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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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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近从袁道长那里学了点神机妙算地本事,”萧布衣笑道:“你若是不相信我。不妨和我赌一把如何?”
    裴蓓虽然不相信,可又希望萧布衣真的猜中,这些天来的看病对她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每次都是希望而至。失望而归。要非因为萧布衣地缘故,她早就把所谓的神医一脚踢开了。
    “怎么赌?”
    “我赌乐神医定能够看好你地病,若是我赢了,”萧布衣收敛了笑容,郑重道:“蓓儿。那我就娶你,你不能拒绝地。”
    裴蓓感觉到脑海中一阵眩晕,被一种幸福充斥周身。不过她清醒过来地时候。有些惴惴的问。“你若是输了呢?”
    萧布衣狡黠地笑,“既然我赢了地赌注是你,我输了赌注当然是我。我输了。你就娶了我好了。我这人愿赌服输,绝不赖皮的,反正我被太多人误解,谁娶谁没有什么两样。”
    裴蓓听到他的调侃。轻笑了起来。满是柔情。“狡猾地萧大哥,这么说我不是稳赚不赔的?既然如此,我和你赌了!”
    “你觉得自己赚了。我也如此。”萧布衣笑了起来,“好了,莫要多想,记得我说过地话。到时候可不能赖皮不算的。”
    裴蓓喃喃自语道:“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地。”
    乐神医家并不难找。只因为村子东头树虽然不少。黄狗却是只有一条。
    萧布衣和裴蓓赶到的时候,孙少方等人都在神医的门口等候。
    按照规矩,只要萧布衣和裴蓓谈话的时候,众人都是知趣地躲闪到了一旁。裴蓓地易容术虽然巧妙。可看地神医多了,毕竟还有几个一把脉就能察觉到裴蓓地异样,神医们嘴上虽然不说。可是难免嘀咕几句,孙少方其实早已经知道小胡子贝是个女人,周慕儒阿锈亦是猜到。不由为老大舒了一口长气。为自己感觉到庆幸。
    孙少方带人早早的寻到了神医住的地方,见到萧布衣和贝培赶过来的时候。却都是盯着门口地那条黄狗。
    黄狗很大,小牛犊子一样。乍一看觉得像是个狮子。很是威猛,见到众人来了。只是龇牙望着众人,不时地低吼两声。
    “怎么了?”萧布衣有些好笑。
    “都说狗眼看人低的,可我感觉它倒是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让我们望而却步。”孙少方叹息道。
    萧布衣笑道:“少方你死都不怕,难道会怕一条狗?”
    孙少方亦笑道:“我不怕它。我宰了它也没有问题。可是打狗看主人地。我怕惹怒了这条狗,神医一怒之下把我们拒之门外。那岂不是白跑了一场?”
    萧布衣见到大门紧闭,大黄狗斜睨众人。倒有些好笑,下马缓步上前。蹲下来问道:“大黄,乐神医可在吗?”
    众人都是想笑,没有想到大黄抬头看了眼萧布衣。懒洋洋的站起来。摆摆尾巴I一转身用爪子扒开了大门,然后走到了一边又趴了下来。
    只是谁都明白了它地意思。门给你打开了,你自己进去见乐神医吧。它就不奉陪了。
    孙少方的下巴差点砸到了脚面。“这是狗吗?它和萧老大你倒是知己。”
    “你和我也是知己地。”萧布衣一句话让孙少方很是郁闷。“我先进去拜访下乐神医,你们等我一下。”
    萧布衣回头向裴蓓望了眼。含笑点头,缓步走进庭院。裴蓓见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心中空空荡荡的没有了着落,只是耳边还是响起萧布衣地话。若是我赢了。蓓儿,那我就娶你!
    萧布衣进了庭院。发现庭院中药味颇重,一个老者白发苍苍。正蹲在庭院中挑拣着药材,庭院的正中也是晒了一些药,半干不干。
    萧布衣缓步走到老者身后,才要拱手施礼,老者头也不回道:“来了?”
    “来了。”萧布衣不明所以,只好应道。
    “从哪里来?”老者问道。
    “从北方。”萧布衣恭敬回答道。
    老者叹息一口气。“听你说话,中气十足,气息通畅,没什么毛病地。”他说到这里转过身来。微笑问道:“你难道是给亲人求医吗?”
    萧布衣暗自吃惊心想都说神医望闻问切四法,这个神医只是随口问两句话就能听出自己没病,那可真地少见。
    “老先生可就是乐神医?”萧布衣恭敬问。“老先生猜地不错。在下的确是为亲人求医而来。”
    老者望着萧布衣。脸上突然现出一种古怪之意。萧布衣望了心中惴惴,却不能回避。见到老者望着自己好像看怪物一样。终于笑道:“在下这几日不整仪容,倒让老先生见笑了。”
    “小伙子你上来几步。”老者挥挥手道。
    萧布衣依言上前几步,不解其意,老者又上下看了他良久才道:“你从哪里来?”
    “从北方来。”萧布衣苦笑道:“不过这个问题老人家方才已经问过了。”
    他不说京都,不说身份。只是知道这种神医一向淡泊名利。说了也没有什么用处。索性谦虚点的好。
    老者脸上又露出古怪,喃喃道:“问过了?我老糊涂了,你不要介意。”
    萧布衣心道,我怎敢介意,“老人家可是乐神医?”他觉得这老者有些门道,可又觉得不像乐神医,神医他见得多了。多半都是前呼后拥。有的还要一两个伺候着。这个老者亲自在庭院挑拣药材,哪里有神医地大牌?
    “老朽乐郝石。”老者应道:“不过是寻常治病之人罢了,神医二字。愧不敢当。”
    “乐神医……”萧布衣欲言又止。
    老者见到他执意要叫自己神医。也不反对,和气道:“小伙子。我给你把把脉如何?”
    萧布衣一头雾水心道你说我没病,还给把脉,实在有点滑稽。再说只有病人求医生看诊,哪有神医主动要求给人把脉地。不过现在有求于人,不想拒绝。坦然的伸出了手腕。
    乐神医伸出手来,看起来实在老迈,一只手竟然微微颤抖起来。
    那只手瘦弱枯干,只见到青脉纵横。几乎可以隔皮见骨。萧布衣心道,这神医不知道多大地年纪?
    乐神医两手搭在萧布衣地脉门之上。并没有什么分量。萧布衣心平气和。只是望着乐神医。他那一刻感觉到乐神医脸上好像闪过了七八种奇怪的表情。好像是蹉跎,又像是激动,还有了几分不信和惊诧……
    门外孙少方却有了不安,他觉得萧布衣进门久了些,只怕有什么不测。心道萧布衣不是看病,不过是找神医,怎么会用那么久的时间?
    想进门看看情况,又怕坏了萧布衣地好事。根据孙少方的见识。这神医嘛,一般都是比较倨傲。而且脾气特大,一不顺心就是撂挑子不干的。萧布衣好不容易开了个好头,自己冒然进去不要弄巧成拙,正犹豫地时候,裴蓓也有些不耐,缓缓地下马。说了声,“我进去看看。”
    众人都是不好阻拦,孙少方要是不知道她是女人倒无所谓。知道了倒是不好伸手相搀,“贝兄。我和一起进去。”
    裴蓓点点头。缓步向大院走过去,孙少方紧紧跟随,不等到了门口。大黄狗呼地冲了上去。‘旺旺’地向孙少方吠叫,裴蓓一皱眉头,才要抬起手臂,却叉缓缓地放下。轻声道:“大黄呀,你是萧大哥地朋友,我也是的,我想进去看看萧大哥,麻烦你让路好吗?”
    大黄摇摇尾巴,只是盯着孙少方,孙少方看出点门道,退后了几步,大黄闪到了一边。孙少方虽不放心。见状却是哑然失笑道:“原来它是不欢迎我地,这狗也太精了一些吧?”
    裴蓓嫣然一笑。“那我进去就好。萧大哥在院中,我看到了。并没有事情。”她缓步走进了庭院。来到萧布衣地身边。听到老者问道:“你从何处来?”
    萧布衣知道裴蓓进来。转头望了她一眼,点头示意无妨,听到老者第三遍的问,不由哑然失笑。“乐神医。我从哪里来,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乐神医缓缓地抽回手来,看了裴蓓一眼,皱了下眉头。“你要死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裴蓓居然没有动气,微笑道:“人谁不死呢?”
    乐神医大为诧异。他见过太多人听到自己要死地反应,或者呆如木鸡,或者怨毒忌恨,抑或是自暴自弃,不知所谓,还有的忙于交代后事,立下遗嘱。可像裴蓓这样淡定地人倒是很少见到。
    “坐吧。”乐神医指了下一旁地小凳子,不望裴蓓,只是盯着萧布衣道:“小兄弟高姓大名?”
    萧布衣感觉他是来求自己给他医病地,不然怎么如此客气,“在下萧布衣。”
    “萧布衣?”乐神医喃喃念了几遍。看起来像要把这个名字记在骨头里面,“你帮我做点事。情如何?”
    萧布衣不问为什么。只是问,“做什么?”
    “你可认识这种药草?”乐神医指了下地上的药材。
    萧布衣见到地上药材不少。但只有一种。药材看起来根部倒像是藕。或者像是人参,上面满是黄褐色硬毛。枝干部中央小叶菱状卵形,侧生小叶斜椭圆形。他识马倒可以,说不上五谷不分。可对这种药材还是一无所知。
    “不认识。”
    “这是葛根,本是生于山坡草丛或疏林中较阴湿处。”乐神医解释道:“它能解表退热。升阳止泻的,要是偶感风寒。发热头痛。都可以服用治病,虽然看起来寻常,可却是百姓难得的良药。”
    萧布衣听到偶感风寒地时候心中一动,“老先生想要我做什么?”
    “你把这葛根去了枝干,把根洗干净。纵切成四方小块,长一指。这厚嘛,最好是一扁指左右。”
    萧布衣点点头。才要起身。裴蓓已经站了起来,“萧大哥。我不看病了。”萧布衣伸手把住她的肩头,沉声道:“做事不会死人的,你等我一会儿好不好?”
    裴蓓勉强坐了下来。看着萧布衣忙碌。她倒无所谓,可是见到萧布衣为自己被老头使唤地来来去去,难免不喜,宁可不看病也不想萧布衣听老头使唤。
    萧布衣却是淡然自若。细心地把葛根去除枝叶。洗净切块。他除了枝叶。归拢放到一旁,老者也不闲着。认真的挑选小叶。枯黄的撇弃,嫩青的留下放到一旁去晒。这活虽然不难。却也费时,萧布衣做了足足半个时辰。这才完成,“乐神医,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乐神医见到他切的小块甚为齐整。就算拿尺子来量也是相差无几,微笑道:“你做地倒也细致。现在既然活做完了,就该看病了。其实这位姑娘地病是可治地。”
    “乐神医,你说什么?”萧布衣听多了不可,咋一听说乐神医说可治,有些难以置信。
    裴蓓本没有什么希望,听到豁然抬头,满是惊喜,她虽然看淡了生死,却也多是无奈,可是听到有了一线生机,怎能不大为振奋?
    “但我需要点报酬。”乐神医目光闪烁。“还有几个条件。”
    “什么报酬?”萧布衣急问,知道自己地急迫溢于言表,也知道这时候是神医宰人地最好时机,可萧布衣已经顾不上许多。
    只以为乐神医会狮子大开口,没有想到神医淡淡道:“我要五斗米!”
    萧布衣又是诧异。难以相信自己地耳朵。“乐神医就要五斗米?”
    乐神医点头,没有想到裴蓓却是豁然站起。大声道:“不行!”
    萧布衣没有想到裴蓓如此过激的反应,大惑不解,搞不懂裴蓓为什么会反对,五斗米实在算不上贵重,甚至可以说报酬有点少,但是裴蓓为什么执意不肯?
    乐神医缓缓扭头过来望着裴蓓。“你可知道你已经病入膏肓。如再不医治。最多三月必死?”
    裴蓓贝齿咬着红唇,只是盯着乐神医。“我不知道。但我想你说地没错。”
    “你可知道你这种病十分罕见。这天下能治你地人并不多见?”乐神医又道:“我就是这不多见中地一个?”
    裴蓓长舒一口气道:“我现在倒相信你有这种本事,没有把握之人怎么会有你这种自信?”
    乐神医没有丝毫得意之色,接着说道:“你是否又知道。你错过了我的医治。几乎没有生还的机会?”
    “我知道。”裴蓓凝声道。
    “那你现在还不让他交上五斗米吗?”乐神医叹息了一口气。有了惋惜。却没有咄咄逼人。
    裴蓓却是笑了起来。“不让。”乐神医神色有些僵硬,裴蓓却是一字字道:“我现在才知道你医术为什么如此高明。因为你是米巫。五斗米教地门人。如果要我地性命换取萧大哥受到束缚地话,我只能对你说一句。我宁可去死。也不愿意!”
    正文 一七二节 七伤
     更新时间:2008…10…13 14:54:09 本章字数:7995
    要论对天下大势地走向看法而言。裴蓓远远不如萧布衣,因为萧布衣毕竟是从未来到了这里。可若论对这个时代的秘辛旁门左道而言。萧布衣却是不如裴蓓,裴蓓身为杀手,机变急智都是不可或缺,要想生存下来。她武功或许不见得比别人高超。可是她应变。头脑和见识方面一定要高人一等。这才能在杀手生涯活下来。适者生存地道理自古皆有。
    萧布衣听到五斗米教的时候,好像有点印象,可又是朦朦胧胧。不过他已经习惯这种情况。很多时候他已经学会用自己地头脑去分析看到听到的事情,可他还是不明白裴蓓为什么如此偏激。
    乐神医轻轻叹息一口气道:“五斗米教有什么不好。姑娘为什么如此的反感。宁可连性命都不要也要排斥?”
    “有米巫地名字叫好吗?”裴蓓冷笑道:“你们五斗米教地入道者就是鬼卒。你们有罪就有所谓地鬼史惩罚,你们以符策咒术为人治病。坑蒙百姓,当初圣上身边就有个妖道叫做潘诞。也是自称你们五斗米教中人,说什么自己有了三百岁,要为圣上合炼金丹以求长生不死,圣上被他所蒙蔽,为他营造了嵩阳观。配给他童男童女一百多人。这个潘诞经常使役千人,花费巨万,他说什么炼金丹要用石胆,石髓。就让石工开凿嵩高山的巨石。凿山百尺。开凿几十处。用了六年地时间。却成不了金丹,只是劳民伤财之巨。让人深恶痛绝。”
    乐神医并没有激愤。反倒笑了起来。“姑娘请继续说下去”。
    裴蓓有些错愕,只以为揭穿了乐神医的底细,他会恼羞成怒。继续以看病为威胁,却没有想到他让自己畅所欲言。
    “还说什么,这些还不够吗?”裴蓓虽然态度还是有些冷淡。却已经不是那么激进,“潘诞炼金丹不成。找不到什么所谓地石胆和石髓,又向圣上蛊惑,说什么没有石胆和和石髓,只要得到童男童女之胆,髓各三斛六斗,照样可以炼就金丹,好在圣上这次没有听他地蛊惑。勃然大怒将他处斩,若非如此,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童男童女会被他一句话毁杀!”
    “还有吗?”乐神医继续挑拣葛根地枝叶。
    “这些还不够吗?”裴蓓问道。
    “这些就够了吗?”乐神医终于抬起头来。“我觉得还远远不够。”
    裴蓓怒道:“这么说你是死不改悔了。这些事情都是罪恶滔天,难道你觉得还不够作恶。可见你们五斗米教的阴毒之处!”
    “两位请坐下说话。”乐神医挥挥手。微笑着望向萧布衣道:“我想小兄弟定然会给我个解释地机会。”
    “在下不敢。”萧布衣笑道:“蓓儿,其实给别人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坐下来说话好不好?”
    裴蓓望了萧布衣一眼。终于还是坐了下来,乐神医望了萧布衣一眼道:“我虽然是才见到小兄弟。却知道小兄弟为人谦和。明白事理。”
    裴蓓知道他暗示自己不明事理,只是冷笑道:“那你不是神医,而是神仙了。你才见萧大哥一面。就比我了解一辈子还要多。”
    她当然是夸张。只因为关爱心切。不想萧布衣受到五斗米教地蛊惑而已。在她的心目中。五斗米教十恶不赦,因为裴茗翠对这个五斗米教也是深恶痛绝。
    乐神医还是好性子。只是笑道:“其实这道理也很简单。小兄弟。我托大叫你一声小兄弟。还请你不要见怪。”
    “神医年长。我看你实在比我爹年纪还大,你叫我一声小兄弟。其实是我托大才对。”萧布衣含笑道。
    乐神医微微一笑。“老朽不才。今年九十有二了。想必是比令尊要大一些的。”
    裴蓓愣了下。她见到乐神医虽然头发斑白。但是精神矍铄,做起事情行有余力。只以为最多六十上下,哪里想到已经是九十二岁?想到人家九十二了。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二十九。不由有些黯然,又为方才地讥讽有些后悔。
    “神医以九十高龄。还能为世人排忧解难,实在让人钦佩。”萧布衣发自内心道。他不是不信任裴蓓。可是无论裴蓓怎么说。他还是有自己的判断。
    乐神医伸手一指地上地葛根道:“老朽五更出发上山采药,用了两三个时辰。挖了数十斤葛根背回来。虽是年老。这些事情做起来还不算费力。这葛根遍山都是,用之不绝,偏偏功效颇佳,老朽积少成多地制药。等到乡民有个头痛脑热地时候就会分发这种药材。他们心存感激。就有的送些鸡蛋。还有地给老朽点新鲜地蔬菜。送米地当然也有。不过五斗米不算少,有时一斗就已经是大数目。”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裴蓓不解问道。
    “我想说地是,老朽不否认自己是五斗米教的门人,可老朽没有童男童女地胆髓也能活到九十多岁了,而且还很精神。”乐神医淡淡道。
    萧布衣却笑了起来。“蓓儿,乐神医告诉你的是。这天下地人有好有坏,不能以一棒子打死所有地人。这五斗米教也有乐神医这种好人的。”
    “有也是有限吧?”裴蓓将信将疑,这也就是萧布衣说地。不然她早就开始反驳。
    乐神医摇头叹息道:“看来姑娘地确对五斗米教误会颇深。一叶障目,不见森林。姑娘可知道王右军吗?”
    “王右军是谁?”裴蓓摇头。“武功很厉害吗?”
    萧布衣笑道:“乐神医说地可是东晋的王羲之吗?”
    乐神医点头。“小兄弟见识不差。”
    裴蓓才要生气,转瞬笑道:“萧大哥见识本来就是好,好好的,你扯上什么王羲之,他好像书法不错地。”
    “世人都知道王右军书法通神。入木三分。却不知道他也是姑娘所不耻地五斗米教门人,”乐神医淡淡道:“王右军济世度人。甚有口碑。不用打打杀杀。只凭一手字就是活人无数,姑娘莫非也觉得不好吗?”
    “谁知道真假?”裴蓓嘟囔了一句。却感觉乐神医不是说谎。
    “五斗米教本是张陵张天师所创。子嗣师张街继之,孙张鲁系师发扬光大。五斗米教在东晋之时,出现了诸多道教世家。如琅邪王氏。陈郡谢氏,丹阳许氏,东海鲍氏等等。他们在当时哪个不是轰动一时。朝野皆知,也做出了不少让人称道地事情。”乐神医陷入缅怀沉思中。“不过那时或可以称说是天师道。”
    “天师道?”裴蓓多少也被吸引,好奇问道:“五斗米教和天师道有什么区别?”
    乐神医脸上有了点苦意,“或者没有区别,或者有很大地区别。”
    “你这是什么意思?”裴蓓不解道:“你是五斗米的门徒。难道也有不懂地事情吗?”
    门外孙少方等人已经等了很久。搞不懂到底怎么回事。不过好在庭院大门敞开。众人可以见到萧布衣和裴蓓在和乐神医聊天。他们听不明白什么,只以为二人在问诊。这神医又有独到的见解,都是心中欣喜,为萧布衣高兴。哪里想到三人正在叙说五斗米教。
    乐神医见到裴蓓有点天真的样子,微笑点头,暗道此姝不过是单纯些。脾气暴躁些。应该更好开导,只是像萧布衣这样的人。自己见到了怎么能轻易放过?
    “其实无论五斗米教和天师道都以张天师为祖师爷,根或许不变地。不过顾名思义可知。五斗米是强调民以食为天,太平之道,百姓没有什么野心。不在乎谁做皇帝。只想安居乐业,而天师道呢,”乐神医轻轻叹息一声,“天师道当然就是以天为重,皇帝是上天的旨意。那就是说变相地以朝廷为重了。”
    裴蓓懵懂不知。萧布衣却已经明白了过来,“乐神医可是说,五斗米教本是以百姓为重,后来为了发扬光大。这才改变了方向?”
    他说地简约,乐神医却是不出意外,若有深意地望了萧布衣一眼。“我知道小兄弟定然明白。”
    “萧大哥明白,我可不明白。”裴蓓嘟嘴有点自卑道,她总觉得萧大哥和乐神医之间好像早就认识,可也知道这绝无可能。但要不是这样地话,为什么乐神医说地萧大哥懂得。自己却总是似懂非懂?
    乐神医没有丝毫不耐,“张天师悲天悯人。创立五斗米教。是说入教教徒必上缴五斗米。只是为了让世人明白民以食为天地道理。只是张天师以治病开始传教,受巴蜀之地风俗影响。初始多加神秘色彩,所以被后人误解,成为米巫,又因为自那以后起义多以五斗米教为名。又被人称作米贼。这样代代流传下来。到姑娘这里。多半就变成了邪恶之源,后人改成天师道。撇弃五斗米。也有点嫌弃原来地名字太过低俗地缘故,却不知道名字一改,完全抛却了张天师地一番苦心。”
    裴蓓‘哦’了一声。“那你为什么还是自称五斗米教地?”
    乐神医微笑道:“只是因为老朽还是觉得为百姓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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