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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来不自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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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梨儿在门口对着秀红微笑。这些日子饮食正常,让江梨儿长胖了些,脸颊丰润,精神也变好了。
她笑起来的样子满好看的,贺斐忱忍不住想;下一刻他发现,这样可人的表情居然让自己的心跳停了半拍。可恶!他气恼地撕碎脑海里的想法。
别再想了!他努力地想着小桃红的美貌,告诉自己,江梨儿还差得远。
“小姐,早点歇着吧。”
江梨儿点头。“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
秀红点头。说真的,这些日子同江梨儿交心,她发现自己真是走了天大的好运。十五岁进贺家,看尽人情冷暖,哪一个婢女能跟她一样能够早早上床休息?就算睡了,多数也会被叫起床弄宵夜点心。她能遇见江梨儿,真是好运得不得了。
“哎,要是大少爷也能了解小姐的好,那就好了。”
闻言,江梨儿笑了。“那有什么关系?”坦白说,她可是怕他怕得要死,平日远远瞧见他,躲都来不及了。在她待在贺家期间,最好少碰到为妙。
“小姐,你不能这样。虽然迎春阁的小桃红是国色天香,可你也不差啊。再说,野花哪有家花好。”
能和秀红交好真棒。江梨儿摇头。虽说她本来就是贺斐忱找来“占位子”的,可是最近她越想越不对。“我听说那桃红姑娘是个好姑娘,如果大少爷真的对她有心,娶她进门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长辈们一定要拆散这好姻缘
“小姐!”再说下去,她真的要气出病了。这个小姐真的说不听。“你要知道自己的身分,再这样下去,大少爷就要被人抢走了。”
被抢走最好。江梨儿笑笑。“那有什么关系呢?有情人终成眷属有什么不好?”虽然这样做好像有点对不起正牌的方大小姐,可是,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要是贺斐忱真的喜欢小桃红,谁也改变不了,不是吗?不过,这样想来,她来这儿赚这五百两银子,还真的有点罪恶。
“小姐!”秀红差点叫出声。
“好啦,别说了,快去睡了。”江梨儿笑着合上门,一点也不在意。
秀红摇头,往另一头走,眼前的人教她吃惊。“大……大少爷。”秀红欠身。天啊!方才她同小姐说的话,大少爷没听见吧
贺斐忱扬眉,挥手要她退下;他伸手扣门,听见有人疾步走来。
江梨儿一推开门,发现是贺家大少爷,嘴边的笑容马上冻结了。
“呃……”
这是什么情况?什么呃不呃的!他的好心情全不见了。贺斐忱发现,他还是很怕他,瞧他脸色青白,简直就像瞧见了野兽!害怕?他竟然会给人这种感觉?他可是美男子贺斐忱!想来,他会把他让给小桃红还真的是出自真心。
他越想越气,连语气也差了。“真是没有礼貌,都不会叫人的吗?”
话是这么说,他自个儿不也是如此?但江梨儿是个温婉的姑娘,不但脾气好,更没心机,她只会怪自己。说的也是。她怎么愣住了?就算她再怎么怕,也不能显现出来吧?至少,他算是她的雇主,看见雇主不该如此心慌。
她轻呼了一口气,道:“大少爷,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她还以为趁着秀红早退,可以多赶些活呢。
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来是给他面子,敢情他还想赶人吗?有多少闺女巴不得他上门呢。贺斐忱光想就不舒畅。“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他一边说,一边走进去坐下。
他们非亲非故,也没什么交集,有什么好看的?她抬头,很勉强地望了他一眼。那张一如往常的表情——还是一等一的臭脸。她咬咬唇,告诉自己就当是在应付红玉楼里难缠的客人吧,虽然她还是好怕好怕;但是,只要她别想,就会过去的。
她温顺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茶给他。“请用。”
不知道为什么,光听他说话,他的心情就开始低落。那样柔柔软软的嗓音,为什么语调却是无止境的下沉?一想起他奉茶的事,贺斐忱忍不住瞧了瞧他的手。那只细瘦的手上还有着淡淡的颜色。那天他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绑成了大粽子,根本瞧不清伤势的严重性。但现在一看,他的伤势真的不轻。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又愧疚了起来,接过杯子,道:“上次的事是我不好。”
上次?哪次?江梨儿好一下子才会意过来。“是梨儿没拿好。”虽然她有整整两天都做不了女红,可是,她知道不是的错,而且,他早就道过歉了。
江梨儿垂下眼。她发现只要不看他,她的心就能平静。但是,他若再待下去,可会浪费她的大好时光。想到自己只能这样等着,江梨儿好无奈。
他是那种让人担罪的人吗?啧!“你不用这样。”贺斐忱捧起茶杯喝茶,用眼角瞥他一眼。
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根本找不到焦距!贺斐忱叹气。他发现他又在逃避他的视线,甚至连说话的时候也不敢瞧他一眼,这点让他很不舒服。虽说前些日子他每每见到他就自动闪避,但他也从未追上来,想来,也许躲人的不只他一个呢。这样想让他更不悦,他有那么不堪吗
“小梨子。”
小梨子?江梨儿错愕的抬头,他叫谁啊
贺斐忱挑眉。“我就是在跟你说话。”瞧他的眼神又开始乱飘。“你在看哪里?跟我面对面有这么困难吗?”
听到这话,江梨儿的心里发毛。她又不是会撒谎的人,只能低头咬唇。
她又把头低下去了!而且还这么认真地想。贺斐忱眯眼。“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长得很难看?”奇了!平日他不是还挺会哄那些姊姊妹妹的,为什么现下他只会发火呢?就算对方是个男人,他也没有那么惹人厌吧?是了,他怎么忘了,这个江梨儿根本不是女人,难怪他会瞧不出他的好。他在心里呼了口气,正想放松,脑里又窜出话。既是如此,他又为什么感伤呢?为什么一个劲儿的把这小子当成女人来比较?想着,他心里凉了起来。
江梨儿自然不明白他的心思,她只是认真地想——他好不好看,她是不知道啦,但是,她是真的很怕很怕他。江梨儿很为难地抬眼,给了一个勉强的微笑。但那一下下,快得连贺斐忱长什么样都瞧不清。
贺斐忱还没从自个儿的情绪里恢复,又瞧见他的勉强。可恶!连挤出来的笑容都是假的,他果然很怕很怕他。贺斐忱早就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他只是满肚子火。他自言自语地道:
“是的,我怎么忘了,你是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了解我的好?算了,既然这里不欢迎我,我去欢迎我的地方。”说完,用力地将门甩上。
他在说什么啊?谁是男人?江梨儿皱眉,忽然想起,他的确不知道自己是女儿身……见他离去,江梨儿松了一口气。幸好没用去太多时间,她开心地把床头的篮子拿出来,继续赶工。
第五章
贺斐忱再度从马厩中牵出骏马,毫不犹豫地奔往迎春阁。
迎春阁里歌舞升平,灯火辉煌,如同白昼。
当贺斐忱走进大门,鸨母刘嬷嬷迎了上来。“哎呀!原来是大少爷,您好几天没来了。这些日子,我们这里的姑娘可想得紧呢。”
贺斐忱了解这些只是场面话,可听了就是让人舒服。他扬眉。“桃红姑娘呢?”
刘嬷嬷笑道:“咱们桃红这几天不见客,可您不一样。我先上楼说一声。”
的确不一样。光他和房二少那一架,打得全城人尽皆知,小桃红身价不知翻了几翻,迎春阁里的姑娘也跟着发红发紫,说什么,他都是迎春阁的大贵人。
片刻,小婢来报,引他上楼。
小婢推开门,一阵香气扑了上来,床上的布幔是放下的,想来也只有成都名妓小桃红能有这样特殊的待遇——在众家姊妹忙着接客营生的当下,还想赖床贪睡。
待贺斐忱进门,小婢立刻将门掩上,穿着整齐的小桃红从侧门走了出来。
“不好意思,让太少爷久等了。”她双目含笑,悬鼻樱唇,白净的皮肤吹弹得破,言谈举止文雅秀丽,犹如大家闺秀,再怎么有定性的男人都会忍不住多瞧她一眼,何况是楼下那些急色鬼。
贺斐忱微哂。“吵了姑娘的好梦,我才要道歉。”
小婢端上几盘点心、清茶。两人对坐。
才坐定,小桃红忍不住调侃:“听说老太爷为太少爷寻了妻室,新婚燕尔,怎么还有空来?”从小就在风尘堆中打滚,她很明白这里的男人要什么,但,她要的,他们全给不起。
贺斐忱笑道:“再怎么了不得的姑娘,也比不上一个小桃红。”
“是吗?大少爷是人中之龙,小桃红有幸能得太少爷垂青,真是小女子万幸。”小桃红掩嘴笑道:“既然这样,小女子的将来就托给大少爷了。
只是……”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真是娇美极了。“怕嫂夫人不愿意。”想也知道有哪个女人愿意。
愿意?他怎么会不愿意!贺斐忱想到江梨儿微笑的脸,笑着对秀红说的话——
“那有什么关系呢?有情人终成眷属有什么不好?”
贺斐忱扯扯嘴角。真想撇开他,但那双明亮如雪的眸子就是在他面前闪啊闪。可一想到他和他的对话,哪一句像是在乎他这个人?他心里该不会只有那五百两吧?想着,他伸手拧拧眉心。够了!贺斐忱,不要再花心思在一个男人身上,他没那种倾向,他喜欢的是女人,香香甜甜的女人,可以搂可以抱的美人,怎么可能是个男人呢?可思绪至此,他傻了。
他……他……他在想什么?!那家伙明明就是他自个儿布下的棋,为了防止爷爷破坏他自由之身的暗桩,为什么到了现在,却是什么都乱了
小桃红对他挥了挥手,可是贺斐忱根本就没看见。
小桃红笑了起来,鲜少有男人付钱到她这儿发呆的。
一直以来,都是男人瞧着她流口水,现在有机会瞧男人也不错。看看这贺太少爷可真好看!又是皱眉,又是抿唇的,肯定是有心上人了。想来,这男人恐怕要改邪归正了。
真可惜,这么好的客人哪。她轻轻弹了下手指,唤来立在一旁的小婢,要小婢叫醒这个神游太虚的男人。
贺斐忱对自己的失态感到很不好意思。
小桃红摇头。“大少爷该走了。”
贺斐忱愣了一下,这女人在说什么?“桃红姑娘……”
“事实已经很明白了,大少爷可别当局者迷。”
他哪有当局者迷?他只是……只是一直想不明白而已。天啊!难道连小桃红都看出来了?他好想否认自己的思绪,但是,他又清楚明白,就连倾国倾城的小桃红也没法让他这样心心念念。
贺斐忱不是不肯认输的人,可,对方是个男人……是不该喜欢的人……
他和他只是主从关系,等到时间过了,他会走,然后,等他玩累了、倦了,他就会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成亲生子,他们再也不会有交集。
可,就这样吗?他想到那双雪亮的眼,他唇角淡漠的笑意,他话里若有似无的绝情……他抿抿唇,心凉地将唇微弯,起身作揖。“打扰了。”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小桃红摇头。这男人是怎么回事?那是什么表情?承认自己心里有人有这么困难吗
刘嬷嬷看着贺斐忱离开,下巴都快合不上啦。贺大少爷居然只待了半个时辰!这要是传出去还得了,她的心肝小桃红还要不要做生意啦!她急急上楼追问。
“女儿,你到底做了什么?这贺大少爷为什么……”
小桃红笑笑。“没事,只是误入歧途的好男人要回家了。”
反正这里就是这样。迎春阁啊迎春阁,没钱的人来不了,有心的人留不住。
来贺家已经两个月了,江梨儿好想娘和妹妹。
早上,她得到贺文祥首肯,回家探望家人。
因为早早就要回家,她开心地在厨房做了小点心。当她正在和张婶聊天时,总管张雄走了进来。
“老婆,我说……”张雄瞧见江梨儿也在里头时好惊讶。“小姐,你怎么会在这儿?”而且还满身面粉,手上还沾着菜渣……他想起这些日子,妻子开心的说,她终于有个丫头可以使唤……他还当她是在胡言乱语,没想到……“你说的丫头就是梨儿小姐吗?”
闻言,张婶也愣了。“你是说,她是小姐?方家的大小姐,太少爷的未婚妻?”怪不得她一直觉得这名字好耳熟。
“你!你真是的!也太糊涂了吧。”老太爷很重视他的孙媳妇的。张雄的头都快昏了。
见丈夫脸色大变,张婶这才知道自己犯下大错。“完了……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啊。梨儿……不,我说小姐,你千万别生气……是我不好……”
说完,腿一软,干脆跪了下来。
听着总管和张婶又急又快的说着她不懂的话,江梨儿皱眉。“张婶,我没有生气啊。”她赶紧把张婶扶到椅子上坐好。事实上,拿了贺家那么多银两,什么也不做,她才难过呢。
张雄气得痛骂妻子。“你啊!一天到晚就想偷懒。要不是你只想着偷懒,也不会做出这样的错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江梨儿总算明白了。“别说了,张叔,这不是张婶的错,是我自己要来的。我在贺家闲着也是闲着,厨房的活儿,我做惯了,让我在这儿忙,也好过成天胡思乱想吧?”反正,她本来就是闲不下来的人。况且,要是闲惯了,等回了家,要怎么扛起一家重担呢
“小姐!”听到江梨儿的话,张婶感动极了。想到这些日子她一直对她颐指气使的,可是此刻她非但没有半点责怪,反而还多方维护。她就更加惭愧了。
张雄道:“小姐的恩情,我俩一定会记在心里。”
江梨儿微笑。“哪有什么恩情,我什么也没做呢。”才说着,她闻到扑鼻香味。“我的包子好了。”
她扶着盖子,轻巧地掀开蒸笼,满室漫着好闻的肉香。“张婶,好了。你瞧,这包子真可爱呢。”她笑了。
知道她真的不介意,张婶也笑了。
张雄退开,在厨房门口瞧见不远处有个人影。
“大少爷。”他惊讶的低头,想要请罪。
但贺斐忱只是抬手示意。
这小子真是奇怪,为什么他永远能这样开怀?无论是什么情况,他总是这样笑嘻嘻的,除了……见到他的时候。
这样想,让他嘴角的笑收住了。他原本就不该是他喜欢的人,况且,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他的位置,所以,他还在想什么呢
不该开始的事,也许该在这里打住就好。贺斐忱轻敛眼睫,往另一头走去。
忙好厨房的事,江梨儿收好食篮,正想从后门走出去。
可门一开,一个水盆落了下来。
里头的水全落在江梨儿身上,一旁的人影闪了出来。
贺曼忱抚掌大笑。“哈哈哈!”他一早就在这里等着,没想到这个倒霉鬼会是她。报了老鼠冤,叫他怎能不开心
江梨儿浑身都湿了,但她一点也不在乎,她只是快快拂去食篮上的水
渍,打开盖于,掀开遮盖的布巾,发现里头的包子一切完好,她松了一口气。
反正天气不错,衣裳待会儿就干了吧。只请了一天假,回家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哪有时间耽搁。她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既无怨也无怒,反而有更多的同情。
这孩子真可怜,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吗?江梨儿抿抿唇,快步走开。
贺曼忱拧眉。她那是什么表情?为什么他会有种受挫的感觉?可恶!害他都开心不起来了。
红玉楼里的雅座。相同的两人,却有着不同的表情。
贺斐忱看来失魂落魄,只差衰神没上身了;上宫凛则是嘴角轻扬,看也知道好事将近。
上官凛瞧了表哥一眼,抢先道:“你看来很不好。”从小到大就在一起的两人就算分开了,也是时时惦记着对方。虽然同住成都,可各有各的事忙,但无论如何,还是每隔几天就要见上一面。
“我是不好。”怎么可能好呢。
“有那小子帮你挡着,不是如鱼得水吗?”自从离开贺家,两人开始接手家里的事业,偶尔在商场见面,他也是意气风发。上官凛很清楚表哥贪玩的心性,除了终身大事,没什么好教他愁的。
一提到江梨儿,贺斐忱的目光深沉。“最近,我常在想,也许一开始,我就该好好的去找人,不是随便找个人来顶替。”可要是这样的话,他就不能认识他了。天啊!为什么他还在想这个!昨儿个晚上,他不是跟自个儿说好了,他只是没见过像江梨儿这样的人,所以一时糊涂罢了。
看着表哥脸色不断的转变,上官凛知道这顿饭将会吃得很辛苦。“事已至此,还是找个方法解决吧。”
怎么解决?贺斐忱正视自己的内心。“如果我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呢?”要知道,承认自己喜欢江梨儿将会付出多大的代价。
上宫凛知道这不是问句。“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他当然知道不能勉强,可也不是说断就能断,说不要就不会来。“如果能放手,我也想放手。”但一想到再也见不到他,贺斐忱的心就要痛起来。只是,只能一旁偷偷看着他,不能跟他说话,不能正视他的眼,渴望又要像潮水一样,让人窒息。
“对方是江梨儿?”上官凛看着贺斐忱。
表弟的精明让贺斐忱惊跳。“阿凛!”他一向很佩服上官凛独有的臆测能力,可这回也太准了吧。
这事不只是选择那么简单,如果想和江梨儿一起,要有多少勇气?上官凛问:“虽千万人,汝往矣?”
表弟的话让贺斐忱愣住了。他能有这样的气魄与勇气吗
春天天气难测,出门时还是晴天,进城的时候,忽地狂风大作,下起阵雨。
贺斐忱急急策马,回到家里,发现门口有人,停马一瞧,才知道是秀红。为什么秀红会在这里?这种时候,她不是该在房里服侍小梨子吗?他的心头发凉,问道:“怎么回事?”
秀红不敢隐瞒。“是小姐……梨儿小姐一早就出门了,还没回家呢。”
小梨子还没回家!贺斐忱咬牙,飞马在街上找了又找,就是没见着半个人影。这样黑的夜里,雨势又大又急,谁会在路上走?他不死心的绕了又绕,终于在后门前的小路上瞧见一个人影。
那人全身湿透,弯着身子,手里还拿着食篮。
是他!贺斐忱飞身下马,将软下身子的江梨儿扶住。
江梨儿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眼前这个好心人居然是她最怕的大少爷
看着他充满情绪的眸子,她知道他又在生气了。
“抱歉……梨儿回来晚了。”
原来江梨儿到家时衣裳也干了,她开开心心地与家人畅谈。褚绿云好久没见到女儿,心情好,病情也转好了。三人又说又笑,等到江梨儿告别,天都快黑了。然后,半路上遇见大雨,江梨儿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索性一个劲儿地奔回贺家。谁知道才进城便摔了一跤,脚也疼,头也疼,加上雨势渐大,让她走得来越来越慢。
他在道歉……又在道歉!干什么道歉呢?他笑得腼腆,他看得心疼。
贺斐忱清清喉咙,能找到他,他心里有多高兴啊!为什么他俩就只能这样
他试着解释:“不……不要这样……我没生气,我只是……只是……无法放手……”是的,一直以来就是这样,可是到现在他才有勇气承认。
她听不明白,她应该好怕好怕他的,但是靠在他怀里,她居然一点也不想动。原来,他的怀抱也是温暖的吗
发现他闭上眼,贺斐忱急得大叫:“小梨子!小梨子!”
她软软地靠在他身上,紧紧实实地闭上眼,连话也听不见了。
才进门,秀红见到浑身湿透的两人,紧张急了。“小姐、小姐……您是怎么了?”
贺斐忱挥挥手,本想叫秀红来帮忙,但心念一转。不好,要是秀红插手,小梨子是个男人的秘密恐怕就要不保了。那样一来,小梨子恐怕会被赶出贺家吧?不,他绝不能让这件事发生。因此,他急道:“去拿套干净的衣服来。”
秀红急了,也没细想,匆匆跑开。
贺斐忱将江梨儿带往自个儿的房里,将他放在床上,毫下迟疑地扯开江梨儿湿透的衣裳,然后,他呆住了……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怎么会这样呢?他、他……他怎么是个女的?!一时之间,贺斐忱的心情好复杂。秀红的脚步声将他惊醒,在她进门前,贺斐忱飞快地把江梨儿的衣裳拉拢。
秀红看到主子慌乱的神情,开心地笑了。“大少爷一定是心急,才会忘了小姐的房间不在这里吧?”能让大少爷这样心慌,看来小姐有望了。
贺斐忱抿唇,也不做任何解释。“我先出去,你帮小梨子换衣服。”
才走出门,贺斐忱发现自己居然笑了起来。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说也奇怪,江梨儿从小到大不知吃了多少苦,连她自己也不相信自己会因为一场大雨便倒下。
来看诊的大夫说是积劳成疾,加上受了风寒,身体便禁不住了。贺文祥急得不得了。
婢女们本来就对江梨儿有好感,加上主子紧张,下人们自然尽心,一个晚上,江梨儿的院落人来人往的,比下大雨还热闹。
贺斐忱心结已解,自是随侍在侧。长辈们都开心,认为这两个孩子的好事有谱了。
只有贺曼忱在心里喊糟。一个晚上,就见他在门外探头探脑,贺斐忱索性走了出去。他一对上兄长的目光,就干脆招了。“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好玩……谁知道她这么没用,才泼了点水就受寒昏倒了……”
原来,贺曼忱心里有鬼,根本不知道江梨儿是因为淋雨生病,只听到江梨儿受寒,便以为是自己做的好事,躲在这里东张西望了一个晚上,细皮嫩肉不知让多少蚊于饱餐一顿呢。
听到弟弟的话,贺斐忱面无表情。“你做的好事,我已经知道了。至于要怎么罚你,我还没想到,先回房去吧。”他现在根本就没心情管他的恶作剧。
他最怕哥哥这个样子了。他为什么那么生气呢?她只是个外人啊!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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