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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锦-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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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悠被陶氏一喊,回过神,朝着陶氏笑了笑,摇摇头。
陶氏又看了陈悠一眼,才做起手上的活计,“等你带着阿梅阿杏从保定堂回来,我们一家便回林远县一趟,虽然我们与嬷嬷翁翁不来往,可总是沾着血亲的,带些东西给他们过年。”
陈悠没想到陶氏能想到老陈头夫妇,一时也是有些惊讶。
这么几年,老家时常来人与他们攀关系,可都被挡在了门外,秦长瑞的手段也了得,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后来来的人渐渐就少了。
去年李陈庄就再没来过人,他们一家每年年前都会回林远县住几日,送些东西回去,这也是老惯例了。
陈悠点头,道知晓了。
下午,贾天静就派人送信给陈悠,说是钱夫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这天不好,还飘着雪,路不好走,让她若是没旁的事,就不用专门回医馆了。陈悠回了信,让送信的伙计带回去。
又过了一日,雪不见化,反而路上更积的厚了一层,陈悠让阿梅阿杏将东西收拾好了,今日去保定堂帮忙。
陶氏将三姐妹送到门口,又让百味馆几个练家子的伙计护送,立在大门外,瞧着马车在风雪中渐行渐远,陶氏想着,是该给几个孩子添几个下人了。
如今他们家业也算不小,百味馆里伺候的都只是婆子们,陈悠出门也一直都是阿鱼与阿力两人护着,虽说两人绝对的忠诚,却没有丫鬟用着自在方便。
这么一会儿,陶氏已做了决定给家中添几个伶俐的丫鬟。
尽管华州城街上的路有专人负责清道,可仍然不太好走,本小半个时辰的路生生拖了将近一个时辰。
到保定堂门口的时候,陈悠还没下车,就听到了保定堂门口嘈杂的声音。
阿力贴到窗边压着声音道:“大小姐,保定堂正门都被人堵住了。咱们走后门进去吧。”
陈悠有些错愕,往日保定堂也有人满为患的时候。可也没有阿力说的这般夸张,大堂的门都能被堵住。
车厢内,阿梅阿杏两张一样的小脸惊奇的看着陈悠,小嘴微张着。有些不敢置信。
陈悠掀开车帘朝保定堂门口看了一眼,“嚯!”,门口被各色人挤满,外头还排了几条长长的队,有些人大冷天的就缩着脖子站在雪地里排队,雪花在那些人头上身上都积了一层。门口两个伙计大声吆喝着维持着秩序。
若是没有两个强壮的伙计在外头看着,陈悠毫不怀疑这些人会一拥而上挤进保定堂。
阿力说的一点也不夸张。
“大姐,外头怎么了?”
陈悠示意阿梅阿杏过来看一眼,当两双胞姐妹瞧见那情景,俱都瞪大眼睛。“大姐,这比过年时候灯会上的人还要挤呢!那我们怎么进去?”
这保定堂这次怎么会这么多人?
陈悠边吩咐外头骑马的阿力带着马车从后门进去,边叮嘱阿梅阿杏。
“我们从后门进去,保定堂的人多,你们就不要去前堂了。大姐会安排你们在后堂的药房里按着方子抓药配药,有事就让阿力哥告诉大姐,病患多,你们千万不要乱跑,可记住了?”
阿梅阿杏见陈悠说的严肃认真,都懂事又乖巧的点头。
“我们会照着大姐说的话做的,大姐莫要担心。”
得了两个小的保证。陈悠才放了一半的心。
阿力带着马车绕过一条人少的小巷,到了保定堂的后门,下马敲门,里头有人贴着门询问是谁。
阿力报了陈悠的名字,那门连忙开了。
一个大娘迎出来,“是陈大姑娘?哎呦。这么冷的天怎么来了,快快进来暖暖,这几日来药铺的人太多了,这后门都得时时守着。”
陈悠带着阿梅阿杏下了马车,阿力叫伙计们把马车赶到后院的马棚。大娘就将陈悠扶了进来。
那大娘看陈悠身后还跟着两个十来岁长的一模一样的小姑娘,且与陈悠长的还有几分相似,就猜着是陈悠的妹子。
“陈大姑娘,这两个小姑娘可是你家妹子?长的真是好看!像是从年画儿里走出来的一般。”
陈悠笑着道谢,阿梅阿杏乖巧与大娘问好。
“大娘,阿婆呢?”
“老阿婆见药铺忙也闲不住,偏要上前头帮忙,我刚才已经使人去告诉她老人家了,你们几个小姑娘先跟着大娘去屋里暖和一阵子,一会儿唐大夫和老阿婆都过去。”
陈悠应了一声,带着阿梅阿杏去药铺后院的厢房。
大娘去冲茶了,陈悠解下披风搭在屏风上,顿了一下,转身吩咐阿力,“阿力哥,你去药铺大门口问问那些人为什么都挤着来保定堂看病?”
“知道了,大小姐。”阿力转身就麻利的去了。
按理说,这华州城的药铺可不止保定堂一家,各家药铺也都有坐堂大夫,犯不着都赶着上保定堂来。虽说唐仲的医术是好,可保定堂的病患也不都能是唐仲来看,保定堂可是还有别的大夫坐诊的。
别家药铺有些是没有保定堂来的正规公正,但看些个寻常病症都不成问题,一般要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这天儿又不好,百姓们犯不着都上赶着来保定堂排队,在门口吃冰疙瘩。
陈悠与阿梅阿杏一盏热茶才喝下去,唐仲就扶着李阿婆进屋了。
李阿婆见阿梅阿杏两姐妹也跟了来,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笑的皱成了一张橘子皮。
“你们两个小家伙怎么也跟来了?天这么冷,可有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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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套儿(4)
第164章套儿(4)
阿梅阿杏对着李阿婆笑了笑,急忙摇头,并乖巧懂事的上前扶着李阿婆坐下。
“阿悠过来怎么不派人与我说一声。”唐仲身前还围着棉布罩衫,显然刚丢下前头大堂的病患赶过来。
陈悠给唐仲和李阿婆各倒了茶,“本也没定着哪日来,还得连累馆子里的伙计来回跑,反正有阿力哥和他几个兄弟护送,哪里会有什么事。只是这两天的雪也不见停,路不太好走。”
唐仲喝了口热茶,用手指点了点陈悠,“你呀!”
说完又把目光放到阿梅阿杏身上,“你怎的把这两个小姑娘也带来了?”
“唐仲叔,阿梅阿杏也跟着我学了几年的医药,虽然还不到给病患诊治的程度,不过在药房里抓抓药还是成的,恰好保定堂这么忙,让她们也来出分力,顺便让她们也历练历练。”陈悠解释道。
唐仲对陈悠的话还是很信任的,“成,回头你领着她们去后院的药房吧,让阿德教教她们。”
阿梅阿杏听到唐仲允许,脸上俱是一片喜色,机灵的上前给唐仲行礼道谢。
“行了,做这些虚礼作甚,你们记住,‘不死于病,乃死于医’,既然你们要接触医药,便要有虔诚、谦逊的态度,对待每一个病患、每一张药方都要慎重认真,万不可出丝毫差错,病患的性命安危,就掌握在你们这分毫之中!可明白了?”
唐仲说的郑重,阿梅阿杏也听的认真,而后,两个小姑娘都严肃的应下,陈悠在一旁看着感到欣慰。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也不多说,想必大道理你们大姐也与你们说了不少,吃过午饭便去药房帮忙吧!”
李阿婆坐在一旁与陈悠说话。“阿梅阿杏这么小,怎的就叫她们来药铺做事了?”
“阿婆,她们可不小了,今年都十岁了。我这么大的时候都能给人看病了,何况,是她们自己想来的,我可没有强迫她们。”
“阿婆,是我们自己想来的!不关大姐的事!”阿梅阿杏急忙帮着陈悠开脱。
“知道了,阿婆不怪你们大姐。”李阿婆说完摸了摸阿梅阿杏柔软的发髻。嗔了陈悠一眼,“你当人人都像你一样从小是个鬼灵精,什么都会!”
陈悠也不回嘴,由着李阿婆说,过了会儿。放下手中的茶盏,才正色道:“唐仲叔,我方才来走前堂大门过,怎么那么多病患等在外面?就算是时疫爆发的时候也没有过这么多的人呐!”
唐仲显然已被这个问题困扰几日了。
他拨了下茶水,说道:“三日前。药铺的病患只是多了些而已,我便没在意,以为这是因着年底,今年又比往年冷的关系,却不想,昨日来药铺的病患便猛增!昨儿一早药铺开门的时候,外头就排了长队。我就赶忙让几个强壮的伙计将人拦着。这才未引起骚乱!这些病患怪的很,有时分明是小病小痛,一副药下去就能解决事儿,他们偏要多配上一份。后来旁的大夫和伙计与我说这情况,到昨儿下午,我已经让他们控制药量。若不是病患,独独来抓药的人,咱们现在都不接待了。”
陈悠一听,没想到竟是这种情况。
“那唐仲叔你可派人打听为什么这些人都要来保定堂?华州的药铺不说有十来家,也得有六七家啊!”
“我差人打探过。伙计来和我汇报,道那些病患说旁家许多药铺都断了药材,一半都歇业了……现在就剩下咱们保定堂和你静姨的医馆能配齐药方子。”唐仲满脸担忧。
陈悠瞪眼有些不敢相信,“什么?旁家药铺子的药材都卖完了?”虽然他们早得到上头封锁药源的消息,靠着京都的大药商基本都被朝廷控制,可是这华州地界儿的药材也不会消耗的这么快,就算是靠着年底,依照往年惯例,也能撑到过年。可现在离大年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怎么就突然开始闹药慌了!
怪不得,那些来药铺的病患偏要多抓一副药,敢情是害怕过几日就买不到药材。
“唐仲叔,这是哪一日的事情?”
“我知道的起码已有两三日了。”
“那您准备怎么办?”陈悠皱着淡眉询问。
唐仲叹口气,“药铺开着哪里能不接待病患,况且有些病患确实是急需医治,阿悠,你不知道,早上药铺还没开门,已有人在外头站了一两个时辰了,若是咱们也像别家那样暂且歇业,那这些病患又该怎么着?”
陈悠听懂了唐仲的意思,唐仲这是不想关门呢!
陈悠眸色一定,抿了抿嘴道:“唐仲叔,我知晓你心系那些病患,但是特殊时期特殊对待。你与爹经常来往,想必也清楚上头的意思,刘太医信中已经透露京中要来人管这惠民药局的事情。咱们这些药材买来不容易,可不能就这么大把洒出去了。
上面把着药源,让药材运不过来,这都是官家默允的,我们不过是老百姓,就算要与官斗,也不能明面儿上来。唐仲叔,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明白吗,眼前这局势分明是幕后有人有意为之,如果咱们这个时候,跟着那人对着干,要是让人记恨上,估计咱们的保定堂都开不成了!”
陈悠将这些句句说完,便看着唐仲,李阿婆与阿梅阿杏知道两人在谈正事,也不出声打扰。
陈悠的一番话,让唐仲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他看了陈悠一眼,颇无奈道:“那咱们真要将保定堂暂时关了?”
陈悠见唐仲听进去了,微微笑起来,“说要关门也太严重了,保定堂目前只需要低调,倒也不至于到关门的那一步。”
“那我们该用什么法子?”
“阿悠知道唐仲叔同情那些病患,咱们可以每日限定医治的名额,过了名额便不再接诊,接诊时也可先确定那病患是不是真的需要治疗,若不符合咱们的要求,便不予诊治。唐仲叔,你看这样可行?”
唐仲叔思考了片刻,点点头,“阿悠,这法子可行。待到晚上我们再商量细节。”
“看来这华州医药要发生大变动,唐仲叔咱们可不要做这出头鸟,回头你安排人去给静姨透个信儿。还有,咱这药也不能施的太宽裕了,否则必会遭人怀疑。”
唐仲苦笑着摇摇头,“年纪大了啊,我竟还没你一个十几岁丫头思虑的周到,回头我给你爹写封信,通通气儿。”
“唐仲叔,哪里是你年纪大,是你将心思都放在病患上,入了局,当然没有我这个旁观者瞧的清。”
“好了,就你会说话!别安慰我了。这也快午时了,咱们先去吃午饭,吃过了午饭,你跟着我去前院医治病患。”
大娘进来收拾了茶盏,有些歉意的说,“几个姑娘来的匆忙,大娘也不知道你们的口味,便自己做主随意加了几个菜,姑娘们都担待些。”
“无妨,一顿午饭而已,阿梅阿杏都不挑嘴,大娘不用担心。”陈悠笑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
用过了午饭,陈悠将李阿婆送回房间歇午觉,而后跟着唐仲去前院。
去大堂巡视了一遭,里头坐满了病患和家属,有些确实是需要及时诊治,有些却只是轻微的感风一类,根本就不需要配方子,在家中做好保暖措施养两日就好。
这一忙就忙到了天黑,到了药铺关门的时辰,前堂还有许多病患没排上诊,伙计也只能抱歉的请他们第二日赶早了。
陈悠站起身,捏了捏酸痛的身子,拿起桌前一叠记录,一下午她接待了几十个病患,只除了一位是刚刚有了身子,胎位不正,一位是受了颇为严重的外伤,一位老者腿疾,旁的都是小病,怕是都因着断药的传言,来抓药回去存着的。
陈悠捏着那一叠记录去了后院,晚上李阿婆亲自下厨要给几个姑娘做好吃的。
寻到唐仲,将那一叠记录给他瞧,唐仲眉头就拧了起来。
因着他下午接的诊也与陈悠的大同小异。
“先吃晚饭吧!累了一下午了,这事儿咱们吃过了再商议。”
陈悠点头。
阿力瞅了空就将他打探的消息告诉陈悠。
果然如陈悠推测的那样。
“阿力哥,我一会儿写封信,你连夜跑一趟,将信送到爹手中,今夜你就不要回来了,在永定巷歇着,明儿早再过来。”
“是,大小姐。”
陈悠趁着晚饭前的一点时间,去房间快速写了信交给阿力。
会宾楼三楼,一扇窗半开着,有雪花飘进窗内,落在里头纷繁复杂花样地毯上,片刻,就因屋内的暖意融化,变为一粒晶莹的水珠。
白起匆匆爬上楼,步子走的急了些,到了房门前,这才理了理衣襟,拍掉身上沾到的一层雪花,敲门进屋。
“如何?”
秦征背对着白起坐在窗前,清冷低沉的声线在房内响起,他视线落在楼下的大街上,年底了,就算是下雪,行人仍然不少,花花绿绿的油纸伞上头,都铺了一层薄薄的雪花。
白起微微抬头看了主子一眼,他见秦征虽是在看着窗外,但是目中没有焦距,倒像是在想着事情。
☆、第165章 暗助
第165章暗助
白起忙正了神色,认真起来,“回世子爷,近半月内隶属庆阳府下所有州县的药材都处于严重的缺货状态,大半药铺已关了门,剩下的也多支持不了几日,只是……只是……”白起看了秦征一眼,支支吾吾没说下去。
秦征回过头,一双点漆般的深眸看着他,让白起浑身一寒,“你若是不说,便永远也不要说了。”
白起两腿一软,就跪倒在地,“世子爷赎罪,是白起不知轻重,只是华州内还有保定堂与贾天静的医馆毫不收敛的大肆施药,阻碍咱们计划的进行。”
秦征转头再次看向外面飘扬的雪花,“刘太医那里知会了吗?”
“半个月前就去了信。”
“嗯,可有回音?”
“还没有,估摸就在这两日了。”
“你去查查给贾天静医馆供药的是哪家药铺,咱们拦截了药源,这个时候竟还有这般多的存药。”秦征的声音冷了下来,有如这腊月的冰雪和寒风。
白起这时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急忙回道:“世子爷,这个属下已经查了,给贾大夫医馆供药的就是保定堂。”
“这么说,这根源出在保定堂身上。”
秦征一双狭长深邃的双眼微眯,泄出一丝危险的光来。
“去查这保定堂药材的来源,若是过一日他们还不收敛,你便带人查封这保定堂吧!”秦征的话语比这数九寒冬还要冰寒。
白起一怔,应了后连忙退下。
秦征复又坐在窗前,右手摩挲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陷入了方才那种沉思的状态,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亦或是在算计着什么。
白起下了楼,去了会宾楼的后院书房,他背着手。披风也未披,有片片雪花落到他一身深蓝色的衣袍上。沾了斑斑白点。
他忽对身后跟着护卫说了一声,“去把阿北叫来。”
等到阿北赶到书房,已经是一盏茶后了。
他刚到门口话就说了出来。“寻我什么事?可是爷有什么吩咐。”
白起瞪了他一眼,阿北虽是负责谍报方面的事项,可是他这个人本质上却是个话唠,若是他与你不熟还好,若是熟的话,他能没完没了在你耳边唠叨半天,不过他同样也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即便是话再多,也绝不会说出哪句不该说的。
白起起身将一张薄薄的宣纸递到阿北面前,阿北搓了搓手接过。扫了眼宣纸上的内容,面容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我知道了,这便去办。”说完将纸张扔到火盆中烧了,转身出了书房。
阿北叫来手下。将任务分派出去,最终他还是偷偷写了张纸条,踹到了怀中,亲自骑马出了门。
三更天,陈悠才与唐仲商定好了保定堂第二日开门的章程,唐仲仔细记录下来,准备第二日一早就将保定堂里做活学徒的伙计们叫到一起。交代清楚。今日保定堂关门时,他已经叫人吩咐下去了。
陈悠朝自己后院的房间走着,捶了捶酸痛的肩膀和腰部,转身瞧见西厢那边李阿婆、阿梅阿杏房间中的灯火已经灭了,就径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突然一道破空之声从陈悠身旁擦过,吓的她险些惊叫出声。下意识闪身躲到一个柱子后,四处查看,却没有发现任何的人影。
陈悠冷哼着咒骂了两声,这才从柱子后出来,撞进眼帘就是一只系着红缨的箭。箭上绑了一张纸条。
陈悠谨慎的又看了眼四周,小心地取下箭矢,见那精铁打造的箭尖并不锋利,反而钝的很,可这么钝的箭,都能被射入走廊的木柱中,可想而知这人身上的功夫是多么了得。
如果这人刚才想要她的命,那么她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这里,陈悠一阵后怕,拿着那只箭矢疾步跑回房间。
黑暗中,阿北蹲在房顶上,瞧见陈悠将那只箭带走,他才闪身隐入黑夜中。
燃了灯火,陈悠拆开箭矢上绑着的纸条,纸条上的字迹并不是很好看,只有一行,但写的内容却让陈悠胆战心惊。
“保定堂,莫要做出头鸟!”
陈悠捏着这张纸,思绪一下子清晰起来,看来是真的有人在刻意干预药材的事,她白天说的那些本只是为了说服唐仲叔,可眼下看来已经有人盯上保定堂了。
只是为什么会有人给她送信?陈悠有些搞不明白。
方才那样,这人分明就是注意她良久,特意寻了机会将消息送到她手中的。
虽猜不到这人是谁,但这消息总不会空穴来风。
想到明日还要早起,陈悠急忙洗漱睡下了,只是在睡前,又将门窗检查了一遍,这人出入保定堂如入无人之境,让陈悠更加的警惕起来。
翌日,踩着纷纷小雪,阿力一早便回了,还多带了几个伙计来。唐仲已将他与陈悠昨日商量好的交代下去。
“阿力哥,怎么这么早?”陈悠从前堂过来,还一身大夫的罩衫。
“大小姐,东家让小的接你和三小姐四小姐回去。”阿力满脸郑重。
“什么?爹怎么这时候要接我和阿梅阿杏回去,他有交代什么吗?”陈悠一双淡眉也越拧越紧。
“东家什么也没与小的说,只让小的今日一定要把你们接回去,大小姐,你若是想知道缘由,只能回去亲自问东家了。”
陈悠也不想阿力为难,她是了解秦长瑞脾气的,他这样决定一定有他的道理。
“成,我先去和唐仲叔说一声,你到药房去寻阿梅阿杏,让她们到后院来将东西收拾一番。”
等陈悠带着妹妹们上了马车,阿梅阿杏还迷迷糊糊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大姐,怎么了,我们刚来为什么就要走?”阿梅不解的问道。
“想是家中发生什么事儿了,爹只让阿力哥来接咱们,也没说原因,你们只要听爹的话就好。”
阿梅阿杏点头,几人走的匆忙,马车内也没有放炉子,毡帘有些薄,不时被外头刺骨的寒风掀开一条小缝,冷风透进来,叫几个小姑娘越加的寒冷。
陈悠将阿梅阿杏身上系的披风紧了紧,又将她们搂到自己怀里。
今年比往年要冷上许多,这大魏朝的马车也没个人改进,若是平常时节还好,到了冬季,马车里若是不放个炭盆或是汤婆子暖炉之类的,准保叫你透心凉。
前面驾车的阿力突然说道,“大小姐,前面好似有官家的马车,咱们要让路,你和三小姐四小姐坐稳些。”
陈悠轻应了一声。
阿力将马车往边上赶,不多时,就停了下来。
陈悠有些好奇,微微掀开了帘子朝外头看过去,果见不远处向着她们这边迎面行来一辆马车。
马车车厢壁上雕刻着官家的图案,怪不得阿力会给这马车让道。
多日积雪,华州城本就不宽泛的路两边都堆着铲开堆成堆的积雪,这路便更小了,本来还可容得下两辆马车并驱而行,但是因为积雪,现下顶多只能容下一辆马车。
陈悠看向那辆马车,却与旁的一般见到的马车有很大的区别。
马车车厢宽大,而且有车门,里头紧贴着车门还覆了一层厚厚的毛毡,整辆马车雕刻的纹路也很是不一般,车身恐怕是促榆木做的,这种木材产自嵩州一带,木质特硬,是制作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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