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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锦-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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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长瑞敛在袖口内的双拳紧攥,最后也并没有追问,扶着陶氏离开。

陈悠安静坐在堂屋用大娘刚刚端来的朝食。

秦长瑞与陶氏进来,陈悠抬头瞧了父母一眼。

“爹娘,日后翁翁的病别再叫我看了。”

秦长瑞和陶氏一愣,随即有些无奈地点头。秦长瑞歉疚道,“阿悠,先前都是爹考虑不周,让你受了委屈。”

陈悠扯了扯嘴角,“爹娘,我用完了,先回房去,等大伯他们来时,我再出来。”

赵烨磊坐在一旁,瞧着陈悠的背影,满眼的担心,他张了张口,终究是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叔婶,这话我本不应该说的,可是这么多年了,你们也早看出老家这些人的品性,趁着这次,干脆断个干净罢!”

说完,赵烨磊也离开了堂屋,自去书房温书去了。

在李陈庄的大房二房紧赶着到了柳树胡同,也已近午时。

两个房头没来得急歇一口,就直奔老陈头的房间。

陈王氏在老陈头床头枯坐守了一早上,转头见到匆匆赶来的大儿二儿立刻眼眶就红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了下来。

陈王氏一把抱着大儿子的手臂,哭诉道:“永春呐,快去请个大夫来给你爹瞧瞧,不然你爹死了你们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啊!”

她一边哽咽一边伤心的对着陈永春哭诉。

陈永春到了老爹床边,瞧着老陈头虽然双眼紧闭,但是呼吸还在,先是松了口气。而后就听到自己老娘这般奇怪的话。

他奇怪的看了一圈屋内的人,片刻才回过神,半扶着陈王氏道,“娘,你这是说什么话,阿悠不是在家里,还要请什么大夫,阿鱼来时都跟我说了,昨晚可不就是阿悠将爹给救了回来。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王氏目眦欲裂瞧着大儿,当下便身嘶力竭,“阿悠,阿悠,她再厉害也就是一个小姑娘,真能治你们爹的病?你们知道她说什么吗,她说你们爹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了!我才不相信,你这个不孝子,难道连娘的话你也不听,快去请大夫!”

陈王氏说这番话的时候,竟然让人觉得有些疯癫,陈永春刚还看着老陈头在床上好好躺着,可谁想竟结果是这样。

一时也有些接受不了。

“娘,你说的是真的?阿悠真这么说了?”

陈王氏抬手指着人群后的陈悠,狠狠道:“你问问她,你问问她!”

陈悠冷冷的目光迎视过来,毫不愧色道:“既然嬷嬷不相信我,那以后也莫要再让我给你们二老治病了,现今,林远县也不止我一个大夫,你们便另请高明吧!”

陈悠撂下这句话便干脆离开。

秦长瑞眉心拧了起来,吩咐身后的阿鱼,“阿鱼,你去城东从新请个大夫到家中来给爹治病。”

阿鱼刚想答应下来,陈王氏却急急道,“永春,你去!”

陈永春怎么也没想到老娘这么执着,陈永贺见这样,急忙催促着大哥,“大哥,您就听娘的,快些去!”

秦长瑞朝着阿鱼使了个眼色,阿鱼会意的退下了。

秦长瑞在心中冷冷笑了笑,到了这个地步,陈王氏竟然怀疑他们三房从中作梗!当真是让人寒心!

既然如此,那便如你们所意好了!阿磊说的一点也不错!还是趁早断了干净的好!

☆、第223章 局(2)

第223章局(2)

秦长瑞也不再管大房二房请不请大夫来,他冷冷立在门口,瞧着老陈头屋内一片吵闹又凌乱的景象,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

陶氏见他面色有些不对,轻轻晃了一下他的手臂,秦长瑞回过神,低头看了妻子一眼,右手在妻子温热的手背上拍了拍,示意陶氏自己还好,不用担心。

到底还是陈永春亲自去请的大夫。

二房和曾氏都守在房内等着,陶氏让大娘端了茶水来,也与秦长瑞淡然留在屋内一角。

萧氏几次朝着三房这边瞟了两眼,明显是有话要对秦长瑞夫妇说,可是在老陈头这个节骨眼儿上,她一时又说不出口,只好忍着。

两刻钟后,陈永春终于带回了一个老大夫。

老大夫家中几辈都是行医,也是有些老资历,是前年搬过来的,老大夫姓窦,家就在王家附近。

陈永春千求万求这才将老大夫请到了柳树胡同。

因窦老大夫年纪了,轻易不出外诊,又是刚化雪的天气,路不好走,就更不愿意出门了。可瞧着陈永春孝心可鉴,勉强答应跑这一趟。

陈永春将窦大夫带进来。

陈王氏就像是瞧见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迎了上去,陈永春连忙扶住老娘,“娘,这是城东的窦大夫!”

“窦大夫,您快来给老头子看看。他这样子到底是怎的了?”

窦老大夫环顾了柳树胡同这家院子一圈,眉头微微皱起,这不是陈家的院子?开了百味馆的那个陈家。听说馆子都开到华州城了,家中也有识药的,怎的会缺大夫?

尽管窦老大夫心中奇怪,但既然是答应人家了,就当尽力,他这点承诺还是会遵守的。

窦老大夫拎着药箱,对着陈王氏安慰道。“老姐姐,你也莫急。这位老哥哥是吉是凶,还得老夫瞧过了才分晓。”

新来的大夫让陈王氏心情好受了不少,她亦步亦趋地跟在窦老大夫的身后,亲眼瞧着窦大夫给老陈头把脉。

随即窦老大夫还算是轻松的面上顿时就凝重起来。陈王氏刚要问,就被陈永春打住,“娘,你先别说话,打扰窦大夫看诊。”

陈王氏只好强压下心中的焦急和痛苦。

窦大夫又看了老陈头的眼瞳,舌苔,又轻轻按压了身体各处,最后取了银针给老陈头施了几针。

转而又仔细问了陈王氏老陈头昏迷前后的情况。

在众人充满希望的目光中,窦大夫可惜地摇摇头。带着些歉意道,“请赎老夫无能为力。这位老哥哥所患的乃是脑卒中,乃是不治之症!”

窦老大夫的说法甚至比陈悠更加直接!

这对于陈王氏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她有些不太相信窦老大夫说的话,一把抓住窦大夫的衣袖哀求道,“大夫,您有办法的对不对,求你救救我家老头子!”

窦大夫行医几十年,什么样的病患或者是家属没见过。像陈王氏这样的简直再普遍不过了。

生死面前,知进退!

窦老大夫自有自己的一套医经。在无用的病患或是他没把握救治的病患面前,他从来不充大头,而且老陈头的病情早已超乎了他的能力范围。

这种病症医书上的先贤都没有办法,他又能如何?

“老姐姐,我窦某人行医几十年,从不打诳语,这病情……你们还是趁早准备后事吧!若是拖着也是让老哥哥更加痛苦而已。”窦大夫毫不留情地揭穿事实。

陈王氏呆呆地坐在床边,瞬时间身上的力气好像一下子都泄了,原本她还怀疑是三房故意作梗,却没想到请的大夫的说辞竟然比陈悠还要不如。

老陈头的意外叫她慌乱,再加上对三房隐隐有些愧疚,叫陈王氏陷入了纠结之中。

直到意识到真相和现实,陈王氏发现最能挑起大梁的还是老三家,不管老陈头能不能醒过来,能让老陈头的恢复有一丝希望的仍然是陈悠,她现在有些亏心,可是让她一个奶奶辈儿去给一个小姑娘道歉,她有怎么能拉下这个脸。

陈王氏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后悔了……

陈永春陈永贺听到这个结局也是一时怔住回不了神。

他们宁愿相信陈悠的话是假的,也不想承认眼前的事实。

窦老大夫见这一家人的样子,话也不愿多说,拎着药箱就要离开。

陶氏忙跟过去将窦老大夫送出门,又付了诊金,还令阿鱼亲自赶了马车要将窦老大夫送回家中。

原本窦大夫见这一家人无礼,心中郁结,临走却出来个懂事又周到的媳妇,心中觉着了些安慰,他拿了别人的诊金,又不好什么都不留下,于是也认认真真留了副方子,顺道让阿鱼给跟着他回去抓几包药来。

这药虽然救人无望,但好歹对身子恢复有益。如果老陈头真的能吉人天相,说不定就能恢复些许意识呢?

陶氏将礼数做全,谢过了窦大夫,将他一直送到了院门口。

阿鱼扶着窦大夫上了马车。

窦大夫忍不住问了句,“小哥,我瞧着你们家院里晒了些许紫苏、香薷,看着也是像有人会些医术的。”

阿鱼冷冷嗤笑了两声,“老大夫,你不知道,我们大小姐的医术可好着呢!”

窦大夫就更不解了,“那便叫你们家大小姐看病不就成了,何必让我这一把骨头的跑这一趟。”

“哎……一言难尽,老大夫,您就别问嘞!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咱们大小姐的师父可是唐仲唐大夫呐!”阿鱼将马车的马头套好,无奈的说道。

窦大夫本来一双浑浊的一亮,“小哥,你说的唐仲唐大夫是不是就是华州城的唐大夫?开了保定堂?”

阿鱼这时倒是笑将了起来,他跳上马车,熟练的一挥马鞭,马车就平稳的行驶起来。

阿鱼的声音顺着风声传到了窦大夫的耳中,“原来老大夫也知道保定堂!这就是咱们大小姐师父开的药铺。”

窦大夫没料到在林远县还能遇到与唐仲有关系的人,他一张脸上有着与年龄不符的热血和期望。

“小哥,你可不知道,唐大夫研制的麻沸散救了多少人的命,老夫以前只是在古医书上瞧见过这麻沸散,若不是唐大夫,老头子有生之年都瞧不见这东西!”

阿鱼不关心这药界方面的事儿,早前几个月,唐仲刚刚将麻沸散投入使用,却没想到就已经被附近大夫记在心上了。窦老大夫其实并没有亲眼见过唐仲使用麻沸散,只不过是听在华州的同行说过而已。

仅仅只是听说便让他如此兴奋,可想而知,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对医术是如何痴迷了。

“老大夫您是说可以让人感觉不到痛苦的汤药?”

“对,对,就是这个!”

“这汤药,我们大小姐也好似用过,我记得不清了!”

窦老大夫双眼一亮,他激动地掀开车帘,“小哥,你们大小姐现在在哪?”

阿鱼见这老大夫挺健谈,心情也跟着好起来,笑着回道,“我们大小姐自然是在家中了。老大夫,瞧您说的。”

“小哥是说方才的柳树胡同?”

阿鱼响亮的应了一声。

听到这个回答,窦大夫懊悔不已,方才竟然与名医的高徒擦肩而过了!

“要是这辈子有幸能见识一番麻沸散的方子,老夫也死而无憾了!”

阿鱼爽朗的笑起来,“这有何难,老大夫直接去寻我们大小姐就成。”

这朝代医术多数是代代相传,就算是医馆学徒,想要学成,那也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如果涉及到一些秘方甚至是祖传药方那就是重中之重!

能亲眼瞧见别的名医配药写方或是治病救人,那是一件很珍贵又稀有的事情。

没有哪一个大夫会将自己长技展现在人前。

这也是大魏朝医术进步缓慢的原因。

这个世界,知识是稀有的,珍贵的,甚至是有界限的,它不是像现代社会一样,是一个知识爆炸的时代,你所要做的就是像海绵一样吸收你所挑选的需要的。在这里,即便你是一块干瘪的海绵,也没有足够知识之水给你吮吸。

许多人得到一滴水就很珍贵的收藏着,生怕被别人夺走。

思想的不同导致陈悠的某些想法迥异于这个时代。所以在陈悠眼中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在别人的眼里就变得难能可贵起来。

窦大夫兴奋的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瞪大眼睛,“小哥莫要诓弄老头子。”

“老大夫,你要真见着我们大小姐就知道我骗没骗您!我这说着您也不会相信的!眼见为实!”

“托小哥这句话,老夫定找个日子登门拜访。”

除了每三年一次的庆阳府药界盛会,有名医当堂坐诊外,他还是头一次能有机会接触消逝已久的神奇古方。

今夜,这痴迷于医术的窦老大夫是注定睡不好觉了。

阿鱼将窦老大夫送到家后,窦大夫亲自把药包送给阿鱼,连药包的钱都未收,还硬是留着阿鱼吃了一盏茶,才放他回去。

临走时叮嘱阿鱼路上小心,着实让阿鱼受宠若惊了一把。

☆、第224章 局(3)

第224章局(3)

老陈头房间里挤着一群人这也不是事儿。

陈永春做主都叫大家出来,只留陈王氏与自家婆娘曾氏在屋内照顾。

几个房头一起到了堂屋,坐下后,秦长瑞与陶氏一句话也不说,沉默着。

堂屋内顿时一片尴尬。

陈永春毕竟是老大,咳嗽了两声,他心里也觉着方才对三房愧疚,但是这事情都发生了,想后悔也不成啊!

陈永春压着声音说道:“老三呐,你别怪娘,她这也是一时急的,错怪了阿悠和你们,娘年纪大了,你也别真放心上,啊?”

秦长瑞冷冷笑了笑,事后总是怎么说怎么好,他神色淡淡,没有回陈永春的话。

陈永春懊恼又无奈,“老三呐,咱爹这病……”

“请窦大夫来瞧吧,孩子们过几日便回华州城,恰好这院子就留给爹养病。”秦长瑞突然说了这句话出来,就连陶氏都有些吃惊。

秦长瑞说的这些事先并没有与陶氏商量过。

陈永春的意思是叫陈悠继续给老陈头治病,但他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秦长瑞劫去不说,还堵了他的话。

兄弟可以不顾,但是孝道不可以不尽。

陈永春听秦长瑞这般说,憋着的火气也上来了。

二房陈永贺与萧氏更是不敢置信,三房既然在这个时候就要走?

萧氏拽了一把丈夫的衣袖。朝着她使眼色。

陈永贺嘴唇动了一下,拉开她,轻声道。“知道了!”

“三弟,你们要在这个时候走,是不是太不厚道了,爹可还在昏迷中呢!这要是叫旁人知道了,不知要怎么戳我们老陈家脊梁骨了!”

陈永春也同样看着秦长瑞。

秦长瑞神色一凝,目光突然变得逼人,“我与孩子他娘当然会留下来照顾爹娘。不过是先将孩子们送回去,大哥二哥怎的还有意见?”

陈永贺和陈永春一时被堵。也不好再说什么。

秦长瑞只是不想陈悠再搀和老陈家这些污遭事儿,而且赵烨磊还要备考,哪儿能在这耽搁下去。

老陈头像个活死人一样,也不能从中再折腾什么弯弯绕绕了。他们夫妻只要等到老陈头病情安稳亦或是老陈头过世,这老陈家的事儿也算是了结了一半。

“大哥二哥便先在家中随意吃些吧,待到下午小妹过来再行商量。”

秦长瑞说完,让陶氏吩咐大娘在堂屋中摆饭,陈永春是担心亲爹没吃下多少,而二房乍然听说秦长瑞要送儿女们离开林远县,惦记着百味馆也没吃香。

赵烨磊与陈悠带着弟妹们是在书房中吃的午饭,期间,阿鱼来了一趟。与陈悠交代了几件事,又出去了。

饭后,陈悠靠坐在书房的小榻上翻看医书。但明显心思不在书上,一盏茶后,拿在手中的书本也未翻过去一页。

赵烨磊已经盯着她盯了好长时间,最后忍不住问道,“阿悠,你有心事?”

陈悠被赵烨磊的话惊醒。眼神带着些迷茫朝着赵烨磊看过来,水波一般的眼眸让赵烨磊猝不及防的心猛然一个悸动。

而后匆忙低头干咳了两声。这才遮掩住突来的炽热情感。

“阿磊哥哥你没事吧?”这才反过来换她担心赵烨磊了,赵烨磊的哮喘这才好些。

赵烨磊急忙摇头,“阿悠,你刚才在想什么?”

陈悠嘻嘻的一笑,“我在想阿磊哥哥明年能不能中解元!”

赵烨磊明显察觉到陈悠刚刚并不是想这件事,可是他又不忍心拆穿,只能陪着她说笑,“阿悠你将你阿磊哥哥也看的太厉害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乡试头名可不是这般好拿的!”

“可是在我心里,阿磊哥哥一直都是最棒的!”陈悠笑眯眯的说道。

即便是知道陈悠说的这话是为了让他开心,他还是忍不住心中温暖,试想,哪个男子不希望得到自己喜欢女子的夸奖和赞美。

“就你嘴甜!”赵烨磊瘦削的脸颊有些微微的红。

下午陈秋月也被接来了。

陈悠倒是真有许多年未见过陈秋月。

如今陈秋月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娘,因在婆家过的不好,这才二十出头的年纪,瞧着却好似与陶氏的年纪一般,让人瞧了有些不敢置信。

陈秋月变得沉默寡言来,被秦长瑞派人接来后,也只独身一人前来,夫家一个人也没陪着,就连孩子都没能带来。

估摸着是婆母管的紧。

陈永春与小妹说了老陈头的情况,陈秋月如一潭死水般的眸子听后,连一点涟漪也没有溅起,她低声“嗯”了一声,显然是因为在婆家唯唯诺诺才养成了这个小习惯。

陈悠站在书房门口,看着陈秋月进了老陈头的房间,不多久,整个院子都能听到陈王氏抽抽噎噎的哭声。

晚上秦长瑞与赵烨磊要去薛老县令家中赴宴,下午薛老县令派了府中小厮来,说特意请陈大姑娘去一趟,替薛老县令的大儿媳瞧瞧。

因为有着父兄陪着,陶氏也答应让陈悠过去,给陈悠在衣橱内寻了一件得体的衣裳,又特意稍稍打扮了一番,这才让陈悠出门。

陈悠笑陶氏太过于隆重了,只不过是给薛老县令家中的女眷瞧个病,哪里用得着打扮。陶氏瞪了她一眼,说了一堆女儿家要注意的事情,直把陈悠说的头疼,催着秦长瑞快些出门。

因是一家人,也没什么忌讳,就乘了一辆马车,由阿鱼赶着,到了薛老县令的府上。

说是薛府。不过也就是个大些的三进院子。

薛老县令不过是末流的官职,家中人口又多,府上也就是两个小厮一个老管事。和两个做事的婆子。

一般的事儿大多都还是薛家自己人动手。

比如这今晚上晚宴的饭菜就是薛老县令的大儿媳烧的。

秦长瑞带着赵烨磊与陈悠进了薛府,老管事直接将客人领到了前院的小花厅。

陈悠放眼过去就瞧见了一个熟人——张元礼。

张元礼也正站起身,跟在薛县令身后朝着他们迎过来。

张元礼是上界科举中的经魁,乡试的第五名,后来不知是为什么竟然未去参加第二年会试,陈悠当时从赵烨磊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觉得很是奇怪,当时问赵烨磊。赵烨磊也说不清楚。

若是赵烨磊能顺利通过今年的乡试,那这同窗两人不知会不会一同去参加次年会试?

转念间。陈悠心中已经想了这么多事情。

薛老县令与张元礼也走到了他们面前。

张元礼的目光从陈悠身上移开,已经与秦长瑞寒暄上了。

陈悠朝着两人行了礼,就被薛老县令的夫人请到了后院。

其实薛县令的大儿媳并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是女子的一些*病症。女大夫并不常见,这些女儿家的私事自是不好与男大夫说,恰好陈悠来解决了难题。

薛夫人比陈悠大两辈,为人和蔼,家里媳妇们关系也不错,陪着陈悠在后院说笑,倒也没叫她无聊,但是陈悠有些心不在焉,她其实是想寻张元礼问些事的。但是这个情况实在是没有机会。

薛夫人大概是得了薛老县令的嘱托,许是应该陶氏来的,但是老陈家人都在家里。她一个女主人走不开,也只好借由媳妇生病的理由将陈悠请来,陈悠是家中长女,也算是代替了陶氏。薛夫人当然会尽心照顾。

陈悠不知秦长瑞与薛县令他们说了什么,一直到亥时过了后,前院才来人通知说秦长瑞与赵烨磊要离开了。

薛夫人亲自将陈悠送到前院。与薛老县令一起将人送到大门口。

阿鱼已经赶着马车在外头等着了。

张元礼与赵烨磊低声说了两句话,然后又拍了拍赵烨磊的肩膀。陈悠跟在父亲身后,朝着赵烨磊的方向看过去。

恰好透过赵烨磊的肩膀看到张元礼在昏暗烛光下的脸。

张元礼比四年前成熟许多,已经完全由一个稚嫩的少年蜕变为一个伟岸的青年,他的下巴有刚刚冒出的胡茬,眼睑下还有青影。

仿佛是感受到陈悠打量他的目光,张元礼朝着陈悠这边看了一眼。

陈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感觉有误还是怎么回事,她突然从张元礼的眼睛里看到许多莫名的东西。

等到她纤眉一皱,想要分辨时,张元礼已经离开了视线。

赵烨磊也回到了陈悠身边。

“叔,阿悠,咱们回吧!”

赵烨磊扶着陈悠先上了马车。

张元礼站在原地瞧着陈家人一一上了马车后,车帘被放了下来,只从厚厚的毡帘内透出微弱的烛光,这点点烛光仿佛是他心中的希望,明明灭灭,他压下心中涌起的万千思绪,霍然转身,也上了马车。

张元礼登上马车后,陈悠将马车帘稍稍掀开,她一眼就看到跟在马车边放下马车帘子的小厮。

尽管这小厮已经蓄起了八字小胡须,但样貌没多大变化,就是当年在张家粮铺当差的伙计陈泉。

陈悠之所以对他印象深刻是因为那时候张元礼被马蜂蛰后,正是这个阿泉找过来的。

不仅如此,还有一件事陈悠也记得非常清楚!

马车缓缓驶动,在静谧安静的冬夜中,车轮的声音格外的清晰,“轱辘轱辘”像是敲在人的心口上。

秦长瑞瞧着大闺女半掀开帘子出神,便问了句怎么了?

ps:谢谢暗夜月舞的10分评价票!

☆、第225章 局(4)

第225章局(4)

陈悠放下车帘,有刺骨的寒风从方才掀开的缝隙中吹进来,陈悠不禁朝着马车里缩了缩,而后道没事。

赵烨磊默不作声的将身上的披风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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