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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府吸血焚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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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之间,北条义时的长剑仍然刺在他的手臂上。
“你流血了……”十方篱错愕地望着他手臂上缓缓淌出的红色血水,惊诧地瞪大杏眸。
北条义时这时才回神,急急忙抽回剑,不敢再望着诡异的两个人,转身便离去,脚步一步快过一步,像是逃避着什么似的。
“你为什么要救我?”
十方篱不解地睇着他,望着他沾满血液的手,心里抽痛着,她紧紧的按住胸口,仍是止不住心中的苦涩。
他不是要她成为他的奴隶吗?不是将她看成他的禁脔,不是一直羞辱着她吗?为何他要救她?“你方才是在发什么呆?”他冷冷地瞅着她,墨黑的眼瞳闪过一抹松懈的神色,心里的恐惧总算再次被他压抑下来。
该死,他居然在发抖,他居然如此畏惧再次失去她……
他从来不懂得孤寂,从来不懂得畏惧,然而爱上她以后,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像是恶梦似地直绕着他打转,无孔不入地啃蚀着他的心,疯狂地震撼着他的灵魂,令他惊惶不已。
这个笨女人,居然这么不懂得珍惜自己?她以为她真的成了全魔吗?她以为自己一旦被那把剑刺入心窝,她还可以活下去吗!
可恶至极的女人!
“我……”
她确实是在发愣,因为她无法对人类出手。
从小到大,她只有被欺负的份,不管是被扔小石子,还是被人吐口水,她都不会还击,即使那个人打算一剑杀了她……她仍是无法反击。
那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她甚至还可以感受到那鲜红的血液在他的体内流动,她怎么可以因为他要杀她而反击?她宁可被杀……
“难道你除了会伏魔,其他的你什么都不会吗?”他怒不可遏地吼着,瞪大的眼瞳迸射出墨绿色的光芒。“人类如何欺负你,你都无所谓,反倒是一些没有得罪你的魔物们,活该倒霉要落到你的手里,活该被你收服?身为魔之一族,我实在替你感到丢脸!”
“我不是魔!”十方篱蓦地驳斥。
她不是、她不是!她是个人,尽管现下变成了这个模样,她仍是人,她仍是人……
“你瞧瞧你的样子吧,如果这样还不算是魔,那是什么?你清醒一点吧!”他无情地讥讽着,望着她痛苦扭曲的脸,望着她不愿相信却又说服不了自己的挣扎模样,连带的他也感到痛苦。
该死!
“回一条宅邸吧,别忘了我受了伤。”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着。
“你好点了吗?”
回一条宅邸之后,源拓朝将她甩得老远,便快步地走回寝殿;直到现在都已是午夜时分,他仍是不愿意理睬她。
她原本也是可以不理他的,但他是为她受了伤……
“你的手还痛吗?”她无奈地开口,得到的回应仍是静默。
他生气了,尽管他什么都不说,她仍是知晓他生气了,只是她不懂他为何而生气。难道是因为他出手救了她,所以他不开心了吗?可是,若他会因此而不开心,他又何必救她?
直到现在,她仍是不懂他为什么要救她,救了她又有什么好处?
即使他为了她受伤,她仍是不会因此成了他的奴隶,更不会因此而答应让自己变成了魔,更不会与他共享无尽的生命。
她绝对不会变成魔的,即使身体被他占有,即使发色改变,她相信只要她仍拥有人类的心,她就永远是人类。
“你要不要吃一点东西?”
过了半晌,四周仍是无声无息,逼得她不得不发出一点声音,驱走满室的静寂,及令人畏惧的冷清。
源拓朝翻过身,诡邪的眸子直睨着她瞧,蓦地伸出大手,一把将她拽到自己的怀里,狠狠地将她抱紧。
“你的伤……”她急急地问,挣扎着想要爬离他结实的身躯。
“无碍。”
他的双臂有力地钳制住她扭动的身子,想借着她的呼吸和心跳来确定她仍在他的身边,确定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他找到她了,是真真切切的她,不再是痛苦的梦,那种飘流数个时空却寻不到她魂魄的焦躁和无助,至死他都不愿再尝一次。这一次,他定要将她变成他的同类,要她再也无法自他的身边逃开,以最残酷的方式责罚着他。
“可是你的手……”
她翻过他的身侧,探视他受伤的那一只手,却发现上头竟然连伤痕都不见了,但血迹仍干涸在他的袖子上。
“你以为那么一点小伤便能要我的命吗?”他淡漠地说道,眼眸却是深情而缓缓地注视她。
“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只是没猜到你的恢复能力这么好……”她嗫嚅着,粉颜因他的注视而更加绯红。
实际上,她根本就忘了,她忘了他是魔,忘了他可以自行疗伤,忘了那种伤对他而言根本不是问题。他为什么会是魔,而她为什么亦是不完整的人?倘若不是的话,说不定……
“怎么了?”
“没、没事。”她蓦地一惊,不明自己为什么会冒出那样的念头;他是魔已是事实,而她的不完整亦是事实,她又何必想着那不可能实现的事?“我在想你是怎么成为魔的?”
“不知道。”他将脸埋进她细嫩的颈窝,汲取她的芳香。“当我开始有意识时,我便是这个样子了。”
“那你不是因为怨念而成的?”她惊诧地问。
“你以为呢?”他无奈地笑着。“我不知道这个小岛上的魔是怎么来的,但是据我所知,莫里西斯一族存在已久,待开始懂得这个世界时,我便已经成了莫里西斯家族中的成员。”
是的,即使他不愿意成为魔,他也没有能力改变,只因他一有意识,便是这个模样了,没有前因,没有后果,像是突然间从这个世界中产生,跳脱于轮回之外,以这样的形体不断地飘荡在时空之中。
“是吗?”她顺从他占有性的拥抱,偎在他的身边,感受他的温暖。“你想吃点东西吗!”
“你愿意让我吸你的血?”他抬起幽黯的眼瞳注视着她。
“吸我的血?”
“用不着怕,即使我吸了你的血,你也不会因此而变成魔的,因为我拥有绝对的主导权,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强迫你的。”他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敏感的颈子上,有意无意地试探着她。
“好。”过了半晌,她终于点头。
他为她流了那么多血,就算她分一点血给他也不为过,而且她相信他不会骗她,更不会害她;如果他真的要害她的话,以他的魔力,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制伏她,甚至用不着救她。
源拓朝闻言,缓缓地张开嘴,露出青冷的撩牙,在她雪白的颈子上刺下。
她蓦地战栗一下,一股刺痛麻楚的滋味令她不由自主地蹙紧眉头,不一会儿,这种感觉便停止。
“这样子够吗?”
“够了。”他满足地舔着唇,往她的唇探去,霸气地将湿热的舌探入她的口中,让她尝尝她的血腥味。
“呜……”
十方篱挣扎着,抗拒他霸气的舌翻搅着她,那几欲令她作呕的血腥味,让她感到胸口一股淤塞的痛楚。
“这即是你的味儿,是我喝过最甜美的血。”他笑道,霸气地拥着她。“睡吧,明天一早的新尝祭还有得你忙的。”
说完,他便拥着她沉稳睡去,挣脱恶梦的追逐;然而十方篱却是瞪大双眼,感觉到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窜动着,狂鸷而猛烈得令她不安,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七章
一大早,在教堂院之前的应天门前搭起的楼阁上举行一年一度的新尝祭,待天皇撒下象征性祭神的五谷杂粮,楼阁下的乐师们便开始奏出神乐曲,等待着献舞的女巫献舞。
不一会儿,十方篱身穿百羽衣,顶戴十色羽冠,翩翩舞起一曲神驹,妖娆的舞姿震心惑魂,倾国的丽颜勾魄,冰艳的笑靥醉心,寒凛的威仪慑人……
一旁参与新尝祭的大臣与沿道欣赏的百姓,莫不为她虚无缥缈的舞技所吸引,但也为她妖诡的外表所惊骇。
但尽管如此,众人仍是无法将视线自她身上转移,望着她伸展如雁翔,收缩如雀凝,玉手轻捻,柳腰轻摆,全然无一丝的轻佻;反倒是一脸的凛冽,仿若是受天神眷恋的羽仙,众人瞧得如痴如醉。直到一曲停止之后,聚在应天门前的众人像是被她掳获心神,久久无法回神,甚至连她人都已经离开了,众人仍沉醉于方才的幻梦之中。
十方篱在少纳言的服侍之下,换下一身羽衣,才又慢慢地走到楼阁下,望着热闹的男男女女跳舞,粲笑如花,她也不禁漾出笑容;但一见到她出现在广场上,人们对她投以注视的眼神,有着惊骇、有着惊艳,也有着浓浓的悚惧,令她赶紧转身离去,不愿面对伤人的眼光。
源拓朝呢?
她蓦地转过纤柔的身子,水眸怯怯的再睨向热闹的人群,寻找着源拓朝的身影;方才跳祭神曲时,她还瞥见他站在楼阁上望着她,看见他那一双为她惊艳的眼眸熠熠发亮,毫不掩饰他的柔情,穿透重重人墙,灼热地注视着她,为何现下却见不到人了?
她勇敢地面对着众人对她的注目,只想要找出他的身影。
晶亮的眸子观望一会儿,最后终于在楼阁旁最静默的地方,望见他的身影,她的心蓦地怦跳着,才刚想要踏出脚步,却见到他的身旁多了一名女子,只见他当众与人调情,调戏着他身旁的女孩子。
她雀跃的心,在望见他的吻落在那名女子唇上的一刹那,化为一片惨澹的死灰,在一刹那间,她的心仿佛停止跳动,眼前缤纷的色彩顿时变得模糊不清,她看不清楚那些伤人的注目,看不清楚他伤人的举动。
她的身子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幸好被少纳言撑住身子。
“篱殿,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她咬牙说着,水眸难以置信地瞅视着源拓朝,瞅着他置若罔闻地将那名女子带开,远远地离开她的视线,她才转身离去。尽管脚步蹒跚,她仍是踩着凌乱的脚步往一旁走去。“篱殿……”
少纳言急急跟在她的身后,想说些话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够蒙天皇赏识参与新尝祭,着实是无上的荣耀,可是……篱殿的身份不同,总是会惹来注目的眼光。
“我没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走入教堂院旁的樱园里,望着萧瑟的景致,宛如是她心里的情境。
“可是,篱殿……”
“我不会有事的,我只是想要静一静。”她勉强地扯出一抹笑,双手拉起曳地长摆,直往樱园深处走去。
甩下少纳言,她走入林子里,靠在樱树下,抓起自个儿益发紫红的发丝,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戳伤,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愈是接近源拓朝,她愈是变得不像自己,发色、容颜、心……
她甚至还记得他的温暖,还记得他坚硬的手臂是如何万般柔情地拥抱住她,将他炽热的体温逐一传递到她的身上。
狂野而炙烈的热情,令她心惑神迷,令她身不由己地眷恋着他,不由自主地心系着他;可他却骗了她,他竟然骗了她!
因为看不透他,所以她全然地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相信他衷情的倾诉,相信他孤寂的灵魂确实渴求着她,但……这一切竟是谎言,竟是如此残酷,令她痛彻心扉……
他怎么可以欺骗她,他怎么可以用这般令人动容的谎言伤害她?
她几乎要相信他了,几乎要以为他是这个世界上惟一会怜爱她的人,没想到,到头来却发现他居然是在戏弄她!她几乎要投入他的怀抱了……
不过,还好她尚未对他臣服,只因若是再接近他,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变成全魔的,她不要、她不要。
她无法再容忍别人用那种带着悚惧的眼神注视着她,掩嘴窃窃私语,谈论她与众不同的外貌;她更无法忍受他无情的对待,无法接受他的身边竟也有个可以供他戏弄的女人。
她无法接受,无法接受……
一口翻搅的邪气冲上心头,蛰伏在体内的魔性蠢蠢欲动,像是要挣出她的肉体,惊得她无措地蹲下身子,无助地喘息着,任由脆弱的泪水倾流,染湿了她的衣襟。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她痛楚地闭上眼眸,纤柔的身子倒在樱树底下,感觉到暴戾的魔在心头窜动着,即使她极力地想要压抑不曾如此躁动过的魔,可是它现下却在她的心里窜动得令她无法控制?
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意识变得涣散,眼前一片黑暗……
“呜……”
意识混沌不明,身子不断地发颤,像是覆上一层厚厚的雪,那股寒冽直入心窝,冻得她勉强的睁开迷雾般的水眸。
一条宅邸?
她是什么时候回到宅邸的?她不是应该还在教堂院的吗?
十方篱艰难地坐起身子,望着身上盖着的层层丝被,不明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睡在这里。
望着屏风外丝微的光线,冷冽的寒风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天色似乎已经不早了,现下到底是什么时辰?
她拉开被子,走到渡殿上,望着微暗的天色,已是掌灯时分,而偌大的庭院里却连个人影也没见着。
“人呢?”
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她感觉十分疲惫;她明明是在教堂院,明明还在树林里,明明记得自己很不舒服,然后……
然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会回到了这里?是谁送她回来的!
她穿着薄如羽翼的袭衣走下庭院,任由冰冻的霜气袭来,吹动如丝翼般的后摆,感到沁骨的冰冷,但是她却不想走入寝殿,只觉得这刺骨割心的冻寒,并不难受,反倒……有点自残的快意。
她踩着散落的枯叶,顿时闻到一阵醉人的花香,不是十分的浓郁,却是浅浅淡淡的,令她觉得十分诡异。
她记得快入冬了,这个庭院里的花早已凋零,岂还会有花香?
不解之余,她循着香气抬起眼,却发觉整片樱树皆开满淡红色的花朵,在一片锦霞的暮色时分,吐露着迷人的芳香。
为什么?为什么樱树会在这个时候开出惑人的花海?
“美吗?”
源拓朝幻如鬼魅似的出现在樱树花海中,嫣红色的唐罗褂衣几乎将他隐身在醉人的一片淡红中。
“这不是樱花开花的时节,你……”
十方篱瞪大晶亮的水眸,睨着在隐暗不明中的他,望着他诡魅的俊脸漾着噬人的邪气。
“你不是想看樱花吗?否则你怎会待在教堂院旁的樱园发愣,甚至在那里睡着了呢?为的不就是要看樱花吗?我现在让你瞧见这片花海了,不知道你是否满意?”源拓朝笑得张狂,像是极满意她脸上的惊诧之色。
瞧瞧她微粉的气色,看来她应是好多了才是。
“是你送我回宅邸的?”她诧异地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他近了她的身,而她却浑然不觉呢?
“否则你以为呢?”
他淡笑着,深邃的眼眸里有着浓浓的深情。
当他在樱园里撞见倒在地上的她时,刹那之间,他以为她又再次自他的手中逃走了,不过待他战栗地走到她的身旁,探得她的鼻息,才发现她只是睡着了,尽管睡得有点古怪,他仍是庆幸着她只是睡着了。
“怎么穿得这么薄?”
他大步走向她,大手环住她娇柔的身子,想将她纳入他的怀中,却被她无情地拨开。
“篱儿?”
他蹙紧眉头,不懂她为何拒绝他?昨晚她还让他吸了血,这不就是表示她已经接受他了吗?为何……
“你不要碰我!”
她回过身去,往渡殿上走去。
她若是忘了便罢,可她偏偏想了起来;想起他和那个女人是如何调情,是如何暧昧地离开应天门!
“你怎么了!”他一个箭步挡在她的面前,敛下邪冷的眉目睨着一脸凄楚的她。“你是哪里不舒服了吗?”
他急切地牵起她的手,蓦地感觉到她的体内有一股紊乱的气流奔窜着,才握紧她的手,想要了解她体内的气息为何如此纷乱,却被她扯离了手。
“你不要碰我,我不准你再碰我,更不准你再接近我!”十方篱吼着,快步往寝殿走去,在他欲碰上她之前,她连忙取出放在矮凳上的四方纸,旋即向他撒去,纸片顿时化为四、五只狰狞的猛兽挡在他的面前。
“篱儿,你这是在做什么?”他冷冷地瞅视着她,不明白昨晚的恩爱为何到了今天,两人又成了仇人。
“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因为我已经答应天皇在三天内一定要取你的命,你若是再接近我的话,便是这种下场!”十方篱心碎地吼着。
望着他的脸,总会想起他轻佻地对着她以外的女人调笑,这种感觉令她感到痛楚,令她无所适从。
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心情,最好的办法便是别再见到他!
“你想要我的命,那这些东西可是太瞧不起我了!”他暴喝一声,甚至尚未动到双手,眼前四、五只猛兽顿时变为白纸飘落地面。
他一个大步向前,在她尚未来得及反应之前,便将她的双手擒住,将她拽到仍有余温的被窝里,结实的躯体压在她的娇躯上,拧着一双怒眉,气怒难遏。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突然这样对我!”他怒喝一声,不明白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一天内竟改变如此多。
“你无耻、你下流,我不允许你用抱过其他女人的手再来抱我!”她泪如雨下,水眸迷离痛楚。
她不要,不要他抱她以外的女人,更不允许他对着其他女人柔情蜜意,像是把她忘了,像是没有她的存在,像是他一点也不需要她,像是他先前对她说过的话全是最残忍的谎言。
“我?”
他一愣,望着她布满哀戚的水眸淌着泪水,心不由得被她揪紧。
他什么时候抱过其他的女人了?他不断地回想,想着新尝祭上的事,突地想到太政大臣之女葵宫;是了,就是她。他记得他确实是带着她到一旁去,带着她到后花园去,向她借了一点血……
“你太过分了,你不应该骗我,不应该这样对我,亏我还想相信你……”她声嘶力竭地指责,泪水难以控制地奔流而下。
“我没有骗你,我确实是需要你的,我从来不曾骗过你!”他暴喝一声,倨傲的心被她的泪水翻搅成一团,肝胆欲裂。
她怎么哭了?她这个样子,令他不舍……
“你还说没有,我明明看见你带着一个女人到一旁去……”她愤怒地指控着,双手不断地推拒,双脚也不断地踢踹他,就连褒衣散开她都浑然未觉。
“我……”
爱上她的灵魂,是因为她的纯真,她的与众不同,但是他却没想到她竟也会有如此任性的一面;他蓦地吻上她的唇瓣,霸气的舌突地窜入她的口中,放肆挑逗着她,渴求她的回应。
“你,不要……”
她推拒着,气愤难忍,但是他狂肆的侵略,却令她心醉神迷,令她忽沉忽浮地沉沦在他的霸气之中。
他的大手探入她微露的衣襟,“你要相信我,我不可能会骗你的,难道你真的感受不到我对你的感情?”他粗嘎地吼着,湿热的吻往下滑动,舔吻她硬挺的蓓蕾,啃带着几许惩罚的意味。
“你不要再骗我了,我不会再相信你,你……”她娇吟着,泪水仍不断地落下,在他的肆虐之下,她却无力反击,只因她亦眷恋着他的温暖。如果可以,她希望他可以陪伴在她的身边。
一个人,真的很孤寂,尤其当她身处在没有人愿意接受她的境地里,他的索爱十分的迷人,尽管他是个魔……
“我没有骗你!”
源拓朝压根儿不懂如何处理这种状况。
他确实是爱她的,否则他不会为了寻找她的灵魂,飘流在没有尽头的时空里,但他却不懂得如何去爱人,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她,不懂得让她明白他究竟有多么爱她……
他只能以最原始的办法,最本能的反应……
源拓朝渴求着,迫切的渴求着她的躯体,不管她如何抗拒,他仍是强势地探索,将自己置身于她的双腿之间……
“不要,我不要……”
她摇着头,尽管不是那么地抗拒,但仍是不愿让他碰她。
“你不能说不要,你不能……”他低嗄地轻喃,邪魅的眼眸染上深沉的氤氲雾气。“你知道我是如此需要你,你又怎么忍心拒绝我?”
他低喝一声,蓦地将灼烫的勃起推入她狭隘的花径之中!
“呃……”
她紧咬着下唇,不让羞人的娇吟逸出口。
强烈的欲望自小腹急窜而起,随着他放肆的抽动着,灵魂像是与肉体撞击着,引起一阵无以遏抑的麻栗酥痒。
“篱儿,放松一点,我不想伤了你……”他粗嗄地低喃,不断地加快抽动速度与节奏,在她的体内掀起巨浪狂涛。
“你……”她娇喘着,小手不自主地攀上他的肩,随着他炽狂地摇摆,像是置身于狂风暴雨之中,令她晕眩、令她心醉神驰……
“塞巴斯汀,唤我的名,塞巴斯汀……”他低嘎地命令着。
“塞……巴斯汀……”她娇吟着他的名,感觉到自己已无以负载,在灼烫的摩挲之下迸裂出难以言喻的麻栗,令她疯狂地娇咛着,想要逃避他残虐的侵略。
“篱儿……”
在同一刹那,他在她湿热的体内迸射出炽烫的热液……
十方篱娇喘不已,醉眸望着他沉沦迷乱的眼,心里感到欣喜,却又蓦地想到他之前亦是这样子拥抱着一个女人……
一想到这里,她随即推开了他,不愿他再接近她。
“我是和葵宫在一起没错,不过……”他自然是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不想听!”
她闭上因嫉妒而显得丑陋的眼眸,捣上耳朵不想听他的解释。
“我只是向她借了一点血罢了,我没有对她做出其他的事情!”瞧她这模样,气得他擒住她的双手,不容她再问避他。
“借血?”她狐疑地睨着他。
“我饿了。”
“那你可以找我,不是吗?为什么要随便找一个女人?”她仍是撇过脸去。
“你担任新尝祭的女巫,我可以吸你的血吗?”他将脸凑近她,感受着她酸涩的妒意,嘴角不禁漾起一抹满足的笑。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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