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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锦-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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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馄饨飘着鲜香,又是陈悠亲手做的,不管什么事儿,先吃了再说。
在秦长瑞与赵烨磊吃夜宵时,陶氏与陈悠将三个小的都先送回了房间。
等回来时。父子两已经用完宵夜在喝茶了。
“到底怎回事?”陶氏担忧问道。
陈悠有些不解的看向秦长瑞与赵烨磊。
赵烨磊愧疚又痛苦的张口,“我……”
“阿磊,你歇着。这件事就让我来说。孩子他娘,阿悠,是这样的,王先生留下的遗书中要求阿磊在他的丧葬礼上如亲子般吊唁。”
陈悠猛然地睁大眼睛,吃惊地脱口而出,“什么?”
若不是陈悠素质好。这个时候都要为赵烨磊不平的骂出口了。
当初瞧王先生人品不错,对赵烨磊也关怀备至。原来他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吗?
要阿磊哥哥在他的丧礼上像亲生儿子那般出头,那以后不管赵烨磊怎样,都别想着甩掉这个王家了!
不管王先生是怎么死的,什么原因死的,但到头来这么扔下一个大拖油瓶给赵烨磊真的是为他考虑吗?
说来说去,不管王先生有多么喜欢赵烨磊,却到底抵不过自己的亲生儿女,他临死前,为儿女铺好了路,却从未考虑过赵烨磊的想法。
若她站在阿磊哥哥的角度,定然心灰意冷。
陶氏也没想到竟是这么个原因,王先生临死竟然坑赵烨磊。
“阿磊哥哥,你莫要去,我不信别人还能说你不成?说什么王先生是授业解惑的恩师,我看同样是自私自利,他这样把包袱强塞给别人,可问过阿磊哥哥的感受?”陈悠气愤道。
秦长瑞拍了拍陈悠的肩膀,叹口气,“怎么能脱的掉,王先生的遗书可是当着整个王家人面前念的,你阿磊哥哥也在场,若是按照遗嘱上的做,他这明年的恩科也不要考了,阿悠,王先生是县学里德高望重的先生,这丧礼上,什么人最多?自然是读书人,有些事,在一般人眼里不是规矩,可是在读书人眼里就是规矩,而且是不能违逆的规矩。”
陈悠虽然为赵烨磊不平,但就像是秦长瑞说的,她没法子来帮赵烨磊,这一切都要他自己来承担和解决。
陈悠看了一眼赵烨磊苍白的脸,淡无血色的嘴唇,这个时候,最难过的莫过于他了。
昔日如慈父般的恩师,到头来却成为最沉重的负担。
赵烨磊突然猛地咳嗽了一阵,陈悠一急,就捏住了他的手腕,脉搏快如走珠,脸色泛白难看,呼吸急促困难,赵烨磊多年未犯的哮喘竟然这个时候犯了!
“爹,把阿磊哥哥扶到房间中,我去配方子。”
秦长瑞和陶氏同样骇了一跳,自从陈悠给赵烨磊调理身子后,他这哮喘可是四年未犯过了。
陈悠将药包给陶氏,让她拿到厨房给大娘煎熬了,这边陈悠便在赵烨磊的房中,给扎了几针。
行针后,赵烨磊的情况才缓和下来,陈悠捏着赵烨磊搭在床边的手腕,呼了口气。
“阿磊哥哥,以后莫要这样了,虽然我当初说了你的病好了,可是这并难除根,有些人过了十年二十年还会复发呢,你可不能为了旁的事,毁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
赵烨磊呼吸沉重,意识也有些模糊,浑身上下唯一让他感觉清晰的就是陈悠搭在他手腕上带着暖人温度的手指。
此时,他觉得他浑身都是冰冷的,像是在冰窖中,唯有与陈悠触碰的那一处有着温度,他极力的渴求着这一丝温暖,想要将它无限扩大。
秦长瑞瞧着赵烨磊无事后,就回了房间,陶氏将汤药送来,赵烨磊吃力的要起身自己喝药。
陈悠躲过了他伸过来的手,“阿磊哥哥,我来喂你吧,你现在定然浑身没力气,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儿,什么大事,今晚好好休息后,明日再好好想法子,而且,我也相信,不管什么事情都难不倒阿磊哥哥。”
赵烨磊瞧着陈悠的眼眸,温柔又带着渴望,然后他点点头。
哑着嗓子对陈悠说,“阿磊哥哥定不会叫阿悠失望的。”
“这样才对!来,喝药,把这碗汤药喝完,阿磊哥哥早些歇息,明儿一早我再来看你。”
陈悠将热烫的汤药放在嘴边吹了吹,试了温度后,将汤勺送到了赵烨磊唇边,赵烨磊有些紧张的就着陈悠的手喝下汤药,他偷偷瞥了陈悠认真的表情一眼,原本苦涩的药汁入了口,赵烨磊竟然觉得是甜的。
陶氏瞧着房内温馨一片,笑着先轻声出了房间,贴心的将门给带上了。
陈悠将汤药喂完后,叮嘱了赵烨磊几句,起身离开。
赵烨磊一直看着陈悠将房间关上,屋内只剩下一盏朦胧灯火时,脸上甜蜜的表情才慢慢消失。
他绝不会放弃阿悠的!
王家的事他也会摆平,还有王沛雪,虽有老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是他也不会傻到用自己的幸福去换取。
先生还是太小看他了。
陈悠回房后,阿梅和阿杏还没睡着,帮厨大娘正在屋里陪着她们。
陈悠推门进了屋子,对大娘道谢:“麻烦大娘了!”
“这有什么,三小姐四小姐与我的孙女差不多大呢!陪着她们都让我想起来我那小孙女了。”
陈悠有些愧疚,“若是咱们今年回华州过年,大娘年后将孙女接过来住些日子。正巧和阿梅阿杏年纪差不多,也能玩到一块儿去。”
“那我就先谢谢大小姐了。”大娘知道,陈悠在家中能做得一半的主,而且陈悠说话从来都是言而有信的。
阿梅见到陈悠脸上紧绷的表情这才松弛下来。
陈悠走到两个妹妹身边,“这么晚了,阿梅阿杏困不困?”
阿杏抱着陈悠的一只胳膊,“大姐,我困了,我们睡觉吧!”
不一会儿,阿梅阿杏就在陈悠的身边安睡了。
可是陈悠却一点困意也没有,桌上还留了一盏灯火,时不时摇曳一下,陈悠瞧着摇摆的灯火,耳边是阿梅绵长的呼吸声。
到底用什么法子才能将阿梅的心理疾病给治好呢!
阿梅才十岁,她绝对不能让她一辈子都活在阴影里。
陈悠忽然想起个事儿,以前唐仲与她提过,庆阳府每三年会办一场聚会,是药材商会伸头的,约摸要持续上两三个月,各路名医一起议论药材、药方、病症,届时庆阳府城将会聚集大魏朝各地的名医,那才是医界的盛事。
陈悠仿佛看到了希望,人多力量大,到时候,说不定就有大夫知晓阿梅这病的医治法子!
☆、第210章 陷害
第210章陷害
因着要办王先生的后事,赵烨磊这两日几乎是早出晚归,且精神头也一日不如一日,眼睑下的黑眼圈也越来越重,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若不是陈悠早晚叮嘱着他吃药,怕是身子早挺不住了。
早间将赵烨磊送到远门口,王家的马车已经在候着了。
陈悠拉着阿梅阿杏,将手中的披风递给赵烨磊,“阿磊哥哥,瞧今儿天色暗沉,恐怕又有雨雪,你将这披风带着。晚上要早些回来。”
赵烨磊心口一暖,朝着陈悠苍白的笑了笑,接过她手中的披风,“我知晓了,阿悠。我会早些回来的。”
目送着载着赵烨磊的马车离开柳树胡同,陈悠眉心就拢了起来。
今日是王先生出殡的日子,也不知道赵烨磊王家那边应付的怎样了。
拉着阿梅阿杏,陈悠对身后的阿鱼说道:“阿鱼哥,你等到傍晚驾车去城东王家,将阿磊哥哥接回来。”
“大小姐,我知晓了。”
陪着阿梅阿杏看了会子书,陈悠准备去做些点心端来给阿梅阿杏吃,刚走到门口,大娘恰好急匆匆迎上来。
“大小姐,你快去看看,隔壁院子吵起来了!”
陈悠一惊,“好,大娘,我这就去,你帮我照看着阿梅阿杏。”
“哎!三小姐四小姐我瞧着,没事。”
陈悠谢了一声。小跑着去了陈白氏家的院中。
刚刚拐过两家连通的院门,就听到陈娥有些嘶哑凄厉的指责声,“大嫂。你怎的这般心狠,当初若不是你,我会嫁给这个挨千刀的!我还用为了我的孩子厚着脸皮回娘家要钱?大嫂,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够了,再吵,你给我滚出去!”曾氏坐在首座上气的大喘着气儿。
“娘。我是您女儿啊!您就算不疼我,也要疼疼女儿肚子里你的小外孙呐!他爹都那样了。他出世了得多可怜!”陈娥边说边用帕子抹着眼泪。
好似这几年的委屈真是陈白氏一手害的一般,将自己摆在一个完完全全受害者的位子上,也不觉得亏心。
陈悠放慢脚步走到了门前,转头瞧了一眼趴伏在椅子上哭泣的陈娥。
曾氏瞧见陈悠过来了。多少压下了些心头的愤怒。
“阿悠来了啊,快坐。”
陈永春坐在另一边上首座位,一只手支着头,半张脸藏在阴影里,分辨不出他是什么情绪。
陈悠叫了人,便安静坐到了一边。
“小娥,莫要再说了,若不是今日我无意撞见,从不知道你竟然问你嫂子要这么多钱!几十两银子。咱家面朝黄土背朝天了这么些年,也没有这些余钱,你当你哥嫂是开钱庄的?”曾氏训斥道。
陈娥红着眼死死盯着低着头的陈白氏。“是你!一定是你故意的,将我骗来,然后故意引我说出这些话来,让爹娘误会,是不是!白海棠!你这个小心眼又有心机的毒妇!我就知道,这么多年。你还记恨着我将你推倒那件事!你是想报复我!所以才让我嫁给这样的人家,你真是好狠的心!”
所有的事从陈娥嘴中说出来。都已被颠倒了黑白,当初陈白氏想给她说的人家可不是现在的这户,是她自己爱慕虚荣千求万求了陈白氏托关系,这才嫁到了孙员外家中,造成了今日的结局。
捞得一个坏果子后,却到头来要将所有的错都推到陈白氏身上。还说的好不心酸。
陈白氏抿着唇并未反驳,今日的局是她按照陈悠的法子设的,可这时却不是她说话的时候。
陈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越说越凄惨。
曾氏心中也对大女儿恨铁不成钢,可是她哭的气喘吁吁,满脸泪痕,又是双身子,哪里还硬得了心去说她。
突然,堂屋中响起茶盏碎裂的声音,叫人一惊,就连陈娥也被吓的止住了呜呜咽咽的哭声。
“哭什么哭,你真当你老子没脑子,分不清是非?再哭,滚回家去哭,就当我没你这个女儿!”
陈永春沉着嗓子怒喝道。
他平日里话虽不多,是个闷葫芦,有时也像老陈头那般的固执,但对待儿女却都是掏心掏肺的。尤其是陈娥这个大女儿,更是捧在手心里,自从陈娥出生后,陈奇这个老大可以说是没吃到什么好东西,一家都把好的留给陈娥,也惯成了她这副性子。
什么都觉得是自己的,好似每个人都应该宠爱她,将她放在手心上,她伤害别人可以,但是别人不能伤害她。
陈娥有些被吓傻了!她都忘了哭诉,只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眼中满是不敢相信,父亲竟然让她滚,他不要她这个女儿了!
怎么会这样,明明陈白氏才是外人,她才是陈永春与曾氏的亲女儿啊!
为什么父亲不站在她这边!
曾氏也一时被丈夫的话吓到,等回过神,皱眉埋怨,“当家的,你做什么?小娥即便再不懂事,她肚子里也还有一个呢!”
“孩子他娘,你问我做什么,今儿这事儿,我偏要管管,你问问她,她都要将她的哥嫂给逼死了,你还纵容,你怎么现在这么糊涂,我看你是岁数年年长,这脑子却越来越不灵光了!”陈永春指着曾氏气愤道。
曾氏被陈永春的话一噎,面色一沉,却说不出话来。
如果不是陈娥有恃无恐,也不会这么勒索老大家,这其中确实是有她的不是。
“我……”曾氏被陈永春训的惭愧的无话可说。
陈娥瞧见今儿她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气的不行,一股恨意埋在她的胸口难消去,她是个极度爱面子的人,被陈白氏这般当着爹娘的面拆穿,又被亲爹这样训斥,顿时就觉得自己脸丢尽了。
想到家中成日好吃懒做,又嗜赌成瘾的夫君,拼着一口硬气就想着一头撞了了事,若是没死,也能博得父母的些许同情,若是倒霉真死了,死在大嫂家里,也能恶心她一辈子!
陈永春与曾氏都心塞塞的,哪里还会仔细注意着陈娥的举动。
陈白氏心中抑郁,也并未关注着陈娥。
“好,好,好!既然你们都厌弃我,恨我,那我还活在世上有什么意思?我还不如死了自在!”
话音未落,陈悠急忙起身,往边上一闪,险险接住要撞柱自杀的陈娥。
陈娥一把未得手,双眼红肿透着恨意,如地狱中的厉鬼一般瞪着陈悠,伸手就朝着陈悠的脖子掐去。
她现在已经丧失了理智,愤怒让她完完全全变成了另一个人,想到陈悠年幼时让她吃的亏,她就恨不得掐死陈悠,用她来泄愤。
陈永春与曾氏惊愕地一时回不过神来,浑身僵住,陈白氏比公婆理智许多,忙跑过来,就要拉住陈娥。
陈娥这般的袭击,一下子叫陈悠回想起前世生命最后时刻那可怕的回忆,也是一只冰冷的手掐上了她的脖子,任由她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最后她呼吸越来越急促,意识也慢慢变得遥远和模糊,眼瞳涣散。
突然一声尖叫唤回了陈悠些许的意识,她猛然一惊,像是从噩梦中被人摇醒。
下意识的,陈悠右手摸出了随身携带的针包,取了一根银针用力扎在陈娥脖颈间的风池穴上,让陈娥瞬间眩晕,松了掐在陈悠脖颈间的双手。
陈悠身子虚软着摊在地上,脸色苍白,急喘着气,眼神冷冷扫向陈娥那边。
陈娥被瞬间眩晕击的站不稳身子,而她旁边就是棱角分明的木桌,陈白氏怕她晕倒肚子磕到桌角,忙着扶了她一把。
就在这个时候,陈娥许是方才心情过度紧张,脑子紧绷,竟然被陈悠扎了一下风池穴,仅仅是眩晕了片刻。
在陈白氏扶住她的时候,电光火石间,脑中突然蹦出一个念头,身子用力一扭,肚子就直直对准了那凌厉的桌角。
一声痛苦的惨叫,陈娥倒在了地上,就连陈白氏也跟着一个踉跄跪在地上。
陈白氏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怎么有这样丧心病狂的女人,竟然不惜用自己的孩子的命来赌!
陈娥痛苦的趴在地上,气息奄奄的呻吟着,她断断续续的喃喃说道,“大嫂,你好狠,你怎么敢这样,怎么敢这样!我就知道你一直因为那件事记恨我,现在好了,还给你!还给你!!”
仅仅半刻钟不到,堂屋中发生的事情要让陈永春夫妇崩溃!
刚刚发生的一切,站在他们这个角度看,就是陈悠推开发狂的陈娥后,陈白氏抱着陈娥故意把她朝着桌角推了一把!然后他们见到的就是女儿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满眼鲜红血迹。
陈悠抬头间,就看到陈娥玉石俱焚时狰狞扭曲的表情,还有那得逞的可怕泄愤的笑意,她用尽全力带着陈白氏朝着桌角撞过去,一点余地都不留下,自从她的谎言被父母识破,她便开始变得极端起来,竟然不惜利用自己还未出生的孩子!
这样不择手段又不要命的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陈白氏入眼就是陈娥身下浸出的大滩血迹,她脸色一白,眼瞳猛地骤缩,她突然回头看向不远处的陈永春夫妇两人,见公婆都用愤怒怀疑的眼光看着自己,顿时,她心中一片死灰!
☆、第211章 滞留
第211章滞留
曾氏终于反应过来,猛地跑到陈娥的身边,惶恐惊愕道:“小娥!我的儿啊!”
陈白氏像是一具提线木偶,怔怔跪在原地,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这突发的一切是让她那么的无助。
耳边是公婆心疼悲愤的哭喊,明明在耳边回荡,她却觉得离她越来越远,好似渐渐与她隔离,成为两个世界。
陈悠亲眼目睹方才这幕陷害,脸色阴沉着。
虎毒还不食子呢,陈娥为了博取父母的信任和同情,竟然不姑息自己的亲子,当真是个狠心人。她这是要致陈白氏于死地!
陈悠柔嫩的脖颈间红肿一片,是陈娥下死手留下的掐痕。
她冷冷看着倒在地上的陈娥,不知她冷静下来后,会不会因为今天做出的事情而后悔。这个孩子的失去,有可能让她一辈子都不能再有孩子。
陈悠颤巍巍地站起身,让自己平静了会儿,这才走到陈白氏的身边,将绝望中的陈白氏给扶了起来。搀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轻轻拍了拍陈白氏冰冷的手背,陈悠低声轻柔地安慰道:“大嫂,没事,方才发生的情况我都看在眼里!”
陈白氏眼神猛然震颤,她双眸好似忽然被点燃了希望,眼眶微湿地抬头瞧着陈悠,哑着嗓子道,“阿悠……”
而去陈娥身边的陈永春夫妇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曾氏急忙的起身,眼神逡巡着,瞧见陈悠后。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阿悠,大伯娘求你救救小娥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陈悠冷眼瞧着意识慢慢涣散的陈娥,方才陈娥想要杀死她,如果不是陈白氏尖叫阻拦,不是她有随身带着针包的习惯,指不准这会儿躺地上的就是她了!
这时候再求她给想要杀她的人救命,是不是有些可笑?
看到陈悠冰冷的眼神。曾氏和陈永春都有些慌,陈娥裙下都是血。已经浸湿了裙摆,这个时候再去找大夫,又哪里来得及,如果陈悠不肯救陈娥一命。那陈娥真就可能保不住命了!
曾氏这时候满心都是陈娥倒在血泊里、生命渐渐逝去的模样,哪里还有其他。
她见陈悠无动于衷,竟然“噗通”在陈悠面前跪下了,“阿悠,方才是小娥的不对,但是她毕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啊!我一个做娘的哪里能看着她就这么走了?这是在我心口剜肉啊!大伯娘求你,你就救救小娥,看在大伯娘和你大伯的面子上,保她一命!以后咱们给你做牛做马!”
陈悠突然觉得陈永春和曾氏可恶起来。可是他们疼爱女儿的这份心情又叫人同情又可叹,不过,她也绝对不会原谅陈娥要杀死她这件事。
这种人救了她就是浪费药材。陈悠低头瞥了眼沉默着的陈白氏,如果不留陈娥一条命,陈白氏就算是有百口也难辨今日发生的这件事了。
陈永春虽然也憎恶大女儿不争气,又耍手段,但总不能不顾她的性命,眼前这唯一的希望就在陈悠身上了。
“阿悠。你就帮小娥这一回,如果她能保住这条命。日后,我一定好好管束她!”
陈悠真能看着人眼在眼前死?
作为一个大夫,排除自己的私人感情不谈,这样的事情也不允许发生,而陈娥的安危有牵扯到陈白氏。
而陈白氏用的注意则是她出的,说来惹的陈娥这般“狗急跳墙”也有她一部分责任。
陈悠心中有些无奈,而陈永春夫妇又不断在身旁哀求。
陈悠眉心拢了拢,“大伯娘,你们将大堂姐先抬进屋里吧,先丑化说在前头,我只帮着应急,大夫你们还是要去寻的,还有,这情形,你们也别指望孩子能保住了。”
陈永春心中也愧疚,陈娥方才要自缢,他们也清清楚楚的瞧见了,如果不是陈悠拦着,说不定陈娥已经魂归西天了,但是陈娥却将陈悠当成了出气筒,险些叫陈悠丧命,他们这时候厚着老脸叫陈悠救人也已经算是过分,又怎么好让陈悠一直医治下去。
陈永春二话未说点了点头。
让曾氏帮忙去取了药箱来,陈悠拿着药箱在进屋前,安抚地拍了拍陈白氏的肩膀。
陈白氏看了她一眼,眼眶红红的。
等到陈悠拿着沾血的棉布从房间内出来,陶氏已经堂屋中坐着等着里面的消息了。
陈奇脸色难看的坐在陈白氏身边。
陈永春见陈悠出来,站起来就着急的问,“阿悠,小娥怎样了?”
陈悠将手上的东西并药箱都递给旁边过来伸手接的阿鱼。
平静的声音说着话,就像口中诉说的只是一个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病患。
“大人保住了,只是要好好休息,肚子是个男孩,五个多月,已是死婴,产婆还在里头,大伯一会产婆出来,你让你找来的大夫进去吧!”
陈永春蹦到嗓子眼儿的心终于又踹回了肚子里。
“哎!多谢阿悠!”
不管是引产还是接生,都不是陈悠拿手的,现在她又没有外科手术外挂,这种事,在她没练出经验来,她是不打算插手了。何况说实话,陈娥这生死她真不放在眼里,施手救一命也就看在陈白氏的面子上。
以后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也不是她的事儿!
不一会儿,另外一个中年大夫被领了进去,陈悠将今日在堂屋发生的事儿,完完整整与陈奇、陶氏说了一遍,陈奇是家主,这事儿交给他,他自会为了陈白氏讨一个公道。
加上有陈悠作证。原本向着陈娥的陈永春也开始动摇。
终于,陈永春长叹了一口气,“究竟的怎样。等着小娥安全了再说吧,老大你去通知孙家的人。”
女儿在娘家出事,而且连孩子都没了,这要怎么与老亲家解释?
虽说孙家现在没什么人了,可是这不是还有一个老婆子和陈娥那好赌嗜酒的丈夫?
这后头,都是大房的事儿,陈悠真正关心的也就只有陈白氏而已。瞧陈白氏心情已经缓下来,就与陶氏一起回自己院子了。
这档子事儿闹下来。大房瞬间就乱成了一锅粥,陈奇要护着媳妇儿,怕陈白氏在家中被父母刁难,寻秦长瑞。想着先将百味馆交给秦长瑞管一阵子,等处理完了家事,他们夫妻两再接过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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