大帐内反倒是只有慕容谨与舞悠然二人面对面。

“你的气色看起来不太好。”舞悠然道。

“哦，是吗？应该是公务繁忙才会如此。不过，你的气色挺好的，我倒是放心不少。”慕容谨笑着应道，对自己的状况不以为意。

“你身处军营之中，虽说你曾经也染过这疫症，幸亏被我及时治好，可好歹两处地方爆发的程度不太一样，你也不过是较之别人多了一点抵抗力，并非完全免疫。尤其身体疲惫的人更容易被感染，把手伸出来，我给你看看先。”

“没事。我觉得挺好的，并无不适。”

“可……”不等舞悠然再度开口，身后的脚步声传来，也随之打断了舞悠然未完的话语。

“悠然，你在就真是太好了。对不住，真是对不住，是我不够坚定立场，如今这天麟关外……”秦中玉欲言又止，毫不掩饰自己的懊恼之色。

“老爷子，具体的我都知道了，只是您老亲自来一趟会否大惊小怪了些，只需要派个小官过来即可，何必劳你枯等多时。”

“唉，不瞒你说。这次我来是求你救救仇公子，他染了病，我暂且无能威力，想你能够帮帮忙，要什么报酬直接开口，能够满足的一定满足于你。”

第二百七十五章　重临

“老爷子，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舞悠然道，一脸慎重之色。

“你说。”

“仇公子只是与您相识，就算是有些身份也犯不着让您这般孤身带着一个侍卫就跑到此处涉险。以赤炎国与蓝冰国的关系，哪怕您老是大夫，也不见得会有多少优待。若非此刻营中因为别的事情而显得有些混乱，恐怕老爷子您也不至于能够这般轻而易举的逗留。”

“你说的这个我都明白。我能够安然无恙确实占了几分运气。你难道就是为了问这个？”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仇公子是什么身份值得您老这般为他涉险。还请您老别瞒着我，这对我很重要。”舞悠然慎重的说道，虽然心知肚明，可该有的表现却是不能少。

秦中玉沉默了片刻，左右衡量过后，轻叹道：“你不是一直想要见皇上解决金国之事吗？仇公子就是当今皇上，也唯有他这般的身份，才能够让我孤身犯险。你若是能够治得好皇上的病，借此机会再谈金国之事，再加之原本你与皇上的拿点交情，相信会给你一个很好的答复。”

秦中玉并未多说太多，可透露出对信息却足够了。

“好，我随你走一趟。只要他能够放弃侵略金国的念头，我去。”舞悠然应道。

慕容谨张了张嘴，到口的话，最终还是未能说出。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舞悠然既然应下了，就绝难让她改了主意，便也不想当那个坏人。

“咳咳，咳咳……”得了舞悠然的应允之后，神色放松的秦中玉却是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整张脸都咳得涨红起来。

舞悠然立马为秦中玉把脉，可得到的结果却是让她都有几分心寒。

秦中玉居然染上了疫症，而且可以检查得出，这疫症并非从外感染，反倒是祸从口出一般，由口入了他的身体，然后开始由内而外的破坏他的身体。

若非最初的时候，秦中玉就服用过她制好的药丸，对疫症有一定的免疫效果，恐怕舞悠然根本无法此刻见到秦中玉的面。

若是下药的人再多些份量结果绝对不会是让人觉得开心的事情。

“老爷子，你染了疫症。我需要立刻为你治疗。”舞悠然说着抬眼扫向慕容谨，那眼中的怀疑之色毫不掩饰的显露给慕容谨看得一清二楚。

“此事与我无关，你前往不要误会。”慕容谨压低了嗓音，让音量仅止于二人之间，为自己辩驳。

“不管原因如何，他终究是在这边出的事情，你们终究有几分负责在内。”

舞悠然这般一说，慕容谨也无力反驳，只能看着秦老被送到床榻上，褪去了上衣，盘坐在床榻之上。

年迈的秦中玉身上骨瘦嶙峋，身无二两肉，一身的骨头，外层抱着皮。

得知秦中玉的状况后，舞悠然只能以针灸之术促进排毒功效。

一番折腾下后，秦中玉是舒服的呼呼大睡，累得舞悠然跟狗差不多，免让的身子都有些不想起来，干脆直接坐地上得了。

一番针灸过后，秦中玉年迈的身子却是较为虚弱的，不过，排毒之时，总归会有几分闹肚子，便直接让慕容谨伺候着，扶他去如厕，在此期间内，吩咐伙房送来了一个大浴桶，从中添加了一些药剂，等候着归来的秦中玉做进去沐浴更衣。

沐浴更衣后的秦中玉，此刻却是显得精神了不少，体内的状况也因为一趟针灸而好了大半，直接送上一粒免疫特效药服下，短期内是不会有任何危险。

不过，秦中玉是舒服了，舞悠然只觉得自己累得跟狗差不多，快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