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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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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与罗大成夫妻一战,阴一钓固然是被罗大成震伤,而阴老纪伤得更是厉害,狄丽娘拼力一击,给他造成的内伤亦甚为深重,此时看着罗大成,虽是满面怒色,心中却已微有戒惧之意。
看到这二人,罗大成微微一笑,里面隐含着欣喜,淡然道:“你们两个,终于来了!”
二人脸色都变了变,阴一钓怒吼道:“你还待怎样?不过些许小事,怎么偏要追着不放,当真岂有此理!”
虽是在怒吼,底气却已不足。上次与罗大成的战斗,他犹心有余悸,情知若是单打独斗,自己不是罗大成的对手,此时冲着罗大成大吼,也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
阴老纪抬起手来,止住他的吼声,向着罗大成拱手一礼,沉声道:“壮士,上次之事,我等也是迫不得已,还望海涵。相逢一笑泯恩仇,此前一切过节,不如就此揭过了吧!”
想起被他打伤、几近瘫痪的狄丽娘,罗大成心中剧痛狂怒,勉强忍住暴走的冲动,咬牙冷笑道:“果然只是小事……那么陈思昌一向杀人害命,夺妻杀夫,残害过往客商,此等事也只算是小事了?”
阴老纪脸色微变,沉声道:“那是二公子所为,我等毫不知情。壮士难道要以我等未知之事怪罪我们吗?”
见他装作不知,将一应责任推得干干净净,罗大成怒笑道:“既如此,我要斩杀此贼,为民除害,两位大侠,想必不会阻挡我吧?”
他退后两步,作势便要去杀陈思昌。此时陈思昌虽双腿被烈火所焚,痛苦哽咽不已,却一直竖着耳朵,把他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登时骇得大哭出来,口里含含糊糊地嘶声大叫,哀求阴氏师徒救命。
阴老纪回眸看了陈思让一眼,见他眼中厉色闪现,心中暗叹一声,拱手道:“我师徒受东主所聘,负责保护二公子安危,职责所在,不得不与壮士动手,还望勿罪!”
话毕,与阴一钓一起跳下马来,纵身向前疾奔,一前一后,将罗大成夹在当中,暗自提起真气,举起出鞘长剑,已摆好了起手势,准备向罗大成进攻。
远处,一个家丁远远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跑到陈思让身边,低声禀报道:“大公子,秦家出事了!”
陈思让微皱眉头,目光凝视前方空地上的罗大成,耳中听得那家丁飞快地诉说,将秦家之事说了出来。
原来自秦氏父子归天之后,家里的亲戚们耳目灵通,登时便有大批侄辈聚集在家中,争论家产分配事宜。更有远房侄子急不可耐,直接冲到后堂库房中,见什么拿什么,便有骡马也一同牵走,直到身上重负已经拿不动了,才送回家中,再叫上一家人再来抢一回。
有了开头的,别人自然也不肯落后。登时便有大批同族亲戚闯进陈家,轰抢财物。而此时秦家已然没有男人当家,剩下的女子除了抚尸大哭者,其他人纵然想要抵挡,又怎么阻得住这群如狼似虎的亲戚?
原来那些家丁,也没有几个忠心的,见主家事败,也没有继承人可以继承财产、安定人心,迟早也是四分五裂的下场,哪肯出力帮助主家度过难关,也都借着自己熟悉内情的优势,到处搜摸金财细软,连主母的首饰也敢明抢逃走,一时间,秦家轰然大乱,无数人都在乱哄哄地抢夺财物,秦氏父子原来的妾侍们,也只能拼命抢些细软在手,加上原来的私房钱,凄凄惶惶地估算着自己应该到哪里去,投靠谁家才好。
陈思让听得心中暗叹,休看秦家财雄势大,一旦父子皆亡,家中没有了继承人,便落得如此下场。若自己家遇到这样事,只怕比他们还要惨一些!
空地上,阴老纪却没有心思理睬他们,只顾凝神盯着罗大成,蓄势待发。
他的话虽说得漂亮,心中却是已经动了杀机,情知此事不可善了,只能师徒二人一起发动,将这强敌刺杀当场,绝此后患!
阴老纪心中暗自下了决定,除了这高大男子之外,那个显然是重伤未愈的小女子,也一定要到处搜索拿到,斩草除根,不可放过。
他不似徒弟那般好色,一向心狠手辣,情知狄丽娘也是劲敌,虽然伤了,难保他日不会伤愈复来,只有一起杀掉,方才稳妥——或者将她抓到后,交给二公子活活凌虐死,以消身已残疾的陈思昌心中怒气仇怨,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或者还能减轻他们保护不力之责。
既然托庇于陈氏势力之下,以避仇家,做些伤天害理的事,也说不得了。阴老纪这样想着,向自己的徒弟悄悄递了个眼色,陡然厉啸一声,长剑如虹,贯破长空,疾刺向罗大成的咽喉!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更新时间:2009…2…26 19:35:52 本章字数:12675
剑罡自宝剑锋端处,疾射而出,虽不耀眼,却也隐含杀机,威猛刺向罗大成。持剑的阴老纪,狠狠地咬着牙,将速度提到极致,欲以一剑之威,将他的咽喉刺穿,以绝后患。
而在罗大成的另一边,阴一钓也同时发动,闷声不响地刺出宝剑,剑罡闪烁,直指罗大成的后心,欲在师父的掩护下,刺透罗大成心脏,将他刺个对穿。
此等形迹,已近偷袭。只是二人情知罗大成本是大敌,他们身上又都有内伤未愈,若不尽全力攻击,迟早只有败亡一途,因此攻击时都不肯留手。
罗大成眼中寒光暴射,耳边听得身后传来破空刺响,陡然脚下用力,大步前冲,身如幻影一般,自阴老纪身边疾冲过去,飞速狂奔向前方马上的陈思让!
阴老纪大吃一惊,想不到罗大成脚力如此之快。若是以刀攻击自己,他提气凝神,出招速度也未必比他慢多少;可是如此狂奔速度,阴老纪自认不及,更想不到他竟然不战而走,连出剑拦他也是赶不及,一时微微呆住,眼中现出茫然迷惑之色。
罗大成却不给他们思考的机会,如飞般奔向前方,不过眨眼间,便已来到陈思让的马前,嗤地一刀,刀尖疾向陈思让刺去。
正在侧耳听着家丁描述秦家惨状的陈思让陡然见他奔来,面色微变,瞳孔亦迅速放大;但他心性坚定聪敏,见机极快,登时便伸手拔剑,欲以剑格挡,拼到阴老纪师徒赶来相救时,便可无恙。
只是罗大成出刀速度,又怎么是他能够相比,长剑刚一拔出,便听喀嚓一声裂响,执剑的那只白皙修长手掌,已齐腕而断,白森森的骨茬自断口中央现出,随即便被喷涌而出的鲜血染得通红一片。
虽是英勇刚强,陈思让亦忍不住低声惨呼,脸上现出痛楚厉色,面庞肌肉因疼痛而剧烈扭曲,脑中狂震,情知自己已经变成了残疾之人。
他也算顽强至极,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左手竟飞速伸出,去抓断裂的右手,欲夺剑再刺,与罗大成拼个死活。
眼前人影急速袭来,罗大成在眨眼间已扑到他马前,飞起一脚踹飞了那正和他说话的家丁,劈手抓住他胸前衣衫,看也不看,用力便向身后一丢,砸向阴老纪的方向。
方才拼尽全力攻击他的阴老纪,在他身形突然消失,一剑刺空后,阴老纪跃出的身子轻轻落在地上,正为他不战而逃而惊讶,心中忽然想起,在自己的身后,岂不正是大公子陈思让?
一想到此,阴老纪登时渗出一身冷汗。若是陈家两个儿子都死在此处,或是哪怕只死一个,这地方自己也不能呆了。陈老爷不用说再用官场上的势力庇护自己,只怕还要与自己原来的仇家联手,到处悬赏捉拿自己,治自己有亏职守之罪!
*
阴老纪立即旋身向后,便向陈思让的方向疾扑而去。还未踏出一步,便见陈思让那飘逸伟岸的身体,向着自己疾飞而来!
阴老纪瞪大眼睛,惊讶地看到,在他的左手中,紧紧握着右手五指,用两只手紧握着剑柄,凶猛地刺向自己。
这一剑,实是陈思让满含悲愤刺向罗大成的,谁知他却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掷过来,砸向阴老纪,这一剑也就变成了刺向他的。他受伤残疾之后,剧痛与苦闷涌上心头,一时脑筋不太清楚,这一剑尚不及收回,仍愤怒地刺向面前影影绰绰的身影。
此时,阴老纪的剑尖也是向前,准备与罗大成拼斗,眼看着就要刺到陈思让身上,慌忙将剑尖扭向一边,身子微闪,躲开陈思让刺来的利剑,伸手便去接住陈思让的身子,以免他摔伤。
可是他的视线被陈思让挡住了,没有看到罗大成在掷出陈思让之后,立即转身,以神鬼莫测的诡异速度,疾向他们扑来!
就在阴一钓伸左手抓住陈思让的身体,准备轻轻放下之时,陡然间,在陈思让的右肋下寒光暴现,在阴老纪尚未来得及回剑挡格之时,噗地一声,便已刺在他的左肋处!
阴老纪的眼睛霎时瞪大,感觉着刀尖刺透了自己的皮肉,无坚不摧的凌厉刀罡破开了自己因内伤而变得薄弱的护体罡气,轻松切断了挡刀的肋骨,直刺进心肺之内,自脊背后面,微微透出了刀尖。
就在这一刻,他方才看到,在陈思让右肩后出现的,那双充满狂暴怒火的悲愤双睛!
罗大成紧紧地咬着牙,怒视着这害自己妻子受此重伤的罪魁祸首,右手握紧战刀,狠命向下一划!
锋利刀刃,轻松切开血肉骨骼,将左肺叶撕裂,一直向右下方冲去,将内脏凌厉切断,刀锋到处,九曲盘肠,登时断裂成无数小截肠道,自巨大裂口处,和着鲜血喷洒而出。
当刀锋自阴老纪小腹中拔出时,他的内脏已经被切割碎得一塌糊涂,胸腹间的巨大裂口,令人见而心惊。
悲愤的怒火和着泪水,在阴老纪的眼中喷涌出来。他挥手推开陈思让的身体,奋尽浑身的力气,举剑向着罗大成疾刺而去,回光返照的身体迸发出了极大的力量,剑尖处,剑罡狂暴射出,指向罗大成的胸膛。
罗大成的身体,飘然后退,躲过了这拼尽全力的最后一剑。以他诡异的身法速度,就算陈思让临死拼命,亦不能碰到他一根毛发。
阴老纪满眼血红,大步疾向前冲,跑出去十几步,终于因内脏崩坏,再无力前冲,轰然扑倒在地上,将大片的碎裂内脏,摔得满地鲜红。
凄厉悲愤的尖叫声,自阴一钓高瘦的身体中迸发出来,眼见待自己如若亲生的师父落得如此悲惨下场,几近疯狂的阴一钓拼命地向前奔跑,跪倒在地上抱住阴老纪的身体,徒劳地伸手去堵住他胸腹和后背上露出的巨大伤口,不让残剩的内脏从里面流出来。
刀光暴射而来,深陷于疯狂绝望中的阴一钓只能依靠本能举剑挡格,却终究是慢了一步,当钢刀重重砍在他的脖颈上时,他的眼中,刚刚流出一滴痛楚的清泪。
本已身受内伤,又疯狂昏沉的阴一钓,已经不能提起护体罡气,耳边只能听到喀嚓一声,眼前的景物登时急速旋转起来,在血红色的光芒中不住地旋转着,直到化为深深的黑暗。
罗大成持刀立于他的身前,抬头看着他的头颅旋转着飞上天空,眼神残酷而充满痛恨。
在他的侧面,一柄利剑刺来,重重地刺在他的左肋下,却是又准又狠,指着他的心脏,分毫不差。
可是已经提起来的护体罡气,轻易将这样的剑势挡在皮肤之外,只让剑尖刺透割裂了衣衫,便在罡气外飞速滑了开去。
罗大成眼神连闪都没有闪一下,随意地刀交左手,向左侧凌空横扫,耳边听得闷声响起,却是钢刀入肉的钝响。
依偎在阴一钓怀中的阴老纪,在撕心的剧痛中最后一次抬起头来,看到一具无头尸身紧紧地抱着自己,衣衫身材和身上的气味,都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而在面前,罗大成正左手挥刀,重重地砍进了陈思让左侧的腰部,深深劈斩进去,一直砍断了他的脊骨。
本是拼尽武勇,怀着同归于尽解救家族的决心挺剑刺向敌人的陈思让,终于悲哀地发现,自己与敌人的实力相差实在太多,当钢刀砍进左腰时,他就已经放弃了反抗,听得脊骨发出一声裂响,他修长潇洒的身体,失去支撑地摔倒下来,扑倒在地面上,犹自用残存的断臂撑起身子,悲楚绝望地看向被绑在十字木架上的,自己最疼爱的小弟。
苍老而惨痛的凄厉嘶嚎,在长街的另一端传来。在那边,一个身穿盔甲的强壮老人,骑在战马飞奔而来,远远望着自己遭受残杀、折磨的一对儿子,坚强粗犷的面庞上,老泪纵横。
当他得到消息时,已经是拼命地打马飞奔而来了,临行前还穿上了盔甲,准备与敌人拼命,以救出自己真心疼爱的小儿子;谁知赶到时,竟然看到,自己一直寄予厚望的大儿子,就这样被那未曾见过的强敌,一刀劈倒在地,如此重伤,纵然救回,也必然是只有死路一条!
仅剩的数十名家丁,被悲愤至极的老人驱赶着向前冲来,绝望地挥舞着刀枪棍棒,杀向那恶魔般的高大男子!
罗大成回过头,淡然看了老人一眼,看着那些满心恐惧的家丁,脸色惨白地冲到自己面前,浑身颤抖地举起棍棒,战战兢兢地向自己打来。
罗大成再次迈出脚步,朝着陈家的家主大步奔去,轻易地冲破了那些无心作战的家丁的防线,奔到强壮老者的面前,挥刀砍断了他持刀砍来的臂膀,抢了他的战马,伸手提住他的身体,纵马奔驰,向着烈火燃烧的空地上奔来。
这一刻,已经没有什么忠心的家丁了。残存的家丁们都丢下武器,放声哭嚎嘶喊着,向着四面八方奔逃而去,甚至没有人想到冲到木架前,救出他们一直宣誓效忠的两位公子。
砰的一声闷响,陈员外强壮的身体被重重掷到空地中央处,身体还在空中时,刀光闪过,闪电般地将他两脚肌腱割断,让他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强壮老者愤怒地嘶吼着,抬起头看着面前捆在木架上的小儿子,恨铁不成钢的悲愤泪水,从他眼中奔涌而出。若这儿子能象他哥哥一样懂事,如何能有今日之灭门惨祸?
可恨自己还在一直帮他打扫后事,用官场上的势力将他所有犯的罪都压下。早知如此,当初将他送到监狱里面住上几年,也许就能让他改过自辛,至少也不会落到今天的下场!
又是一声闷响在他身边发出,他扭过头,看到的是,自己重伤待死的大儿子。
陈思让躺在地上,几乎彻底断裂的身子扭曲成诡异的角度,原本充满睿智光芒的眼睛已经被鲜血染红,默默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和兄弟。陈家从这一刻起,已经彻底败落,甚至将会荡然无存,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为获得好名声,几年来他率领家丁将附近的山贼各都扫荡了一遍,结下的仇家不计其数;现在自己倚重的精锐壮丁们都已被残杀干净,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或是奸猾胆小的不可靠分子,又如何能够依靠他们看家护院?
只要自己父子三人一死,无人主持大局,纵然这敌人不去追杀自己一门,远近的山贼们也定然蠢蠢欲动,其他仇家们更不会放过自己一门,只怕亡家灭族,也指日可待!
烈焰飞腾,一块块的木柴被沉默的罗大成扔到木架下面,烧得陈思昌哭泣尖叫,自腰部以下,下半身已被烤得人油流出,滴落在火焰上,滋滋作响。
看着痛哭流涕的兄弟,强烈的悔恨自陈思让的眼中显露出来。早知今日,当初便应该拼命地狠下心来,对兄弟严加管教,至少也不应该包庇他,哪怕他被抓去明正典刑,也胜过今日亡族之祸,便在眼前!
为了兄弟一人,毁灭了整个家族,这种事,到底值不值得?
他已经不能再想下去,当木柴不住地凌空飞落,烈火已经蔓延到了他的身边,烧烤着他的皮肉,嗤嗤作响。
小镇最中央处,火光冲天。随着酒楼和其他店铺的崩塌,火势伸展开去,将街道两旁的店铺尽都笼罩在烈火之中。
大片空地的中央,如山的木柴被罗大成奋力推得洒落在陈氏父子三人的身边,在烈火中迅速地燃烧着,将陈家的掌权者,尽都吞没于炽烈火焰里。
木料在烈焰中燃烧的噼啪声,到处响起。店铺的废墟上,燃烧起的大火迸发出冲天的火光,照耀着整个小镇,以及小镇的真正掌控者,势力强大的陈家覆灭的最后一幕。
正如陈思让所料,没有用多久,他的家就被闻讯迫不及待赶来的贼寇们洗劫一空,为了泄愤,曾被陈家壮丁扫荡过山寨、杀戮过兄弟的匪寇们将陈氏一家杀得干干净净,其他族人亦随之遭殃,被杀得几近灭族。纵有残剩下来的族人,也要经受盗匪们经常的光顾和残杀,自此陈氏彻底败落,几年后,几乎无人再提起这曾在当地煊赫多年的名门望族来。
………………………………………………………………………
清静幽雅的客房中,摆放着巨大的木桶,里面盛满了温水,一对年龄相差较大的恩爱夫妻,正在木桶里面洗浴。
罗大成坐在温水里,怀中抱着纯洁美丽少女雪白窈窕的娇躯,默默地为她清洗着身体。
这里是在一个县城的客栈里,他路过这里休息,向店老板要了一间最好的上房,并让伙计们烧了热水,抬了木桶进来,然后关紧门,好让他们在里面放心地洗澡。
狄丽娘素性爱洁,就为这个,罗大成无论如何,也要让她满足这个愿望,每次有了机会,都要亲自动手,把她的身体洗得干干净净。
手指用柔和的动作,在她晶莹柔嫩的肌肤上抚过,仔细地清洗着她的如玉娇躯,感受着她皮肤的细腻与心底的柔情与无奈,让他的鼻子微微发酸,手上的动作更形温柔。
狄丽娘一丝不挂,无力地依偎在他怀中,由于经脉受损过重,此时的她只能微微抬起手臂,却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羞怯地让他为自己洗澡。
手指在她的玉体上缓缓移动,将她每一寸肌肤都没有放过,直到把她的娇躯清洗得干干净净,柔嫩爽滑至极。
被他如此细心地服侍,狄丽娘虽是羞涩难耐,可是自己既然娇弱无力,罗大成又是她托付终生的良人,也只能紧闭美目,颤抖地承受着他让人难耐的手指**了。
*
待得将怀中天使般纯洁美丽的少女玉体洗得干干净净,罗大成给自己也洗了洗,将二人身体洗净,抱着她站起来,迈步走出木桶,来到里间卧室的大床上,用毛巾将她如凝脂般的晶莹肌肤擦干,拿起漂亮的衣衫和柔软的内衣,开始替她穿起了衣服。
狄丽娘又在羞得流泪,身为女子,却要被丈夫服侍穿衣,实在是对不起丈夫。可是她现在又动弹不得,只能轻轻啜泣,却不敢出言抗拒,被罗大成把她娇柔纤美的玉体抱在怀中,一点点地为她穿上了内衣外衫。
听她啜泣,罗大成心中更是难过。只为相救自己,才让她现在周身无力,无法活动,让他心中更是充满歉疚。
对他来,虽愿去找庞克行,为王朝报仇,可是现在更重要的却是治好她的伤势,让她重新能够恢复行动能力,甚至是她一身的武艺。如果一心急着报仇,带着她去找庞克行,战斗之时,却又由谁来照料她?
因此,他要带妻子去京师找狄青,只希望这位大舅哥,真的能有办法治好她的伤势吧。
此时,他已经没有了对见到古之名将的渴望,唯一希望的,就是自己所爱的妻子能够好起来。虽然他们的年龄相差许多,可是在这个世界上,与他最贴心的亲人,也只有她一个了。
他强颜欢笑着将狄丽娘抱在怀中,拭去她脸上晶莹泪珠,轻吻着她的脸颊,温声道:“娘子,不要难过,我们此去京师,一定能找到兄长,将你伤势治好——你的击水诀都是他传授的,想必他一定能有办法做到!”
听他声音中隐有苦涩内疚之意,狄丽娘心中一动,生怕他再勾起伤心事,慌忙努力压抑,强忍住眼泪,低低地应了一声。
罗大成好容易哄得她不哭了,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起身开门,唤店里的伙计们收拾干净,再叫了几样好酒好菜,准备为受伤的妻子补一补。
不多时,他便抱着狄丽娘坐在酒桌前,关上门慢慢享用起这顿美餐来。
狄丽娘依偎在他怀中,玉臂酥软无力,甚至拿不起筷子,也只能让他执箸夹菜,一口口地喂进她的口中。
此时的她,渐渐也想通了,柔顺地靠在他温暖宽阔的胸膛上,轻轻吃着他送到口中的食物,淡淡的柔情蜜意,弥漫在这一对夫妻中间。
这一路上,她手脚不灵活,日常事务,都是靠罗大成照顾,虽是羞涩难耐,并对丈夫如此服侍自己充满愧疚,也只能耐心忍耐,只望哥哥真的能治好自己的伤势,自己再一心一意地服侍丈夫,一定要将这些日子他照顾自己的恩情报答回去。
在她看来,狄青身兼众家武学之长,又通晓药性,治好自己的病,对他来说,应该不是做不到的事情吧。
夜晚时,罗大成抱着自己的妻室,将她脱得只剩内衣,随口吹灭了油灯,与她一起躺在床帐中,怀中揽着美丽少女柔若无骨的温软娇躯,轻抚她如凝脂般的柔嫩肌肤,默不作声。
狄丽娘依在他怀中,默默听着他的心跳声音,忽然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一时玉颊羞红,抬起头来,鼓足勇气看着他的眼睛,樱唇蠕动,一时却羞得说不出话来。
罗大成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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