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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异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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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资,有时候海盗之间还要黑吃黑,就这种环境,谁要再敢往那边儿跑可真是疯了”。
“那这回你就不怕再遇见海盗?”
“怕,我怎么不怕呀。不过这块儿玉佩要真能盘出来,我死也值了。有这一万两纹银,就算自己花不着,能留给子孙,也了结我心中的一个心愿,年轻的时候啊,我动辄一年半年不回家,没短了让老婆孩子受苦,有这一万两留给他们娘门几个,我死也就能瞑目啦。往最坏处说,即使咱真遇上海盗,我也不怕,我库里还藏着德军不少的制式装备,如果装备到铁船上,一般的小股匪徒还真不是咱的对手”,说到这里,徐老板脸上浮现出一丝坏笑。
“呦,敢情你还和我们藏着一手呢,还有什么宝贝,赶快和我们说说”,独孤璞迫不及待的问道。
“此地不是讲话之所,等回到商行我再领你们去看。来,咱老哥几个先把坛中的好酒饮尽,回到我家休息一晚,明个再说正事儿”。
燕叔一听心里有了底儿,也不再追问。众人把酒言欢,在酒楼闹腾到天黑才回去。
次日平明,众人在徐老板的家中起来,梳洗用餐。之后徐老板把我们领到了第二层后跨院儿,在仓库里翻出了两样航海利器。其中一件是德国人捕鲸用的鱼弩,其长有五尺,纯钢所造的弩箭足有三尺长,四根指头粗细,用手一掂量,没有二十斤也有十五斤沉。倘若遇上海盗,只需卯足劲射击,巨大的冲力一下就能把对方的航船射穿,使其沉入海底,就连白鲨鱿鱼也不用惧怕了,再遇见直接射杀吃肉;另外一件宝贝更绝,是德国工兵用于焚烧和烘干山洞的火焰喷射器,此乃标准的德军制式装备,铜嘴长把,燃着之后把扳机轻轻一勾,火舌能蹿出两三丈远,真是好不威风。有了这两样宝贝,再辅以燕叔精准的盒子炮,一般的小股海盗,还真不敢贸然攻击我们。
燕叔出于盗墓的职业爱好,对武器特别喜爱。今天徐老板翻箱倒柜地一折腾,让他开了眼界,心里自然是喜得不行。独孤璞平时闲得无聊,好容易遇见像徐老板这样一个“对玉器感兴趣的人”,也是喜形于色,我们无论从任何一个方面,都无法拒绝徐老板的加入。自此,航海队终于完成最后一块儿拼版,众人各揣心事踏上了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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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红艇
徐老板和家里人撒了个慌,说要帮德国大鼻子跑一趟货,估计得走半年。家里人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也并没起什么疑心,几个人趁着月黑风高,把捕鲸弩和火焰喷射器装载在一驾黑马车里,又在外面堆了不少鱼干和腊肉,由徐老板亲自驾车赶奔蓬莱码头。
有徐老板这枚活令牌,一切都进展的异乎顺利。众人趁着夜色,把鱼弩和喷射器偷偷搬到船内,又遣家丁把黑马车赶回商行,吩咐买卖照做不误。待一切杂事办完,燕叔一声令下,徐老板升桅扬帆,借着一股大风把铁船开出蓬莱港。徐老板开船的本事果然名不虚传,庞大的铁船在他的手上,就像是一条过江之鲤一样,稳健而轻盈。借着迅猛的夏季风,铁船的速度不断攀升,众人见到此景无不拍手称赞。
众人对两种方案争论不休。从海口穿行路程虽短,但风险较大:海口航路凶险,海天一线,被行船人称为“海中天堑”,不仅礁石众多,也是最有可能遇见海盗的一个港湾。但绕道的路线明显太过漫长,如果真兜一圈儿,全部的行程就要多耗一个月以上,现在已经是阴历十月,如果再耽搁一月,那回到关外就要等到明年才行了。
独孤璞历来行事谨慎,宁愿牺牲时间绕行;而含炯急于见到父兄嚷着要走海口港;燕叔过来问我的意见,我本身就是个旱鸭子,在海里折腾了三个多月,已经让我对陆地达到望眼欲穿的程度,当然也随着含炯投了一个海口票;燕叔接着询问徐老板,徐老板心里希望我们早日到达,然后赶紧拿着玉佩去京城兑钱,回家老少团聚,但又不敢公然与独孤璞唱反调,就表示中立。事到如今,一方是一个老年,一方是两个少年,谁也不肯服输妥协,大家都把眼光投向燕叔,企望他一锤定音。
燕叔思考了良久,最后打定主意:“走海口”。我和含炯欢呼雀跃,徐老板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独孤璞内心虽然害怕,但也拧不过众人的意思,也只能默认了。第二日天光一放亮,徐老板便扬帆转舵,让铁船朝海口商埠的方向开去。借着海风,铁船在海面上轻盈地穿行着,不消一会儿就抵达了壶口地带。
外面阳光很充沛,靠近港口时,迤逦的群山开始逐渐闯进视线,浅海处时不时有鱼在船边集结跳跃,满眼全是山清水绿,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浮现在众人眼前。这景色,虽比不过苏杭的秀丽,但也让人眼前一亮,顿感心旷神怡。
又航行了半个时辰左右,在我们身旁已经能够看见其他船只了,除了徐老板驾船不能出来之外,其余众人全都跑到甲板上欢呼雀跃,向陌生船只打着招呼。渐渐地,货船越来越多,港口开始显得拥挤,所有船的航速都降得很慢。唯有我们的船只,在徐老板的静心操控下愈行愈快,把一条白鲢似的随意穿行其间。路过货船上的水手无不挑大指称赞。
顺利通过了海口,身旁的船只开始越来越少。这时,船前的一只深红色小艇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这是一艘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艇,和我们的铁船一样,它也是借助桅杆上的风帆航行的,在我们的意识里,它应该被铁船迅速赶上并且超过,消失在我们的身后,凝结为海平面上的一个小点儿,继而彻底消失掉。但事实并非如此,小船先是停在前面等了一会儿,待我们追上时再速速开动,始终保持着十丈左右的距离,我们快他也快,我们慢他也慢,就像故意耍戏我们似的。徐老板掌了二十多年的舵,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挑战,鼻洼鬓角渐渐渗出丝丝细汗。
小船在前面走走停停,继续挑战着徐老板的权威,徐老板沉住气,眼睛密切盯着海风的动向,双手频繁地调转着舵盘,铁船几乎从每一股海风,每一次巨浪中都借到了力量,但还是无法追上小船。而且小船就像懂得我们内心似的,连航行线路都与我们一样,让我们逃跑都没有余地,一群人干瞪眼没咒念。徐老板逐渐变得暴躁,额头上的青筋都蹿了出来,牙根恨的直痒痒,我能理解到他的感受,这种被别人****于股掌之间的感受,想必是每个血性男儿都无法忍受的。
两条船就这样你追我赶,又行了一个多时辰,徐老板已经完全被前船迷了心志,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必须超过小船,看一看戏耍自己的高手到底生得一个如何的模样。两船拐过山脚,向前行了不到一里,前面突然闪出两座青山来,小艇‘嗖’地一下蹿进了两山之间的过道,徐老板想都没想就跟了进去。燕叔这时反应过来,连忙阻止徐老板继续前行,哪知徐老板像着了魔一样,抬起左臂,一肘把燕叔推了一个趔趄,燕叔一时火大,把手扬起,在空中晃荡了几圈,又舍不得落下,只好从独孤璞手中抢过玉佩,和徐老板说道:“你要再不停船,我就把这块儿玉佩扔下海去”。徐老板头也不抬,继续舞动舵盘,就像一台被定了型的机器一样,手随心动,继续追赶着小船。
燕叔气的抡起玉佩,在徐老板眼前做了一个抛出的动作,但始终没有离手,目的就是恐吓只用。哪知徐老板坦然地冒出了一句:“你扔吧,除非你把这舵盘砸碎,否则我决不会停”。独孤璞在旁边问道:“这可是你辛辛苦苦盼望的一万两白银,难道你连这也不要了?”,徐老板仍旧手不离舵,细致地跟踪着即时的风向调整船姿说道:“莫要说丢了纹银一万两,就是等我超过他之后你俩拿刀捅死我我都认了,人生在世,能遇到几回值得自己以命相搏的目标?这只小船就是我在命中必须超越的,如果今天我达不到这个目的,即使拥有十万两银子我也死不瞑目。”
我们全员都被徐老板这种精神所感动。的确,人的一生,几乎都在平淡中度过,为名,为利,已经让寻常的人格虚伪、扭曲不堪。在名利场中,又有几个人能够舍弃诱惑,心无旁羁地投入到理想之中呢,少,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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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海阵
徐老板细心观察风力,调整帆向,铁船一个加速跟随红色小艇钻进两山之间的夹空,燕叔再想阻拦已然来不及了,只能在心中默默祈铁船能够平安过隙。不幸的是,好事总是来得那么的曲折,那么难以预见;而坏事的降临几乎都是雷同的直接,雷同的相似。小艇行到一半时突然加速,把我们彻底撇开,率先冲出了隧道。
燕叔赶紧下舱入库,把雪藏在舱底的德军捕鲸弩搬了出来,由于一路上从未遇到海盗,并没有使用的机会,众人几乎把它忘了。拽出之后,鱼弩被抬到了甲板上。为了射击平稳,燕叔首先用绳子套过弩底,穿过桅杆,把鱼弩牢牢固定在甲板上,使箭头直指前方,对敌船实施警告。哪知对方根本就没把鱼弩当成一回事儿,红色的小艇在山外游荡了一圈儿,又掉头驶回,直奔铁船 —— 这次它不是孑然一身,身后跟了两艘黄色大木船护航。
红艇目睹惨状,不仅没有逃走,反而以更快的速度朝我们袭来,燕叔又给鱼弩推了一只钢箭,再次瞄准预备射击。这次红船变得异常聪明,不走直线,而是盘起了蛇形,燕叔连发三箭都没有射中,渐渐地,两船之间越来越近,鱼弩在近距离失去了准星,彻底沦为一堆废铁。红船像泥鳅一样敏捷,趁着我们惊讶的机会,把身子一斜,‘嗖’地从铁船侧畔挤过,绕到我们身后。尽管红艇不怀好意,但我们不得不佩服它的驾驶技巧,当两船交叉时,红艇上的船夫竟然使两者的间距达到三尺之内,正当铁船上的众人想要伸手抓它时,它又飘然远去,像一个漂浮的幽灵,让人法捉摸得到。我不禁和徐老板堕入同一个怪圈,想把红艇里的舵手揪出来,看看他究竟是何许人也。
红艇成功绕到身后,与后边的两条黄船重新构成编队,再次向铁船冲来。燕叔刚才把鱼弩栓在船头,并且牢牢固定,再想移到船尾已经来不及了。刚掏枪射击两三发子弹,只见黄船两边的舷窗一齐打开,里面伸出了十几把连发盒子炮,乒乒乓地一股脑把子弹倾泻到船上,燕叔躲得飞快,一个“就地十八滚”退回船舱,
看着铁船被红艇****于股掌之间,徐老板也没心思开船了。趁燕叔射击的间隙,他下到库里,取出临行时带的另一件宝贝——火焰喷射器,把气罐背在身上就要蹿出船舱拼命,燕叔和独孤璞哪能让他白白送死,一个抱腿一个抱腰,死命地把他拽住。独孤璞边拉边劝:“老弟稍安勿躁,你出去就是送死。听老哥一句话,好好呆在船里掌舵,我们有机会逃出去的”。徐老板摇了摇头:“红艇船夫的驾船技术,不知高于我几个境界,所以咱们是断然难以从他的手心逃脱。依我的经验,他们今天是吃定咱们了,不把船上的东西抢光是不会罢休的。而且,还有一个事儿,为了不让你们害怕,我没有告诉你们……”
“什么事儿,你赶紧说”,独孤璞松开手。
“自打咱们进了山缝子,我就觉得这里的水色有点怪,很像是我小时候师父告诉我的一个海上奇阵”。
“什么奇阵?”,出于职业敏感,燕叔立刻松手追问。
“雀鳝阴阳阵”,徐老板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底气不足,惊恐地望着众人。
“‘海阵’这个词,早年我也听方士讲过,据说它与陆阵一样,同样遵从易经八卦的约束,但随着朝代的更迭,这门技艺好像早已失传”,燕叔转着眼珠,一边回忆往事一边说道。
“的确,真正的海阵,我也是头一次见到。以前我随着师父学习驾船技艺的时候,他老人家曾经教过我说,海阵一般都异常歹毒,而这‘雀鳝阴阳阵’是其中最歹毒的一种,布阵人先是观察地势,选择一个较为狭长的空间把鱼苗投入海中,再用竹围拦住使其不能逃脱。雀鳝幼年之时,布阵人必须天天都弄些鲜活的死尸肉,剁成碎块儿,撒进水里。久而久之,这些幼鳝就会迷恋人肉的滋味,即使撤去竹围也不肯离去,整日聚在通道等待进食”。
“如果像你说的这样,只叫‘雀鳝阵’就行了,为什么又叫‘雀鳝阴阳阵’呢?”,燕叔果然是研习风水多年的高手,一下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所谓阴阳,并不是传统的解释,这里是指两层意思。第一层是说此鱼有一个‘一口定阴阳’的怪癖:倘若第一次吃到的是男尸,以后就只吃男尸身上的肉,绝不再碰女尸一口,这种雀鳝被叫做‘阳雀鳝’,反之亦然;这第二层意思,是指吃了人尸肉的雀鳝,具有滋阴补阳之奇效:‘阳雀鳝’滋阴;‘阴雀鳝’壮阳。布阵之人的目的,就是待其啖尽尸肉的精华之后,用钢丝线网把雀鳝从底下兜住,放在白铁锅里活煮到五分熟的时候下箸,此时最为大补。关于它的药效,野史曾有记载,传言未央生曾偶得一条‘阴雀鳝’,带回烹食,哪知每每服用,竟可夜御十女,一个月内未曾间断。鉴于它的奇效以及残忍的培育方法,历代帝王都封禁了它的布法,严禁在皇宫外流传,民间之所以掌握育法,是由于五代时期宫廷内乱,御用方士流落民间泄露所造成的。”
听了徐老板的描述,所有人都被惊得不轻。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一想到自己的精血即将被雀鳝吸干,带进女贼的身体,帮助她们去享受其他男人,船上的老少爷们们全都怒了,就连胆子最小的独孤璞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大战在即,最害怕的就是自家乱了阵脚,丢了气势,如今群情激昂,自然是让燕叔心中宽慰,可战斗毕竟不是儿戏,外面枪声大作,弹药横飞,差一差就会丢了小命儿。
徐老板拍了拍手中的喷射头,对燕叔说:“这阵,是我与人家斗气被他们骗进来的,我理应负起全责。一会儿我登上甲板在正面攻击,把敌人的注意吸引过来。你挑一个有利的地形埋伏下来,瞄准了在暗中射击”。说完,就要出舱拼命。燕叔忙拽住他,说道:“外边至少有六七把连发盒子炮,你这样出去就等于送死,咱们还是换个方法……”,没等燕叔说完,徐老板微笑着说道:“时间紧迫,现在已经容不得再订计策了。而且,祸是我惹的,该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的时候,就必须得有人站出来。由于我的轻率,给大伙带来这么多麻烦,大伙没有怨我骂我,我就觉得非常羞愧了,如今老哥您,竟然还惦记着我的安危,小弟实在是感激涕零,唯有以死相报”。说完,膀子一晃,挣脱了燕叔紧抓的手,大步流星朝前迈去。就在马上要出舱门的一瞬间,他蓦然停住,头也不回,扔了一句:“假如我不幸殉难,各位兄弟有突出重围的,就请抽空到蓬莱转告我的家属一声吧,说此生我欠他们太多,来生再把未尽的责任补全”。
众人面对如此凄景,无不潸然泪下。独孤璞说道:“老弟放心,如果事实真如你所说,我一定会将万两白银亲自送到弟妹手中,你就放心的去吧”。徐老板点了点头,泪水顺着脸颊滴滴掉落,头也不回地冲出舵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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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赤魅
徐老板怀着必死的信念,提着火焰喷头三步并作两步冲出舵室。随即,燕叔伸手擦干眼泪,在小铁箱子里使劲掏了一把,取出七八个子弹梭子别在裤腰带上,也紧随其后来到甲板上。趁我们说话的间隙,外边两艘黄色木船围着我们游了七八个来回,盒子炮的子弹把铁船的外部打出了好几处凹坑。见我们迟迟没有反映,黄木船里的枪手们以为我们不敢出来应战,就想靠近登船来抓活的。正当他们撂下枪,七手八脚地从木船上下的空当,徐老板正好从舱里冲出来,一见这帮喽啰手无寸铁毫无防备的模样,徐老板乐了,一把将气罐的阀门扳到最大,对准喽啰们就是一枪:只见铜嘴喷枪的前头,‘呼’的一声窜出一道狭长的蓝火,越往远越粗。空气中立刻传来一股被烧焦的烤肉味儿,为首的几个人瞬间就被烈火烤的面目全非,后边的几个人也被热浪熏得顾不得掏枪,全都蹦到水里避难。
徐老板烧完喽啰,又去烧被撇下的两艘黄木船和红色小艇,小艇一见事情不妙,立刻调转方向逃跑。在烈焰的熏烤下,两只木船瞬间化为一片红蓝的炫光,在水面上地迅速地解体,火烧木头的噼噼啪啪声在两山之间震荡回声,显得异常可怖。目睹火焰喷射器的巨大威力,我不禁在心中暗暗惊叹德国大鼻子的创造力,想我中华两万万同胞,自戚继光之后基本没人再对武器研究,空凭血肉之躯,又怎能与诸列强的利器抗衡?自恐之余,我不禁再次对大清国的未来担心。
喽啰们平日常把他人尸体丢入海阵之中,去喂养阴阳雀鳝,想必往常挖坟掘墓,偷盗女尸的勾当必定没有少做。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拿女尸喂养阴鱼给自己壮阳,这孽举可谓是天理不容,人神共愤。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天他们不仅成了枪下之鬼,而且还反被雀鳝所噬,变为女人滋阴的养分。这此中的种种因果报应,有的时候想想还真是有趣。
喽啰们之前想仗着人多势众在气势上压垮我们,可没想到徐老板的正面压制外加燕叔的背后狙击并没让他们占到什么便宜。眼见前边的同伙耐不住烈焰,纷纷被烧成肉团,后面的喽啰跑的跑,跳的跳,全都退出铁船,就在燕叔和徐老板准备进入船舱冲出重围之时,红艇又回来了,这次它全无惧意,径直朝铁船冲来。
按照燕叔的意思,两人此时该回到船舱掌舵启程,刚才喽啰们都被我们打怕了,他们就是借他们三个胆儿,他们也不敢再追。红艇既然敢单刀赴会,说明艇上之人必然有降伏我们的利器,避其锋芒,冲出雀鳝阴阳阵才是当务之急。
但徐老板显然考虑的没有燕叔周密,刚才火烧喽啰也给他壮了不少胆量,外加上他还受过红艇的戏弄,憋着一肚子气,虎劲一冒上来,燕叔怎么拽他也不回去了。就在两人在舱门附近争执不下的时候,红艇一个减速,停在离我们不到三丈的距离之内。还没等小艇停稳,从里面蹿出一个红衣人,再看他的手中,赫然举着一把长有四五尺长的长枪。只见他左手往回一拽,右手瞄准徐老板和燕叔迅速扣下扳机。燕叔大喊一声:“不好”,拽住徐老板的头发就往地上倒。
燕叔身手之快,可以称得上江湖一绝,难怪独孤璞曾经赞他“二流的枪法,一流的轻功”,就平常情况来说,两人本可以避过子弹逃过一劫。但人算不如天算,两条致命的巧合让徐老板彻底送命。其一:红盔人所使用的长枪,发射的不是普通子弹,而是铁砂,虽杀伤力没有单发的****大,但子弹一经出膛,覆盖面极广;其二:徐老板的后背,还背着喷火的气罐,这东西最怕碰撞打击,一旦受到外界太大的冲力,就会像一颗****似的爆发。可叹徐老板,为了逞一时之能,斗一时之气而白白送了老命。
我和含炯正在舱内探头锁脑向外观瞧,只见眼前红光一闪,继而耳朵被一声状如闷雷的巨响所充斥,独孤璞手疾眼快,一把将我俩拽倒在地,被气罐巨大爆炸力把铁船崩的摇摇欲坠,船上的镔铁碎屑顺着头顶飞过,硬生生的扎进舱内的木柜里面。经此一爆,海面上的局势完全颠倒过来,铁船迅速沦为被动。我和含炯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惊呆,痴楞楞地坐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再说红衣人,他之前只想着用长枪来制伏我们,也没有料到气罐竟有如此的威力,幸亏他离得较远,否则他也有沦为烟下之鬼的危险。他站在红艇上定了定神,马上恢复了状态,右手一辉,嘴里喊了声:“弟兄们,往前冲,给我抓活的”。
狭长的通道特别拢音,即使我坐于船内,也真真切切地听到了这声呼喊 —— 这不是男人能够发出的声音,绝对不是。虽然乍一闻听,不似普通女人的娇媚,但细细品来,那腔调的骨子里面,始终透着一丝女子的阴柔。联想起之前他们养阳雀鳝的恶行,我断定,这是一群男女混合的****。
片刻之后,喽罗们已经重新返回铁船,独孤璞一急,就想跳海,哪想脚刚要离地,他猛地看见,水中的雀鳝正张开大嘴在等他落下,惊得他一拽手旁的栏杆,又把身子悠了回来。船尾的喽罗借着这个机会向前步步逼近,舱内的三人已无路可走。
红艇上的女人见手下已掌控局面,便也放心登上铁船。此时此刻,我的心彻底凉了,莫要说这女人手中的木杆长枪,就是喽罗拎着的连响盒子炮我也无法应付。思前想后,最后我打定主意:反正今天横竖都得死,我不如死得风光壮烈一些,也不辱我世代书香门第的家名。
想到这里,我径直走出舱门,做出一副昂首阔步,宛如勇士就义的姿态来。喽罗们之前被徐老板和燕叔打的够戗,对铁船上人保持着高度的戒备,一见我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全都把盒子炮的枪簧设为连发,让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地对准我。后面的红衣女人见喽罗们紧张的窘相,不禁气愤地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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