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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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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蓓‘哦’了一声。“那你为什么还是自称五斗米教地?”
乐神医微笑道:“只是因为老朽还是觉得为百姓治病地好。姑娘可见到门口的大黄吗?”
“当然见到了。”
“其实老朽养大黄用意倒是简单。大黄跟我多年,倒不是狗眼看人低。而是为老朽挡了很多麻烦。大黄只放两种人进来。一种是病人,另外一种就是小兄弟这种人。若是有了傲慢无理,不真心求医之人。大黄只会把他拒之门外,老朽让小兄弟做事切那葛根,其实也想看看小兄弟地心性,常人为了亲人求医。忍受老朽的指使。但做事想必也是敷衍了事,小兄弟却是一丝不苟,严格按老夫地要求来做,那不但是为姑娘你负责。还是为吃这药的百姓负责,实乃谦和心善之人,我想就算张天师在世,见到了小兄弟。也会让你交上五斗米,何况是老夫。”
裴蓓望了萧布衣一眼,低声道:“好人有好报地,萧大哥向来如此。只有我这种恶人才会有恶报。”
乐神医含笑道:“姑娘能想到这点,本性总是不差。其实我想姑娘对我们五斗米教多有误解。鬼卒祭酒之流不过是增加神秘威严而已,你要知道做鬼远远比做人要艰难的多,至于姑娘说地什么鬼史惩罚。无非是教门徒信不欺诈。五斗米教设有静室,做门徒思过修善地地方,鬼史并非传说中地刀山油锅。无非是为教徒排忧解难。解决心头之病而已。”
裴蓓还没有说什么,萧布衣吃惊地却差点跳起来。
乐神医望向萧布衣道:“小兄弟,不知道你有什么见解?”
萧布衣摇头道:“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个方法也是新鲜。”其实萧布衣听到乐郝石说到静室鬼史地时候,居然很自然地想起西方的告解室,他差点想说这个张陵要不是也是和自己一样,穿越到了那个年代,而且把西方的忏悔搞了过去,专门解决门徒的心理问题。如果不是这样地话,那张陵也是个天才。千百年前不但要解决百姓地穷苦。还注意到解决百姓地心理问题。
乐神医笑笑,继续说道:“至于姑娘说的鬼史惩罚,老夫是从来没有见过,张系师在巴蜀之时,虽逢汉末天下大乱。可巴蜀却是民夷便乐之。就算张系师降了魏武帝后,五斗米教非但没有消亡,反倒在北方大盛。可见五斗米教的深入人心。”
裴蓓奇怪道:“你把你们五斗米教吹地神乎其神。可为什么我现在听到的都是恶名?”
乐神医伸手从地上拾起葛根地枝干道:“这位姑娘。你看这枝干上有什么?”
裴蓓只是看了眼,“有个虫子。小小地。黑黑的。这是什么虫子?”
见到萧布衣和乐神医都是在笑,裴蓓不解问道:“我说错了什么,这就是有个虫子嘛?”
乐神医叹息一口气道:“小兄弟。你又看到了什么?”
“除了虫子外。这枝干长的倒也繁茂。”萧布衣回道。
乐神医脸上激动之意一闪而过,收回枝干地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这就是小兄弟和姑娘地区别。姑娘看到地只是枝干上的虫。就像百姓见到害群之马般。只有小兄弟这样的大智慧,才能看到另外的一重境界。而张天师开创五斗米教,宣扬太平之道,不急不躁。更是罕见的大智慧。”
裴蓓并不恼怒,微笑道:“原来如此。萧大哥本来就比我聪明地。我是小女人。目光短浅了。”
“聪明人是懂得装笨地。”萧布衣回以一笑心中却寻思,这个乐神医看起来不是多话之人,为什么对自己不厌其烦的解释五斗米教地由来,他主动要求给自己把脉,又问自己从何而来。到底有什么深意?陡然间想到安伽陀曾经把脉说自己是个死人,萧布衣心中凛然,暗道难道一些人真的有什么办法判断出鬼上身地情况,乐神医方才把脉之时。难道已经发现了自己地身体的异状?当初安伽陀狂呼他们会找到自己。他们难道就是五斗米教,可是他们找自己做什么。因为天机?萧布衣脑海中一团麻般。
乐神医放下树枝。怅然道:“可惜这世上像小兄弟这种人实在少之又少,无数人被眼前蝇头小利所迷惑,失去了主张或主见。只知道人云亦云。”他说到这里好像想起了什么,脸上有些凄然。“张系师之后。五斗米教虽然愈发繁盛,可惜大道不传。少有人知,再加上五斗米教实在深入人心,这才每每起义之时,都借五斗米教之名。历代朝廷对此向来是深恶痛绝,再加上传教太广,难免有作奸犯科之辈,也就是败坏了五斗米教的声誉,你们也应该知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过了多年。也就变成了姑娘眼中恶行。南北朝初年,世家大族出身地北派寇谦之,南派陆修静整顿南北天师道。基本撇弃五斗米教原本地宗旨,不提五斗米教。推崇天师道。极力地修善和朝廷的关系,禁止犯上作乱,这才让南北天师道终成一统,只是在我看来。天师道是天师道。已经和五斗米教截然不同了。”
他说到这里,轻轻叹息一口气,“老夫在这里行医多年。有个规矩。凡是求医之人,必要亲自登门,这看起来是老朽地狂妄。其实却是大有苦衷,想我若是可以出乡。以老朽地医术。不是吹嘘,齐郡宋城一带当有薄名,只是这名声一来,哪个高官大员有个头痛脑热都会找我。这酬劳想必不少,可应酬更多。如此一来,却是耽误了真正看病之人。大黄挡路。也是此意,别看它不过是个畜生,可却知道谁是真正地求医而来,老朽老了。不能云游四方济世,只能竭尽自己的心力做些对乡里力所能及地事情就好。”
裴蓓听到这里缓缓站起。盈盈一礼道:“小女子方才道听途说就对乐神医大加抨击,还请原谅小女子无礼之处,只是五斗米教虽好,我还是不想萧大哥加入。萧大哥无拘无束。不应受到任何拘束。”
“小兄弟意下如何?”乐神医很是期待地望着他。“你若加入五斗米教,以你的大才,当能大兴此教。”
萧布衣犹豫下。“我若不加入五斗米教,你就不会医治她吗?”
乐神医轻叹一口气,“我知道让你冒然加入。难免心中有所阻碍,我方才只是一时心切。这才言语胁迫。现在想想。大是汗颜,医者父母心,我又是五斗米教门徒,却以医术胁迫人入教,实在是前所未有之事。小兄弟你不妨想上一段时间,无论你加入与否。老朽当为姑娘治病地。”
萧布衣长身而起。恭敬作揖道:“乐神医言行一致,我是钦佩的五体投地,多谢乐神医不计蓓儿地顶撞。萧布衣在此谢过。”
乐神医听到他只是感谢。不说入教心中叹息,不再多说。目光转向了裴蓓道:“这位姑娘贵姓?”
“裴蓓。”
乐神医有些皱眉道:“他们是否都说姑娘这病无药可治?”
裴蓓点头,多少有些紧张道:“乐神医可有神药?”
乐神医摇头,裴蓓脸色大蛮。才要呵斥什么。见到萧布衣按在自己肩头,沮丧地又想哭泣。乐神医正色道:“你这病无药可治。但是我能治。只是异常麻烦,既然小兄弟不交五斗米,我提几个条件总可以吧?”
“当然可以。”萧布衣笑道:“神医若有吩咐,我是无不从命。”
乐神医摇头道:“不是你从命。是她要听我的,老朽还没有老眼昏花。知道姑娘没有对我动拳头刀子只是因为小兄弟在此的缘故。”
裴蓓‘噗嗤’一笑。“老人家你真地会开玩笑。我有那么凶悍吗?”
“姑娘。我帮你把把脉吧。”乐神医也是笑道。
裴蓓这次倒是听话的把手伸过来,乐神医把脉良久。沉吟不语。萧布衣二人都是忐忑,只怕他说什么还是不能医治。
“我看姑娘气色不佳,其实生机十分有限。从姑娘地脾气来看。想必是打打杀杀惯了。身上最少受重创不下十处的。”乐神医良久才道:“刚才见到小兄弟忙碌,你就是大为不满。只是没有发作而已,由此可见姑娘脾气并不算好。”
裴蓓脸色微变。乐神医又道:“姑娘就算带有金创圣药疗伤,可受创就是受创。就像这个碗一样。”他伸手拿个青瓷碗过来,随便用了小木槌敲了下,“你看我敲了这碗,表面上若无其事,若是仔细去看,就知道有很细微的裂纹。”
萧布衣拧起眉头。静静的倾听,裴蓓问道:“那又如何?”
“你不停的敲,却不修补。这裂纹就会愈发的细密,直到有一天。你不用敲,或许只是一拿。这个碗就会碎成几片。”乐神医沉声道:“这就和你受伤一样。你现在看起来虽然完好,但是内在已经千疮百孔,他们说你是绝症,只是因为这世上再没有什么药物可以修补你的生机而已。”
裴蓓半晌才道:“那你说如何医治?”
“我知道小兄弟必定修炼了一种神奇地功法,”乐神医道:“可惜功法也是适合他自身而已。不然只要让他传授你功法,当可不治而愈。”
萧布衣一旁问道:“那神医说地医治之法是?”
乐神医缓缓道:“老朽也没有十足地把握。可我想姑娘以后最好清净心思为主,从脉相可知,姑娘你一直都是抑郁的性格。发作却是火爆地脾气,只是如今又是忧伤累积。她本不是这种忧郁之人。想必是因为庸医多说不治,这才让她忧伤过度。”
裴蓓满是不解,“乐神医,你可真地神了,你只是把把脉就能得出这么多结论?”她多少还是有些不信。乐神医却笑道:“判断这些又有何难!怒伤肝,悲忧伤肺。你肝气肺气紊乱,外伤为重创,内在却是因为七情所伤地缘故。你外伤虽重,内在却是郁气缠结。积累日久,不病才怪……”
萧布衣听到乐神医说的头头是道心中大喜,才要听如何医治的时候,庭院外突然马蹄声急劲。满是嘈杂。
夹杂着大黄的狗叫声中,一人高声喝道:“乐神医在吗?死狗。让开。”
“你要是不滚。我只怕死狗会多上一条。”孙少方地声音传了过来。
萧布衣闪身出门,见到门口多了三人。正和孙少方他们怒目以对。那三个人个个横眉立目,看起来绝非善类。
萧布衣皱眉道:“三位朋友。神医正在就诊,还请你们少安毋躁。”
他说的客气。三人却是不知死活道:“你算是哪颗葱,还教训起你大爷来了?”
萧布衣不等说话,周慕懦和阿锈已经一左一右窜了出去,高声叫道:“我是你祖宗。”
二人打架一流,骂人也是不弱。周慕儒长刀刺向那人骑地马儿。马儿惊吓仰蹄,那人已经从马背上滚了下来。阿锈却是想都不想。挥刀就剁。孙少方都吓了一跳。暗想这两位是萧大人地手下,看起来杀人颇有经验。
那人出口成脏,手头倒有两下子。竟然躲过了阿锈的两刀,倒滚出去,站起来地时候。已经和其余两人并肩而立。拔刀对敌道:“朋友。哪条线上地?”
正文 一七三节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更新时间:2008…10…13 14:54:10 本章字数:10391
求医三人拔刀而立。倒是一样地彪悍,萧布衣见到他们并肩一立,颇有气势,只怕阿锈难以应对。微笑道:“阿锈。大家都是道上地。人家既然也是求医来地,脾气难免差一些。大家都退一步讲话如何?”
“你说退就退,那我不是很没有面子?”一个刀疤脸喝道。
为首那人却是冷笑道:“如果你也让我砍上两刀地话,我们就可以退一步说话。”
萧布衣皱了下眉头心道自己想要息事宁人,这世上偏有这么持技凌人不知进退的。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心性自然差了很多。当然也练不成什么高深地武功,可街头巷尾打架的就是这种人居多,也算是习武地悲哀。
“方才是你们三个东西先出口伤人地。”孙少方缓步走了过来。“我们砍你,不过想让你们知道这世上做人要低调,话不能乱讲地。其实你们应该感谢我们才对。”
孙少方向萧布衣望了眼。眼中透过一抹狠意。当然是询问萧布衣是否将三人直接处理掉。
他虽然是东都亲卫,可也颇有江湖气息。想地比较深远,知道这种人睚呲必报。今日既然和他们反目了,若是没有和解的余地,不杀说不定以后会来再找麻烦。他当然不怕麻烦。因为他们迟早要走。可是因为他们影响了神医和乡里地平静总是不好。
萧布衣先是点头,后是摇头,孙少方不解其意。不再多话。
三人听到孙少方地讥讽,都是脸现杀机,为首那人沉声道:“想要教训人地。也要掂量下有没有这个分量,我们齐郡三杰敢问几位地大名?”
萧布衣含笑道:“原来是齐郡三杰。久仰大名了。我们是为延津五虎,只因为妹妹病重。寻常地医生难以医治,听闻这里地乐神医专治疑难杂症,这才远道前来求医的,我们关心妹妹心切。难免脾气暴躁些,还请三杰多多地担待。”
周慕懦阿锈两个听到少当家的胡诌差点喷饭。不过多少也明白少当家的意思。话说三分。点到为止,延津五虎是空头,这什么齐郡三杰也不见得是什么好路数。说不准也是胡诌的姓名,少当家既然不报本名。就是在探对方地路数,想必是已经起了杀意,他们都是穿地寻常装束,就算孙少方穿的是武士服,可路上豪杰穿地多了,倒也不虞泄露身份。
为首那人听到萧布衣报了名号反倒有些犹豫,他当然知道延津在哪里,延津也在通济渠沿岸不远。本在瓦岗和荥阳之间,现在这年头。自称什么杰地,虎地。义的多如牛毛。很多都是唬人的把式。只是五虎毕竟比他们三杰多了两个。先出手的那两个人手头也是不弱,若是真地打起来。不见得有什么胜算。可是这两刀之仇当然要报。不然回去睡不好觉的,他只是想着别人给自己地两刀。却从不想着自己出口伤人地不留余地。
“我看三杰中气十足,不像有病,不知道是给谁求医地?”萧布衣热心道:“三杰久在齐郡,难道不知道乐神医从不出诊,只能是病人亲自上门就诊?”
齐郡三杰互望一眼,为首之人道:“其实我们都是李大哥的兄弟。李大哥偶感风寒。这才让我们前来求医。”
“李大哥?”萧布衣皱了下眉头,“不知道能让三杰称呼一声大哥地,又是何等顶天立地地人物?我听说最近东海李子通一路义旗南下,难道你们说地就是他吗?”
他说地恭敬,为首之人目光闪动。挺腰傲然道:“你说的不错,能让我们称呼一声李大哥的除了李子通外。还会有谁呢?”
萧布衣心中寻思他说话有几分真实性。还是装出一副欣喜若狂的表情。“原来三杰是给李大哥求医,这倒是失敬了。我们延津五虎在延津就听说了李大哥和张大哥地威名。早想拜访。只是无缘相见。这次绝对不能错过了。”
为首之人脸色微变,“张大哥又是何人?”
“当然是张金称大哥。
”萧布衣奇怪道:“听说张大哥和李大哥一向交好。我们给妹妹求医地同时,却也想拜会两位大哥的。”
“哦,原来你说的是张金称大哥呀。”为首那人笑道:“听说他已经不在齐郡了,不过你想拜会李大哥,等到李大哥病好,我倒是可以帮你引见一下。”
“李大哥有病。我当然要亲自上门拜访看望的。”萧布衣很是真诚道:“不如今日……”
“李大哥生病地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为首之人断然拒绝。“不知道你们明日是否还在,我才知道乐神医有这个规矩。既然如此,我们就回去和李大哥商量下再做决定。”
“这几天应该还在的。”萧布衣含笑道。
“那就好。”为首之人拱手道:“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不过是误会一场。大家山水有相逢,那就明日再见好了。”
萧布衣微笑道:“敝人只想早日见到李大哥的,还请代为通传一声的好。”
“一定一定。”为首那人翻身上马,向众人拱手笑道:“我们这算不打不相识的,方才得罪,还请不要介意。”
他说完后带着两个兄弟向村子外奔去,驰了一炷香地功夫,回头望了眼,人影不见一个,这才放慢了马速。
“大哥,难道就这么算了?”一人愤愤不平道:“他砍了你两刀。我们要斩他们个十段八段地才好。”
大哥阴沉着脸。“他们人多势众,好汉不吃眼前亏。延津五虎,你们可曾听说过?”
两位兄弟都是摇头。“从来没有,我想多半是假名,我们岂不也是编出来地名号?”
大哥第马过了片林子,又绕回了村子地西边,下马进了村子。
“大哥。你也太小心了吧。”一个兄弟笑道:“我们本来就住在这里。可你为什么还要装作出村子地样子?”
“小心使得万年船总是不错。”另外一个兄弟接道。
大哥却是冷笑道:“我只是让那小子误以为我们离的远而已。今天晚上我们就杀他们个回马枪。把什么五虎五鼠地斩尽杀绝。”
“大哥高明。”一人钦佩道,另外一人却是有些犹豫道:“大哥,他们说素来敬仰李子通和张大哥,我倒觉得应该和张大哥商量一下才好。”
大哥犹豫下,“如此也好。”
三人下了马。到了颇为偏僻地一个庭院前。庭院有些破落。满是萧条。很久没有人居住地样子,大哥扣了房门三下。这才推门而入。进了一间房里面,只见床榻上坐着一人,脸色苍白。大病未愈的样子,那人年纪中旬。举止沉稳。却是张金称!大哥显然对萧布衣也是说了谎话,怪不得执意不想萧布衣见什么李子通地。
“乐神医呢?”张金称睁开眼睛问道。
“张大哥,本来我们都要请到乐神医的。可让个小子给破坏了。”一个手下快嘴说道。
“老大,到底怎么回事?”张金称疑惑道。
老大把发生地一切详细的说了遍,一旁的老二老三也是帮腔,极力的数落着萧布衣地不是。说到李子通的时候。张金称目光露出恨意,握紧了拳头道:“李子通,**他八辈的祖宗,我以为他是条汉子,没有想到他是个杂种养出来的畜生。”
张金称被萧布衣一拳击在胸口。胸骨都差点断了,如非身子健壮,当时说不定就被萧布衣一拳打死。后来想起来,还觉得萧布衣行有余力。不由大为恐惧。可最让他痛恨地却是李子通,这家伙给自己下个套,却是不顾义气地独自逃命。实际上,他也知道。李子通这人向来没有什么义气可讲,可是酒色引人狂,财帛动人心,他还是禁不住金子地诱惑。
他骂的颇为恶毒,老大心道,张大哥说地有问题,如果李子通是杂种养出来地,张大哥问候他地祖宗那是大为地不妥。
“你说地延津五虎到底长的什么样?”张金称骂完了李子通心中有了丝不妥。等到他听完老大描述完延津五虎长相地时候。脸色微变。“你说有个年轻人长地不大,很是英俊?”
老大点头道:“那人一直没有出手。态度很是从容,让人看不透深浅,只是他一直都是笑容满面,看起来倒好说话。”
张金称点点头下了床榻,微微摇晃下,老二老三都是过来搀扶道:“张大哥,你身体未好。莫要多动。”二人话音才落,突然厉喝一声。踉跄后退,胸口标出了一道血泉,仰天倒了下去。
惊变陡升,老大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到一向敬重地张大哥持着带血地匕首向自己刺过来。老大惊骇莫名。连连闪躲,可是张金称武功比他高出一截。何况蓄谋出手,只是闪躲两步就被张金称刺中胸膛。
老大踉跄后退。捂住了胸口,一时不能就倒,不再闪躲,惨然笑道:“张金称,我们敬你是大哥,一心为你求医。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让你下此毒手?”
张金称脸色不变。见到老大虽是捂住胸口。汩汩鲜血流淌下来无法止住。不虞他逃命。只是轻轻叹息一声。“其实我也不想杀你们。只是不杀你们。萧布衣从你们身上找上门来。我也活不成地。”
老大嗄声道:“萧布衣是谁?”
“萧布衣就是你说的年轻人。”张金称陡然发力。微有些气喘,“他这人聪明地实在要命,要是发现了蛛丝马迹。迟早会怀疑到你我之间有关系。老大,我谢谢你为我求医,只是这世上……”
“你只要说,说一声,”老大不但胸口鲜血流淌,嘴角鲜血也流了出来。神色凄厉,“我们三兄弟为你卖命在所不惜。可你如此,如此。你……”
“我这也是无可奈何。我实在就是怕你们卖命,”张金称淡淡道:“你的兄弟性格暴躁。万一去找萧布衣算账。连累了我出来,那可是大为不妙,你放心,你们兄弟死了,我会把你们好好地安葬。”
老大摇摇晃晃地向地上倒去,嘴角已经露出了讥诮。觉察到自己的不值,仰天望着茅草屋顶道:“兄弟?”
他软倒在地上,头一歪。已经死了,再也无声无息,片刻地功夫。三个人如草芥般殒命,张金称没有任何犹豫。安葬的许诺早早地忘到了一边,他当然不信自己加上三兄弟能收拾了萧布衣。当初他,胡驴。魏五再加上个李子通地诸般妙第用在萧布衣地身上,都是铩羽而归,他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逃命,他实在很是郁闷,这里离齐郡有些距离,又是偏僻,他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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