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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异志-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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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耳的难受滋味”
小二跪答:“小的怎敢,小的怎敢?道长怎么去说,小的就怎么去做好了”,静虚道长见他的表情神态十分自然,不掺杂半点虚假之意,自知目的已然达到,便把如何迎候华莱士的细情告予他知。自此之后,四人便收拾行李,开始由怀德出发直往东面重向大鸦山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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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决战(一)
自怀德出发之后,四人一路坎坷,终于在七日之后重返到阔别已久的抚松镇。吸着家乡的空气,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草草算来,我自从他日一别距今已有一年多了,这一年多来,我经历了买玉、海战、盗墓、斗倭这些奇事…… 发现了许多的惊天奥秘,更是经受了无比残酷的实战磨砺和难以忍受的生离死别,这一切都让我更加沉着,更加淡定,更加像一个成熟稳健关东的汉子。而成熟的同时,我的思乡的之情也在与日膨胀着,没有一刻有过停歇。
四爷的宅院已经破落了,这是我路过他家时萌生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感觉。想一年前,一行人在此出发浩浩荡荡开往大鸦山抬参时,那是一种何其澎湃的豪情壮志,如今时移世易,一腔的热血也被冷水泼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了无尽的唏嘘与感叹。
我们重返的消息在镇里传的飞快,小二同我爹早早就在镇外大街翘首企盼了。父子重逢难免喜极而泣,静虚道长一见心也软了,便临时更改了计划携众人一同在我家停留一天。那一夜的事情我已记得不太清了:我只知道当时喝了许多酒,也吐了许多酒;说了许多话,也听了别人许多话,至于酒的味道、话的内容,翌日起来却也忘得一干二净。
小二依旧很是调皮。而这一年多来也正是多亏他的支撑我家祖业才能继续维持。为了褒奖他我翻遍****背囊,把能给的银子全都给了他,小二自然是欢喜得不行,同我聊了一个多时辰的分别经历。末了,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那调皮的本性与我调侃道:“公子,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为啥上山抬参?”
我闻听稍稍一顿,自知他是奔着我难堪来的,便也不加遮掩地答道:“为的是静玉”
“小二见我一反常态地坦诚相答反而没了兴趣。沉默了许久又继续问:“我听说倘若静玉小姐要活命,则必须得有一块陈年的血玉 …… 公子,那块血玉你寻到了么?”
我脑中嗡了一声,眼前情景再一次被带到崩塌的黑殿跟前:那具陈圆圆鲜活的尸体,那枚埋在陈圆圆颈子底下的血丝白玉钱,为了救我而惨遭割喉的梦蓉和燕叔…… 突然这一切都在我面前天旋地转,一切显得都是那样的虚幻,又是那样的真实。我腹中隐隐有些恶心,憋了许久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怎么?公子,难道你没找到血玉么?”,小二又问。
“找倒是找着了,但我却丢了一样更重要的东西……”,说到此处,我心中的苦楚却再也没法抑住,眼眶中的泪花不住地打转。为了掩饰此时的伤情,我便把玉钱掏出放在掌中假意把玩 —— 白玉上的血线丝丝络络地向外延展着,看着就像一条条染着血的牵牛藤。
小二倒没注意到我的情绪变化,兀自被血玉的外形所吸引,不住叹道:“这么说,有了它静玉小姐就得救了?”
我摇摇头说:“也未必!京城有个范姓小姐也和静玉得了同样的怪病,他爹花高价买了一块血玉给她吃,但最后还是死了”
小二听后大骇:“不是有巫师说有这血玉就能祛根么?敢情这也是骗人的?”
“骗人倒不至于。这范姓小姐的怪病就是由于血玉才撑了好些年的。范父亲是京城有名的渔业大王,他也曾送女儿去德国看过西医,而西医也承认血玉是有奇效的,只是要治愈这怪病,除了血玉之外还需要另一剂良方”
“什么良方?”,小二问。
“就是深海兽鱼的眼睛”
“兽鱼?我怎么没听过?”
“岂止你没听过,就是范家发动了一千多名渔夫苦苦寻了数月也没找到,最后这范小姐还是没捱过去……死了”,说到这里,我的心情不觉有些沉重便长叹了一声。
正在此时,门外有脚步声响,继而人影一晃静虚道长进来了。我自知他是催我出发,便也不再同小二闲聊,待我收拾好行李之后,一行人便到书房与我爹告别。我爹见我又要离家便忍不住老泪纵横。我也哭了个一塌糊涂,与他老人家相拥而泣。泪光中我细细打量他的面庞:爹他老人家的脸上的沟壑明显更深了,胡须和鬓角都有些许的花白,一双浊目也不似往常那般清亮。我擦干我爹的泪珠与便他说道:“孩儿答应你救完四爷便速速回来,一家人在一起过几年太平的日子”
我爹擦干眼泪说道:“知焉,这太平日子谁家都想长过,无奈现在的世道太过不济。古贤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道长方才同我说了你的事情,爹不管你是真有了本事还是道长瞧错了眼,我都希望你能当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做一个于国于民有益的人”
我连连称是,挥泪告别了爹与小二便随静虚道长三人重踏不咸山脉。一天多的行程并不算远,而故地重游自是一番别样心情:一草一木立在眼前仿佛就是昨日那般熟悉,又却像前世那般地飘渺陌生。行到第二天晌午时,四人终于来到大鸦山人参场的中心地带 —— 如秋谷。
如秋谷内景色依然如秋,可抬参人放山用的埨子却被沦为胡子巡逻放哨的工具。如今的如秋谷再不是先前的荒原乐土,以至于我们脚跟还未站稳便被一群胡子包围起来。
静虚道长心中有底,不慌不忙将那吉林巡抚的亲笔公文和崔二毛子的玄铁令牌掏了出来,为首的胡子头目虽然不认字却也识得崔二毛子的信物,反复查验之后头目开口说道:“敢情你们是来接四爷出山的?”
静虚道长答道:“正是,巡抚大人亲批的文书,允我将他带出山去”
头目听后短叹一声便没有说话,静虚道长一见心中起疑就问道:“兄弟为何叹气?难道是四哥他怎样了么?”
头目惊道:“您几位还不知道哪?这谷内可是出了大事情!”
四人听后皆惊,怔怔地望着胡子头目。头目略略思考又答:“你们先别着急,且听我慢慢道来:四爷其人我倒是会过几次,此人不仅豪爽仁义而且还对不咸山脉的山路了如指掌。他刚被囚禁在谷里时,是极其叛逆与敌视我们的,他那时不仅不听从巡抚大人的命令上山抬参,反而带着一干参客尝试逃跑了多次。也幸亏这如秋谷的出口只有一个,而且我们又岗哨布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才将他一次又一次地捉了回来。要说这样的人,倘若一直顽抗下去,我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可是偏偏在六七天前,这四爷也不知突然触到了哪根邪筋,竟率着几十名参客浩浩荡荡直抵参场,花了七八天时间挖了三百多棵棒槌下来”
四人闻听更是大惊,洪屠户嚷道:“却是好生奇怪,四哥在临行之前就同我讲了,他是定然不会真去参场抬参的,怎么此番不仅真的去了,还抬出三百多棵棒槌出来……”
头目听完也道:“我也纳着闷呢,寻思莫非是那些官军给四爷施了什么压力?但是思考许久觉得并不可能。一来像四爷这样的汉子可谓是铁打不化的主倘若不是自己不改主意,八九头牛都没法拉得动他;二来这三百多棵棒槌挖完之后,本已完成了巡抚大人交代的任务,可他在挖完人参之后并未申请要出来。这些事情我倒是想不明白为何了”
四人听罢互相对视了一眼,自知里面定然是发生了天大的变故,否则四爷是不可能临时变卦的,至于其中的原因就是谓何,怕是也只能进了官军驻地当面相问才能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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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决战(二)
四人与胡子头目攀谈了许久,自知再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便只好继续向前行进。大约行了一个时辰之后,眼前终于现出上次进山的壶口,我手搭凉棚向前观看:前方现出一条曲曲折折的、南北走向的林间小路,小路的尽头不断向外弥漫一股淡白色的薄雾。
洪屠户停了下来,擦了擦额间的汗,又打量又打量四周的景物说道:“众位,就是这儿了。顺着小路往南北走就是上山的抬参之路,横着上山往东西走就是通往参场的秘密入口”
静虚道长手捋须然说道:“老洪,这里的几个人也就你进过参场,这去参场的路就由你带吧?”
洪屠户闻听一拍胸脯笑道:“牛鼻子,你就放心吧。别看我老洪书不会读,可脚下路却记得清清楚楚,今天我就撂下一句话在这:倘若我带错了路,我的‘洪’字就倒过来写!”,言罢,他将身子一转直向东侧,大步流星地向前奔去。三人见洪屠户如此确定,便也毫不犹豫地跟他前去。
周围的草木开始渐渐茂盛起来,蟋蟀的悉悉索索声把周围映衬得更加幽静,午后强烈的阳光被树冠遮蔽得斑斑驳驳随意泼洒在地上,就犹如天空中一片片不连续的彩云。渐渐地,身边的景物开始重复起来。洪屠户生疑,拿起短刀在旁边的一棵松树上刻了一个十字,之后领着众人继续向前行进。
一行人走的都是直线,在记忆中从未拐弯,可怪事出来了,半个多时辰之后,那棵刻着十字的松树竟然又蹦到众人眼前,洪屠户一见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兀自呆立着沉默不言。
又摸着树干看了一会儿,洪屠户如泄了气的皮球似地坐在地上说道:“没错,就是先前刻的那棵大树,这回可麻烦大了,整不好中麻达了”
三人一听全都愣住,急得不知说什么才好。‘麻达’对山里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它不仅代表迷路,更还有其他的引喻意义。之前我就说过,不咸山林面积极其广大,山中参天大树鳞次栉比,由于那些大树的枝干太过茂盛以至遮蔽了天眼,故而使得林地里滋生了无法用常理解释的怪物。这众人上山要抬的棒槌固然算得上一种、那些树妖、林中马、鸦王、巨鼠自然也是其中的种种,而最让山里人闻风丧胆的就是麻达鬼了。
传言这麻达鬼乃是不咸山脉的一种无形的山妖:它并不主动袭击人类,而是利用人心的错觉和急躁来杀人。麻达鬼最爱借助地形释放幻觉,让你瞅着东往西,瞅着南向北,结果放山人不管怎么走都是在原地附近兜圈子,最后放山人如果突破不出鬼打墙,不是被饿死就是被野兽所食,很难活着回来。
四人立在原处不言,林间的鸟鸣依旧一会儿一声地响着,仿佛正在嘲笑我们的遭遇。微风刮过,树叶子哗啦啦地响了起来,将周围环境映衬得有些萧瑟。胡老三憋了一会儿忍不住开腔说道:“大伙先别着急,俺胡老三就不相信这麻达鬼的故事,你们先在此暂行歇息,俺朝南面先下去看看,倘若找对了路就回来领大伙出去”
说罢此言,胡老三将双枪抽出递给洪屠户一支,自己擎着另外一支就直奔南面去了 —— 胡老三也是山贼出身,对山路攀援异常熟悉,故而三人也没发对,各自怀揣心事静待胡老三的消息。
一行人等了有多半个时辰,只听见南面草丛树叶耸动,当中传来悉悉索索之声,三人都以为是胡老三回来了便急忙甩脸观看,只见丛林之中有一个黑影,这黑影宽若人形,伏在地上不住的向前蠕动着。三人的心全都提到嗓子眼儿上了。
那黑影越蠕越长,等出来三四丈的时候,从地上竟然盘起一个巨大的圆头,圆头之外不住有丝带状的东西冒出,接着传来的是一股巨大的恶臭味,我提鼻子闻了闻,味道很是熟悉:有点像狐狸的骚味儿,又有点像尸臭。三人见状都被惊住,悄声地往一起凑着。
洪屠户把驳壳枪掏了出来,对准那团黑影严阵以待。我和静虚道长则躲在洪屠户身后静观其变。莽莽不咸,虎狼成群,自古有上山者三人只有两个能下去,这些年来几乎成了铁打的规律。而那团黑影此刻已然将圆头抬起一人多高,三人借着月光终于能看清楚了,这圆头非是旁物,乃是一条大蟒的蛇头。
三人一见这情景全都呆了,只见这大蟒赤鳞黑目,肚子粗得有如一根榕树。那脸是细长的,一双六楞的黑眼堪比一个**的拳头,而身上张张的鳞片正反射着苍冷的月光,一张尖嘴正时不时吐着信子朝我们这边观瞧。三人彻底愣了,屏息凝气谁都不敢出声,两方对视了一会儿,最终那大蟒将头一歪,摇了摇身子自顾朝北歪扭着去了。
洪屠户长喘了一口气骂道:“哪儿来这孽畜,差点把我给吓死”
静虚道长亦掐决念道:“无量天尊,看来吉人自有天相啊”
洪屠户摇了摇头:“牛鼻子,你说的不对,这蟒蛇是因为吃饱了东西才没过来咬我们,你俩瞅它肚子撑的,都能装下一个人了……”,说道这儿,洪屠户蓦地停住,又补充了句:“老三咋还没回来,不是让蛇给舔了吧”
静虚道长听罢答道:“老洪,你这一张臭嘴可别咒胡兄弟了。况且你再着急也没别的用,再等等吧”
于是三人重新坐回原地又等了一个时辰南面仍是生息皆无。这时天光已全黑了,皎洁的月色从树叶的间隙投钻了进来把地面耀得银白一片,身旁的知了和鸟叫也已经淡了,换作了夜猫子的哀鸣。
等了许久,我隐约听见三人的肚子里传出咕噜噜的声响。静虚道长便道:“胡兄弟不能不等,这肚子也不能不填,实在不行咱就在此歇息一夜吧。知焉,老洪,这周围猛兽太多,最好弄些烧柴搭一个篝火,这样一来可以烘烤食物;二来能够吓退野兽;三来也好给胡兄弟引路”
洪屠户点头说道:“也是,不过咱仨可千万别走散了,这荒山野岭虎豹狼虫不计其数,若是落了单只有死路一条。咱们要想去捡烧柴,每人必须先找根粗树枝点个火把,再在这附近能照看到的范围内活动。切记,千万不能走远,所行的每步都必须要看得见他人的火把才行”
我和静虚道长听罢点头,便按他说的找了两根干木树枝缠了点布条点了三根火把。望着这三堆微弱的火苗我心中稍稍有些镇定,三人举着火把便向着几个方向去了。
我边拾边回头观瞧,旁边的两杆火把光亮很足,火焰之下静虚道长和洪屠户的身形被映照的一清二楚,两人见我回头观瞧便也向我摇手示意,我稍稍安心继续弯腰拾柴。拾了不一会儿,只听身后谈话声大作,我扭头一看胡老三竟然回来了。
我急忙赶了回去,只见胡老三脸上有些擦伤,身子上也沾了些许的泥土,一只野山羊在他脚下半死不活地喘着粗气。洪屠户一见胡老三这副模样调侃道:“老三,你要再不回来我真以为你让大蟒给吞了呢”
胡老三问道:“什么大蟒?”
“就是一条从东边爬过来蟒蛇。我们仨全看见了,好家伙,这东西有一人多粗,我当时就寻思着:你老三不是让它给舔了吧”
胡老三一听气的骂道:“好老洪,俺去给你探路你还在这咒我,你可真是没心没肺”
洪屠户笑答:“老三,先不说别的,你这一趟出去可是探到出口了么?”
“一直往南走有一大片脆皮白杨树,白杨树的尽头一片花白云围雾绕的,俺一瞅也没敢硬闯便想回来问你,恰巧身边不知从哪儿蹿出只野山羊,俺就顺便给它逮回来了”
“你真看见白杨树了?”,洪屠户兴奋地叫道,“看见白杨树那就是出去的道儿了”
三人一听俱是万分高兴,我望了望脚下这只山羊,口水不住往肚子里头咽。洪屠户一见便也笑得不行说道:“大伙听着,这麻达山也给破了,咱赶紧四处捡些烧柴回来把这山羊烤了,吃饱喝足好赶往四哥那儿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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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决战(三)
洪屠户一番话说完,便揪住野山羊后脖筋的长毛,拿刀往它的喉咙处比划了几下 —— 他是杀猪宰羊的行家里手,用刀的手法自是十分纯属和讲究,而他对尺寸的拿捏也是相当的到位:只见他左臂轻按羊颈探了几把,待位置探定了它右手握住刀子微微往里一屈,再往外使劲儿一收,最后轻轻将山羊撂在地上,整****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多余成分,那临危不乱的神态好似一个成名的剑客正肆意****着初出茅庐毛头小子一般。
静虚道长最见不得这种场面,一边摇头一边自顾走开;而我则没有这份善心,只盼着洪屠户尽快把活羊变成烤羊才好;至于胡老三,他已筋疲力尽,静悄悄地在旁边点起一堆篝火。
浓浓青烟袅袅升起,篝火开始越燃越旺,木头很干,还不等洪屠户解完山羊,烧柴就消耗得差不多了,胡老三看在眼里急在心头,让我四下捡些烧柴回来。
于是我先向东行了半里,弯腰拾了几根粗松枝,可这篝火实在是太旺了,捡回的树枝还没拿回来之前的柴禾就烧尽了,篝火忽明忽暗起来几欲熄灭,胡老三一见甚是着急便同我说:“知焉,光捡树枝恐怕还不够烧,我打南边回来时看见地上有几棵小枯树,你赶快带上麻绳给它拽回来几棵,俺把斧子磨磨带回把它劈开”
“好嘞”,我答应一声,在洪屠户后腰随便扯下一条麻绳便向南下去了,行了半里多时,地上果然横着一棵小树,干干巴巴的,看样已经死了好久。最有趣的是,这小树的中间不知为何竟鼓了一个大包,大包配着细细的树干,远远望去就像一条羊腿似的。我一见这情景乐了,也顾不上拿绳子去栓小树,心里全是洪屠户烤野山羊的画面:只见月光之下,洪屠户弓着身子先把羊皮剥掉,再用短刀将那四条销魂的大腿卸下,大腿在木头架子上被胡老三不停地翻滚着,烈焰把羊腿上的肥油烧得嗞嗞作响,随着火候的加强,先前粉嫩的鲜肉开始渐渐变黄、变焦,一股诱人的香味自其中逸散出来……
想到这儿,我情不自禁地吸了吸鼻子,没想到此时空气中碰巧竟还真就飘过一阵烤肉的香味。我在心中暗道:得!我也别瞎想了,那二位爷都开始烤上了,我得赶紧把这小树给拽回去,洪胡两人都是吃肉的能手,回去晚了恐怕就没什么好肉吃了。想到这里,我赶紧拿麻绳套住树根,提着麻绳的另一头拽着小树往回走。
不得不说,这山林实在是太过茂密了,周围的林子几乎长得一摸一样并且高耸参天。别说是夜晚的惨淡月光了,就是正午最浓烈的太阳也要被遮蔽得斑斑驳驳。我四顾探了一番,实在是辨不清东南西北,好在身旁的香味却越来越浓了,我心中暗笑,循着香气的方向拖着小树自顾往回赶路。
不消一会儿我便离篝火不远了,我越走吃心就越急,脚步也不觉越走越快起来。渐渐地,篝火前几人轮廓已然能看清了,一个瘦高的身形离开火堆,手里夹着一大块东西就往嘴里头塞。我心中起疑道:“洪胡二人的身形都是有些偏胖,唯有静虚道长的身形才稍显瘦长,而按理说静虚道长应离这火堆远远的独自吃放山带的小米才是,可是他为何要去火堆旁拿呢?拿走的又是什么?难道说他是实在是忍不住了,趁旁人不备偷了块儿肉吃?若真是那样的话,道长的尊严可就彻底丢没了”。想到这里,我突然对此产生极浓厚的兴趣,索性把小树轻轻放下,蹑足潜踪地躲在篝火后面的草丛中悄悄观察。
我屏息凝神,定睛朝火堆前观看,这不看则可,一看差点儿把我吓得从草从里蹦出来:只见那篝火仍是一堆篝火,人也是一个活人,可站在火堆前面吃肉的,却根本不是静虚道长 —— 那是一个女人,一个极瘦高的女人,一个穿着黄肚兜儿的高个女人。这女人并没发现我在偷看,此刻正端着一块骨头,一边啃着一边与另几个声音打骂说笑着。
女人?,我心中不知是该失落还是高兴,走时明明是三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回来竟变成几个女人了?怪哉,怪哉!惊异之后我忙开始打量着四周的景物:只见身旁白桦林立,偶然夹着几棵红松,靠右手边还有一条小河潺潺流着,看样子确不是我刚才所呆的地方。
哦…… 我陡然明白了,原来回行之时我光循着那烤羊的气味,却被这群姑娘给吸引过来了。不过这可是人迹罕至的大鸦山如秋谷,寻常的大老爷们儿都不敢在此单独过夜,怎么几个女人竟跑到这儿来烤起羊腿了?而且这女人竟还穿着肚兜,在这荒郊野外就更让人生疑了。
正在这时,高个女人身后又爆出几声银铃般的笑声,只听有一细嫩的女声说道:“三姐,这里就属你最浪,你看爷爷刚把事情说完几天,你就春心荡漾得不行了”
高个女人背对这我,一边整理着肚兜一边笑答道:“四妹,你却说笑了。俗话说:哪家的野猫不发情,谁家的少女不怀春?我就不信那人来时你就不心动,到时候人被我们抢走了,你可别哭鼻子呦”
高个女人话落,两边立刻传出两阵笑声,那细嫩女声马上又说:“切,谁会为了那种不相识的人哭鼻子咧,大姐、二姐,你们说是不是啊?”
这时又有一个稍微老成的声音答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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