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医娘子-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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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说本宫的孙子没教养。你真是反了天了不是。不过是皇兄身边的一个小小姨娘，连侧妃都算不上的女人。居然敢说皇族血脉没教养。来人，给本宫掌嘴三十。”玉云公主的嗓音从楼上传来，身旁随着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人下了楼，而随着樊玉云这位长公主的命令，身后的女侍卫早已经直接下楼，一人抓着薛晴雨，一人直接面无表情的在薛晴雨的脸上狠狠落下一道道巴掌印。

啪啪啪的巴掌声，打得声脆脆的响，不过几下子的功夫，门牙都让打落了一枚，这三十下全部挨下了，估摸着能够剩下几颗牙齿是个问题，至少脸颊定然浮肿如猪头，绝对看不出之前的美艳。

当初见到薛晴雨就知道这个女子心眼太小，尤其是在她认定身份不如她的人面前，无论对方如何变得更好，她都会小心眼的抹黑对方，作出疯狂举动，若是这种脾气不稍加收敛，以后定然要吃大亏。

说来说去都是被惯出来的毛病，当初削藩时，父辈倒了台，她躲过一劫后就该学会收敛，哪想到最终还是被自己的脾气将自己害了。

哪怕她骂舞悠然都好，舞悠然就算要动她也不会多狠，可谁让她居然骂道安安身上，还牵扯上慕容烨。这不是摆明着说慕容烨也是没教养的人吗？慕容烨的母亲是谁？那是玉云公主，本朝的长公主，唯一外嫁后还保持着长公主封号与长公主府的玉云公主，当今皇帝都要给几分薄面的女人，甚至可以说是本朝的第一美女的存在，哪怕三个儿子都可以成家立业的年纪了，玉云公主的容貌始终维持在双十年华的美丽，这样的一位得宠的公主，敢骂道她的头上，还让人家亲耳听见，薛晴雨还真不是普通的倒霉。

“美人奶奶，安安给您请安。”安安一见薛晴雨那凄惨的模样，脸上立马挂上灿烂的笑容，迎着玉云公主小跑过去，弯腰鞠躬行礼九十度，规矩学得杠杠的，加之那甜腻腻的称呼，想让人讨厌都难，更何况，玉云公主本就疼着自己这位长孙，板着的脸也立马柔和下来，亲自将孩子抱起来，温柔的笑了。

“安安，有没有想奶奶呀？”

“想，可想了。有这么一位漂亮的美人奶奶，安安岂能不想呢？见过美人奶奶的人才知道什么惊为天人，知道奶奶的年岁的人，才明白何谓真正的青春永驻。现在安安才知道，奶奶除了漂亮之外，也很有魄力，那个坏阿姨居然一见面，张嘴就骂娘亲和我，还想要让人围殴娘亲，安安太气愤了，就拿娘亲给的药粉让这些坏人的爪牙都动弹不得，不过还是没奶奶厉害，直接叫人就把她那张讨人厌的嘴巴狠抽一顿，奶奶，安安崇拜你。”安安甜糯的嗓音一个劲的捧着樊玉云，却又条理清晰的将事情简约的说了遍。

说到最后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突然皱了皱眉头道：“美人奶奶，春花姐姐说，这个人是什么浩亲王的女人，好像挺厉害的样子。我们这样打了人，会不会有事呀？”

樊玉云眉梢一挑，却是很快恢复温和的笑颜，道：“只是普普通通的妾侍，连侧妃都算不上的丫头片子，连你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打就打了，别担心会出事。若是以后有人欺负人，你直接欺负过去，出了事情，奶奶给你顶着。迟些时候，跟你皇帝舅爷讨个封号，弄个郡王什么的当当，看谁还敢对你不敬。”

舞悠然唇角微微一抽，这话也只有樊玉云这位长公主说得出口。

慕容烨还是侯爷的身份吧，她居然要给安安一个仅次于亲王的郡王身份，儿子爬到老子头上，这还真是……

舞悠然有些哭笑不得，可也不好在这个当口说些扫兴的话，就权当是樊玉云这位长公主的一时戏言。

可尽管如此，樊玉云与安安的互动却已经让二楼中的所有人看在眼里。

玉云公主统共只有三位儿子，大家都是知道的，可具体这三位是谁，始终每个准信，无论是朝廷里还是世家中也不敢肯定是哪个，而最接近可能性的便只有慕容家那三位兄弟。

然而，这三位都未曾传出什么成亲的事情，其中一个虽说也有过几个子嗣，可打击或都没见过，只听说长女是个女儿，可是不久前病死了，其余两个小的也没能活过一岁夭折了，与眼前这个三四岁孩童年纪相符的恐怕只有那个曾经带到穹天关的那个孩子了。

只是，人家慕容烨将军如今也不过是侯爷身份，另外的两位也是侯爷身份，这公主一开口就是仅次于亲王的君王身份给这个小孩，那可是比老子还高的封号，这孩子也太受宠了吧。

不过，若真是如此，恐怕为了附和长公主给出的承诺，恐怕这三位侯爷的身份又要给提升不少吧。

怎么着一个亲王的身份才镇得住拥有一个郡王称号的儿子吧。

二楼中的人心中念头百转千回，不过却也不敢贸然过来套近乎，只能在一旁看着热闹，同时也将目光聚集在了舞悠然身上，猜测着眼前这个看着一无是处的女子到底有什么出色之处，居然能得长公主这般看重。

至于薛晴雨，此刻还在挨着巴掌，早已经不知道被打掉了几颗大牙，嘴巴血淋淋的，打得这般重，估摸着脑震荡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樊玉云抱着安安落座在舞悠然身侧，“你的性子还是过于绵软了些许，若是一开始，你就展现自己的强势，或许就没有后头的诸多辱骂与麻烦。这种人唯有打的疼了才懂得收敛，否则就是没完没了的，知道吗？”

三百五十四章　小事

“公主所言极是，只是每个人都性子都不同，处事态度自然也有所差别。我不过是不想跟这种小角色纠缠不清才懒得处理，若知道她不知进退，自然也不会留给她一个胆子，对我纠缠不休，借此来骂我的儿子没教养。”舞悠然点了点头，笑着应答，表现出的态度倒也不是一味的温和，也有她强硬的态度，只是习惯了温和的态度处事减少麻烦，可不是没脾气的人。

“我知道你是聪明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己心里头有数就好。往后累这般的小虫子，就别心软的任她妄为，拿回惯坏对方的。若是聪明点的知道进退倒也罢了，好似这般不识大体，进退全无的花瓶，没必要太过仁慈。哪怕不小心做过了，也无需担心，有我在后头给你撑腰，尽管放开胆子去做。”

樊玉云这承诺可谓是重了，能有一个皇帝在背后撑腰的长公主给她撑腰，无论如何，这都是可以在京城里横着走的主。

只要是在二楼的人，都将舞悠然还有安安几个的容貌细细记在心底，告诫着自己，也打算跟家里的其他人交代一声，万不可惹恼了这几位，恐怕就会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绝对没好果子吃的。

瞧那位浩亲王的宠妾，这不就遭了秧，打得都彻底毁容的感觉。

这辈子算是就那般完了。

哪怕浩亲王上了年纪，可对于长公主的态度却绝对实打实的疼爱，自己的女人惹了长公主，结果可想而知。

薛晴雨脸上火辣辣的疼，口腔里空荡荡的感觉，让她格外难受。而更加难受的恐怕是四周围那些幸灾乐祸的目光。

怒火攻心下，薛晴雨直接就把自己给气晕过去，倒在了地上。倒在了楼梯口的位置，显得那般的醒目。大门口的人若是抬个头。都可以看到她的些许身影了。

舞悠然把手挥了挥，直接解了倒在地上的四个属于薛晴雨身边伺候的人药，指了指薛晴雨。

“赶紧将人带走，从哪来回哪去，拿件衣服遮遮，好歹也是王爷的人，该丢脸的都丢了，能少丢点终归是好看点。”

“是。”四人低着头诚惶诚恐的应道。立马将薛晴雨带走了。

二楼这里也随之恢复了最初的平静。

“此物应该是小姐吧。”一直站在一旁不语的美妇人取出了舞悠然这边让伙计带上去转交的令牌笑着问她。

“确实。”舞悠然点了点头。

“之前还琢磨着谁人这般大的面子能够拿到这东西，没想到是你，听你说要找此处掌柜，想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如上楼再说，别打搅人家做生意。”樊玉云随之开口道，态度较之之前面对薛晴雨时可是截然不同的温和。

“也好。”舞悠然想了想，自己要问的事情虽然简单，不过这里经过刚才那番变故后，确实不适合谈事情。上楼上说也好。

“娘亲，我要在下面逛逛，你们上去说话吧。我在楼下等等就好。”安安扯了扯舞悠然的衣摆，这般道。

“也好。春花秋月哈尔，你们三个留下来陪着安安逛逛，我去去就来。”

“是，小姐。”三人齐声应道，并未反对。

“既然安安要逛，那我也在这边陪着转悠一下，你跟玉娘上去说话，我就不参合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就不再往上跑了。这年纪大了，就是容易累。还是在楼下歇歇脚舒坦。”樊玉云这般应道，明摆着给舞悠然一个尊重。不随意掺和在她的私事之中。

舞悠然笑着点了点头倒也不曾拒绝她的好意，只是叮嘱了几句安安，别乱跑，还有之前答应春花秋月的事情依旧算数，便与福满银楼的女掌柜玉娘上了顶楼。

“悠然小姐特意拿出少爷的令牌过来寻奴家，不知是有何事需要奴家帮忙的吗？”玉娘与舞悠然在顶楼客厅里坐定，丫鬟也奉上香茶糕点，屋里就剩下二人时，直接开门见山这般问道。

“实不相瞒，此次前来只是一点小事，主要是想知道你们少爷何时会到京城，想知道一点具体的时间，寻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小事商量，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因为不清楚是否可以在外人的面前谈论你们少爷，便只能用这种笨法子来见掌柜的询问，还请别见怪我的唐突。”舞悠然将自己的来意说明，也为自己的唐突行为道歉。

玉娘轻轻一笑，“悠然小姐真是客气，小姐的性子还真是如同少爷说得那般温和，不是个喜欢为难于人的人。今日一见确实如此。不过还要再加一点。悠然小姐还是一位谦和之人，无论对象是谁。奴家见过不少人家的小姐，哪怕最初并无任何错处，只是带的人有了些权力背景后，这性子就变得愈发张扬跋扈。能够如同小姐这般明明出身不凡，甚至于后头撑腰的人一个比一个有来头，却不见小姐因此有何改变，真是非常难得。关于小姐的问题与顾虑，奴家倒是要感谢小姐的谨慎。少爷向来不喜欢因为自己的身份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就如小姐那般，讨厌麻烦。不过少爷也交代过了，若是遇见小姐，却要如同待他一般尊敬。若是小姐真的在楼下询问少爷的行踪，奴家也会告知的，不过如此一来，少爷定是免不得惹上一些麻烦。不过现在这般却是毋须担心这些。奴家还要说声谢谢才是。”

“掌柜的客气了。是我麻烦你才对，可当不得一句谢。”舞悠然有些不好意思的应道。

玉娘淡淡一笑，“关于少爷的行踪，最迟明日午时少爷就会到京城，若是顺利，今晚便可到京城，届时少爷会直接住在城里万寿坊那边名为悠阑居的院子中，距离此处隔着三条大街的距离，位于万寿坊的土嵩大街上，门口种着两株桂花树的院落，很好认的。”

“多谢告知。”

“小姐难道除了想知道少爷何时到京城之外，莫非就没有点别的事情了吗？”玉娘忽而这般问道。

“此话怎说？”舞悠然眸光微微荡漾，笑问道。

“小姐应该知道，蓝家商行与慕容家的关系，自然而然在消息方面也算是共享的。小姐在平生坊那边的动静，奴家虽然只是福满银楼小小的掌柜，却还是知道一些都。虽然那几位并未透露小姐要下那块地方的打算，不过奴家却可以肯定，小姐所举定是为了住在那边的乞丐们吧。毕竟昨日里小姐还在那边施舍，甚至宁愿麻烦点，也要将送给那些乞丐的衣衫都从普通百姓家中兑换来的旧衣服相赠。足可见，小姐一切都是为那些人着想的。自然而然的，小姐拿下那块地方，奴家稍微推测了一下，却不知道猜得对不对。不知可否说，小姐这般做，是准备给那群乞丐一处落脚的地方呢？”

“呵呵。我只能说你说的倒也没错，却是较为庞统了点。我的目的可不仅仅只是为了安顿他们。至于具体的目的……”

“奴家明白，小姐不适合说这些，奴家不会问。之所以说这些，是想说，若是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例如说，若是再需要一些廉价的生活用品，奴家还是有些办法弄来的。若是需要一些泥水匠木工之流，蓝家商行这边也有着属于自己的这方面的人手，这些小姐都可以派人来跟奴家说一句，定然可以办得妥妥当当。倒是用不着用这种小事劳烦少爷的。”

“若是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这大冬天的，那边确实需要这些东西。那就有劳掌柜的先弄一批廉价的旧衣物还有被褥送去那边，价钱迟些一道结算。”

“小姐误会奴家的意思了。只是一些破旧的衣服而已，根本不值得几个钱，哪能问您拿钱，毕竟快过年了，就算是乞丐，也有权利过个还算舒坦的年，一点小意思而已，不必介怀。”

玉娘的眼眸中是诚恳之色，这话丝毫不掺假，发自内心。

“那就多谢掌柜了。我代那些无家可归的乞丐们谢谢你了。”

“错，谢的是蓝家商行，而不是奴家。”玉娘摇着头应道。

这意思却是明摆着想借此事给蓝家商行博个好名声。

舞悠然与玉娘相视一笑，读懂了彼此眼中的意思，心照不宣。

“那就有劳了。至于动工的事情，等我设想后，再来委托掌柜的了。”

“不敢当，只要能对蓝家商行有利的事情，奴家定是很乐意帮忙的。”玉娘应道，二人对视一眼，呵呵一笑的结束了此次的会面。

玉娘亲自送了舞悠然下楼，而在二楼玩耍的安安见舞悠然下来，忙不迭的跑过去，亲热的抱了下后，牵着舞悠然的手到了樊玉云的跟前。

“事情都谈妥了？”

舞悠然点了点头。

“一点小事，花不了多少时间。不知道公主待会有何打算？是继续逛逛，还是回去？”舞悠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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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聚集

“你们先逛吧，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若是有时间的话，来公主府逛逛。说起来，你到了京城也有几日了，却不来我这边走走。若非今日偶然遇上，你这丫头是不打算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了？”樊玉云虎着脸道，假装生气。

“怎会。只是有点事情需要处理，是关于平生坊那边的乞丐们。您也知道京城如今的天气多冷，那些乞丐们都衣不蔽体，还有不少的孩子较之安安也大不到哪里去。见到那些可怜的孩子后，实在是有些不忍心，便想了法子，改善他们的日子，虽然我做的不够多，只想好好尽力做好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是因此才让我一直没时间登门造访，真是对不住了。”舞悠然歉然的说道，简单的说明了缘由。

“想我赤炎国也算是国富民强，没想到却还是有那么多人流离失所，这还是在天子脚下。你放心，需要什么我让皇帝给你准备，绝对要让京城里的乞丐都杜绝了。”樊玉云豪气干云的应道，只差拍胸口彰显她的义气了。

“多谢公主的好意。只是，一味的帮助并非我之所愿。这事情我已经与皇上那边提过了，如何处理也有了设想，就暂且不劳您老费神了。”

“哦，跟皇帝说过了？那倒是省了我几分口水。不过，若是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好歹我也是公主，这点忙还是帮得上。”

“一定。”

“那你们待会是去……那边？”

“嗯。安安答应要送礼物给那里的孩子自己亲手做的礼物，我也正好想看看那边具体安排到如何，之所以过来一趟，不过是为了问点事情，这边事了，自然是要过去的。”

“那好吧。你们去吧。记得有空的时候要来看我。知道吗？”

“嗯，会的。”

“记得带上安安。”

“一定。”

“那你们忙吧，我就先走了。”

“好。”

与樊玉云在门口分道扬镳。舞悠然一行人乘坐马车驶向平生坊，途经一个包子铺。舞悠然直接让哈尔将店里的包子都买下来，正好给人带过去。

包子太多，一下子不好拿，正好店里有有装面米分的两个大白布袋，便直接买下来，用来装了两大布袋的包子馒头，放在车子里赶往破庙。

平生坊那条路上，马车停在之前停的地方。舞悠然这边一下车，就有个布衣男子迎面而来，朝着她躬身行礼道：“请问可是舞大夫？与安安小少爷？”

“你是……”舞悠然并不识得眼前此人。

“小人安陆，家住在平生坊里弄，因为平日里消息较为灵通，因此有位爷到了小人的家中，让小人帮忙暗自破庙那边的乞丐还孩子们。原本人也不算多，可昨日小姐的举动被其他地方的乞丐们听见了，便也赶了过来，此刻破庙那处的乞丐已然远超了往日聚集的人数。已经达到近千人的数量。较之昨日里的百来人。足足多了数倍人数，而这还是此刻的状况，待得更远的地方的人赶过来。恐怕就不是这个数了。小人早已经得了通知，拿到了小姐与安安小少爷的画像，说小姐您才是最终的决定人。所以，小人才会守在这里，希望能够遇见小姐，询问该如何处置那些人。毕竟，如今的破庙已经是小姐的私人物品，若是小姐不喜，那些乞丐直接赶走也是可以的。毕竟昨日的那些乞丐们都已经安排妥当，不怕搞混了。”安陆一边介绍自己。也将自己知道舞悠然与安安的缘由告知，更是提到了聚集而来的乞丐的事情。话语中多少有点不希望舞悠然接纳后面赶来的那些乞丐的态度。

“安陆，能给我说说后面赶过来的那些乞丐吗？没事，就按着你的看法说来听听，我也只是事先听听有个心理准备，待会还是要自己亲眼看过的，你的意见仅供参考，最终决定的人还是我。”舞悠然柔声应道，安抚着安陆有些紧张的情绪，让他能够放松下来回话。

安陆也很惊讶自己的情绪竟会这般轻易的平复下来，不禁对毫无架子可言的舞悠然多了几分好感。

“小人觉得，小姐还是拿出自己的权利，将如今待在那里的乞丐都赶走。小姐心善没错，可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随便任人在小姐这里得了便宜。根据小人多年识人的目光，如今聚集在那里的人多数都是身强力壮的人，统共分为了三个团体，有着彼此的团体，虽然不能说针锋相对，可也算不得太融洽的关系。这些人小人一看就知道都是过来打秋风的混混乔装的。若真的是乞丐，他们因为长年累月的吃不饱睡不好，过着餐风露宿，甚至于还要与野狗抢食的事情，多数若非孤僻便是胆小懦弱，绝对不似这些来的人中那些骨子里透着混混的味道，一看就不是好人。哪怕真的是乞丐，那也是乞丐中一些专门压榨其它乞丐的坏人。小人觉得小姐还是不要收留这些人，免得那些人最终成了毒瘤，甚至于得了小姐的好处，还不思进取，反倒是要得寸进尺要求更多。”安陆一一将自己的感受道出，话里话外都是对现如今那批人的不满，也有对舞悠然的担心，怕她心软，真的吃了大亏。

这般心善的人不该被人那般利用，安陆心中有着自己的善恶衡量标准。

“你说的我记住了，不过我还是要过去一趟，你也说了，多数这两个字，既然是多数，那就是说其中还是有少数真的需要人帮忙的。安陆，谢谢你的提醒。那些昨日安置的人，如今怎样了？中午可曾吃了东西？尤其是那些孩子们，那般小，如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饿着了。”舞悠然笑着问道，语态依旧还是那般温温柔柔的，话里体现的美好心态令安陆也颇是无奈。

心善而又单纯的小姐，唉，果然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呀。

对于安陆对自己的评价，舞悠然可一点都不知晓，即便知道也只是付诸一笑，只要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好，与人为善总好过与人为恶吧。

“那些孩子小姐可大放心，小人安排在小人住所的隔壁，昨日里哪位大人留了点银子，有小人家的婆娘烧火煮饭，虽然吃不上什么好东西，却是饿不着他们的，小姐大可放心。”

“那就好。安安，你是随娘亲去破庙那处，还是去找你的那些朋友呢？”舞悠然转身问安安，见他认真的想了想后，开了口。

“娘亲，我去见见哥哥姐姐们，昨日还答应给他们礼物的。我想先给他们送去，另外能给我一些肉包子吗？他们已经很久没吃肉了，最好多些。以前有几位老爷爷老奶奶总是舍不得吃自己的东西，总是留给哥哥姐姐们吃，我也想给他们送点吃的，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安陆，你看需要多少带过去才够孩子与老人分的，直接从袋子里分些拿过去。或许银子给你，你拿去买些带过去。”

“还是拿一袋过去，分了之后有多，小人再给您送来。”安陆应道，却是答得有几分小心翼翼，生怕舞悠然生气，觉得他是有私心。

“那就拿一袋吧。”一袋的包子也不多钱，虽说几百个包子早已经超过昨日里的乞丐人数，舞悠然岂会看不出安陆这般说，只是担心两袋子包子拿过去后，会遇上不好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